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如今哀家也瞧不见了,你就是绣的再好,也无用了。莫伤了你的眼睛,坐吧,不要一直站在那里。”

窦太后让程姬坐下,此时的程姬才敢坐下,她是坐在陈阿娇的对面,还时不时的注意相看一下陈阿娇。那一双眼睛几乎是贴在陈阿娇的身上,这种感觉让陈阿娇十分的不舒服。

大家都不说话,现场一片安静,只可听到鸟语,只可闻到花香。窦太后,程姬,陈阿娇等人此时都是各怀心思。

“太后馆陶公主到!”

素锦轻轻的在窦太后的耳边说道,陈阿娇抬头便见馆陶公主一脸的怒气,朝这边气势汹汹的走来,她走得极快。

“嫖儿来了?”

窦太后的话刚刚落音,馆陶公主一下子便扑倒了窦太后的怀里,“母后,母后你定要为我做主,一定要为我做主,我儿死的冤枉啊,我儿死的太惨了,母后…”

馆陶公主一来,便放声大哭。而陈阿娇也站起身子来,便上前去拉起来,已经瘫软在地的馆陶公主。馆陶公主如今丝毫没有大汉公主的威仪,她没有妆扮,头发凌乱,也没有换衣服,还是一身的素白,一直在哭。因陈蟜的死,馆陶公主的一双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嫖儿莫哭,莫哭,你好生说说便是,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你这般啼哭,哀家也不知,你究竟在说什么,你让哀家如何为你做主?”窦太后见馆陶公主哭的伤心,便命人将她搀扶起来,而陈阿娇也站起身子,去搀扶馆陶公主。

只是那馆陶公主却推开了陈阿娇和来搀扶她的宫人,而是一下子跪倒在地,对着窦太后便说:“母后,我儿陈蟜不是暴病而亡,而是被人活生生的给毒死的,死的时候,七窍流血,他死的好惨。母后啊…”馆陶公主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陈蟜死的时候,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告诉她:“阿母,我不想死的,我不想死,你一定要为我报仇,一定要为我报仇!”

这些话夜夜在她的梦中出现,让她寝食难安。终于她找到了线索,她一定要杀了那人。

“毒死?嫖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快些与哀家说说。”

窦太后的脸色也发生了变化,握住了馆陶公主的手。

“母后,缇萦医女说陈阿娇中的是七虫七花毒,那毒最是难解。今日缇萦医女告知我,她已经找出那药何人才会有,儿臣知晓之后,心里苦啊。为何要这般对待儿臣,陈蟜只有十三岁啊,他只有十三啊,要杀要剐冲我来不行吗?可怜的我儿…”

即便是面对当下如此情急的情况,风慕宁依旧气定神闲,她一直端坐在那里,面不改色,只是等着窦太后的话。而陈阿娇也看向这边如此的形式,她也坐在一旁,不同的是馆陶公主已经站起了。她十分不满方才风慕宁对窦太后说话的态度,便要上前教训风慕宁。可是还没有等到馆陶公主近身,她便风慕宁身后一条巨大的白蟒给吓到,连退了好几步。

“蛇,蛇,这…”

“大白不得无礼,还不快退下!”

那不知从何处来的大蟒蛇,被风慕宁一声训斥,便乖乖的退了回去,盘在风慕宁的身后,盘成了一团。馆陶公主当即便吓傻了,她无法想象,风慕宁竟然可以与这么一条巨蟒在一起说话,而且那巨蟒看起来十分害怕风慕宁。

“素心退下,嫖儿你也坐下吧。”沉默了许久,窦太后终于发话了,并命令馆陶公主坐好。于是乎,馆陶公主就挨着陈阿娇坐下。陈阿娇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坐在一旁,连头都不曾抬。

“慕宁,哀家知晓你心里有气,你也知晓那是你王兄有为,汉宫毕竟还没有要你的命,你这般对待哀家,哀家心中亦有气。说吧,究竟如何,你才会帮哀家解开。”

果然不出所料,那就是窦太后真的早就知道真相了。至于她到底如何知晓真相,风慕宁不得而知。可是究竟还是让窦太后知晓。即便此时窦太后表示已经知晓那是风慕宁所为,她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丝害怕的样子。

“既然太后你已经知晓了,那慕宁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是太后想要慕宁的命。慕宁便在此,拿去便好。”风慕宁一点点惧怕的神色都没有,反而是一身的轻松了。

也许在此时此刻风慕宁的心中,她还是不想那么快回到大月氏,一想起一回到大月氏,她就要与她王兄刀剑相向。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两个人则是那般的亲密,可是现在她亲爱的王兄竟然要她的命。

自古权力则是强者的罂粟,杀伐决断一任于心的称心快意,一旦接触,便如幼狮嗜血,从此步步深陷,再不能回头。而风慕宁的王兄就是这样,他就是这样一个渴望权倾天下的男子。而只要风慕宁活着,便一遍遍的提醒着他,他的江山是风慕宁帮他打下来,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彼时在大月氏皇宫之中,风木寒端着酒杯,他的身边躺着一个女子,女子妖娆多姿,美貌异常,依附着她。

“大王,喝酒,想什么的呢?”

女子痴痴的笑着,便一坐在风木寒的腿上,偎依在他的怀中。一双媚眼多情,直勾勾的盯着风木寒,风木寒将随手拿起酒壶,将那酒便倒在女子的身上,那酒水便顺着女子的乳,沟流下。

“大王,你这是为何,你…”

“爱妃,你爱孤吗?”

风木寒捏着女子的下巴,这是他宠爱的妃子,今年只有十六岁,长着一双和风慕宁一模一样的眼睛,每次看到这双眼睛,他便想到他那个出色的妹妹。一个让他自惭形秽的妹妹。

她的妹妹风慕宁是那么的出色,不管是在武艺上,还是才学上,都远远的胜过他。若不是因为风慕宁,他也成为不了大月氏的国王。可是他不想要她活着,她活着就会让他想起他的窝囊,想起他的无能。

“大王,臣妾自然是爱你的,臣妾日日都想与大王在一起,只想和大王生生世世不分离。”女子伸出手来,抱住风木寒的脖子,媚眼如丝,百媚千娇。

风木寒伸手来,将她捞入怀中,擒住她的下巴,冲着便是邪邪的一笑,那笑容是那般的意味深长,“爱妃,你可知,孤最讨厌什么?”女子望向风木寒,将头靠在他的怀中,不解的小声说道:“臣妾不知,还请大王告知,以后但凡大王讨厌的,臣妾都不会去做。臣妾只想与大王长相厮守在一起,其他的臣妾都不在乎。”

“不在乎,好一句不在乎啊。”

风木寒松开了手,对着那女子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孤最讨厌的便是人骗孤,便孤当傻子一样。所以你要死了。”说着便将那女子一把摔在了地上,力道之狠,摔的那女子口吐鲜血。

“大王,我…”

“你怎么了,生生世世,日日思念,你以为孤会信吗?来人将她给压下去,去喂红妹吧。”

那女子一听到红妹的名字,便拼命的摇头,艰难的爬起来,企图爬上那高台:“大王,臣妾说的句句属实,臣妾是真的爱大王的,臣妾…”

风木寒闭上了眼睛,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摆了摆手,示意身下的人将此人给拖下去。终于那女子的声音消息了。风木寒才拿去帕子,轻轻的擦了擦手。

所谓的红妹只不过是一条巨大的红色巨蟒而已,当初红妹和大白是父皇送给他和风慕宁的礼物,大白是风慕宁的,而红妹便是他的。只不过不同的是,红妹真的给他惯坏了,现在只吃这样新鲜的女体。

“大王,这是你的信!”

来人将白鸽的信件取了下来,送到了风木寒的手中。他打开了信件一看,便将他攥在手心,“又是她?大汉的昭明公主果然不寻常,派人去半路劫持,不能让国师大人归路,只要尸体,不要活人!”

到底风慕宁还是没有死在大汉,大汉天子竟然不要他提出那么优厚的条件,而是一意孤行的将风慕宁给放了,这一点让风木寒十分的生气。他当即便将那丝帛放在火上,烧了一个干干净净。

“是!”

宫人退下,便去半路埋伏风慕宁去了。

而此时风慕宁站在路口,她骑着豹子,身后跟着哑奴。

“此番一去,不知今生是否有机会再见,昭明公主,你我相约,天上人间情一诺,只要你有难,我风慕宁活着,定会相助!”说着便将身上的贴身金玉放在了陈阿娇的手心之中。之后风慕宁便骑豹而行,去往大月氏。而陈阿娇便目送她离去。

平心而论,风慕宁虽然是大月氏的女子,与大汉亦敌亦友,但是陈阿娇并不讨厌她,甚至还佩服她。而且此番风慕宁能不能平安回到大月氏这都是一个未知数,可是风慕宁最终还是坚持要回去。若是她不回去,在长安,以她的本事,她本可以活的很好。到底还是故国情结,陈阿娇只得目送她,希望她一切顺利。

送走了风慕宁,陈阿娇也匆匆的赶回堂邑侯府,回到堂邑侯府,便见馆陶公主正在与刘陵两人说说笑笑。比起前几日,很明显馆陶公主的心情要好得多,而且始终带着笑意。

“哦,竟有这事,本宫还是第一次听说,没想到陵儿你这小脑袋竟然知晓这么多的东西?”馆陶公主又是一阵笑意,看样子和刘陵两人聊的十分的投机。而此时陈阿娇便走了进来,刘陵见陈阿娇来了。便朝着她微微一笑,之后便是见礼。“公主万安!”

“阿母,今天气色好多了,大兄呢?”

陈阿娇看着刘陵在这里陪着馆陶公主,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陈季须。如今陈季须已经被刘陵这个女人给彻底迷上了。

“你大兄啊,本宫让他去平阳侯府了。说着平阳公主生了,本宫就让他看看,毕竟是平阳侯府的事情,我们堂邑侯府也不能不去人不是吗?”馆陶公主似乎很不乐意去提起这件事情,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现在的馆陶公主对王娡是恨之入骨,连并着刘娉也恨上了。自然也就不待见平阳侯。

只是这里子已经坏了,面子上的功夫却不得不上去,于是便知会了陈季须,让他前去。

“平阳公主要生了,这么快?”

“差不多了,阿娇是你不注意时间罢了,转眼间你阿父已经过世两年了,你也长大了。早过一年,等着孝期过去,你也该议亲了。”馆陶公主伸出手来,示意陈阿娇坐过去。她便走了过去,坐在馆陶公主的身边,馆陶公主一直带着笑意,望着陈阿娇。

“阿母,我的事情暂时还无需着急,还有一年呢,到底你可要是注意身子。”

陈阿娇伸出手去,将馆陶公主散落在额间的发收拾妥当,才发现馆陶公主到已经有白发了。以前馆陶公主是那么的精神,没想到她竟是有白发了,藏都藏不住了,看来陈蟜的死对她的打击太过巨大。

“如何不急,你瞧瞧,如今季须已经有主了,现在本宫就寻思你了,到底谁家的少年郎,可以配得上我们家阿娇。”

馆陶公主望着陈阿娇,果然是美啊,她的两个儿子都不成气候,唯有这个女儿大气,有魄力,也识大体。她原本想是让陈阿娇成为太子妃的,可是她却是不愿,现在想了想,却是有礼,宫中那吃人的地方,她不去也罢。尤其是陈蟜死后,馆陶公主认识的更清了。

“阿母,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屋了,今日我刚刚出去,身子有些乏了,想要去歇息一下。”

“那你去吧。本宫再与陵儿好生聊聊!”

之后陈阿娇便离开了,她回到屋中,便命沁荷和茜娘两人站在外面守着,便去往歌舞坊。

“这么说是真的?刘娉真的生子了?”

陈阿娇这一次来自然就是为了刘娉生子而来,她知晓刘娉不是真的怀孕,是假的。可是如今生子却是真的,她不知为何刘娉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生子。这个时候王信和王夫人都在被查。她选择在此时生子,难道为的是转移大家的视线,还是为了其他。

“是真的,已经生了,探子来报,说是生的是男孩。平阳侯曹时将名字都取好了,叫曹襄。等三天之后,便摆宴庆贺。”谢如云将她得知的消息全部都告诉了陈阿娇,陈阿娇则是一愣。

“是男孩?这不对啊!”

刘娉是假怀孕,那个孩子肯定是其他人家的孩子,不是曹时和她亲生的。若是女孩子还可以解释,毕竟女娃的话,早晚都会出嫁,不会继承平阳侯府。而男娃就不一样了,在表面上她是平阳公主和平阳侯的儿子,地位尊贵,不出意外,若是平阳侯曹时死了之后,便继承平阳侯的便是这曹襄了,一想到这里,陈阿娇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坏了,曹时活不长了!”

陈阿娇的预言没有错,不过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素锦还没有查出王夫人和王信是否和陈蟜之死有关;在这一个月,大月氏那里也没有传来风慕宁的消息;在这一个月,安息和匈奴联军也没有发生进攻;在这一个月内,曹时却死于非命,落水而亡。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去了三天了,尸体都被水中鱼类吞食,不大完整了。

当平阳公主刘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即便是悲痛欲绝,恨不得随曹时而去,哭的十分的伤心。

“驸马,驸马,你,你,怎么…”

所以人见到刘娉这般哭泣,都以为平阳侯与平阳公主两人是鹣鲽情深。都在感叹平阳侯曹时刚刚得了儿子,就这般去了,几乎人人都是在惋惜。

“可惜啊,可惜啊,怎么就落水了呢?”

最后经过仵作检验,证明曹时喝了打量的酒,可能是因为醉酒不省人事,然后一头栽倒了和离,便溺死与水中罢了。而平阳公主也没有异议,便一心操持平阳侯的后事。

是夜,寂静。

只有风吹落叶想起的沙沙的声音,刘娉跪在地上,一个人守灵,她正在给曹时烧纸钱,一边烧还一边说:“驸马,本宫也不想你死的,可是现在你不似不行了。现在你可知晓,最毒妇人心了。你心心念念的的三娘,竟然是害死你的人,你心里可有怨恨。莫要怪本宫,可不是本宫要害你。”

对杀死曹时的人,事实上不是刘娉,而是刘陵。

那日刘娉产子不久,因曹时不满刘娉生出的是男娃,便于刘娉大吵了一家,便离家出走,来到了刘陵的住处。话说自从那日他和刘陵之事被刘娉发现之后,曹时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和刘陵联系了。

“夏侯爷,你好坏啊,弄疼奴家了,轻点!”

当从曹时来到刘陵的家中,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当即便震惊。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刘陵只爱他一人,而且在他的心目中刘陵也是相当完美的女子。

“哐当!”

门被撞开了,此时呈现在曹时面前的是一对苟合的男女,而夏侯颇也好不到那里去,两人正在正在行那事。让曹时瞧见顿时火冒三丈,一脚便将夏侯颇给踢开了。

“你,你,你,三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他有何干系?你。你…”曹时已经气的说不出来话了。而夏侯颇被曹时踢开了,忙套上衣服,十分不满的看着曹时。

“曹时,平阳侯,怎么,你也是陵儿的入幕之宾,这么见怪干什么,要不我们三人一起如何?以前我就想试试三人一起,今日机会难得,要不一起?”说着夏侯颇竟然准备上去去拉曹时,可是曹时一下子便甩开了他的手。

“三娘,你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曹时一直质问着刘陵,刘陵此时连衣服都没有批,就那样,她如雪的肌肤便这般暴露在外,看着曹时,便扑哧一笑:“哦,郎君啊,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难道还让奴家去说吗?我和你什么关系,便是和他什么关系,怎么郎君你好像不高兴哦。”刘陵笑着便站起来了,她依旧赤裸,丝毫不顾忌什么,而此时夏侯颇便站起身子,将刘陵搂在怀里,两人竟然再次搂抱在一起。

“有辱斯文,简直就是有辱斯文,你,你,你…”

说着曹时便要夺门而出,可是曹时并没有那么顺利的离开。

第143章 大汉女皇

“刘彻,与本宫比,你还嫩了一些,大汉又如何,有你刘彻的大汉又如何?本宫若是不为皇,这世间哪有臣子,这大汉天子只能是我陈阿娇,你刘彻还不够资格。”陈阿娇摇了摇手指,对刘彻冷冷的一笑,刘彻见到陈阿娇这般,自然是横眉冷对。

他走向陈阿娇,走的很慢,陈阿娇并没有后退,而是正面迎接刘彻。

“陈阿娇我问你?你能够走到今日,若不是靠男子,你能走到本太子面前。你瞧瞧你身后,全部都凭借男子。云倦初,公孙煜,姬染,张汤,段宏甚至连庄不疑你都勾搭上了。你这个无耻淫,荡的女子。你根本没有本事,就凭借你昭明公主的身份和一张脸皮,你凭什么和本太子比…”刘彻对陈阿娇一直都没有好感。

在刘彻看来,陈阿娇能够有今天,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全部都是凭借男子走到今天。

“男人,靠男人。你不是第一个人说,而且我也可以肯定你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人说。本宫就算靠男子又是如何。从本宫开始走到今年,所有的人都说本宫没有一代女皇的样子了,说本宫处事优柔寡断,说本宫太过仁慈。那又如何,本宫还不是走到了这里,走到了刘彻的面前。靠男人又如何?生乃女子又如何,谁言女子不如男,谁说女子不能称皇天下。今日我陈阿娇便要变这天,改写大汉历史。让你刘彻知晓,什么才是真正的一代帝王。不要以为穿上龙袍,你就可以当皇帝了,可笑!”陈阿娇冷冷的笑道。她一直手执长剑,做出了防御的准备了。

与刘彻几次交锋,在剑术上陈阿娇从来没有落于下风过。不过她也深知刘彻为人十分的狡诈,绝对不能轻易相信此人,怕是有诈。她还在仔细观察刘彻。

“嘴硬,果然是妇人,好逞一时口舌之快!”

刘彻说着便动手与陈阿娇拼杀起来。陈阿娇自然也开始反抗起来,两人便斗了起来,这一次刘彻的剑术果然精进了不少,与陈阿娇两人算是势均力敌了。

“知观,方才刘彻还提到你的名字,没想到你还有点影响力,现在陈阿娇和刘彻斗起来了,知观你说这两个人到底谁的胜算大一点,陈阿娇真的可以成为大汉女皇嘛?那些文武百官会答应吗?”倪诺心里还是偏向陈阿娇一点儿,毕竟都是女子,自然希望女子可以赢,加上她也知晓刘彻先前做过什么事情,便不希望刘彻这样残暴的人赢。

“文武百官自然会答应了,你不看看这一次谁来了?”

庄不疑指着不远方,倪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便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旁人,不过此人出现在此时此地,确实让人感觉到有些奇怪,那个人便是南宫公主——刘婷。

刘婷走的十分的缓慢,她手里捧着赫然是明黄的圣旨,她提着裙子走到了刘彻和陈阿娇的身边。

“先皇谕旨!”

刘婷举着圣旨,看向刘彻和陈阿娇。

“太子,昭明公主,你们可以先挺下来,至于到底由谁成为大汉天子,先皇早就有谕旨,说是他日若是有人产生皇位纷争,便让本宫携谕旨前来,董先生携玉玺出现了。董仲舒,你既然来了,为何不吃吃出现,如今该是你出现的时候,你还是快些出现吧。”刘婷扫视了一番,她在寻找董仲舒的身影。

过了许久,董仲舒终究还是出来了,他捧着一个盒子,那个盒子之中就穿着用和氏璧做成的玉玺,是历代帝王登位的重要凭证,若是没有玉玺,那便是白版皇帝了。

“先皇谕旨?”

刘彻和陈阿娇都看向刘婷,这两人都不知道,陈阿娇没有得到消息,看着刘彻的样子,他也应该不知道。不过有一点陈阿娇和刘彻都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刘彻和陈阿娇两人都是知道玉玺不见了,没想到玉玺竟然在董仲舒的面前。此时董仲舒的面前还站着东方朔,只是这东方朔和平日里陈阿娇见到的东方朔也矮一点。

“对,就是先皇谕旨,太子你还不知道吧,当初父皇病重,曾召见本宫入宫服侍,之后便拟定了谕旨,若是他日发生皇位纷争,便让本宫请出谕旨,宣读,传位与那人。”

刘婷双手举着圣旨,董仲舒双手捧着玉玺拾级而上,所有人都不说话,都看着两人。然后齐齐跪在地上,大家都在等待刘婷宣读先帝遗诏,若是有先帝遗诏,文武百官自然会信服,而且这一次宣读又是刘彻的亲姐姐,先皇刘启最宠爱的公主——南宫公主刘婷。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刘婷的身上,刘婷缓步慢行,打开了圣旨,望了刘彻一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登基数十载有余,实赖天地,宗社之默佑,非予凉德之所致也。今朕大限之日将至,遂传位于昭明公主。公主仁孝,善辅导之,谨记公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体群臣,子庶民,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宽严相济,经权互用,以图国家久远之计而已。保邦卫国,朕余愿已。钦此!”

刘婷念完之后,全场哗然,没有人想到刘启竟然会传位给陈阿娇,而不是太子刘彻,刘彻自然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刘婷。刘婷是他的亲姐姐,没有理由会帮助陈阿娇。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陛下不会这么做的,父皇怎么会传位与陈阿娇,绝对是你们伪造了诏书!”刘彻自然不会相信了,一直以来刘启对他是那么的才宠爱,又怎么会传位与陈阿娇呢,这一切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你可以拿去自己看,父皇的确是这么写的。”

刘婷将圣旨举了起来,让众人一看,之后便递给了刘彻,让刘彻看着仔细。刘彻接过圣旨一看,果然是有刘启的私印和玉玺双印。事实上证明确实是出自刘启之手。

“这,这,这…”

“董先生!”

刘婷示意董仲舒将玉玺移交给陈阿娇,刘彻一见董仲舒将玉玺交出,立马便大怒起来。上前便要夺走。而陈阿娇也是在此时才知晓董仲舒竟然还是一个高手,但见他手轻轻的一扬,便将刘彻制住了,那玉玺便到了陈阿娇的手上。陈阿娇手捧着玉玺,又有景帝遗诏,而且现在还有文武百官作证,她自然便轻而易举的登上了皇位,而且还是实至名归,没有人会敢说她牝鸡司晨了,若是说她牝鸡司晨的话,那便是对她难得大不敬了,也是对先帝的大不敬。

在外人看来,陈阿娇便这样轻易的登上了皇位,而刘彻即便是太子,再一次验证了一句话,即便能够当上太子,也不一定可以当上皇帝。刘彻就是历史的一个悲剧,他没能成为皇帝,而且这一次宣读遗诏的人还是他的二姐南宫公主刘婷。让在场的人就更加的信服了,那就是南宫公主既然选择了帮助陈阿娇,而不是刘彻,大家一致认为先帝遗诏实在真实的,尽管此时刘彻一直叫嚷着遗诏是伪造的,可是在场的人,竟然无一人听他的,反而都在恭贺陈阿娇。再者陈阿娇的大兵压境,也算是胜利在望了。

“你们都被骗了,陈阿娇伪造了遗诏,我才是大汉天子,我才是帝王,朕…”刘彻还是反驳,并让人为他所用,可惜的是,如今乃是大势所趋,没人去搭理刘彻。

“来人,请王爷下去吧。”

陈阿娇看向刘彻,便命人将刘彻给拖下去,而她则是要完成登基仪式,刘彻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苦心准备的登基仪式,竟然是为了陈阿娇而准备的。

庄不疑看着众人将刘彻给拖了下去,陈阿娇竟然如此顺利的就登上了皇位,最重要的是刘启竟然还留下了遗诏,这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不对,陈阿娇也许真的是伪造的诏书,不过刘婷没有理由帮助陈阿娇,这其中必然是…”庄不疑一直都站在高处观察南宫公主刘婷,她看起来要比以前高大一点,此时她已经退出去了。庄不疑便示意倪诺跟了上去,而他也跟了上去了。想要看清楚刘婷到底为何这般帮助陈阿娇,而无心去观察陈阿娇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