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反响出乎意料的好,那倒是,大腕云集,煽情剧集,无一不是现在影视界流行的噱头。可是看到上映一周后的票房我是真有点懵了。

关应书带我去见她的路上小宝贝又顽皮地踢了我一下,这家伙现在可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常常出其不意踢得我措手不及,只能再事后摸着他细细责备,或者在定期检查的时候看到他小模样的时候心里暗暗记下这笔账。

我也懂得自己专心学习,怎么是对宝宝最好的,怎么样才能不伤害到宝宝。我想,当初秦依依肯定在离开的时候用不舍的眼神看过我,就像我每次在他激动之后偃旗息鼓的时候有些意犹未尽一样。而这些,在我来说,已经足够。

关应书为了宝宝也算是改变不少,应酬基本减为最低,回家绝对不带酒气。会在我睡着的时候搂我到怀里,第二天睁开眼就看得到他长长地睫毛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只是车子是驶到私家医院,这让我大惑不解:“怎么在这里。”

他只是握着我解释了一句:“不要激动。”我便是什么都已经知晓了。

实在是排场盛大,整个医院最顶楼就这有一个病房,门口放着不少的花篮果篮,万紫千红,仿佛春天迫不及待提前蹒跚而来。

路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即便是赤脚踩在上面,我估计肯定也是温暖的。落地无声越发显得整个楼层空旷寂寥,荒无人气的鬼片场景。

病房里也是静悄悄的,秦依依单薄地靠在贵妃椅上,看着窗外发呆。我几乎是本能地看向她的头顶,花白得像是秋霜之于枯草,比不久之前的情景更是让人堵心。桌上的闹钟确实流水一样滴答滴答地走着,不会因为你是美人名将就格外开恩,躲过岁月的侵蚀。

我和关应书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要站到时间尽头的架势。

可是她好像特别敏感,似乎感受到多了些人气,多了些呼吸。转过头的时候我几乎以为我走错了房间,脸上瘦得不成样子,下巴尖的像是小时候削好的铅笔。

却在有些迷糊的眼睛看到我们的时候露出和缓的笑容,仿佛是落花时节又逢君的熟稔和欢欣:“你们来了。”

我忍着泪颤抖着肩膀,关应书稳住我:“拙荆挂念秦小姐身体,特来探望。”

我却只有按住他,转过身对着秦依依:“你的电影我看过了,很好看,发人深省。”

她的眼睛里亮光闪过,转瞬即逝:“颜颜,几个月大了?”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关应书到底聪明:“刚满四个月了。”

“好,你要注意点啊,不能太激动,不要不知轻重地乱跑。好好吃东西,还会孕吐吗?我有个偏方,治这个很有效果,回头我让小洁帮你弄。累不累啊,会不会腿酸?”她突然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喋喋不休起来。

我却失语,只能走了近身,抱紧她:“我都知道”

她大概没料到我这出人意料的动作,身体一直是僵硬的,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双手摸着我的头,声音里全是哽咽:“颜颜,对不起”

随后就是抱头痛哭的场景,跟电影里女主角美梦里跟阔别已久的故人相逢情景几乎如出一辙。

其实我们两没什么特别多的话讲,病房里一如既往地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还夹杂着钻入鼻子的苹果香气。秦依依低头认真而细致地削着苹果皮,脸上的神情安详而慈爱,让我想起婆婆来。

我紧了紧关应书的手,在他手心里含含糊糊地道歉。他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陪我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秦依依拿苹果的时候我以为是她要吃,急急忙忙抢过来的时候被她制止:“颜颜,我想好好削只苹果给你吃。”

关应书削苹果能够做到从头到尾的皮都连接着,还能不多损一点果肉,刀工极佳极熟练地模样,让人产生错觉,好像他曾经倾心投入地练习过,为了不是我的人将这么普通的事情做得尽善尽美,所以我在家基本上是自己来,或者多泡一下连皮带肉吃下去。

可是这只苹果,确实是千疮百孔的样子,基本上果肉已经去掉了三分之一,凹凸不平的表面。刚削开的地方是新鲜果肉,早就削好的地方已然耐不住氧化,褐变成茶色了。

可是这样拙劣的技术,削出来的苹果,在我看来,反倒是像披了万丈金光一样的炫目珍贵了。哦细细咬着,吃一口少一口,以后未必能够再一次有幸啃到了。

秦依依开口:“颜颜,我想吃点医院左拐第一家店里的生煎,你帮我去买点吧。”

我虽然疑惑下午吃什么生煎,还是照本慢腾腾下去了。关应书不知道是宝贝我还是宝贝他的宝贝,愣生生让一个专业护士陪着我坐电梯买小吃。

本来以为下午生意很淡,宾客稀少的,可是看着偌大的店面里来来往往都是挤攘排队着买生煎的我顿时觉得自己都饿了。

不知道她的口味,所以选了偏清淡的种类。电梯里不拥不挤,很顺利的就上楼了。进门的时候秦依依和关应书的表情都有些异样。我突地想起他们针锋相对的立场,觉得让他们两独处一室确实很失误。遂匆匆拜别找了个理由拉着关应书撤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勤劳善良滴维维求撒花表扬~~~~~~孤独滴下去赶报告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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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人生何事缁尘老(中) ...

“你跟她说什么了?”一出医院我就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没什么,你不是想吃粥?走吧。”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更让我疑虑重重。该不是吵了一架吧?虽然我对秦依依并不是有多深厚的难以割舍的感情,但到底是血缘之亲,关应书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两人如若势不两立的情势,我必是会难过的。

“我知道当初是她不对,可是那些都已经够过去了,而且现在婆婆和公公现在幸福恩爱

你可不可以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地不再恨她。”话说到最后我自己都有点诧异,为何我这样坦然地偏心,他们一个是在我最困窘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一个是几十年弃我于不顾的人,就因为这无形的血缘关系,我就变得这样黑白不分善恶颠倒了吗?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踟蹰了一会儿:“我们晚上再说吧。”

我变得恁样敏感,瞬间便抓住了他话里悬浮的一丝不确定,心里有些害怕,难道这场风暴,真的是迟早都躲不过了吗?

晚上他应酬得很晚,我眼皮子已经打了一晚上的架才听到车子开进的声音。立马打叠精神准备开始这场或者结果是不欢而散的谈话。

他看到我的时候很惊讶,又有些责备的语气:“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是你说好今天晚上要告诉我你今天在医院里跟秦依依说了什么的。”

他没有立刻发声,只是轻柔地把我抱了起来放到床上:“乖,以后再说,今天太晚了。”这显而易见是借口,平时在床上折磨我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嫌晚的。

“可是我不困,你去洗澡,我等着你。”我势在必行的架势大概让他很无奈:“好吧,那你躺着等一下。”

他洗澡其实很快,哗啦啦冲了一番了事,头发都没擦,只是穿着睡衣就出来了。我看不过,拿起浴巾帮他擦头发:“你真的很恨她吗?不共戴天?”

好一会儿,他才说话:“你以后不要去见她了。”

我手一僵:“为什么?她患的是传染病吗?”

他将我拉到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是,我不恨她,只要求你不要再去见她不要再跟她有瓜葛了。”

我心里有些寒凉:“好,我再不见她。”

他这才松了口气,轻轻地吻了我:“乖,睡觉,不要多想了。”

事实上我心里乌云积压,哪里睡得着。脑补着各种他们会发生的口角或者争执,亦或是那些陈年旧账,难解心结。好不容易眯起眼睛微微培养出一点睡意,却是噩梦连连,身上冷汗一阵一阵地往外冒,仿佛我的身体是一个不会枯竭的泉眼

后半夜的时候终于觉得难受,浑身燥热难当,喉咙干涩而疼痛,忍不住嘤咛出声就惊醒了关应书。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快速打开床头的台灯,手试探了过来。二话没说就起身出去了。

我很是无力地惊叹:“我还米表态呢”

喝了半杯温水家庭医生就带着半是迷蒙半是惊的脸部色彩表情匆匆赶来。帮我量了体温,确诊了就是感冒。因为怀孕得很仓促,没有进行孕前流感疫苗,怀孕三个月那时候事情多得缠身,没注意顾得上,加之怀孕之后抵抗力一定会下降,所以现在没多少抵抗力抵御你病毒来袭。

考虑到是孕妇,所以医生避开含咖啡因和抗生素的药物,只是一些中药成分的感冒冲剂,然后对着关应书嘱咐一大堆注意事项,比如如何用茶树油止咳,如何用生姜红茶熬汤等等一系列温和处方。

反正我脑袋里除了混沌就是浆糊,所以根本就记不住什么复杂点的法子,只有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就被关应书喊醒了:“起床,喝点汤再睡觉。”

趁着我意识不清楚就猛灌了我一大口姜汤,我稍不注意被呛得频频咳嗽,眼泪都出来了,人也彻底醒了。泪眼婆娑暗含幽怨地望着他:“你是想辣死我吗?”

他软言细语,以理服人:“喝点这个明天就不发烧了,来,把这个喝完。”

他的循循善诱并不会让姜红茶变得可口,我皱着眉灌上几大口,额迹已经冒出密密一层汗珠。不一会儿就觉得全身热量散尽的舒适,各路经脉均已打通的畅快,又是一个盹儿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就是大白天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我以为大BOSS上班去了,结果刚起身他就走了进来,还是穿着晚上的睡衣。并不是我长看到的衣冠楚楚万事准备的从容在握,反而头发显得有些没有整理的乱,一撮翘起来,又有一撮服帖地在额头,像是一只慵懒颓唐的猫儿。我“噗嗤”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没有跟我计较:“头还晕吗?喉咙痛吗?”

我赶紧摇头:“好多了。”可是紧接而来的咳嗽立马破功。

咳得鼻涕眼泪齐开会还停不了,仿佛要倾江倒海地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我趴在面盆上,怕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根本不敢全身都颤动地咳嗽,手指抓着盆沿已然发白。跟当初孕吐最严重的时刻有待一拼了。关应书也记得不行,头一次见他这么慌张地把茶树油滴在湿巾上,凑到我鼻子边。

可是这方法显然对我身上作祟的病毒形同虚设,我捂着肚子身上都咳得发红,喉咙里面一边冒烟一边疼痛着一边又痒着,这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啊。

我这辈子好像都没感冒成这副模样,现在是委屈又难受,像是拼尽力气也没跟老师解释清楚打架的起因和站在自己这边的道理。

眼泪簌簌地往下面掉,哑着嗓子忍着疼痛,扯着关应书的袖子:“关应书,我难受我疼”声音凄凄惨惨,哀怨得跟深宫弃妇似的。

关应书显然应付不了这样兵荒马乱的叫唤,一边用手轻轻地顺着我的背部,想要缓解我的咳嗽,一边拿着手机发飙,大吼大叫:“限你三分钟之内马上过来,带上治咳嗽感冒的一切。”

我断断续续没精打采地笑他:“人家是长辈,你不要这么凶嘛咳咳咳咳况且我现在不能吃药。我也不会吃药更不会打针的。”

我不要做出任何一丁点伤害我肚子里的宝贝,他是你赐予的明珠,在我身体里。

他眼睛都瞪得发红,我这才 发现他的眼眶里密密的,竟然都是血丝,像是蜘蛛网一样:“莫颜馨,你是想死吗?!”

我固执着:“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打针的。”说完又继续我的咳嗽大业了,无休无止地半压抑半咳嗽和干呕声,充满了关家空旷的每一个角落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把格式转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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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人生何事缁尘老(下) ...

来的竟然不是先前的许医生,而是一位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的男性妇科医生,当然,这是他自我介绍我才知道的。

许伟廷,30岁,跟关应书是小学兼初中同学,毕业于很有名的医科大学,结果阴差阳错选了妇科部门。张着标准的杏仁眼,耸云眉,风头一向极胜,灿若春花。现在就我目测,基本跟李君城一样,属于骚包妖孽型号的。而且比李君城接近女人还要近水楼台,我一边在心里为那些被他辣手摧毁的娇花群们哀悼一边乖乖配合地伸出舌头,翻出白眼以供检查

“仔细点。”大BOSS出声提了个醒。

他随意点了点头:“老关,我说这么久没见你都不见得念着我点,现在就为了你媳妇儿的一个小感冒你大老远地要我翻山越岭地来?还有不计前嫌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

转头又看了看我:“嫂子,我不知道是该安慰你还是羡慕你啊,嫁给关应书这厮,你这辈子算是”还没说完某人就插嘴了一句:“陶西已经回来了。”

我没觉得这句话有多大的杀伤力,可是很明显,瞬间秒杀了他:“算你狠!”

然后实实在在地收敛了起来,正正经经地看起了病。可是我还等着他未完待续的那句惊天之语呢

“这些都是食疗的法子,嫂子现在时期特殊,不能滥用药物。实在咳嗽得厉害就吃这些温性的咳嗽露。”

关应书皱眉了:“就这样?她刚刚咳得冒汗,脸色都发白了。”

“那我回头再送点中药的方子过来,你记得每天按照食疗上面的弄给嫂子吃。过段时间好了记得按时打流感疫苗。”

话刚说完我未完待续的咳嗽又拉开帷幕

不敢动作太大地咳嗽真的让人恨不得立地死掉算了,眼泪模糊了视线,却一点都没缓解状况。妇产科医生总算引起重视:“嫂子,这还真缓不得。西药疗效快,得赶紧吃点儿。”

“我不吃药,打死都不吃,咳咳咳打不死更加不会吃了。”我捂着肚子,母爱泛滥。

关应书冷下脸来:“该吃什么药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吃!”

“他说得对。虽然现在吃药不好,但是我给些药性比较温和又比较见效的药就应该可以把影响减到最低程度。你这样咳下去不是办法,对你和宝宝都有伤害。而且,某些人还会彻夜不眠地担心这真是一石三鸟的损失啊。”

我汗哒哒地答:“那好吧,我遵从医嘱。”

终于送走了专业医生,我拿起食疗的单子,啧啧咂舌:川贝炖梨,冰糖橘水,冰糖蜂蜜炖梨全是美食啊。

以前都是我伺候着他,他一向跟大老爷似的对我爱理不理,还挑三拣四的,特别不厚道。现在,我正对一雪前耻的计划跃跃欲试:“我不想动,现在也不喜欢刘婶做的东西,怎么办?”

佯装可怜地望着他,博得一丝同情。

“而且我以前听我奶奶说过,生病的女人吃到饱含爱心的食物会更加高兴更加容易康复的”我有点死无对证地瞎扯耍赖。

他对我的随时随地不按理出牌以及天南海北找借口的行为已经是司空见惯,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自认倒霉地去炖该死的那些川贝和梨了

可是明显小看了对手的实际实力,我止不住地流口水:“可以再喝一碗吗?”

他正色得像个正人君子,但是眼睛里的洋洋得意出卖了他:“晚上再喝。”

我为他的百科能力羡慕嫉妒恨,又对自己抵制不住美食和美色诱惑而懊恼丧气悔。为毛只是一碗人间难得几回尝的川贝炖梨汤和一个围着我的维尼围裙的关应书在厨房橙黄暖和的灯光下一个魅惑横生的尔雅一笑就把我所有的报复小算盘全权打乱了呢?

我兴致冲冲地找竺叶抱怨,谁知道她举重若轻来一句:“得了,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回头他一个不耐烦把你踢到一边有你哭的了”

我想想自己对窗垂泪独守空房的幽怨场景就立马更加没骨气地举白旗投降了:“好吧,你说得有道理,我得万分珍惜这次他躬身为我熬制的汤,我得去厨房把晚上的那份先喝了”

“”

在各方尽心努力之下,万恶的咳嗽病毒终于如愿以偿耐不住长期止咳润肺汤气的熏蒸,呜咽一声遁入暗黑的幽冥之地了。而我,也顺理成章对刚开始趋之若鹜现在又唯恐避之不及的关式制汤失了胃口

关应书亲自架着我去打疫苗,细小尖利的针头刺进血管里,疼痛像是一条线一样注入,伴随着注入的还有那成分我听都听不懂的疫苗注射液。我泪汪汪转头看着被我紧紧攥住手臂的大BOSS:“我发誓,我以后坚决不生病了”

他心满意足地点头:“吃一堑,长一智。”

“”咳嗽是我招过来的吗?!

好在因为专业护理,婴儿没有伤到,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以后一定忌生冷,切记不可再感染上什么病毒了。我唯唯诺诺保证:娃娃在,我在;娃娃亡,我亡。可关应书皱眉了好半天:“你给我闭嘴。”

我乖乖噤声,最近这场气势汹汹地咳嗽,已经把他折腾地人仰马翻了。常常整夜地就守着我,听到一声咳嗽就噤若寒蝉,询问再三,是不是要喝水,还是特别不舒服

我都快要嫉妒这肚子里金娇玉贵的小家伙了。

打了疫苗第二天婆婆立马知情,火速冲我家里,对着刚刚从瞎折腾了接近三个钟头的董事会上赶回来监督我吃饭的关应书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控诉:“你说你,整天就只知道公事公事,非得你媳妇儿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才顾得上家是吧?!我当初还千里迢迢千辛万苦苦心孤诣为你安排好了这么一桩完美无缺珠联璧合的婚事,到头来你这样敷衍了事漠不关心?!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看着她气急败坏地为我,我有些心虚又汗颜:“妈,这不关他的事,全是我自己没照顾好自己。”

哪知这非但不是雪中送炭,反而变成落井下石火上浇油:“看看,人家颜颜多懂事,到现在还一心为你,你呢?你的良心让狗吃了?我怎么养了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儿子!”

我在一旁瞠目结舌,我打心眼里觉得世界上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更何况婆婆只有一个独生子。更兼他一向孝顺,不曾拂她的意思。现下这样罕见地大发雷霆,不禁是我,就连关应书也有些不能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要发奋,争取在三月份完结四月份开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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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春*色将至人娉婷(上) ...

婆婆借此机会,大表对儿子不满,声称要强行入住。我无权表态,关应书默然无语。我晚上有些害怕地跟关应书吐槽:“婆婆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凶啊?”

他也有些迷茫:“大概是太重视你和孩子了。”

我哦了一声又接着问:“那她住过来爸不会反对吗?”

他低低一笑:“你明天就知道了。”

我再次哦了一声。

他似有觉察:“还有意犹未尽的问题?”

我废话全免:“那她要是知道我的身份怎么办?会不会打我?”

他顿了顿,又把我固定在他怀里舒服的位置:“颜颜,我不知道她知道之后会是什么情况,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你要相信,我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的。”

他头一次用这么相敬如宾的语气跟我说话,带点商量的意味,完全异于往常颐指气使居高临下地气势。确实我听得最舒畅最顺心的一句话了,顾不得他话里究竟说了什么。本身这种语调,于我来说,已经是一种最珍贵最真挚的承诺了。我弯着嘴角在他怀里挑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终于沉沉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结果还是雷声大雨点小,昨天已经顺利收拾好了房间,今天却只是收到一通沮丧的电话:“颜颜,妈妈有事不能去那里了。他以后再忽视你不关心你你就向我投诉,我准保帮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对了,以后晚上都到我这里吃饭,我得每天监视着你们。”

我一边对着客服婆婆点头称是一边好奇:“好的,好的。谢谢妈。”

转身打电话给关应书,才响了第一声就接了起来:“怎么了?”

“你现在忙吗?”刚说完我就觉得要自咬舌头了,难得跟他打个电话,尽说些没营养的废话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我其实是想问为啥妈又突然不来了?”其实旨在婉转地了解爸爸到底施了什么魔法,让这次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的婆婆突然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不战而退。

结果他在那边笑得很贼:“晚上再告诉你。”

换了是别人,肯定是坏笑着挤眉弄眼地说着这话的。可是我想不出关应书这样不正经地模样,顿时,期待像是一阵原子弹爆炸产生的烟雾一样直冲脑海,我几乎要笑出声来:“好,我等你。”

晚饭很多是药膳补品,还有海参。其实我对这昂贵的海洋珍品还真是敬谢不敏。虽不至于过敏,但是基本上是吃一次吐一次。婆婆的殷勤我不好拒绝,筷子游移不定之间关应书抢了过去,二话不说就送到嘴里了:“恩,到底是上等的刺参,鲜香味浓。”

罔顾婆婆瞪得七窍生烟的模样,闲闲开口:“她不喜欢吃。”

我只有附和着:“恩,妈,我最近胃口有变化,不喜欢这类食物再说他工作忙,本来就比我适合吃这个。”我极力渲染出自己一个标准又惹人疼爱的好媳妇儿,为以后的狂风暴雨先披件挡风的再说。

公公罕见地点头:“小两口过日子,是要相互体谅,相互爱护。”说罢拣了份海参给婆婆:“你看看你,为了他们的事,皱纹都多生了好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