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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他挂下电话:“刚说到哪了?”

“你说你亏了!”

他点头,再度点烟:“对,我亏了,有些亏损,你的眼睛看不到!”

话,意味深长。

时檀拧眉而问:“你…什么意思?”

“咚咚咚…”

有人敲门:“继之,是奶奶,开门!”

门外的轻唤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祁继去开门:“奶奶,您怎么来了?”

“奶奶有话要和时檀说…”

时檀看到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冲自己走了过来,她忙起身,唤了一声:“奶奶!”

祁家的老太太很温善,八年前,她和老太太见过两回。

一回是订亲时,她笑着摸摸她的脸:“挺标致,和我家继之挺配。”

另一回是婚礼后,她送她上飞去英国,抱了抱她,说:“好好读书,以后做个可以帮继之的贤内助。”

老太太好像挺满意她的,可惜夫妻当事人,却一直相看两生厌…

“檀檀,来,坐,奶奶想和你说说话…”

老太太温笑,并没有因为刚刚她言行失态而板起脸孔,牵着她往真皮沙发上坐下,沉吟了一下,才道说:“檀檀啊,这婚你是打定心思要离吗?”

“是!”

时檀很坚定的点头。

祁继眼神沉了沉。

老太太瞟了他们一圈,微一叹:“按理说,你们都已成年,结婚离婚,我这个老太婆,不该干预。可是你们结这个婚,是我和老头子推动的,你们要离,我们会难受。你爸也会…”

时檀一怔,这事,怎么和骆叔叔扯上关系了?

“我爸最疼我…”

言下之意是说:他要是在世,肯定会支持她的决定。

“可你爸最中意的女婿人选,却是继之,这事,你知道吗?”

她还真不知道。

“想当初,是你爸给我写了一份信过来,我们祁家才揽下了你们家的事…”

“我爸曾向祁家写信?”

时檀语带惊讶。

“嗯!”

老太太点头。

“信呢?我能看一下吗?”

“我带着!”

老太太从外衣口袋取出那封信递过去。

时檀接过,信封上是小楷字,写得飘逸,俊气。她看着,心跟着一颤,真的是骆叔叔的亲手所写。

展信,一阵墨香扑鼻,字不多,寥寥数行,概括起来,意思是:骆叔叔深知身子日渐败坏,家里兄弟姐妹皆是父母收养,对骆氏家业虎视耽耽,独生女还无力担起家业大任,他希望祁家可以伸以援手。并吐露了欲结为亲家之意。意属祁继,信中另披露了一个信息:骆叔叔曾是祁老太太的学生,原来老祖母曾是美术系的导师。

“正因为这封信,骆家办宴时,我才遣了继之去赴宴。只是没想到,那天出了那么大的乱子…”

老太太沉沉叹了一声。

这么一提,时檀心有悸痛,思绪似一下被拉到了八年前,正是那一连串的惊变,促成了她和祁继的婚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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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他,是形势所逼

||二十一

八年前,时檀之所以嫁给祁继,情形是这样的…

嘉城骆家,厚德持家,骆厚予夫妻年轻时信佛向善,他们膝下共有二子二女,长子、二女儿、四女儿,都是收养的,只有骆遂意是亲生所出,但他不好商贸,是个画家。年轻时,曾和一萧姓人家订过亲,因为谈不来,骆遂意取消了婚约,萧家女儿就此服毒自杀。

后来,骆遂意另娶,婚后生一女,三岁走失,两年后妻子过世。他自此未再娶,因思成疾,药不离身。那时,外人都说骆家家业将无人可继。

时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走进了骆家大门,并被当作女继承人来栽培,这触到了其他人的利益。

那时,同时被领回骆家的还有一个孤儿:慕以淳。

八年前,骆遂意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骆家长子骆遂忻说:“让时檀早些结婚,这样三弟走的也安心。”

他想让时檀嫁给他的内侄方时,如此,他就能控制骆家。

骆遂意洞察其私心,不肯答应,他让父亲办寿宴,借广宴来宾之机,想给女儿选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做丈夫。

正是宴会当日,骆遂意惨死书房,慕以淳成了凶手,骆厚予闻讯,脑溢血陷入昏迷。

事发之后,骆遂忻威胁时檀嫁给方时,否则,他就让慕以淳在牢里待一辈子。还无耻的打昏时檀,想把生米煮成熟饭。幸好那方时有点人性,没有做恶。

正是那天夜里,骆时檀被人神秘劫走,关在疯人院长达半月之久,院方意图将她逼疯。

起初,骆时檀以为那是骆遂忻所为。后来,她被祁继所救,从他嘴里得知,是另有大人物在暗中害她。她突然明白,是自己的仇家再度找上了自己。

那时,她并不清楚祁继出手救她,是为了什么?

当日,二人分道扬镖,时檀被祖父助手接回到嘉市,却在第二天,再度遭遇逼婚,这一次逼她的男人姓萧——

所谓十八年风水轮流转,十几年前和骆家结怨的萧家,因为长女的回归,迅速在嘉市崛起。

萧家有个儿子叫萧睦,十年间,一步下成为嘉市响当当的人物,不知怎么,他就看中了骆时檀,这个男人,借骆家落难落井下石逼婚与她。

时檀无奈同意,那日,她和萧睦去民政局签字领证,一个出身四大家族的名媛突然跑来阻止,口口声声说自己怀了萧睦的孩子,还当众打了时檀一个耳光。时檀不肯受辱,回手将人打伤,赵家势大,在圈内是出了名的横行护短,大怒之下,开始在生意上攻击骆家,骆家就此陷入危机。

祁继在这个时候约见时檀,说:“嫁给我,我帮你保下骆家,保下慕以淳。”

形势所逼,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生,就这样离奇的嫁入了豪门…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娶她,为了两个原因:

1,祁老爷子给孙子们发下过话,谁娶她,谁得当家权。

2,祁继在和萧睦暗斗。那个萧睦,实际上是祁继同父异母的兄弟。

为了阻止萧睦有机会重回祁家,为了得到祁氏掌权之位,他把婚姻当成了一场投资,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当日,就把她放逐英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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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试婚三个月

||二十二

原来所谓姻缘,有时,还真是有因,才有缘,不管是良缘,还是孽缘,皆如此。

时檀怔怔思量了一番,缓缓把信折好。她知道骆叔叔此举,是好意,皆是因为不想他死后,骆家陷入危机。要是当初没有祁家出面,如今的骆家,恐怕早已不存在,而以淳,极有可能会被判刑十五年。

“祁家对骆家的恩情,时檀铭刻在心。只是奶奶,我和祁少的婚姻,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不想误了祁少…结婚八年…我们连路人都不如。奶奶,您和爷爷夫妻情深,难道您想让你的孙儿有一个不圆满的婚姻吗?人生没有几个八年。我不敢再耽误祁少…”

她说的婉转。

“没耽误!”

边上的男人,突然声音懒懒的接上一句:“这八年,你读书,我打江山赚钱,你哪只眼睛看到你耽误我了?”

“…”

时檀看到祁继往沙发上坐下,抓了一个苹果吃,咬得咯哧咯哧作响,话说的轻描淡写。

老太太笑了:“听到没,没耽误,继之不想离。”

“奶奶…”

“你还是坚定要离呀?唉,那你倒跟奶奶说说必须离婚的理由。”

老太太叹了一声。

“奶奶,我和祁少没感情!”

这理由,够份量。至少她这么认为。

吃苹果的男人,因为这话,明显缓了缓。

老太太皱眉:“你们一结婚就分开,没有时间相处,怎么生得出感情?感情这东西,不光得用心去养,还得用时间去积累。”

“奶奶,祁少,我高攀不起…”

时檀马上用这句搪塞。

老太太打断:

“什么高攀不起?你已经他太太,现在就是你们肯不肯处一处的问题!”

“奶奶…”

头皮发麻了。

“要是连处都不处一下,两个就此那么各奔东西,成了二婚,时檀,你不觉得亏,我还替我家继之亏…这样子好不好,回头你和继之好好相处三个月,就三个月,彼此放下成见,好好的待对方,等过了这个试婚期,你还是要离婚,那我就不管了…要是檀檀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留,强硬离婚,到时候,吃亏的是谁,可不好说。骆氏的大批单子还在祁家旗下的公司捏着…”

老太太这是在威胁她啊!

时檀张了张嘴,郁瞪,心下明白:真要是惹急了祁家,后果,的确是她不能承担的。这个婚,必须离的和和气气才行。

她的心思转了几转,慢慢缓下来:“三个月是吗?”

老太太点头:“对!”

“好,那就三个月!”她看向祁继:“只是这事,光奶奶这么同意没用,祁继,你说。”

祁继把核准确无误的投进垃极筒,回眸,目光闪闪的一瞟:“既然奶奶这么说了,我没意见!”

时檀考虑了一下,点下头:

“好,那就一言为定!不过得签个协议…三月之后,要是我还是要离婚,奶奶不能再拦,祁继也必须签字…”

祁继扯了扯嘴角,嘴里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心里想啊:臭不丫头,到时候,我要是不签字,你能拿我怎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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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定协议,他们各有盘算

||二十三

协议是这样的:

甲方:祁继。

乙方:骆时檀。

协议内容:

1,甲方和乙方结婚八年,分居八年,由于彼此没有感情,乙方要求离婚,甲方不肯。经长辈调解,甲乙双方达成共识,给这段婚姻一个机会,相约给彼此三个月时间相处。三个月后,乙方要是仍要离婚,甲方必须无条件同意。乙方在此申明,离婚后,乙方不要甲方任何财产,愿净身出户。

2,三个月内,甲乙双方必须共同生活。乙方不得擅自离境,法定规定的工作时间,乙方可以自由支配,业余时间,得配合甲方不定时出席一些重要宴会。晚上休息时间必须回家。乙方有义务陪甲方吃三餐。

3,所谓共同生活,不包括夫妻义务!

第一条是时檀写的,第二条,是祁继补的。时檀看到祁继附加的这条之后,二话没说,就加上了第三条。

“要是没有异议,把字签了,奶奶是见证人!”

协议一式两份,被打印出来,时檀二话没说就先把自己的名字给签上,那字体,绢秀之中带着凌厉之气。

祁继拿起一看,睇着她的名字瞅了一眼,在看到第三条时,唇角勾了一下:作为刑警的谨慎,在这一点上表露无疑。

“哎呀,这条不行。”

老太太看完,皱着眉头,很有意见的叫起来:“夫妻不同房。哪培养得出感情来。”

时檀面色平静,从容接辩:“奶奶,夫妻之间性不是最最最重要的,感情才重要,没有感情的性,和畜生交合有什么分别?人类之所以高等于其他动物,就是因为人类有感情,有自我约束能力。如果去掉这一条,这个协议,我没法签!”

态度非常的明确。

“奶奶,没关系,我们都分居了八年,对我来说,不差这三个月。”

祁继倒是爽快的很,拿笔,唰唰唰,以金笔签下自己的大名,一笔一划,苍劲有力,似龙飞九天,又似凤舞天池,气势十足。

“你们是不太意,我可是眼巴巴等着抱重孙呢…唉,你们俩坏孩子,这别扭要闹到什么时候?”

老太太甚为无奈,但还是在见证人那里落了笔,把一份交给甲方,另一递给乙方。

时檀要接,那协却又被收了回去。

“奶奶?”

她不解。

老太太想了想:“檀檀,我对你,也没有别的其他要求,只想再跟你说一句…”

“您说!”

老太太眼神慈软,语重心长:“该放下的,须得放下。心只有一颗,装了这些,装不下那些。我希望檀檀这一次的答应,不是一种敷衍,而是真心给你们的婚姻一个缓和的机会…”

“我记下了!”

时檀乖驯的答应。

祁继在边上看着,他很明白:这丫头,哪是记下了,她存的根本就是应付之心,不过,没关系,三个月时间,足够改变她的想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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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救她于危难,曾是她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