我想念着骁骁的脸孔,轻轻的和他说着话,骁骁很懂事,从来不问我和他爸爸之间的事,只说“妈妈,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我也不知道,“马上就你生日了,你生日妈妈一定回去。”

我知道骁骁问的并不是这个,可是,回到书若身边?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勇气。也许我们分开的还不够久,很多事情我仍然无法承受,也不敢面对。

新卷开张,各位潜水的,滑水的,走过的路过的,都要给我留下足迹哦,不管是分是票,俺都要的。眼看着积分天天上不去,排名天天上不去,马甲我那个失望,无以言表呀!!!

爱情 2

“若书,这周的计划是南翔的小笼哦!”小赵对着电视上的广告流口水,我一脸嫌恶的瞥她一眼

“咿,你那什么表情,恶心死了。”

“去去去,本小姐我节食一个星期,能这样已经不错了!换了是你肯定一早儿变成沙皮狗!”

“我又不怕胖,才不用受某人的罪。”我闲闲的说,惹得小赵扑上来张牙舞爪。我们两笑闹成一团,小赵还不忘问

“好不好嘛!”

呵,这妮子,朝我撒娇呢!

“好呀,晚上我去超市买两袋给你,还是你要更多?三袋?四袋?”我看着她的表情,张大嘴

“天呀,不会吧,你一个人不会是要吃一箱吧?!”

小赵恨的眼睛都快爆出来了,五爪捏着咯吱咯吱作响。“姚若书!你不要太过分哦!”

“我怎么过分了?”

“你明知道我说的是去古漪园吃小笼嘛,不正宗的我才不吃呢。”

小赵颇有自豪的侧扬着脸,我挥挥手

“得得得,你也就那么点志向!”

她笑起来,志得意满“那就这么说定了,变卦的狗头轧伺候!”

开工依旧是谈话节目,今天谈话的地点是顾先生的小阳台,两杯飘着热气的茶,外加下面一园的好风景。

“顾先生抽烟吗?”我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有时候工作也不全是辛苦,就像现在,陪着这么一位淡然的绅士聊天真的从身心上都是一种享受呢。

从初见面到现在也四十多天了,我除了知道他叫顾问楼,身家富足,无子无女无亲无故外,其他一无所知。我想不是他隐藏的太深沉,就是他觉得很多东西都不值一提。

他生活的就像古代的隐士,可能思维也像,觉得钱财是身外之物,不然怎么对谁都十分慷慨大方。

“抽烟会让我呼吸不畅。”顾问楼膝上放着一本书,专注的看着,偶尔回答我的问题。顾先生是个很奇怪的人,他不像我们大多数人喜欢电脑,电视,他只看书,从书上获得咨询信息,也只听CD。

他们家偌大的三层别墅里找不到一台电脑,和电视机显示屏。

我看一眼他手里的书名,感慨说“你看的都是偏僻书,说实话,你有时候真让人觉得活的不真实!”

他嘴角淡淡朝上,笑起来也温文和煦“那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自然不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你似乎总在让我强调自己和常人的不同?”

他看着我有些好笑,我却唏嘘的咬着唇,很有些抱歉。他一点也不在意

“我已经习惯了,从记忆开始我便是这样生活,任何人改变不了我,我也不想为任何人改变。”

所以他封闭自己吗,因为他觉得他参入不进去别人的生命?

“人都需要朋友不是吗?胡先生不是你的朋友?”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以为没有答案了正准备进入下一个问题,他的声音又传入耳中,依然是平淡的叙述,平淡的不带一点温度

“不,他只是一个帮我打理事情的人。”

我哗然。像他这样直面坦白的人还真不多,也不知道这句话胡斐听了作何感想?!

顾先生又在发火,语气里带着喘息声,管家可以坐在大厅里无动于衷,我却总是不行!好奇心杀死一只猫,我有预感总有一天会踩着老虎尾巴。

他推翻了坐上的水晶相框,冷冷的看着房间里的胡斐,胡斐看着他,不知道在解释什么。

我敲敲问,我听到顾问楼说“你可以下去了。”胡斐出来与我一个照面,吐了下舌。我呵的就笑了,他还特意滑稽的扬了个苦脸。

我再也忍不住,好笑的摇着头进书房。顾问楼坐在椅子上,手还有些发抖。没想他这么冷静一个人脾气却那么大,书若也冷冰冰的,可不常发脾气。是了,书若偶尔的几次怒意也全是被我引出来的。

“你火气很大?需不需要降降火?”

他似乎对我还算客气,所以我经常大着胆子调侃他,我这种人纯粹属于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类型,所以一般情况下,聪明的人都不会太仗着我胡来,我真的能给他无法无天呢!所以书若从来不宠着我…

顾问楼低低的哼了一声,慢慢平复下来。

“你今天来的很早。”

“嗯,还在下面小坐了一会呢,吃了块你的厨子做的蛋糕。真是极品,难怪我最近胖了!”

他看我一眼,没什么表情。

他开始处理公务,我坐在一旁不吵他,其实按理说这种情况我可以不用来的,可是他给的薪水颇丰,我总觉得我不做点什么好像有损我好不容易打出的名号。这样想着,可是不好意思,我下面将要出口的话完全与我以上的思想相背离,因为

“顾先生,明天你没什么事吧?”

他抬起头来看我。

“我明天和朋友约了去南翔吃小笼,你要是没什么事我明天就不过来了。”

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他会同意,我对他来说根本就可有可无,可是我是一个有礼貌的人嘛,当然还是要报备一下拉!

周六一早,我和小赵穿着轻便的衣服,打扮的光鲜亮丽,两个女人郊游去也。

开着车,小赵一边翻地图,一边指挥我,

“别开过去了,前面那个路口转弯!”

“若书,你累不累,不如我来开吧?”

“若书,你要不要喝茶?再不喝我要喝光了哦,这可是我亲自调制的蜂蜜玫瑰花枸杞香茶,滋阴养颜,美容活血。”…

“若书”她又要开口,我急忙打断她

“你不用说了,我们已经到了!”

我把车停到停车场,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古漪园门口。

“先吃先玩?”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互瞅对方一眼,“先玩。”我说。小赵点点头,哼哧哼哧跑去买票。进了古漪园,又是一片绿色的天地。

说实话,这里还真没什么看头,难怪以前我在上海生活了那么多年也没来过这里,从前的我多么睿智呀!

都是这嘴馋的死丫头,开了两个小时车来就为了吃一笼肉包子!(之所以开了两个多小时还有不认识路走叉了的原因)

我怨尤的瞪着小赵,她莫名其妙的回视我。我咬咬牙,嘿嘿说道“岚岚,等会你不吃个十笼八笼的不准回去喔!”

“什么?”她问道,随后意识过来,煞有其事的摇摇头

“不行喔,我在减肥,最多只能吃一笼拉。”

我盯着她圆滚滚的脑袋,手在口袋里隐隐作痒。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我真想拍死她!

中午这‘包子店’可真走俏,坐着的蹲着的站着吃着的买着的排着队的可谓是应有尽有。我们出来的早,眼疾手快的捞着两个位置,热火朝天的啃着这上海名小吃,手机突然响起来。

“喂?”

“你还在嘉定?”

居然是顾问楼,我一诧异,含在嘴里的半口包子差点没掉下来。

“老大,你的胃又在闹革命了?”

简书若皱着眉毛,轻轻咳了一下,“老大,你这幅尊容走出去,人和鬼都不敢靠近!”

简书若终于抬起头看杨逍,他还有完没完了?

杨逍见终于吸引简某人的注意力,似乎松了一口气,脸色正经起来

“你真的决定走了?”

“还不一定。”

简书若看着桌上一家三口的照片,眼睛紧盯着那个女人,矮他一个头,满脸笑容的靠在他身边,那笑容里他似乎可以看到全世界,只是以前他从来没有时间也没有意识去仔细看过,他真的一直以为这辈子最不可能分开的就是他和她?

手里触摸着耶鲁法学院寄来的函件,简书若瞪着手机很久,从来没有哪一件事情叫他这样思考准备过。

从来只有上庭的时候他才会把要说的话都事先演排一遍,天晓得他现在见鬼的是什么心情!简书若微睨了睨眼,终于拿起电话。

他做好了一切准备要听那一个声音,可是该死的,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接不通?她在干什么,由着手机响,是故意不想接他的电话吗?

简书若心里忿忿的,可以说是五内俱焚,那感觉太糟糕,糟糕到他一时消化不了,他没想到他们已经无可挽!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好像从十几层的高楼坠落,他一辈子的信念好像轰然间倒塌。他本以为他们只要分开一段时间,他再找个像现在这样合适的理由,一切就又回到从前了。他承认他花在这个家里的时间是少了,可是他以为…简书若脑海里想了一圈,终于还是只能捏紧拳,他还以为什么?!

那个女人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他还有什么好以为的,难道一切还可能跟从前一样吗?

简书若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人手里的花以及他看若书的眼神。简书若搜肠刮肚这十几年,才挫败的发现他没有买过花。可笑的是路边那些林林总总的花店他从来看都不看一眼,他没有买过花给姚若书可他也没有送过花给其他女人,甚至他从来不曾认真去研究过哪个女人的长相。姚若书她还有什么不满意,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才发现手机的指示灯闪个不停。

“岚岚,我手机刚刚响了?”

门口有人结婚,鞭炮放的非常热闹,我打开屏幕,瞪着屏幕上显示的一串数字。小赵在旁边惊呼

“若书,天,你脸色怎么这样?!”

我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彩屏带着浅色图画的屏幕,脑子一片空白。我刚刚为什么要去上厕所?我根本不应该去上厕所!

痛的感觉久违了吗?心掏空了一样,像破碎成一个大洞。我挣扎徘徊,祈求告解,我愿意用一切尽我所能的方法去松弥补刚刚的错误,可是书若他还会不会打来,我要不要打过去。书若会不会是不小心按错键?我打过去他会不会觉得莫名其妙?

其实不过是一个未接电话…

我一整天心绪不宁,从嘉定回来,就直接去了顾宅。

顾问楼不在,听说是去医院例行检查去了。其实我很好奇,他到底有什么毛病,他的外表看过去是如此正常,却甘心把生活禁锢在这么一个几百坪的小空间里,叫人匪夷所思。

我坐在沙发上摆弄CD,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回来。

直到顾问楼的轻咳声传来

“你回来了。”

他点点头,眉宇间尽是疲惫,胡斐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走了。佣人给顾问楼上了茶,他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顾先生,我给你带了小笼喔,晚上叫田姐蒸了大家一块尝尝。”

他打电话叫我过来不会就是看他休息的吧?

“你说的对,我应该出去走走,你明天和我一起去昆山。”

“嘎?”

这是什么情况?

我大早收拾了衣服,拎着行李。小赵见我一身行头,敷着面膜得脸说起话来像吞了块萝卜

“昆山还用带行李?”

“顾先生说要在那里住一晚。亲爱的,拜,晚上联系啊!”

我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往外面走。

顾问楼的车已经等在楼下,加长的BENTLEY,真乍眼!

司机帮我开门,他坐在里面,正翻阅文件。他是一个做什么都专注的人,没有人可以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车厢内静的可怕,人在特别安静的时候思潮往往就显得活跃非常。我很不喜欢这样的安静,这样的安静让我落寞而且挫败。它使我有机会回想,曾经我养大一个男孩儿,我爱上他,然后不计一切后果的嫁给他。

我想每个女人一生中总有那么几次不计后果。

我为他生儿育女,我做了一个妻子一个母亲所能做的一切,奉献一个女人的所有,我想我无疑是伟大光荣的。然而,简书若,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了,昨天我和他的争吵简直叫我伤透了心,我的挫败从何而来?

我想,不言而喻!

爱情 3

昨天,我盯着电话一晚上,终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姚若书,你真不愿意回来?”

书若呀书若,我怎么会不愿意回去呢,你把我冤枉的太惨!

我们两一言不合,他便这么质问起我。我闭了闭眼,眼角的泪他自然不会看见

“书若,你爱我吗?”

多俗套的问题,我从来没有问过他,天晓得我为什么今天这么执拗,居然直逼着要答案。也许真如书若方才愤恨而出的,我改变了。

环境每天都在变,人也在变,有什么道理我和书若不会变。也许就在我总是偷偷在心底怪他抱怨他时,我自己先背离了。

所以,我们从前的相处模式再也适应不了我们了?

他说我刁难他,我怎么舍的刁难他,我刁难过许多男人,可是天可怜见,在他面前我简直恨不得连皮也扒了去,只希望他能看个真切。我掏心挖肺,从来不会把对付男人的手段使在他身上,于是我承受了他的忽视不是吗?

恨只恨人与人的相处从来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书若,我是不是错了,我不应该这样的。书若啊书若,如果当初我们都不是这样,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我好难受啊书若,我喘不过气来,就像你在眼前突然开了一道窗,而里面只是无涯的绝望。

书若那边沉默许久,我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呵,那么沉重!

“若书,你居然问我这个问题!”

我们的对话只是老夫老妻的对话,没有了年轻人冲动的爱情呵。如果这是一对热血激情的青年男女的对话,怕这个时候男孩子早已大手一捞,把女孩抱在怀里细细安慰。男孩嘴里会不停亲昵喃喃:傻瓜吗?我爱你呀,我当然爱你呀!

而我和书若,被折磨的两个筋疲力竭的人,这个时候只觉得谁说了这话都绝望的撕心裂肺,谁听了这话也是一颗心被狠狠揉在地上扔碎踩碎,遭人践踏。

我们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怨偶,我和简书若,纵使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顾问楼下车,已有人前来接他。眼前人人西装革履,连顾问楼自己今天也穿了极正统的服饰,发梳理的整齐,一身气势浑然天成。

他随着众人进入大楼,我尾随在后。呵,看来这里是他的王国,莫怪乎他那么富足。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单位,但是从装潢外表足以得知这是一家非常有实力的公司。

顾问楼像一个国王,站在最高点指点他的江山。这样的顾问楼是我所陌生的,我一直以为他温文儒雅,对什么都淡然的无所谓。

无意听他的我不是很懂的士气动员演讲,我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等他。好一会儿他才进来,手里捧着花

“天,你们弄得还真正式,还安排人送花!”

他眼里有些许笑意“他们总喜欢搞这些排场!”顾问楼如是说,但显然他今天心情是不错的,他心情不好时,眼睛是一点表情也没有的。

出来时已经中午,顾问楼问我吃什么,不知怎么我就突然想到吃面,可怜他一身昂贵服饰陪我坐在小面店里糟蹋了。

“我一直以为你不事生产,还担心你坐吃山空呢!不过今天算是知道,不用再担心顾先生你会拖欠不发工资了!”趁食物还没上来,我朝他扬扬眉毛,揶噜他今天的表现。

顾问楼一怔,随后又淡淡的笑了

“我确实是不太管公司的事,我名下的资产都是由我表兄代为打理的,华达不过一个从属机构,我很少来。”

我瞪大眼睛,“你不怕…呃…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喔!”他看我一眼,似乎已然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壮大了胆子,今天他反正心情好,现在又不属于早晨的危险时间,他一般不会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