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有葫芦状的庭灯,照亮着她和他的眸光,她看他,先是清了清喉咙,而后,一个个问题脱口而出:

“我…嗯,我想知道,你的初吻给了谁?第一次和谁做的?谈过几次恋爱?结婚后,有没有出轨过?那些绯闻,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有没有再和她们来往?还有就是你今年三十二岁对吧,我挺想知道温柔多金的祁总有过多少女人?”

“…”

一阵发凉的感觉在他背上直冒上来。

哎呀,我滴天!

他家老婆大人这是要来和他算总账了吗?

待续!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208,追问过去,她吃醋;告白,这辈子,绝不负你 (温馨)

祁继眨了眨他那一双英明神武的眼睛,突然之间发现找不着自己的声音了。

她见他发楞,凑过来,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问:“怎么了?你,发什么楞?”

祁继抓住了她的手,翘了翘唇角,反问:

“祁太太,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这怎么算是是一个问题…分明就是七个问题…坼”

真不该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丫头,这根本就是故意挖个坑,把他往里头埋啊…

关键是现在,他已经在坑里,得想办法快点爬出来才行呢…

“我一口气问的,那就只能算是一个问题…”

呃,好吧,老婆大人倒是还真会雄辩…

他只能表示很无语。

“不对,你这是在转移视线!”

她马上指出。

的确,他就是在转移视线,不过,他才不承认呢,且振振有词的反驳起来:

“为什么突然之间对这些事上了心?过去的事,不重要。咱们之前说好的,昨日事犹如种种死…”

这些问题可不是好回答的,他想忽悠,如果她肯被忽悠的话,他想他愿意初一十五去拜拜神,以表示感激。

不过,从那丫头的眼神来看,她是拒绝被忽悠的,并且还亮出了一丝迷人的微笑,双手一抱,头头是道的驳辩起来:

“祁先生,我不是要追究过去如何如何,我只是好奇,想多多的了解我的丈夫…我要完完整整的知道你的过去,这绝对是有助于我们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的。沟通拉近距离,你自己说的,放心,我只是很理性的想要了解你,不存在其他不良的吃醋啊嫉妒啊那种心理。保证没有,绝对没有…”

“…”

祁继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心下认为女人在某些方面的保证是欠缺可信性的。

尤其是在这种敏感的事情上,了解的太过于仔细,其后果可能是自找麻烦。

可他该怎么掐掉她的好奇心呢?

“怎么,你不愿意说?”

她可不给他时间想对策,非常温柔的问了一句,但那眼神可不怎么良善,完全是一副不肯善甘休的模样。

“不是!我的意思是,夜已经很深,我们是不是应该洗洗睡了,任何疑问,我们都该放到明天再来研究比较好,你觉得呢…檀,昨儿晚上我没搂着你睡,睡眠质量不是很好…你呢,也应该早点睡,这样脚才好得快…要不,我们睡去了?”

时檀皮笑肉不笑:

“有很深了吗?”

她煞有其事的看了看手表:“才十一点,你平常都是十二点睡的,一个小时足够你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了的。放心,我一点也不累,白天睡的够多的了…”

好吧,老婆大人这是铁了心要算账了…

他摸了摸鼻子,思绪不断的转啊转啊转啊…

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把这件事一笔带走…

“现在我们是不是该一个一个讨论一下了…”

哎呀,她居然还要逐个的讨论啊…这可不是好事。

他的笑容有点牵强。

时檀权当没看见,想当然的把他的沉默当作了一个认同,开始发问:

“第一个问题,你初吻给了谁?”

问完一顿,脸蛋上那明亮的笑,晃了晃,都快晃瞎他的眼:

“老公,千万别告诉我八年前,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是你的初吻。以你的技术来说,就算不是个中高手,也总应该是常常有练习的…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为敢承认,那才是真汉子…要不然,那就是伪君子。而我最讨厌伪君子。”

“…”

这坏丫头…又给他下套。

“说!”

她柔柔又一逼。

祁继叹了一声,想了想,咬咬牙,终于答了三个字:

“不认得!”

“什么?不认得

tang?”

她觉得不可思议,马上瞪起眼来:

“怎么会不认得?

“真不认得。”

他再叹,初吻本该是美好的,可落到他身上,那是一团糟。

时檀歪头看,心里打量,这人也会和人乱来吗?

小的时候,他可是一个很一本正经的小大人哦,不过,作为刑警,她心下很清楚,越是正经的人,在两~性方面,有时会比一般正常人更为的变态。

至于他嘛…

她正琢磨着…

“啧,你那什么眼神?”

很鄙视的样子。

“把我想成什么样了?”

他无奈敲了她额头一上,忍不住解释了一句:“十七岁,我在特种营接了一个任务,出任务时没的…只是一个路人甲,不认得…行迹败露着,我随便拉了一个女人演了一出戏,保命,事后还被打了两耳光…当成了色狼…”

“…”

这下换时檀无语了。

这人的确该打。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没把心头想的那句话说出来,嘴边则扯出了一抹忍俊不禁的笑。

“不许笑!”

他捏她脸蛋,她忙打掉那只手。

“抱歉,有点忍不住!”

她干脆扑哧笑出了声:

“我以为天才级别的祁大少,会有一个很浪漫的初吻画面,结果…”

嘻嘻!

她再度低笑,好吧,这种兴灾乐祸是要不得的,毕竟这是自己的男人。

祁继又想叹,事实上,每回只要想起那情景,自己也会怄死。所以,他从来没和别人分享过这囧事,今天第一回吐露出来,却惹来老婆没心没肺的一笑,他没地方哭了。

哦不,其实,他也想笑。

因为他成功转移了她关注的重点。

过了一分钟,时檀笑够了,终于正了正神色,开始问第二个问题:

“OK,现在是第二个问题:第一次男欢女爱,你和谁做的?”

问得真赤~裸裸啊!

话说这问题,实在让人觉得不舒服,可她就是想知道…她才不信这个男人结婚之前是处男,这对于一个生理健康的男人来说,完全不合情理。

祁继当然知道这问是何等的敏感,很想跳过去,但从老婆那表情来看,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他只好沉吟了一下,而后反问:

“你确定想知道?”

“嗯哼!”

她重重点了一下头。

“不生气?”

他必须确定她的态度。

“当然!”

“OK!”

他点点头,马上老老实实回答起来:

“十八岁吧!那回,我接过一个非常任务,和一个队友做过卧底,跑到敌营待了三个多月,中间,对方试探我们,给我们安排了几个女人…”

那段日子,出于情势所逼,他鬼混了一段日子——

这一句,他没说出来,一顿之后,只另外补充了那么一句:

“对方是个白人,后来,围捕时,那两个女人都被他们的人给打死了…”

这样一个真相,是时檀没能料想得到的,她本来以为他的第一个女人是米芳菲呢,想不到又是一个外国佬。

好吧,她承认,出任务时,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已的。有时为了完成任务,有些人的确会不择手段。懂得变通,才能活的更久。为成全大我而牺牲小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闷声不吭。

他默默观察她,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了,他从来不去回忆,男人在这方面有经验,也不是什么特别离谱的事。而且还是万不得以的情况下有的

。出任务时,保着性命完成任务是最最重要的事,其他事都得靠边站。她是刑警,应该懂的。

好在时檀也没在这件事上有过多的纠缠,马上问起第三个问题:

“谈过几次恋爱?”

“三次!”

“哪三次?”

“二十岁,出任务时,捡了一个女孩子,不伦不类的谈了一次——准确来说,那根本就不算谈恋爱。但那丫头以我的女朋友自居了好几个月。后来为救我死了。我就估且把她当作第一个女朋友…之后,和芳菲的谈过一次,还有就是和你…”

哼,原来,在米芳菲之前,他还有过那样一段经历…

“我和你,算是在谈恋爱吗?我们都结婚了!”

时檀在心头叹了一声,努力抹掉心头的不舒服感。

他笑着点头,牵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眼神一柔再柔:

“当然算。我现在就有一种在谈恋爱的感觉,每天都会想你,想黏着你,想亲你,总是不通完全静不下心来处理公事,总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哪怕只是坐在边上看着你,或是像这样聊聊天,或是相拥坐着,心里就会很高兴,很充实…檀,告诉我,和我相处,你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到底是月光太美,还是灯光太迷人,这一刻,他一脸柔情似水的模样,竟让她也情思荡漾起来。

对的,她也这样的感觉,并且越来越喜欢现在的生活,但她没有承认,只说:

“祁继,谈恋爱是不是应该有一个追求的过程?你好像没追求过我吧…另外,我们也没约会过…”

他们是直接跳出了恋爱的过程,先成了一对怨侣,然后忽然就好上了…现在想来,这样一个事态发展,实在有点离奇…

“要不那等你脚好了我们约会?”

时檀目光闪了闪,露齿而笑,打断他的柔情蜜意:“这事,咱们以后慢慢讨论,亲,现在我们该讨论第四个问题了,你想绕开主题,没门…”

“…”

唉,这丫头,真不解风情,不,应该说,真难缠…

“我没那意思…”

“既然没意思,那就回答第四个问题:结婚后,你出轨过几次?”

她收回手,再问。

祁继的反应是,抹了一把脸,摇头低笑了一个,似乎觉得她这一问,很荒诞。

“你在笑什么?”

读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她再度问了一句。

祁继只好抬头,正了正脸色,反问:

“你凭什么认为我结婚后会出轨?还是因为那些绯闻,所以一直以来你就认定我是那种没有女人陪着睡觉就活不下去的色鬼?”

那张俊气的脸孔,没有心虚?

她观察罢,道:

“我为什么就不能有这样一个想法?照你所说的,你十八岁就开了荦,有过女人,伴着你年纪一岁一岁的大起来,在男性荷尔蒙刺激下,功成名就的你,身边环绕的莺莺燕燕不会少,那时,我俩的关系呢,又处于几近崩裂的状况下,你能控制得住你自己的下半身?”

话里的怀疑色彩令祁继再度摇头,欲笑而未笑。

“难道我说错了?”

时檀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你这是想告诉我,这八年,你没有过女人?”

“嗯哼,没有!”

他很给力的扔下四个字:

“如果八年前,我们没有注册结婚,没有遇上你,也许我可能会放纵自己一下。可惜,一开始,我就被婚姻套住了。在我看来,婚前可是性自由,婚后,就必须对家庭对婚姻对伴侣负责。这一个原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应该做到…”

时檀呆了一下,有点难以相信,实在是因为他所处的这个世界太过于浮华,越是有钱,越容易得到一切,所以所谓忠贞就变得比钻石还要可贵。因为很难做得到。

“这有点不太可能!”

“但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