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在她面前,目光睇了睇天上那弯泛着冷光的弯月,它正一点一点往西而去。

夜已很深,一日就这么匆匆过去了,过去的每一天,他都在紧张忙碌中度过的,如今回忆一下,也只有每一次化身成为景旭时,才会有一些值得记忆的事;而其他时候,他总是得和数据为伍,总有做不完的评估,看不完的调查报告…但他从来没有抱怨过,因为只有忙碌才会让他的生活变得充实,而不会去多过的思念她。

他笑,无限感慨:

“这八年,我忙的没一刻停过,哪有什么空闲的时间在女人这件事上分神用心。除了你,我还真没对其他人上过心。那些绯闻女友,只是掩人耳目的把戏,当不得真…关于这点,我之前就和你说过,至于有过几个女人…”

他想了想,斟酌了一下,才吐出一句:

“四个!包括你!”

这数据,不多也不少了。

而她就只有他一个男人,突然觉得好委屈的样子,脸孔渐渐臭了起来。

祁继哪能没留心到,逼过去细瞧,见状,脸上马上露出担忧之色,生怕她翻脸,马上接上话道:

“逼问完了吧!脸色这么差,这是想发飙吗?咱先申明啊,这些事都发生在我们结婚之前,又是你非要让我说的,现在我老老实实交待了,你可不准生气…”

时檀皱了一下眉,忍着没发火——过去的事的确不该拿来发火。

想她自己:初吻给以淳,初恋给了以淳,她和以淳,除了没越过最后一道防线,其他恋人之间的事都有做过,甚至同床共枕过,只不过没有做…

是的,他们各有各的过去,在没有遇上对方的岁月里,各有各的人生经历,最正常不过…

只是一想到他曾和其他三个女人睡过,她的心里,总归有点不是滋味…哪怕那些都是婚前行为…

好吧,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豁达…

“檀?”

祁继轻轻叫了一句,再次蹲到了她面前。

“也许,我的确不该问…”

她拧了他的鼻子一下,轻轻一叹。

他听出来了,她多少有点芥蒂:

“都是过去的事!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

“不对,也有没过去的…”

终于转到正题了呀…

祁继再度笑了,那笑意自唇角一点一点裂开,最后扩大到整张脸孔上:

“啧,今天你大反常态的问我这么多,是被那个绯闻刺激的吧…”

唔,他居然笑得这么高兴?

哦,她明白了,这家伙这两天故意不提这一茬,原来这是存心逼她主动问啊?

这人,真贼!

“你难道不觉得你该跟我好好交待一下吗?”

时檀的眼神一下变得很危险。

他再度大笑了一个,唇角扬得老高老高。

“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

她无可奈何的白眼。

“因为你吃醋了?”

“我吃醋,有这么好笑的吗?”

他捧住了她的脸:

“对,至少证明,这段感情,不是我一个人在一厢情愿了!”

灯光下,时檀看到,祁继的目光澄亮,而带着欢喜,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过米芳菲,米芳菲因为你娶我,还在我们结婚前一天闹过自杀,祁继,结婚当年晚上,你在哪里,报纸上有报导,你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脸上的醋意好像越来越浓了。

但,她的醋意越浓,却越能让他感觉愉快,瞧啊,那笑容,是何等的张扬。

她忍不住瞪他:“你能不能别笑了?”

“为什么不能笑了?”

他倾过身在她唇上印了一吻:“被心爱女人在乎的感

觉,很好。以前,我一直在想,我这辈子,什么时候才能打动你那颗铁石之心。现在看到你追究我的过去,嗯,我高兴…”

她怔怔看着,不自在的心跟着也软了下来。

“听着,我只解释一遍:我和米芳菲,早就都过去了。那张照片,是她趁我不注意强吻的。前天晚上,她脚扭伤了,出于好心,我送她去医院,从这些照片来看,不是有人偶尔间捕捉到的画面,应该是刻意安排的…”

祁继牵着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无比真诚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个通透。

“刻意安排的?”

“嗯!”

“她想干什么?打算做第三者,来插足我们的婚姻吗?既然你和她都分手这么多年了,这些年也没联系吧…”

“对,没联系过!”

“既然你没给过她任何暗示,这个人怎么会在八年之后又肖想起你来了?不对啊?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瞒着我?”

时檀微微皱眉。

刑警出身的女人,果然难对付呢,还好,祁继有心理准备,马上面不改色的往下接了下去:

“她的想法,我们不用去管,总之,你放心,我会和她保持距离的…相信我…你老公我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这几乎要媲美对天起誓了呢…

她笑笑点头,张开手臂抱住了这个蹲在面前的男人,刚刚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疑问就被绕了过去:

“乖…亲一下!”

还真亲奖赏性的在他脸上波了一下。

祁继很受用啊,指了指另一面说:“这边也来一下…”

时檀想到方桦之前说的:男人也要哄的这句话,毫不吝啬的在另一边也亲了一下。

抬头时,她看到祁继一脸的满意之色,伸手抚上了她的脸,并将她掬在手心之上,声音无比感性的说道起来:

“时檀,命运就是这样给我们安排的。我知道我不够干净,不够纯萃,有时,会为了生存,而出卖自己,但以后,我会对我的婚姻对我忠贞不二。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这辈子,我绝不负你!”

说完,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嗯!”

她静静一笑,眼底全是满满的信任。

这份信任让人情思翻涌,他不由得轻轻抚上了她滑滑的脸颊子,柔柔又说起情话来:

“檀,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想,你根本就是老天派下来治我的克星…遇上你,我只能认栽…”

因为这柔情蜜义的告白,她举目,莞然再笑,笑得闪闪发亮,妩媚生香。

对,她很香,香得无比撩人。

祁继觉得她真是一个生来就是来折磨他的小妖精,特别是笑的时候,格外能蛊惑他。

他被她迷得心脏紧缩了两下,想都没想,就压下去狠狠吻住了那张泛着幽幽果香的唇。

唇,柔软温腻…

眼神,迷离多情…

最该死的是,她勾住了他,热烈的纠缠起他…

他的身体被燃烧了起来,并且,那温度是一截截的在攀升…

于是乎,他想要她的渴望,越演越烈了…

待续!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209,着迷,除了你,谁敢…

月色朦胧,灯光如昼。

隔得有些远,丝丝垂柳之后,保镖阿威看到了这样一幕:祁先生半蹲着身子在祁太面前,脸上映着一片柔光,两个人聊的很投机,聊着聊着,他突然低头吻住了祁太…一吻热烈。

阿威一怔,而后微微一笑,拉上另一个有点看傻眼的同事阿禄,往更远的地方退下,不去打扰这对夫妻恩爱。

树荫之下,阿禄望着弯月,唏嘘:“我跟着祁先生五年了,没见过他对一个女人这样着迷过。你见过没?橹”

阿威比阿禄来得早。

“没!”

祁先生是个男人,这些年,他游走在名利场上,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识过,各种名星影星,各种名媛贵妇,他都打过交道。

在当今这个功利世界中,这个男人用他的智慧赢得了所有人的敬祟。但他并没有因为这样就骄纵了自己。

即便出入那些奢华的风月之地,即便面对或国色天香的***,或小家碧玉的纯情少女,他多是淡淡一笑。外头纵有风头再劲的绯闻,那也只是绯闻,但凡他身边人都知道,祁先生之作风,真是少见。

他对女人从不如何如何殷勤,那些绯闻女主角几乎没有人真正得到过他的用心呵护。不管他的生活再如何浮华,他的心,始终保持着一种常人所没有的冷静,从不被名利***迷昏了头脑。

正因为他是这样一个主,所以,他们才由衷的敬佩,继而忠心耿耿的留在他身边。

这世上,找一个糊口的工作并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难的是,那份工作得合你的胃口,而且,工作的对象,得让你觉得为他工作是一种荣幸,那才是一种境界。

古有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

祁先生用人,都会对他们有一个透彻的了解。而这份了解,会让那个人生出一种知遇之情,从而更死心踏地。

阿威和阿禄对于祁先生,就怀着那样一种情节。

是的,他们已跟他多年,但这是第一次看到祁先生在乎一个女人。

“之前,我还以为祁先生这段婚姻,名不副实,离婚是早晚的事,真是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模样!”阿禄叹息,笑,感概命运还真是奇妙:“不过,挺好。”

“是挺好。”

阿威也点头:“祁先生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男人了。男人没有***才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对!我打赌,明年祁先生肯定能添丁…”

阿禄又冲那方向瞄了一眼,哎呀,还在吻呢…这香艳的画面,还真是太能刺激人了。

阿威也笑,凭着祁先生那份热情,他们可以想象无人处,这对夫妻得有多恩爱。

“不过,祁太还带伤在身呢…恐怕这段日子祁先生的日子并不好过…得天天数着日子熬…”

都是男人,阿禄哪能不懂,不由得又吃吃笑了一声…

*

另一边,祁继觉得自己整个儿像被点着了,恨不得立马将她带回去,为所欲为。

是的,那份***,来的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能完全控制住他这个人。

所幸,他到底还是抓住了最后几分理智,逼自己停了下来。

有一件事,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她,一直怀着一种难言的渴望。

结婚八年,关系疏离,为此,压抑着自己的欲~望,总以忙碌的工作去引开身体上的这种本能,到如今,他们终渐入佳镜,感情一步一步在深厚起来,肉体上的契合,更让他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两个人的关系,就好像是新婚蜜月,本该如漆似胶,可偏偏她出了这样的事。

他想要她,却不能碰她,那实现在是一件让人无比讨厌的事。

“不行,得停下…”

趁着唤气,他急急放开了她,将头靠在她肩上直喘气,心脏简直就像是要从胸膛里炸出来了一样。

医生说的:虽然时檀骨裂不是很严重,但枪伤伤口必须好好养好,至少四周之内不能有性~生活,现在快四周了,但还是得再忍一下…

他不想因为逞一时***,而伤害到她的身体…

来日方常,来日方常

tang啊…

他在心里念着。

可越是念叨,身体内的冲动越是强烈。

于是,他只好退开。

“怎么了?”

时檀声线不稳的问。

灯光下,祁继一双饱满渴望的眼睛,火一样亮着。

他觉得血管里的血水在飞速流蹿,声音暗哑的说:

“你要害我失控了!”

是的,她很热情。

这份热情见所未见,太能起到推动作动,令他恨不得就此消魂一场。

他看到了,她的脸孔也红的厉害,媚色横生,显然也动了情。

奶奶滴,这画面,也太太太太勾人魂魄了。

他努力调整着气息,语气颇为不甘,把自己点着了,然后再把那欲火自行压下去,那是人干的事吗?

时檀一呆之后,咬唇一笑,仰着头,轻喘着打趣道:

“是吗是吗?这么经不起挑逗,我可看不出这八年你会过和尚生活…”

“哼,除了你,谁敢来挑~逗我?”

他闷闷道。

一般出席那种场所,他身边的女人,只是拿来摆着看,谁敢坐到他身上来?

而更多时候,他是在忙公事,这些年来,他之所以能立足于祁氏,那不是靠嘴皮子耍来的,而是凭着真才实干挣来的。

“要不!我们,回房…”

她凑过去,在他耳边坏坏的吹了一口气。

一阵暖痒痒的滋味,拂过敏感部位,几乎令他战栗。

这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