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此事,哀家定会彻查!”窦太后越想越气愤,只是她还是无法表现的太明显,有些事情她是不能表现出来了,她现在在等人了。

而馆陶公主则是和陈阿娇两人人端坐在一旁。

“果然,王夫人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这么着急都登不了了,那日本宫只不过对陛下说了说栗姬生前的好了,让他复立刘荣为太子了。倒是惊到了王夫人,看来她是真的怕了。”

原来在此之前馆陶公主入宫了,与刘启商讨了一下,其中便提到刘荣与栗姬之事,她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了。没想到真的有人坐不住了,馆陶公主因陈蟜之死,对王夫人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这一次得到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呢?

“阿母,小声点,怕让人听了去?”

陈阿娇看了一下四周好生的提醒了一下馆陶公主了。如今她们需要的便是低调。

“怕什么,本宫做事素来如此,那王夫人若是想报复的话,便让她报复就是的了,以为本宫怕了她不成!”

就在陈阿娇与馆陶公主两人说话的时候,王夫人被带到了。王夫人也是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有人栽赃到她的头上了,她还没有想好应对的仿佛,便被带到了这里。

“王夫人,你可有话要说?”

窦太后命素心将那密信交给王夫人,王夫人定眼一看,当即便发抖起,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

“冤枉,冤枉,陛下,太后,臣妾真的是冤枉,这些臣妾真的不知。臣妾也无害临江王之心。臣妾更没有害临江王的原因,这信定是别人栽赃与臣妾的。”

王夫人当即便哭诉起来,王夫人哭诉的功夫那可真的是一流,没有人比她还能够哭诉了,她的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是啊,王夫人你定是被冤枉的,本宫就奇怪了,为何每次冤枉的那个人都是你,宫里的夫人也不止你以为,为何你总是被冤枉?”馆陶公主阴阳怪气的说道。

其他人见到馆陶公主如此说话,在此时都保持沉默。

“公主,那本宫又如何得知,为何那些人要害我,我从未与人交恶,为何那些人就不放过我,此事当真不是我所为,我愿起誓!”王夫人说着便要发誓了。

事实上,这件事情真的不是王娡干的,陈阿娇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所为,她只是顺水推舟,将此事放在王娡的身上而已。利用了刘非和程姬的心思而已了。这一招借刀杀人,只是陈阿娇觉得王娡此人不简单,这一次借刀杀人不知道到底杀的是谁。果然没一会儿风向就转开了。

“刘非,你是如何发现这封密信,这又是何人给你的?”

果然刘启开始追问起刘非,刘非便将这密信的得来告诉了刘启。刘非并没有说谎,这密信确实是有人送到他府上的,而且速度极快,神不知鬼不觉的。

“竟是刘非你诬陷本宫,定是你想当太子,才会诬陷与我,陛下你不要相信他,定是程姬母子所为,然后栽赃陷害与我,定是他们。”王夫人大怒了,便指着刘非质问道。

刘启望向刘非,此时刘非也下跪道:“我刘非问心无愧,皇兄身死,我亦心痛。自小我便于皇兄熟悉,皇兄待我极好,父皇你也知晓,当初父皇想要罢黜皇兄太子之位,我与母妃彻夜跪在甘泉宫外,求父皇收回成命,这难道都是假的吗?倒是这王夫人,先前便想讨好皇姑姑,教刘彘皇弟金屋藏娇之说。那日我便听到了,想那刘彘才不足五岁,如何知晓金屋藏娇。都是王夫人口口声声的教习他的,为的就是想要得道皇姑姑的支持。”刘非一下子揭露了王夫人的伪善面容。

王夫人自然是神情大怒,她知道这个时候她真的不能方寸大乱,她要稳住,而且必须稳住。

“陛下?这不是真的,臣妾没有,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臣妾做的,汝南王,你为何要这般针对我,我说的事情我从未做过。你也知晓彘儿打小便聪明,出口成章,你本就不及他聪明…”

“母妃,无须再辩,清者自清,父皇,皇祖母,此事并不是母妃所为,定是有人想要嫁祸给母妃,这样那人便可以得到双赢的局面。而彘儿也以为此事应该不是汝南王所为,他定也是被奸人所蒙蔽。”彼时九岁的刘彘已经出落十分的清秀,说起话来,也是有理有据。历史上出了名的汉武帝果然不是一个庸才。堪堪九岁,便已经显示出不凡来。

“彘儿说的对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张汤此事便交给你来查,这一次给朕大查特查,定要查出来一个结果来,朕倒是要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刘启终于还是动怒了,这一次他死了儿子。而且这一次的事件竟然还联系的后宫的争斗之中。

“陛下,这一次当真是要彻查,本宫私以为若是张汤大人一人所查,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长安吏罢了,人微言轻,其他人断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而且一旦查案也会别人诟病,行为多为不便了,不如就让阿娇与他一道吧。毕竟阿娇与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联系,陛下你说是吗?”馆陶公主怎么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她是定要将王娡斗垮的。

“这…”

刘启在犹豫,他看着陈阿娇。这陈阿娇与王夫人之前有隙他也知晓。

“那就让阿娇也一起去查案吧。”

窦太后倒是没有怀疑,她还对身边的素锦说道:“素锦你也一并去了,得到结果便告知哀家,哀家真的想知道这大汉的后宫什么时候出了如此狠绝之人!”

她还在生气,因为刘荣的死,都太强已经生了一晚上的气了,如今还在生气。

“诺!”

于是就这样陈阿娇,张汤和素锦三人成为了这一次刘荣之死案子的督办着。

三日后。

天牢,陈阿娇正在张汤的卧房之中看着卷宗,便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这种声音她十分的熟悉,是蛇的声音。以前她和风慕宁相熟的时候,便经常听到这种声音。

大月氏以养蛇为乐,因而人人都喜蛇。

“既然来了,为何还要躲藏呢?出来吧。不知道国王到底为何事而来,若是为了君泽秀之事而来,本宫无可奉告!”陈阿娇手里拿着卷宗,喃喃的说道。连头都不曾抬,而此时陈阿娇的身后便盼着一条巨大的红色巨蟒,那巨蟒一直盘在这里。十分的可怕。

一阵白影闪过,速度之快,以至于无人看清楚风木寒从何处而来了。他便出现在陈阿娇的面前,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珠子,那是一只十分巨大的夜明珠。

“昭明公主,君泽秀盗走了我大月氏的圣物,还请公主告诉孤,她到底在何处?”

果然风木寒是来找陈阿娇文君泽秀的下落了,他一直派人跟踪陈阿娇,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君泽秀,而他可以肯定的陈阿娇肯定是知道君泽秀的下落。

“本宫不知,国王你还是请回吧。”

陈阿娇依旧没有抬头,而风木寒突然出手,便有一阵香气传出,香气弥漫开来,陈阿娇便觉头一阵眩晕。之后风木寒便轻轻的唤道:“告诉孤,君泽秀在什么地方,她在哪里?”

香气幻境,催眠出手。风木寒正在对陈阿娇进行催眠,就在此时,一道红影闪过。长剑出鞘,公孙煜便出现在这里,一把搂住已经昏过去的陈阿娇。他今日才发现陈阿娇果然不同寻常。风木寒竟然进入不了她的心境,只是将她弄晕了而已。

“公孙大家,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风木寒强忍着怒气,今日他搞不容易才找到陈阿娇外出的机会,准备趁着她不备,将她催眠,问出君泽秀的下落,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一个公孙煜来。

其实如果公孙煜不出来,陈阿娇四周的死士也要出来了,只是公孙煜出手快了一步而已。

“风木寒,这里是大汉,她可是我大汉的昭明公主,你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来暗害我朝公主,你觉得我会善罢甘休吗?花香催眠,你当真欺我大汉无人吗?我想你是想要会会姬疯子了。他可是昭明公主的人,你说说,若是我将此事告诉了姬染,他要是发起疯来,会是怎样的?”公孙煜面带微笑,只是他的笑容充满了讽刺。

“姬染?”

“阴阳家姬染,云中君最出色的弟子,而你这个败类,等着姬染来清理门户吧。”公孙煜一袭红衣加身,抱着陈阿娇。而风木寒见状,望着他,知晓今日在这里讨不到任何好处,便寻了一个机会,立马离开这里了。

“畜生,你还准备留在这里吗?小心你的蛇胆!三日后我就来取。”

公孙煜用蛇语腔对巨蟒红妹说道,那巨蟒当即就逃走了。

当风木寒回到驿馆,一件让他绝望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风慕宁不见了,所有的人都吓得瑟瑟发抖了。

“国师呢?国师?慕宁在什么地方,人呢?”

其实风木寒此时才想通,今日之事,不过是陈阿娇设的一个局而已,陈阿娇是故意那样做的,引他离开驿馆。而君泽秀便回到驿馆,将风慕宁带走。盗王之王,自然不会空手而归,她这一次盗的可是人。

“大王…”

“没用的废物,留着你们何用!”

风木寒当即扬起手,风吹起他的红发,他整个人已经陷入疯魔之态。

“孤要杀了你,昭明公主,定是你强孤的慕宁,慕宁是属于孤!”

堂邑侯府。

陈阿娇已经回到堂邑侯府,风慕宁已经被待到这里了。缇萦医女也已经早早的就来到这里。此时缇萦正在给风慕宁施针。

“如何?”

陈阿娇关切的问道。

缇萦摇头,将银针放下又收好。

“药石无灵,这本不是小妇人所长,大月氏的蛊毒当真无法解。”缇萦医女已经放弃。

“慕宁公主…”

君泽秀再次落泪。

第116章 刘彻风采

陈阿娇望着面无表情的风慕宁,一声长叹,以前的风慕宁怎么会这般,没想到风木寒竟是这样的人,竟是将好端端的人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是陈阿娇现在却无计可施。

“缇萦医女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蛊毒真的无法解吗?”陈阿娇还不死心就想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不过让她失望是缇萦一直在摇头,没有办法。

“公主大月氏的蛊毒不是小妇人所长,还去公主另请他人吧。”之后缇萦便提着药箱离开了堂邑侯府。见到缇萦这般姿态,陈阿娇只得转向公孙煜。此前他便和陈阿娇说过解开蛊毒的办法。

“你说的办法真的有用吗?”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陈阿娇只得寻找公孙煜。但见公孙煜低头沉思半晌才说道:“哦,我听说是这样,但是大月氏的化人丹极少对人使用,具体功效我也不清楚。慕宁国师此番,不清楚。”

公孙煜确实不知道他谁的方法是否有用,他只是知道这种方法曾经有用。

陈阿娇听了公孙煜的话之后,先是沉思了一会儿再对一直在一旁担心不已的君泽秀说道:“你可有法子?”

君泽秀与风慕宁都是大月氏的人,而且可以看出来两人关系匪浅。陈阿娇和公孙煜都在大汉,自然对大月氏了解有限。至于君泽秀就不同了,也许她知道的更多也说不定。

君泽秀一直都在落泪,此时她真的是恨死风木寒了,如果不是他,风慕宁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呢。这一切全部的错都在风木寒的身上。

“公主,化人丹乃是大月氏禁用之物,已经被禁用好多年,我也不知。现在怕只有风木寒才知道吧。只是他是一定不会出手帮忙的。”君泽秀在说风木寒这个名字的时候,是那样的厌烦。

是啊,风木寒是什么人,是他将风慕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怎么会去救治风慕宁。与其将希望放在此人的身上,还不如去想其他的办法。

只是还没有等到陈阿娇去找其他的办法,风木寒已经找上门来了,而且这一次还是来势汹汹。

“公主,大月氏国外风木寒来了,现在已经到了大厅,侯已经招架不住了,让奴婢来请公主,还请公主务必赶快去大厅!”沁荷匆匆的进来。她是一脸的着急。

“这么快就来了,走,随本宫出去见见他。君泽秀你也与本宫一道去,本宫倒是想要好好会会大月氏国王。”陈阿娇从未惧怕过什么,相反还是一个遇强则强的人。

君泽秀这些天一直都在躲者君泽秀这个时候出去,它也不怕了。现在的她恨不得对风木寒千刀万剐,现在正好有机会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了。

“诺!”君泽秀就和陈阿娇一起出去了。沁荷和茜娘两人也和陈阿娇一起出去了。

到了大厅便见一身狐裘的风木寒站在那里,剑指陈季须。而此时陈季须的身边自然是站立暗卫。两帮人正在对峙。

“这是为何,国王为何这般对待大兄。虽然你乃大月氏国王,身份尊贵,可是你也不要忘记了,这里可是堂邑侯府,乃是大汉的疆土。”

相比较陈季须的相对无言,陈阿娇显得强势了许多。风木寒见陈阿娇一来,便是一笑。只是那个笑声充满了阴森之味。他放下了手中之剑,转身对望陈阿娇。

“陈阿娇,风慕宁在何处?你公然绑架大月氏国师,分明就是没有把我大月氏放在眼里,欺人太甚。”陈阿娇

才缓缓的开口道:“穆宁国师如何会在堂邑侯府,大王竟然来到这里,这般说道,让本宫不知如何回答?”陈阿娇大手一挥,之后便对身边的沁荷说道:“既然大王在此,尔等怎能怠慢客人,来人快些给本宫上茶。将那最好的新茶给满上,让大王也尝尝我们大汉的新茶,比起大月氏的马奶酒如何?”陈阿娇的表情十分的严肃。

“诺!”

沁荷便缓步走了下去。没一会儿便上茶去了,而此时风木寒一直站在那处,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丰富,让人看不清,他就那样看着陈阿娇。

“昭明公主,穆宁乃是我大月氏的国师,你可知晓绑架她,乃是兹事体大,孤今日是定要带走穆宁。若是昭明公主执意如此的话,孤定会出手,哪怕血洗堂邑侯府,也在所不辞!”

“哦,血洗堂邑侯府?大王真的是好大的口气啊。与先前那些匈奴狗一样,扬言要血洗长安,那你可要看看,现在他们又在何处?”

沁荷已经上茶,陈阿娇就端着茶水,悠闲的抿了一口,不慌也不乱了。

“是啊,我妹妹已经说了,这里没有穆宁国师,还请大王请回。若是大王真的想要寻回妹妹,若是需要堂邑侯府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了。当时候我堂邑侯府定会祝大王一臂之力。”

陈季须也站了出来,陈阿娇来了之后,他顿时觉得底气足了起来,于是也开始于风木寒说话了。

“帮忙?明明穆宁此时就在堂邑侯府,你们竟然言说不知道,分明就是没有将孤放在眼里,既是如此,也就没有将我大月氏放在眼里,若是今天不交出穆宁来。大汉就等着与大月氏为敌吧。我大月氏虽小,但是骨头倒是有几根。”

风木寒的语气十分的强硬,已经将此事上升到一种高度,上升到了两国的高度,上升到外交的层面。

而且风木寒此人语气还十分的强硬,如此的姿态让陈阿娇感觉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见到他这个样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王没有丝毫的证据,就言说是本宫带走了穆宁国师,你让本宫如何说呢?”

陈阿娇此时已经站起,带着怒气说道:“方才在天牢之中,不知大王到底对本宫做了什么,这般小人之举,岂是一国之君所为?”

此话一出,陈季须便惊呆了,他便上前询问其陈阿娇来:“小妹,究竟发生了何时?你告诉为兄,你去天牢了,这个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陈季须现在只剩下一个妹妹了,而且陈阿娇他也知晓,是一个极其有能力的女子,他也极喜欢这个妹妹。

“昭明公主,没想到竟还有脸提出天牢之事。你乃是堂堂的大汉公主,竟然与一酷吏牵扯不清。那张汤分明就是你的情人,你只是假借查案由头,与他私下相会罢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惊诧,就连刚刚回府的馆陶公主都大惊了。

“你说什么,阿娇怎么会和张汤有牵扯,阿娇你与本宫说实话,你究竟与那张汤是何关系?”

从馆陶公主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是十分反感这一类的传闻。而今日恰恰在宫里也听到这样的传闻了。

“馆陶公主,你怕还不知晓吧,你那个宝贝女儿,还不是与那酷吏张汤不清不楚的,也许早就暗渡成仓。如今昭明公主已经年方十四了,还未说亲,意欲何为啊?”

说话的人不是旁人,就是王夫人。

那日馆陶公主在长乐宫说的话,早就激怒了王夫人,王夫人心里始终带着气。今日馆陶公主在宫里便和王夫人两人相遇了。

这两人相遇自然是分外多话,王夫人和馆陶公主互相不对眼,两人便吵起来了。于是便提到了张汤与陈阿娇的之间的事情了。

且说张汤与陈阿娇之间的事情,其实早就有人传了,不过一直以来,馆陶公主也没有放在心上了。

只不过今日一回来,就听到风木寒在说话,自古三人成虎,这话都传到了风木寒,这个大月氏国王的耳中,馆陶公主不得不不重视起来。

“阿母,你如何能相信此人的话,他分明就是恼羞成怒,诬陷阿娇!”

陈季须已经看不下去,对馆陶公主说道。

馆陶公主指着陈阿娇继续问道:“阿娇,你跟本宫说,你与张汤到底是何关系?本宫今日便将话放在这里,不管你之前与张汤是和关系,以后你再也不准与张汤有任何的往来!”

馆陶公主动怒了,这一次是她第一次对陈阿娇动怒,一直以来,馆陶公主都十分宠爱陈阿娇这个女儿,一直都十分的偏爱。尤其是她的小儿子死后,就更加的宠爱了。

所以此番她这般训斥陈阿娇,定是已经生气到了极点了。

陈阿娇见到馆陶公主如此,她倒是也没有多生气,只是望着馆陶公主了。

“阿母,我与张汤的关系该是如何便是如何,以后我也不会与张汤断绝关系的。”

陈阿娇坚持下来,她是何人,一代女皇武则天,想要选一个男人,又岂是能让其他人所能诟病的,就算此人乃是她的阿母。

“阿娇,张汤只不过是一个酷吏,地位如此之低?”

馆陶公主却依然故我,似乎没有听到陈阿娇说话似的,继续反对陈阿娇和张汤的事情,事实上有些事情本没有什么,比如陈阿娇只与张汤。

但是介于馆陶公主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风木寒也还在这里,风木寒此人在这里,趁热那家自然是极其的不喜欢。

“阿母,我知晓张汤只是一个酷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再者阿母以前不是也与我言说,我乃是大汉的昭明公主,什么样子的男子都任我挑选,至于张汤。我现在与他并无什么,即便是有了什么。阿母这有何干系?”

陈阿娇自然是知晓馆陶公主在历史上究竟是一个什么的人,后来馆陶公主自己都开始养面首了。因而对于男女关系自然是看的十分的淡然。

果然陈阿娇这话一出,那馆陶公主自然也就有了些许的动容,“这,既然没有什么关系,那也作罢,对了,为何国王会在此处?”

馆陶公主现在终于意识到风木寒在此了,刚才她只顾着和陈阿娇说话,现在竟然忘记了风木寒竟然在此,现在终于想起来。

“阿母,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怎么了?大月氏的国师不见了,他就来我们堂邑侯府要人?焉有这种道理,好似我们堂邑侯府将国师给藏起来了?“陈季须十分不爽的说道,他一直死盯着风木寒。

话说陈季须对风木寒的印象一点儿都不好,尤其是之前在汉宫之中,看到他放蛇咬人的时候。

“哦?竟有此事?若是大王当真为了此事而来,那想必是让你失望了,我堂邑侯府从来没有雨慕宁国师有过往来,你真的是失望了。”

馆陶公主此时已经端出了公主的架势来了,而陈阿娇和陈季须两人则是站在他的身后。风木寒则是注意到了陈阿娇身边的君泽秀。

“好,那公主孤要带走此人,君泽秀乃是我大月氏全国通缉的要犯,她竟敢盗取了我大月氏的圣物?还请公主将此人转交给孤?”

风木寒现在也看清楚形式了,那就是现在根本就无法从陈阿娇的身边要回风慕宁,所以他值得先放弃。

不过一旦找到君泽秀了,就定会知晓风慕宁的下落。

馆陶公主听到了风木寒的话之后,便朝着君泽秀看了一眼,发现君泽秀好生陌生,就瞅了陈阿娇一眼。见陈阿娇始终站在那处,又瞧了陈季须一眼。陈季须却是已经站出来了,对着馆陶公主说道:“阿母,此人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还记得三日前,我差点在城北被匪徒所杀吗?就是这位姑娘救下的我?”

三日前。

城北荷花荡,陈季须如往常一样出门办事,突然就路遇劫匪,在长安郊区竟然会遇到如此胆大的劫匪也出乎陈季须的意料,而且陈季须身边也没有暗卫,身边也没有任何的人,加上他武艺极其的一般,眼瞅着就要没命了。

这个时候君泽秀便从天而降,将他救下了。不过当时君泽秀并没有留下来,而是选择了离开了。

今日竟然出现在堂邑侯府,陈季须也是刚刚才发现的,他自然是激动不已了。这些天他也一直都在寻找这个面带薄纱的女子。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此人就在堂邑侯府。

所以当听到风木寒要将此人带走的时候,陈季须便站出来了,为君泽秀说话了。

馆陶公主一听,自然是因为是陈季须将君泽秀给留下来了。想到这个人既然救下了陈季须,大汉的人素来讲究知恩图报,此人不可能不管。

馆陶公主大打量了一下君泽秀,发现此人面带薄纱,肩膀上还站立一个动物,一只云雀在她的身边飞来飞去了。再观这个女子的的穿着打扮,确实不像大汉之人。

“大王,此人乃是我儿的救命恩人?今日我堂邑侯府断然不会将人交出去的,若是大王当真要人的话?还是等这人离开堂邑侯府,到时候你再来拿人也不迟。”馆陶公主最终还是选择了将此人给留下来。

“岂有其理,好,好,馆陶公主,昭明公主,堂邑侯,孤告诉你们,今日之事,并没有完!”风木寒怒视了一下陈阿娇等人,之后便转身而去了。

这个事情暂时告了一个段落,而陈阿娇本想回房间与君泽秀等人商量如何治愈风慕宁的。却被馆陶公主叫到了她的房间之中。

“阿母,有何要事?”

陈阿娇跪坐在馆陶公主的身边。

“这个你先看看!”

说着馆陶公主便递来一个信封,陈阿娇打开了信封取出了信件,放在手里观看了一番。脸上便微微的发生了变化了。

这封信是裴慕寒写的,上次刘武逼宫不成,反被擒获,其中他的谋士裴慕寒却成功的出逃了。如今刘武死了,裴慕寒的下落自然成为了谜。不过这些天汉景帝刘启一直都在寻找裴慕寒,以及羊胜和公孙衍等人。不过均无所获。

“阿娇,你有何看法?”

馆陶公主见陈阿娇已经看完了。

陈阿娇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便站了起来,走到了烛台前,将信放在烛火上,那纸张遇火就燃,当即便化为灰烬。

“阿母,此事万万不可。如今那裴慕寒乃是朝廷重犯,而且舅父一直都在寻找他,定是这风木寒还知晓其他的事情了。”

陈阿娇所说的其他的事情,自然是梁王的兵权,梁王刘武死的时候,刘启派人去查抄了他的家,竟然没有发现梁国的虎符了。无虎符便可以动用梁国的大军了。这事情就严重了。

梁国在刘武的建设上,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诸侯国,不然刘武也不会动下逼宫的心思了。这么大的诸侯国,军队的力量自然是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