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舍得,舍了才有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可她就是想两者兼得,就是这么贪心,她没办法两选一。

在大哥哥送她回小旅馆的时候,她还在那里试图说服他,却在来到小旅馆附近时遭遇了一场枪战,且眼睁睁看着黎伯死在了面前。

大哥哥见情况不对,捂住她的嘴,将她打晕在废品三轮车上,带着她狂奔逃命。

黎伯的死,让她彻底成了孤儿,为此,她哭了好几天,无论大哥哥怎么开解,她的情绪就是没办法从那其中跳出来。

半个月后一天,他们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捡废品作业。

那天上午,他们在闹市区,遇上有人来找以淳,以淳吓得躲了起来,一脸惨白的对她和大哥哥说:

“要是落到他们手上,我会死的很惨…”

那天,他害怕的跑出去躲了起来。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害怕,她和大哥哥都不清楚,关于他是怎个来历,他从来没说起来,直到如今,她都不知道当年是谁在追杀他。而她,也从来不曾对以淳提及过去,那些事,她连大哥哥面前都没有说起过。而大哥哥似乎也从来不关心这些事。

那个晚上,以淳没有回来睡,躲到了一处桥洞。入夜时分,她有偷偷给送过饭。回来后,大哥哥在分类废品。她跟着帮忙。

过了七点,他们洗了澡,大哥哥看起书,她则乖乖在边上练字。

就这时,白天遇上的破门而入,抓住大哥哥逼问以淳的下落。

大哥哥面不改色说:“那小子,今天一天都没见着人!谁知道躲哪去了?”

他们不信,打了大哥哥一顿,打得鼻青脸肿,才把人放了,扬场而去,她被吓得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也正是这个晚上,另有一拨人闯了进来,见到她就抓,大哥哥奋起反抗,和他们打成一团,吼着她快跑。

她听话,跑了,怕留下来会成为大哥哥的累赘。

凭着对附近地势的熟悉,也是因为大哥哥缠住了他们,她逃脱那些人的追逐,跑去找到了以淳,两个人找了一个只有大哥哥能找到的秘密地方藏了起来。

他俩总觉得大哥哥那么了不得,一定能摆脱他们,会去那座废弃的小船库里找他们。

那一夜,两个九岁的孩子,在黑暗当中兢兢惊惊了一整个晚上,可直到天亮,大哥哥都没有来找他俩。

他们怀着无比恐惧的心情,趁天色朦朦亮的时候,跑回去看,才知道废品屋出事了,一场人为的大火烧死了大哥哥…而他们还不敢跑过去,生怕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会突然蹦出来将他们带走…

就这样,余烟袅袅的废墟,成为了九岁那年心里永远抹不去的伤…

祁继微微一笑,旧日情景,

恍若就在眼前刚刚发生,他为之感慨一笑:

“我运道不差,逃过了一劫!”

“怎么逃过一劫的?”

她再问,很好奇他到底有过怎么一番境遇,火场内,死的那个个头年纪相仿的少年又是怎么一个情况?

待续!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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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他在保护她;隐瞒,只为了厚起脸皮娶她?(揭秘别跳章)

音乐突然静止,室内顿时悄无声息。

一男一女,在俩俩相望,你的眼睛里有我,我的眼睛里有你。

祁继回忆了一下,说:

“你逃走之后,他们狠狠揍了我一顿,然后,都跑去追你了。掇”

她眼色一紧,换来的是他的微微一笑:

“我的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在这些人面前,根本就没有多少杀伤力…”

这也正是他后来为什么拼命练身手的原因:一个男人,必须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才能有余力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这句,他没说,只缓缓道出了当年当日的情形:

“那天晚上,大约八点半的时候,一个朋友来找我,年纪和我一般大小,还帮我敷了药…

“我本来是想要去找到你的,十点左右,又跑来一伙人,将我们一顿毒打,还在我们的屋里洒了汽油…

“之后,我是逃脱了出来,我那位朋友没我这么走运,替代我死在了那场火灾里…

“之后的之后,我遭遇了一些一言难尽的事,等我回过头来再去找你和以淳,已经是大半年之后的事了。

“那时,祁家爷爷奶奶找到了我…把我带回了尧市…”

这些只是简单概括,并不细说,紧跟着,他语气调一转,把话题扯到了她头上:

“回去祁家之后,我一直在找你,因为知道你在外有仇家,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找,只能暗访。为此,白海湾那边的警署,我还特意还安排了人。

“可惜我没有你们的照片,虽然事后我画了你们的素描,但孩子的模样一年变一个样。我到底没能找到你们…”

说到这,祁继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了她的脸孔,以指腹轻轻刮了她几下脸颊后说道:

“你这张脸孔,和九岁时相比,变化太大,女大十八变,不好认啊!

“十年前,我在尧市第一中见到你时,起初并没有认出你来,只是觉得有点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后来以淳走上来,给你系鞋带,露出了那颗佛珠,我辨认了好一阵子,在发现你的脖子里也系着一颗之后,我才有了那样一种想法:我可能找到你们了…

“那天,我有去听你的辨论赛,事后,去了校长室,调查了你的学籍,才确定我要找的人,这些年已被人秘密收养…”

时檀静静的听完,眉心却微微蹙了起来,觉得他太过于概述:

比如:他有朋友这一说。

她认得他那么久,从来没见过他和谁结交过,一直就是我行我素,他这个朋友是怎么冒出来的?

比如,又被来一伙人一说。

那些人为什么要毒打他们?

为什么要泼汽油?

按理说,那两拨人针对的人是她和以淳,怎么会去谋害一个收废品的?

比如,他逃脱一说。

他怎么能逃得出来,而他朋友怎么就死在了那场火灾里?

她记得的,后屋的床底下,有一条人工挖的小地道,可以直接外头。

他应该是通过那地道才逃出来的。

可他朋友怎么就没机会一起逃出来?

是因为情况太紧复,他没顾上吗?

比如,他简述了他曾遇到过一些一言难尽的事。

会是怎样的事,会被他称之为“一言难尽”。

他似乎有意一笔带过。

比如,他为什么有家不回,甘愿流落在外,做一个拾荒者?

继承者的身份,他就那么不想担当吗?

在她看来,他是一个有雄心抱负的人,所以在拾荒之余,致力于读书,为的还不是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既然如此,回归豪门大院就能托起他的远大志向,为什么他选择潜伏社会的最底层?

小小年纪,就得为自己的三餐费心费力,难道他这是在体验生活?

怎么她感觉

tang不像呢?

再比如说,那一年,在尧市第一中,他一早认出了她,却没有认她?原因何在?

这么多的疑问,他却用简单的几句草草概括了?

他这是不想细说其中的原故!

可,为什么不想细说?

她以无比沉着的思绪考虑着其中的因果关系。

现在的她,不是十八年前的傻丫头,思想不会那么幼稚,会从最根本的出发去研究问题。

同样,祁继也在审视她的表情:眼神一阵阵的变化着,她在想什么呢?

刚想问,她再度开了口: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你要找的人,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认我?一连十年,都没在我面前透露你就是当然的那个大哥哥,在这件事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她一早知道他是谁,这八年,她的生活,肯定不会那么痛苦。

祁继就知道,这个问题,她肯定会问。

他作了回答:

“有原因的!”

她问:

“什么原因!”

一阵静默后——

“一,你喜欢上以淳了。你已经拥有一个相对安稳的生活圈。”

他收回了手,以一种无比冷的声音述着这个事实。

这个理由,令时檀张了张唇,神情一下变得复杂化。

是的,那时,她正和以淳热恋,在最美的花季,她放下了孩提时承诺,和朝夕相处、患难与共的青梅竹马确定了恋爱关系。

这段爱情,至今影响着她的感情生活,以及婚姻。

之前,在和他说话时,她几乎忘了以淳的存在,这一刻,因为他的提及,她的心肝颤了几下,一时竟无言以对。

“童言无忌,你是可以不为年幼时的承诺买单,但因为你,那些年,我一直没有找女朋友却是真的。

“二十二岁,在我终于找到了你之后,却赫然发现,你已经在和以淳偷偷谈起恋爱。

“我观察过你们好一阵子,在看到你们那么要好之后,我觉得我该放下。不该再来介入你们的生活。所以,我选择在你们的世界之外守望…”

他说着,走向吧台,取回了那杯酒,望着那红色的液体,想着当时的心情,一口喝尽。

酒香入喉,他眉目淡淡,整个人依旧显得理性而冷静。

站定原地,她观望,原来他曾经是这么想的:

“那为什么后来…”

她没有往下问,因为相信他肯定是懂的。

男人靠在那里,望着天花板,没有直接回答,只说道:

“我出国过。特意去了英国,离你们远远的。也是想要彻底放下。我觉得我该割断过去,正儿八经的找个女朋友,二十来岁的人了,也的确该好好谈场恋爱了…

“那时,我有和米芳菲确立关系的想法,只是重新被调回国内之后,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爷爷给了一个选择:谁娶你,谁就得到祁氏的总裁之位。

“祁家有三个孙子:我,祁挚,还有一个早已被我赶出祁家的萧睦。我们三个都处在适婚年纪,萧睦还在读书,不成气候。爷爷的意思,好像是想借这个机会让萧睦回到祁家似的。可那是我绝不允许发生的事,何况娶的对象还是你。

“骆家的宴会,我义无反顾的参加了,而且还和你骆三先生敞开心胸聊了聊。只是没想到当天会出现这样的惊变。

“你被人抓去疯人院的事,让我明白,你的仇人已经发现了你的行踪。为了不让你再受到他们的伤害,把你娶过来最合适不过。而我也需要拿到祁氏的掌控权。”

这是两全齐美的一个选择,与当时而言,他只能这么做。

时檀静静的嚼着他话里的意思,有些是明白了,有些还是无法理解,只觉得他的做法太过于矛盾:

“是吗?既然娶了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

“这是我想说的第二点。”

祁继又倒了一杯酒,浅尝了一口,深深注视她,似乎是为了着重强调接下去他要说的话的重要性,语气也有点不太一样。:

“回到祁家这么多年,有关在白海湾生活过几年的事,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起过!所以,我不认你!我不想由你之口,揭开过去那些事。”

“为什么?”

时檀越发困惑,越发不解了:

“奶奶也说过,你回来之后,闭口不提以前的事。难道是因为那几年的生活太过于卑下,让人知道了,你觉得丢脸?

“不,不对,你要是觉得丢脸,一早回去就行了,或者,打个电话回家,祁家就能把你接回去…”

水晶高脚杯里的红木色的液体被一饮而尽,这样的鲸吞豪饮,实在是有点太糟踏这一瓶美酒。

时檀细细观察,他这是想掩饰什么?

下一刻,他放下杯子,来到了她面前,淡淡的酒香伴着他的气息,拂掠过来:

“理由,很复杂,现在,我暂时不能对你说。”

她的眉,轻轻皱了一下,他说过,夫妻一体,他会给她机会了解他,现在,他却又…

祁继有看到她的神情变化,伸手想要扶她的肩,伸到半空又收回,而抹了一把脸,似乎在斟酌说词,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时檀,我知道,这个请求,有点匪夷思,但我真的必须拜托你别对家里任何人提起那些白海湾的旧事。这件事,你必须封死在心里。”

一层层浓密的疑云,在她眼底翻起。

她不懂!

太不懂。

他到底想要隐瞒什么?

祁继想了想,只说了这么一句:

“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现在也没到说透的时候…事关政治原因…等整个计划完成之后,我再来向你解释吧…在这件事上,请你允许我保留这个小秘密…时檀,我和莫家有捆梆性质的利益关系…总之,那些事,你不用知道。”

好吧!

即便是夫妻,私下里也难免会有小秘密。既然事关政治,事关国家,他的确需要进行原则性的保密。那她就不再往下问,不过目光还是闪了一下,嘴还是痒痒的问了一句:

“莫家和晁家想要一争高下,而你在帮莫家…”

这一问,好像有点越界,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结果在这件事上,他却点了一下头:

“莫晁两家本来就是政治对手,如今晁家的作风越来越腐朽。想要让竺国得到更进一步的长远发展,改革很重要。在我看来,莫家更有能力让竺国更加的国富民强。时檀,你该站在我们的阵营里。如果你要报家仇的话。”

最后一句,时檀浑身一震,露出了吃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