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凌一愣,她是怕被羿凌冽看到吗?微微思索,一时间却打不到答案。

看到她的犹豫,夜魅影眸中的冷意愈加增了几分,“怎么不说话?回答我。”

心凌的身躯因着他的愤怒的吼声,猛然一滞,遂开口说道:“我怕他看到也很正常呀,你可不要忘记了,你让我嫁给他的目的。”虽然不知道夜魅影有什么目的,但是心凌知道此刻只能先搬出这样的理由来说服他了。

却不料他的怒气不但没有丝毫的消减,反而愈加的升腾,双眸冷冷的望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沉痛地说道:“心儿,你在说什么?”

愕然,心凌不解地望向他,她说的话有那么难懂吗?“我是说若是被羿凌冽发现了,你的计划岂不泡汤了。”

他的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一字一字地沉声说道:“我的计划?”随即竟然不顾一切的疯狂大笑,“哈哈哈…我的计划,心儿你真的好残忍,事到如今,你竟然怪起我来了。”

心凌愈加的不解,却不敢再说什么,看到夜魅影现在这般疯狂的样子,她真怕自己再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就被他…

“怎么?不说话了?没想到,我的心儿对我也会这般的残忍。”疯狂的笑声却隐不住他那深深的沉痛,“从我救起你的那一天起,我便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着一切,为了帮你报仇,我将魅月盟改成了天下第一杀手组织,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我忍痛看着你进了星月国的皇宫,与别的男子…”话语微微一顿,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却终究没有掩下他那一脸的沉痛。

“那些计划失败,我又依你之言,将你送进了羿月国的皇宫中,却不想羿凌睿竟然会将你送给了羿凌冽。如今,心儿竟然来怪我。”夜魅影的双眸中那难以置信的伤痛,任谁看了都会不忍。

心凌一惊,难道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难道一切都是‘阮心凌’自己设计的?突然记起那次在梦中似乎听到‘阮心凌’提到过报仇的事,看来事情似乎真的不像自己想的那样。

却见夜魅影一双伤痛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从他的眸中她看不出半点虚假,这刻,她敢肯定这个男人的感情是真的,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他所爱的那个她了。

“心儿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心儿的心绝对不会变,现在我只想问心儿,你的心仍旧是那颗心吗?”喃喃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伤痛让心凌无法忽略。

“我…”她不是他所爱的那个阮心凌,所以对于他的感情,她无言以对。

看到她的犹豫不决,夜魅影的眸子瞬间黯然,似乎完全失去了生机,却仍旧不死心地问道:“心儿爱上羿凌冽了吗?”

心凌一滞,错愕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去想过,是不愿想,或者是不敢想,一直以来,她都在逃避。

可是如今被夜魅影问出,她已经无法逃避了,她真的爱上了羿凌冽吗?

“怎么?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看到她的表情,他的心猛然揪起,“有,还是没有。”

这样的答案,或许不必心凌说出口,他已经有了答案,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

心凌愕然地望着他,亦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是他加注在她腕上的疼痛却让她知道自己无法逃避这个问题,正在她左右为难时,门外突然传来杜言的声音,“属下见过王爷。”

刻意放大的声音显然是在提醒着夜魅影,夜魅影微微一滞,双眸再次沉痛地望了心凌一眼,然后快速地消失在黑夜中。

门外的羿凌冽望向杜言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只是在这黑暗之中,没有人能够注意到。

杜言隐在背后的手微微一挥,手中撒出一种淡淡的在这黑夜之中根本就看不到的粉末,门外的二十个侍卫似乎猛然清醒般,纷纷向前行礼。

羿凌冽只是微微扫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直直地走进了房间。

看到心凌的脸上微微有些慌乱的表情,羿凌冽微微一愣,“怎么?看到本王有必要害怕吗?”

心凌亦微微一愣,心中猜测着他为何今夜会突然来这儿,不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夜魅影来了这儿吧,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又不像,遂小心的回道:“只是没想到王爷会突然来明月阁,有些意外。”

“意外?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来这儿,你有必要意外吗?”直直地盯着她,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可是,我回府也已经有四天了,王爷还不是第一次来。”话一出口,心凌猛然滞住,她说的是什么话,好像是怪他没有来似的,心中暗暗懊恼,但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拨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了。

羿凌冽亦是一滞,望向她的眸中猛然一闪,似乎闪过一丝意外,也似乎隐着一丝欣喜,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在怪本王没有来,冷落了你?”

心凌一愣,“我哪敢怪王爷。”明显的带着埋怨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心凌愈加的懊恼,今天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说错话。

羿凌冽的双眸中漫出明显的欣喜,“不敢?那么说心儿还是在怪本王了?”声音中亦带着明显的愉悦,此刻,他觉得将这个女人留在王府中应该算是比较正确的决定,至少现在这个样子的她,让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

心凌一急,却一时不知应该如何应对,她发现今天的自己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难怪别人会说恋爱中的人会变笨。

心凌猛然一滞,为着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如此以来,她的心中也就承认了,她是喜欢羿凌冽的。

从何时起,她的心就这样迷失了。

只是她真的可以去爱他吗?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社会中,她真的可以去爱吗?

看着微微呆愣的心凌,羿凌冽微微蹙眉,“怎么了?真的在怪本王?那今夜本王就留在明月阁。”

心凌一惊,这才回过神了,刚欲开口,他的唇快速地吻住了她。

柔柔的,细细的吻,不同于平日的粗暴,带着一丝怜惜,带着一丝疼爱,慢慢地试探着侵入,等待着她的回应。

心凌的身躯猛然僵滞,若他如平日里那般粗暴,她倒可以拒绝他,可是这般温柔的他,却让她有些不忍,而她的心…

那一刻,她突然想放纵自己一次,让自己随着自己的心放纵一次,随着他柔柔的却又霸道的深入,心凌的呼吸慢慢地变得急促,双臂也不由的绕向他的肩膀。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唇边露出满意的微笑。

手臂一弯,将她抱了起来,直直地走向床边,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随即俯身压在她的身上,手隔着衣衫在她的身上游动。

心凌一惊,猛然记起自己怀孕的事,手快速地抓住他那只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的手,急急地喊道:“不要…”

羿凌冽身躯微微一僵,双眸亦猛然一沉,“你在拒绝本王?”

“我…”心凌思索着要如何说服他,突然记起风落裳的事,“风落裳刚刚去世,王爷这么做心中不会有愧疚吗?”她还记得,他曾经为了风落裳遣走了王府内所有的侍妾,如今风落裳刚死了没几天,他就…心凌的心中不由的划过一丝懊恼。

“愧疚?”羿凌冽一愣,愕然的抬起眸子望向心凌,“难不成你心中有鬼?”虽然他不曾怀疑过她,但是这个女人做出太多让他意外的事,心中难免会有几分猜忌。

“当然没有。”心凌急急地回答,却没有想到自己这般的急切会不会反而引起羿凌冽的怀疑。

羿凌冽微微一笑,“竟然如此,本王有什么好愧疚的?”明知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但是她说出的话,他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去相信,哪怕是一次一次地被骗。

心凌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意的相信了她,或者说他刚刚的那一问根本就算不上怀疑,“你相信我?”

“本王要是不相信你,你以为你还能够安稳地待在这儿?”有些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他的唇再次覆向她,沿着她的颈慢慢地滑下。

“呃…”心凌愕然,如此说来,他根本就不曾怀疑过她,难怪这几天都没有人来找过她的麻烦,原来是他…

心凌的心中划过微微的暖意,却再次想到风落裳,就算风落裳的死与她无关,他也不能这样,“可是她是王爷的女人呀?王爷却在她刚死后…”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薄情?虽然自己心中也不是真的希望他为了风落裳去做什么,但是看到他这般的无情,心中难免会有些不舒服。

“难不成本王还要为她守身不成。”抬起眸子,错愕地望了她一眼,他懊恼地打断她的话。

“就算不守身,王爷也应该有所节制吧?”心凌的声音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意。

羿凌冽的双眸中微微泛出恼怒,“就算要节制,本王已经守了三天,还不够吗?”

心凌惊愕的望着他,这个男人当真这般薄情,脸色一沉,“三天?要不要我为王爷立个贞节牌坊呀,前几天王爷才为了娶她遣走了王府内的所有侍妾,今天就…”

羿凌冽一愣,“是谁告诉你本王是为了她而遣走王府中的其它女人的?”这个误会好像有些大了,这个女人一向聪明的很,不会到了关键时刻就变得这么笨了吧。

心凌一怔,“还用谁告诉我?事实不是摆在面前吗?”后来整个王府中的女人就只剩下风落裳,而她当时是在祥宁宫中,要不然说不定也早就被他赶走了。

羿凌冽怔怔地望着她,对上心凌那理所当然的样子,无力的叹了口气,然手狠狠地吻向了她。

“唔…”心凌的挣扎在他霸道的吻中没有了声息,直到心凌快要窒息时,他才放开了她,唇却不曾离开,沿着她的脸颊慢慢地移向她的耳边,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含糊地说道:“本王一直以为你很聪明。”

隐着微微的轻颤,心凌不满的抗议,“我是很聪明呀,可是这与我聪不聪明有什么关系?”

羿凌冽咬着她耳垂的贝齿微微用力,听到心凌懊恼的痛呼声,再次低低地说道:“我在母后面前承认的王妃只有一个。”

心凌猛然滞住,不由脱口问道:“是我?”的确,他真正太后面前承认的似乎只有她。

他带风落裳进宫时曾经清楚地说过,风落裳不需要得到太后的认可。

羿凌冽这才松开她,抬起眸子,有些无奈,却有些宠爱地说道:“要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心凌再次僵滞,他是为了她才遣走了所有的侍妾,那代表着什么,可是为何风落裳还留在王府呢,遂再次脱口问道:“那为何风落裳还在王府?”这种话,显然有着明显的醋意。

羿凌冽一怔,“那要问你才是。”声音中却没有半点的责怪之意。

他发现,所有的事情,只要与她沾上关系,一切就都变了。

“问我?”心凌不由地疑惑地望向他,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无奈地叹口气,羿凌冽有些别扭的解释道:“若不是当初你的拒绝,还有后来你与皇上祥宁宫中…”话未说完,他有些恼怒地望着心凌。

虽然感觉到有些别扭,但是他却还是说了出来,因为他不想她与他之间再有太多的误会。若是平时,他断然不会说出刚刚的这种话,但是如今面对着她,他却感觉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祥宁宫…?”心凌一惊,难道那一天也被他看到了,难怪,后来他那般气恼地冲进祥宁宫要带她回去,还带了风落裳来,原来是为了…

如此说来,这个男人对她似乎是真心的,她能不能完全的相信她呢。只是羿凌冽却没有给心凌太多思索的时间,双眸中隐着一丝淡淡的伤痛,唇再次地吻向她的唇,却没有停留太久,依恋地松开她的唇,然后沿着她的玉颈慢慢地,慢慢地向下移动,手亦顺势解向她的衣衫。

“不要…”心凌再次抓住他的手,急急地喊道。

心凌猛然抬起脸,双眸中快速地漫上一层怒意,“阮心凌,你最好说出一个能让本王停止的动作,否则…”双眸恨恨地望着她,这个女人为何每次都非要气的他冒火才甘心。

心凌一怔,微微思索着,或者她现在应该告诉他她已经怀孕的事,不管对他的爱,她能不能完全的相信,至少他是孩子的父亲,而最重要的是,这个理由绝对可以让他停下来,遂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因为,我已经…”

“王爷…”杜言的声音恰恰在此时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心凌的话。

心凌一愣,明白杜言定是为了救她,故意出声的。

“什么事?”羿凌冽恼怒地吼道。

门外的杜言似乎有着微微的犹豫,然后沉声说道:“回王爷,风落裳的案子已经有了线索。”

“这件事,你去处理,本王平日里白养你们了,这点小事都来麻烦本王,滚。”羿凌冽愤怒地吼着。

“可是王爷,这件事似乎与魅月盟有关。”杜言没有离开,继续说道,只是声音中似乎隐着几分心虚。

羿凌冽一滞,疑惑地望向心凌。

“我不知道。”心凌看到他望向她的眸中的疑惑,急急地否认道。

羿凌冽微微一笑,这样的她可爱多了,“好,本王去去就来,乖乖地等本王回来。”

心凌微愣,乖乖地等他回来?他想的倒是很美。

只是直到看着他的身影远去,她都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羿凌冽走后,心凌刚欲上床休息,却突然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过,然后她便感觉到一阵头晕,似乎失去了知觉。

但是迷迷糊糊中却似乎又能感觉到阵阵的冷风从身边吹过,心凌能够感觉出她现在正被人抱着在这个夜空中急驰。

只是是谁?为何要将她迷晕,要带她去哪?脑中闪过无数的问号,却想不出丝毫的答案。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心凌感觉到那人停了下来,似乎犹豫的片刻,这才轻轻地推开一扇门,自己被他略带轻柔地放在了地上。

地面上的冷意让心凌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她感觉到那个刚欲离开的身影微微一顿,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扯过一件什么东西垫在了她的身下。

心凌愈加的疑惑,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想害她,可是又对她这般温柔。

只是此刻虽然有感觉,但是眼睛却睁不开,身体也失去了控制,只能任那人摆布。

听到门再次开启的声音,心凌感觉到那人似乎已经走了。

她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只是用尽了力气,还是睁不开,迷迷糊糊中竟然睡着了。

门外猛然传来的杂乱的声音吃醋了心凌,她微微一惊,猛然睁开眸子,看到眼前陌生的环境,猛然惊滞,她这是在哪儿?

听到门外凌乱的声音越来越近,心凌一颗心猛然悬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猛然记起先前的事,心凌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能够睁开,身体也可以自由地动了,于是快速地起了身,看到自己身上的几个铺垫,微微一愣。

恰恰在此时,房门猛然被推开,心凌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外的人猛然僵滞。

皇上,皇后怎么会在这儿,难道先前那人将她带到了皇宫中,可是为何要将她带到这儿呢?

第58章

皇上看到心凌亦微微一怔,似乎也有些意外,只是双眸望过祠堂高处的镀金塑像时双眸猛然一寒,那狐狸般的眸子中闪过明显的阴狠,透着一种让人惊颤的恐怖。

心凌虽然不知道他想找什么,又发现了什么,但是看到他的那种目光不用猜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却不知是什么事竟然会让这个一直以狐狸般的笑面示人的皇上露出这种恐怖的表情。

皇上双眸猛然转向心凌,眸中的那股毒辣直直地射在心凌的身上,似乎要将她穿透,“阮心凌?”一字一字的声音伴着狠狠的嘶磨声似乎要将心凌撕裂。

心凌一惊,身躯也不由的一颤,到底是什么事,竟然会让他变成这样,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出现在这儿,她不由的环视过四周,看房间的摆设应该是祠堂,难道是因为她闯进了祠堂才会…

可是她又没有做什么,就算闯入了祠堂,也没有冒犯他的祖先的行为呀?他也不至于气成那样呀。

心凌猛然一惊,因着自己脑中刚刚一闪而过的想法,冒犯祖先?那人不可能会无端的将她放在这儿,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将她放在这儿,一定是犯了什么禁忌。

但是到底是什么禁忌会把皇上气成这个样子?

看到心凌东张西望的样子,皇上的眸中愈加增了几分阴狠,“阮心凌,你好大的胆子。”

心凌一颤,“我不懂皇上的意思。”不管如何,她总要为自己争辩一下,信不信是他的事,说不说却是她的事。

皇上慢慢地走向心凌,双眸中的暴戾直直的射向心凌,心凌惊的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后放着一张桌子,根本无路可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如恶魔般的男人慢慢的向她走近。

皇上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停下,“你不懂朕的意思?”声音刻意的压低,却没有丝毫的轻柔,仍旧阴森的恐怖,而他的眸中那完全可以将人焚烧的怒火毫无掩饰地喷向心凌。

心凌的身躯猛然僵滞,却不知是因为他的阴森,还是因为他的愤怒,或者两者都有吧,“我…我真的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声音中亦不由的带着轻颤,此情此景,面对这样的一个恶魔般的男人,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阮心凌,收起你那一套,你那一套只有冽会傻傻的相信,对朕起不了任何作用。”狠狠的眸子中有的是要将她碎尸万段的凶狠,紧握的手,抬了几次,最终还是隐了下去。

心凌能够感觉到此刻他已经对她起了杀意,心中不由的愈加升起恐惧,“皇上不如直接把话说明了,难道就因为我出现在祠堂中,皇上就要杀我吗?”他的那股毫无掩饰的杀意,只怕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但是心凌不明白他最后为什么又忍了下去。

“仅仅是出现在祠堂?哼,阮心凌你真的是很会睁眼说瞎话。”双眸一寒,紧握的拳猛然击向心凌身后的桌子,顿时整张桌子变为碎片,“杀你?杀你一万次都不能消解朕的恨。”

心凌再次僵滞,看来那人不仅仅是将她放在祠堂这么简单,定是还毁了什么东西,或者是取了什么东西,赖在了她的头上,从皇上的表情可以看出那件东西绝对非同寻常。

“我是昨天晚上被人迷晕了,昏迷中被人带到这儿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根本不知道。”心凌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是却明白自己此刻首先要为自己澄清澄清,不管他们信还是不信,她都必须要做最后的努力,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皇上的眸中狠光再次闪过,“阮心凌,你以为朕是羿凌冽吗?”愤怒的声音中有着无需掩饰的恐怖。

心凌微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相信她?可是那与羿凌冽有什么关系呢?心猛然一动,他的意思是,羿凌冽会相信她,不管她说什么,羿凌冽都会相信她。

细细想来,羿凌冽的确每次都相信了她,不管她说什么,他似乎都毫不考虑地相信。

此刻若是羿凌冽在此,或许会相信她,或许会救她,但是看到皇上的样子,她能猜出事情的严重性,又怕羿凌冽来了亦帮不了她,反而会让他为难,让她痛苦。

此刻她是矛盾的,想他来,却又怕他来。

看到心凌不断变换的表情,皇上自然能够猜出她在想什么,冷冷一笑道:“朕可以告诉你,这次,就算冽也不会再相信你,再救你,这次,他也救不了你了。”

心凌一惊,皇上的话恰恰击中了她心底的害怕。

“快说,你把玉龙珠藏在哪儿了?”皇上终于扯到了正题,却让心凌愈加的迷惑。

“玉龙珠?什么是玉龙珠?”心凌不解地问道,心中却在暗暗思索着,那玉龙珠肯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心凌只想到它可能很重要,但是却万万想不到,玉龙珠是关系到羿月国兴败的镇国之宝。

谣传,一千多年前,一个被人逼到走投无路的年青人,万念俱灰,来到玉龙江,想要投河自尽,却看到一条受伤的小龙躺在沙滩上,奄奄一息。

本是一心求死的人,看到它受伤的样子,仍旧起了怜悯之心,俯下身,看着那只受伤的龙,关心的问道,“我可以帮你吗?”

小龙艰难地睁开眸子,望了他一眼,然后犹豫着摇摇头。

那人一怔,自己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事,刚想起身,却看到那条龙绝望地闭上眼睛,终究还是不忍,遂再次弯下身,“不如,我把你放进水里去吧。”说着便伸手想要去拿那条小龙。

小龙似乎猛然一惊,快速地睁开了眼睛,“不要动我,一动我就会马上死掉了,要想救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你的血,但是那样你就会死掉。”

那人一愣,想到自己反正是要死的,若他的死能换回这条小龙的命也算做了一件好事,遂毫不犹豫地说道,“好。”说话间,已经取出身上的匕首,狠狠地对着自己的手腕割下。

那条小龙自然得救了,那个年青人却躺在了血泊中。

小龙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就让你这么死的。”

后来为了报答那个人的救命之恩,他取来了龙宫中的玉龙子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