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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又上来,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工具,从花房拿来保姆打扫用的扫帚,上面是木头柄的,气冲冲跑进去直接往唐珈叶身上招呼,“我让你!我让你狂!什么不好学,学人家离婚。有你这么做人的吗?有你这么做事情的吗?想出一出是一出,从来不顾忌别人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操了多少心?你长这么大,有没有为别人想过?总随着自己的性子来,我今天非打死你!不成器的东西!你不就是记恨我从小没带过你吗?可我养了你,你上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哪一次学期的学费不是我交的?那个何成礼他管过你吗?你就为了我没在你身边,你就这么成天气我!你把我气死了,你有什么好处?人家的女儿象小棉袄,个个贴心,个个孝顺,个个懂得把父母放在第一位。你呢?你不但不贴心,你还让我闹心!我不爱听哪句,我不喜欢哪件事,你就偏偏要去说,要去做!唐珈叶,你不该姓唐,你就应该跟着你那无赖爸姓,你姓何去,别姓我的姓!”

唐碧玉一口气把自己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手上的扫帚柄疯狂地挥舞着,一刻也没停。

这将近七月的天气,唐珈叶上身穿着短袖,只见那木头棒呼呼带着风往她身上招呼,打在单薄的身上发出啪啪响声。一开始唐珈叶还硬着脖子站在那里,毕竟人小,哪里禁得起这么打,没一会儿一条条横七竖八的血痕被打出来,映在衬衣上,触目惊心。

倪成进去劝过,唐碧玉连他也打,打得他鸡飞狗跳地跑出来。

唐悦怡奔过去,奋力拉住唐碧玉的手,嘴里拼命在劝,“妈,妈,不能打了,再打三妹吃不消,你会打死她的…”

唐碧玉自己也打得气喘吁吁,死死瞪着唐珈叶,“打死她拉倒!你说我养她这么大有什么用啊?不叫我妈也就算了,还整天气我。我就是对她太小心翼翼了,让她无法无天,一点规矩和教养都没有…”

唐珈叶低着头一直在忍,等到唐碧玉骂够了,摇晃着抬起没有血色的小脸说,“我是没教养,那你教过我吗?你只养不教,这是身为人母该做的吗?现在,我只要温家给你的彩礼,我只要离婚!”

“你离!你离!你离!”唐碧玉眼看又要扑过来,被唐悦怡拉住,对在门口看戏的唐秋静说,“二妹,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帮着一起拉住妈。”

唐珈叶一提离婚,唐秋静满脑子都在幻想着下面怎么样接近温贤宁,怎么样坐上温太太的位置,到这时候才回过神,乐颠颠地跑过来一起帮唐悦怡拉住唐碧玉。

唐碧玉被两个女儿拉住,手上的扫帚柄挥不到唐珈叶,见唐珈叶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离婚,气得快说不出话来,“要离婚我不拦你,要彩礼我是一分钱也没有!不怕告诉你,我全花了,拿去做生意投资了…还有,你要是和温贤宁离婚,你就不是我女儿,我就当没生过你,脱离母女关系,白眼狼!”

最后三个字触动了唐珈叶心里最痛的地方,唐碧玉怎么可以这么说她,白眼狼?呵呵,不就是接受过你从小到大的学费吗?居然就被戴上这顶帽子。

那你把我当狗一样下药送到温贤宁手里被屠宰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有把我当成女儿吗?

算了,她不该来挨羞辱的,不该来的,明知道唐碧玉就是看中温家的家财和官位,那些吃进去的千万彩礼又怎么可能轻易吐出来。

是她想得太天真了,是她把唐碧玉也估算得太有人情味了,是她错了!

唐珈叶淡淡地失笑,她的背好痛,唐碧玉打人一点不手软,她感觉自己的背快要从身体中间硬生生断掉,火辣辣地疼到麻木。

麻掉好,麻掉才好,麻掉才不会让她再感觉到冷。她这辈子注定从唐碧玉身上得不到半点温暖,居然还幼稚到来要彩礼。

呵呵,唐珈叶,你活该,自作自受,总是不长记性。

“从现在起,我会如你所愿!唐总,我不再姓唐。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仍做你的大老板,我去做我的平头老百姓。这份彩礼就当是我回报你的养育之恩,从此以后一刀两断!老死不想往来!”

疼到满头大汗,整个身体在痉挛,唐珈叶双手握成拳勉强说完这些,搬动脚步往书房外走的时候,纤瘦的背影上那横七竖八的血痕看得人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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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别走!”唐悦怡追出去,又奔进自己房间拿上件外套,然后追上已经到楼下的唐珈叶,轻轻披在妹妹身上,“三妹,别跟妈赌气,疼吗?”

直到这时候唐珈叶眼中才有泪,慢慢摇了摇头,“大姐,这不是赌气,我和她的情份到此为止!她不再是我母亲,我也不是她女儿,以后都不是!”

“唉,你在家时间不长,妈这个人你可能不了解。她打小被爷爷奶奶,就是我们的外公外婆给宠坏了,大小姐脾气很大,你看家里哪个不是让着她,顺着她,你就多顺着…”

唐珈叶无声地苦笑,“不,大姐,这不一样。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身上有伤,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唐悦怡关心地扶住妹妹。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没事,一点点小伤。”唐珈叶谢绝了大姐的好意,转身走出唐家。

等唐珈叶一走,唐碧玉象丢了魂似的,手中的扫帚一下子掉下去,整个人向后瘫倒。

倪成赶紧从后面扶住,抱住唐碧玉,“碧玉,碧玉,这何必呢?你看看你和你小女儿的脾气,都这么犟!你要拉不下脸来,我去把她找回来,怎么也不能闹到脱离母女关系这么大…”

“你闭嘴!”唐碧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瞪着丈夫,“刚才你聋了吗?你没听见我说的话?没生过这个女儿,以后不要提这个人,不然连你也一起滚出这个家!”

倪成不敢再说话,把唐碧玉抱进卧室,出来的时候唐悦怡站在外面,两个人静静看了两眼,唐悦怡旋即走进去看母亲。

出了大门,唐珈叶一时间好象不认识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去做什么,茫然地蹲在路边,大脑起码有几十分钟的混沌,最后才努力地想起来自己在唐宅外面。

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她午饭没吃已经感觉不到饿,背上的伤仿佛一团火在烧,那么痛。

其实痛的还有心。

唐碧玉这一打把她们母女间仅存的一点维系全部打掉,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母亲?听到女儿说要离婚,不先问清楚女儿离婚的原因,不关心女儿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有什么难过的心事,母女俩聊聊之类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而是马上跳起来,又是打又是骂。

嘻嘻,今天8千字的更新。谢谢大家的月票、荷包和鲜花,貌似昨天虐小贤月票比平常多了一些,嘿嘿,某依在想是不是要继续狠虐?不过昨天写的时候觉得小贤宁很可怜,55

今天在简介左边弄了个选题,题目是:看到小贤吐血,你觉得虐到现在够了吗?有空大家去做做看,目前来看,支持继续虐的貌似比例最多哦~~

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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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她在唐碧玉眼中就只是一个攀上豪门的物件,当这个物件不听话,违反唐碧玉的意愿时,得到的就是怒骂。.

唐珈叶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自己的愚蠢,明知道这世上有两个人永远不可信,一个是唐碧玉,一个是温贤宁。在这两个人身上一再吃亏,一再伤透心。

偏偏,还自找苦吃!弄到如今这难以收拾的局面!

一千三百多万,她记得当初她在婆婆面前说温贤宁家暴时,婆婆第一反应就是羞辱她,离婚可以,先还彩礼钱。

苦现在唐碧玉不给,她就当还养育之恩,那么这么一笔庞大的数字要怎么还?

眼看到下午,她得去温宅,得去拿到温父的保证,在此之前就必须要筹集到这笔钱。

犹豫再犹豫,挣扎再挣扎,她发觉自己不得不向轩辕爵求救。电话里轩辕爵一听她要借一千四百万,二话不说,称马上汇入她的帐号。

故“不,哥,给我支票吧。”唐珈叶在电话里低低地说,拉了拉快要从身上滑下去的外套,刮到后背的伤,轻声抽气。

“好,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久后,轩辕爵在电话里她指定的路口,找了半天才看到蹲在那里的小小身影,小身板那么单薄,好象风一吹就飘走了。

他的眼眶不自觉又一痛,吸着气将车停下来,唐珈叶没要他下来,自动自发地爬上车。

轩辕爵留意到她有丝不对劲,当背挨上座椅里那小眉头猛然一抖,他马上担忧地问,“哪里不舒服?背吗?”

“没有,哥,我没有不舒服。”唐珈叶硬逼自己笑,可她不清楚自己额头上在往下渗汗,这笑中带了好多心酸。

“我看看。”轩辕爵现在不相信她,小心翼翼去扳她的肩,她不肯,他硬要看,把她身上的那件外套硬拉下来,里面的情景教他顿时定格住。

满目疮痍,一条条血痕纵横交错,身上的衬衣破损得厉害,与血肉沾在一块儿,这哪里是一个小女孩的背,简直就是一处受过刑的身体。

轩辕爵被吓到了,轻声倒抽一口气,转眼愤怒异常,“谁弄的?是不是温贤宁?他还是死性不改吗?杀千刀的,我马上…”

“哥。”眼看轩辕爵要下车,唐珈叶慌忙拉住他的手,“不是他,真的不是他,是生我的那个女人,是她打的。是我该,这样也好,现在我受点皮肉苦,就当把她生我的恩情还掉,以后我和她断绝关系,永不往来!”

轩辕爵没想到这居然是唐母所为,他没见过唐母的见,从唐珈叶这伤口来看,这哪里是自己的母亲,这行为简直就是泯灭人性,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唐母怎么下得去手?并且是这么重,仿佛在往死里打。

心脏揪缩成一团,轩辕爵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与悲伤,为什么?为什么命运会如此摧残这个女孩?为什么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

为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连一个女孩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事业,还谈什么纵横I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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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爵,你真没用!

吸着气把外套重新披好,唐珈叶看轩辕爵蹙眉不说话,知道他在自责,心里益发难过,她不想他为了她再这样,如果可以她情愿他什么也不知道。

“我送你去医院。”轩辕爵一脸恼怒,突然发动车子。

“不,哥,我…”

轩辕爵怒喝着打断她,“什么事情都不如你的伤重要,你现在必须去医院!”

唐珈叶怔怔着低下头没有吱声,轩辕爵静静开车,过了一会儿他情绪稍微控制一些,长吐出一口气,“对不起,我不该吼你。”

背上太痛,痛到身体在冒冷汗,有汗液从脖子上倒灌进背里,引出阵阵难以忍受的刺痛,她用力咬唇,慢慢摇头,抖着身子斜靠在座椅里,艰难地扬起虚弱的笑,“哥,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说实话我从唐家出来我的脑袋是懵的,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要去干什么,更不知道我活在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意义。直到刚刚看到你,远远看到你的车开过来,我的心才渐渐有感觉,我在想,原来我还有你!”

“别说了!别说了!不要再说了…”轩辕爵喃喃着摇头,呼吸开始钝痛,从心口涌出的泪意直逼眼眶,受不了了,他的真的受不了了。

他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陪在她身边,让她白白挨打?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唐珈叶在疼痛中感觉到一双手握住自己的小手,这手很干燥,很暖,一种奇异的安心围拢过来,就象亲人一般。

抬起头看着他,她舔舔干涩的唇瓣,努力让自己笑,“哥,你真的不要难受,我不疼,一点不疼,与哪吒削骨还父,削肉还母比起来我这一点疼算什么,微不足道!不仅微不足道,我还赚了。”

都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自我解嘲,轩辕爵低头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刚刚他怎么就抓了她的手呢,他不知道,不应该的。想抽出来,她却握紧了,朝他微笑,“哥,你的手好暖,原来哥哥的手握起来是这样的温暖,我以前都不知道。”

这是他们第一次手牵手,为什么一点不美好?一点没有欣喜?

他们靠得这样近,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困难地把目光调回前方的路,轩辕爵窒息得难受,身体的某部分恍惚的疼,疼到喘不上气,疼到他想抱她,想抱到天荒地老。

可不能,不能这样,他已经亲口认了她做干妹妹,他不能这么做,不能碰她,不能抱她,不能!

轩辕爵猛力捶着方向盘,碰到了喇叭,吓了唐珈叶一大跳,轩辕爵瞪着前方陡然打方向盘灯的车,睁着红红的眼睛,骂了一声,“牲畜!”

红灯,车子停下来,前面排了一长队的车。近年城市人口增加,私家车数量剧增等原因,导致各大城市不同速度地出现拥堵现象,尤其在早中晚高峰。

车子堵在这长长的队伍中,漫长的等待后前面的车辆终于动了,轩辕爵却仍盯着前方某处,后面的车辆开始不耐烦地按喇叭,唐珈叶小声催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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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爵一踩油门,最终带她去了医院,医生做过一番检查后上药。

他问她还疼不疼,她摇头笑,“不疼。”

其实很疼,其实还在疼,那么疼,唐碧玉下那么重的,哪有不疼的道理。

在医生包扎上药的时候,轩辕爵痛到想要自虐,也想了很多,不管过去,以后他必须要保护这个女孩,倾尽全力再所不惜!

温宅书房

温父自接到这个包裹,坐在书房已经很久了。

包裹里有两样东西,一样是录影带,他看过内容是在停车场贤宁打唐珈叶的一段,贤宁那一耳光不轻,唐珈叶头硌在车上流出很多血。

另一样关于另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这个女人叫夏嫣然,小男孩叫盟盟。

这两个东西,一个证明一个件事,前面证明贤宁家暴,后面证明贤宁在外面早有家室,有个情妇,或者说是二奶。

对于他,这并不是什么新闻,但对于外界,对于新闻媒体,这却是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夏嫣然不能进温家,这是他早就三申五令告诫过儿子的,因为这关系到他的官途,整个温家的声誉,还有他的脸面。

这个包裹是特意寄给他的,很明显里面有目的,昨晚收到后他就在考虑、揣摩、衡量。

考虑这事情是谁做的?有什么更深的阴谋?衡量这中间的利弊。

不用说,这一定属于弊,至于阴谋,包裹里面没有任何话。

那只能猜这包裹的来源,政治对手?不象,要真想把他从市长位置上拉下来,直接寄给相关部门,或是新闻媒体,打他个措手不及不是更好,既然寄给他这不就是打草惊蛇吗?

考虑来考虑去,最有可能是唐珈叶。

女人有时候比男人做事更绝,当初他前妻不就是为了晨雨和他的事表面上大度让位,其实怀恨在心,最后闹出一连串的阴谋报复吗?

这么一想,他更加肯定是唐珈叶做的。

这个儿媳妇不简单啊,敢在他面前耍这一手,她是想离婚吧。要是她觉得委屈,还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她应该私底下找他,向他诉苦,要他这个父亲出面治治贤宁,而不是用这种旁敲侧击的方式来暗示他,我要和你儿子离婚!

假如不离,这两个东西就不是在你温志泽的手上,而是在新婚媒体或是你的政治对手的对上。

这一招高啊,找准他的死穴,一下子按住不撒手,他想翻身翻不得,回击回击不得,除了同意,好象还真没有别的出路可走。

想不到啊,他活了这么大半辈子,打败过一个个政治对手,到头来还被一个小丫头算计!

窝囊!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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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父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他就想不透那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外面的那些个女孩挤破头也想钻进他们家,她这好好的豪门日子不过,偏偏要走离婚的路,她以为她离婚能分到这富可敌国的家产?

幼稚!温父气哼哼地骂,行,你要离婚就离婚,我那优秀的儿子还愁找不到老婆?

外面比你漂亮比你年轻的女孩一抓一大把,咱们家不稀罕你,等哪天你要是再想进来,可不就是今天这局面,非要削掉你几十层皮不可!

温父拨了个电话,先是给唐珈叶,电话里她象平常一样的说话口气,可他是谁,在官场这么多年不是白混了,仍旧听出一些苗头,她最后一句话拉出一丝抖音,看来这小丫头一直在等他这个电话。.

苦他这通电话可不是普通的电话,这是在向她传递信号,他接受儿子和她离婚。

不简单呀!温父长叹,这么一个不同寻常,聪慧过人的小丫头,以前他还真是小瞧了,估计儿子也是。

挂掉电话,他马上给儿子打了一个,儿子不知道在干什么,很长时间才接,他有些不高兴,“你今天抽空回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故电话里儿子沉默了一段时间,“…嗯,知道了,爸。”

“啪”一声挂掉电话,温父不想理会儿子声音中的异常,好象很疲惫的样子,以前他哪一次给儿子打不是这口气,他知道儿子有苦说不出,暗中埋怨他逼着继承温氏的事,可不逼又怎么办?

难道要他放弃好不容易爬上去的官位,下海从商?

与做生意比起来,他更愿意坐在市长的位置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人对你尊敬,你的政敌怕你,你的身边人俯视你,看你的脸色行事,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商人算什么,做生意哪样不要和当官的打交道?国土局、规划局、环保局、税务局、工商、海关、劳动局…

这么多政府部门,全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以后他在官场,儿子在商场,父子俩联手做事,他给儿子外面商人得不到的内部信息,儿子早做安排,早拿地早投资,利润一定是成倍成倍地翻,这种优势可不一般商人比得了的。

这是他当初硬要儿子接下温氏的最终打算,可儿子倒好,接了温氏,完全和他隔开,不动声色间把温氏打理得井井有条,不仅成功上市,还创出如今这房地产半壁江山的傲人成绩。

外人只当是他们父子联手,国土局或是规划局的内部信息是他透露给儿子的,流言蜚语,说什么的都有,事实只有他知道,这儿子压根没有靠他这层关系!

儿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一向听他这个做父亲的,离婚多大点事,肯定也听他的!

温贤宁回到温宅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的事,这中间温父已经事先知会过温母,要她有个心理准备,儿子和儿媳妇要离婚了,当然了,包裹的事温父特意隐瞒,一字不提。

儿子儿媳妇要离婚,温母一点不吃惊,记得几个月前唐珈叶就曾在她面前提到过要离婚,当时她就有心理准备,现在温父这么一说,她无所谓。早离早好,重新娶个乖巧懂事,家世出众的儿媳妇进门,生上三五个小孙子,一定比那不想生的野丫头上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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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象车,转手后降价也难卖。男人象房,转手加价还抢手。

离婚的女人是二手车,转一手降一等级,离婚的男人象二手房,这年头二手房比新开盘的房子还抢手,不管转多少手,绝对一次比一次贵。

再说他儿子是人中龙凤,这一年来那些个来说媒的,托关系要介绍这家千金,那家小姐的,全挨着来。她是没把这话给唐珈叶那丫头透露,要透露还噎不死她!

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重,他们家不稀罕!

“妈。”温贤宁从外面进来,拉回温母的思绪。

“儿子,你的脸色不太好。”温母留意到温贤宁过于惨白的脸色,“这两天没睡好吧?是不是工作忙?你也是,工作忙也要注意休息呀,看你瘦的,妈看了心疼。”

温母说着手就摸上温贤宁瘦削的俊脸,温贤宁心系于父亲的电话,问,“爸呢?”

“在书房等你。”

温贤宁不顾母亲摸索在脸上的手,转而上楼。

温母还没摸够,目送着儿子,发现儿子明显瘦了一大圈,心里那个疼啊,娶那个唐珈叶还真是娶错了,结婚这一年来儿子不见胖,反见瘦,好在快要离婚了,那丫头早走早好,看着就烦!

几分钟后,父子俩在书房,温父见到儿子第一句话就是,“赶紧离婚吧,咱们家供不起唐丫头这尊大佛。”

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也要提这件事,温贤宁的身子微微一震,动了动没什么血色的嘴唇,“爸…”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温父一脸和善地打断儿子的话,“是啊,当初要你娶她的人是我,现在要你离婚的人也是我。我呢,都这么大岁数了,没几天活头了,争那些什么都没什么意义啦。你说我大半辈子操劳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贤宁,在这个家里你一直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在你弟弟妹妹面前也竖起榜样。我以你为骄傲,你做事一向有分寸,我想你也不把那小丫头放在心上,没规没矩的,乘早离了好!”

温贤宁的神情开始陷入恍惚,眼前这个把‘老奸巨滑’四个字发挥到极至的人是他的父亲吗?

温志泽,什么叫你操劳了大半辈子全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

你说得冠冕堂皇,振振有词,好象你所做的一切事全不是为了你自己,可事实是这样吗?你一直在贪图你的官位,你打压一切有可能成为你,取代你的同僚或下属。

你把我逼到温氏负责人的位置上,正是想满足你在财富上的欲望,你想做令对手抓不到把柄,人人称赞的清官,又禁不住对金钱的贪婪与渴求,一次次暗示我给你收集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石器…

全身抽痛,仿佛饮下大量酒精般身体的血液全涌到脑子里,温贤宁发现自己还能笑得出来,真好,真好,前面是心爱的女人捅了一刀,今天是他的父亲,真好,真他妈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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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珈叶捅的刀子告诉他,她恨他,不爱他,他对她的爱只是她用来报复他的利器。父亲捅的刀子告诉他,他在父亲眼中只是工具,不是儿子,他只是一个父亲用来向外界展示和炫耀的资本。

父亲要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他不能说不,他说不就是不孝顺。瞧,父亲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操心了多少事,你做为长子难道就不能省省心,为父亲担忧?

父亲这番话等到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把他置于一种无法回头的境地,当初要他娶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是父亲,现在等他好不容易爱上了,觉得自己可以和心爱的女人相守一生的时候,要他离婚的人也是父亲。

他真的很想现在就问父亲,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儿子吗?我在你眼中难道除了利用,就没有一点父亲对儿子的关心吗?

你对若若从小溺爱,对修洁管教纵容,他们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想任性就可以任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唯独你对我却要求严格,甚至苛刻。

我,从小就戴着私生子的大帽子,难道在你眼中我一辈子只配拥有这卑贱的身份吗?

你甚至连问都不问我愿不愿意离婚,直接象皇帝下命令一下宣布,你和唐珈叶离婚吧!

温贤宁慢慢收起脸上的笑,这两股剧痛如同毒箭呼啸着射在他身上,穿心而过,他忽然间就失去了一切知觉,喉咙口又尝到血腥的滋味。

快疼死了,突然发现被父亲伤的痛并不比唐珈叶伤他的少,他努力到现在,努力了十几年,最想引起父亲的注意,想从父亲嘴里听到哪怕一句称赞的话,因为这想法在他小时候就存在过,还没上小学他就开始努力学习,背唐诗三百首,背乘法口诀表,为的就是父亲能多看他一眼。

当初他虽不情愿放弃理想,接手温氏,但他心中其实还有个强大的支撑点,那就是要做给父亲看,想引起父亲对他的重视,哪怕一句关心。

没想到,他努力了三十年,到头来父亲却从来没有真正看过他,哪怕一眼。

没有问过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父子俩也从来没有促膝长谈过。

每次父亲把他叫进书房,不是让他一起欣赏古董,就是询问温氏的生意,他懂,父亲这是在暗示他该去收集珍奇古玩,该是他体现孝心的时候了。

真是他妈的讽刺啊,报应,真的是报应,温贤宁你该受这样的报应,你伤了唐珈叶那么深,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一阵热浪对他的眼睛猛裂袭击,他无法忍受这种疼,仿佛一夕支撑自己的两根重要支柱全部倒塌。如果说唐珈叶之前那一拳是七伤拳,父亲这一拳无疑是雪上加霜。

生命中最在乎,最重要的人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狠狠地伤害他。

一种撕裂皮肉的疼令他垂下头,不想再看父亲,他怕自己情绪失控,怕自己变得歇斯底里,怕自己失望后变成深深的绝望。

温志泽,对于你,我的幸福微不足道,可对于我,我的幸福就是生命的全部,就是一切,就是阳光,就是活下去的氧气。

是你把唐珈叶推到我身边的,是你要我娶她的,我爱上她了,我要和她过一辈子,没有人能拦得住我,没有人!你,也同样不可以!

搁在膝盖上的手指渐渐紧缩,身体的血脉肌肉膨胀到一个临界点,不堪忍受的折磨眼看快要将整个人撕裂,他霍然站起来,却摇摇晃晃,差点要摔倒,身体极度虚弱,还没有康复。

医生要他多休息,若若又和简君易轮流盯着他,不让他出去工作,不让他接电话。他还是悄悄乘上洗手间的时候把手机带进去,接到父亲的电话,偷偷跑出来。

冥冥中,他感觉又回到从前,一切关于唐珈叶的记忆都回来了,身边有她的微笑,她的足迹,她的气息,还有那一夜夜的缠绵。

她那么甜,她在他身下那么温柔可人,她小嘴里喃喃地叫着,小乖乖好爱贤宁这么爱小乖乖…

他感觉那阵阵难以形容的美好还在头脑里,还在身体里,手掌里,怀抱里。

前天她的那番话应该是气话,一定是气话。

那小丫头以前不是经常爱耍小脾气,和他赌气吗?后来哄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