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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井臣发觉自己可能真的低估了唐珈叶的聪明,她居然连那件事也知道。

再想想,这样也好,不是他做的,没必要背这个黑锅背一辈子。

几日后,唐珈叶提着水果准备进病房,依稀听到里面有声音,应该是沈秘书在向他汇报工作。

她缩回敲门的手,在外面静坐几十分钟,然后看到沈冰雪从里面出来,彼此淡淡点头,她留意到沈冰雪手里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不用说又是要他批阅签字的。

这些日子温贤宁虽在住院,今天却仍有一批文件送进来,他趴在病床上处理完,秘书按时来取走。

“今天感觉怎么样?”她微笑着把水果放在床柜上,拿出苹果去洗完回来坐在床边削。

温贤宁刚好侧躺的位置正对着她,笑着回答,“还可以,今天讲什么笑话?”

“今天啊…”唐珈叶拉长声音,这段日子他一天要听好几个,零零总总加起来,已经掏空了她脑子里的库存,现在已经搜罗不到一个好笑的笑话。

看出了她的为难,其实想听笑话是虚,想听她绘声绘色讲笑话的表情是真,温贤宁转而说,“不如给我读今天的报纸。”

“行。”她把报纸拿过来摊在面前,边读边削苹果。

看着刀口离她的手指那么近,温贤宁心惊胆颤,“你先削好苹果再读。”

刚好他的手机在响,离他又远,唐珈叶替他取过来。

温贤宁的手机开着扬声器,里面的内容听得很清楚,“温总,对不起,刚才我忘了向您汇报另一件事,就是之前金宫别苑那边的工程事故,您已经签字同意发了一笔抚慰金和医疗费,可是对方家里不依,又吵又闹嫌太少,您看…”

他接着电话眯眸在听,马上做出指示,“那就再追加抚慰金的百分之十,这个数字我想他们应该满意。”

依稀间,唐珈叶想起二十岁的自己,那时候经常会去他的办公室,也能碰到他处理这方面的事,可惜那时候她一心想飞出温家,飞离他身边,总把他想象成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奸商。

现在这么一看,他还有些人情味,爷爷拿过抚慰金,知道这多给的百分之十是个什么样的数字。

苹果皮削掉后,削成一片片搁在碗里,用牙签叉着喂他吃,唐珈叶乘机问,“盟盟现在怎么样?”

为您。

hapr399 灰头土脸

“有专门人照顾。”温贤宁咬着嘴里脆甜的苹果,“你想问什么?”

她也不藏着,直接问,“我记得以前你说过他不是你的儿子。”

“嗯,你一直不肯相信。”温贤宁一度以为她快把这事忘了。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她与他冰释前嫌,他说的话她不再抱有偏见,现在重新回想起来,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浚“我想…见见夏嫣然可以吗?”

温贤宁抬眼盯住她的眼睛,她又说,“我向警方申请过要见她,结果被拒绝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远远的看她几眼。”

咀嚼着她喂的第二片苹果,温贤宁并没有多大异议,“这个我可以安排。”

弘“太好了。”唐珈叶急忙把他的手机重新拿到他面前,他随即给警察局长打了通电话,结束后轻描淡写地说,“明天上午九点四十分。”

她笑,“谢谢。”

“需不需要看唐悦怡?”温贤宁看她高兴,心里也高兴。

唐珈叶弯起眼睛笑,“如果可以的话,当然好。”

温贤宁转而又打了个电话,时间很快安排好,唐珈叶想起上次二姐来医院看她的时候,说过如果有机会,想去看看大姐,不管怎么说,毕竟姐妹一场,二姐能不记仇,如此宽宏大量,也算难得。

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二姐,果然二姐很高兴,姐妹俩约好时间,第二天唐秋静的车停在楼下。

“二姐。”唐珈叶上车后才发现后座里有个人,唐碧玉。

一时间她没说话,唐秋静边开车边说,“前面的事不谈,大姐总归是唐家人,血浓于水,纵火案马上要开庭,在这之前我们母女三个人先去看看她。”

唐珈叶无声地笑笑,没有吱声。

一路上话题不多,本来她和二姐话挺多的,但是有唐碧玉在,气氛总不对,聊不起来。

等到看守所,在狱警的带领下,她们坐在椅子上等了好长时间,一开始的回音是唐悦怡不想见她们,后来唐碧玉拿出一只lv箱包,狱警提进去后不久,终于看到唐悦怡出来。

头发没梳理,全部披散在肩上,眼镜也没戴,没有了往日女强人的精致打扮,唐悦怡坐下后耷拉着头,脸色惨白,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唐珈叶与唐秋静互看一眼,倒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唐碧玉突然说话,“你平常爱穿的衣服、喜欢吃的零食,还有你的化妆品我都装在箱包里,那个箱包你应该还记得,是我几年前给你买的,你一直不肯用,放在柜子里,我知道,你怨我以前对你爸爸的态度不好,你把他的死归咎于因为是我。”

唐悦怡眼里无神,仿佛没有听到唐碧玉在说什么,唐碧玉也不管,自顾自地说,“对于你爸爸,我问心无愧,是,我的脾气是火爆了点,这是唐家人都知道的,也不是什么秘密。我自问和他夫妻一场,没亏待过他,我忙工作,他在家带你,你和他感情深,我知道。”

这是唐悦与唐碧玉之间的隔阂,本来唐珈叶是要自动跳过,不往心里去,但是听到这里,她倒想插上一句,唐总,你真的以为你的脾气只是火爆那么简单吗?

)。

你以为丈夫、女儿和你公司里的下属一样吗?可以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你已经创造出来一个心理扭曲的倪成,难道你还不知道教训?还以为自己没有错?

以前,唐珈叶没想明白,这一瞬间突然全部想清了。

大姐的爸爸是因病死的,去世多年,后来才有的继父倪成。至于大姐爸爸在世的情景,唐珈叶当时没有回唐家,也不清楚。如今听唐总这么说,才渐渐懂了,原来这些年不止她一个人在怪唐总,原来大姐也是。

只是,她们两姐妹的性格不一样,一个把自己对唐总的恨表露无疑,,一个深藏起来,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最后不惜玉石俱焚。

唐珈叶猛然打了个寒颤,性格决定命运,这话真的一点不假,倘若当初她也学大姐把对唐碧玉的恨掩藏起来,时间久了也会变成大姐这样,或许今天被关在看守所的人不仅仅是大姐,还有她。

大概唐悦怡也觉得唐碧玉在睁眼说瞎话,渐渐抬起头,眼神中透出深深的恨,“你永远把错归在别人头上,总认为自己对,是呀,是我不好,是我狠毒,要加害于我妹妹,要用火烧死她灭口。你,唐碧玉没有错,你要忙的是大事,抚养我们长大这种是小事,应该由你的丈夫去做,由保姆去做,由老师去做。我们微不足道,我们是草,随便你喜欢就弃之不管,高兴了就施肥…”

唐碧玉被女儿这一连串的挖苦弄得灰头土脸,恼火起来,脱口而出,“你以为你和倪成间的事真当我是瞎子?我丈夫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我就一点闻不到?”

唐珈叶、唐秋静、唐悦怡全部一愣,唐碧玉脸色一会白一会黑,最后沉着脸,“这几年我和倪成一直分开睡,他打地铺,我睡床,本来我不想把这些事说出来,但是你错得实在是太多了,你居然听他的话,要把唐氏给毁掉,你这么做对得起爷爷奶奶,对得起唐家吗?”

没人说话,唐家三姐妹全部沉默,唐碧玉好面子,要在女儿们面前承认夫妻间的丑事在需要很大的勇气,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本来我一早发现你和他的不正当关系,我提出和他离婚,是他跪着求我,说他离开唐家不知道去哪里,他还说他和你在一起是错误的,最后他说他会改过自新。虽然我心里知道他在骗我,既然偷腥哪有戒掉的道理,他仍会和你偷偷来往,可是我依旧心软,答应暂时不离婚,分居,等冷静下来再说。这一冷静就是好几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心软吗?是为了你,我是想这样表面上维持夫妻关系,让你死心,及时回头是岸。你倒好,变本加厉,帮着他想搞垮唐氏。你知不知道,这唐家的基业是几代人的心血,来之不易,我有三个女儿,我最看好的继承人是你。将来这么多家业全部是要留给你的…”

为您。

hapr400 杞人忧天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唐悦怡彻底呆掉,身体瘫在椅子上,嘴里失神地呢喃着,“你…原来早知道,我还被蒙在股子里…”一瞬间有如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阴霾的脸上出现了异常的兴奋,“是,我和倪成有男女关系是我故意要报复你,每次和他在一起亲热我觉得很刺激,有一种偷/情后报复的快/感。我甚至故意挑你不在的时候,在你睡过的床上勾引他。说实在话,我对他没感觉,他死了,我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在我眼里他不过是我报复你的工具,是我帮着他把唐氏挖空的,我知道他的企图,知道他和我一样恨你,恨你的冷酷无情,所以我并不是象你们猜测的那样是受到倪成花言巧语的蛊惑,我是抱着报复你的心态去帮他毁掉唐氏。知道为什么吗?小时候我就开始恨你,恨你不管我,我和二妹全是爸带大的,爸很辛苦,白天忙着带我们,晚上你回家爸还要挨你的脸色…在我的印象里,爸爸是那么慈祥,他从来不对我和二妹发脾气。我每次考第一他总要给我买礼物,鼓励我,抱抱我,说我是他的公主。其实我最想听到的鼓励是你,我咬牙用功读书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可是你从来不看,一回来不是讲电话,就是关进书房不理人,或是去应酬。我所求的不多,就是想得到妈妈的肯定,哪怕一句夸奖的话,我的希望一次次落空,一直到我高考结束。毕业典礼那天别的同学的家长都去了,我在电话里央求你抽一点时间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反而被你臭骂一顿,说我不懂事,影响你的工作。从那时起我就恨你,我有意报考了工商管理学,爸死了,我更加恨你,是唐氏让你忽略了我和二妹,我就要毁了唐氏。唐氏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稀罕,你留给哪个女儿都与我没关系,我不稀罕…”

情不自禁产生共鸣,唐珈叶听得眼泪直掉,唐悦怡之所以有今天这种狭隘的想法,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唐碧玉。

原来大姐和她一样一直在渴望一份母爱,不多,哪怕一个拥抱,一句关心的话,或是一个关怀的眼神。

然而有一点大姐没有想过,唐碧玉早就发现她与倪成不正当的关系,却仍坚持要把唐氏留给她。

溃唐珈叶抹抹眼泪,侧头一看,二姐也在擦眼角,“大姐,我们三姐妹性格不一样,你有什么事全闷在心里,我和三妹好一些,有什么说什么,情绪发泄出来就好了,所以我们没有走偏。你错在有埋怨不说,憋藏在心里,越想越窄,越想越往绝路上走。单凭妈从头到尾要把唐氏留给你来看,妈还是爱你的。我们的妈妈和别人的妈妈不一样,她是个大小姐脾气的妈妈,从小被爷爷奶奶给庞坏了,说到底她还是爱我们的。”

“爱我们?”唐悦怡冷冷地直笑,“秋静,你以为我把唐氏挖空,她会束手无策吗?我早查出来了,她,唐总悄悄在国外银行存了一笔钱,大约有三千万。她说把唐氏给我,其实就是个空壳,是瞎话!她早把唐氏的大部分资金转移走了。”

这是个爆炸性的消息,姐妹三人不约而同去看唐碧玉,唐碧玉咬咬牙,“我就知道这笔钱你早惦记,好,今天当着你们三个人的面索性摊开来说,这一笔钱我分别以唐秋静和唐珈叶的名义去存的。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查,看是不是这样!”

为您。

绥“妈,你存这么多钱干什么?”唐秋静惊叹一声,“而且还以我三妹的名义。”

唐碧玉看上去不想说得太细,目光盯着唐珈叶看了许久才低下去说,“唐氏是我给大丫头的嫁妆,这三千万就是我给你和你妹妹的嫁妆,二丫头一千万,小丫头两千万。因为小丫头和温贤宁结婚的时候,我收到的彩礼钱加上她一千万的嫁妆,这是两千万。这些钱不是唐氏的,是我卖掉我父亲在世的时候给我送的那些首饰,去做的股票,房产投资得来的钱。”

“那唐氏就不是空壳子。”唐秋静忍不住冲着唐悦怡大声,“大姐,妈是真的想把唐氏留给你的,是你自己没有调查清楚,杞人忧天、自挖坟墓!“

“我杞人忧天,自挖坟墓?”唐悦怡手指着自己的鼻梁,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杞人忧天,自挖坟墓?我杞人忧天,自挖坟墓?”

最近看了太多身边的人处于精神混乱的状态,自己也快要撑不住了,唐珈叶头痛不已,事到如今关于大姐的一切已经很明显,完全是母女俩长时间缺少沟通所致。

归根结底,大姐与唐总都有错!

“我杞人忧天,自挖坟墓?我杞人忧天,自挖坟墓?”唐悦怡还在重复这句话,大有越演越烈的架式,“怎么到最后成了我杞人忧天,自挖坟墓?将来交给我的唐氏不是空架子,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真的有唐氏的继承权…我真的有…”

声音太吵,女狱警严肃制止,“安静!好好说话。”

“呵呵呵…呵呵呵…”唐悦怡自顾自地笑着,点着自己的鼻子慢慢站起来,陡然一拍桌子,凶恶的眼神瞪着唐碧玉,“你到现在才说,唐碧玉,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母亲,你不配!你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在你眼里除了工作只有工作,我不稀罕,我不稀罕唐氏。我宁愿用唐氏换,换我失掉的美好童年,把爸爸换回来,我要换我考试得来奖状后要的奖励,我要你摸摸我的头,象爸爸一样对我说,我们家的悦怡就是棒,门门功课得第一,悦怡是我们家的骄傲。”两行泪从唐悦怡的眼眶中掉出来,痛苦中带着冷笑,“我要换这些,把这些换回来,唐碧玉,你肯换吗?”

唐碧玉神情剧变,定定地看着大女儿,一直以来她总以为自己的三个女儿中,与自己在事业上能力最接近的是悦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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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打小就十分优秀,从来不要她担心,别人家的小孩哭闹,不懂事。悦怡不,总是很乖,是她一直以来的骄傲。念大学这孩子更是懂她这个做妈的心思,主动报考工商管理学,她对这个大女儿满意极了,一心栽培进唐氏。

肯吃苦,对事业执著,领悟力也高,处事手腕也厉害,干干脆脆,从不拖泥带水。

这是这些年她对悦怡的全部评价,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平常在工作中从不轻易夸下属,一直以为悦怡不在乎。怎么也想不到悦怡联合倪成想卷巨款逃跑,不是因为受到倪成的蛊惑,而是在报复她,报复她这个当妈的这些年对女儿的疏忽。

唐碧玉的回答已经不重要,唐悦怡轻蔑的笑容忽然一冷,咬牙切齿地说,“一切太迟了,我、恨、你!”

溃唐珈叶与唐秋静互看一眼,唐碧玉整个人怔在那里,唐悦怡说完起身气冲冲离开,只留下铁门“哐啷”的声音。

唐珈叶不知道二姐心里是怎样,反正她此刻最能体会大姐的心境,童年母爱的缺少,亲情的缺失的确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单从她来说,以前她最羡慕周围的同学朋友有个温暖的家庭,她最喜欢去的就是米娅家,家不需要太大,只要温暖就够了。

这么多年,她在国外飘泊,唯一追求的便是能拥有一个温馨的小窝,每天工作忙碌,回到家有热水,有一个温暖的怀抱。高兴的时候有人第一时间分离自己的喜悦,不开心的时候也有个肩膀依靠。这个肩膀不一定是异性,也可以是长辈。

绥与唐悦怡不欢而散,唐碧玉似乎大受打击,精神恍惚,唐秋静扶着上车,唐珈叶说,“二姐,我还要去看个人,你先走吧。”

明明车里坐了两个人,唐珈叶却只用‘你’这个字,唐秋静看了眼靠在后车座休息的唐碧玉,对唐珈叶点头,“那我们先走,有事再联系。”

之前在温贤宁面前,唐珈叶说要见夏嫣然的理由是只想看看,然而虽是这样说,可真正见到的时候,她还是难免有些复杂的情绪在心里。

这里是监狱的小花园,说是花园其实只有一些花圃,里面几乎没有花,全是低矮的风景树,没什么观赏性。

隔着栅栏,唐珈叶看到半个月没见,骨瘦如柴的夏嫣然坐在花圃旁,左手拽着一根树枝,嘴里嘀咕着什么,神情很是陶醉。

跟在唐珈叶身边的女狱警介绍说,“上星期她养好伤被送进来,之后一直是这样自言自语。”

“是不是精神上出现了问题?”唐珈叶低低地问。

女狱警背着手回答,“已经请专家鉴定过了,结果还没出来。她这阵子食欲不好,什么人和她说话一律不理,似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总叫着市长大公子的名字。有时候病发,又是叫又是咬人,弄得同室人没办法睡觉,后来温先生通过我们所长给她安排独立房间,以后随她怎么闹。”

夏嫣然成了这样,以前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唐珈叶吐出一口长气,为了化解心里的烦闷,开玩笑地问,“你不怕我向外泄密,说你们徇私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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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狱警看了唐珈叶一眼,答非所问,“我和温贤宁是中学同学,他和夏嫣然的事我通过别的同学多少知道一些,十六年的感情到现在以夏嫣然精神崩溃做为收场,身为老同学的我感到非常遗憾。”

唐珈叶苦涩一笑,是啊,十六年,真是个漫长的爱情长跑,很多人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前天她在米娅微博上看到:我的人生如果是电影,你就是那弹出来的广告。

现在想想用来形容自己与温贤宁也很贴切,与十六年的感情比起来,那短暂的一年婚姻不过是插播的广告。夏嫣然才是他心里真正的最爱。

“你…你…”唐珈叶与女狱警在交谈,夏嫣然突然向她们看过来,歪头跑过来盯着唐珈叶看,“唐珈叶,唐珈叶,是你,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唐珈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夏嫣然的状态看起来时好时不好,都是那天被倪成那帮该杀千刀的禽兽给整的,不过至少目前还能认出她来。

夏嫣然的表情呆滞,又指着女警狱说,“温贤宁,贤宁,你也来看我了?贤宁…呜…贤宁…”

“我不是温贤宁。”女警狱翻翻白眼,整整一身警服,一派英姿飒爽。

夏嫣然一会哭一会笑,“贤宁,贤宁,他们有没有伤害你,贤宁…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贤宁,你等着我赶紧去报警,把他们通通抓起来,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女警狱耸肩看着唐珈叶,“最近她就是这样,说什么去救温贤宁…”

“贤宁,你等着,我去救你…你等着啊,我悄悄的去,不会被他们发现的…”夏嫣然突然变得惊恐,弹跳了起来,双手放在嘴里,“他们发现我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怕,我怕,倪成是畜生,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我…我怕…”

不愿意看到夏嫣然活在那段恐怖的片断中,唐珈叶出声说,“没事了,倪成死了,倪强被抓起来了,温贤宁没事了,你也没事了,你们全部安全了。”

夏嫣然怔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说,“安全了?我们安全了?”

唐珈叶见夏嫣然情绪安静下来,放慢声音说,“对,安全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恐惧的眼神中渐渐有了一丝光彩,夏嫣然微蹲下身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不要吵,不要告诉贤宁我在这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是我不好,是我骗了他,是我策划了十六年前的事,是我一手计划的…我是个坏女人…”

十六年前?唐珈叶发觉这个数字有什么奥妙,明明十六年前夏嫣然与温贤宁相遇恋爱,人尽皆知,就连温贤宁高中同学的女狱警都知道。

hapr402 扯平

为什么夏嫣然又说是策划?

猛然间,唐珈叶感觉呼吸困难,轻声问,“你策划了什么?策划了和温贤宁的相遇?”

“贤宁,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拿我和那个男人的照片出来,我就知道你可能已经知道了…贤宁,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女人…是我不好…你对我那么好,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我这么好的男人,贤宁,我该死,是我不好…是我不懂得珍惜…你别喜欢唐珈叶,你喜欢我好不好?贤宁…”

夏嫣然说得颠倒,语无伦次,唐珈叶试了几次都问不出所以然来,女狱警看看手表,“按照所里的规定你要准时离开。”

溃“能多给五分钟吗?”凭直觉,唐珈叶感觉夏嫣然和温贤宁还有秘密,而这个秘密对她的影响可能也很大。

女狱警悄悄压低声音,“其实已经过了十分钟,看在我老同学的面子上,我才多给你的,再这么下去的话我也不好交待,不如你改天再来。”

“…你给我买的礼物我一样都没有丢,那些珠宝我才舍不得卖呢,我要一件件留下来做纪念…”

绥唐珈叶看看还在自言自语的夏嫣然,知道再也挖不出来什么,只好放弃。

与女狱警一起离开,唐珈叶心想问温贤宁他一定不会说,以前她是不了解他,经过绑架案渐渐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原来他不仅不猥琐,而且是那么一个高大形象的男人。

遇到生命危险,从来只有明哲保身,没有人雪中送炭,偏偏在她和童童身陷囹圄之际,是他用身体拖延住时间,拯救了她和童童。

引以为傲的尊重被踩在脚下,脖子上套上狗链,像狗一样在地上爬,再被当成一样揍。她看到他抛弃自尊、下跪,护住她不被打,血从他嘴里吐出来,好骇人,还要坚持对她说对不起。

这阵子她想了很多,当初她也有错,年少鲁莽,不懂弯着来,他哪里疼她就捡哪里反着说,并不能完全怪他。

因为仇恨,对他一直存有偏见,总是不自觉地把他的一切扭曲丑化,也许她从来都没有认真去看过他,看过他的内心,仔细去揣摩过他的心理。

十六年前,究竟在他和夏嫣然身上发生了什么?

一个星期后的周六,唐珈叶满头大汗地在家里做卫生,做到一半忽然接到温修洁的电话,慌里慌张的声音,只说了声我哥不太好,然后就断线了。

唐珈叶想也没想火速赶到医院,结果推开病房的一刹那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蹙眉猛然走进来,温贤宁从文件中抬起头,诧异地挑挑唇,唤道,“唐珈叶?”

“你没事?”被人耍的滋味不好受,唐珈叶连做几个深呼吸跨步进来。

“我这不是很好么?”温贤宁摊起双手,经过大半个月的修养,他的身体康复迅速,背上的伤口渐渐痊愈,已经能坐起,斜靠在那里看看文件,只有左腿的骨折没这么快好,行动还有点不便。见她脸色不太好,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会儿唐珈叶才发现自己喘得厉害,按住呼吸不停调整呼吸,“我接到一个电话,说你情况不好,所以我…我就…”

为您。

温贤宁只是低低轻笑,“是修洁的电话?”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那好弟弟!唐珈叶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感觉到手上有阵异样,低头一看,哈,她手上还戴着做卫生时的橡胶手套,还有,脚上穿着室内拖鞋,全身上身的样子简直糟糕透了。

温贤宁温柔地朝她招手,指着床边的椅子招呼,“坐下来先休息,一会我去教训修洁,他太调皮了。”

“算了,哪能真要你去教训他啊…”唐珈叶依言在椅子上会下,摆摆手,极小声嘀咕,“他也是一片好意…”

“你确定这是好意,不是恶作剧?”温贤宁放下手里的文件,饶有兴致地瞧着她。

唐珈叶鼓起腮帮朝他吐吐舌头,“你别这样笑啊,你再这样笑我怀疑你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早就商量好的。”

很久没见到她做这种俏皮的动作,温贤宁忍俊不禁笑了,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是真不知道修洁会这么做,如果我说谎就罚我在病床上躺一…”

下面的“年”字被唐珈叶捂住了,“不许乱说,你要躺一年那不是天要塌下来了嘛,最长一个月,你马上就能痊愈。”

唐珈叶一讲完,周围陷入一阵怪异的气氛中,她的脸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烫,这话怎么听着象恋人间的肉麻话。

“你在担心我么?”温贤宁双眼含笑捉住她的手指,轻轻在握在掌心里。

唐珈叶目光转身窗外,抽回自己的手指,转过来已经是一脸恰到好处的微笑,“你别误会,担心你是因为你救了我和童童,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我们扯平了。”

神色如常地垂下手,温贤宁平淡地笑笑,哑着嗓子回答,“抱歉,我冒昧了。只要你肯原谅我,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不要再活在仇恨里,我尊重你的决定。”

“谢谢!”唐珈叶咬了咬唇,犹豫着说,“温贤宁,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对童童好,可是回不去了,一切全回不去了,有些事发生了就发生了,既然回不去,不如以后做朋友,行吗?”

“还能做朋友?”温贤宁仿佛听到天大的好消息,笑容中透着满足与喜悦,“应该是我谢谢你,还肯原谅我,其实小树林里的事我想…”

心里猛地打了个寒颤,这是她最不愿意回想起的往事之一,急忙打断,“不要说,不是说都过去了吗?以后只向前看,不要向后看。”

注视着他的半张侧脸,因为背部的伤不能挤压斜靠在那里,清俊沉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那如子夜星般的黑眸仿如深潭一般深不见底,仍坚持这个话题,“对不起,真的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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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403 十六年

“我说了我不想听!”唐珈叶低下头闭着眼睛迅速捂住耳朵,以极大的嗓门掩盖掉他的声音,“温贤宁请你不要再说我好不容易忘掉你再说我就永远不会再理你!”

一口气不停顿吼完这些,她睁开眼睛,温贤宁换了个姿势,双手交叉置于身前,漆黑的眸中渗出些许复杂的神情,低不可闻的叹气声,不动声色地说,“好,听你的,我不说。”

唐珈叶一窘,刚才他提出来的时候那么平静,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快听,快听他说什么。

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大叫,不要听,不要听,已经过去了,好不容易你能与他消除隔阂,冰释前嫌,再勾起伤心事只会徒增烦恼,所以不要听,宁愿什么也不要听。

坤不管真相是什么,忘掉,全部忘掉。

尴尬之余,她心不在焉,“上次我去看夏嫣然,她说十六年前的事对不起你,还说是她什么策划…”

“是吗?”温贤宁若有似无地浅笑,“她终于…”

桅他的声音霎时压得低低的,唐珈叶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低语道,“不能让我知道吗?”

温贤宁微微一顿,静默半晌,才低眉望着她,“你真想知道?”

唐珈叶一愣,才想起了什么,笑了一下,是那种拘束的笑,“呃…这是你的**,对不起,我有点八卦,家里的清洁还没有做完,我先走了。”

起身抬起手才发现手上戴着橡胶手套,温贤宁却摇头,一瞬间拉住她的手。

唐珈叶扯扯嘴角,自嘲地抿抿唇,“是我不懂分寸,这是你与她的事,我这个中途插播的广告还是不要听的好。”

“广告?”乍一听到这个词温贤宁啼笑皆非,“你把你自己比作广告么?唐珈叶。”

有什么好笑的,本来就是,我就是你和夏嫣然之间那段插播的广告。唐珈叶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低头摸摸鼻子,暗暗腹诽。

温贤宁盯着她闪烁不停的眼睛看了一会,轻快地“哧”笑一声,“小气鬼!”

这状似不经意促狭的语气使得气氛瞬间不一样了,唐珈叶抽了抽嘴角,面上一热,仿佛时光一下子回到了四年前,那时候的她口气成天贫嘴,他会偶尔配合着冒出这种调侃的宠溺口吻。

也不知怎么的,唐珈叶裹足不前,直视着他的眼,“我怎么小气啦?你是救了我,可我前阵子天天照顾你,给你翻身,喂你吃饭,给你削水果,还喂你喝水,扶你上厕所,就差帮你解裤带…”

忍俊不禁,温贤宁又笑出声来,唐珈叶滔滔不绝地继续说,“听说过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这句话吧?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这么骂我小气鬼简直就是在侮辱我,你赶紧道歉,不然我不原谅你!”

温贤宁张了张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她只笑不说话,等到他再开口时是一声感慨的轻叹,“真好,那个爱搞怪的唐珈叶又回来了,真好!”

他的感慨在她听来倒不那么感慨了,的确,她有时候无比怀念曾经的唐珈叶,永远能开心,不管生活有多么不如意,永远是笑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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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温贤宁,唐珈叶笑眯了眼,笑啊笑,“我打算以后恢复到二十岁的唐珈叶,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