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买断了一片土地,就在我们的废品屋附近,东至小河,西至竹园,我让人将那里建成了一个比较附合原生态的别墅区,取名为:月湾城。并且在我们家原有的地址上建了一幢小别墅,我留了那幢别墅,在旭的名下…

“不过,月湾城内的变化还是非常大的,整个区域,除了那竹园,还有小桥,其他都改变了。

“小桥是没被拆,不过也已经被粉刷一新,所以,那里能让人追忆的东西并不多…但每年,我还是会过去住几天,缅怀过去…”

他笑笑,将头枕在后脑勺:

“我也曾一个人就这样傻傻躺在屋顶,放着上千万的生意不做,在那里看天象,辨认天上的星星,回忆以前你说过的那些星座的方位。

“那边的空气依旧带着海洋的味道,只是四周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昔日的棚户区,如今已成了一个崭新的繁华区。不再是穷人的地界,很多人因为拆迁,因为那个地方的房地产开发,有了工作,有了自己的拆迁房,生活都不再苦难。

“臭水浜变成了林荫道,破矮屋变成了高楼大厦,叫花子们都穿上了新西装…”

时檀呆了好一会儿:“你说得害我忍不住想要马上去那边了!”

他又笑了一下,伸手将掉下去的毯子往她上扯了一下:“好啊,等你身体好了,我们过去住一阵子,也许还能在那里再怀个小崽子!”

呃,话题怎么扯到这个上去了。

对了,他一直说一直说要再生一个,这家伙渴望再生个女儿。

也许,等身体调理好之后,她真的可以再生一个软绵绵的小娃娃。

“喂,你又在想什么歪脑筋!”

她转着狡黠的目光问。

他看到了,伸手抚了她的眉毛:“诚如你所想。我对你的渴望,远远不是一个拥抱,一个吻就可以解决的。可我得照顾你的身体状况,这真是一件让我觉得讨厌的事。”

语气充满遗憾。

距上次亲密已过去足有十天。他渴望她很正常。

但他总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多份亲密,对她的身子是一种负担。而有害她身体状况的事,他觉得最好少做。

他不想因为贪欢,而因小失大。

“抱我回房!”

时檀突然要求。

他一怔而笑,笑得胸膛都震动了。

“你笑什么?”

时檀因为自己的想法被他看穿,而变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声音也轻了几分。

“我的自制力比我想象的要好。虽然我有那种想法,但我还是挺喜欢现在这样一种相处的…谈天说地,和自己的***作一番较量。”

指下,她的肌肤,细腻光滑,肯定的说:

“这样也挺好。”

时檀闭眼,感受他的亲近,温柔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划过,带起一阵让人心惊肉跳的悸动。

“我的自制力不太好!”

她咕哝了一句,脸有点红了。

“什么?”

他听得有点不太清楚。

她凑了过去,在黑暗中,一点一点寻找那温润的唇片,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她要他的渴望,不会比他的少…

那一吻绝对是热情如火的。

祁继哪能感觉不出来,在换气的时候,低笑声从胸膛里传出来:

“看来,我们得马上回房!”

“我也这么觉得!”

“稍等!”

他开了车门,绕过去,将她从副驾驶室抱起来。

*

车外,月色皎皎,灯光迷人眼,美丽的庄园,被月色和灯光交织在一片银色的光华下,四下里显得无比的安静。

月光下,祁继的笑容变得极为的迷人,时檀靠在他胸膛上,望着满天星星。

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在新婚蜜月的时候,有一次他们出去,她的脚扭伤了,然后是他抱回来的。

“记得吗?”

“什么?”

“在英国,我抱你回家那趟!”

他低头借着月光看她,似乎想看清她有没有印象。

“记得!”

那天,他吻了她——那是他们之间的初吻。她很紧张,而他很温柔,

吻完后还笑侃她说:脸红成猴子屁股了。

很大孩子气。

“那天我吻你,真是捏了一把汗!”他说。

“为什么?”

他扯大笑容:“有点担忧你会给我一个耳光!”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她沉默了一下才道:“你已经是我合法丈夫。”

他目光动了一下,很无奈的重复了她话里的四个字:

“合法丈夫!”

那时,他们之间也仅仅只是这样一层关系罢了,因为是合法化的,她没办法拒绝,在她可以忍受的程度内,努力在试着适应她。

“除了这样,你就没有一点点感觉吗?我记得你当时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他半开玩笑的问。

时檀想了想:“我承认,你很有吸引力。举止优雅,谈吐不凡,体贴细心…长得又那么的好看,可没办法,我心里有人…再也装不下别的了…”

她静静的陈述。

可以平静面对过去,才能更好的面对未来。

他看到她变得豁达,不觉微微而笑,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低声,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时,你心里是怎么看我这个人的?”

待续!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242,婚姻,要么全输,要么全赢,(依旧温馨)

彼时,祁继已经踏上别墅主屋台阶。

门是半掩的,里头亮着灯光,他用膝盖蹭开大门,直径回到他们临时暂住的房间,里头的灯也是大亮的,想来是文姨给帮忙开的,他用手臂扣开门,进去,将人放到床上,整个过程气息稳稳的。然后瞅了瞅床上的她,把枕头和靠枕一起抓过来,一古脑儿垫在她头下,让她躺得更舒服一点。

时檀安静的接受着他的照顾,脸上尽是追思之色:

“那个时候,你已经名声渐起,我时不时会听到我爷爷提到你,说你有很大的可能会成为祁家新一代的当家人。因为你的思维和做法是不仅创先,而且别具一格。他说,你会成为一匹黑马,一步一步惊艳商海,就此成为一个商业风云人物。堕”

祁继听得赞誉,微微扯了一下唇角,并不以为然。

时檀继续说:

“我可不管你是黑马还是白马,那时,我傻傻的只知道读书。不是很关心外头世界的各种情势变化。我的小世界,只有我和以淳的喜怒哀乐,以及学习上的种种小挫折。骆叔给予我的生活环境,除了家族的人际关系有点复杂外,相对来说是很简单而温和的。”

这个,他非常认同。

“你那个时候的确有点被人保护过度了。在面对环境突变这个方面上,欠缺火候。”

祁继侧躺,以手支在耳际,手指在她淡淡的眉上划过。

“对,的确欠火候。”

她也承认:“不过,那时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虽然还不能完全独挡一面,但至少是个见过风浪,吃过苦头的人,直到遇上那些麻烦事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嫩的可以!面对那些老奸巨滑的商人们,我根本还不是对手…哎呀,怎么扯这上面去了。我们好像在讨论你是不是?手别动。”

时檀笑笑,把他捣乱的手,按到边上,眉目一嗔,媚态横生。

祁继低一笑,从喉咙里应出两字:

“嗯哼!”

“那就只说你。”

“嗯哼!”

于是两个人开始绕回主题。

“第一次见到你,在宴会,那天,你穿得很正式…”

她回忆,眼前似呈现出了那时的画面。

他眉一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骆老爷子寿宴,又是被我家爷爷逼着过来的,我当然得正式…关键在于,得见你,我得给你留个好印象!”

说这话时,他还把脸故意凑过去,哈了一口气。

他这是故意在捣乱吗?

她瞪一眼,又一笑,把他给推开后,才又说:

“你能来,真的挺让人惊讶!”

祁家名震国际,祁大少更是那几年里杀出来的非凡人物,祁大少亲临骆家寿宴,那对骆家来说,无疑是一件无尚荣耀的事。

祁继勾了勾唇,再次凑过去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

“我怎么可能不去?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让萧睦接近你的。那家伙为了家族的权柄,什么都做得出来。爷爷将我的那一记,还真是在不经意间要命的扣住了我的软肋。”

她捂住他的唇,以避免被他的气息给分了神,嘴角则还带着浅笑:

“在我眼里,你和我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如果非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你是属于金字塔顶端的人,而我只处在中层阶级。我们各有各的生活领域,完全搭不上任何关系。”

“别这么说。我和你从来是一国的人!”

他可不爱听她这么说。

“怎么会是一国的呢?你名响尧市时,我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小丫头。我们之间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说印象!”

“那天,当骆叔将我介绍给你认识时,我对你的印象是…”

她顿了一下,自柔软唇片边轻轻吐出八字:

“天之骄子,名不虚传。”

一阵低低的笑,再次从她上方那个厚实的胸膛里沉闷的发出来,他小心的侧躺到了她身边:

“看样子,印象还不错…”

“嗯!紧跟着,你接二连三的帮我,又让我觉得你很热心肠…”

祁继又笑,侧头睇她,弯唇:“后来发现,我这是别有居心的热心肠。”

可不是。

事实向她证明,绝对没有单纯的热心肠,当一个男人刻意对一个女人示好时,肯定是有目的的。

“最后得出怎样一个结论?”

他慢慢引导她。

“祁继是一个为了利益,可以牲牺感情和婚姻,做事非常不择手段的奸商!很会笼络人心,很会骗死人不偿命。”

她扔出这句话,他笑得更厉害了。

时檀任由他笑,等他笑够了才又轻轻补了两句:

“第一次你吻我的时候,我的确挺想把你打飞,但一纸婚书紧紧困住了我潜意识内的冲动。

“接受是一种道德上的屈服。

“我认为,既然结了这婚,你想怎么样,我就该怎么样,虽然我不认为我们的婚姻会走入正常化,但最基本的步骤,我得忍受。”

见他有点小受伤的皱眉,她忙又道:

“其实,也不能算忍受。你吻我时,感觉还是不错的,就像春风拂面一样。

“我说过,那时,我对你本身印象不差,你又表现的这么的绅士有礼,进退都很有分寸,各种知识又是那么的渊博,就像什么都懂一样。蜜月期间,你带我走了那么多的地方,言谈举止,处处显示着你的不同凡响,和这样一个你相处,并不是一件很辛苦的,相反,我还觉得挺舒服。

“特别是,晚上,我赖在沙发上看书,你在电脑前做各种资料,或是闲来没事,下一盘国际象棋时,气氛很nice。感觉很有默契感。”

看样子,他没有感受错,那个时候,她对他的确有感觉。

“那为什么后来那几个月,你就完全变了呢…我打你电话,你也不理,我去见你,你也是一个劲儿的躲着…”

那是他所弄不明白的。

时檀目光闪了闪,枕着漂亮的枕头侧眸睇之,似乎并不想回答,转而言了其他:

“亲爱的祁先生,你这是打算把所有时间花在追忆蜜月上吗?我觉得,我们还是做一点其他实际一点的事情比较好!难道在这床上,你就没有其他想法了吗?”

她抓着他的领带,将他引过来,眸底带上了几丝撩人的媚色。

一阵愉快的低笑自喉间不经意的溢出,他哪能不懂,顺势,亲上她的额头,她的鼻子,她的唇…

夜深人静,正是枕耳温存浪漫时。

*

天亮,时檀在枕边抓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脸孔。

“早安!”

一个清爽的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眯眼看,祁继眩目的笑脸在离自己不到一尺的地方出现了。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