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加了会班,想起很久没去看童童,买了新玩具带过去,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应。他心里酸涩,想着可能母女和温贤宁在一起,便离开了。
今天唐珈叶早上没去上班,打电话也不通,他感觉到不对劲又去幼儿园,发现童童没去上学,然后就碰到了同样在找她们母女的房井臣。
“不用找了,他们现在在几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当时房井臣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大意他听出来了,房井臣的意思是说唐珈叶母女和温贤宁一家三口在外面郊游。
从他的角度想又不太可能,珈叶工作认真负责,假如今天晚上班,一定会提前请假,怎么会一声不吭,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情联系简君易,结果他们才得知温家昨晚接到勒索电话,要三千万,今天早上九点准时送到相诚桥下,不然就撕票。
三条人命,一人一千万,值!他和房井臣不约而同地提出三千万的赎金,最后简君易说温家拿出了三千万,并拒绝了他们的钱。
他和房井臣马上开车去与简君易会面,房井臣急忙说出准确的位置。他和简君易都感觉到诧异,绑匪冒风险绑架,藏身的位置一定很隐蔽,房井臣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房井臣是绑架案的策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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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95 第七个
在他们的质疑目光下,房井臣不得已告诉他们原因。
听完后他和简君易立刻动身,简君易火速打电话给警方,恰在这时刚好简君易收到警方的电话,说有人去报案,警方已经知道温贤宁与唐珈叶母女关的具体位置。
两方一核对,居然分毫不差。
房井臣的未卜先知暂且不谈,温志泽能拿出三千万?
可或许外界会说温志泽这些钱是儿子创下来的家产,然而轩辕爵却感觉听到了笑话。
市这些年有好几个大贪官纷纷落马,也有匿名信举报市长贪污。等到纪检委查过之后,发现温志泽不仅没贪,还经常会暗中给贫困儿童、孤寡老人捐款捐物,俨然是一名隐形的慈善家。此事迹一出,得到上级的嘉奖。从此温市长勤政爱民,两袖清风的好名声就此传扬开来。
这些事迹要是去骗别人,或许还会信,换作是他轩辕爵,倒要冷笑三声。
是恐怕,这钱不是温志泽出的,而是他的好女婿简君易拿出来的。
轩辕爵一走,房井臣客套了两句,便也告辞。
他和轩辕爵的想法一样,唐珈叶现在去医院,他们应该跟着,但是刚才的暧昧气氛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再跟去大有让人碍眼的意思。
进医院,配合医生进行一系列的全身检查,迷迷糊糊睡过去。
昨晚被麻药弄晕之后,她最先醒过来,把童童紧紧地抱在怀里,下半夜根本没怎么睡,一直到温贤宁也被送进去。
这一觉睡得极其舒服,极其的香,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第一眼看到的是童童。
“妈妈,你醒啦。”唐樱沫眨着大眼睛,守在唐珈叶床边。
“童童。”唐珈叶坐起来,又看到穿着一套职业装的温若娴,“若娴,你也在。”
“珈叶,你醒了,吃点东西。”温若娴拿来保温瓶,“这是家里熬的粥,你尝尝。”
“你们吃了吗?”唐珈叶看看窗外,还是清晨。
唐樱沫说,“我们吃过了,这粥可好喝啦,妈妈你快喝。”
唐珈叶接过温若娴盛过来的粥,道了声谢,尝了两口果然好喝,“若娴,你的手艺真不错。”
把两份精致的点心拿出来,温若娴摇头直笑,“我哪里会做饭啊,粥是易做的,他熬得好喝吧?我喜欢,双胞胎也喜欢,今天早上童童也说好喝。”
真看不出来简君易一个大男人,集团大老板居然也会有一手好厨艺,唐珈叶边喝边问,“昨晚童童在你家过夜的吗?”
“是啊。”温若娴甜甜地笑着,“昨晚三个家伙可疯了,我们哄了半天才把他们赶到床上去,我们家双胞胎和童童就是投缘。”
“是呀,妈妈,嘉宝表哥和嘉贝表姐把好玩的玩具全拿给我,他们对我可好啦。”
唐珈叶看女儿笑得开心,她自然也开心,“那你有没有谢谢他们,还有,玩具是嘉宝表哥和嘉贝表姐的,你自己有玩具,所以你要还给他们,知不知道?”
“知道!”唐樱沫很舍不得那些玩具,但是她是个听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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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娴摸摸唐樱沫的头,对唐珈叶说,“这是孩子们的友谊,既然嘉宝和嘉贝是自愿送给童童的,那些玩具就是童童的,我看啊咱们做大人还是最好不要干涉小孩子们的事。”
听温若娴这么一说,唐珈叶便笑笑,情不自禁地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温贤宁怎么样了?”
“我哥查出来左腿骨折,身上有很多伤,最重的是在背部。”温若娴哽咽着心疼不已,“那帮混蛋真没人性,我哥背上的伤口最多,他们居然还拿烟烫…”
双手猛一哆嗦,唐珈叶差点没握住手里的碗,倪氏兄弟残酷变态的行径简直人神共愤,瞬间想起他是趴在单架上的,这么说他必须要一直趴着,直到康复。
“昨天本来我想去的,易和我爸妈拦住我,不让我去,要是我到场,我非打那两个禽兽耳光不可…”
温若娴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唐珈叶低头心神不宁的喝完一碗粥,那两碟点心没动,又放回保温瓶。
敲门声响起来,温若娴边说边去开门,“可能是警察,他们说等你醒后要做个例行笔录。”
唐珈叶简单向警察口述过经过后,向警察打听夏嫣然的情况,警察回答得也简洁,“夏某没有死,不过离死也不远,我们在外面的草丛中发现了她,被那帮歹徒折磨得不成人形,醒来后疯疯癫癫,嘴里不断在叫温先生的名字…”
夏嫣然真的疯了?唐珈叶怔愣,不确定地问,“除了倪氏兄弟,其余七个人全部抓到了吗?”
“没有七个,是六个从犯,全部落网,不久就会开庭审理此案。”
六个?不对,应该是七个。
唐珈叶脑海里拉出记忆,那天在屋子里帮着倪氏兄弟折磨她和温贤宁的人是六个,加上胡须男是七个,但是当时胡须男没有在场,那么胡须男到哪里去了?
还有通过胡须男当时和温贤宁的眼神交流,那张要他们等两个小时的纸条应该是卧底胡须男写的,这么一推理,胡须男应该是偷溜去通风报信了。
温若娴提出疑问,“警察先生,上次倪成是被人半路上劫警车劫走的,等开庭会不会在压送的路上出意外?”
“不会,你们放心,这一次我们局将出动几倍的警力,不可能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等警察走后,温若娴打开电视机,调到新闻频道,电视里放了几段新闻,画面一转,跳到一个记者手拿话筒的画面。
“…关于地产大亨温贤宁被绑架一案刚刚落下序幕,前晚歹徒向温家勒索三千万…据警方提供的消息,歹徒一共有八个人,主使者是唐氏装饰公司的总经理的丈夫,倪某以及倪某的弟弟,一个全国通缉犯…”
呃…一时打快,上一章“姑父”打成了“姨父”,特此更正一下下!欢迎亲亲们抓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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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96 不时之需
下面全是介绍歹徒的情况,倪氏兄弟的来历,以及在警察局长英明神武的带队下是如何部署等等。
“…根据警方的搜索,倪强手里始终攥着一张纸。最后经查,这是一张天价支票,原来倪氏兄弟最后是为了五千万兄弟反目成仇,自相残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五千万是普通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数字,更何况是一个想靠绑架来得赎金的倪氏兄弟…”
看完这则新闻,上面没有提到夏嫣然,唐珈叶倒觉得警方这样做是对的,不管夏嫣然以前做过什么,大家同为女人,夏嫣然的下场实在是过于凄惨。
关掉电视,唐珈叶见时间不早,又看温若娴一身套装,忙说,“若娴,如果可以,能在上班前帮我送一下童童吗?”
可“当然可以。”温若娴摸着唐樱沫的头笑笑,“这两天你住院,童童就暂时住在我们家,每天我和易轮流接她上学放学。
“会不会耽误你们上班?”
“不会,我和易一天不去公司也没人会说。”
是唐珈叶转念一想也是,于是又转过头对小公主说,“童童,让姑姑送你去幼儿园好不好?”
“好。”唐樱沫往温若娴那边跨了一步,温若娴牵起小公主的手,走出去前一起向唐珈叶招手说再见。唐樱沫人小鬼大,最后还加了一句,“妈妈,你要乖乖的,记得去看爸爸哦。”
女儿的说话口气显然是在学她,唐珈叶“扑哧”一声笑了,“好,妈妈知道,童童也要乖乖的。”
静静躺了一会儿,护士过来取起打完的点滴,唐珈叶身上全上皮外伤,也没什么大碍。起身坐起来,向护士打听到温贤宁的病房,推门进去。
他趴在那里,左腿上包着厚厚的石膏,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一动不动,床柜上同样放了一只保温瓶,与之前温若娴的那只一模一样。
她轻轻走过去,叫了一声,“温贤宁?”
“唔…”温贤宁模糊应了一声,磁性而慵懒地喃喃,“你来了!”
身体蹿过一阵电流,唐珈叶垂眸走过去,“你感觉怎么样?背上是不是疼得厉害?”
“不会,不怎么疼。”温贤宁趴在那里,扭过脸朝她扬起笑,“你怎么样?”
“我…很好。”唐珈叶微哽着一字一顿回答,看他这趴的姿势,打得厚厚的石膏的左腿,哪里很好,明明不好。
当时她亲眼看到倪强残忍地往他背上纵横交错的血口子里按香烟头,烫出的皮肉焦味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看出她的哽咽,温贤宁不在意地笑笑,“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只要你肯原谅我,这点皮肉之苦又称得上什么。你看,若若把保温瓶放在这里人就走了,你能不能帮我把粥倒出来。”
她忙抹掉眼角的泪痕,吸着鼻子慌忙去倒粥,他困难地移过来要拿勺子,她避过他的手,用勺子舀了一些粥,“我喂你。”
他先是一愣,继而点头,喝下她喂的粥。
若若那丫头他还不了解吗?看他这样,送完粥就走,不是她的正常行径,果然,等了不到几十分钟,唐珈叶来了。他就知道若若不是不想喂他,是在给他与唐珈叶创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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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若还不了解他和唐珈叶之间的想法,曾经的芥蒂伤害或许因为他的这一次挺身而出而扯平,但是,他做的事毕竟存在,不会因此而消失,只能说,化解。
这不是虚幻的电影,也不是电视剧,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心理。
唐珈叶早该出院,她却留了下来,留下来照顾温贤宁,帮他翻身,帮他读报纸,读新闻,和他聊天,讲笑话给他听,逗他笑。
就是不谈未来,不谈感情!
这样的情形是温贤宁早就预料到的,他珍惜和她每时每刻的相处,记住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段时光,珍藏起她讲的每一个笑话,每一段新闻。
他像个在海滩上捡宝的人,一点点的捡着她掉下来的东西。
除了那段感情,他捡不回来,也找不到。
半月后,她替他翻过身,坐在床边给他读报纸,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个胡须男是不是你安排的?”
“嗯。”他双眼含笑,那天不是很清楚吗,她怎么还问。
“那你是怎么把他安插进倪强身边的?”这一点她比较好奇,那可是一群杀人不睁眼的恶魔,普通侦探啊什么的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他以前做过刑警,后来退役了。”温贤宁回答得简明扼要,“我估算倪成会狗急跳墙,又打听到倪成的弟弟是个全国通缉犯,警方一直盯着倪成,却一直抓不到倪强,我猜他们肯定在一起。早在我和唐碧玉合作的时候,我就事先物色好人打进倪强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我想也是,警方一审那些人还有哪些同谋,他们为了争取宽大处理肯定说有胡须男的存在,可是警方却只对外说倪氏兄弟只有六个同谋,也就是说你肯定事先和警方打过招呼。”
温贤宁挑挑眉,“分析得不错,的确是这样。”
“哥,你们在聊什么啊?”温若娴和简君易走进来,看到唐珈叶和大哥聊得这么好,温若娴打心眼里高兴。
“没什么。”唐珈叶被温若娴盯得不好意思,笑了笑起身,“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别啊,我一来你就走。”温若娴哪里肯,拉住唐珈叶的手,“陪我们聊会。”
看到唐珈叶,简君易不禁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女人最敏感,他这么猛盯着唐珈叶看,马上引起温若娴和唐珈叶的注意,不自在地咳嗽一声,“不要误会,我是有个问题想问,房井臣是不是送过你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问题?唐珈叶一愣。
简君易目光落在她的脖子项链上和手腕上的手表上,“我的意思是说,你身上有没有他送你的东西?”
这么一说,唐珈叶下意识低头看向脖子上的项链,这是房井臣以前在法国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这些年戴着习惯了,茫然地回答,“这条项链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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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项链!
简君易目光落在项链的吊坠上,没有直接指出来,而是说,“前天发现你不见了,房井臣和轩辕爵来找我,打听温贤宁的情况。当我说出温家接到勒索电话后,房井臣居然马上报出你们所在的具体位置。这个地位精确到与警方接到报案人的地址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房井臣?不可能!唐珈叶难以置信地摇头,“他怎么会知道?除非他和倪成是一伙的。”随即又摇头,“也不可能,我了解他,他不可能制造出这种知法犯法的绑架案。”
“我没说他是指使者。”简君易若有所思,“能不能把项链摘下来我看看。”
可项链?唐珈叶虽迟疑,仍照做。
把项链拿在手里,简君易看也不出来什么,这项链做得极精致,吊坠是片吊着璀璨钻石的叶子,看得出来房井臣花了不少的心思,这条项链的寓意是唐珈叶的名字。
“有什么问题吗?”唐珈叶见简君易把项链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是“易,你发现了什么?”温若娴也忍不住好奇地问。
兀自皱了皱眉头,简君易回答,“我也看不出来什么,不过我有个朋友,我想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能有办法。”
听他说得有鼻有眼,唐珈叶紧张起来,这项链她戴了好长时间,假如真的里面有什么,那房井臣岂不是别有用心?
简君易走到一边打了通电话,少顷,轻缓的敲门声传来,简君易去开门,于是听到一阵交谈声。
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简君易的声音很沉稳,那男人的声音相比较显得冷冽许多,感觉象是个…唐珈叶努力在脑海里找形容词,最后跳出来两个字:冰人。
随之,那男人迈进来,湛蓝的深眸动人心魄,俊逸的五官上蕴涵着好看的光泽,唐珈叶暗暗哇塞了一声,也是个混血帅哥。
只不过一进来就感觉到这男人不容易亲近,与温贤宁或是简君易不同,这男人周身笼罩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哪怕离得很远,她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和孤傲。随着他踱步进来,有如一座冰山在移动,一股森冷的气息迎面而来。
“介绍一下,这是黑司曜。”简君易简介得极短。
黑司曜朝每个人点了一下头,随即端详起那只吊坠,也不知他是怎么弄的,总之他的手法极快,没几下那只叶子型的吊坠背面如同一扇小门一般突然开了。
唐珈叶情不自禁凑过去一看,倒抽了一口气。
简君易和温若娴也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没有做声。
黑司曜用镊子把里面的一块晶片取出来,然后手法无比娴熟地又把吊坠原封不动地装好。
看着那条长年戴在脖子上的项链,又看看那只轻薄的晶片,唐珈叶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每次她出差,房井臣都能轻易找到她下塌的酒店,并成功住在她隔壁,当时看起来是浪漫,现在想起来却是冷汗涔涔。
难怪每次她从法国回国,他能轻松找到她又回到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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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们遭到绑架,房井臣能在警方之前知道他们所在的地址。原来这一切全是他装在她项链的卫星定位晶片所致。
唐珈叶的脸色不大好,黑司曜把晶片和项链交给温若娴,“我想我该走了。”
“很忙吗?怎么刚来又要走?一起去吃个饭。”简君易勾住黑司曜的肩膀,发出邀请。
对于黑司曜来说,这种藏在项链里的微型定卫晶片简直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两个小时前他接到中东传来的五十亿军火订单,要不是简君易的一通电话,他现在应该坐在谈判桌上。
只是男人间的友谊在他看来也很重要,简君易是郑卓那小子的朋友,也就是他的朋友,别说暂时放下五十亿的军火订单,就是整个放弃也没什么舍不得的,炽闇今年单是军火买卖这一项的纯利润便达到五百亿,这一点小单可接可不接。
黑司曜正想回答,传来手机的震动声,“…奥西里斯…”
他讲的是英文,整个对话非常快,讲的声音也低。唐珈叶只依稀注意到“奥西里斯”这个名字被提过很多次,大凡熟悉一点古埃及知识的人都知道,奥西里斯是埃及最重要的九大神明之一,听黑司曜的口吻好象现实中也有这个人名。
“奥西里斯?”唐珈叶浑然不觉把这个名字念出来。
温若娴悄悄走到唐珈叶身边,小声解释,“奥西里斯就是郑卓,冥界之王的意思。郑卓是易的朋友,后来又和黑司曜成为朋友,他们是一个叫炽闇组织的创始人。”
有点恍然大悟,唐珈叶此刻的注意力并没有太多关注在这两个人身上,低头冥想,等她再抬头时,病房里已经不见了简君易和黑司曜。
“哥,珈叶,我也要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温若娴也没有多逗留,转身拉上门,还朝唐珈叶悄悄做鬼脸。
唐珈叶知道温若娴的意思,笑笑,转而问一直侧躺的温贤宁,“累不累?要不要帮你翻个身?”
温贤宁正微眯着眼睛轻拧起眉,似乎在静静沉思,眼神深邃暗沉,如一泓见不到底的深潭,听到她的声音,敛去过多的神色,微笑,“暂时不需要。”
温若娴离开前已经把项链和晶片塞在她手里,唐珈叶低头握了握,笑道,“还真亏了这晶片精确定位,简君易他们才能找到我们。”
温贤宁盯住她的脸,唐珈叶还能调侃说明这件事捅破后没有对她心理造成多大的影响,这是好事,他不希望她难过。
“温先生,您该吃药了。”护士推着小车进来。
他每次吃完药总会犯困,唐珈叶便乘此机会抽空回家一趟。
这些天房井臣经常会抽空来看她,每次都带上大捧的鲜花,今天也不例外。
满眼全是火红的红玫瑰,唐珈叶垂下眼眸欣赏着,勾起一个笑,“总是让你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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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98 奸商
“你喜欢就好。”房井臣低低说了一声,声线中带着几分紧意。
那条项链和晶片现在正躺在唐珈叶的口袋里,她抱着鲜花进屋,“进来坐。”
倒一杯水递给他,房井臣今天的神色与往常不一样,顿了顿问,“童童呢?”
“下星期她们幼儿园有个活动,选童童进了舞蹈队,两个小时前去排练了,再过一会我去接她。”
浚“不如我开车送你去。”
“好哇。”唐珈叶象往常一样笑着。
在去接童童的路上,房井臣显得欲言又止,“珈叶,我有件事…”
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唐珈叶手置在口袋里,握紧那两样东西,“我不怪你。”
房井臣迟疑地诧异,“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目光落在唐珈叶的脖子上,她脖子上密密地围条围巾,刚才在她家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她戴了几年项链的脖子上光秃秃的,那条项链不见了。
她和温贤宁、童童被绑架,他惊慌之下对简君易和轩辕爵说出地址,那时候他就知道,事情可能败露。这些天他一直想找机会主动告诉她,又怕她不原谅,最终今天才下定最后的决心。
“对不起!我不想解释,只想说声对不起。”房井臣无奈地叹口气,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没怒没嗔,唐珈叶望着前方的表情平静,“房井臣,你这么在乎我吗?”
房井臣声音一沉,“我是认真的,珈叶,我承认一开始我接近你是有目的。”
“我明白。”唐事叶若有若无地点点头,停了停说,“一个大男人在医院妇产科转悠本身就有疑点,更何况后来我们相处,吃饭的时候,你能准确掌控我的口味、喜好,没有事先做过一定的功课,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表现。”
房井臣苦笑,“原来你早就心知肚明,只是没有点破。你明知道我是有目的接近你,为什么还要配合我?”
“因为我当时很孤单,在那个陌生国度我没有朋友,又不懂法语,简直寸步难行。你虽然带着目的接近我,相处之下我发现你的本质并不坏。相反,你教我法语,对我还不错,尽心尽力照顾我,甚至在后面我看得出来你是真情流露对我好…”
房井臣静静听着,她真的是心细如尘,原来他早在最初就暴露了自己,内疚地说,“珈叶,我想保护你,不想你受到伤害。如果我在你项链里装卫星定位的东西是想控制你的话,这些年我不会…”
唐珈叶迅速伸出压住他的唇,随即又抽回去,“井臣,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以后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怀疑自己听错了,房井臣愣了愣,“珈叶,你…真的不怪我?”
“我连贤宁曾经对我做过的事都原谅,与他的事比起来,你这件微不足道,我想通了,与其成天恨你,恨他,活在仇恨的阴影里,不如走出来,走到阳光下,做以前无忧无虑的唐珈叶。曾经的我没心没肺,哪怕天塌下来我也不担心,这几年我有时候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唐珈叶做了个深呼吸,笑眯眯地扬起下颚,“我才二十四年,心境却有如四十二岁,我不要这样,我还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不应该是这样的状态,我要活得精彩,活得有意义!”
她脸上的笑太耀眼,房井臣几乎睁不开眼睛,也感染到她的好心情,心里沉重的包袱似乎也在一瞬间被甩得干干净净,“你说得对,你还年轻,有更好的日子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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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唐珈叶大力点头,眼中飘过一丝极淡的深意,“井臣,你也要好好的,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不是你造成的,也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