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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井臣邀请唐珈叶上台一起剪彩,她哪里肯,网上的帖子余温未消,她和他又没名没份的,省得节外生枝。

顾忌到她不太喜欢他的大男子主义,房井臣没有再强迫,让她在下面等着,一会中午还有个盛大的开业酒会。

剪彩过后,鞭炮齐鸣,明星效应果然不一样,往台上一站吸引了无数道目光,又唱了两首耳熟能详的歌,围观者因此越聚越多,用‘人山人海’形容这场景一点也不过分。

还有些围观者看中了购物中心今天打出的开业人人有礼,只等一会进去碰碰运气。

在台下,鞭炮声震耳欲聋,唐樱沫嘻嘻笑着,用小手捂住耳朵,唐珈叶看着女儿,下意识摸出手机看一眼,恰好屏幕上有个号码在跳动,她咬了咬唇,拉上唐樱沫费了半天的劲才挤出人群。

找来找去勉强找了一处可以接电话的地方,接起来心情复杂。

尽管对温母当年落井下石,最后讨要彩礼的行为印象深刻,经过四年岁月洗礼的唐珈叶为人处事毕竟不一样了,有礼貌地出声,“阿姨。”

为您。

“嗯!”温母没料到唐珈叶还肯这么好声好气地说话,却仍端着架子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怎么这么晚接电话呀?我前后打了你两个,四年不见你的电话可越来越难打。”

唐珈叶并不想眼对眼,针对针地和温母较量,微笑着回答,“我今天参加一个朋友的开业典礼,可能没听到手机响,阿姨找我有事?”

刺了唐珈叶两次,居然被四两拨千斤化解,温母也没了斗的兴致,“今天我儿子要和夏嫣然离婚,你知不知道?”

这是什么问题,难不成她还得管他们温家的家务事?唐珈叶不着痕迹地笑,“我不太清楚。”

话筒里温母又沉默,大概是没从唐珈叶话中找到破绽,“这几天我听说我儿子没在公司睡,是不是在你那里?”

唐珈叶皱眉,事隔四年温母讲话比四年前更加辛辣,字字玑珠,刚好一阵礼炮声轰隆隆响起来,借势费力问,“阿姨,你说什么,我这里声音太响,听不见。”

“没事…等会我再打…”温母不悦的声音依稀从里面传来。

挂掉电话,唐珈叶实在觉得这温母无聊,打这通电话来干什么?质问?温母在护短这方面可真是一点没变,错的永远是别人,她儿子永远是对的那一方。

不过她倒挺好奇,这四年夏嫣然做温母的儿媳妇,这两个不会省油的灯凑在一块儿斗,到底是谁占上风,谁处下风?

“妈妈,是不是奶奶的电话呀?”唐樱沫机灵,听出电话里是温母的声音。

唐珈叶并不想隐瞒女儿,“嗯,你想她?”

唐樱沫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想说,“奶奶和爷爷对童童很好,可是奶奶对妈妈好凶,对妈妈凶的人童童都不喜欢。”

心里瞬间装满感动,刚刚被温母SA扰的困扰一扫而光,唐珈叶俯下身在女儿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亲。

“呼,原来你们在这儿。”房井臣气喘吁吁的声音传过来,“我以为你们母女被人群挤散,吓了一跳,派保安四处找…”

看得出来房井臣是真心在关心她们,唐珈叶笑了笑,“现场的大量保安维持的秩序挺不错的,哪可能会有这种事。”

“没事就好。”房井臣弯下腰抱起唐樱沫,“童童累不累?渴不渴?”

唐樱沫下意识地舔舔干干的小嘴唇,却摇了摇头。唐珈叶了解小公主,从小就这样,每次去外面购物或是逛街,看到别人给孩子买吃的喝的玩的,她问小公主,小公主总摇头说不要,其实是为了省钱。

有时候想想真的挺心酸的,她没有给女儿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房井臣带她们从人烟稀少的后门进去,搭电梯进宽敞的办公室,唐珈叶的手机又有电话进来。

一大早,天刚亮温母就爬起来,连平日里最早起床晨炼的温父都没她起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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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24 赡养费

半撑起身去看时间,才六点不到,温父皱眉,“晨雨,你这一大清早的干什么?”

“别管,你睡你的。”温母进洗手间,心里那个高兴兴奋啊,只要今天能解决夏嫣然那贱人,别说起大早了,就是要她几天几夜不睡觉,她也乐意。

想想这几年窝囊啊,她是长,那姓夏的是幼,长的倒怕幼的,成天受气,这是什么道理?

还是儿子好,这么快看清姓夏的真面目,也不枉她受了这么多气。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四年前她瞧准的那几个准儿媳妇,如今有两个还都单身,据可靠消息都是因为对她优秀的儿子死心塌地,一心一意在等。

拒但是,她另有打算,那些当年她看中的富家千金,现在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七八了,不行,太老,她得给儿子挑些年轻的媳妇。

年轻的好,有活力,能多生,她就盼望着抱孙子。

修洁小,才刚刚工作,别小看公务员,当年志泽就是一步步坐到今天的位置,所以修洁也可以。修洁上学的时候那些女孩就跟下饺子似的往他怀里跳,还怕娶不上老婆?

瓞贤宁经商,若若也经商,家里的修洁就必须得继承志泽的衣钵,眼看志泽任期将满,要从上面退下来,这怎么着也得在最后拉修洁一把,今年年末升上副科应该没大问题。

修洁以后的官路还很长,所以啊,论稳定,现在当数贤宁,得乘年轻抓紧多生儿子。

温母匆匆吃了碗燕窝当早餐,赶紧给温贤宁打电话,听得出来儿子还在睡觉,“贤宁啊,是妈,快起来,你不是说今天约了夏嫣然吗?”

温贤宁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母女,轻手轻脚走出房间,拉上房门到阳台上接电话,“你真的要去?”

“那当然,那女人太坏了,妈不放心,怕你一个人吃亏。”

揉揉鼻梁骨,温贤宁回答,“嗯。”

温母对他的敷衍表示不满,“嗯什么嗯?你到底和她约在几点,妈好打好腹稿,到时候收拾那姓夏的。”

“妈,我很困,让我再睡一会儿,到时候提前给你电话。”

不由分说,温贤宁挂掉电话,温母不甘心还在电话里嚷,“别睡了,儿子…你这大清早的困什么,你告诉妈你这几天睡在哪儿,是不是唐…”

“嘟嘟嘟…”回答温母的只有忙音。

温母没有办法,等了一上午,温贤宁的电话才姗姗来迟,饭也不吃了,直接让司机开车送她。

昨天已经安排好,温贤宁今天休假,他从唐珈叶住所出来,先回公司处理一些文件,看时间差不多了,开车去市东郊。

车子开进一处很幽静的独栋别墅,这里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昨晚开过家庭会议之后若若问他,要不要请律师,因为事实婚姻是可以上法庭的,到时候夏嫣然来个离婚诉讼,法庭从程序上讲是会受理的。

他想想没必要,所有的证据都在他手里,夏嫣然早就如钉在木板上的动物标本,没有一丝一毫起死回生的余地。

到了之后,他先给夏嫣然打,过了一会再给温母打电话,倒不是真的顾忌夏嫣然,或是害怕什么,只是存着一份对母亲及长辈的尊重。在中国人的观念里,离婚是大事,怎么着长辈有知情权,父亲老奸巨滑,断不会淌这趟浑水,只有母亲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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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出去,他给自己泡了杯铁观音,在楼上休息室里耐心等待。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外面有汽车的声音。

温母是第一个到的,推开门就问,“人呢?姓夏的人呢?”

温贤宁抬起眼,“还没到,妈,你坐着等会儿。”

“谱到挺大!”温母傲慢地放下真皮皮包,优雅地坐在温贤宁对面,“儿子,她不会不来吧?”

“不会!”温贤宁不紧不慢地笑,按下手边的铃,楼下的保姆上来给温母泡上杯花茶,又端上几碟精心点心才退出去。

温母喝了口茶,迫不及待想要看夏嫣然变成落水狗,“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相比与温母的急躁,温贤宁悠闲极了,“妈,你先歇歇,饿不饿,先吃点东西。”

不到几分钟,夏嫣然来了,脸色比昨天还差,白得仿佛刷了一层墙灰,看得出来没化任何妆,顶着一张素脸就来了。这可是从前没有过的,以前的夏嫣然不化妆绝不出门。

相处四年,温母自然也了解这一点,上下打量着夏嫣然,冷嗤一声扭开脸没说话。

没有理会温母的嘲笑,夏嫣然进来就看着温贤宁,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和无奈,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还寄希望于温贤宁能改变决定。

片刻之后,温母禁不住了,斜睨着夏嫣然,“这来了不说话,就拿眼睛勾人,唱的是哪出啊?”

一瞬间,夏嫣然的脸在微微抽搐,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面对温母,“这是我和他的事,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温母指着自己的鼻子,冷笑,“我怎么管不着?姓夏的,我看你是没弄清楚状况,贤宁是我的儿子,我是他妈,他的每一件事我不单要管,我还要管到底!有本事你叫我儿子站到你那边去,没本事赶紧走人,有多远走多远。我一看你就倒胃口,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没人要的东西!”

温母的话字字刺耳,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夏嫣然最不能忍受别人骂她是没人要的东西,身体转眼摇摇欲坠。

“妈!”温贤宁从始至终都在低头喝茶,这时候抬眸看了眼温母,然后目光投到夏嫣然身上,只一秒又移开,继续喝茶。

夏嫣然扶住手边的柜子,狠狠瞪着温母,随后没事人一样从皮包里掏出纸张,甩到他们面前,“温贤宁,你要我签字也可以,但是你是不是太过分,有你这么给赡养费的吗?”

温贤宁一言不发,温母倒好奇于上面的内容,拿过来细读,当看到那一千块的赡养费,笑得眼睛都眯了,不亏是她儿子,这气人的本事真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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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25 脾气

“怎么了?一千块钱不是钱?别给脸不要脸,爱要不要!”温母居高临下地瞪着夏嫣然,“给你这一千块是我儿子有心胸,大度!你不光偷汉子,还隐瞒盟盟的身份,欺骗了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年,这笔帐怎么算?你不仅无耻,还可恶到了极点,要是我,一分钱不光不给,我还要你把这些年养你的钱给吐出来。刨去你和贤宁没结婚前的十二年,这四年你在咱们家,贤宁给你买了多少件名牌衣服不算,那车子也不算,单说你身上的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我算过前后加起来起码上百件,没有个几亿,也有个千万,这是我儿子的辛苦钱,我得要回来!”

“你…你们…”夏嫣然万万没想到,温母居然会倒打一耙,吝啬与苛刻到令人气愤,她耗费了十几年的青春,到头来居然得到的是这种下场。

温贤宁仍旧没有出声,蹙起眉抿了几口茶,微微不耐地开口,“只要你把东西签了,这些东西可以不还。”

“儿子?”温母非常诧异地看着温贤宁,这可是报复夏嫣然的好机会,不是她恶毒,落井下石,实在是这夏嫣然贪心不足蛇吞象,当年胆大包天,欺骗说盟盟是贤宁的儿子,弄得温家人被骗了这么多年。

拒温贤宁给了母亲一个安静的眼睛,温母便不再说话,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贤宁性格在她面前温和,并不代表他没主见,没脾气。

温贤宁此话一出,夏嫣然飞快地在脑海里计算自己有多少条珠宝和首饰,其实大部分都在外面的豪宅保险箱里,温宅放的只有几条,事到如今只能弃掉,就算这样,她拥有的珠宝首饰变卖后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如温母所说,起码有个千万,虽说这点钱还不够她一年在美容院的消费,可是现在的情景不容得她再兴风作浪,除了同意,好象没有别的办法。

瓞夏嫣然决定后,从皮包里掏出笔,颤颤巍巍地签下字,推到温贤宁面前,望着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顿时依依不舍。

温贤宁看了一眼她签的字,并没有急着去签下自己的名字,而是问,“你难道就不关心盟盟么?”

关心那个小傻子?夏嫣然想都没想过,那小傻子就是她利用的工具,现在她前功尽弃,那小傻子也没了作用。

温母又忍不住插嘴,“她就关心她自己,自私自利又不是一天两天,问了也白问!”

温贤宁锐利的目光盯着夏嫣然,冷冷地说,“嫣然,你可以背叛我,可以骗我,但是对于盟盟你应该对他存有愧疚,他是个孩子,不应该…”

“你少讲大道理!”夏嫣然颠狂地笑打断他的话,“你要真觉得他可怜,你领走,反正听你这口气,盟盟是给你的,你知道他跟了我也没什么好日子。今天签下离婚协议,明天我就会送他去孤儿院,他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冷冷地眯起黑眸,和夏嫣然完全讲不通,温贤宁不想浪费唇舌,只要能离婚成功,唐珈叶就必须遵守承诺,他想复婚就能成功,给童童一个完整的家庭就能实现,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眼看成功一大半,他心里被这满满的喜悦填充,懒得和夏嫣然磨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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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嫣然愤怒地转身拉开休息室的门,却在门口旁边的走廊上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唐珈叶。

看这样子唐珈叶来了好久一会儿,想到自己的狼狈被唐珈叶尽数看在眼里,说不定还在嘲笑她的一无所有。费尽心机,整整花了十六年到手的总裁夫人宝座又要让给唐珈叶,夏嫣然怎么也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

恼恨地走过去,拉住唐珈叶的肩膀,抬手就是一耳光。然而这耳光没落下,唐珈叶先一步陡然用力推开夏嫣然,面无表情地说,“欺负我干什么?谁欺负你,你打谁!”

“唐、珈、叶,你别装了!要不是你在背后煽风点火,算计我!他怎么会和我撕破脸?16年前他发过誓要一辈子对我好,都是因为你!去死,你去死!你该死!你早该去死!”夏嫣然发了狠地咬牙,又扑上来双手掐住唐珈叶的脖子。

唐珈叶一看到夏嫣然就知道要动手,果然如此,所以刚才的一耳光她早有准备,但是发怒中的人跟中了魔似的力气比平常要大。

夏嫣然又有长指甲,掐在她脖子上,任凭她怎么推,怎么抠,怎么掰就是弄不开。

一瞬间她感觉意识慢慢变模糊,体腔内的所有空气都被挤光,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听到一声低喝,“该死的,你在干什么!”

呼吸陡然顺畅,夏嫣然被一股大力拉开,唐珈叶双手按在胸口,大口大口吸气。

夏嫣然如同抹布被无情地扯开,额头差点撞上坚硬的墙壁,双手支撑着如同苟延残喘的病人在挣扎着嘶吼,“干什么?我要掐死这小贱人,她为什么阴魂不散跟着我?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从她出现起就是我的克星,她抢走了我的一切,我的爱情,我的…”

温贤宁拧眉大步走过去搂住难受不已的唐珈叶,大掌轻抚她的背帮她顺气,对夏嫣然的话嗤之以鼻,“爱?你他妈的跟我谈爱?你爱我吗?你爱的只是我的钱,我的身份,爱的是我能带给你的一切!离了我,你他妈的照样能活!”

温母追出来,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冷冷地看着夏嫣然,“贤宁,跟她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你们已经解除夫妻关系,趁早叫她滚蛋!”

夏嫣然恨恨的目光在温贤宁和唐珈叶之间转,最后又狠剜温母一眼,飞快地跑下楼。

剩下三个人,三双眼睛,唐珈叶看地面上华丽的地毯,温贤宁凝望着她,温母却在看温贤宁。

“你怎么会在这儿?”温贤宁问怀里的唐珈叶。

唐珈叶还没回答,温母承认,“是我叫的。”温贤宁看向母亲,温母又说,“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请唐小姐来叙叙旧,等过段时间你结婚了,给她发喜帖,到咱们家来捧捧场。”

听说解决了夏嫣然和小贤的婚姻关系,偶就能得到好多月票,今天决定来试试,夏嫣然已经解决,偶要看看能收多少月票,嘻嘻!!

为您。

hapr326 决裂

温贤宁直直地瞪着温母,难以相信这话是从自己母亲嘴里说出来的。

父亲是市长,儿子又是温氏总裁,母亲对儿媳妇的标准极高,他是知道的。当年就是因为母亲嫌唐珈叶出身低,不懂礼仪,对单纯直率的唐珈叶成见颇深,也最终导致唐珈叶对温家长辈的印象由尊重变成惧怕与畏惧。

可是过了四年,经过时间的洗礼,唐珈叶为人处事沉着冷静,显出一种极好的风度,已经不是当年的唐珈叶,他相信母亲会喜欢的。

然而,他想错了,也看错了自己的母亲。母亲与从前没什么两样,仍然是以自我观念为事实,根本没有用心去和唐珈叶相处过,就又以老印象来否认唐珈叶。

拒本来今天这事他是和夏嫣然私下解决,为的就是低调、和平分手,然而母亲硬要过来,毕竟是生养了自己的母亲,他容忍了,却做梦都没想到,母亲却把唐珈叶叫过来了。

不单叫过来,母亲还特意说什么要唐珈叶来叙旧。事实上不难猜出北京酒店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母亲早就对唐珈叶有所警觉,这一次选在他和夏嫣然离婚的场所要唐珈叶过来,叙旧是假,给唐珈叶下马威是真。

母亲怎么能这样?温贤宁模糊地看着温母,紧接着心脏一阵剧痛,仿佛被最信任的人撕碎了一般。

瓞可是,容不得他出声,耳旁传来唐珈叶冷淡的声音,“谢谢温夫人的美意,到时候我一定捧场,不但捧场,我还要邀请到时候温夫人和温总去观摩我的婚礼…”

“你敢!”温贤宁双眼通红低吼一声,制止唐珈叶赌气的嗓音,又朝温母看过去,“够了,够了,妈,你不该这么伤我!”

温母理直气壮,又苦口婆心,“我怎么伤你了,你是我儿子,是我养大的,我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温贤宁冷笑数声,“你是为我好?你明知道我还爱着她,你明知道我这么急着和夏嫣然离婚,就是为了和她复婚!你要真为我好,就别耍什么阴谋。”

贤宁从小到大都懂事孝顺,温母难以理解儿子为什么会冲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指着被温贤宁紧搂在怀里的唐珈叶叫,“什么爱她?你爱这个不懂规矩的唐珈叶?你想和她复婚?不可能!不光不可能,我还告诉你,你必须娶我为你物色的好女孩。我的选儿媳妇标准就是家风好,留洋的高学历,身段要高挑,脸蛋更要漂亮,最重要的是出身好。这几样她唐珈叶哪个沾到边?”

温母的不理解与自私深深伤害了温贤宁,失望,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将他整个包围,冷得他直抖,更加收紧手臂圈紧怀里的人儿,朝温母大吼,“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婚姻自由,她已经答应过我了,只要我和夏嫣然离婚,我们就复婚!马、上、复、婚。”

“你、你、你…”温母说不出话来,心里直叫反了反了反了,这还是她那个听话的儿子吗?

儿子从生下来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特别懂事孝顺,她叫他背唐诗他就背唐诗,她叫他去学钢琴,他就去学钢琴,别人家的家长是等孩子四五岁最佳适学年龄)就送去学钢琴,她的儿子三岁就坐上了钢琴凳特制的),四岁就会弹好几首曲子,背唐诗三百首,被周围的人夸为神童,志泽更是以儿子为骄傲。

就是这样一个听话的儿子,一路走来几乎从来不在她和志泽面前说半个‘不’,今天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居然大声和她说话,不光说了,还是用吼的。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温贤宁眼中布满红血丝,怒不可遏,“还有,你说什么家风好,留洋高学历,身段脸蛋要漂亮,还有什么出身好,这是你选儿媳妇的标准,与我没关系!我爱唐珈叶,我爱童童,我要弥补这些年我欠她们母女的,我不需要她留洋,我也不需要她有什么好家世,我只知道我这辈子非她不可,没有人再能取代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也没有人能把她从我身边抢走,你也一样!”

胸口起伏不平,最后那一段告白几乎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气一个字一个字吼出来的,也是他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不带一点修饰,一点讨好,完全是最想说最想做的。

温母涨红了脸,她觉得自己的面子今天丢尽了,尤其是在她最瞧不起的唐珈叶面前,为了挽回面子厉声质问,“贤宁,你别犯糊涂,我是你妈,不是你的仇人。我不会害你,你要记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不会害你,这个唐珈叶不是什么好东西,童童那孩子是聪明可爱,可是你不能因为孩子的关系就和这个女人复婚,你会上当后悔的!”

“上当?我能上什么当?”温贤宁抬手制止母亲的假好意,俊脸上写满绝然,“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任你和爸摆布,我上你,上你和我爸的当够多了。这一次我不想再上当,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下去,因为我有我想要保护的人,我也有追求我幸福的权利!再见!”

搂住唐珈叶,温贤宁柔声问,“没事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似乎被这母子吵架的阵势唬住,唐珈叶木然地摇头,于是温贤宁圈住她的肩,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

儿子就这么走了,竟然带着她最不喜欢的唐珈叶,不要她这个当妈的,要她怎么接受的了啊。

温母犹如被人当胸打了一拳,眼前发黑,摇摇晃晃扶住楼梯扶手,对着走下去的温贤宁做最后的挽回,“贤宁,贤宁,你怎么就不理解妈呢,妈真的是为你好…贤宁…”

没有回音,除了楼下摔上的门声,只有呼呼的风声,温母泛着皱眉的手紧紧扒着楼梯扶手,慢慢瘫坐在地。

倘若说四年前儿子生气与她和志泽对他离婚的态度,从而导致他赌气娶回他们最不喜欢的夏嫣然,那么这一次她感觉儿子是彻彻底底与她产生决裂,完全倾向于那个没家教的唐珈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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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情人节,祝亲亲们情人节快乐!!

hapr327 复婚

四年前儿子和唐珈叶最终离婚,她毫不客气地要回一千三百万的彩礼,儿子没接受她给物色的女孩,突然就娶了夏嫣然,看似是她和夏嫣然不约而同打败了唐珈叶,其实不对。

四年后她和夏嫣然又同时输给了唐珈叶,而且输掉的不止一点,是全部,是儿子的心。

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温母才想起什么,惨惨白白的手哆嗦着从包里拿出手机,拨给温若娴,等那边一接她张嘴就哭,抽噎哀叫,“若若,若若啊,怎么办啊…你哥,你哥刚才发了好大的脾气,他生我的气,怎么办啊若若,你哥…你哥最听你的话,你帮帮、帮帮妈,妈不想失去这个儿子,妈不想…”

温若娴听得云里雾里,好不容易理清楚一些,“妈,你不会真的在哥和夏嫣然商谈离婚的时候去搅和吧?”

拒“妈,妈就是一片好意,我怕我儿子吃亏…你哥现在变了,他不听我的,为了唐珈叶他敢顶我的嘴,还骂我,说上、上了我和你爸的当…若若,你说说,你妈有这么坏吗?我可是为了他好…他怎么就这么不领情呢?那个唐珈叶不是省油的灯,太厉害,太有心计了,把你哥给骗走了,若若啊,你可得站在妈这边,你不能象你哥哥那样气我…”

温母说得断断续续,仿佛快要断气,温若娴听得吃力,慢慢的总算理清一点头绪,“你说唐珈叶也在场?她怎么会在?是你叫她去的对不对?”不由着急起来,“妈,你怎么能这样伤害哥?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哥一直对唐珈叶没有忘记,不仅没有忘记,他这四年每天都在思念中度过,如今好不容易他和唐珈叶的关系有所缓和,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伤我哥的心?不是我哥变了,是你一直没有真正去看懂我哥,你有没有去关心过他真正要什么?你和爸总认为他是神,其实他不是,他有血有肉,他是个人,是个正常的人,他需要爱情,也需要温暖,他不是金矿,供你们一味索取。总有一天你们挖空它,它就会倒。”

温若娴说得气急又失望,她了解大哥,这么多年他背负了常人无法理解的沉重包袱,看得她心疼,什么时候大哥要说想为自己活一次的时候,她一定会举手赞同。

瓞可是妈不理解大哥,不光不理解还拖后腿,妈怎么能做出再度伤害大哥的事,怎么能…

被若若一骂,温母不吱声了,虽然不太赞同女儿说的,但是为了把儿子的心重新挽回来,只有女儿女婿的话儿子肯听,也只能由他们出面去劝劝,于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若若,若若,你一定要帮妈,你哥可是我好不容易带大的,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不要我这个妈妈,我接受不了,若若,帮帮你妈,我真的接受不了…”

聪明如温若娴自然知道母亲用的是苦肉计,可毕竟是自己的妈,嘴里忙回答,“我知道,我知道,妈,你别哭,我这里在开新产品发布会,忙得不可开交,有事等我忙完再说行吗?”

揽胜车里,温贤宁黑沉的脸色缓和,安静地开着车,开出高档别墅小区,驶上主干道后,侧过头,“我妈的话你别介意,她就这样,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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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后,唐珈叶缓缓点头。

温贤宁小心翼翼望着她的侧脸,“不高兴?”

唐珈叶不吭一声,摇头。

连接出声她都不说话,温贤宁也不勉强,车子驶上高架,半晌驶出出口,观察她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望着窗外的眼球似乎也是直的,蹙起浓眉,低声开口,“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不管她和我爸同不同意,反正我打定主意要复婚,你如果实在顾忌于和他们处,以后我们在外面住,不回去。”

直到这时,唐珈叶才极其僵硬地转过脸,“温贤宁,你真打算和我复婚?”

“我的诚意难道还不够?”他的大掌一把拽住她葱白的小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和夏嫣然快速离婚,也教训了我妈,我知道你对四年前伤害你的事耿耿于怀,你说,只要你能解气,你想怎么样还回来我都配合。”

“怎么样你都配合?”唐珈叶很认真,很细心地在咬这一句话。

“对。”温贤宁点头,想听她再说话,可是她的眼睛望着窗外又不吭声,这令他产生一种捉摸不透的恐惧感。今天和夏嫣然离婚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和她在一起,然而不安冲淡了这份喜悦,忍不住攥紧她的小手,“说话,说话好么?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该不会是后悔了,不想和我复婚?”

他冷下去的嗓音使唐珈叶抬起头,扯出一丝苍白的笑,反问,“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陡然陷入死一般的静,温贤宁一眨不眨地凝望着她的眼睛,“那么你应该遵守你的承诺,和我…复婚!”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喉咙口好象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这两个字吐出来的时候异常艰难。

唐珈叶没有拒绝,仍然用一种难解的目光看着他,“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如果你能接受,我没意见。”

他面露欣喜,马上而快速地说,“什么?是不是你和房井臣曾经在一起?我接受!我不在乎过去,只在乎将来,倘若你没有安全感,复婚的时候我可以当场签下财产赠送书。万一哪一天由于我的过错背叛了你,你可以提出离婚,而且我所有的财产全部归于你的名下,一分不留。”

“你可真狠。”唐珈叶看了他半天,吐出这么一句。

温贤宁不在乎,一想到即将拥有她,脑海里如同在燃放璀璨的礼花,欣喜地呢喃,“为了你,为了童童,我会努力做好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沉默中,唐珈叶不冷不淡地打断他的话,“父亲?什么父亲?童童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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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28 丧心病狂

温贤宁瞬间笑了,拉起她的手背在唇前亲吻,“小傻瓜,当然是童童的父亲。这些年我欠你,欠童童很多,我会弥补,把欠童童的这四年父爱全部弥补回来,我要把最好的都留给她,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小公主。我父母最希望我再有一个儿子,其实我不这么想,只要有童童一个就够了。”

目光落在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上,她幽幽地问,“你真这么想?”

温贤宁的笑声愉悦,又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她抬起眼定定地看着他,“那好,一会你跟我回家,我们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