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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胜飞快地驶在街道上,温贤宁一路上心情极好,唐珈叶仍是沉默,很快两个人上楼。

拒进门后,唐珈叶扔下一句“等会,我给你看样东西”,直接钻进卧室。

俊脸上含着笑,温贤宁低头在客厅里踱步,他最盘算好了复婚后就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要最豪华最美轮美奂的盛大婚礼,当然他给小公主也订购了一身特别漂亮的小礼服,相信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羡慕他们一家三口。

努力了这么久,这是最完美的结局,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瓞唐珈叶垂眼从里面走出来,一言不发递上来一个本子。

眸中微露疑惑,温贤宁一看那本子上的字整个人一哆嗦,再一打开,视线有些模糊,仍坚持一点点一点点去读上面的字,手里的本子在读到最后一个字后“啪”一声掉在地上。

“唐、珈、叶。”温贤宁有如大病一场喘息着,呻吟着向后倒退,满头冒汗,咬牙切齿地朝她吼,“你休想骗我,休想拿童童的身世来骗我!我不相信,我不会相信,我死也不会相信!”

慢条斯理地弯下腰,捡起那本本子,轻轻吹掉上面的灰尘,唐珈叶冷笑,“现在你还想和我复婚吗?童童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她是我领养的,是我从孤儿院抱回来的。你是不是觉得她和你长得象?”

不错,这本子不是别的,是她领养童童的证明,上面写着四年前准确的领养日期,还有法国某孤儿院的印章与院长的签字。

有如被她当胸横刺一刀,温贤宁大汗涔涔,太阳穴在暴跳,布满血丝的赤红眼底衬着黑洞洞的阴森眸珠,一字一字地挤出怒喝,“唐珈叶,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唐珈叶眼睛没有集聚,一瞬间有些恍惚,随即又冷笑着瞪向温贤宁,似乎还觉得不够,咬牙切齿地说,“因为我恨你,我恨你,你知道吗?温贤宁,我恨不得撕了你,我要你血债血偿!”

胸口一阵阵发冷,如有一把刀子在绞刺,疼得他想要即刻死去,温贤宁支撑不住,又狠狠向后踉跄倒退数步,左手慌乱去撑住沙发的边缘才不至于使自己狼狈,然后有什么辛辣的液体大量从眼眶,鼻子里冲上来,他挣扎着用一种浓重的鼻音喘息着说,“我说过,你恨我,尽管打我,骂我,虐待我,把我四年前给你的,十倍还给我,可是你不该拿孩子,不该拿孩子来骗我!唐珈叶,你比我想象中的一百倍,一千倍还要卑鄙!我早该知道,你离开的时候那么恨我,怎么可能给我生孩子,怎么可能!”

唐珈叶脸上的笑如凄凉的花,“是,我是卑鄙,我不否认,我利用了童童来报复你,我要你疼,我要你也享受当初我享受到的滋味。四年前离开我发过誓,这辈子不回来,可是为了要你疼,为了报复你,我带着不是你女儿的童童回来。”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温贤宁奋力聚起身体的微弱力量,勉强站起来,如中风后腿脚不便的老人艰难地向她移步,睁红双目指着唐珈叶的鼻子骂,“你疯了,疯了,疯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装了这么久,你从一开始就在误导我,你知道我不象一般人那么好糊弄,所以对我你并不掩饰你的成见。因为四年前你为了达到把我打倒,最终离婚目的,你采用的是假装屈服、出奇不意,可是四年后你变得更加聪明狡猾,你知道怀柔政策对我不管效,所以你用了欲擒故纵,故意对我没好脸色,却又暗中误导童童是我的女儿,利用童童讨得我,包括所有温家人的欢心。这还没有完,你总是故意在适当的时机给我施压,对我冷嘲热讽,你的目的是要逼我和夏嫣然离婚,当我在最开心的时候,你再捅这一刀,拿出童童的领养证!唐珈叶,你绕了这一大圈,处心积虑,机关算尽,不就是想在今天捅这一刀吗?好,好,真是好,你的目的达成了,你开心了吗?”

“我开心,我怎么不开心?我被你这个衣冠禽兽,被夏嫣然欺负得够久了,我为什么不开心?”唐珈叶想笑,没笑出来,想哭却欲哭无泪,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你说得都对,我是利用了你,利用了夏嫣然。在北京的时候夏嫣然打我那一巴掌我就知道,重头戏要来了,刚好我的耳朵被打出毛病,我更加高兴,因为这样我可以名正言顺去给你施压,要你和夏嫣然离婚。事实上你中计了,你不单中计,你还对我言听计从,这么快和夏嫣然离婚。我终于报了仇,终于替自己报了仇。”

一阵剧痛铺天盖地涌上来,直堵得温贤宁喘不上气来,嘴巴里浮出血腥的味道,强咽了下去,好疼,真的好疼,她这致命一刀比捅无数刀都疼,捅得他满心满身都是窟窿,紧紧捂住受伤的胸口,仿佛一松手他就要倒下去,声音不大却极怒,“仇?你是这么报仇的吗?唐珈叶,你不觉得你比这世上最毒辣的人都要丧心病狂吗?你利用了童童,你利用了她,你歹毒到利用一个四岁不到的孤儿,你骂我是禽兽,可是你与我有什么不同,你连禽兽都不如。”

翻箱倒柜,把写二嫁里订制的宇宙无敌超级大锅盖翻出来鸟,稳当当地顶在头上,然后发了这一章,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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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29 作恶多端

“我从不指望自己死后能上天堂。”唐珈叶绷起下颚,望着他腥红的眼眶,凄冷地笑,“温贤宁,你早该下地狱,是老天不睁眼,让你过得这么潇洒,这么开心,你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这五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些姑且不谈,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死的?因为我吃药,我吃安眠药你知道吗?我在怀孕前吃了好多好多安眠药…”

温贤宁眼神瞬间锐利,紧紧抓住她话中的语病,“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什么叫孩子死了?你不是没怀孕吗?安眠药是怎么回事?”

骤然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唐珈叶的表情痛苦不已,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摇头后退,胡乱去抓自己的头发,嘴里仇恨地说,“温贤宁,这辈子就恨你,我恨不得你死!要不是当初你虐待我,在我心里留下阴影,我怎么会天天吃安眠药?要不是你强迫我,夜夜贪欢,我又怎么会怀孕?离婚的时候我不知道当时怀了孕,到法国才知道…”

双片惨白的唇在颤动,温贤宁说不出话来,受到惊吓一般喘着气低问,“那是安全期,怎么会…”

拒“安全期也有不安全的时候。”唐珈叶抑制不住满脸泪痕,盯着温贤宁的双眼闪着愤怒与仇恨的火焰,“何况你给我的那瓶什么没副作用的避孕药根本就是假的,对不对?”

温贤宁不发一言,唐珈叶嘴里尖叫起来,“人渣、牲畜,在床上你只管快活,不顾我的感受和死活,每次都不做措施,我要吃药,你就用维生素代替,这些是离婚后发现怀孕才想到的。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当时想拿掉孩子,我下过一百种一千种决心,然而当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我后悔了,逃了出去。在法国人生地不熟,我太寂寞了,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在法国永久定居。”说到这里她目光微垂有如陷在回忆时,可陡然抬起头,眼眶里聚满泪水,语气却异常凌厉,“你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没的吗?他是个男孩,男孩你懂吗?可是他是畸形的,畸形的你懂吗?”

“怎么会…怎么会…”温贤宁刚刚听她说是男孩时满心欢喜,他在想是不是她在骗他,拿童童的来做幌子,其实他们的孩子还在,就藏在法国,然而他死也不会想到那孩子是畸形的,不,不可能,他温贤宁的孩子不可能是畸形的,不可能…

瓞温贤宁心脏疼到痉挛,但这种疼远没有对唐珈叶极端的不满来得猛烈,“就算是这样,就算孩子是畸形的,你也不能拿童童做为你报仇的工具。”

哼哼着冷笑,唐珈叶面色苍白,“你没资格这么说我,你应该好好想想为什么孩子是畸形的。”

为什么?温贤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脑子里太乱,今天所接收到的信息是他永远也无法想象的,童童不是他的女儿,他和唐珈叶原来曾经有个儿子,而且还是畸形的。

不,他不能想这些,一想身体里的血管仿佛在根根爆裂,霎时全部涌到嗓子里,唇齿间到处充斥着浓烈的腥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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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子陷入坟墓一样的死寂,唐珈叶再抬头时,盯着温贤宁灰白如鬼的俊脸,蓦地想起那个死在法国的孩子,眼前被浓浓的水雾蒙住,她顿时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对面是她的仇人,是她恨的人,是害死她孩子的真正凶手。

扶住身旁的木柜子,继续用手里无形的刀刺向他,“因为安眠药,因为我刚刚提到的安眠药,知道我为什么吃吗?因为你曾经虐待过我,因为你暴打过我几天几夜,还因为你设计强暴我,这些全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我每天每夜做噩梦,梦里全是你,化为蛇的你,躺在棺材里的你,变成魔鬼的你,割下人头的你。所有的梦里,通通全是你。”

那一年里,她活在这样的恐惧中,难以想象,难以想象!

说不上话来,温贤宁一点也说不上话来,明明嘴唇在蠕动,明明有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可一到空气里全部没有了,化成了无声。

他的骨肉被世上最利的尖刀在切割,在分离,在发出痛苦的呻吟咆哮,血管被冰冷无情的刀片疯狂地划开,赤红的双眸死死盯着唐珈叶,听着她继续说。

高大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温贤宁满头满脸满身是汗。

唐珈叶一脸漠然,觉得还不够,怎么够,这一点怎么够?

嘶声中带着滚滚的恨意开口,“温贤宁,你不知道吧,在那一年的婚姻里,我整天活在梦里有你的恐惧里,只要一闭眼全是你,我整夜整夜睡不着,恐惧、害怕把我摧残得不成人行,白天还要上学,还要应付烦人霸道的你,应付苛刻严厉的宋晨雨。知道那一段是什么日子吗?你体会过吗?”脚步开始移动,一步步向温贤宁逼近,嘴里连声冷笑,“没有!这四年,你在国内过得好好的,事业如日中天,家庭婚姻美满幸福。你作恶多端,你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在法国受煎熬,为什么你逍遥快乐,一点得不到报应?不公平,这不公平!”

面对唐珈叶仇恨如箭的眼神,脚步的逼近,温贤宁脚步在后退,唐珈叶流着泪一边咬牙说,“孩子的名字在他没出世前我就起好了,小名叫童童,童童这小名本来是儿子的。倘若不是你在我心里造成那么大的阴影,我就不会吃安眠药,我不吃安眠药,真正的童童就不会畸形。倘若童童不畸形,我们母子在法国就活得好好的,倘若童童活得好好的,我根本不会踏上这座城市。这里曾经是我最伤心,最痛苦,最受折磨的地方,要不是为了替童童报仇,我死也不会回来!”

“所以你要报复我,所以你带着不是我女儿的童童回来找我报仇?”温贤宁面无表情地点头,“你这刀捅得真好!真好!唐珈叶,你让我乐极生悲,你永远喜欢在我最高兴的时候,从我背后捅刀子,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最痛,痛到恨不得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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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30 沉痛悲伤

随着他声音的渐冷,鼻腔里的血液几乎快流出来,嘴里也是,几乎血液随着他说话的气流四散喷出来,可他仍然强咽回去。

太疼了,他真的太疼了,疼到快喘不过气来,疼吧,就让他疼死好了。

涌出来的血液堵塞在嘴里阻止他说话,温贤宁几乎是咬牙阻止流出来,眼看体力透支,快要昏厥,努力的,利用身体里最后一丝仅存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出来,“孩子没了,那是我的孩子,我的伤心并不比你少,如果你真的恨我,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你费尽心机,我自己送到你面前,你想打想骂想杀随你的便。可是,你偏偏使用了这么偏激极端的报复方法,你与夏嫣然有什么区别,全是在利用孩子!唐珈叶,你是我看到过的,见到过的,最卑鄙最丧心病狂的女人,你已经无药可救!恭喜你,你成功利用了四岁的童童报复了我,狠狠的,毫不留情地报复了我。”

说完用最后一点力气保持身体平衡,拉开门用力甩上,唐珈叶站在原地一瞬间有如被抽光了所有力量一般整个人瘫坐在地,掩面痛哭起来。

拒童童,童童,妈妈终于为你报了仇,虽然手段不太光彩,可是妈妈报复他的目的达成了,你有没有看到他刚刚那个气到不行,仿佛被人捅了无数把刀子的样子?

童童,你在天之灵,很开心对不对?

用最力的力气一拉上门,温贤宁一屁股坐在地,仰头靠在墙壁上,颤抖的手去四处摸找手帕,然后捂住流血不目的口鼻,费力地挣扎着用手支起墙壁。

瓞眼前的眩晕越来越厉害,担心自己会随时晕倒,下两个台阶便休息一会,下两个台阶又休息一会,本来一两分钟下去的路程多花了好几倍的时间。

最终,他困难地挨移进车里,整个趴在方向盘上,手里的手帕已经被血液浸红,他又抽来七八张面巾纸叠在一起捂住,满是血液的右手启动车子。

一开出小区,他再也抵不住眼前汹涌而来的黑暗,最后一刻将车停在街边。

温贤宁离开时的背景没有预想中的愤怒,似乎有丝孤冷寂寥,唐珈叶呆坐了很久,直到电话响起来,房井臣的电话。

“珈叶,你在哪儿?童童说饿了,我们在上午说好的餐厅碰头。”

上午她接到温母的电话,然后就把童童暂时交给房井臣,并约好晚上吃饭,这会儿抬头一看挂钟,已经六点多了,时间过得真快。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见家里有些乱,用拖把将地面拖得干干净净,又用抹布把整个家彻底抹了两遍,好在家小,不到一会就擦得干干净净,再喷上空气清香剂。

全身都是汗,整个人快虚脱,她换了身衣服,不见好转,根本没怎么运动,身体却在发虚汗。

虚?有什么好虚的?

刚才那些她并没有冤枉他,也不象当初他对她那样残暴地动手还击,他有今天是他罪有应得,是老天有眼,是他的报应。

不知晕过去多久,温贤宁渐渐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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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31 死也要站着

将大哥沉重的表情尽收眼底,温若娴知道大哥此刻心里必定经受着怎样的折磨与煎熬,真想替他分担,真他解忧。

可是又无能为力,只能这样看着。

默默祈祷老天能看在大哥这么痴情的份上,宽待大哥,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别再折磨他们。

人生苦短,何苦蹉跎岁月,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捅我一刀,我还你两刀,这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拒尽管温贤宁不想吃饭,可温若娴还是在离开前叫了高级酒店外送服务,强拉温贤宁坐在餐桌旁用餐。

在此期间,温若娴的电话响了两次,都是简君易打的,温贤宁知道妹要回去陪丈夫和双胞胎,所以没有挽留妹妹一起用餐。

怕温贤宁不吃东西,温若娴特意盯着温贤宁开始喝汤才放心走人,哪知道等妹妹一走,温贤宁索然无味地扔下汤匙,推开餐具,置满桌子精致佳肴不顾,起身离开。

瓞这些菜是精美,又出自大厨师之手,可就是少了一点味道。

这种味道在全球其它任何地方,任何高级餐厅酒店都吃不到,全世界只有一个叫唐珈叶的女人做出来的菜才会有他想要的味道,那是一种名叫“温暖”的味道。

“啊哈哈,我是大灰狼,要来吃小肥羊,谁让本大王先吃?”

简君易正在客厅和双胞胎玩耍,脱掉正式的西装领带,换上居家服,俨然是个新好男人。

此时简君易戴着灰太狼的面具扮演狼,两只小家伙扮一个扮喜羊羊,一个扮美羊羊,正玩得不亦乐乎。

简君易做出狼扑的动作,逗得两个小家伙边闪边咯咯直笑,“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一整天为新产品发布会的事忙到焦头烂额,温若娴从温贤宁这里离开后,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家。

一见到温若娴的倩影,简君易停下抓羊的冲动,拉下脸上的面具,“嘉宝,嘉贝,妈妈回来了。”

“不行,不行,爸爸,还没玩够呢。”两个小家伙意犹未尽,一个躲在沙发后面,一个躲在楼梯那里。

看到这父子三人,温若娴满身的疲倦一扫而光,对双胞胎说,“嘉宝,嘉贝,快去洗手,准备开饭。”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家伙赶紧一扭小屁股,自动自发跑去洗小手。

温若娴动手脱掉外套,简君易赶紧接过去,给她挂好,伸手过来搂她的腰,“我看你累坏了,怎么还有空跑你哥那里去?”

“你吃醋?”温若娴扭扭酸酸的脖子。

“哦,老婆,我哪敢。”简君易戴上面具,马上学起了灰太狼说话,逗乐了温若娴。

若若进门绷着个脸,这会儿笑了,简君易目的达到,动手给她揉/捏脖子,温若娴于是把在温贤宁那里看到的告诉了他。

简君易什么也没说,等晚上哄完双胞胎睡觉,进房间温若娴在浴室洗澡,他去阳台上给大舅子拨了一通关怀电话过去。

“这么晚了你确定是给我打电话?”温贤宁在电话里调侃。

听这声音似乎心情不错,然而简君易并没有被蒙骗,“听说你今天脸色不好,不会又有什么事是我和若若所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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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贤宁淡淡回答,“你想说什么?”

看样子温贤宁没有若若说得那么糟糕,简君易了解骄傲如温贤宁,不会要别人的同情,于是说,“也没什么,先恭喜你离婚成功,脱离苦海。再来,黑司曜那边还没消息,不过度假的郑卓那小子被我挖到了,我可是为了你厚着脸皮去找的人家…”

“不用了。”温贤宁迅速打断,“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十六年前的事我自有办法。”

不到万不得已,温贤宁做事一向不求人,其实要想知道十六年前的事不一定通过征信社或是某个调查机构,办法有很多,凭他的智商得到答案并不难。原先想请炽闇调查,一是因为不想在夏嫣然这种无谓的人身上花太多的精力与脑细胞,二是他想尽快离婚,花更多的心思在唐珈叶身上,然后和她复婚。

现在,唐珈叶把复婚的路堵死,他有精力与时间先去调查十六年前的事。

根据若若的描述,简君易料想到大舅子今天的反常是怎么回事,遇到了什么,此刻在想什么,正因为是感情问题,被心爱的女人伤成那样,温贤宁还要装没事人一样硬撑住,不是谁都可以,这是温贤宁最让他佩服的地方。

这时候的温贤宁冲完澡,带着满头的湿发斜卧在床上,除了温宅那间卧房,这里也是这四年他经常喜欢睡的地方,理由自然是因为这里有最美好的回忆。

四年前,他由于唐珈叶的那三记重拳,最终扛不住吐血住院,不人鬼不鬼的狼狈糗样不幸被若若和简君易看到过一次,他发过誓不会再有第二次让人瞧见自己弱的一面。

今天这一次他独自挺了过来,不光挺了过来,他还要化悲愤为力量,因为他要赢。要靠自己的本事,自己的魅力去赢,这是他的骄傲。

再痛,再难,他也要拨开乌云,重见天日。

拼一口气,死也要站着。

唐珈叶一落座,照看唐樱沫吃东西的房井臣抬头,“脸色怎么不太好?他是不是不好对付?”

“没有,恰恰相反。”她硬挤出一个笑,房井臣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回国的目的,今天先去见温母,然后向温贤宁亮出底牌的计划,房井臣也都清楚,随即想了想低声说,“我报了仇,终于报了仇。”顾及到唐樱沫,她没说童童的名字,不然女儿肯定以为是在说她,其实指的是真正的童童。

恨温贤宁是一回事,不过他说得对,她不应该卑鄙地利用了童童,所以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童童知道,这样对孩子伤害会很大。反正不管唐樱沫是不是她的孩子,她永远当成自己的孩子,这辈子相依为命过下去。

房井臣没有说话,温贤宁那么精明的一个商业巨头,可不是浪得虚名,真的事先一点该有的警觉也没有,任唐珈叶这么顺利地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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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一句,峰回路转,下面还有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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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32 两败俱伤

唐樱沫从甜点里抬起粉嫩的可爱小脸,“妈妈,你来得好晚,我肚子饿了,房叔叔就帮我叫了点心,房叔叔叫的点心好好吃,我留了一半给你哦,妈妈你也尝尝,可好吃啦。”

随后唐樱沫小手里的碟子轻轻推过来,精致的甜点顾名思义很小的一块,小心翼翼地被吃掉一半,保留了另一半的完整。

突然间唐珈叶的眼眶湿润,双手捂住口鼻啜泣出声。

弄得一大一小一愣,唐樱沫歪着头,“妈妈,你哭什么?”

具房井臣大概明白唐珈叶此刻的心理,是在愧疚于利用唐樱沫的身世去报复温贤宁,轻拍唐珈叶的手劝,“孩子在这里,别哭了,你应该值得高兴,这段时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是啊,给儿子报了仇,她应该高兴,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高兴不起来,不仅不高兴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惆怅。

接过房井臣递来的手帕,唐珈叶擦掉眼角的泪水,吸吸鼻子对唐樱沫说,“妈妈是高兴,因为童童好懂事,吃东西都想着妈妈。”

献“原来是这样呀,妈妈你吓我一跳。”唐樱沫双手交叠在桌子上,小下巴搁在上面,“妈妈,你快吃吃这点心,可好吃啦。”

唐珈叶哽咽着拿起餐厅,轻轻挖了一小点点心放在嘴里,尝到的是苦涩,却一个劲夸奖,“真好吃,童童说得对,这点心真好吃!”

“嘻嘻,童童没有骗妈妈吧。”唐樱沫高兴地露出一口小白牙,“妈妈多吃点。”

等菜上来后,唐樱沫吃得认真。

没一点胃口,唐珈叶勉强自己去吃,房井臣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仇已经报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望着他殷切的目光,唐珈叶知道他最希望她回法国,但是除了市,法国也是她的伤心地,这些年要不是因为身边有个唐樱沫,她把所有的母爱全部放在唐樱沫身上,要她一个人,真的可能撑不到现在。

房井臣对她有恩,她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永远不会忘记是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倘若说唐樱沫是支撑她活到现在的动力,那么房井臣就是她在黑暗中前进时手里的拐杖。

即使她现在走出了黑暗,到了光明的世界,也不会忘记曾经陪过自己的拐杖。

唐珈叶有些尴尬地朝他笑笑,“我哥对我有恩,万一我走了我哥会很伤心,所以非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离开轩辕游戏,还有,你上次提的合开公司的事可能…我没有办法抽身,对不起!”

房井臣脸上掠过一抹失望,最终微笑着说,“没关系,我尊重你的决定。”

咬了咬唇,唐珈叶笑,“如果你真的想开这样的公司,肯定还有比我更好的人才合适与你合作。”

这个建议获得了房井臣的认可,“你有什么好的人选?”

“本来我想向你推荐我的死党米娅,在学校的时候她成绩挺不错的,技术也过关,可惜她现在不在市。”唐珈叶有点遗憾。

“不急。”房井臣耸耸肩,“这个计划目前只是我的构思,等我忙过购物中心那边的事再想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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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唐珈叶用力点头,低下头去吃东西。

“珈叶,我讲个东西你猜。”房井臣陡然冒出来一句,然后也不管她回不回答,径自说,“恶心妈妈抱着恶心哭得很伤心,为什么?”

唐珈叶抿唇一愣,下面还没讲,房井臣倒先笑了,“因为恶心死了。”

唇角瞬间上扬,唐珈叶的脸上绽出笑,“挺好玩的。”

房井臣珍惜地盯着她眼角那一抹笑,“珈叶,你应该多笑,我看过你以前的照片,你笑的时候好看。这些年你陷在失去儿子的痛苦里,在你脸上见不到过去那种开怀的笑容,我希望从这一刻起,你能开心起来,变回过去的那个唐珈叶。你还年轻,不应该总活在过去,以后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不是吗?”

面孔上的笑容没有减少,反而加深,唐珈叶侧低下头,轻轻吁出一口气,是啊,他说得没有错,蛰伏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报仇的那一刻吗?温贤宁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的他一定遭受着巨大的心理折磨。

唐珈叶顿时感觉长久以来压在身上的一座复仇大山被移开,俏皮一笑,“礼尚往来,我也讲个故事你来猜。”

“三名男子同时登门求亲,待嫁女子的父亲对他们说:‘我只能让女儿嫁给你们当中的一位,你们可以各自说出你们的优势。’甲男说:‘我有几百万家产。’乙男说:‘我有三栋豪宅。’知道丙男是怎么回答,并最终娶到心爱的女孩的吗?”

房井臣想了很久,一会猜这个一会猜那个,始终没有猜出来,最后还是唐珈叶公布答案,“丙男说:‘我有一个孩子,现在在你女儿的肚子里。’”

房井臣听了恍然大悟,同时又莞尔一笑。

笑过后,气氛变得更加轻松,晚餐过后,房井臣开车送他们回去,路上唐樱沫禁不住困意小身板缩在唐珈叶怀里睡着了。

房井臣沉吟良久,似乎有话要对她说。

“你想和我说什么?”唐珈叶拉了拉盖在女儿身上的西装外套,这是房井臣怕唐樱沫着凉,脱下来给小公主盖的。

房井臣微窘地低声道歉,“对不起,上次你和温贤宁去医院,我跟踪了你们。”

“我知道。”唐珈叶并不惊讶,他能这么坦白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那天晚上温禽兽多看了两眼后视镜,当时就引起她的高度警觉,因为这段时间和温贤宁在一起,她的神经无时不刻不绷得死紧,跟着温贤宁的目光她从后视镜中看到的是房井臣的车。

顿了顿又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不用说对不起。”

房井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苦笑,“我始终觉得你报复温贤宁是件两败俱伤的事,不希望你陷在仇恨里,我希望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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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33 梦寐以求

这句话他曾经劝过她多次,唐珈叶低头看着沉睡的女儿,语气感慨而真诚,“谢谢你,房井臣,谢谢你一直处处替我着想,我也知道这是条不归路,下午面对他时我的歇斯底如今回忆起来象是在看一场电影,以后我会努力去过我想要的生活,给童童一个温暖的童年,给自己一个没有遗憾的下半生。”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房井臣松了口气,又迟疑许久问,“你上次说只要复仇成功,就考虑嫁给我,现在我能问你考虑好了吗?”

唐珈叶无声笑笑,这些年房井臣真的很关心她,或许说爱她,她很感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难能可贵的是出身名门的他对她不是戏弄,不是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征服心态,无论在法国还是追她到大陆,他始终对她不离不弃,没有嫌弃过她有过一段婚姻,也没有嫌弃过她身边还带了一个童童。

具但是她不能不考虑到童童,下午已经把童童的身份在温贤宁面前彻底捅出来,假如童童问起温贤宁,她该怎么回答?

这是个问题,她得好好考虑,现在心很乱,没办法给他回答,轻声说,“再给我一段时间行吗?”

房井臣沉默不语,直到送她进屋,等她将唐樱沫放进卧室,抬起手指一点一点轻抚过她的脸,“我不想逼你,珈叶,选择权在你,假如你不想嫁给我,只需要说一声,我不会强迫你。”

献他的手既然温柔又暖,唐珈叶不知道为什么,心口阵阵发冷,指了指厨房说,“我给你泡杯茶。”

随后闪身钻进厨房,房井臣的手被冷落在半空中,却并没有气馁,温贤宁已经和她不可能,她又拿轩辕爵当哥哥,现在围在她身边的异性只有他一个。

所以他有十成的把握,她会最终同意嫁给自己,做他最梦寐以求的妻子。

唐珈叶在厨房里许久没出来,房井臣走到厨房门口便止了住,在狭小的厨房里一眼看到正在烧水的唐珈叶,笑道,“没有水就算了。”

指着冒烟的热火壶,唐珈叶坚持地说,“再等一分钟就可以了,你今天请我吃饭,我请你喝茶,家里有铁观音,一会你尝尝。”

平常她不喝茶,这铁观音还是为了房井臣特意买的,知道他从不喝便宜的茶,所以挑了稍贵的铁观音。

几分钟后,对于新泡的铁观音,房井臣浅尝即止。

唐珈叶从他几不可察的脸部表情来看,这茶没有讨得他的欢心,或许是没有用高级茶具,或许是这泡茶的玻璃杯子降低了品尝铁观音的档次,总之房井臣喝了一口便搁在桌子上,不再去碰。

“珈叶,我有话要跟你说。”房井臣认真地看着她,显得郑重其事,“在你考虑之前我想告诉你,我父亲已经同意我娶你,我也把你的情况都告诉过他和我母亲,所以现在只要你同意,我可以马上带你去台湾见我父母,当然还有童童。童童这么可爱聪明,我父母绝对会喜欢。”

目光微垂,唐珈叶看着他身上穿着一如既往的考究西装,连裤线都熨得笔直,脸上噙笑,“谢谢,我以为你父母不会同意,没想到他们这么开明。”

轻轻捉住她的手,房井臣眼眸中露出深情,“以前他们是不了解你,我把你的经历原原本本全部讲给他们听,我母亲和父亲说现在象你这样坚强的女孩不多,要我好好把握。”

唐珈叶盯着他,柔和的灯光下,他的脸除了真诚还是真诚,甚至他的眼睛深处都是最热的温度,她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突然调皮一笑,“你这么说,是不是要我把考虑的时间缩短啊?人家说求婚的男人嘴巴特别甜,我看说得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