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猛然一惊,快速地起了身,急切地穿上衣衫,快速地向着店铺赶去。

那人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要制造他与心儿之间的矛盾,而昨天晚上心儿也来这儿,那么心儿一定会误会了什么,不行,他一定要去跟心儿解释清楚,但是他却不知道,等待他的不再是那个心心念念的人,而是…

急急地赶回店铺,却恰恰遇到刚要出来的太子,太子一怔,疑惑地问道:“啸王爷这么早,去哪儿了?”

羿凌冽微微蹙起眉,快速地扫了他一眼,急急地问道:“看到心儿了吗?”脚下的步子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快速地向着心凌的房间赶去。

太子一惊,似乎也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昨天晚上心凌回来时,似乎很气愤,很伤心的样子,他本来是以为心儿是在为了他们瞒着她做的决定的事而生气,他本来想这件事还是由羿凌冽对她解释比较好,但是看到羿凌冽现在的这个样子,难道羿凌冽都没有向她解释。

双眸猛然一沉,低声说道:“我昨天晚上看到过心儿,不过她好像很气愤,好像还很伤心,你到底是对她怎么说的,这件事,她生气,我倒是还能理解,但是她伤心,我就有些不懂了。”

羿凌冽的步子终于微微顿下,这么说,心儿昨天晚上就已经回来了,遂沉声问道:“我没有对她说什么?”他昨天跟她说的几句话,根本就不可能会惹她生气,他只是不知道,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何都不记得了,甚至不知道知道是怎么到那儿去的,又怎么会在那儿遇到了萧依柔,而他与萧依柔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统统不知道。

太子一愣,双眸划过疑惑,但是看到羿凌冽一脸的凝重,好像有不像是在开玩笑的,但是心儿昨天晚上那么伤心地跑回来,他却是亲眼看到的呀,心儿当时甚至都不听他的解释,他不觉得心儿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就算她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似乎也不应该那样。

“你没有跟她说什么吗?你不是跟她说了我们的计划吗?”太子疑惑不解地说道,他昨天晚上明明听到心儿说是羿凌冽告诉她的,而且当时他想要解释,也被她挡了回去,可是羿凌冽却为什么说,没有对她说什么呢?

羿凌冽再一次的滞住,越来越感觉到事情的复杂,他告诉了她,他们的计划,但是他记得很清楚,根本就没有跟心儿谈起那件事呀,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但是太子说的话,应该也不是假的,但是他为何一点记忆都没有呢,不可能,他连自己说的话都没有记忆呀。

心中猛然一惊,事情似乎没有他想的那般单纯,他不仅仅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么,而且甚至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说了什么,他昨天晚上就像着了魔一样,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所能掌控,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惹的心儿会伤心。

想到此处,羿凌冽心中愈加的着急,不敢再有丝毫的迟疑,快速地冲进了房间,看到空空的房内,他的身躯猛然的僵滞。

心儿不在房内,难道这么早就已经出去了,刚想到处去找,这时仅仅地跟上来的太子发现了桌上的那张心儿留的纸条。

快速地拦住了羿凌冽,手微微指向桌上的纸条,羿凌冽的双眸直直地望着那张纸条,心猛然的悬起,双眸中不由的闪过紧张与害怕,双脚如同真的僵住了一般,迈都迈不动了。

太子的双眸中也不由的划过担心,看到羿凌冽的样子,微微一怔,这才松开羿凌冽,快速地走到了桌前,拿起那张纸,只需一眼便能看懂的意思,她却怔怔望着,久久地无法移开双眸,这是心儿留的,应该没错,但是这上面写的内容,却让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看到太子的僵滞,看到太子难以置信的错愕,羿凌冽遇见的紧张,身躯禁不住有些轻颤,却也快速冲了过去,顺手夺了太子手中的纸条。

只需一眼,他便完全的呆住,这是什么?这算什么?这是心儿写的没错,可是这里面的内容为何他却看不懂呢?

不是他看不懂,而是他不愿看懂,不敢看懂,羿凌冽望着开头的“休书”两个字,久久的不能回神。

这是心儿给他的休书,这怎么可能?她不是说过要相信他的吗?可是为何她却不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她留下这么一个纸片是什么意思?为何她不敢当面与他说清楚呢?

羿凌冽的心中猛然一惊,心儿现在人呢,现在只看到这一张休书,却不见心儿,心儿去了哪儿,遂急急地喊道:“心儿….”

太子也急急地跟着他跑了出去,只是看到心儿留的纸条,应该不难猜出,心儿可能昨天晚上就已经离开了,羿凌冽这么久找,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她。

但是他却明白,现在他说什么都没用了,他说什么,羿凌冽都不可能听得进去。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羿凌冽到底对心儿说了什么,但是想起心儿的休书,他就忍不住咂舌。

一个女子竟然写休书休自己的相公,这样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出来,敢做的出,但是想到她的话语间的决裂,他又忍不住的担心,是什么事,竟然让她做出那样的决定,写出那般决裂的话。

能够写出那般决裂的话,足以证明,她是完全的伤透了心,想到她昨天晚上回来时的那种伤心,太子再一次的滞住,难道羿凌冽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要不然,心儿不可能会那么伤心的,虽然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他却记得心儿说过,他是男人便只能爱她一个,要是让她发现她的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太子的双眸微微一闪,眸子深处划过一丝愤怒,他一定要找羿凌冽问清楚,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她不是他的亲生妹妹了,但是他的心中对她却从来都没有过一丝改变,一直都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的。

羿凌冽急急地到处找着心凌,青鸾听到羿凌冽的喊声,也急急地跑了过来,着急地问道:“公子,出了什么事?”

羿凌冽看到她,双眸微微一闪,急急地问道:“你有没有看到心儿。”心儿有什么事都是与她商量的,或许她会知道心儿在哪儿。

青鸾一愣,不解地问道:“公子有很急的事要找心儿吗?那我建议你还是在这儿等一下,要不然心儿等会回来了,公子又出去了,走错了路,只怕越是浪费时间了。”

羿凌冽微微一愣,细细一想,青鸾说的也对,他若是此刻出去找心儿,说不定心儿会从另一条路回来了,到时候岂不是越加浪费时间,都是心中却仍就忍不住着急,此刻他便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断地打着转。

其实羿凌冽此刻已经被心凌留下的休书,彻底地击晕了,一时间,根本就不能冷静的思考了,要不然,他早就应该从心凌的信中看得出,心凌根本就是留书离开了。

或许他已经想到了,只是不愿去相信,不敢去相信。

太子看懂楼下的羿凌冽,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愤怒,一个跃身,快速地跳了下来,直直地跳在了羿凌冽的面前,羿凌冽一楞,双眸抬转,疑惑地望向太子。

“羿凌冽,你昨天晚上到底对心儿做了什么?”太子的双眸愤愤地望向羿凌冽,恨声说道。

羿凌冽一怔,微微蹙眉,低声说道:“我没有做什么?”只是声音中却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心儿既然能够对他写出休书,一定是受到很大的打击与伤害,要不然,以心儿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轻易地做出这般草率的事。

太子看到羿凌冽双眸中那丝犹豫与不确定,双眸中怒火愈加增了几分,恨声道:“你没有做什么?你没有做什么,心儿怎么可能会写休书给你。”太子的声音因为愤怒而不由的提高,店中的几个人,还是外面刚刚的路过的人,不由的都纷纷地滞住,双眸都不由的望向这边。

青鸾也是彻底的惊愕,心儿给这位公子写了休书,这,,,这也太夸张了吧,心儿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双眸一沉,也不由的愤愤地望向羿凌冽,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做了对不起心儿的事。

羿凌冽不由的滞住,双眸中也不由的划过懊恼,沉声道:“我也不知道。”

青鸾的双眸中也漫过愤怒,愤愤地说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让心儿看到了。”心儿以前曾经说过,两个人的感情,需要太多的磨难,有时候伤害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只有彼此之间都是忠诚的,没有背叛对方,那至少还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儿心凌现在做出这般决裂的事,一定是他做了对不起心儿的事。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的僵滞,想到昨天晚上,心儿的确看到他与萧依柔在一起,而且当时两个人还衣不蔽体的,就算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也明白,那对心儿而言是怎么样的伤害,遂微微垂下双眸,他现在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也许只能爆出沉默了,他只希望心儿还能给她一个机会,至少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看到他的沉默,太子与青鸾的双眸中纷纷燃起怒火,异口同声地喊道:“难道你昨天晚上是真的去找女人了?”

太子的话倒是还带着一丝犹豫,但是青鸾的声音中却因着愤怒而是直直的指责,何况她也曾经在妓院中呆过,对于那些男女之间的事自然是很清楚的,所以她以为羿凌冽昨天晚上是去了妓院。

那般的大声,而且是两个人同时的喊出,让大家再一次的纷纷望向这边。

羿凌冽的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懊恼,有些气愤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心儿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出会让心儿伤心的事。”急急地声音,是他的解释,却也是他心底的声音,不管怎么样,他是绝对不可能去做对不起她的事的。

太子与青鸾不由地滞住,看到羿凌冽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的。

太子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疑惑,仍就冷声问道:“那你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双眸地方,做了什么事?心儿为什么会那么伤心?”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划过深深的伤痛,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但是现在他却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遂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等心儿回来后,跟她解释清楚。”

太子一怔,双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不由的脱口而出道:“你以为心儿还可能会自己回来吗?”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愣,这也是他最害怕的,但是却仍就急急地说道:“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回来?”

太子不由的一愣,看到羿凌冽的样子,双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同情,沉声道:“你好好看看心儿留的信吧。”

羿凌冽一怔,颤颤地展开手中的休书,双眸再一次的望向那张让他心痛,让他害怕的休书,顿时身躯猛然地僵住。

第八十二章 峰回路转

羿凌冽一怔,颤颤地展开手中的休书,双眸再一次的望向那张让他心痛,让他害怕的休书,顿时身躯猛然僵住。

‘你我夫妻缘分到此结束,今天我便做这千古第一人,休夫,从今以后,你我再相见时,便是陌路人。’

那上面的内容,刚刚他虽然已经看过,这次,再细细的看来,却让他遇见的惊滞,愈加的心痛,每一字,都是她的决裂,每一字,她能感受的到她当时的伤心。

虽然这一切,不是他的本意,却也是因为他,才会让她如此的伤心,他能想像的到,当时的她会是如何的伤痛,如何的绝望,要不然,她绝对不开能会写出这样的话。

他羿凌冽,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真的是很没用,为何心儿跟在他的身边,受到的总是伤害,什么时候他才能给她一份真正的安定的幸福呢?

他奢望中的这一天,到底离他们还有多远?…

羿凌冽似乎到此刻才真正的意识到心凌是真的离开了,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曾留给他。

“现在怎么办?”青鸾着急地问道。“我们现在要到哪儿去找心儿?”

“心儿若是存心要离开,只怕不会那么容易让我们找到。”太子也微微蹙眉,担心地说道。

羿凌冽僵滞的身躯一动不动,双眸只是怔怔地望着那封休书,一个字都没有说。

“对了,今天南宫逸要被司马烈问斩了。”太子猛然一惊,看看天色,双眸中不由的闪过紧张与着急。

羿凌冽的身躯这才微微一动,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双眸微转,望向太子,“心儿不在了,现在按以前的计划已经行不通,我看,现在只能去劫刑场了。”

太子微微一愣:“劫刑场?到时候司马烈肯定会有多准备,我们只有三个人,只怕…”双眸一沉,却随即冷声道:“不管怎么样,不能让南宫逸有任何的闪失,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们也要去试试,好,我们现在就去刑场。”

太子也知道这般仓促的决定,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没有多少把握,而且也明白,司马烈一定会有所防备的。

心凌并没有离开京城,也与狂隐来到了刑场,心凌与狂隐夹在拥挤的人群里,看到刑场上,被人按在台上,似乎昏迷着的南宫逸,心凌不由的微微一怔,难道南宫逸中了什么暗算,想想也极有可能,要不然以南宫逸的身手,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司马烈捉住。

心下却不由的暗暗着急,这样一来,他们若是想要救出南宫逸只怕有些困难了,看看四周都站满的侍卫,心凌不由的微微蹙眉。

司马烈坐在高台之上,双眸也四下地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双眸一遍遍地过,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司马烈到底在找什么?找真正的太子?可是他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太子呀,他又怎么能在这茫茫人群中找得到太子呢?

正在疑惑中,却突然感觉到司马烈的双眸望向自己这边,心凌心中一惊,司马烈不会看到她了吧?但是想到这么多的人,又是那么远的距离,司马烈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发现她。

但是心凌却看到司马烈的双眸微微一滞,然后眸子深处似乎划过一丝了然的欣喜,而且似乎猛然松了口气。

心凌一惊,想必那只老狐狸已经看到她了,但是,就算他看到了她,也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呀,她不觉得司马烈看到她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按理说他应该恨她入骨才是。

突然,心凌心中猛然一闪,似乎暗暗意识到,刚刚司马烈的目光并不是对向她的,那么司马烈的双眸刚刚是望向谁了。

心凌双眸微转,看到周围全都是一些平民百姓,似乎根本就没有可以让司马烈欣喜,让司马烈可以松一口气的人呀。

心凌微微蹙起眉,双眸转回,却不期然地对上狂隐略带探究的眸子。

心凌心中暗暗一惊,难道刚刚司马烈看到的是狂隐,双眸微微一闪,看到一身白衣的狂隐的确是很引人注目,在这拥挤的人群中仍就一眼就可以让人认出。

狂隐向来都喜穿白色的衣衫,这倒也没什么奇怪,但是,司马烈为何看到狂隐后会有那样的表情呢?

难道司马烈认识狂隐,可能吗?狂隐会与司马烈扯到一起吗?似乎没有那种可能呀。

可是司马烈刚刚明明是望向她这边时,才显露出那种表情,让司马烈有那种表情的,绝对不会是她,除了她,若不是狂隐,会是谁呢。

“心儿,怎么了?”狂隐似乎看出了心凌的异样,轻声问道,只是双眸中却闪过一丝异样。

心凌微微一怔,“为什么?”或许是她多心了吧,司马烈怎么可能会认识狂隐,那夜,司马烈去剧院闹事的时候,狂隐都不曾出现过,司马烈都不曾见过…

心凌心下猛然一惊,想到那夜狂隐竟然一夜都没有出现,本来心凌就有所怀疑了,难道那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天下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狂隐向来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的,为何单单那夜出了事,他却不见了呢,那夜若不是有羿凌冽出面,只怕她会有危险的。

狂隐口口声声说爱她,怎么会任由着她陷入危险中而不顾呢,那天,剧院第一天开张,难免会出状况,这一点狂隐应该早就想的到才对,可是为何那一夜,狂隐竟然离奇的失踪。

后来,他说是有事出城了,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过是什么事?这一点,心凌虽然不曾问起过,却一直都有所怀疑,昨天晚上,只是因为羿凌冽的事对她打击太大,让她一时间甚至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与思考。

都说再聪明的人,遇到了爱情都会变得迟钝,而昨天晚上,她突然面对那样的事情,难免会做出有些草谁的决定。

现在想想,却不由的开始怀疑,狂隐若真的爱她,若是真的想要让她离开羿凌冽,应该将她尽快地带回京城才是,为何却要让她留下来,虽说是为了帮助公主,虽说是为了让她找些事做,免得她一味的陷入沉痛中,但是能做的事可不止这一件呀,狂隐没有理由冒着她有可能再次与羿凌冽见面的风险而做出这样的决定呀。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开始怀疑,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与狂隐无关,而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也不由的愈加的疑惑。

现在想想,她每次去那个房子的时候,狂隐似乎都跟去了,以狂隐的身手和聪明,若想要做一些手脚,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刚刚她进去的时候,不是已经感觉到羿凌冽有些异样了吗?而第二次她去的时候,只是在外面听到声音,根本就没有看到人影,当时房间内那么黑,她连人影都分辨不清楚,又怎么可以肯定那就是羿凌冽。

她与羿凌冽相处了那么久,羿凌冽的性子她也应该很了解了呀,他绝对不是那种里外不一的人,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若是要女人,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去找萧依柔,若说像萧依柔说的,是因为羿凌冽是真心喜欢她的,若是羿凌冽是真心喜欢她的,就绝对不可能会将她遣出王府,就分明只是萧依柔的一厢情愿,而关于萧依柔的说的,羿凌冽一直与她有见面的事,现在想来,却感觉到特别的奇怪,心凌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怪就怪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好好的想一下,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想到自己给羿凌冽写的休书,心中微微闪过懊恼,不过也好,她现在可以跟在狂隐身边,查出这件事到底与狂隐有没有关系,到时候也便明白羿凌冽到底有没有骗她了。

虽然龙儿说过,他不曾查出狂隐做过伤害她的事,但是龙儿没有查出,并不代表着狂隐真的不曾做过,龙儿还不是不能查出狂隐的真正身份。

心中有了怀疑,心凌自然也就对狂隐有了一些防备,只是她却也知道狂隐的厉害,要想不让狂隐发现,她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她必须要万分小心。

正在思索着,却突然听到台上高声的喊道:“时辰到…”斩字,还未喊出,心凌便只感觉到眼前一闪,三个人影快速地闪到了台上。

不用看,心凌就知道,他们三个肯定是羿凌冽与太子还有杜言。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一紧,司马烈准备了那么多的侍卫,而现在南宫逸似乎又陷入了昏迷中,若想救出南宫逸,只怕不会那么容易。

心凌定神望去,便看到周围的侍卫已经团团的将他们三人围住,不,应该是四人,还有昏迷中的南宫逸。

接下来的激战肯定是避免不了了。

“把这些反贼给朕统统的抓住。”司马烈恨声说道。

周围的侍卫快速地一起涌上,羿凌冽他们就算再厉害,也仅仅只有三人,而对方那么多的人,而且还个个都是高手,羿凌冽他们不要说是救南宫逸,只怕连自己逃走都有写困难。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慢慢悬起,这样下去,对羿凌冽他们会是十分的不利,心凌突然发现在一个小小的人影从人群中穿了过去,那般的灵活的身手,心凌一看,便知道是龙儿。

只见也不由的开始心急,心中更是暗暗的惊愕,这到底是什么毒,竟然连他的药都解不了。

狂隐的双眸中却闪过淡淡的讥讽的笑意。

心凌心下着急,双眸不由的望向狂隐,便恰恰捕捉到狂隐的双眸中那还来不及隐去的笑。

心凌微微一怔,却装做没有发现般地说道:“看来,司马烈早就有所防备,他们要想救走南宫逸,只怕很难。”

狂隐亦是猛然一怔,快速地收起双眸中的笑意,然后淡淡地说道:“怎么?你还在关心他吗?”

心凌自然明白狂隐说的他是羿凌冽,心下微微一滞,却随即笑道:“你以为我到了现在还可能会再继续关心他吗?”只是微微垂下的眸子中闪过担心与紧张。

狂隐淡淡地一笑,“那样就好,那我们就可以安然地看热闹了。”说话间,手很随意地揽向她的肩。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滞,却没有推开他,但是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懊恼。

双眸再次望向羿凌冽他们时,看到他们似乎慢慢地落了下风,本来,他们就没有准备,何况现在还要顾及龙儿,还有昏迷中的南宫逸,心凌的眸子深处不由的划过着急。

心凌再次望向狂隐,双眸中的担忧也快速地隐了下去,淡淡地说道:“我觉得南宫逸死了,对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让司马烈愈加的嚣张。”

狂隐的双眸一沉,却又随即淡淡地笑道:“怎么?你又在为他担心了,照这样下去,会死的可能不止是南宫逸呀。”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心凌猛然一惊,难道狂隐早就知道了什么,心中不由的愈加的急切,但是却故作冷静地说道:“就让耳膜这样的死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狂隐的双眸直直地望向心凌,眸子中仍就含着淡淡的笑,“嗯,的确是有些太可惜了,就让他这样死了,也太便宜了他了,怎么可以解去我心儿的心头只恨呢。”

心凌微微一怔,却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呀,我可不想还没有正式交锋,敌人就都死了。”口中说着这般的残忍的话,但是心中却紧张的要死。

“哈哈哈…心儿说的对,好,那我就出手救他们,我不介意跟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狂隐突然的笑,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仍就引得周围的人侧目。

心凌的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狂隐出手,一定可以救得了他们,不管怎么说,先脱离了危险再说吧。

只是狂隐却仍就直直地望着她,话语突然地转,故作随意,却带着深沉地说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心凌心中暗暗一惊,不由的脱口问道:“什么要求?”她心中很明白,狂隐在此刻提出的要求,一定是会让她为难的要求。

狂隐淡淡地笑道:“呵呵…其实对心儿而言,很简单,那就是嫁给我。”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心下也不由的大惊,看来狂隐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早就知道她是因为在担心着羿凌冽。

而此刻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显然是要威胁她,她可不可以理解为,狂隐对她已经失去原有的耐性,想要对她用一些强硬的方式呢?

但是此刻却由不得她想太多。

“怎么?难不成心儿还对羿凌冽念念不忘?”狂隐的双眸一沉,声音中也有着一丝冷意,“若是那样,我想,我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明知道羿凌冽是我的情敌,还让我去救他,那似乎也说不过去呀,你说是不是呀,心儿?”

心凌的身躯再一次的僵住,但是却也是知道现在唯一能救羿凌冽的就只有狂隐,现在她若是不答应他,只怕…但是若是让她就这样答应了,她也做不到。

双眸微微一闭,隐下心中的无奈与伤痛,心凌再次睁开双眸时,眸子深处,便只有轻松的笑意,“我说过,救他们,只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一个敌人,而至于你与我的关系,你觉得有必要为我们强加上一个如此沉重的枷锁吗?这样就算是真心相爱,也成了勉强了。”

狂隐的身躯亦猛然的一滞,双眸中却不由的闪过懊恼,但是随即双眸中快速地染上轻笑,淡淡地说道:“既然他只是一个敌人,那么我可以不必浪费力气去救他呀,我狂隐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敌人。”

心凌微怔,双眸中不由的再次闪过紧张,看到刑场上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心不由的慢慢揪起。

但是此刻她若是答应了狂隐,以狂隐的能力,她以后便再也脱不开了,不管怎样,她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开玩笑,遂双眸微微一闪,云淡风轻的说道:“想想也对,那啸王爷,可是人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若是平日,谁能对付得了他呀。”淡淡的话语中有着刻意的讥讽。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寒,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暴戾,“就他,我还不放在眼里,所以你就不必浪费口舌了。”他狂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是此刻他偏偏不想随了她的意。

心凌仍淡淡地笑道:“也对,那我就不再浪费口舌了,反正现在他的生死也与我无关了。”话一说完,心凌便做势要离开。

狂隐一怔,不由的脱口说道:“你要去哪儿?”

心凌微微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离开呀,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反正这儿的所有的事情对我都无所谓了,我想,不如干脆离开这儿,想办法回到我原来的地方。”

狂隐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紧张,“离开,你要去哪儿,不是说好了要…”

心凌微微蹙眉,继续说道:“我现在感觉到,那些对我都不重要了,而且我觉得自己那么做,就算从司马烈的手中夺回了星月国又能怎么样,我总不能自己做女皇吧,那样只怕星月国的那些大臣也不会同意,所以干脆算了,反正这些事本来也与我无关。”心凌说话的同时,双眸不由的扫向狂隐,她总是感觉到,狂隐对她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狂隐一滞,快速地说道:“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心凌的双眸快速地望向他,直直地望着他,沉声道:“帮我?帮我什么。帮我夺回星月国,还是帮我替我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