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老太太不乐意。”苏悦儿这般说着,心里却已经想到那精明的老祖宗八成是不想自家儿子与皇家的人沾边,免得哪里在站错了,祸害了一家。

“老太太都不催了,大爷更是无心思,就这么拖着,可是那郡主不知道是不是在南境长大的缘故,竟似那些蛮子一般没太多顾忌,终日里倒缠着大爷。大爷虽是反她,但生意上的事却因为有这位郡主,变得异常顺利,只小半年的时间,竟然一切都蒸蒸日上,大爷能脱了手了。大爷瞧得出来这位郡主是个能缠的主儿,便说主铺里有事,急匆匆的告别了,可谁知大爷前脚到,后脚这位郡主竟是追到了京城来,悦王也不拦着她,倒叫快马送了封信来,要大爷好生照看。结果也就是巧了,当时大爷回京不久,东方家的老妇人做寿便在她家置了场子办了一场堂会,请了白府还有海家以及叶家的人一起热闹,大爷本不想去,但因为和他家二爷向来亲近,加之那天老太太又交代了他去,他就去贺寿,结果在他家见到了那位二小姐,那之后倒常往他家去了。再后来郡主到了白府,大爷自然是接待的,可也总是每次陪着郡主的时候都会喊上东方家的二小姐作陪。这日子久了,谁都看得出来大爷和东方家二小姐是对了眼的,唯独那郡主却看不出,成天的混在里面。”

“看不出?”苏悦儿当即搡了鼻子:“我看未必!女儿家的最是心思敏感的人,我看她是装看不出吧!”她说着心里想到了大爷和眉夫人凑在一起的巧和劲,忽就觉得,也许大爷未必和那眉夫人真有情,可再一寻思大爷占了人家身子的事,又觉得这个结论下的早了点。

“若郡主是装的,只能说她太会装了。”红玉说着一叹气:“奶奶你不知道,到了后面郡主常常会约了东方家的二小姐出去,逢人便说她们是好姐妹呢,哦,还在悦王进京路过白府的时候,给悦王说,她和这位二小姐多投缘,还要悦王上京的时候求皇上给二小姐寻门好亲事呢。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下文,但那时候谁都知道她们是极好的姐妹。”

“那后来呢?”

“后来,郡主就终日里这么缠着闹着的玩,等到悦王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却是悦王向老太太再提了婚事。老太太一时不好推脱,只说大爷好像和东方家的二小姐对了眼,自古都是成人之美的,边说这事还要看大爷的心在谁那儿!悦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寻了大爷,问他是否愿意娶他妹妹。大爷见是这种情形,只得告罪说自己有了意中人,不能与郡主结亲。”

“他说的可是眉夫人?”

“大爷没明说,但谁都清楚啊!当时悦王很不高兴,说要郡主回去,结果郡主知道了哭闹了一番却说若是自己的好姐妹,失了也就失了,并不跟着悦王回去,只说还想再这里,看着大爷和她姐妹完婚礼再回去。悦王无奈便去,东方二爷也知这事已经闹开便和大爷商量,说要不就把婚期定了,早日成了亲家算了,免得他妹子的名声给毁了。大爷没说不好,也没说好,只说日前要送一批军粮到中境去,说等他回来了再细说。只是谁能想到,大爷偏这趟就出了事,而且更没想到的是,堂堂的一个世家小姐竟然恬不知耻的追了大爷去,更,更合大爷做了那事!”

苏悦儿瞧着红玉一脸的忿忿之色,便是浅笑:“瞧你气的,虽然眉夫人这么做的确是丢了脸,但情之儿女一时冲动也是可以体谅的啊,再说了,这种事又不是一个巴掌能拍响的,还是大爷碰了人家呗!”

“我不信大爷碰了她!”红玉当下昂了下巴:“我虽没在大爷跟前伺候,却也和大爷身边的蝶儿极好,大爷的脾性和事情也在她口中常听到一二,咱们这位大爷真不是那种只想着这些事的人,更不是个喜欢恋着女人身子的人。大爷可是老太太亲自教导出来的,最是知道家族规矩的,这种伤风败族的事,大爷才不会做呢!我只知道她追去了大爷跟前,第二日大爷就遣了人送了她回府,若大爷真是个贪她的人,岂会送她回来?带着她不就是了?可大爷没有啊,这之后大爷出了事,人便昏迷不醒,再然后又烧糊涂了,什么都不记得。那东方家忽然找上门来,说是大爷占了他家二小姐的身子,这谁信啊!而且还偏偏又有了身孕!老太太知道的时候,脸都青了,气的不得了,死也不允,弄得两家几乎翻了脸!后来东方家自亏,她只能进来做个妾把这事掩了过去,可我不信大爷会碰她!”

苏悦儿笑着摇摇头:“信不信又能如何?她现在也就是大爷的房里人,大爷和她也在一起一年了,再怎么她也是大爷的女人了啊,说这些又能如何呢。诶,那郡主呢?大爷一出事,她就走了?”

“可不是,先前大爷拒绝了她,她也没走,大爷一出事,这白府里上下忙坏了的时候,悦王却派了人来接她,说她在这里也是添麻烦,她也就没争啊闹的,对着屋里的人哭了一气也就走了。我们心想着她见大爷不成了就离开了,只是谁料到这个时候她竟又来了!刚才我在厅门口候着听到她说平妻的时候,可是吓了一跳,真没想到她一来竟又是惦念着大爷,奶奶,您说这人可知道‘羞耻’二字?”

苏悦儿闻言淡淡一笑:“她能那般说出来,就是把羞耻二字丢了的,只是我很好奇,她到底因着什么能丢了羞耻?爱大爷爱的不能自已?哼,你信吗?要我说,她一定是因为别的!”苏悦儿正说着,却是房门被推了开来,大爷一脸绯红的拿着瓷瓶走了进来。

第六十五章 造孽的大爷

“爷,您去哪儿了?只管自个的跑了,也不操心奶奶,您看看她手上的伤!也不知道心疼人!”红玉瞧见大爷进来便是凑上去一边数落,一边动手解脱他身上满是泥土的衣服。

大爷不说话,只攥着瓶子直勾勾的看着苏悦儿。

苏悦儿纳闷的瞧着他,看着他那动作,便觉得好笑,当下就说了一句:“老祖不过是给你药叫你帮我抹伤口罢了,又不是要你吃了我,瞧你把我瞪的!”

苏悦儿的话一出来,红玉也正好注意道大爷手里的瓷瓶,当下一愣,却是小声说到:“我叫丫头送水进来吧,大爷您这一身的泥土怎么成!”说着竟是红着脸的跑了出去。

苏悦儿瞧着红玉这般红脸跑出去,便是不由的笑言:“你们两个红什么脸啊?”

大爷此时深吸了一口气说到:“老祖叫我用内力给你化开药抹伤口!”

“我知道啊,我没拦着啊,喏,给你,抹吧!”苏悦儿说着坐到桌凳上伸了双手。

大爷却是盯着她的手看了看之后说到:“不,不急!”

苏悦儿翻了白眼:“敢情不是你手疼!还不急!你抹不抹?不抹就拉倒!”说着她自己伸手去抓桌上留下的消肿药。

藤条抽了手,力道虽是不重,骨肉也伤不到,但却破皮见血,只一弯一触的生疼,加之苏悦儿现在可不是铜皮铁骨啊,当下就呲牙嘴里溢出一点抽冷声。

“你别乱动!”大爷急切地上前一步,拨拉走了那瓶消肿药,继而看着苏悦儿似个委屈的孩子说到:“我又不是不给你抹,只是,只是你别急嘛,这个药又不是能直接抹在手上的,这个是要用内力化开揉进体内的…”

“啊?揉进体内?”苏悦儿当下撇嘴:“我这不过就是个皮肉伤而已…诶,是不是和你给我抹那个‘沁香’一样,那么揉进体内?”

大爷紧张似的舔了下嘴唇,点了头。

苏悦儿当下就笑了:“嗨,那就揉呗!”说着便抬手,想让袖子下来点。

大爷再次强调:“你别急嘛!”

苏悦儿闻言正要开口,门外却是红玉的声音:“奶奶,热水提来了,奴婢叫人进来加水了。”

苏悦儿一愣,允了人进来,当下红玉遣着五个下人,一人提了两桶水进了屋,往隔壁的侧间木桶里注水。

“这水烧的也太快了吧?”苏悦儿口里嘟囔着看向了红玉。

“哦,大爷今个去厅里的时候就是一身的泥,奴婢回来的时候就叫他们先烧好了水的。”

苏悦儿点点头:“那你等下伺候着给大爷擦洗了吧,我手可伤着伺候不了。”

苏悦儿说着坐到了一边的软榻上去。

红玉点头应了,看见几个人把水注好了,就赶紧吆了他们出去,自己扶着大爷去了里间清洗尘土。待收拾完毕除了,苏悦儿正靠着软榻上想着郡主所来的背后究竟是什么能迫使她如同破釜沉舟一般的不要了礼义廉耻。

猛然间感觉到一股潮湿的热气近了自己,她抬眼一瞧就看到一身挂着些许水滴的大爷罩着一身开襟的锦缎罗袍站在自己跟前,而红玉正拉了门扉,低眉顺眼的绕到了屏风后,未几便是门扉掩上的声音。

苏悦儿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本来还想着让红玉给她也擦抹一下的,可看见丫头都出去了,又想着大爷在屋里,也就算拉稀到,只举着手问到:“现在能给我抹了不?”

大爷的脸许是因为才洗了澡的原因,白里见红透着一丝水汽,这会的只是点个头,却是更加的红,看得苏悦儿不由的想笑,忍不住说了一句:“抹个药而已,至于连红成这样嘛!”

大爷却是直接走到床边,一指床说到:“你过来!”

苏悦儿立刻听话的走了过去,而此时大爷一手就抓上了她的衣带,为她解脱。

“喂,你做什么?”苏悦儿的心猛跳了一下。

“脱衣服啊!难道你晚上穿着衣服睡?”大爷答的非常自然。

苏悦儿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没多话,配合着大爷给她把外衣罗裙都脱了,只剩下一身亵衣。只是大爷脱完后,并未停手,而是伸手抓上她亵衣的衣带。

“喂,这个不用脱啊!”苏悦儿说着一个转身闪开,但是大爷却和蚂蝗似的粘了上来,一边给她解脱亵衣一边说到:“不脱掉怎么给你揉药啊!”

苏悦儿立刻觉得头上一滴汗落了下来:“我伤的是手啊,你要揉也是两个胳膊啊,你把袖子掳上去不就完了?干嘛非脱我衣服呢!”

大爷白了苏悦儿一眼:“谁和你说这个药是揉胳膊的?这个药事从气户开始,经乳中、不容、太乙乃至气冲这几个穴位揉进,借由经络散于体内,不但能让你双手之上的伤失去痛感,更能从此以后再你的体内形成内力防护,再有什么击打,敲抽你都不会觉得很痛,而且亦不会受伤。”

“你刚才说什么?”苏悦儿丝毫对后面的话没听进去,只对前面几个穴位打了个哆嗦,这几个穴位除开气户能好点,算是在锁骨跟前,其他的却分别是在乳尖,乳下,正腹部以及腹股沟处,这几个部位怎么可能让他揉?

“我说这药一旦让我用内力化开到你体内,从此你体内就有我用内力顺着你经络而形成的防护,别说什么藤条抽你了,就是有人一掌打在你身上,也能化解掉四成去!若是我全力给你引导揉化开来,等到七八次后,若人打你一掌,就能化掉七成的力道去呢!”大爷很明智的强调了重点。

果然,苏悦儿在听到这席话后,没再对着他竖眉瞪眼,却是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后说到:“这是什么药?”

“红门的至宝,洗髓露啊!”大爷说着眨巴眨巴眼,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出天真。

“红门至宝?这东西真有那么神奇?”苏悦儿持怀疑态度。

“当然,这是老祖的宝贝!只是我都不知道老祖怎么舍得给你用这个?我只有小时候被老祖化开了药给我揉过七次,但从那以后一般的刀伤都伤不到我呢!”大爷说着昂着头,显示出他的得意。

苏悦儿当下蹙了眉,脑海里不自觉的闪过大爷背上的伤口,下意识的说到:“那这么说若你没这层什么防护,你背上的伤会更重?”

“对啊!”大爷说着点了头:“老祖就说幸好她给我揉过了呢!”说着他一举瓶子:“现在老祖叫我给你揉哦,那你要不要揉?”

苏悦儿很想摇头说不,但是理智却又让她没那么做。她已经见识了大爷的本事,也见过了猫脸和娃娃头的本事,更见过那东方二爷所会的奇异功夫,她越发的觉得这个世界所存在的武功与传统意义上的大有不同,而她,不过是个会杀人的家伙,所会的一切尽管都是杀招,却也有九成是要和目标贴近才能完成,这使得她的身体她的致命部位也会保留在目标前。尽管她够敏捷,尽管她相信自己后天也能靠练习弥补一些,但有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若是遇上像大爷,像猫脸和娃娃头这样的对手,她未必真能做到一击必杀,而且很可能是,就算杀的了他们,却也无法全身而退,她相信凭他们的本事,自己这具身子,只怕挨上一下,就能SAY GOODBYE了!

所以理智的一权衡后,苏悦儿看了眼大爷,竟是乖乖的开了口:“好吧,你脱吧!”

我是他老婆,这身子虽然现在归我,但也是苏悦儿原有的产业,摸就摸了吧!苏悦儿以阿Q精神来麻痹自己,在感觉到身上的衣服被大爷一脸正色的脱光光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到:“现在呢?我躺着还是坐着?”

大爷吞了口唾沫:“躺着。”

苏悦儿闻言便躺在了床上,一双手小心的放在了身体两侧,而后她看着天花板,心里开始麻醉自己:“没事,这只是一次立体式的幻觉考验…”

白子奇见苏悦儿就这么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诧异,但看到那曼妙的身躯,看到那如凝脂的肌肤,还是觉得嗓子眼里喷了火。

晃晃脑袋,他努力的安抚自己的心神,继而他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衣服,在苏悦儿诧异的眼眸里,闭上了眼。

他干嘛把自己也脱光?苏悦儿紧张的刚要问,却看到了诡异的场景:大爷的周身浮着一片金色的光,继而却似火焰在燃烧。但是只是好似,并没有真的火焰升腾出来,只是那金光形成了火焰的形状在摇曳。

大爷的右手忽然虚空一抓,那被他放在了桌上的瓷瓶就浮动了起来漂在空中,下一秒,瓷瓶倾倒,一滴滴蓝色的露珠落下,却在大爷带着金光的掌中发出吱吱的响声。

大爷的双眸一睁,桃花眼内便是金光一闪,当下,大爷的手掌便按在了苏悦儿的气户穴上,一股滚烫的热流立刻冲进了苏悦儿的体内。

白子奇全神贯注的一内力化开洗髓露,一点点的顺着经络揉散开来,当手掌揉到乳中穴时,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许多,而那穴位所在乳尖,在他的掌心渐渐挺立,继而那小小朱果就在他的掌心挠着他的心房。

苏悦儿浑身轻颤。进入体内的热流滚烫之余带着一股强劲的冲力,冲着她的经络与血脉,她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周身开始进入一种舒爽的状态,就好似在冬日里找到暖暖的被窝包裹了自己一般。

但是…渐渐的,随着大爷的手掌越来越靠近私处,她也越发的心跳加快,先前胸口处的揉搓她还能哄着自己这不过是立体幻觉的考验,可等到大爷的手快滑到私处的时候,她简直有种置身于火炉之中的感觉。

终当大爷的手揉到了气冲穴时,那暖流已经顺着苏悦儿的经络在她的周身形成了这一区域的内力防护,而苏悦儿也已经周身发红,体内开始蔓延着酥麻之感。

白子奇渐收了内力,只以自身的掌力为她慢慢揉搓这最后一滴洗髓露。他看着苏悦儿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便觉得嘴唇发干。

他很清楚洗髓露的功效,这东西好是好,却有一个大麻烦,就是很容易使人燥热而欲望增加,尤其是当内力的防护构成后,内力与自身体内的结合时释放出来的大量热量就会使人产生如同服下CHUNYAO一般的错觉。这不单单是受体会有这种感觉,他这个以内力化解的人,一样会有欲火焚身的感觉,因为洗髓露也会从他的肌肤里渗入,而他大量的引导内力的同时,也把这些药力带入了自己的体内,在他的体内也会形成一次新的防护。

他吐出一口气收了自己的手,他看着眼前那无遮无拦堪称美妙的胴体只觉得下体紧的胀痛,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欲望已经高昂了。

看来,只有顺理成章的再她说要时占了她了,想来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起疑吧?白子奇心中想着,趴上了苏悦儿的身子,他甚至俯下头准备去亲吻她那可爱的朱果。但是苏悦儿此时却忽然抬了脚顶住了大爷的身子,继而说到:“别那么冲动,你要忍不住就冲个凉水澡吧!隔间的水估计也凉了,你去洗洗!”

白子奇那一刻的脸色完全就是彩虹再现,他甚至在顿了大约三秒照着苏悦儿的话去做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我浑身发烫,你难道没有吗?”他问的时候盯着的是苏悦儿已经潮红的肌肤,他不相信她没有感觉,他不相信她能忍得住。

苏悦儿一笑:“我也有感觉啊,但是我忍得住,去吧,你去洗洗!”说着她摆了脑地示意大爷去洗。于是大爷挺着他的欲望咬着牙顶着一张彩虹脸冲进了隔间,当下水声哗哗。

“呼”,苏悦儿长出一口气,暗自庆幸:虽然我这身体抵抗不了欲望,但还好我的灵魂属于我,我还是能克制自己啊!

杀手有一个科目叫做驾驭意志力。一般来说像特工和高等精兵也有这个科目,前者主要是为了对抗刑讯逼供以及心理战时抵御感官被感知而引导的错误信息判断(举例,当你眼睛看到前面有人时,你会第一反应就是前面有个人,但高清投影在夜幕下,也能给你这个感官感知信息,但是,却是错误的),后者则是为了让精兵在劣等环境下爆发与坚持,(邱少云被火焚身而不动不出声,就是靠的意志力控制了自己,当然他没训练过)。杀手也有这个科目,却是综合两者之外还多了一个,那就是劣境刺杀。这是一种在遇到强大目标无法靠近时的做法,使自己变成一个对目标来说“无威胁”的人物时,而完成的刺杀,比如大失血的情况下,保持意志力的清醒,在对方认为你不行了的时候靠近你,而你却能完美一击杀掉目标后,还能用意志力坚持到你获得救助。

此刻苏悦儿虽然身体里充盈着强烈的欲望,但是她清醒的意识和超强的意志力,使她丝毫没被生理欲望给冲昏了头脑,此刻她听着哗哗的水声,却无声的笑了:如果你是傻子,早先给了你也就给了。可你明明是装傻,还想趁机占我,那你就别做梦了!想得到我的人,你就要先得到我的心!

悲哀的发现,我现在要下午才码的出来字!啊啊啊——

第六十六章信任为基

夜风从窗户里吹进,拂动这纱帐飘摇。

苏悦儿安然的将两只手搁在床沿上,闭着眼追寻着周公。强大的意志力面前,燥热与不安都被强行的压制,此刻她反而似才从高温室内出来一般,倒觉得惬意舒坦。加之今日里又被大爷脱的干干净净,此刻卷着棉里缎里的被子,竟是舒服的只有睡意,连身边存在的大爷,她都再不计较,而先前的警惕感丝毫不在,好似他已经对她而言再没危险的意义。

白子奇红着脸的吞咽了唾液。他睡在苏悦儿的旁边,呼吸滚烫的如七月流火。此刻眼眸里是她裹露在被子外的雪肩,那青丝缠乱中将雪肩与长颈都缠出一份缠绵,肌肤脂白玉青丝乌墨而对,与暗淡的光线里,只有无尽的诱惑。

鼻翼里充盈着她的体香,就好似有纤指对他轻勾,诱惑着他摸上去,扑上去…

微微蹙眉,他前熬在那份欲望里,看着身边恬静却又散发诱惑气息的背影,他几次都想伸手摸上她的背,她的肩。可是看到她安然无事的样子,他内心充满了惊讶之余,更有些踌躇。

我若压着欲火,却未免太过明显,我若不压着,却难免要去寻她,两样无论哪步,做不好便被疑心啊,她可是已经试探过我几次,怀疑我是装傻了,我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让她抓我的把柄啊!怎么办?我到底该碰她还是不碰?

心思内在碰撞,他的一双手几次抬起与攥紧,最后他终于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苏悦儿:“月儿!月儿!”

苏悦儿听唤便应声,只是眼皮却懒得抬起:“恩?干嘛?”

“月儿,我热…”似孩童般撒娇的声音,满是小孩子的委屈劲。

苏悦儿的唇角轻勾,人却动也不动:“常言道,心静自然凉,你学我这样好好睡着别乱想,别乱动,一会也就不热了。”

白子奇看着身边这具无动于衷的身体,又听到苏悦儿那慵懒呢喃的声音,只觉得内心里矛盾的煎熬再爬升一步,不得不硬着眉头又用那撒娇的声音说到:“月儿,我疼…”

“疼?”苏悦儿闻言斜了下身子:“你怎么了?哪疼?”

“我,我那里疼。”大爷似个红兔子一半半缩着脑袋撅着嘴巴,完全就是一副可爱的样子,只是他人长的太过俊美,使得这撒娇可爱的画面倒也有些旖旎之色。

苏悦儿眨了下迷糊的眼:“哪儿?”

大爷的手慢慢的抓了苏悦儿的手腕,继而抓着她的手轻轻的放到了帐篷顶上。

那一秒,隔着被子,两人却都是一个哆嗦。

哆嗦的苏悦儿瞌睡跑的光光,指尖能够感觉到的硬度,叫她本来已压制下去的热度迅速的从全身各个角落以光速聚集在一起,心里似被猫抓挠了一下。

哆嗦的白子奇心头一颤,那尖尖上的一触一压,让他从四肢百骸里升腾着愉悦,他下意识的就微微抬了下腰杆,于是隔着被子,也算有了一次小小的摩擦。当即他嗓子眼里就溢出一声轻轻满足之哼。

但就是这一声细细的轻轻的哼声,在令苏悦儿心底被勾引出一丝酥麻奔走于全身时,她的脑袋里却是拉响了警笛。她立刻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准保会玩火上身,理智在告诉她放手。不过,她看着大爷那因舒爽而微皱了五官的脸,心内却爬升着一种作恶的心思,于是下一秒,她却忽然挂出一副好奇的表情,继而竟是一把掀开了大爷的被子,好奇般的问着:“这是什么玩意?”

大爷的亵裤被顶成了帐篷,而苏悦儿竟然歪着脑袋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向大爷的宝贝:“咦,你这里肿了啊!怪不得你喊疼呢?我这就喊红玉她们给你去找太医!”苏悦儿说着转身作势要喊,白子奇的心口一颤,一把抓了她的胳膊:“不用!”

“为什么不用?”苏悦儿一甩胳膊,一脸关心的表情:“这里肿了可不是小事,你不是说疼的嘛!”说完又转头要喊的样子。大爷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捞着她的肩膀一扳,继而冲着她强调:“我说不用就不用!”

“可是…”苏悦儿还要作势闹他,却不想大爷忽然一口亲在了她的唇上,快的如同闪电一般,生生将她之后戏谑的话语全部压在了这突然的亲吻中。

唇畔生温,唇瓣摩挲,四片唇在轻触细磨了三秒后,大爷的舌便想从她的口中探入,到哪此刻苏悦儿却紧闭了唇,倒推了他一把,继而低了头:“睡觉吧!”

白子奇正是温情激情奸情都涌着呢,突然被这么一推又听到这么一句,只觉得当真是天上倒下了一盆冰水,不由得问道:“为什么?”愣了两秒后,又补了一句:“花花也好,云秀和婵娟也好,她们最希望的就是我和她们亲亲,然后…你为什么不喜欢?你,你讨厌我?”

苏悦儿伸手抓了抓被子,挡住她刚才不小心露出的大半春光,轻声说到:“我和她们不同。她们跟了你,就是你的房里人,你的心里有没有她们都是两说,甚至在她们眼里与你欢好也是应该应分的。而我苏悦儿却不认同:虽然我已经和你拜堂成亲,成了你的妻,但是我却不想只因为背负着一个妻名就把身子给了你。爱他就给他,可是你与我而言却离这个爱字还很遥远。我,我只想等我们真的彼此相爱的时候,再给予你,你懂吗?而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因为你的心里,没有我!”她说着指尖在他的胸口轻戳了一下,脸上是一副淡淡的冷清,而眼里却是毫不掩饰的一丝失落。

“我有你啊,真的有你啊!”大爷一把抓了苏悦儿的胳膊:“我会想着你,我会念着你,奇儿的心里有月儿。”

苏悦儿闻言一笑:“你还真可爱呢!”说着她往后挪了挪身子:“你转过去!背对着我坐好!”

大爷愣了一秒,却照着她的话做了,只是背对着她的时候,她看的清楚,他的背肌还是紧绷了起来。

苏悦儿在心里叹了口气,却无声的笑了,继而他慢慢的将脸贴上他的背,用指尖摸着他背上的疤痕,言道:“等到哪一天,你将背对着我时,没有这般紧绷,只有放松与依靠时,我才会在你的心里。那时,我才能给你,记住了吗?”

大爷的身子一顿,床帐内安静之余,那先前的请与气氛瞬间消散。

苏悦儿笑着离开他的背,自己也转了圈,继而将被子一拉,让自己光裸的背葛隔着大爷身上薄薄的亵衣,与之紧贴:“背靠着背,就是彼此信任的时刻,我乐毅将背这样靠着你,你行吗?我敢于把我的生命之树交给你看护,你呢?你敢交给我吗?”

大爷的身子未动,人却一言不发,苏悦儿再次笑了起来:“夜深了睡吧!”说着她从大爷的背部滑开倒了下去,将被子拉盖好后,将两只手放在了床沿:“快睡吧!家里来了那么一位贵客,就够能折腾得了,我若没记错,明日里咱们还要去铺子上见什么各处的账房还是什么的,还是早点睡了的好,免得没精神应付啊!”

白子奇不发一言的乖乖躺好,他看着苏悦儿的背影,此刻倒没了那沸腾的欲望,有的只有一丝震动在心头萦绕。

忽然她的右手抓上了他的右手,继而一拉,大爷便是怀抱之姿的拥了她,而她则把大爷的手放在腰间轻声的说到:“你有你的难处,我知道,但你要清楚,我愿意把我的背,毫无保留的给你,是因为从一开始,在我成为你妻子的那天,我就选择站在你的身边。”说着她闭上了眼:“好了,睡吧!”她说着却并未松开她抓来的他的右手…

夜风依旧吹拂着床杖轻纱,白子奇感受着怀里曼妙的身躯再没升腾出炙热的欲望,反而将她紧紧的抱进了怀里,心中问着自己:你,真的可以让我无比的信任吗?我已经被人背后砍过一刀,就是因为信任,我真的还能给你可以交付背交付生命的信任吗?

“奶奶,该起了!”到了早上门外又响起了丫头们的叫起声,苏悦儿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却发现自己四仰八叉的睡在大爷的怀里不说,一只脚还挂在大爷的身上。

一顿之后,她急速的抽了腿脚从床上直接翻到了地上,再看着依旧闭眼而睡的大爷,却有些楞:我,我怎么睡成这样?我,我什么时候这么毫无戒备了?

此时门扉一响,是丫头们进来,苏悦儿赶紧起身,却发现杵地的两只手丝毫没有痛感。低头细看,伤痕依旧在,那细细的血印子结下的痂还分外醒目,可是,她真的没有丝毫的痛感。

“奶奶别惊讶,那是老祖的宝贝,若是用了还疼,也不值得老祖那般稀罕了!”红玉瞧着苏悦儿的动作,便知道她诧异什么,在扫眼看到大爷睡的那般死,只当两人昨夜里是颠鸾倒凤的欢爱了一宿,便挂着浅笑说到:“奴婢原本也想让奶奶多睡会的,可是今日里您和大爷要去趟主铺,少不得您要熟悉一下流程和规矩,难免出了错不是?所以,只有早早的叫了您起来,梳洗之后就先去小厅里。老爷嘱咐了吴管家带着主铺上的老掌柜在那儿和您说说是怎么回事,之后您才和大爷去问安,再和二爷出去。”

苏悦儿点点头,便自觉的去洗漱,此时红玉便说到:“我喊翠儿和秋兰进来伺候大爷起来吧!”

“不慌!”苏悦儿看了眼大爷说到:“反正也是听安排的事,他去了也是白去,不若叫他多睡一会吧!”想到他昨个半夜的折腾,她下意识的就想他多睡会,而红玉听了这话,却是笑着应了:“是。奶奶还真心疼大爷呢!”

苏悦儿一时脸红,却也赶紧去洗漱,待到梳妆时发现只红玉一个来给自己梳妆,便是眼一转的说道:“你可是要和我说什么体己的话?”

第六十七章 错综的内情

红玉闻言从镜中扫看了一眼苏悦儿,见她一双美眸正盯着自己,她便是会心的一笑,压低了声音的说到:“奴婢想了一夜,觉得有两件事还是说给奶奶的好,也好让您心里有个数。”

“是什么?”苏悦儿只对着径自比对了口型。

红玉从镜子里看向了床帐,扫了一眼大爷后才轻声说到:“奶奶是能想到郡主所来,不会只是因为喜欢上大爷那么简单,您能思量到她是因何吗?”她说着便开始给苏悦儿将发细细的分股,一股股的上盘。

苏悦儿闻言浅笑,她早都明白红玉的背后便是老太太的心思,所以她向来有什么都和红玉打听,那就意味这只要是老太太愿意给她透漏的,红玉便都会说出来,而不需要和不希望她知道的,红玉自会压着不讲装作不知。如今这般来和自己说起郡主的事,显然是老太太对郡主这边有所顾忌,也要借红玉的口来嘱咐自己,可偏偏又不直说,还要先问上一问,向来也是有试她的意思在其中。

“昨个我就说了,堂堂一个郡主能撕破脸丢了礼义廉耻说这些出来,显然是已经被逼到了破釜沉舟的一步,而我照常理推算,有三种情况能让她如此做:第一,真正爱大爷爱进了骨子里,没了他活不得。可是昨个和你说的仔细,那郡主在知道大爷与眉夫人好时,却也没见闹的死去活来啊,看来很是大度嘛。尤其是大爷伤了后,再是哭了一场人也是走了的,若是真是把心都装满了大爷的人,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走的吧?所以,郡主不会是深爱大爷的人,只是大爷长得不错,拉出去并不亏而已。”苏悦儿说着扫了眼镜子里的大爷,他那白皙的肌肤在烛火下倒也真的很莹润。

红玉将发股盘旋成小花朵朵坠在苏悦儿的侧脑处,用了嵌着红宝的珠花一卡,一溜的排了三个看着立刻就充满了精致的贵气。继而她分了一股出来在手里编成细辫,口中问着:“那第二种和第三种呢?”

“第二种就是她哥哥悦王已经给她寻了夫家,她不中意,不得已宁做白家的平妻也不应。

不过呢,你昨个也说了,悦王是极其疼爱她的,从来都是要她选定了才成,可是我思量着,那是她还小,她哥哥悦王才能这般能任她挑。可如今她都十九岁了,也是老姑娘了,却也难挑了吧?不过她到底是郡主,我想着盼望与她结亲的人应该不少,难保她哥哥就没选出一个也合适的出来,只是偏巧她是不乐意的,所以宁可跟了大爷也不嫁,但若要此种情况成,那只怕要那人定是自身有严重毛病的,不是歪瓜裂枣也要是个有恶习的,叫郡主万般不愿!而着这种人能让悦王同意,又难保不是身后势力百倍的人。不过这只是推想一个可能,但到底有没这种可能却是我不知道的了!”苏悦儿说着挑了眉眼看向红玉,她相信这段话她定会学给老太太知道,就凭老太太的本事,也能查出来到底有无这个可能。

红玉听了此话,手里编好的细辫正是套盘在那三朵挽花边,此时她一顿咬了下嘴唇说到:“奶奶想的很细啊,那第三种呢?”

“第三种?呵,你瞧瞧大爷可是伤的不轻啊,我想他被烧成了痴儿的消息,应该不止是只有平城的百姓知道吧?以他是白家的东家这种身份来说,自然该是凡有白家店铺的地方,就会有人知道此事,而且,依照我猜想,南境内,这个消息也是传开了的。”她说着看向红玉求证,红玉却是垂了眼眸一副专心攒花的样子,并不给予回应。

苏悦儿的眼眸一转,便不客气的说了出来:“如果我没想错,老太太从一开始就不希望白家和皇家的人扯上丝毫关系,尤其是这等姻亲之事,更不想掺合其中。别家都是巴不得与官宦之家攀附在一起,好得便利,但白家的结业却是老太太在白家老祖辈于朝堂不利之时一手创建出来的,这其中的辛苦与耗费的心血不必再提,但至少现在做到这种地步,却是老太太毕生的心血,她定不容他人窥探。而悦王再是一个边蛮王爷也是皇家的人,一旦有什么纠葛白家被扯进去就是麻烦,所以老祖宗是反对的,那么大爷烧成了痴儿的消息也是一定会被她有意安排在南境内宣告开来的,为的就是让郡主,不,是悦王,为的是叫悦王死心!而从这一年内都没郡主上门来扰就可看出,他们曾是死了这心的!但是忽然她却出现在此,甚至入府的第一天就把心思说了出来,可见这第三种情况便是迫在眉睫,不得不豪赌了啊!”

红玉此时将一把流苏簪子插进了这盘花蝴蝶髻后,才笑看着镜中的苏悦儿说到:“奶奶说的是一套套的,可见真是有个玲珑心,老太太说瞧着您就知道您是个能主持中馈的人,边说有着你,白家的家业便能撑下去呢!”

“行了,这席话别拿出来说了,只说你要说的话吧!”苏悦儿说着自取了一副宝蓝色的晶石珠子耳坠,挂在了耳洞里。

“奶奶可知道是什么使郡主如此?”

“这就是该你给我解密了不是?毕竟你来要和我说的体己话,不就是要告诉我两件事嘛,想来正是关键所在!”

红玉此时将苏悦儿剩下的发分出耳鬓间细细的一缕来,便将剩下的发扭转起来一盘,用一把细密的半月梳给插进了发丝里固定:“第一件事是:一年前悦王妃怀孕了,半个月前传来消息,在三个月前悦王妃给悦王生下了一对小子。”

苏悦儿眨眨眼:“所以呢?”

红玉瞧着苏悦儿衣服不明就里的样子,有所诧异,但一眨眼,她却无奈的摇了头:“您不知道太子爷的事?”

苏悦儿从哪知道去?只能眨眨眼:“我是不知道啊!”

红玉只得小声说给她听:“当今的太子爷可不是皇嫡子,他生母乃是德妃,只因是长子,又加之皇后至今膝下无出嫡子,这才做了太子。但德妃出身低位,乃是奴婢的出身,所以难免朝臣里有些人总搬着这个说话。而太子,五年前娶了个太子妃,身边大大小小也有两个温媛良媛再并三个淑仪良仪的。但蹊跷的是,虽频有怀孕之事,却大都未而儿没,即便是产下来的,无论是男还是女,却大都活不过一年去,现如今太子的膝下只有一位小郡主活着,却还是三天两头的生病,瞧着只怕也未必能活的过三岁去。”

苏悦儿此时脑海里闪过历史上几个著名的宫廷谋害的例子,当万贵妃和赵合德的名字从脑中划过去的时候。她不想也知道,就算古代的产子的死亡率极高,但能悲情到这等地步也是遭人迫害所致。

此时她再一想到悦王有了一对儿子,立刻心中大亮:“悦王的那对儿子是不是特别的健康?”

红玉点点头。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第二个事?”

“不!”红玉摇摇头,取了一朵宝蓝色的绒花别在了苏悦儿的耳际:“奴婢要说的第二件事就是奶奶您当真猜对了一样,那就是郡主真的有逃婚的心思,因为悦王最近和京兆尹徐大腾走的很近,而徐大人半年前妻子就病故了。”

“京兆尹?”苏悦儿使劲的想着这个官衔是多大,想了半天依稀记得这个可是相当于首都市长的职位,这下一秒背都笔直:“这么大的官,倘若悦王和他成了亲,岂不是太子那边岌岌可危?”

红玉却一耸肩:“太子危险与否,我们白家是不操心的,悦王能否得逞老太太也不关心。只是那徐大人才死的夫人可不是发妻,乃是他的第三任妻子,所以可以想得出来郡主为什么要逃。”

“不是发妻?难道,难道之前的也都死了?”苏悦儿虽然知道在古代也有和离之说,但这就属于天边的浮云,基本上一万对里面能有一对的几率。毕竟和离这种事,除开当事的两人愿意,要两个家庭也是愿意的才行。而这往往一动,便是牵扯了利益和脸面,再加之和离之后的女子若无强大的经济能力,依旧是原夫家提供了住所与供给,其实就等于是变相的下堂腾出妻位,但于双方都是伤了礼数的事,万一女子和离之后,无经济能力,而原夫家又没有安排好,把人给养死了,也会收到世人的谴责,尤其是当官的,那更是会成为生活作风上的一抹灰。所以苏悦儿听到才死的是第三任,那理所当然的便能想到前两任是个什么情况。

红玉点点头:“是啊,他的发妻是发病死了的,她的二任继室则是失足落井而死,不过好好的一个夫人能失足落井,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如今的第三任,嫁到他家好似也才两年的样子,如今却得了急病,半年前就没了,倒叫人唏嘘啊,哦,对了,这三位夫人可都没给徐大人生下一男半女,而那徐大人却是个丝毫不急的人,说着什么与妻伉俪的话,可并未纳过妾。”

苏悦儿讶异的看着红玉。从心里她也很希望这个世界有那种甘愿一夫一妻白头到老的人,但是存活于古代,她却知道这比浮云还浮云,尤其是封建礼教,但凡有点钱能纳的了的,都会弄个妾在屋里,好似这样才是完整的家庭一般。所以她惊讶的看着红玉,她相信一个坐到了京兆伊这种官位的人,竟不纳妾就和奇迹一般。

红玉瞧着苏悦儿的神色,便知她所想,当下无奈的摇摇头:“奶奶您可真别把他当了高士啊!”红玉丢了这么一句话,却不再说下去,苏悦儿问,她也只笑不答,片刻后,苏悦儿算是明白过来,只能悻悻地一笑:“若真是这样,悦王难道会把她心疼的妹妹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