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珠放在他的身上,让他死而复生。

母珠为他争得一方天下,成了镇国之宝,世代相传,直到今天。

子珠世世代代都被皇上所持有,母珠便一直藏在祠堂的镀金佛像之中。

子珠不能与母珠分离太远,若分离太远,子珠的光芒便会慢慢消失,所以当皇上发现子珠突然失了光芒,便想到母珠可能出事了,所以便急急地赶到了祠堂,却没想到会在祠堂中看到了心凌。

所以也难怪皇上会那么的愤恨,那么的恐怖了,只怕此刻他的心中比心凌更害怕。

“你还想在朕面前装无辜。”皇上狠狠地望着她,咬牙切齿地吼道。

心凌一滞,“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人在这儿,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让人搜我的身呀。”心凌理所当然地说道。

皇上的双眸一凛,熊熊的怒火直直地射向心凌,“你还想戏弄朕,玉龙珠根本就不在你身上,朕需要浪费时间吗?”子珠没有光亮,自然证明母珠不可能在附近。

心凌一怔,双眸中划过不解,“既然皇上知道东西不在我身上,那你有什么理由怀疑我?”

“哼,阮心凌,你最好乖乖地说出玉龙珠的下落,否则朕会让你生不如死。”狠狠的声音,带着他那嗜血般的恐怖,让在场的人纷纷惊滞。

“有刺客,抓刺客。”院中突然传来侍卫的惊呼声,紧接着便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与打斗声。

皇上并没离开,仍旧冷冷地望着心凌,门外的侍卫亦纷纷地围在门外,不知是在保护皇上,还是在防备她。

片刻之后,侍卫来报,“属下无能,让刺客跑了,请皇上恕罪。”

皇上冷冷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似乎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沉声问道:“是何人?”

那侍卫一愣,似乎有些不解,却仍旧恭敬地回道:“回皇上,是夜魅影。”

皇上冷冷的眸子再次对上心凌,“阮心凌,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心凌一惊,夜魅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难道自己是被夜魅影带来皇宫来的,但是她刚刚似乎昏迷了一段时间,若真的是他将她带进宫的,此刻他也应该早就离开了才对呀,还是夜魅影的到来只是一个巧合?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事情是对她越来越不利,不知道那个皇上会如何处置她。

“既然玉龙珠已经被夜魅影拿走,朕只好委屈下你了,朕最近才得知,夜魅影对你似乎痴情的很,呵呵…朕倒要看看,夜魅影是选择玉龙珠,还是会选择你,不过你最好是祈祷夜魅影会拿玉龙珠来换你,否则朕会让你死得很难堪。”

心凌一惊,难道真的是夜魅影偷走了玉龙珠?可是夜魅影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因为她先前的话,他想要报复她?若真是那样,他可能会拿玉龙珠来换她的命吗?

不知道那个玉龙珠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会让皇上如此大动干戈。

思索间听到皇上狠狠的声音再次喊起,“来人,将她关进天牢,严加看管。”

“是。”几个侍卫试探着向前,似乎是怕心凌会反抗。

却见心凌仍旧静静地站在那儿,似乎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或者说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识。

在几个侍卫快要触到心凌时,她突然出声,“不用了,你们带咱,我自己会走。”

几个侍卫纷纷愣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犹豫着望向皇上。

皇上亦是一愣,双眸中似乎闪过一丝不解,却快速地漫上阴狠,“带她下去。”

“等一下。”皇后却在此刻突然喊道。

几个侍卫纷纷停住,心凌也不得不停下步子,心中暗暗猜测着那个女人想要如何对付她。

皇上亦是不胞姐地望向皇后,“皇后还有何事?”

皇后微微行礼,柔声说道:“皇上,她是魅月盟的妖女,皇上想想看,她既然能避过啸王府的二十个顶尖侍卫,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王府,而且还能避过皇宫中的重重守卫进得祠堂,一个天牢只怕未必能关得住她,她现在竟然丝毫都没有反抗的意思,肯定是想好了逃身之计。”皇后柔柔的声音中却隐着想要置心凌于死地的狠绝。

心凌暗暗好笑,这个女人想对付她就直说,何必那么多废话,难不成,她不反抗都成了一种罪过。

皇上一愣,“那以皇后之意…”他也不得不承认皇后说的的确很对。

皇后冷冷一笑,轻轻地扫了心凌一眼,然后再次转向皇上,“太后不是有一条紧身锁链吗?听说,只要被那条锁链捆住,除非有太后本人解开,否则就绝对不可能逃脱,而且武功越高的人,越是挣扎,只会捆的越紧。”

“好,就按皇后说的。”皇上微微点头,然后转向身后的侍卫,“来人,传朕的口谕,即刻到祥宁宫去把紧身锁链取来。”看看天色已经有些亮了,母后应该已经起身了。

突然记起快到上早朝的时候了,遂吩咐身边的贴身侍卫道,“传命下去,今天不早朝。”

侍卫一愣,皇上当政以来,还是第一次不上早朝,不过发生这么大的事,只怕皇上也没有那个心思上早朝,遂领命去传达圣意,自然又引起一阵风波。

皇后看到离去的侍卫,双眸微微一闪,再次柔声说道,“臣妾觉得,那个侍卫未必能从太后那儿拿回紧身锁链。”

皇上一怔,想到那紧身锁链是太后的贴身之物,从来都不曾拿出来示人的,如今他让一个侍卫去取,的确是不太可能。

看到微微思索的皇上,皇后微微一笑,“臣妾觉得,若是将阮心凌带到太后面前,跟太后讲清事情的经过,只怕不必皇上动口,太后便会亲自将她捆了。”

心凌一惊,没想到一向看似温柔的皇后竟是这般的狠毒,是自己看走了眼,还是皇后伪装的太好了。

“嗯。”皇上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转身望向心凌,狠声道:“将她带到祥宁宫。”

心凌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害怕,不是怕会被皇上折磨,也不是怕死,而是怕太后不相信她,那种感觉让她的心也狠狠地揪起,生生的痛了起来,这个皇后当真是够毒。

来到祥宁宫,看到那个侍卫颤颤地立在一边,太后一脸怒意地说道:“哀家的东西岂能拿出来让你们去捆一个刺客,你们这些侍卫是做什么的,难道竟然连一个刺客都看不住吗?…”

突然看到走进来的皇上,皇后,还有心凌,顿时愕然地止了声,疑惑地望向心凌,“心儿怎么这么早就进宫了?怎么没有看到冽儿?”

心凌一愣,却不知要如何回答,她害怕,害怕一旦她将事情说出来,太后若是不相信她,她该怎么办?

“心儿,怎么了?”太后亲切地说道。

心凌只感觉鼻尖微微酸痛,双眸亦微微湿润,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想要得到母亲的安慰,她此刻真的好想扑到太后的怀中,好好的哭一场。但是她却不敢,她怕自己不顾一切释放的感情,到最后会换来伤害。

太后微微一怔,双眸中的疑惑愈加增了几分,快速地走到心凌面前,挽起她的手,关心地说道:“心儿,告诉母后,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冽儿欺负你了?”

心凌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亦慢慢变得模糊,刚欲开口,却恰恰在此时,皇后略带讥讽的声音猛然响起,“怎么?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在太后面前装可怜,想要博得太后同情。”

心凌的身躯猛然僵滞,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太后亦是一愣,双眸中却快速地闪过一丝不悦,“心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母后都会替你做主,有什么事,尽管对母后说。”声音中亦带着一丝怒意,但所有人都明白那丝怒意是针对皇后的。

皇后脸色一沉,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恨意,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一脸淡笑地望向太后,“母后先不要生气,这件事可是关系到羿月国兴败的大事,只怕到时候,第一个要惩治她的人就是母后。”

太后不由的一滞,双眸错愕地望向皇上,“皇上今日为何没上早朝?”似乎到现在太后才想起这个时候应该是皇上上早朝的时候。

皇上微微一滞,却不得不说道:“玉龙珠昨天晚上失踪了。”

太后大惊,身躯亦猛然一颤,“你说什么?”

心凌的手被太后握着,自己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太后的异样,再看到太后一脸惊慌的表情,心中猛然一沉,看来那个玉龙珠真的很重要,想起刚刚皇后说的事关羿月国的兴败,心凌的心愈加悬起。

“今天早上,皇上突然发现子珠失了光芒,想到母珠可能出了什么事,立刻去了祠堂,结果发现阮心凌正要从祠堂出来,而玉龙珠也不见了。”皇后接口道。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心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的声音中亦带着微微的轻颤。

心凌似乎这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遂有些急切地解释道:“我昨天晚上在啸王府中突然被人迷晕,后来迷糊中似乎感觉到被人带出了啸王府,却没想到醒来时竟然会在皇宫的祠堂中。”

“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太后急急地问道,显然对心凌的话并没有半点的怀疑。

心凌的心中划过暖暖的感动,没想到太后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会那样毫不犹豫地相信她,但是她昨晚根本就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将她迷晕的,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看到人,有些无奈地说道:“没有。”

“哼,她当然没有看清是谁将她迷晕的,因为她根本就在说谎,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玉龙珠分明是被她偷走的。”皇后一脸讥讽地说道。

太后脸色一沉,“皇后无凭无据,可不要含血喷人呀。”声音中有着明显的冷意。

皇后一惊,“母后,臣妾并非含血喷人,刚刚侍卫还发现了夜魅影,只可惜让他逃走了,她分明是与夜魅影串通好了的,由她来偷玉龙珠,然后由夜魅影带走,却没想到被皇上发现了,母后若有怀疑,可以问皇上。这事皇上也很清楚。”皇后的声音分明有些急切。

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皇上自然不可能会轻意放过她,皇后何必一而再地火上加油。

太后微微一愣,“可是知道玉龙珠藏在祠堂的并没有几人呀。”喃喃的声音似乎在问皇后,又似在自言自语。

皇后的身躯却微微一滞,双眸中闪过一丝慌张,“阮心凌在皇宫中待了几天,或许早就已经查到了。”

太后双眸一沉,“查到?短短几日就能查到玉龙珠的隐藏之处?若她有那个本事,又怎么会可能待在祠堂中让你们发现。”太后冷静地分析着,却是每一句都是为心凌开脱。

“或许她还来不及逃走,而臣妾与皇上去祠堂的时候,她是刚想要逃走的。”皇后急急地说着。

“哦,可是你刚刚也说,夜魅影是在侍卫的手中逃走的,夜魅影能逃走,她就不能逃走吗?何况若她是与夜魅影串通好的,夜魅影可能会将她一个人留下来吗?”太后冷冷地扫了皇后一上,继续慢慢地说道。

心凌的心中溢满了深深的感动,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后不仅仅相信了她,竟然还字字句句都是为她开脱,其实刚刚太后说的那些,心凌都想到了,但是她却明白在那样的情形下,她即便说破了嘴,皇上都不可能会相信,何况还有一个火上加油的皇后。如今由太后说出,或许皇上会细细地考虑一下。

皇上微微蹙眉,这件事的确是有些奇怪,母后说的很对,若阮心凌真的有那个本事,怎么可能任着他们捉住,只怕他们连发现的机会都不可能。

“玉龙珠的隐藏之处,应该只有朕,太后还有皇后知道。”皇上微微思索着说道,这件事就连冽儿与梦儿都不知道,皇后也是因为他的一次大意,而被她发现了。

“皇上,难道你怀疑臣妾?”“什么,皇后也知道?”皇后急急的声音与太后惊愕的声音同时响起。

“朕没有说过怀疑皇后。”“没有人说过怀疑皇后呀。”皇上与太后的声音亦同时响起。

皇后一滞,双眸中亦闪过几分紧张,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隐下心中的慌乱,故做冷静地说道:“若她没有那个本事,臣妾又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何况昨天晚上,臣妾是与皇上在一起的,再说臣妾也根本没有理由那么做。”

“你没有理由,难道心儿就有理由。”太后冷冷地望向皇后,“你这么做,似乎有诬陷心儿的嫌疑呀。”

皇后一惊,急急地争辩道:“她是魅月盟的人,嫁到羿月国本来就是有目的,何况刚刚夜魅影也出现在现场,不是臣妾故意诬陷,只怕所有的人包括皇上都是那么认为的,而至于她为何没有离开,而是被我们捉住,也许是另人目的呢。”

“另有目的?是什么目的会让一个人明知到会白白的送死,还要留下来。”太后一愣,不由的讥讽道,显然对皇后还有着几分猜疑。

太后出身江湖,看人是十分准的,只需一眼,她就可以将一个人看穿,从见心凌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心凌是一个善良,纯真的女孩,所以第一眼她就认定了心凌。

对于皇后,虽然一直以来都很温柔,很贤惠,但是她却不喜欢,也知道那只不过是她的表面。

所以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还是会相信心凌。

皇后微微僵滞,低声道:“这个臣妾就不知道了。”

太后冷冷一笑,“你当然不可能知道,因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皇后大惊,刚想再说什么,这时一个侍卫急急地跑了进来,恭敬地说道:“皇上,南宫逸求见。”

皇上微微蹙眉,“南宫?南宫怎么会突然来皇宫?为何不去啸王府?”南宫就算找也应该去找冽才是,怎么会来找他。

“属下不知,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侍卫小心的回道。

皇上一怔,能让南宫着急的事,定然不是小事,也一定是与冽有关的事,遂沉声道:“请他进来。”

心凌暗暗一惊,南宫逸?就是上次为她解毒的人,而且她还记得那次在轩雨宫,羿凌冽似乎也是收到了南宫的信后突然改变了态度,她突然感觉到,似乎每次南宫逸出来,她都没有什么好事。

只是心凌却没有想到这次南宫逸的到来,将她彻底推向了地狱。

思索间,便看到仍旧一身白衣,仍旧飘逸出尘的南宫逸随着侍卫走了进来。

“见过皇上。”南宫向前微微行礼。

“平身吧,南宫急着找朕,有何事?为何不去找冽,反而来找朕呀?”皇上微微含笑地问道,只有冽的事才可能请的动南宫逸,这在羿月国的皇宫中,几乎是人人皆知的事。

南宫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皇上会说出这样的话,却仍旧客气地回道:“刚刚草民已经去过啸王府,可侍卫说冽已经进宫了,所以草民才急急地赶到皇宫来,难道冽还没有到吗?”双眸微微环视,并没有发现羿凌冽。

只是双眸对上心凌时,那本来温柔如水的眸子中竟然划过一丝凶狠,让心凌不由的一惊,那种不应该在他的眸中出现的表情,愈加的让人害怕。

“嗯,如此说来,冽应该也快要到了,不知南宫有何急事,这么急的赶来。”皇上轻轻地应了,随意地问道。

南宫逸脸色一沉,眸子再次扫向心凌,“草民这次来,仍旧是为了这个妖女的事。”

皇上一惊,“南宫何出此言?”能让南宫喊做妖女的人定是十恶不赦之人,却不知阮心凌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会让南宫恨成这样。

太后与心凌亦纷纷惊滞,只有皇后的眸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怎么?皇上难道不知,还是冽并没有收到我的信。”南宫逸微微蹙眉,疑惑地说道。

皇上一惊,“信?什么信?”猛然记起那次在轩雨宫中,冽的确收到南宫的一封信,而当时冽似乎很是惊讶,亦很是愤怒,却不知为何要隐瞒他,如今想来,定是与阮心凌有关,冽是为了护住那个女人,才会故意隐瞒他。

双眸不由的一寒,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淡笑道:“不曾听冽说过,可能是还不曾收到吧,到底是何事,让南宫都急成这样。”

南宫微微一愣,想到此事是关系到整个羿月国的事,遂取出当日由龙儿收集来的一些零碎纸片交给皇上。

当日,他看到龙儿给他的零碎纸片时便马不停蹄地向羿月国赶来,却在下山时,遇到了府中来送信的家丁,说是家父突然身患急病,让他速速回府。

他从小便被父亲送到山上学艺,父亲曾交待,没有他的命令,不能回府,如今父亲突然招他回去,定是病的不轻,还好他这么多年,在山上不仅仅练得一身武功,更是学了一些医术,此刻快些赶回去,说不定还能救得了父亲。

至于羿凌冽的事,只好先让家丁替他去送封信,让他有所提防,应该不会那么快出事,自己等医好了父亲的病再去羿月国也不迟。

只是没想到待他医好了父亲的病,急急地赶到啸王府,从侍卫的口中得知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不敢再有丝毫的迟缓,急急地赶进皇宫,却未想到竟然会比冽快了一步。

也是世事捉弄人呀,正是这一步之差,判了心凌的死刑。

皇上疑惑地接过纸片,不解地翻开,只需一眼,皇上的脸瞬间阴沉,甚至变黑。

太后看到脸色猛变的皇上,也不由的暗暗心惊,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略带疑惑,却又略带轻颤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的双眸中漫上嗜血般的狂暴,狠狠地瞪着心凌,然后把手中的纸片递给了太后,“母后自己看吧,看这个妖女到底做了什么?!”

太后松开心凌,双手微微轻颤地接过皇上手中的纸片,看过之后,脸色亦瞬间变黑,“这…这怎么可能。”

皇上狠绝的目光仍旧直直地射向心凌,“母后现在还要为她争辩吗?”

“不,不可能…哀家不相信…心儿,你告诉哀家这是不是真的。”太后僵滞的身躯微微转向心凌,双眸轻颤着,将手中的碎片递到心凌面前。

只是口中的称呼已经从原来的母后变成了哀家,让心凌不得不惊颤,也很好奇南宫逸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连太后都变成这样。

遂犹豫着伸出双手去接那些碎片,皇上却猛然将那些碎片捉了过去,“这个妖女根本就没有一句真话,母后问她,只是浪费口舌。”

“南宫,这些消息是从何得来的?”太后心中仍旧有些不敢相信,她不相信心儿会做出那样的事。

“是我让龙儿特意查的。”一句看似很简单的话,却彻底打消了太后心中的那丝不信,亦击碎了太后心中的最后一丝奢望。

龙儿有着过人的能力,只要他想查的东西没有查不到,这一点太后是清楚的,既然是龙儿查出的事情,她还如何去怀疑。

太后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却划过一丝伤痛,“哀家那么疼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欺骗哀家。”她是从心底里喜欢心儿的,所以虽然只是短短几天,但是她对心凌的感情却是极深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太后,心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心凌虽然很想知道南宫逸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但是信已经被皇上夺去,她根本就看不到,所以心中仍旧一片疑惑。

太后一滞,双眸的伤痛愈加增了几分,却也同时漫上几分愤怒,“你到这个时候还想要骗哀家,南宫带来的消息,是由龙儿亲自查出的,你难道还想抵赖?!”

心凌一惊,“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心凌迷惑地望向太后。

太后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哀家一生阅人无数,自认为从来没有过失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载到你一个小丫头的手上。”虽然是狂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笑意,反而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怖,随即双眸一寒,狠狠地望着心凌,“你的确很人伪装,难怪冽儿然被你迷住,轩儿也被你迷住,自从你来到宫中,就接连不断地发生一些事情,哀家还处处护着你,甚至为了你不惜指责我的冽儿,可是到头来,原来一切都是哀家错了,是哀家看错了人,竟然错信你。”

心凌身躯猛然一滞,心中猛然沉,却仍旧急急地说道:“太后,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你有那么深的误会,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亦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羿月国的事,甚至可以说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太后双眸一沉,“你还想在哀家面前狡辩,难不成是南宫冤枉你?还是说龙儿查的事情有假?”双眸微微一闭,隐下眸子深处的伤痛,却隐不下声音中的那份沉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我对您就像对自己的母亲一样,有着真心的敬爱,有着本能的依恋,我怎么可能会骗您,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您的事。”心凌的双眸中亦是无法掩饰的沉痛,对太后,她也是真心的敬爱,所以她不想太后对她有任何的误会,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解释。

太后看到一脸伤痛的心凌,微微一怔,心凌的样子的确让人看不出半点虚假,但是既然是龙儿查到的事情,比不可能是假的,遂沉声道,“你竟然还敢说不知道!还想在哀家面前装?皇上,把那些纸片拿给她看,哀家倒要看看她还要如何狡辩。”

皇上微微犹豫了一下,“那,朕就让你死个明白。”说话间走到心凌面前,将手中的纸片递出。

“啸王爷驾到。”门外太监的高喊声突然响起,皇上下意识地收回了手中的纸片。

只是羿凌冽此刻来,已经太迟了,现在即便是他有心,也无力挽回一切,不可能救得了心儿了。

羿凌冽一走进祥宁宫,看到心凌似乎猛然松了一口气,但是突然看到立在一边的南宫,身躯猛然僵滞。

第59章

昨夜被杜言喊走,本来以为真的有重大发现,以为风落裳的死真的与魅月盟有关,只要是扯到心凌的事,羿凌冽发现自己就不能不紧张,却不料只是一场误会,到最后竟然告诉他只是侍卫搞错了。

他草草处理完一切,回到明月阁时,却发现心凌不见了,顿时心猛然一沉。心底也因为紧张与担心猛然揪了起来,这么晚了,她到底会去哪儿。

问过守在明月阁外的侍卫,竟然都说不曾看到她离开。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凭空不见的,这二十个侍卫几乎团团把她的房间围住,她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这二十个侍卫的高度监视下离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