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对你白家来说,不算好事!”他说着挠了下额头:“快回去吧,白天少不得折腾。”

白子奇撇撇嘴:“我大概能想到。那你保重啊,我永远不会老的小舅舅。”说完白子奇一笑,身影却消失在空气中。

“永远不会老…”他口里喃着回头看向了牌位,他慢慢的走过去伸手抚mo着海氏亦兰那几个字,有些无奈的笑了:“姐,你儿子是不是在嫉妒我不会老啊?”

“奶奶,您快捂捂!”红玉说着塞进苏悦儿手里两颗熟鸡蛋,一脸无语神情的看着大奶奶眉眼下的黑眼圈:“您难道昨个没睡好?”

苏悦儿看见手里的鸡蛋,想都没想直接在桌子上拍敲了起来,继而一边伸手剥鸡蛋壳一边懒洋洋的答到:“是啊,昨个晚上做了个恶梦,我被一条狗追了一晚上,这一晚上我都在跑啊跑啊,直到你叫我起来,我这才停下,可不是没睡好嘛!”

“啊?”红玉应着再抓了个鸡蛋自己拿着捂在了苏悦儿的黑眼圈上:“要不以后奴婢还是睡在外间吧,要是瞧着您没睡好也能喊您声,省得您在梦里跑一夜…”

“不用了,我不习惯有人睡外边!”苏悦儿说着把剥好的鸡蛋直接塞进了嘴里嚼吧嚼吧的吃了。

红玉和秋兰给苏悦儿整理好了妆容,翠儿也进了屋:“奶奶,您去书房请下大爷吧,他还气性着呢,发都不让奴婢梳,我瞧着他两眼圈发黑,许是一晚上都怄气没好生睡过呢!”

苏悦儿闻言点点头,起身把那两捂过眼的鸡蛋拿上就去往书房见大爷了。

“大爷,您还生我的气啊,来来,吃个鸡蛋,就当我给你赔不是了好不好!”苏悦儿一见大爷,便堆着笑蹭到他跟前,塞给他一个鸡蛋。

“不好!”大爷扭头看向一边。

“那这样好不好,咱们来立鸡蛋玩,如果我立起来了你就原谅我,要是我立不起来,你就继续不理我,这样总成吧?”

大爷闻言,眼里闪着好奇:“好!你立给我看!”

苏悦儿一笑,把鸡蛋拿在手里掂了一下,感觉出那边是悬空的,而后指尖在鸡蛋的底子上一扫,让其破了个小口,而后便把鸡蛋稳稳当当的放在了桌上:“那立起了,你要原谅我!”

大爷用十分鄙视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继而说到:“这样好不好,若我用另外一个法子把鸡蛋立起来还不破壳,那今晚你要陪我睡才成!”

苏悦儿点点头:“行啊,只要你不是让下人给你扶着就行!”

白子奇当下一笑,拿着鸡蛋在桌子上使劲一旋,鸡蛋便一直在桌上转动了起来。

“喏!”大爷一脸灿烂的笑着,眉毛都似飞舞了起来,苏悦儿见那鸡蛋一直旋转着,还保持着匀速,当下就想起红玉说过,大爷的本事是极高的,再一想到昨个晚上别人都能飞檐走壁的那般纵跃,立刻脑子里出现了衍生而出的多种方案,继而兴奋的答到:“你赢了,今晚我陪你睡!”

一瞬间得意的大爷打了个哆嗦,他从苏悦儿的眼神里感觉到似乎自己进了坑。

第五十三章 人品渣的时候叫悲催

苏悦儿和大爷才到老太太的厅门口,就听见厅内三爷正讲着什么,依稀的字句听来说的应是昨夜的事。

丫头唱了声,两人进去后,竟看见二爷和三爷两人都挂着黑眼圈的跪在地上,一时倒叫苏悦儿有些错愕,但大爷却似乎很HAPPY,有些兴奋的直接蹲在两人面前:“二弟三弟你们在做什么?和老祖玩摔碑?”

他话音才落,二爷和三爷一起动手去按他的嘴,结果大爷一个后仰闪过,竟是翻了个跟头站直了身子,叉着腰大笑:“你们抓不到我!”

那一瞬间苏悦儿注意到二爷和三爷的脸色很难看。

“奇儿!过来!”老太太一声叫,大爷乖乖的去了她身边,苏悦儿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去行礼问安,可才迈上前了一步,老太太却已经带着怒气的说到:“摔碑?哈,你们两个竟然撺掇着大爷去玩摔碑?好,好,你们是不是想白家散了啊,啊?摔碑?我倒想看看你们要摔的是谁的碑!”

二爷和三爷迅速的磕头认错,老爷却已经一脸阴色的攥紧了拳头,而太太和二奶奶都一副寒蝉若噤的样子,低眉颔首…

“如意!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两个好儿子!别人还没欺负到白家大爷头上呢,他这两个弟弟倒先欺负上了!”老太太不悦的一发话点了太太的名,当下太太起身立在二爷和三爷的身边就是低头认错:“婆婆责怪的是,是如意没教好,竟让他们两个没大没小,还玩着恶灒的把戏…”

“哼,你们别以为奇儿烧糊涂了,就想着欺负他!更别想着没了他,白家的铺子就定是你们几爷子的,我告诉你们,好好的心向着白家,我还能给你们甜头,要是心生的朝外,我就是散了白家的基业也不分你们一个大子儿!”老太太说着眼扫到站在太太后面,前也不是后也不是的苏悦儿,竟是一招手说到:“大孙媳妇,你过来!”

苏悦儿只得臊眉搭眼的过去,尽可能的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心里祈求着老太太别把自己树立成靶子。但是,她悲剧了!老太太拉着她,用十分严肃的口吻说到:“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和你们只是说说气话!如今奇儿也娶了月儿了,等到她给我白家生个玄孙出来,大不了,我亲自带他!你们别以为我白家就只能指望你们!”

老太太的一句话令厅内的人诚惶诚恐,除了大爷只顾着和二爷三爷做鬼脸外,就属苏悦儿觉得自己悲催,毕竟一个瞬间她就成了嘲讽无限的大靶子,这会也只能无声的去装死了。

“老祖宗,二爷和三爷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别动怒了,他们可从昨夜回来就跪在这里了,您就原谅他们了吧!”红缨瞧出气氛太尴尬,连忙出言放台阶。

老太太哼了一声不说话,老爷便是上前一步:“母亲大人,是儿子没能教好他们两个,还请您息怒!”说着他转身看着二爷三爷使了个眼色:“还不快给老祖认错!”

二爷急忙磕头:“老祖,子轩错了,子轩不该带三弟去赴韩岳的宴请,更不该逗留到深夜,以至于事发后官府闹到白家…”

“是啊老祖,子言知道错了,以后子言再不乱去什么宴会了…”三爷也跟着磕头。

“老祖他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大爷一脸好奇的扯着老太太的袖子,老太太便拍着大爷的肩膀无奈般的说到:“听不懂好,没得这些烦心事。你以前管着白家铺子也是走南闯北的人,什么时候和那恶濽的东西搅在一起过?你如今理不了事,家里的铺子二爷顶着,我也还真希望他顶的起来,我见他活泛也是个人精,就没理会他,想着他能把子言带起来一起操持着白家的铺子也是好的,却没想到他竟和韩岳混在一起!如今倒好,那韩岳被人家杀了,官府还出兵来护送他们回府,如今谁都知晓我白家的哥子和那帮禽兽混在一起不说,更是叫我白家生生的欠太守一个人情!哼,那种老狐狸,这个人情怎么好还?”

老太太说着气的捶了下桌子,当下机上的茶杯就跳了起来。

“老祖不气,弟弟们还小,您都说我错了没关系的嘛,他们也就没关系了嘛!”大爷说着当着众人的面做小动作,竟是比划着叫他们两个起来。一时间厅内的人都自觉的转头,当作没看见。

许是大爷的小动作让老太太看着又气又好笑,终究是一摆手:“行了,跪了半宿的,都起来吧!这件事,你们自己好生想想怎么办!那太守失了子,纵然是赏金客做的,但也毕竟是他的骨肉,过些日子悦王又会来,你们自己好好思量下吧!还有,摔碑这样的把戏不许再哄着奇儿玩,若是让我知道谁还撺掇着,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打断他的腿轰出白家的门!”

老太太这么一交代,全都出声应了,几个丫头也搀扶了两位爷起来,但毕竟跪地久了些,一时两个人都有些不得力的靠在丫头们身上,坐也不敢坐,而此时老太太又说到:“好了,今早也不必伺候在我这里,折腾了半宿我还要补眠,你们都各自忙活去吧,还有,昨个下午海家传了帖子,说今个下午海家二爷海亦狂会到白府来议事,大家也知道海家和咱们白家的关系,别怠慢了人家。所以,有事的今早就各自办去,下午都给我在府里待着!”老太太交代完了,这才摆了手,当下厅内的人应了,丫头婆子们一应伺候着告退出来。

“娘,海家的二爷要来?”一出了厅,二爷便是一脸诧异的问着太太:“我怎么没听到信儿?他这几年不都和白家没来往了嘛,而且生意上的事,都是让他管家来和我们说,这回怎么突然到我们白府来?”

太太摇摇头:“我哪知道?我都是刚刚才晓得。”太太说着看了眼照例跟出来的苏悦儿说到:“行了,都散了各自忙去吧!轩儿言儿都回去休息,下午海家二爷还来呢,好生应酬!”说完看向一旁一脸愁云的老爷,又道:“老爷,今日轩儿言儿让您动怒了,少时,我自会管教的,您看…”

“哎,这些事,我不想多说了,你们两个自己好生悔过吧,我思量着小舅子来,只怕是和漕运的事有关,哎,我先去铺子上看看,心里有个谱吧!”说完便是扬长而去。

太太白着脸冲苏悦儿艰难似的笑了一下:“行了,你也去忙活你的吧,雨晴,陪我回去!”叶雨晴正扶着二爷往轿子跟前去,听了唤,忙叫下人伺候着二爷,自己去伺候着太太上轿。苏悦儿见状也知道人家是把自己看做对家的,只能福身行礼转身回院,把大爷照例的丢给了老太太。

一回到屋里,苏悦儿就叫了红玉和翠儿秋兰在跟前,装作很小心翼翼的说到:“你们准备下和我出去一趟,叫上四红,对人就说今日里有人买了庄园,我们是去牙行行文书的,一会到赏金壁前的桥口处停了,我娘家知道我这边有用项,前日里就说好了,今日再借我些银两叫我拿着应急。我思讨着这事不能明了败了白家的脸,你们几个就悄悄的和我去接了银两回来,可知道?”

“是。”红玉和翠儿本就是大丫头,听了就明白里面的意思,应了声就去准备,倒是秋兰听了更晕,待人没了才轻声问着:“小姐?夫人,夫人还有钱借给白家?”

苏悦儿点点头:“是啊,你以为苏家真就穷的叮当响了?只是我娘高明,好钢用在刀刃上!”

“钢?”秋兰听的一头雾水,但也能明白小姐的意思那就是苏家其实很有钱…

一行人收拾妥当出了府,到了桥边,当下看到桥墩口子上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苏悦儿便带了面纱下了车,连秋兰都不让跟着上了对面的马车,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人又下了马车,继而两个汉子抬着沉重的箱子,放在了红光和红影驾驶的马车上。

在然后那马车扬长而去。

苏悦儿当下叫马车绕着平城转了一圈,到白府前特意又转了转。红光和红影看的出来大奶奶的防范意识,便在大奶奶观望的时候告诉她,无人跟踪。

苏悦儿这才放心得叫人带着箱子进府,而这一次,因为苏悦儿在跟前,吴管家竟然没查验箱子,更没问数,只打了个招呼就忙活去了。箱子被抬进了小厅,苏悦儿一边动手打开一边说到:“我娘给的多,我取出几块来,剩下你们两个抬到二爷那边去好了。”

她才打开箱取金饼,身边的几人一见是金饼,都有些愣。

待她拿了七八个金饼出来,准备叫他们送去的时候,一边的红玉终于憋不住的说了一句:“奶奶,您不会是打算就这么给二爷送去吧?”

苏悦儿闻言有些愣:“怎么?不行吗?”

红玉这次没说话,倒是秋兰开了口:“奶奶,这是金子啊,不能直接花销的,要拿去兑换了才能花的,您这样给二爷,到底是换多了换少了,您如何有数?”

苏悦儿闻言就傻了,追问了好一头才明白过来,这金子在古代根本不流通,不当货币,只做保值物品,所以才打成金饼或是金锭来保存,而锭还小一点,偶尔拿来交易一下还行,而金饼几乎就没拿来易货的。也就是说,她这一箱的金饼,实际上就跟国债,基金是一个性质,非要兑换成白银才成!而兑换也是有时价的,而且还要再折损点手续费,也就是说她这三千金拿出去未必就能兑换出三万两白银。

苏悦儿看着一箱子金灿灿的东西,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苦笑:什么叫悲催,那说白了就是倒霉催的!我辛苦的杀了韩岳赚来钱,钱还是国债要兑换,而因着韩岳的死,二爷三爷惹了老太太,我一下就被老太太竖成靶子!奶奶的,我这人品要渣到什么时候啊?

她正哀叹呢,就听到丫头们的声音:“大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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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看图做事

苏悦儿一听大爷回来,迅速的把金饼往箱子里扔,并赶紧的叫红光和红影把箱子往西厢抬。只是大爷许是特欢快,竟是如风一般跑来,甚至还因为差点撞到红光和红影抬的箱子,而凌空一跃,份外轻松的跨越了过去。

“咦,这是什么?”大爷一落地便是指着箱子兴高采烈的问话。

“那个,那个是我的嫁妆,我寻件东西翻出来看看。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抬回去!”苏悦儿生怕大爷再给她露底,连忙抓了大爷的胳膊,冲着两人发话。红光红影见状立刻往西厢去,红袖连带红绫也自觉的安静退下。

“你找什么东西呢?可是好玩的?”大爷回头看着苏悦儿便问,许是动作大了点,那俊美的脸差点就贴上了苏悦儿的脸。

“啊,那个,我找擦的胭脂,只是一时寻不到了,诶,我看你挺高兴的,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苏悦儿立刻岔开话题,并拉着大爷往内里去,她怕把大爷留在这说话,一会缠着她非要看嫁妆那就麻烦了。

大爷很乖的跟着走,嘴里欢喜的说着:“老祖说今个我舅舅来,他每次来都会给我带好玩的东西,还能带我去京城的夜市玩呢!”

苏悦儿闻言一愣,本能的看向了跟在身后的红玉和翠儿,她记得清楚,海家似乎已经不念昔日的姻亲,好似大爷都不见的啊,怎么又…

当下红玉就撇了嘴,小声的说到:“大爷八成还记得是小时候的事吧。”说着凑到了大爷跟前:“大爷,您怎么又惦念起舅老爷了?您忘了上次咱们去海家,人家都不见你!”

大爷愣了愣,脸上的笑容淡了点点:“老祖说舅舅不理我,是因为他生气了。”

“生气?”苏悦儿好奇的拉着大爷坐了,心想:你都这样了,他还生你的气?这算哪门子的舅舅?

大爷点点头:“老祖说,是我害的舅舅失了不少人赔了不少钱,最主要的是,是我占了花花。”大爷说着捏了捏耳朵:“月儿,你说我占了花花他生什么气?”

苏悦儿一愣:“你不是叫我‘喂’的嘛,怎么忽然叫我月儿了?”

“不是你要我这么喊你的嘛!哎,说啊,为什么舅舅会生气?”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苏悦儿说着看向了红玉,红玉一撇嘴:“还不是嫌那眉夫人行为不检点,丢人显眼呗!谁希望看自己的外甥娶那样的女人做妻?幸好老太太压的住!”

红玉的话令大爷似不解的眨眼,而苏悦儿一听是因为这个,倒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便冲大爷一笑:“你兴高采烈的回来就是告诉我这个?”

“是啊,老祖说她困了要补眠,我也没睡好啊,所以回来睡觉啊!你陪我睡好不好?”大爷份外可爱的仰着他的脸蛋,好似一点也不觉得这话羞人。

苏悦儿本来就没睡够,只因为牵挂着事,才不觉得困,如今听大爷这么一说,心想着反正现在她也没事可做,下午还要招待客人,不如也睡会儿,便点头:“好吧,陪你睡会。”说着她转身叫丫头伺候着自己和大爷更衣。

“我不要你们脱!老祖说了,要月儿给我脱!你们下去,都下去!”大爷坐在椅子上大言不惭的说着,跟个无赖似的挥手,红玉和翠儿闻言就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下转身往外退,秋兰则是硬憋着,一张脸都跟抽抽了似的跟在她俩的后面,落荒而逃。

“当”的一下,苏悦儿的脑子里便是警钟长鸣,立刻就想到了老太太说过的等着玄孙的话,一时脸上便烧了起来,有些不安的捏了捏手:“我的爷,老祖的话您以后能不能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大爷眨眨眼:“好啊,老祖说了要听你的话!”大爷说着欢快的走到床前,一伸手:“来给我脱吧!”

那暧mei的话语,那无邪的笑容,那敞开的怀抱…苏悦儿抬头冲着大梁翻了个白眼,然后深吸一口气走到大爷跟前开始解他的腰带。相近的距离,耳中尽是他的呼吸,这样的相近,足够产生出一端旖ni。但是,苏悦儿这会满脑子都是警钟声,所以她几乎是以迅雷之势,为他抽掉了腰带,扒去外衣,当脱的只剩下亵衣时,她更似饿虎扑食一般将他推到在床,伸手扯掉他脚上的鞋袜而后将他彻底的甩上chuang,再然后动手拉了被子:“好了,脱完了,你快睡吧!”说完便是转身…

“月儿,你不陪我睡吗?”白子奇没想到她会这么强劲的扒掉他的衣服却是转身而去,一时诧异的问了出来,言语里却似包裹着温情带着一丝撒娇的口气。

苏悦儿一震但未回头:“你睡吧,我怕躺床上弄乱我的头发,我去软榻上歪一会就是了,毕竟下午你舅舅还来,梳次头又费那么大工夫的,我嫌麻烦。”说着便往外间去,可是大爷却从床上跳了下来,两步跑到她的跟前,一把搂上了她的腰:“可是老祖说了,你必须挨着我睡,还要脱的光光的睡!”说着也不管苏悦儿脸色红成苹果,竟是抱着她直接就到了床上。

“你,你在做什么…”感觉到大爷的手已经摸上她的腰,苏悦儿生生的忍住了想要踹他的心思,只紧张的咽了口水。

“当然是帮你脱衣服啊!”大爷说着很是兴奋的抓着解开的腰带猛的抽掉,继而冲着苏悦儿笑了一下:“刚才是你给我脱啊,现在换我给你脱了…”

“别,那个,大白天的不好吧…”她紧张的抓着大爷几乎要摸到衣带的手,有些扭捏,更有些挣扎:“你不是困了嘛,困了就好好睡觉嘛!”

“可是老祖说,从现在开始我要和你睡一起,而且每次睡的时候都要把衣服脱guang光,还要,还要…”大爷的脸似乎开始红了…

“还,还要什么?”苏悦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她脑中出现的就是老太太一脸淫笑的给她的孙子传授不良信息。

大爷一笑,却不说话,反而是抓起了枕头,动手扯掉了上面那层绣着鸳鸯的枕套露出了里面雕刻着图案的木质枕芯:“老祖说还要照着这上面的做!”他说着自己便低头看,而苏悦儿恰恰看的是枕头的另一面,这一看的,眼就跟牛眼似的瞪圆了,当下脸一红的立刻扭了头,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

我的上帝啊!听说过老一辈的性启蒙是鞋垫,是肚兜,是荷包,我怎么没想到连枕头上都刻着那玩意?怎么办?我,我从不呢?

白子奇装作细看木枕上的春G图,眼却扫到苏悦儿那红成虾色一样的脸,再见她有些颤抖的样子,当下不由的心中一荡,只觉得yuhuo焚身,竟真的想此时与她鱼水交欢。可再一想到老祖对着自己呱唧了一早上的话,又只好硬着头皮装傻的说到:“奇怪,你这里的怎么和花花那里的不同?”

苏悦儿正在内心急剧挣扎呢,猛的听到大爷提到花花便有些诧异,再听见说不同,便立刻抓了他手里的枕头一看。就见枕头的两面恰是雕刻的两个常见的XX姿势,倒也再没什么稀奇,便冲着大爷问到:“你说不同,那花花那边的枕头上面是什么样的?”

大爷挠挠头指了图案:“这个是一样的,但是那边那个不一样。”大爷说着一把把苏悦儿按倒在床上,直接把她翻了个,然后就挺着腰身隔着亵衣对着苏悦儿的屁股顶了一下:“她那个还有个是这样的,不是你这个坐着的…”

虽然只是比划的一下,但还是有东西顶了苏悦儿一下,这一下,苏悦儿的心都抽了,全身不觉得就软了。但她再一想到这般举动之后的意义,苏悦儿却又立刻大脑充血,当下她竟是一个翻身转回来,倒把大爷按回了床上:“你,你每次都是和花花照着枕头上面的做?”

“是啊,花花说那是和我的游戏,说我没变糊涂前就和她那么玩过,我还当是游戏呢,结果今天早上老祖给我说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也要和你这么玩…”

“你,你到底懂不懂这是在做什么?”

大爷点点头:“老祖说了,这样你就能给我生孩子,老祖她就有玄孙抱了!”

苏悦儿闻言一顿:“难道我们走了以后,老祖专门和你说这个?”

大爷点点头:“是啊是啊,老祖还找了好多这样的图给我,她还问我洞房那天我有没和你做过类似的动作。我告诉她,除了一个你压着我的有些像外,别的都没有!”

“啊?”苏悦儿这一听汗都下来了:“你,你没说我绑过你吧?”

“当然没,你说我要是说了,你就不和我玩了,你放心吧,我很守秘密的!”大爷说着昂了下下巴,却伸手往苏悦儿的衣带上摸去:“咱们来照着做吧!”

苏悦儿此时脑子里正乱:老太太怎么去和大爷打听细节?难道她发现我和大爷还没那个?这会的她这么着教她孙子来和我那啥,难道不是只嘴上说说,而是真的希望我赶紧生个玄孙出来?

她正想着,却发觉肩膀一凉,大爷竟是已经解了她的系带,脱掉了她的半截衣裳!

第五十五章 看破

春guang只是乍泄了一点点,但苏悦儿却想都没想的抬了手,一拳头敲在了大爷的鼻子上。虽然她并未使劲,但是鼻子可是人体最容易受伤又最敏感的部位之一,所以这一拳头下去,许是太近,又许是大爷没能料到,结果生生的挨了这一下,当下就捂着鼻子哇哇的叫了出来。

苏悦儿见状眉头一蹙,手刀敲上他的脖子,大爷倒是立刻安静的倒了下去,就是眼角上挂着一滴泪,眼圈也是红红。

苏悦儿急忙的伸手拉好衣服,眼瞧大爷这般样儿倒在床上,也觉得有些歉意。动手把大爷放好,给他盖好被子,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脑中闪过他见到那箱子的跨越,那种轻松灵动的自然简直就是随心所欲,再想到早上二爷三爷一起动手捂他嘴巴,他只是一个翻身便躲过…苏悦儿紧张的看向了大爷,看着他一副昏睡过的样子,她抿了抿嘴唇。

遇到危险,他会本能的闪过,所以他撞不到,也让他们抓不到。可是,为什么我洞房那天能踹到他?还有我每次都能击昏他,而他一次都没闪过?

苏悦儿想着到这里,眼里闪过一道猜疑,继而她抬手做了一个抻懒腰的动作,然后竟是躺到了大爷的身边,伸手把他的亵衣慢慢解开,等到他的茱萸在眼前无遮无拦时,便开始学着岛国片子里那些女优的动作,伸手以指尖在大爷的胸口上画圈圈。

轻触,微扫,她尽可能的利用那种时有时无的细触来刺激他。

但是大爷的呼吸很平稳,平稳的丝毫无差。见状的苏悦儿轻轻地咬了嘴唇,干脆手指往下,一路慢慢地滑到了大爷的裆部,然后一抓一按。

大爷依旧呼吸安然,似全然昏死过去的人,毫无知觉一般,只是,苏悦儿凭借自己的手感,还是清楚的感觉到手中的物体在挣扎,她立刻明白这是某人已经在努力的压制充血状态。

手指离了大爷的裆部,她起身坐在大爷的身边,死死的盯着他。大约一分钟后,她伸手抓起了另一个还套着枕套的枕头,一把拆了开,果不其然上面也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春G图。

抓着枕头,她带着狐疑之色看着大爷,脑中急速的旋转。

过了大约三分钟后,她的嘴角却上扬起来,继而起身整理好了衣裳去了外间,推门唤着红玉。

红玉听唤而来,见大奶奶一脸悠闲的坐在外间倒是诧异,不由的扫了眼屏风。

“大爷困了,我给他脱了外衣,他便睡了。”苏悦儿说着自己便要提壶倒茶,红玉见了赶紧接过来倒茶,口里小声说着:“奶奶,您昨个晚上不也没睡好嘛,怎么不也睡一会呢?这下午原舅老爷要来,您这个大奶奶少不了还要陪席的。”说着把倒好的茶捧给苏悦儿。

苏悦儿点点头,伸手接了茶便连带着将红玉拉坐到了身边的桌凳上:“我有个事想问问你。”

“奶奶您说。”红玉挪了下身子,只敢挨着凳子边。

“先前我和你说过,我是在庵里长大的,说是名门闺秀,却实在是很多规矩与礼数都不大清楚的,所以也指望着你这机灵的大丫头能做了我的帮手。”

“奶奶您放心,奴婢原是老太太跟前的,虽然只伺候了几年,但也知个好歹,一准会提醒着奶奶您。”

苏悦儿点点头:“是这话,你如今已经被老太太给了大爷,我寻思着,大约也是老太太瞧你知家规,识大体,便想着由你扶持着再合适不过,你过来时,老太太可放了话给你?”

红玉此时脸上却是红白参半似有些不安的说道:“奶奶,红玉,红玉只是个丫头可,可没什么非分之想…”

“你别紧张,我只是和你说说体己的话。我带着秋兰过来的,照规矩她就是个陪嫁丫头,若我开了口,她就是大爷的再一房姨娘,日后也是帮衬我的人。但是前些日子,我听了你的一席话,倒也有所顿悟,知道你们这些丫头里也有自己的心思。我原本瞧着你就觉得你人很实诚,又想着老太太把你置到这大爷的房里,难保不是有那心思,想让大爷收了你的,所以我今日里就打算问问你,你也不用和我藏着话,你自己可若愿意日后做大爷的人?你若愿意,我从今日起,就开始用着你,过个一年半载的也就叫大爷收了你,若你压根不愿做个小的,那我也日后给你留意,让你尽可能的能将来嫁个有点头脸的人。”

苏悦儿说着放了茶杯,一脸浅笑的看着红玉。

红玉此刻眼里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她咬了咬唇说到:“奶奶,前日里红玉说的话都是真心话,想来也没谁愿意去坐小的。若是可以,红玉也想着能不做个小。可是,可是红玉打跟着老太太起,就是个死契的丫头,是老太太把奴婢从饿死的边缘救了出来。奴婢进府的时候,原想着就是尽心伺候着老太太,一辈子不嫁人的,等到老太太西去了,奴婢就给她守陵去。可是一年前大爷出了事,老太太瞧着大爷烧成了痴儿,成日里抹泪,不能安枕。奴婢怕老太太这样下去伤了身子,便常伺候大爷,力争做到最好,好叫老太太放心,谁料偏那时东方家的竟闹了起来。老太太恼怒不应那眉夫人做妻,东方家就搬出了贵妃,这事竟是闹到了宫里去。老太太虽是硬扛着不松口,可也怕皇上架不住贵妃一句话下旨叫大爷娶了其,便找了奴婢,交代奴婢从此分在大爷的房里,做大爷的贴身,倘若大爷真的要娶其做妻,便意思着把奴婢抬成姨娘,好能真心真意的伺候大爷,这样就算眉夫人做了大奶奶,奴婢也能仗着是老太太亲拨过来的,能多少协理些家事,免得大房这边吃了什么暗亏。可是后来,皇上没下旨,贵妃使不上劲,只能悻悻的叫大爷纳她进门为妾,这么着,她做了眉夫人,奴婢就还在大爷跟前,倒用不着抬成房里人。”

苏悦儿听的明白当下点点头:“那照这么说,你原是老太太有意想抬成姨娘的了。那红玉,你愿意做大爷的房里人吗?”

红玉闻言一顿,却是咬了几次唇后说到:“奴婢是死契,一切都凭奶奶做主。”

苏悦儿抿了唇,继而一摆手:“这事先放着吧,其实我也不好做决定。若大爷是个没烧糊涂的,收了你做我的帮手,你也不吃亏,可如今大爷这般,若收了你,却是我害了你,没得糟蹋了你的将来。”

红玉闻言一顿,却是眼里滚出了泪珠子:“奶奶,您真是个好人。”

苏悦儿一笑:“得了,这事先放着吧!说不定过些日子,我为了自己个也要收了你了!”

“奶奶这是什么意思?”红玉不解。

“还能什么意思?适才大爷从老太太那里回来莫名的闹了会子,摆明了就是老太太急着抱玄孙了,可这事又不是说成就成的。若是过阵子我要没动静,老太太只怕就不高兴了,我要在这里家里安稳,老太太我可惹不起,少不得把你弄来,帮着生了呗!”

苏悦儿这话一出来,红玉的脸就彻底红了,但她人并不答话,只埋着头。

“不过我还真犯愁,大爷烧糊涂了,这有些事可就不好说。哎,说来也丢人,将才还在我那里闹腾扯了枕套下来,指着上面的图和我说老太太要他照着和我做,你瞧瞧老太太这会都催到这份上了,可咱们大爷呢,还当那事是游戏,还和我说,他和眉夫人也是照做的,而且眉夫人的枕头上雕的还不一样呢,你说说就他这样,如何…”

“奶奶您说什么?”红玉此时却忽然一脸严肃的抬着眸子问着苏悦儿。

“我说大爷当那事是游戏,和眉夫人也照做的…啊,他说眉夫人的枕头上雕的和我的还不一样…”苏悦儿注意着红玉的脸色又说了一边,这次她注意到红玉在听到枕头上雕着图时,脸色就变了,于是她眨眨眼,一脸不解的问着红玉:“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对?”

“奶奶,这眉夫人是妾啊!那‘双枕教亲’岂是她可以有的?这可是您这个正妻才能享有的啊!”当下红玉瞧着苏悦儿发愣的样子便是赶紧的给她解释,苏悦儿这才知道,原来为了保证妻子的地位不动摇和当家主母的权威,除了妾不享受嫁娶之礼外,陪嫁的东西里更不会有这担负传宗接代意义的双枕教亲。

原来这古人也知正妻之定乃是父母之言,利益之合,难保两人心中有怨,故而对于妾的定位便是三种意义,一种是为了弥补其子,让他能于自己心仪的人在一起,一种便是家族的开枝散叶,最后却是一定家族阶级的仪呈。而正妻,往往都是父母精挑细选的人,尤其是豪门世家继承人的正妻,那血统身份都更是严格要求,力求完美,为的就是将来诞下的嫡子,能是最优秀的。所以身为妻子的陪嫁里照例都有这刻了或是绘了启蒙意义的图案,意思就是这种传宗接代的事,正妻是拥有绝对的优先权,并且享受家族保护。当然这本来也就是个象征意义,谁也没真指望着世家子会照着这个比划,毕竟像世家或是有些头面的家庭,其子加冠之时,身为父母的也会挑选出一个清白的丫头与之房事,使其成人,而往往这个丫头也就在正妻进门前成为妾。而一些大家豪门的嫁女出去,怕女儿受委屈,往往附送一个陪嫁丫头,成为姑爷的房里人,为的就是能做小姐手里最信任的管理者,而若是公主郡主之类的,那陪嫁的丫头还多一个职责:先与驸马之类的行房,试其是否能人事,能了,才正式于之嫁娶,不成的话,公主郡主的可是能悔婚的。只是这种情况,陪嫁丫头也是未经人事的,又能试出个什么来?所以该悲剧的照样悲剧。

苏悦儿弄清楚了这枕头之后的意思,便眨眨眼说到:“看来这个眉夫人一点没把自己当妾啊!”

红玉此时却已经一脸急色:“奶奶,这眉夫人分明就是想诱着大爷赶紧让她怀了嗣,好生在您前面,这可使不得啊!嫡长子是全权继承家业的,若眉夫人抢在您前面生了个儿子的话,她虽照道理只是长子,可到底她是世家的嫡小姐,背后又是世家的势力,姐姐还是贵妃,将来借着长子的位就敢压着您!哎,不成,您可要赶紧的和大爷有了孩子才成,这以后的,大爷可万不能去眉夫人那边了!”

苏悦儿听到此时心中已经全然明了,她笑着说了几句话安抚了红玉叫她去给自己端些水果来,人却在她出去后,回到了内间,继而看着那在床上依旧装昏的大爷,咧了嘴角:你想让我知道的其实是这个吧?你是想提醒我眼下,要先生个儿子出来占住位吗?大爷啊大爷,你这装傻,究竟是躲的谁?防的谁?你是能装傻的保护自己,可我要是真的出来怀孕生子,二爷三爷那边估计就先跳脚了吧?

她正想着,院门外有了些动静,苏悦儿返身正要去看,红玉则端了水果进屋:“奶奶您用!”

“院门口什么事?”

“哦,还不是那帮丫头知道舅老爷要来,这会嚷嚷着打扮呢,刚才张妈妈来过,说海家来了小厮报信,再过一个时辰人便来,老爷那边已经叫人备下席面了!奶奶,要不您先歪上半个时辰?免得您精神头不好,毕竟这位舅老爷可是亲舅老爷啊!”

苏悦儿听了红玉的话,明白她的意思,点头应了,抓了几颗樱桃吃了,便打发她下去,回了内间。继而她坐在床上,看着装昏的大爷思量着他为何要装傻把白家的铺子先送进二爷的手里,再思量和推测着大爷要她关注眉夫人的求子之心如此强盛,又是有何用意。

忽然她脑中闪过一句话,让她依稀的想到了答案:欲取之,必先予之,欲杀之,必令其狂!

当下她看着眼前这个睡颜看起来丝毫无害的男人,不由的上扬了嘴角:这么喜欢装,那我就…不客气了!

第五十六章 舅舅不疼姥姥不爱

苏悦儿打定了主意便解脱了外衣随意的歪在了一旁的软榻上,不时的瞧瞧大爷的睡容,而后总露出一个有些恶作剧般的笑容。

白子奇微眯着眼瞧着苏悦儿在远处歇下,心里也委实有些忐忑:她竟然不知道双枕教亲?这般一句句的探问着红玉,好似什么规矩都不知道一般,难道她真的应了自己的猜测,乃是真正的苏月儿?如今她解了迷香之控,半年的归府生活全然不记得,所以才不知道这些规矩吗?不过她的外家本事倒真的很独特…只是,她为何刚才那般对我?难道她…

苏悦儿翻了个身,背对于他,随意的肩头一摆,亵衣的衣领便是微微泄漏一丝春guang,似是无意间,将她的雪白颈子毫无遮拦的显露出来,而那曼妙的身躯在投射进来的光线里,笼在那锦缎的光泽中展现着她优美的曲线。

白子奇本还在寻思,可一瞧着那迷人的曲线,忽就觉得嗓子眼一热,下身便发紧,竟是从胸口处蔓延起那种细细密密的轻触之感,仿佛又回到了先前她指尖游走在他身上时,那般的叫人心尖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