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忙吧,我们不必操心!”叶如意赶紧的摆手,苏悦儿便是抱歉的一欠身,这便冲大老爷和大太太也欠身了一下,就迈了步子出去了。

厅里剩下的两对长辈齐齐的把目光落在了大爷的身上,叶如意当下就要张口,老爷就已经出生:“你怎么还杵在这里,还不快去瞧瞧如眉?”

大爷一脸淡然的坐下言道:“不用了,有悦儿在,我不必担心那些,再说了,这会那边够乱的,我若去了,只怕乱上添乱,还不如这里陪着你们的好。”

叶如意闻言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慌,好似那不是你的孩子一样,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庶出也是你的娃,就是她娘家再和咱们不劲,她也是进了白家门的人,你该体谅些!”

大爷起身点头表示听见了,可大太太却忽而上前一拉大爷的胳膊说到:“弟妹何必念子奇,要我说,他这才是家主该有的样,事情分着里外,也分着大小轻重,一个妾不对劲了,这当妻的都过去瞧看了,他何必再去?莫名堂的抬了妾羞了妻的脸面不成?”

“可是如眉不是怀着…”

“哎呀,怀着就怀着呗,庶出的娃儿还能继了家业不成?反正少不了吃喝,短不了什么。”大太太说着拉了下大爷的胳膊冲白三爷道:“不过说真格的,你对这妾的态度是对的,可对你这妻就不大对了。我知道你是个知礼数的,明白妻妾之差,可韵儿又不是妾,你如何能晾着她?白天里不带人家去上坟祭拜这就不合适,晚上一家晚宴的,你那两个贱妾都在席上了,她却没到,你也不遣个人去请?苏氏心里放不开,不知道什么叫大家的体面,在这里使小性儿,你呢?你还不知道轻重了?人家好歹可是圣旨按来的人,敬重些的好!这会反正苏氏都去看那眉夫人了,你也别在这里杵着了呗,赶紧的去韵儿那看看才是!既然说的是人不对劲,你更该问上一问,平妻平妻,她和苏氏平起平坐可不是你的妾,别怠慢了人家!”

大太太噼里啪啦的一席话虽听着叫人不大爽快,可人家说的也都再理,完全叫人寻不出错来,因而老爷和太太对视一眼只能闭嘴,而白子奇呢也点点头,表示听见了,这便欠了欠身,打算默默的退出去。

“琼馥,你陪子奇过去下吧,既然韵儿不舒服,你这做姨妈的不问一句也不合适,去问问,也是个礼数,问了就赶紧的回来,也别碍着人家的事儿!”大老爷忽而交代了这么一句,人起身言到:“我累了,先回院里歇着去了!”说完冲老爷和太太点了下头,这便背了手端着个老爷的架子出了小花厅。

大太太屈身瞧着她家老爷出去了,这便拉上了白子奇:“走吧,你伯父说了这话,我少不得也要去看看,你可别嫌我碍着你们!”

白子奇能说什么?若伯母不跟着,他退出去先回了自己的院,也没谁能说他啥,如今伯母要跟着,他却不得去往魏夫人的跟前,当下只得陪着大太太出了屋,随手招了个丫头装模作样的询问魏夫人住在哪个院落里。

丫头眨巴着眼睛:“大爷,魏夫人是在眉夫人的院里先住着,大奶奶画了地,正叫人盖一处正寝出来说是配着魏夫人的身份,说请她先在那里安顿着,也能和眉夫人做个伴。”丫头嘴巴利索,许是早被莺儿或是红妆嘱咐过的,一张口就把后话带了出来,当下大太太听的虽是皱眉头,却也不能说出埋怨的话来,只能悻悻的跟着大爷往眉妇人的院落里去。

一进园,便瞧见大大小小的丫头婆子在跟前忙乎,几房姨太太似乎也清闲还凑在廊前嘀咕着什么,这大爷连同大太太的一现身,自是几人都凑过来招呼,更有眼尖嘴里的唱了音:“大太太和大爷来瞧眉夫人了!”

本来是瞧魏灵韵的,可丫头这么喊了,倒也不好不瞧,白子奇只得抿了唇过去,大太太也一脸鄙色的撇着嘴过去了。

人刚到门前,苏悦儿手拿着帕子擦汗正迈步出来,大爷一瞧她那样子,便是本能的伸了手去扶她:“瞧你,那一头的汗,可别累着!”

苏悦儿一笑:“哪能啊,不过是这天本就热,转着跑动了下也就发了汗而已!”说着她看到大爷身后的大太太,便又冲大爷说到:“大爷不亏是有心人,知道眷顾着如眉的,她这会已是醒的,你不如进去瞧瞧吧,我瞧她那昏昏沉沉的样子,一脸小心翼翼的,只怕是被有些话伤了心,激到了吧!你快去看看!”说着轻推了大爷一把,大爷再是没心思也是顺了苏悦儿的意思买腿进屋了,当下倒把大太太给晾在了外面,苏悦儿便冲着大太太一欠身说到:“大太太竟也来看眉夫人?她还真是有福气呢?你要不也进去瞧瞧?”

大太太耳朵又不聋,苏悦儿先前那句话她听的真切,当下搡着鼻子说到:“不了,我可不敢进去,免得她哪不对了,算我头上!我来才不是看她,我是看韵儿的!”说着便转了身转了跟前的丫头:“韵儿在哪儿?”

丫头一愣未答,而是抬眼扛向苏悦儿,苏悦儿便是一笑:“大太太问的是魏夫人,你且引她去罢!”

丫头应着就转身,大太太却是瞪了眼:“苏氏,韵儿与你乃是半妻,你竟叫人唤她夫人?”

苏悦儿抬了眼:“伯母啊,你要护着灵韵我没意见,不过我房里的事,你可…管、不、着”、

大太太瞧着苏悦儿那丝毫不闪躲的眼神,哼了一嗓子便扭身的随着那丫头去了,苏悦儿便是翻了个白眼,看向了红妆,人往廊里走了些说到:“可问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

红妆脸上的神色有点尴尬,便凑到苏悦儿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苏悦儿听着听着便是眼皮一抬:“真的?”

红妆点点头。

苏悦儿伸手便是扶额:“这都什么事!”说着转身便要回往屋里,却瞧着那窗影处淡淡的一抹身影,又驻足言到:“叫跟前的丫头婆子都退的远些吧!还有,卢郎中若来了,叫他先来见我!”说着她又看了看魏灵韵那边的厢房捏了拳头:“真是蛇鼠一窝!”

屋内,东方如眉斜躺在床上,背后垫着几个垫子撑着她的身子,青袖端着一碗鸡汤小心的给她喂着口里轻喃:“小姐,多少喝一点啊,您这样怎么成?再是心里不舒服,也不能气呕了身子啊,您现在,大意不得!”

东方如眉转了头避开了瓢羹,发白的脸上挂着一行泪:“有什么大意不得的?反正也没人稀罕!”

“小姐!”

“再说了,此等境况叫人如何面对?早知道,早知道我今日里死也不回来了!”眉夫人说着又是一行泪落下,嘴角微抽,而此时大爷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当下就把眉夫人惊的双眼圆睁,青袖见状回头见是大爷,便赶紧的放了汤盅行礼:“大爷!”

“出去!”白子奇冰冷的吐出两个字,青袖便是紧张的退了一步,此时眉夫人也开了口:“青袖,你出去吧!”

“可是…”青袖迟疑的看向眉夫人,眉夫人却冲她一笑:“出去啊!”

那笑里带着凄苦带着无奈,更带着一丝解脱。

青袖跺着脚奔了出去,一到门口就看见七八个丫头和婆子已经退的远远地,便觉得不对,而此时大奶奶苏悦儿却在廊栏里坐着冲她招手…

大爷背着手站在床前看着东方如眉,一双眼将她打量着,眉头慢慢的靠拢。

东方如眉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轻唤:“爷!”

白子苛背后的手指搓了搓,迈步到了他的跟前伸出了一只手,手心向下,手掌微曲。

眉夫人的眉一挑,笑容顿消,喉间便是吞咽了口水,盯着那只手说到:“爷不必担心,妾只是一时气短罢了,奶奶关爱已经请了郎中来,不劳爷您亲自…”

“手!”大爷简单的吐出一个字,眉夫人却是哆嗦了一下,抬眼看着大爷的那双眸子。

都道概花温情且风流,一汪粉媚灼灼妖夺目。但此一刻,没有半点温情,有的是冰冷,仿若一林地的花儿都被冰封住,不但不见其媚,瞧看碰触皆只有寒。

眉夫人瞧见大爷如此,便不敢在言语,只把手小心的伸了出去,让大爷的指头落在了她的腕间脉搏上。

屋内安静非常,静的只有呼吸声,忽而外面有了一丝动静,似是招呼着郎中来了,惹得眉夫人向窗外看了一眼,但很快一切归于平静,好似她幻听一般。

大爷的手离开了眉夫人的手腕,不言语的后退了两步坐到了椅上,眼却死死的盯着眉夫人:“你的意思还是你哥哥又或你爹的意思?”

眉夫人的肩头一抖,手在薄被里来回的蹭:“爷,爷怎么这么问?妾,妾不懂。”

大爷的嗓子里一个冷哼:“这个时候,你当我还是痴儿?”

眉夫人立刻咬了唇。

“砰砰。”屋门轻响,继而有脚步声进来,转眼便见大奶奶进了内里:“郎中来了,瞧一瞧吧,看看用什么药!”说着她走到跟前,给眉夫人放下了纱帐,将她和大爷那种直视的寒冷阻隔了些。

很快,卢郎中进了来,小心的冲屋内人都欠了身后,便拿着一张丝帕走到床前,苏悦儿顺手拿了便隔着帐子说到:“如眉,来,把下脉吧!”

眉夫人抬了手伸了出去,丝帕覆盖,卢郎中给把脉后,冲苏悦儿点点头,苏悦儿便直接比戈当了下,继而抽了丝帕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带了人出去。

当门关上后,大爷便起了身,似要走,眉夫人急的一把掀起了帐子:“爷!”

大爷背对着她驻足:‘’怎么?你又舍得开口了?”

“我,我…”眉夫人咬着唇,似是千言万语却难出口,而大爷转了身看着她说到:“想不到,你对我都是虚情假意…”

“不!不是的!”眉夫人激动的摇头:“爷,我的心您不知道吗?我恋着您,我挂着您,我是真真儿的把心给了您!”

“闭嘴!”大爷说着眉头更蹙:“你可知你这话听着叫我恶心?你们东方家对我从头到尾都是算,可我呢?对你哥哥,我自小当兄长看待,从不疑他,甚至还将神门秘术私教于他!可他背着我,做什么勾当?要我的命!对你,我当亲妹子一样看待,因着你的喜欢,你哥哥的极力撮合,我险些就应了你做我的妻!可你不过是他用来稳住我,用来算计我白家的棋!我傻也罢,我痴也罢,好歹把你纳进了门,跟着我的日子,我也不曾亏了你,可是你,哼,你真行,你竟,如…大爷说着一甩胳膊:“你们东方家没一个好东西!”

眉夫人摇着头:“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不关?难道你要和我说你不知?”大爷的眼里有了怒气。

“我,我,在这之前我真的不知,我,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眉夫人说着便是抽泣:“哥哥与爹爹的谋算又不曾告诉过我半句。我心中是你,只想着与你在一起,我哪里知道他们的算计?若我和他们一般算计,我何必做个妾的跟了你?就算我已非完璧将身给了你,可凭我家的家世,我难道就嫁不到别人家做妻?凭我带来的嫁妆,足以掩了这丑去!我为何不要脸面的进了白家的门,还不是因为我心中恋着你!”

“哈?是吗?那倒要问问,你如此的恋着我,这腹中的肉又是谁的?”大爷瞪了眼,眉夫人的身子却是一抖,继而摇头:“我,我不能说,不能!”

“哼!”大爷冷笑着转身,眉夫人却一把掀开了被子,人便下地扑向他来:“爷,爷,我是对不起你,可我的心,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啊!”

衣袖被扯,大腿被抱,白子苛只觉得厌恶,但他并未动手甩踢,反而低着头侧着身子看着眉夫人说到:“放开!”

“不,不!”眉夫人激动的抱的更紧:“爷你听我说,我,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大爷没言语,只挑了眉。

“你娶了妻,终日里有她无我,郡主又来,张口闭口的要做您的平妻,我虽是东方家的嫡女,可我如何比?那苏氏看似小家之女,比不得我金贵,可是她,她出手狠辣,我硬碰不过,就是想多和你亲近,我都得不到机会,那郡主是什么人?有她那般虎视眈眈,我何处寄身?一个我都比不过,何况两个?我,我便一时糊涂,想着能拼一次也好,若有了子嗣便是我的造化,能借个孩子,不至于被扫地出门或似像周何两人那般活的卑贱。只是我没想到的是,郡主忽而就成了哥哥的人,奶奶更和你出了府,而我,我竟真的有了身孕…”

“然后呢?和你哥哥一起想着夺我白家的一切了吗?”

“不,不是的,是,是你不归来,奶奶又不见,白家局面已经成了那般,我才强撑着跳出和…”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响在屋内,东方如眉愣呼呼的看着大爷,手都顾不上捂脸,似乎没反应归来一般。

大爷咬着牙说到:“我不愿打女人,但是这一巴掌我却不得不扇!本来你哥哥算计我,我算计了你,也算对你不起,我才纳了你进门做妾,让你仗着东方家的身份在白府过着如夫人的日子,可你做了这等丑事,还在这里和我说什么情啊爱的,现在更冠冕堂皇的来说是为了白家,你这女人到底还知不知羞耻两个字?你刚才不是说早知道死也不回来了吗?还不是想欺我痴傻无人拆穿你?只可惜,你没这好运…”

“啪”门被一把推开,将大爷的话生生的打断,他恼怒的瞪向屏风处,却看到是苏悦儿捧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当下呼出一口气说到:“悦儿,这里留给你处理,我不想再见这个女人!”说着伸手扯开了眉夫人的胳膊将自己的腿抽了出来,冲着眉夫人说到:“我今日就会写下休书,你明日里就以静养的借口出府,我会叫人送你到别处庄子上过活,你若愿意再嫁,拿着休书自可去,日后我只称你产子病死,录你一个‘没’字,若你不愿再嫁,也可在庄子上混过到死!在我这里你依然是个‘没’字!”说完便是一脸恼色的冲出了屋子。

眉夫人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颗颗的落,人便瘫在地上只嗓子里呜呜。苏悦儿见状只得把药碗放到了边上,继而伸手把眉夫人给拉了起来:“行了,别哭了,事情已经如此,哭有什么用呢?”

她说着把眉夫人扶回了床上,继而又去拿了那药碗到了她身边一坐:“来,喝了吧,你这…”

“喝?”眉夫人出了声的挑着眉看了眼苏悦儿,伸手抓了药丸便是鼓咚咚的就喝了下去,而后将碗一丢:“苏月儿!你赢了!我输了!可是我不是输给你!我输给了我的哥哥,我输给了我的爹,要不是他们,我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哼,我是没福气给白家生子,也没福气做白家的人,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能和我斗,你却未必斗的过她!”

苏悦儿瞧着眉夫人指向对面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工夫和我说这些?好好的躺着吧,大爷不容你,我也没办法留着你,但大家都是女人,我自会给你细细安排出路的,不会叫人非议了你也就是了…”

“少和我说这些,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你所做也不过是为了白家的脸面!”

苏悦儿看着这个忽然凶起来的眉夫人,无奈的摇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摆出一副所有人欠了你的样子?今日你得此结果,你仔细想想,该怪谁呢?是,你命不好,被家人算计,把你害成了妾,但大爷有对你不好吗?你别拿周边的幌子当借口,既然你能和那人有此一腿,就别把自己显的很无辜!”

眉夫人紧张的看了眼苏悦儿,苏悦儿却只是动手给她盖上了薄被:“我是为了白家的脸面,这点不会有错,但是,我也为你,毕竟,你自己惹了谁,你该清楚。所以,我倒希望你之后能小心些。”

“小心?哼,有什么可小心好,反正我无人问津。”

“也许吧,这个我可答不上,他是什么性子你比我清楚。”苏悦儿说着起了身。

“等等,你,你知道他是谁?”眉夫人睁大了眼。

苏悦儿看着眉夫人一摊手:“当然,你该知道我是红门的当家,这点消息,我还不至于挖不到。”

“那你还给我喝…”

“喝什么?打胎的药?”苏悦儿笑着摇头:“那是安胎的药!不管什么情况,孩子是无辜的。而且你这一生也算毁了,有个孩子,你的余生也不至于全是灰色,只是说实话,这孩子若是个女儿,你可能会过的安稳些,若是个儿子,我只怕你命不长,但不管怎样,我不会给你喝打胎药的,免得你临到头了,还想让那个人心里记恨到我白家头上。按照道理,我让你流产,也不会有人说我错,我这人心狠手辣,杀人更是不眨眼的,只是有些路是自己选的,结果如何也该你自己去承担,所以我不打算改变什么,一切由你自己去承受去体验。”

苏悦儿说完冲眉夫人摆摆手:“那么就这样吧,我和你道一声保重,保重你自己,也保重你肚子里的孩子,你的身子可并不强壮,他也经不起你这样三番四次的折腾!”苏悦儿说完转身,可眉夫人却言道:“等等,有件事…我想知道。”

苏悦儿转头看她:“说!”

“你到底有没有身孕?”眉夫人挑着眉。苏悦儿一笑:“你不该问的。”

“可是我想知道!”眉夫人激动的抓了被子,苏悦儿见状说到:“你的丫头听到了婆子和翠儿的对话,得知我有了身孕,你激动之下便叫青袖下了附子粉在衣服里,想我流产,想我追查之下算到魏灵韵的头上,那么我和她死掐,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对不对?”

眉夫人的眼瞪的大大的:“原来,原来你都知道…怪不得,怪不得你把衣服给了太太,怪不得你闻了衣服也没事…原来是你设的局,你根本就没怀孕,是你骗我上当出手害你对不对?”

苏悦儿摇了头:“你弄错了,设局的不是我!你仔细想想,她知道了消息,推说不信,却叫一个我的丫头来害我,这不是很可笑吗?我若出了事,伺候我的丫头谁能跑的了?有哪个丫头会傻到害自己的?”

眉夫人的眼珠子转了转:“你的意思是,是她!”

苏悦儿看着她手指的方向点了点头:“你回头问问你的青袖吧,她傻乎乎的被人套在里面不自知,与你一起做了人家的棋,只是你既然问了,我也问你一句:我明明话说的清楚明白,只要你不错,你在白家安安稳稳的做你的妾,不会有事,为何还要出来害我?你总该知道我做这白家的主母你尚有安稳日子,她要做了主母,只怕你没活路吧!”

眉夫人看着苏悦儿三秒后笑了:“你若有孕,我生男生女都没了用,庶岂可与嫡比?而你若没了孩子,自是会寻她的麻烦,我不是就有机会了吗?一个是无可搏,一个是有可搏,我怎能不搏?”

“可你腹中肉不是大爷的啊!”

“那又如何?大爷痴傻怎分的清楚?况且日后的日子那么多,有你在,定不会叫那贱人有孕,我凭着儿子也不会在白家如丧家犬!”

苏悦儿瞧着眉夫人瞪着自己的眼眸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的是很爱大爷的,可是既然如此,你怎么又…说来真是叫人可笑,你竟这么地…难道为了生个孩子,为了家中的地位,你都可以背弃你的所爱了吗?”

眉夫人闻言明显的脸上一抽抽,人抓了被子言道:“我没有背弃他,我没有,我,我,我不是自愿的,不是!”

“什么?”苏悦儿大惊,继而摇头:“胡说,我明明查的清楚,是你自己去了他的院落,事后也未见你有异样!”

“我如何异样?难道我说堂堂太子爷会强奸了我?”眉夫人说着眼瞪着苏悦儿:“还不都是你!我本只是恼你,想让太子爷认我做个义妹也好,免得叫你欺我,可谁知,他,他却…事后他只说一时心中恼了就糊涂,我能怎样?我难道能说能告吗?还不是只有闭嘴!只是谁能想到,我日盼夜盼的想给大爷生个孩子可就是没动静,这么一场事,我却偏偏有了!我害怕,我不安,我只得找人出去找到了赏金壁的人,带了一颗珠子给他身边的太监,那晓得没多久老祖就出了事。我惶恐,我不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却来找了我,是他告诉我,我要出来说这个孩子是大爷,我要掌家,他会在背后帮我,我才出来的,可是三奶奶有了身孕,你又回来了,最后冒了这个平妻出来,我却不知该如何!”

“所以你今天出去就是去寻他的?”

“不,我只是担心我娘家,但能出去,我自是要找人问上一问的,毕竟现在的局面,已经让我不知该如何…等等,你知道?”

苏悦儿点点头:“我叫人监视了你,所以,这些事我都知道。”

“哈,哈哈!”眉夫人笑了两声便是哭了起来:“我输了,我输了,一切都输了!”

苏悦儿叹了口气实在不想和她再说下去,而眉夫人却看着苏悦儿说到:“苏氏,你赢了我不算什么,你赢的了她才是真本事!”

苏悦儿点点头:“谢谢提醒。“说完冲眉夫人摆摆手便出了屋,屋内只有眉夫人似笑似哭的声音,而苏悦儿站在门口看着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青袖说到:“一念之差就是如此结局,她本不坏,你却怂恿,倒最后只能一起走这条路!”说完冲红妆摆了手:“我们走吧!”她是打算离去,而就在此时,耳面的屋门打开来,大太太连拉带拽的将哭哭啼啼的魏灵韵给扯了出来,便扯还便口里说着:“我看她是翻了天了!敢这般欺辱你,你就不能讨回去?走,和我去太太跟前好好地说到说到,不能让她仗着家主两个字就这般胡来!”

苏悦儿看的真切也听的真切,却不理会这对面的场景,只迈着步子往外出,那大太太瞧见苏悦儿的背影便是扯了嗓子喊到:“苏氏,你给我站住!”

苏悦儿不但不站住,走路还变的飞快,在大太太喊出第二声的时候,她人都出了院子了。

“奶奶这样不好吧?”红妆有些担心,苏悦儿却不理事:“让她闹去!大不了哭诉一番,她们要丢脸我可拦不住,你,去把翠儿带上,带海二爷的院落去,我先过去!”

红妆应了是,便是去了,苏悦儿也赶紧的往海二爷所在的客院去。因着大太太那般闹腾,苏悦儿也无心叫轿子,便自己迈步过去,结果途中路过祖宗房的院落时,便瞧见了内里的光亮不大对。

祖宗房里供的是历代的牌位,去世之人只要是下葬了,就会把牌位供在此处,像大爷的娘故夫人因为还没下葬,所以牌位和骨灰则都是供在无相寺的,此处并无。往日这里点着长明灯,不过是一道油灯罢了,光线昏暗,只有有人去了,才会点了那一排的蜡烛,所以夜间从此过,从来都是只有昏暗的光线,可今个苏悦儿从此过,却看到明亮的灯光,心中诧异便拐了弯进去,结果倒看到一个她没想到的场景。

大老爷直挺挺的跪在祖宗房内,一排的蜡烛将他正对的牌位照的清晰非常,正是那新添的牌位,老祖田氏的。

大老爷好像在呢喃着什么,苏悦儿一来没时间细听,二来也觉得自己别出现的好,便悄悄的退了出来,心里想着大老爷也真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明明爱着老祖爱着自己的母亲,却偏要挂出一份冷淡的样子,便觉得这个事,自己还是要说给老祖知道,日后能化解一对母子之间的别扭嫌隙也是一件好事。

乱七八糟的想着到了客间院落,三爷正和海二爷在小厅的灯下复盘,飞速的摆放着云子,苏悦儿的到来,令他们停手,才要说话,红妆也令了翠儿进了客院,一时那丫头的眼就直了,继而更是慌乱的往红妆身后躲。

海二爷一脸不解的看了眼翠儿,才挪言看向苏悦儿:“大奶奶,你来和我商讨事,这带个丫头来…”

“哦,舅爷,我有两件事要问问你!”苏悦儿说着人往厅前挪了挪,看了眼红妆,红妆便扯了翠儿到了跟前,苏悦儿才问:“敢问舅爷,这段日子可有收到魏城主家的书信?”

“魏城主家?”海二爷诧异的摇摇头:“我随殿下外出,来往的书信皆是沿途的安排,没魏城主家的书信啊,怎么有事?”

这话一出,翠儿的身子就是晃了一下,但红妆却抓着她,此时苏悦儿又问:“那舅爷,这段日子,有没谁家和您提亲,说妻或是纳妾?”

苏悦儿才问完,客院外便是喧闹声,苏悦儿立刻蹙眉的翻了白眼,结果很快大太太一手扯着魏灵韵的冲了进来,当头就是一句话:“苏氏,今个大爷回来,不知你安排的是谁伺候?”

苏悦儿眨眨眼:“伺候什么?”

大太太瞪了眼:“自是侍寝啊!你是进了门的妻,韵儿也是,还是三爷代着行礼的,如今大爷回来了,他们还未圆房呢,不如就今日由韵儿伺候了吧!”

 

第二百五十章 大爷何所栖?

苏悦儿闻言抿了下唇,淡淡的笑着看着面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大太太眨眨眼,转子身:“舅爷,悦儿问您的话,您还没答呢!”

海二爷见状自是一笑,轻咳了一声:“大奶奶所问有些奇怪,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哦,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苏悦儿说着一副要慢慢细说的架势,当下大太太那已经绷住的脸便跟开裂了似的出现狰狞色:“苏氏!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伯母吗?我说话你当听不见?”

苏悦儿立刻伸手做挖耳状的转了两下,才咧着嘴嘟囔道:“伯母啊伯母,您也是出身,说起来更是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这言行举止也该是全家效仿的典范才是。

您今个晚饭还说什么品性出身的,足见您是个有修养的人,可这会儿的倒怎么对着小辈大呼小叫起来,不知道的背后说是我冲得您忍不住喷了火,知道的却只怕腹诽您这个典范丢了脸面那!”说着她还故意的砸吧了下嘴:“哎呀呀,我的耳朵,竟嗡嗡作响,伯母难道您还炼了狮吼功的不成?”

苏悦儿无耻的挂着笑,话语却似把钝刀子拉上了大太太的心。

这名门出来的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名声,就是评价,这礼仪之上若被人诟病,那可等于是奇耻大辱,当下大太太就气的抖着手的冲苏悦儿一指:“你,你,你这目无尊长不知礼数的小蹄子,竟敢说我大呼小叫”

“啪!”苏悦儿抬手就是一巴掌把大太太指着她的手给打了下去,继而一双目带着寒气释放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说到:“把您那指人的手先收收吧!竟敢唤我小蹄子?麻烦伯母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那提鞋搬凳的丫鬟,也不是捶腿搓背的小妾,我乃白苏氏,白家的当家主母,红门的当家,您这一声小蹄子,唤的太离谱太没教养了吧!”

大太太被抢白的脸上显着几色,捏着手说到:“呸,什么家主不家主,老太太那是遗训,你不过捡到便宜罢了,如今我可是你伯母,你竟敢说我大呼小叫,还打下我的手来,岂不是放肆?”她端着一副雄赳的样子,但那手可没再伸出去,其实不是她不想伸,而是她发现她的右手疼的她没法再伸出去!只是当着这些人的面,她却又不好意思说手疼的丢了份,只能咬着牙死撑,心想着苏氏看着也就个头不输人,却生生的有这把力气!

苏悦儿挑着眉一声冷哼:“您有没大呼小叫不用我来说,大家看的到!您说我目无尊长,敢问伯母,我可说错了您?您面前站的是谁?是海家的二爷,是我们大爷的舅爷,他姓什么?姓海,您呢,您姓什么?您是白王氏!虽然大家都是亲戚,可站在此处,海家的舅爷可比您算客人吧?我与海二爷正在谈事,论着礼数也自是先他的,更何况还讲个先来后到,您打小学下的礼仪,难道有教您把客人先晾下的?难道您随伯父上任的期间,也常常让伯父放下手里处置的政事,来先陪着您不成?我不予你计较,先和舅爷说事,您自当知礼的回避,可您到后,比回避不说还大喇喇的插言,像什么样子?真真儿的丢白家人的脸!至于我打您的手…哼,这等失仪的动作您做出来,无异于是在掌了白家的脸,我身为家主只打下您的手,可已经给足了面子!您若知礼,这会快从哪儿来回哪去,少在此处丢人现眼!”

苏悦儿这话完全就把大太太的那点面子是放在脚下踩,当下就把大太太给激的是脸上一白,继而身子晃了下。魏灵韵再她身后见状扶了一把,人就咬着唇说到:“姐姐说话留神些,这是伯母,一把年岁的,您要把气个好歹来怎么办?”

苏悦儿一听魏灵韵是给大太太出馊主意表示瞪了她一眼冷笑到:“白魏氏,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们这位伯母,如此美貌的伯母,如此会保养的伯母,只怕随便的拉上几个人问,也都说她不到四十的年岁,你倒好,出口一句一把年岁,真不知道你的眼睛怎么长的,竟把我们看起来毫不见老的伯母说的如同老妪一般,倒地谁该说话留神些?再者,大太太是小气量的人吗?为这一两句话就气倒了,那可真是笑话了,难道堂堂的冀州刺史夫人竟是个小心眼小气量的不成?”

魏灵韵被苏悦儿噎的够呛,便是咬着唇的瞪向苏悦儿,苏悦儿当即死盯的着瞪了回去,那一身肃杀的气息也好不掩饰,当下就把魏灵韵给激的打了寒颤,只觉得背后有些凉飕飕的。

大太太夹在此处未免脸色难看,见苏氏完全不给她面子,又见海二爷就在跟前,连带三爷也闭嘴的盯着她,便觉得自己的脸在此刻是完全的丢尽了,当下就是忿忿的一跺脚冲着苏悦儿喝到:“苏氏,你少仗着嘴贫就在这里拨弄,我只是来和你说一声,韵儿和大爷成了亲可还没圆房呢,今晚就让她伺候大爷侍寝!”说完便伸了左手一拽魏灵韵,就准备走,而此时苏悦儿看了眼红妆抬了下巴,红妆便立刻上前,一把扯了魏灵韵,结果因着力量的悬殊与惯性,大太太便是趔趄了身子,险些摔个四仰八叉,但那右手还是在地上杵了下,可把大太太的一张脸疼的煞白,口里也吸了冷气。

可这个时候苏悦儿心中已恼,如何还管你大太太手疼不手疼,冲着海二爷一欠身说到:“舅爷,悦儿失礼,请您稍待!”当下说完就两步走到魏灵韵的面前,直接一巴掌就招呼到了魏灵韵的脸上,在魏灵韵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喝斥到:“不知进退的东西,你眼里还有没有礼义廉耻?一个女人家把两腿之间的那点事挂在嘴上东说西说的成什么样子?你看看你,和一个娼妇有什么区别!怎么着,做个姑娘憋得死你?没了男人你就活不成了?”

苏悦儿这话够狠,一出来就先把魏灵韵给激的差点气都上不来,噎的她深吸一口气刚要回嘴,苏悦儿的第二巴掌又招呼了上去,当下把魏灵韵打的是一颗牙都飞了出去,而她却继续喝斥到:“你身为白家的媳妇,无视家规屡屡破犯!今日仗着伯母才归,又是你大姨妈的关系,便拉拢她为你出头,可伯母她是个没心眼的人,还不知你做下的那些勾当,你如今拽着她来为你讨还侍寝之事,你可知道你此行有多么恶劣?难道你想叫你大姨妈为你背黑锅不成?”

苏悦儿这般说魏灵韵,好似魏灵韵靠计了大太太一般,当下就把大太太引的看向了魏灵韵:“你做了什么?”

魏灵韵嘴角挂着血水,眼泪早流成了河:“大姨妈,我什么也没做啊,我,我凭白无故的被她打,她还污我,您可别糊涂啊!”魏灵韵哭的万分委屈,人更是抽泣的那张花容都快成了残荷之相,当下把大太太看的心疼,就冲苏悦儿说到:“够了,你不能这么打人,什么她哄着我来出头,我是她大姨妈,我看不惯你这么欺奂她,我自愿为她出头不成吗?”

苏悦儿眉一挑:“自愿?您说你自愿为她出头?”

大太太昂了下巴:“怎么着,不成吗?难不成你还想掌拥了我?”

苏悦儿摇头:“伯母啊伯母,您可想好,别到时候黑锅背上身,你想脱都脱不掉!”

大太太有点虚的看了眼魏灵韵,魏灵韵死命的嚎哭着,于是大太太一咬牙再昂了头:“你少来唬我!”

“好,那唬没唬的,您就好好的听清楚!”苏悦儿说着人看向海二爷高声问到:“舅爷,方才悦儿问您的是何问题?”

海二爷眨眨眼:“你问我,这些日子可曾有人给我说亲纳妾。”

“还请舅爷不吝而答,我这里可牵扯着您这档子事!”苏悦儿说着便看了眼魏灵韵,当下魏灵韵就是哭声一顿,人不安的看向海二爷。

海二爷皱了下眉说到:“我这事也掺合这你们家里的事?”

苏悦儿点点头:“很抱歉,的确掺合了,所以还请舅爷,实话实说。”

海二爷不悦的说道:“我这大半辈子里,来跟我说亲提意的人多了去了,可没一个媒婆不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这些年早就没人来踏我海家的门槛提这档子事,因为他们清楚,我是不会应,也不会理的。所以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这段日子没人不长眼的来和我说亲建纳,而我不但没遇上,我回到海家,也没下人说有这档子事!”

海二爷话语明显的带着不悦,眼神也十分的冷漠,他那灰色的眸子陪着这样的态度与话语,叫人觉得有些压抑,而苏悦儿当下冲着海二爷一欠身说到:“舅爷勿恼,悦儿乃是小辈,按说不该过问您这些事,毕竟这是您的私事,但最近出了件事,却不得不问上一问了!”说着她看向了站在一边已经跟傻了一般的翠儿,便是冲着她招了手:“翠儿,你听的清楚了吧?现在你该知道,你是不是被人蒙在鼓里遭了骗了吧?”

翠儿闻言猛的转头,便是死盯着魏灵韵,继而便冲向魏灵韵,跟疯了一样的冲着她是又抓又打,而魏灵韵右胳膊被红妆扯着,左胳膊又被大太太拉着,一时手都不空,待大太太惊乱下松了她的左手,她能还手微微牙财当的时候,她却已经悲剧的被翠儿的指甲划了脸,脸脖颈上也都有了血痕。

“你这骗子,你这恶人,你骗我,你骗我!”翠儿疯狂如魔,一双眼里泪似泉涌,口中不断念着这一句。

“你起开!”大太太到底是魏灵韵的大姨妈,见魏灵韵这般被抓扯,急的便是推了翠儿一把,结果自己的手更疼不说,那翠儿趔趄的倒了地后,便是更加疯狂的爬了起来,一边抓着魏灵韵一个连踢带打,一边口里骂着:“你这贱人,你骗我,你骗我…”

场面到这地步,未免有些吓人,一直不出言的三爷见到自己再不出手,只怕魏灵韵真就被打出个好歹来,自己不好应对,当下出手将翠儿的胳膊一扭,把人给拖了开来,出言喝到:“你这丫头发的什么疯?什么骗你不骗你,你怎么敢如此伤了魏夫人?”

“放开我,我要打死她!”翠儿似乎进入了疯癫的状态,一双眼瞪的大大的。

此时海二爷却冲那翠儿质问到:“她骗了你什么?可是和我有关?”

翠儿当下一愣,人顿了大约两秒后便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惊的三爷把她的手一松,她人便瘫侧在地上哭诉,当然是指着那魏灵韵哭诉:“是她,她骗了我,她知道我,我,我对您有心,便说她为我撮合,由城主给您去信,要您收了我做妾,您,您说行,而后,她叫我去害大奶奶…”

“臭丫头,你别胡说!”魏灵韵急的大喝一声,就要冲过去让翠儿闭嘴,可身边红妆在,只拉扯她一个勾手,不但她没能过去,更被红妆直接敲上了哑穴,当下光张嘴没声音。那翠儿闻听这几个字,便是激动的指着魏灵韵吼到:“我胡说?明明就是你胡说!是你,是你先来装模作样的对我好,却叫我给大奶奶的汤里下泻药,说要整整她,还好奶奶喝了没事,要不然我当天就可能被打死!之后,你骗我说海二爷应了纳我为妾,要我去给你们打探消息,伺机在害奶奶。奶奶因着食物的事,早将我疏离,我帮不上忙,你们别一唱一和的来奚落我无用,说要把别人说给海二爷,我一急之下应了你们,便被你们哄骗,不得以将奶奶有孕的事告诉你,你却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说我哄你不信,要我证明给你看,还说我若说的是真的,你就和你娘说要认了我做干女儿将我说给海二爷为妻,借此骗我放什么符咒黄签到奶奶笼箱内,咒奶奶流产!你说那是要嫁祸给魏夫人的,我傻乎乎的上当,以为不会有事,却不知道你们在衣服上动了手脚,幸好奶奶一时兴起把衣服拿给了太太穿,而且她并不是真的有孕,这才免了祸事,要不然现在,现在…”

翠儿说的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魏灵韵却是空张口的挥舞手抓,苏悦儿瞧了眼红妆,红妆便是一抬手解了魏灵韵的穴道,一直出不了声的魏灵韵便是冲口而言到:“你少赖到我身上,明明下毒的人是青袖与我无关!还有什么咒符黄签的,我可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