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一个不孝子,竟然被那女子给迷住了!”馆陶公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陈蟜便继续骂着。而此时的陈蟜则是仰着头,对着馆陶公主说道:“我本就喜欢刘婉表妹,为何不能娶她,以前舅父也答应将她嫁给我的,为何不行?”

陈阿娇一听,当即一愣,历史上的林虑公主确实是嫁给了陈阿娇的二哥,只是陈阿娇的大哥和二哥的命运都不好,最后全部都死了,十分的凄惨,现在在想到这些,还是唏嘘不已。

“为何不行?她是王夫人的女儿,难道你还不知道王夫人是为何陷害阿娇与本宫,你这个不孝子,看本宫今日不打死你。”馆陶公主真的是气炸了,整个人都限于震怒之中。

“阿母,你莫生气,二兄你当真喜欢刘婉?”陈阿娇望着此时一直低着头,任凭馆陶公主责打的陈蟜。她对她这个名义上其实不算了解,因为她这个二哥实在是太过于沉默,很多时候都是一言不发。

“小妹,我本就喜欢她,以前阿母和舅父都说将刘婉嫁给我的。如今刘婷妹子都要出嫁了,也是时候将刘婉与我说亲了。只是今日听到王夫人言说,要将刘婉说给汝阴侯夏侯颇的时候,我才知道以前的都是假的,阿母骗我。我…”说着陈蟜竟然哭了出来。而馆陶公主见状又是一阵生气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当真是气死本宫了。这世间的女子千千万万,你要什么样子女子没有?”

“不,不,我只要刘婉,我只娶她,阿母你本就答应我的,今日却出尔反尔,我恨你。”说着陈蟜竟然就这样冲了出去,扬长而去了。

“给本宫拦住他,拦住,将他给本宫锁起来,今日那里都不准去,什么地方都不准去。”于是便有侍卫将陈蟜给抓起来,而那陈蟜竟然还反抗:“阿母,你为何要抓我,为何,我就是想去见她,你若不让我见她,我便,我便…”说着那陈蟜竟要去撞柱,这下子可是把馆陶公主给吓到了。

“别,我儿,我儿,我的心肝…”说着馆陶公主便上前搂住了陈蟜,一脸的心疼:“你莫要撞柱,你要娶刘婉,便娶便是,明日阿母便帮你去求娶,傻孩子啊。”馆陶公主真的是吓到了。而此时的陈阿娇也是在一旁看着,她知道王夫人这是出手了,她果然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主,也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既然她出手了,陈阿娇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第60章 张汤阿娇

只是此时先要弄清楚发生何事才好,毕竟从陈蟜和馆陶公主两人言语之中,大致了解了一下,知晓王夫人告诉了陈蟜要将刘婉许配给汝阴侯夏侯颇,而不是他。所以导致陈蟜回来便大吵大闹,现在不惜和馆陶公主翻脸。陈阿娇就有些奇怪了,这陈蟜到底有多喜欢刘婉呢?而且刘婉今年只不过比刘彻稍稍打了一点才七岁而已。陈阿娇年纪也不大,也才十二岁而已,这两人年纪都不大,难道爱的就那么深吗?

“好了,儿啊,你莫哭,只是你还在孝期,还有两年来;不是阿母不让你娶刘婉,这不是时间不对吗?”馆陶公主此时一直都在想措辞,想要好生说给这陈蟜听听,终于让她找到理由了。对啊,此时不是正在陈午的丧期。要守孝三年了,若是现在给陈蟜说亲的话,那便是对堂邑侯陈午的不敬。而且整个大汉都是以仁孝治国的。

“可是阿母,王夫人说了,要将婉妹妹嫁给夏侯颇了,我要守孝,婉妹妹不需要,怎么办,阿母?”说着陈蟜竟然哭起来了,陈阿娇就站在他一旁,对于她这个哥哥,她是一点儿都喜欢不起来,她的哥哥怎么会这个样子的。一点儿出息都没有。即便那刘婉当真是美若天仙,他当真深爱,只是此番姿态,当真是让陈阿娇不耻。一个男子竟然这般哭哭啼啼。

“好,好,明日阿母便入宫与你言说便是,到时候阿娇,你也随本宫一起去。每日宫中有贵客到,你皇祖母说特意让你也一道过去。”本来馆陶公主只准备带陈阿娇一起去的,没想到的是陈蟜竟然这般的执着与刘婉只好也带着她一起去了。

“恩恩,好的,母后那我明日便随你一道入宫,只是这一次宫里的贵客到底是谁?”陈阿娇十分好奇的问道,在这种关头,梁王一直找不到的情况下。窦太后茶饭不思,竟然还有心召见贵客,那么此人还当真是贵客了。

“到时候你便知晓了,季须明日你便在家吧。本宫带着他们一起入宫。”馆陶公主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有很多的无奈。如今陈午已经过世了,这个偌大的家竟是让她一个人撑下去,她就快撑不住了。尤其是她的两个儿子都是这般的不争气,竟然还有她的女儿争气,馆陶公主如何不气呢?好在还有一个争气的女儿,可惜了只是一个女儿。本来馆陶公主也曾经与那王夫人说过,此生不会二嫁。她自然不能后悔,现在也只能一直咬着她挺下去了。而且明日她还要腆着脸皮去和王夫人求娶。

现在馆陶公主终于知道王夫人当年向她求娶陈阿娇的时候,她当时那么得意的样子,现在竟是风水轮流转,翻了过来。当初她可是奚落过王夫人,馆陶公主只要一想到这里,便越看陈蟜越气。可是见他现在这般某样,馆陶公主也不好去批评她,毕竟到底是她的孩子。

安抚好了陈蟜,馆陶公主就便将众人散了去,之后便让陈阿娇和她一起进屋了。尽了之后,馆陶公主才长叹了一口气道:“这可如何是好?让本宫低声下地的向那王夫人求和,这是本宫断然说不出来的,可是现在你看看你二兄,他怎生的这般没出息!”馆陶公主完全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现在是越想越气愤。

“阿母,二兄怎会那般喜欢刘婉…”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除了陈阿娇去匈奴的那些时日,她便与两位兄长在一起,前期还一直跟随晁错学习,最后晁错辞别,推荐了董仲舒,如今也是董仲舒教习这两个人。而陈季须和陈蟜几乎全部都是在陈阿娇眼皮子底下,他真的是想不通,陈蟜那里来的时间和刘婉相识的。

“他啊,很小的时候,以前阿娇也不是很喜欢刘婉。要说王夫人那些孩子,阿母就瞧着她和彘儿好一点。先前阿母还想将你说给彘儿,可惜你就是瞧不上。如今本宫与那王夫人闹成这样。如今她又是正值恩宠,你二兄又是这般姿态,这事情不好办啊?”馆陶公主越想越愁,让她去和王夫人低声下气,她自然心里是不快。

“明日入宫在看看吧,毕竟现在阿兄与我都在守孝期,这谈婚论嫁之事,现在还为时过早。再说,阿母你也知晓,如今皇祖母竟在为梁王舅父的事情操心了,此番要是你去求娶,这怕不合适吧。”

陈阿娇现在已经想明白,为何王夫人会在这个时候将刘婉要嫁给夏侯颇的事情告诉陈蟜,怕也是这个原因吧。

“是啊,不适合,可是陈蟜那样,明日本宫自是要入宫,好生瞧瞧才是!”

次日,馆陶公主便在陈阿娇和陈蟜两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宫中,入宫之后,他们当然是先去长乐宫。今日的长乐宫中一改几日来的冷清之色,整个宫里显得热闹了些许。

“母后,你的气色终于好了一些,前些天当真是担心死我了。儿臣每日回去的时候,每每想到母后这般憔悴,便吃下饭去。阿母你…”说着馆陶公主便走上前去。而今日窦太后的脸色看起来确实是相当的不错。

“嫖儿你有这份心就是了,不要不吃饭,今日确实是有好事情,慕宁道宗来长安,要面见哀家了。怕可以从她那里问出一些有关于你弟弟的消息。如今整个长安都要被查遍了,竟是找不到武儿,你说武儿莫不是?”窦太后越想越伤心,竟是带着哭腔。一直在外人面前十分刚强的窦太后,竟然也会显出这般之态。而馆陶公主也是为母之人,自然是知道窦太后此时的心声,便道:“阿母,小弟肯定会找到。我也差人去找了,肯定会找到。”馆陶公主拍了拍窦太后的手,安慰着她。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以前总是听人说那张汤断案如神,如今都已经过去一天,他竟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当真是废物一个。”窦太后实在是太想找到刘武了,因而就着急,也找不到人来处置,便将全部的怒火都集中在破案的张汤身上了。陈阿娇在一旁听到这话,只能摇了摇头。张汤当真是无妄之灾。好在昨日言说两日之后,便能见到刘武。而现在已经过去一日,那么明日便可见到了。一想到这里,陈阿娇的心里便开心了一点。

“母后,切莫着急,我听人言说你已经给了张汤十日时间,既然是十日,这不是才过了一日,你切莫生气,也莫气坏了身子。”馆陶公主上前劝慰道。窦太后这才强压住怒气了。

“太后,慕名国师到了!”

素锦进来,在窦太后的耳边轻轻的说道,窦太后一听到慕宁要来,当即便整理了一下衣冠。窦太后一直信奉黄老之道,对于道家的思想极为的推崇。而慕宁作为女道宗,而且是为数不多的女道宗,一直都被窦太后虽推崇,多年相邀,这还是第一次慕宁愿意来到长安了。窦太后能不激动嘛。

“那快些宣她进来吧。来人快些准备茶点去!”

“诺!”

没一会儿一红发女子便款款而来,她长发不束,任其披散开来,她身后还跟着一婢子,那婢子瞧着也不大,手里捧着一个漆黑的木盒,那木盒确实很大。另外还有一壮汉也跟在身旁,只见那大汉竟是抱着一把重剑,站在慕宁的身边。于是这一行三人便进来了。

“窦太后!”

慕宁见到窦太后并没有下拜,而是只是堪堪的弯腰而已。而窦太后也并没有生气,而且笑道:“慕宁道宗,这边请坐。”便将左边一直控制的位置示意慕宁可以坐下。

那红发女子当即便一甩衣袖,脸上的表情不显,便坐到了左侧,而那婢子和大汉也就分立两旁。而陈阿娇此时正和慕宁两个人相对而坐。这也是陈阿娇第一次见到慕宁。这一年慕宁十九岁,陈阿娇十一岁,这是两个同样有着传奇的女子。一个是将来的大汉女皇,一个是大月氏女皇,这两人的身上都背负各自国家不同的命运。

“窦太后,今日我是带着皇兄的问候而来,也得知窦太后今日遇到了烦心事,今日在下也带来我大月氏圣物来为太后解惑!”说着慕宁便拍了拍手,那婢子便将走到了中间,手里高举着木盒。那木盒看起来不大,那婢子长得也十分的小巧。

“绿儿,打开吧。”

那婢子听了之后,便点了点头打开。后来陈阿娇才发现那婢子竟然是一个哑巴,口不能言,而那大汉竟是一个聋子,听不见任何声音,简单的来说,这个慕宁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尤其是后来,当陈阿娇看到她竟是可以骑豹而行的时候,更觉得该女子奇特。

之后众人都想看到那盒子里面是什么,那盒子一打开,便有一阵香味溢出,那香味淡淡的,不浓烈,闻起来却让人十分的舒服,陈阿娇也闻到了这种味道,只是这味道与大汉的熏香不同。

那婢子打开了木盒,那木盒竟然空无一物,所有人都惊奇了,知道那婢子徒手变出一红绸,那红绸一处,朝着木盒一扫,便将那木盒之中竟然盘着一条色如碧玉的蛇,那蛇通体为绿色,近乎透明。

“蛇,母妃竟是蛇,蛇…”

刘婷和刘婉已经其他宫里的女子瞧见这个都十分的害怕,都纷纷的露出惊恐之色,毕竟这通体为绿的蛇,一般毒性都特别的高。而且在座的汉宫的女子,也不似大月氏的女子喜玩蛇,他们对于蛇虫都有一种畏惧感。而陈阿娇和馆陶公主这两母女倒是端得住,两个人都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馆陶公主是自幼被窦太后给教导的,那就是外邦有人来袭,前不可失礼与人前,更不能露出畏惧之色。

而再观其他,王夫人也端得住,那程姬和贾夫人倒是差了一点,唐儿今日根本就没来。

“这是…”

窦太后眼不能视物,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听到人都不说话,便知晓慕宁这一次带来的定不是寻常的事情了。

“这乃是我大月氏的圣物——玲珑!此物不是普通的蛇,在下只需太后一滴血,便可以查出梁王殿下所在何处!”慕宁轻轻的说道,她的语气十分的轻快,却不带语调,话语十分的冷,一如她此时的脸而已。她只是淡淡的扫了陈阿娇几眼,而陈阿娇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留恋过她。

“这,这明明就是蛇。一条普通的绿蛇而已,太后你可不能将血给这毒物?”此时有人站出来,那人便是程姬的儿子,现在的汝南王刘非,刘非为人比较率直,也好战。对于类似于匈奴和大月氏的外族从来没有好感过了。他的腰间佩剑,此时他已经拔剑,就等窦太后一声令下,他便要彻底砍杀这蛇。

“毒物?不知道汝南王为何认为我大月氏圣物乃是毒物,若是汝南王不信我慕宁,那我走便是。”说着慕宁便站起身子,朝着窦太后一拜,言道:“窦太后告辞了,慕宁此次奉皇兄之命,来到长安,还要多多见识长安的风土人情,这乃是我皇兄的书函,本想亲手呈现给大汉天子,可惜今日…”慕宁扫视了一番,并不见刘启的身影。

“来人,哀家愿意取血,若是能找到武儿,不要说哀家的一滴血,就是要哀家的命,也在所不辞,素心你且去准备。”窦太后说完之后,刘非只好退下,慕宁听了之后,这才坐下。将手里的书函递给了素锦,这书函用的是丝帛写的。

大月氏不比大汉,丝帛在他们大月氏乃是贵族专用之物,而且分量也十分有限,就连身为大月氏国王的慕宁今日身着的都是麻衣,而不是绸缎。而这书函用丝帛,也是为了彰显大月氏对大汉的诚意。

“慕宁道宗,哀家自然是信你!”

之后窦太后竟然真的取血给了慕宁,之后慕宁则是上前,捉住那放在盒子里面的绿蛇,那绿蛇一见有人侵犯它,它快如闪电,便绕住了慕宁的手,之后那蛇竟是会变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而慕宁则是伸出手另外一只手,食指和拇指用力,变成了一个三角形,打开了那蛇的嘴。而那一身绿衣的女子则是款款而至,将血混开的药水灌了下去,之后那蛇便松开了慕宁的手,乖乖的回到了木盒之中。

“把红布拿出来吧!”

慕宁开口吩咐道。于是那婢子便拿出红布来,铺开了。奇怪的事情便发生了,那蛇竟然站立起来,在红布之上游走,没一会儿竟是出了一条路线了,之后写完,那蛇便蜕皮倒下了。

“将玲珑收好,它需要好好休息,今晚无需喂食了。”

那绿衣的婢子便点了点头,于是便退了下去。之后慕宁便眼光淡扫了一下,拾起了落在地上的红布,对窦太后说道:“顺着这个路线便能找到梁王殿下,只是玲珑预测乃是明日之事,还需窦太后再等一日才是。”

“哦,那就再等一日便是,哀家不差这一天。”

之后慕宁也退回去坐定。

“不知慕宁道宗来长安,住多久?”

“十五日便会离去,大汉天子与我皇兄去信,言说要联合我们一同对抗匈奴。皇兄觉得此计甚好。先前皇兄便有了这般想法,只是苦于大汉乃是天,朝天国,我等小国,只是那日见使臣来访,国涵递送。为表达我大月氏的诚意,特意让我来一趟长安,对大汉天子以及窦太后致以浓重的谢意。说着慕宁便站起身子,朝着窦太后便是一拜。”

之后窦太后便于慕宁两人聊了一下黄老学说,话说陈阿娇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她本事信佛之人,而且此时佛教也未传入,佛教在东汉时期才有的,所以陈阿娇只得在这里听窦太后和慕宁两个人高谈阔论。

午间,窦太后邀请慕宁一人留下,与她两人畅谈,而陈阿娇等人则是由着王夫人领着众人去用餐。

“阿母,你莫要忘记我的事情,你瞧瞧刘婉就在那里,今日王夫人也在,你,你…”陈蟜是真的着急了,他一见到刘婉就十分的激动,心里便是各种的盘算,而此时的馆陶公主只能长叹一口气,有些事情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好,本宫自然是记得了,你莫要着急,这不本宫这就要为你言说去。”

说着馆陶公主便走向王夫人,而此时的王夫人好似早就有准备,也知晓馆陶公主今日定会来。

“公主,你这是来找本宫?”王夫人一脸的诧异,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是这笑意十分的假。不过再看王夫人的脸色倒是很好,恢复的相当的不错,这才几天竟然都可以起身休息了,可见那一次伤的是多么的不重。

“本宫来找夫人,自然是有事情才来找的。本宫只是好奇,夫人要将刘婉公主嫁给夏侯颇?”终于馆陶公主还是说出来了,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此时的馆陶公主早就将王夫人给恨上了。可是为了陈蟜她还是硬着头皮,赔上笑脸,还是义无反顾的来说了。

王夫人听到馆陶公主一笑,望着身边小小的刘婉。此时的刘婉也堪堪七岁而已,远没有刘婷和刘娉的心计,她牵着王夫人的手,睁大了眼睛,一脸的诧异,十分的不解。

“婷儿,听着你妹妹去外间玩耍吧,这里面本宫与你姑姑有话要说!”

“诺!”刘婷便牵着刘婉出去了。陈蟜见状,便朝馆陶公主使眼色,最终馆陶公主也无法,只得摆手示意她出去:“陈蟜那你也出去吧。”但是馆陶公主还是将陈阿娇给留下来。

王夫人扫了陈阿娇一眼,又看了一眼馆陶公主才笑道:“你说刘婉亲事,这也是本宫在考虑之中,汝阴侯确实提过,只是本宫还没有答应。还在斟酌之中,只是不知公主为何会这般询问,难道是知晓何事了?”

“本宫…”

“阿母的意思是想说,我二兄想要迎娶刘婉为妻,不知道夫人的意思如何?比起汝阴侯,我二兄怕是要好得多吧。若是夫人真的了解汝阴侯的话?”汝阴侯陈阿娇早就见过,就是在歌舞坊,为人好色不说,还不学无术,整个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这般男子断然是要不得了。这也是为何汝阴侯一把年纪了,一直未娶妻的原因。

王夫人听到陈阿娇这般说话,便冷冷的笑道:“昭明公主小小年纪,竟然学会看人了。那夏侯颇到底是何人,本宫自是比你清楚了。至于你二兄想要迎娶刘婉,本宫会看在馆陶公主和已经过世的堂邑侯陈午的面子上,会认真考虑的!”王夫人将“认真考虑”四个字说特别的重。

这原因自然是之前为刘彘求娶陈阿娇的时候,馆陶公主也是这么回她。现在终于开始报仇,王夫人自然是一阵快感。

而馆陶公主的脸色便是超级不好了,她压制怒气,就要站起身子来,陈阿娇才按住了馆陶公主的手,扯拉着她的衣角,示意她稍安勿躁。

“对了,本宫好像还忆起一件事情来,那便是陈午大人过世才一年,公主怎么这般着急给陈蟜议亲,这怕是于理不合吧。”果然不出所料,王夫人真的将事情拐到这上面来了。

“我大汉以仁孝知天下,守孝至少三年,这陈午大人过世方才两年不到,这…”王夫人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十分委屈。

“夫人既然这般言说,那就这样便是。其实今日阿母来求娶刘婉,乃是之前小的时候,不是有戏言在先吗?而早年,阿母也与别的夫人有所约定。这不是听到夫人要将刘婉留给夏侯颇。阿娇想着若是夫人答应求娶。便推却那位夫人。可是从现在看来,夫人自然是要考虑。那便算了吧。阿母你说对吧。”陈阿娇朝着馆陶公主笑道。

那馆陶公主是何等聪明,陈阿娇一说,她便顺势说了下去,“是啊,既然王夫人你这般坚持,那便算了。阿娇我们走吧,去寻你弟弟。本说因陈阿娇喜刘婉。两个人在一起,那倒是亲上加亲,可是此番…”说着馆陶公主便和陈阿娇离开了。

而另外一方面,陈阿娇已经让谢如云等人将刘婉要嫁给夏侯颇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长安了。

这不第二天等到陈阿娇来到歌舞坊的时候,恰好碰到了一脸春风得意的夏侯颇。而且整个人歌舞坊的人都在恭喜这夏侯颇,此时的夏侯颇也十分的得意,他微微的笑着。

“多谢多谢,等到那日我将那刘婉公主娶回家,到时候定会开流水席,还请诸位务必捧场!”

之后自然有人上前去捧夏侯颇这个人的臭脚了。

而陈阿娇来到这里,自然是不会为了看夏侯颇的,她今日可是要见梁王殿下的,而就在她准备去古意茶坊的时候,竟然见到了慕宁,昨日在宫里见到那名女子,此时这女子依旧一袭黑衣,红发如火,她见到陈阿娇的时候,朝着她竟是一笑。

“你的男装真美!”

这是慕宁见到陈阿娇的第一句话,今日陈阿娇确实是身着男装。

就在陈阿娇准备回答慕宁的时候,突然又是一阵骚乱,原来竟是张汤带人来了,陈阿娇再次见到张汤了,而此时的张汤也在第一眼就认出了陈阿娇。发现她竟是男装打扮。对于陈阿娇留恋歌舞坊的事情,他本就不陌生了。

“全部都给我带走,一个都不留!”

张汤下令,便有人开始行动起来,便将那些人全部都给捉了回去,此时作为歌舞坊的大老板——谢如云断然不会坐视不管了。

“张大人,这是,可有…”

“谢老板,这乃是朝廷命令,公文在此,你可以仔细看。只带走男人,女子可留下!”

陈阿娇听到此言,当即舒了一口气,便继续朝着古意茶坊走去,突然张汤便走了上来,“你往哪里逃,带走!”竟然把男装打扮的陈阿娇给带走了。陈阿娇十分诧异的看着张汤,给他使眼色。可是那张汤好似根本就没有认出她似的,让手下便将陈阿娇捉了去。

而慕宁便在一旁望着张汤:“法家的张汤,多年不见,你又老了很多,你瞧瞧你的头发,都白了,何苦呢?”张汤严于律己,乃是酷吏,讲究以法度治国,乃是法家的代表人物。张汤这才回国神来,见到慕宁此时竟是站在他的面前:“你可知晓,若是你乃大汉子民,这般穿着,本官可以治你的罪!”语罢,张汤便要带走众人。

慕宁一瞧竟然真的要带走陈阿娇,便心里不喜,当即便说道:“那人明明就是女…”

陈阿娇见她要说出来,便朝着她摇头,示意慕宁不要说出来,没想到的是慕宁竟然答应了,抬头目送陈阿娇被张汤带走。张汤带走陈阿娇没多久,窦太后竟然也带人来到了歌舞坊,原来昨日玲珑推算出来的地址便是在这里。不多时姬染也来到了这里。打听之下才知晓陈阿娇竟是来早了,让张汤给带走了。姬染只能摇头:“看来注定公主今日是见到梁王了。没想到那么多人中最聪明的那个人竟然是张汤,他是怎么调查出来?”

等到张汤将陈阿娇与一种男子全部都带回了天牢之后,便一个个盘查起来。

“你们可知道小爷我是谁?我乃是汝阴侯夏侯颇,未来的驸马爷,识相的快点放了我?”夏侯颇从来都没有来过天牢,此番来到天牢自然是各种的不适应了,尤其是被关在和其他人一个牢房中。其中陈阿娇也和他一样,在众人时间。

“吵,吵,吵,吵什么吵,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何处吗?都给我消停点,来到天牢,甭管你是谁?都给我老实一点,等着张大人问话?”这一次这个牢头倒是十分的霸气,将所有的人都数落了一顿,而其他的人听到这话,也都纷纷老实起来,因为问话的那人是张汤,张汤倒是是何人,这些人如何不知呢?一个个都老实下来。

“你,你,你,说的就是你,跟我赶紧出来,一直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出去?”那牢头十分粗鲁的指着陈阿娇喊道,之后便让她出来。

“哦,我可以出去了?”陈阿娇此时还是男装打扮,她知晓张汤是认出了她,可是却不知晓既然张汤已经认出了她,为何还要将她带回来,这张汤的心思真的是越来越难让人懂了。

“出去,见过张大人再说吧。可不要怪我没有通知你,见了张大人客气一点,免得受皮肉之苦!”那牢头见陈阿娇一身的白肉,长得跟大姑娘似的,又想起张汤的一些酷刑,在心里唏嘘不已。

“好!”

那人便将陈阿娇送到了审讯室,这也是陈阿娇第一次以这种姿态见到张汤,张汤此时埋头正在写着什么,见到陈阿娇已经带到了:“你们先下去吧。本官在审案的时候,任何人不得前来?任何人!”张汤特意强调了一下,之后那侍从官便关上了门,都走开了。就留下陈阿娇和张汤两人在这里。人都走完了。

“姓甚名谁?”

张汤例行公事,指着他对面的一个位置,示意陈阿娇坐下。陈阿娇见张汤竟然真的要审问她。

“本宫陈阿娇,不知道张大人到底有何公干?”

他并没有抬头,而是继续刻着字,“你最喜欢什么?”

张汤并没有回答陈阿娇的话,而是直接来了这么一句,让陈阿娇十分的诧异,她没有想到张汤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我最喜欢什么?”陈阿娇重复了一句。

他才放下手中的刻刀,抬头望向陈阿娇:“恩,你最喜欢什么?我知道女子都喜欢绫罗绸缎,鲜花满车,喜欢有文人雅士泛舟江山,还喜月下吟诗作对…,但是这些我都不会,我也做不到!”张汤再次低着头。陈阿娇则是一头的雾水,不知张汤此时到底想干什么,便一脸诧异的望着此人。

“张大人,张汤!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有些微微的急躁了,好在多年的经历磨练起她自己沉稳的性子。

“我还知道你们女子都喜欢俊美的男子,如裴慕寒那般的男子,丰神俊秀,仪表不凡。还喜家私万贯,能言善辩,如公孙煜那样的男子,而这两者我都没有!”

“张汤,你…”

陈阿娇好似知晓了张汤到底是想说什么了,有些话,她是听出来了,她不想去说这些话。

“今日我在歌舞坊一眼便认出你了,即便你男装打扮,也是那么的美,没有人比你更美了。”陈阿娇来到这里,便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从她来到这里,张汤便没有用下官和公主来称呼。以前在她的面前,张汤从来都是称呼自己为下官的。

“那你为何还要将本宫给押回来,你本知晓本宫乃是女子,当然你也说过本宫不是女子…”陈阿娇是记仇,一直记得张汤的话。张汤一听,当即便蹙眉,没想到他的一句话,竟然能让陈阿娇记得这么长时间。虽然是不好的,他心里还是十分的高兴了。

“我自然自然知晓你是公主,也知晓你是女子,只是今日特殊,我只是想…”张汤顿了顿,才抬头望向陈阿娇,见陈阿娇一直望着他,他竟然不敢抬头,继续刻着手里的东西。可是陈阿娇见他心思已乱,奔波就是在乱刻东西了。

“想什么?你说便是…,怕什么?本宫恕你无罪便是!”

陈阿娇都快要比张汤给急坏了,要知道张汤平时做事情,那叫一个雷厉风行啊,可是今日确实这般的磨叽了。她已经坐不住了,便站起身子拉。张汤见她已经站起身子,自己也站起身子,想了半天,才对陈阿娇说道:“今日乃是我的生辰,我只是不想一个人过。阿母从小对我严苛,从未给我给我过过生辰,我只是想找公主陪陪我…”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思念,今天张汤终于说出来了,而陈阿娇听到这话的时候,先是一愣,当即便笑道:“原是你的生辰,本宫应该带礼物,本宫不知今日是你的…”陈阿娇没想到张汤竟然是想要和她一起过生辰,这倒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她也不在乎这些。

“无妨,是下官唐突了公主,下官这就送公主回去”。

张汤又回到以前的模样,陈阿娇见状,竟是笑了。

第61章 刘武现身

面对张汤的如此说法,陈阿娇笑完之后,便道:“今日你生辰本是好事情,本宫会记得了。只是张大人的生辰怎么能就在这天牢之中呢?自然是要换一个地方了?”陈阿娇再次打量一下张汤,张汤今年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却是两鬓斑白,看起来十分的老成。尤其是他的那一双手,上面布满了沟壑,与她见过的男子都不同,比如段宏之手,虽有老茧但是也不似这般。姬染的手就更不必说了,白皙修长。而独独这张汤的手,黑老之态。

当然张汤的手之所以会变成那样,肯定不是他一出生都是那样的,只是后来当上长安吏,有些刑法他不得已便要亲自上阵,酷吏便是如此,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每年都是这么过的,已经过了好多年了!”张汤抬头见到陈阿娇对他笑,在后来很多日子里,张汤都会记得陈阿娇的微笑,即便后来陈阿娇成为的女皇,每次当陈阿娇对他笑的时候。他都会想起今天,在这天牢阴暗的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人,阿娇在,他在,说说笑笑。

“那今年就不同吧,今日本宫做东,请你去九重天吃饭吧。”陈阿娇想了想,觉得应该对张汤好一点,其实这个男人虽然在某种程度迂腐了一些。不过对她还是很好的。至少陈阿娇是这么认为的。

“不必了,下官还是送公主快些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下官今日公务缠身。”张汤好似发现了什么,便忙打开门,让人将陈阿娇给领走。陈阿娇见他如此的慌张,心想怕是什么人来,本想问问的冬雪是否安好都没有来得及,便有人带着她从暗道之中走了出去了。

陈阿娇被人很顺利的送到了堂邑侯府,回到家中,陈季须便上前:“阿母刚刚入宫去了,说是梁王殿下已经找到了,现在已经回宫,小妹这是一个好消息。方才我和陈蟜两人还准备一起入宫呢,这下子好了,梁王舅舅找到了,皇祖母就会开心了。”陈季须是真心的高兴了,陈阿娇见他和陈蟜两人还真的准备入宫。

陈蟜最近一直很积极的入宫,自然是为了刘婉的事情。只是这些都不是陈阿娇关注的重点,重点就是梁王已经找到了,现在已经入宫了。

“那大兄等等我,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我们一起去吧?”

陈阿娇火速的换好了衣服,与陈季须和陈蟜两个人入宫去了,他们先去的是长乐宫去寻找馆陶公主,可惜在长乐宫中竟是没有发现馆陶公主。而现在馆陶公主正在和刘启在甘泉宫中商议事情。

“难道陛下真的就认为王夫人对你挡剑那件事情,不是苦肉计吗?在本宫看来,那本就是一场苦肉计,本宫看出来了,母后也看出来了,就连小弟也看出来了,全天下又有多少人都看出来了。那么明显的事情,为何陛下会执迷不悟,那般偏宠她呢?”最终馆陶公主因昨日王夫人拒亲的事情,怀恨在心,自然是忍不住对着刘启说起王夫人的坏话了。

刘启听之后,对着馆陶公主不言语,之后站起身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又如何?皇姐即便王娡她用苦肉计那又如何?”刘启反问馆陶公主道,馆陶公主先是一愣。

“陛下,那批刺客是王娡派进来,她要杀你?你为何还去宠爱她。你瞧瞧她如今专宠与你,已经那般嚣张!”馆陶公主现在一点儿都无法理解她这个弟弟,以前只要她说的话,刘启都会放在心上的,可是这一次刘启站出来反驳与她。而且还是为了王娡,这让身为公主兼皇姐的她,如何的不生气。

“刺杀?皇姐方才不是说,那是一场苦肉计,既然是苦肉计的话,那便不是刺杀朕,王娡这般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得到我的宠爱,让刘彘成为太子。只是用了很蠢笨的一招而已。王娡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若是其他人肯定比她做的更好。若不是苦肉计,那是真的一场刺杀,王娡便是真的救下了朕。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王娡都无害朕之心。而且朕宁愿相信那是后者,皇姐,娡儿跟朕整整十四年,为朕生了三女一男,你觉得朕会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刘启断了顿继续说道:“朕只不过是宠爱一个女人,为了那么一点真心而已,身在高位,朕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了。所有的人都在算计朕,母后是,你也是,王娡也是。可是那日在场所有的人,只有王娡一人上前为朕挡剑,而除了她,其他人连动作都没有。这是为何?”

刘启冷冷的笑道,他是大汉天子,母后窦太后一直偏宠刘武,想让刘武去他而代之,而皇姐馆陶公主则是各种的算计,而身边的美人平日对他都是笑脸相迎,遇到危险却偏偏后退,只有一个王娡,这个女子费尽心机的想要得到他的宠爱,费尽心机将要扶着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

“皇姐,你知道为何朕会立王娡为夫人吗?她嫁过人,生过孩子,家室也不好。可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睛是发着光,这个女人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刚刚到东宫的时候,她被各种人欺负,很多人都说落她,她长得也不是最美的。可是她会抓住每次见到朕的机会,尽心打扮,记住朕所有的喜好。她比母后和你都对朕上心。后来朕宠信了她,她便越发的对朕上心了…”刘启想起东宫的那些日子,选家人子的时候,王娡不是最出色,但是确实走的最远的人。

“这,这…”

馆陶公主现在才知道刘启心中的想法。现在她也终于明白为何此时王娡那般对待她了,那就是王娡已经不需要她这个助力了,她得到了最大的助力——刘启的认可。

“皇姐,朕只不过是宠爱一个美人而已,从小到大,朕都是活在规矩之中,什么都要按照帝王的规矩来…”

“陛下你…”

“陛下,馆陶公主…”

有人轻轻的提醒着两位,刘启此时也明白了,“皇姐,我们还是一道过去吧,不然母后会等久了。毕竟梁王才刚刚找到。”之后刘启便和馆陶公主一道来到了长乐宫。

窦太后自然是开怀大笑,见到刘武无事,她便放心,“武儿你没事便好,幸而你机灵跑了出来,若是你出事了,让母后怎么活啊?”窦太后最近因担心刘武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一直都在担惊受怕之中。现在刘武回来了,她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

“太后,昭明公主和小侯爷来了,都在外间候着的。”素锦提醒了一下窦太后。窦太后才笑道:“那还不快点让她们进来,今日是好事情了。武儿你不在的时候,都是阿娇陪着哀家。”窦太后便开始与刘武言说陈阿娇。而此时的陈阿娇也领着陈季须和陈蟜两人进来了,进来之后。自然是朝着窦太后行叩拜之礼。

没一会儿刘启和馆陶公主也到了,众人也就算是来齐了。瞧着众人都来齐了之后,窦太后在微微的笑着对众人说道:“今日我儿死里逃生,乃是大幸,来大家先干一杯!”

这是窦太后举行的家宴,特意为刘武举行,这个时候刘武坐在窦太后的左侧,而刘启则是右侧。古人以左为尊,因而这也显示出窦太后对刘武的重视,刘武自然是看在眼里,因而刘启便越发的沉默了。

因此一役,窦太后对刘启便越发的疏远了,毕竟当时在发生那事的时候,刘启没有及时下令去营救刘武,而刘武却事事的为窦太后的着想,一直拼死去营救窦太后。主要是窦太后发现其实有两拨刺客,其中一拨当真的目标有梁王,因而便觉得刘武的行为更加的可靠了。

“对了,武儿你还也知晓吧,风慕宁到长安了,昨日便是她告诉我,你将在歌舞坊出现,果然你就出现了。”昨日风慕宁利用大月氏的圣物玲珑成功的预测出了刘武会在何地出现了,结果今天刘武后来真的去了了那个地方。当然同样很准的那个人还有姬染。在见到裴慕寒的第一眼,便算准了刘武会出现在歌舞坊。当然这些刘武是不知道。

刘武昨日并不准备现身的,只是有人冒充韩安国给他去信,说是在歌舞坊相见,有要事相商。还命他乔装打扮一番。那封信的笔迹都是韩安国,可是后来等到刘武来到歌舞坊的时候,竟发现大家都在等他,好似知道他要来似的,之后只好被迫现身。而直到现在他也无法联系到韩安国,那个人好似消失了一般。而裴慕寒因上次与姬染斗阴阳术,此时还卧病在床。因而现在只得让刘武一个人来应对。

幸而,之前的计划都很成功,刘启到和窦太后已经疏远,只是可惜他出现的太早。现在刘武一直都在调查到底是何人所为,那封信到底是何人所写,竟然可以将韩安国的笔迹模仿的惟妙惟肖,而且还可以让人送到他隐藏之地,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