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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于单走向了军臣单于,高声说道:“左贤王此等行为不但破坏了今日儿臣的大婚,还令儿臣在群臣面前威严扫地,如今他又在儿臣的府邸中搜不到想要找的人,实属是冤枉了儿臣,单于要为儿臣做主,讨回公道。”

“单于——”赫连御舜目光镇定淡然,轻声说了句,“儿臣还有一支兵马在搜查,如真是冤枉了二王子,儿臣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同他请罪。”

“单于且慢。”

“单于,此事非同小可,定要查清楚才是啊。”阙氏在一旁恳求道。

团。幻裁,团裁。“左贤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别做的太过分了。”

“怎么两位也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这话从你们嘴巴里说出来实在太可笑,如果两位真的懂得这番道理,又何必派人陷害本王在先,毒杀凌裳于后呢?”

“本王会慢慢同你玩。”

“父王,不、不是”于单吓得在已经六魂无主了。

“禀单于,还有——”侍卫头领支支吾吾地说了句,“还有那部在宫中丢失的兵书。”

“这又是什么?”他压着怒火,拿过一边的小瓶子。

一旁的南华公主,暗自攥了攥头,悄然看了一眼赫连御舜,见他的目光平和沉稳,丝毫不见一点急切,心也放了下来。

于单冷哼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于单和伊柯蓦地瞪大了双眼,他果然就是幕后黑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于单和伊柯面色大惊,这怎么可能?他们竟然不但找到了暗室,还翻出了兵书?兵书压根就不在他们府中啊。

于单早已经全身瘫软,伊柯的脸色也如死灰般,当看到侍卫将一只小瓶和兵书递上后,他眼中有的就剩下绝望了。

于单的脸色苍白一片

于单走上前冷笑道:“左贤王,你这也算是劳师动众了,只可惜也是徒劳无功,这笔账本王也定要同你算算才行。”

侍卫头领表示不知。

侍卫头领连忙领路,阙氏也慌慌张张地跟了上前,夜崖迹、南华公主紧跟其后,院落之中,于单面如死灰,半晌后突然冲了上来揪住赫连御舜,恶狠狠地说道:“是你陷害我对不对?兵书是你找人放进去的!”

军臣单于停下了动作,锋利的眸盯在了于单的脸上,痛心疾首地问道:“这就是你下在我杯子里的毒药?”

军臣单于先是一愣,随即拍案而起,“还有什么?”

军臣单于刚要打开——

军臣单于咬了咬牙,将小瓶交到了他的手上,收回之时略显颤抖。

军臣单于展开兵书,竹简在他手中显得更是厚重,他心痛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手指不停地颤抖着,许是万万没想到,兵书竟然藏于于单的府中。

军臣单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足足十大箱珍宝全都被摆放在阳光下的时候,单于额头上的青筋凸出,可见胸口中的怒火燃烧得有多么强烈。

半柱香过后,突然从西院的位置传来一声高叫,“有发现!”很快,最后一支搜查侍卫的头领跑了过来,急忙禀告道:“王上,末将等人于西院位置发现了一处地下暗室,里面不但藏有大量的珍宝,和一瓶奇怪的东西,还有”说到这儿,声音顿了顿,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单于。

单于看向赫连御舜,“御舜,既然在府中搜不到,还是收回兵马吧。”

单于闻言后点了点头。

南华公主安抚好了单于后,下意识抬头,与不远处夜崖迹的目光相对,牟波微微颤抖了一下后,很快又敛了眼眸,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地下暗室,与西院一株百年树下,机关藏于书房之中,开口处约在一尺多宽,侍卫们下去了几个,而后,一箱箱珍宝便从暗室中被抬了出来。

夜崖迹只觉得奇怪,眼底泛起一丝质疑。

夜崖迹想了想上前,“单于,可否能交给在下查看一下?”

夜崖迹没有转开目光,一直看着她,久久

夜崖迹阻止的声音竟然是和于单一同扬起。

完了,一切都完了。

待单于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好后,赫连御舜不着痕迹地看向了南华公主,眼神闪过一抹思考。而夜崖迹看向南华的目光里腾起一丝黯然。

很快,又几支兵马返了回来,领头的侍卫纷纷对赫连御舜表示没有搜到楚凌裳和可疑的物件,阙氏在一旁闻言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成王败寇就在此刻,输不得的人何止是他呢?

说完,哈哈一笑先行走了进去。

赫连御舜看向他们,薄唇慢慢勾起岑冷的笑,纵使在阳光下也泛着冰寒的光——

赫连御舜闻言后也只是报以冷笑,没说什么。

阙氏的脸色反而变得难看了。

阳光下,赫连御舜面色平静地听完领头侍卫的话后,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表示。

除此之外,这是大箱原本是进贡的珍宝,竟然都被他的儿子克扣了下来。

夜崖迹接过后,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走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打开后屏住了呼吸,将瓶中的液体轻轻倒了一小点儿出来,洒在了地上一株花草之上,而后,盖好。

令众人大为惊骇的是,很快,这株原本生长得很旺盛的花草瞬间枯萎,不但枯萎,还不停地发黑,黑到如被墨汁染了般。

“禀单于,此瓶中装着的正是麻藤。”夜崖迹轻声说道,语气极为坚定。

卷六 230 机关算尽(1)

军臣单于身子一晃,“什么?”

“单于——”阙氏见状立刻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甩开。

接过夜崖迹手中的瓶子,紧紧地攥着手中,又走到珍宝前,一箱箱走过,他的眼苍老而憔悴,英雄暮年,到了最后,想要杀害自己的,竟然就是自己的儿子。

“什么那晚?什么刺客?”军臣单于陡然一愣。

“他不敢毒害我?那就是你想的主意毒害我是不是?”军臣单于气晕了头,颤抖着手指指向伊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下打了什么如意算盘,怎么?巴不得我赶快死是吗?你们好拥立这个畜生为太子为单于?”

“你撒谎!可恶的奴才!”于单一听顿时大惊,看向军臣单于,“父王,儿臣根本没这么做——”

“你给我闭嘴!事实究竟是怎样我自然会问!”军臣单于愤怒地朝着于单喝了句。

“刚刚我要打开瓶子,你神情慌张,但是不是因为知道这里是剧毒吗?”军臣单于冷喝道。

“单于——”

“单儿,不要再说了。”阙氏低声说了句。

“回、回单于的话,毒药小的不清楚,不过小的曾经听二王子和右谷蠡王说过,这药是、是他们从一族神秘人手里拿到的,现在匈奴人早就没了,而且、而且这药还是”他咽了下口水,紧张极了。

“回王上的话,末将带着手下搜查书房时,发现王府中的管家神色有异,便起了疑心,经过搜查后才发现原来书房之中藏有暗室的机关。”侍卫头领回答道。

“我,我——”于单急的语无伦次,“父王,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明查?你还叫我如何明查?现在证据就摆在这里,你们不但私吞了给宫中进贡的宝物,还将兵书藏于此,这是什么?”军臣单于将手中的瓶子扬了扬,愤怒道:“这是麻藤!是足可以让我在一瞬间丧命的麻藤!这些还不够吗?还要如何明查?”

“父王——”

“父王息怒,此事的确要查清楚才行。”赫连御舜看足了这一幕后,终于上前,低声道:“二王子毕竟是我的手足,我也不忍见他受到半点不甘和委屈。”

“父王无需动怒。”赫连御舜将眼底的讥讽暗自掩去,言行之间从容大度,看向了侍卫头领,沉声问了句,“暗室是如何发现的?”

“父王,不、我没有想要毒害你啊,父王——”于单大惊失色,连忙上前解释道,“这是有人陷害——”

“父王,不是,我没有、没有——”

“畜生!”单于抬手便是一个耳光,“啪!”地一声狠狠打在于单的右脸上,于单一个趔趄没站稳,倒在了地上,再抬头时,唇角已经出了血。

“畜生!你兄长为你求情,你反是冥顽不灵?”军臣单于攥了攥手指,大声喝道。

“还是什么?”军臣单于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

“这兵书又是怎么回事?”军臣单于压根就没再理会于单,听了管家的话后早已经心寒了,“兵书怎么会在王府里?”

于单也懵了,但一听到管家说到刺客两字,就明白了,心陡然像是被石头狠狠压了下去一样。

于单厉声喝道:“你这个狗奴才,你竟敢帮着外人一同陷害本王?”

于单愤怒地看向赫连御舜,大声嚷道:“赫连御舜,你别再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父王,就是他陷害儿臣的!”

什么?

伊柯一愣。

伊柯大惊失色,“单于,微臣怎么敢这么做呢?请单于明查啊。”

伊柯早已是一脸的绝望,他就知道,这个赫连御舜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伊柯见情形不对,也连忙跪地道:“单于,此事必是有人陷害,二王子为人单于是最清楚不过的,他怎么可能毒害单于呢?”

军臣单于为之更加恼火和震怒,他看向于单,寒心说道:“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原来那晚是你们派人做的手脚?真是贼喊捉贼啊,你们的如意算盘是不是,先将我刺杀了,然后再将偷取兵书、刺杀单于的罪名嫁祸给你的兄长是不是?”

军臣单于压了压胸口的怒火,再问,“这瓶毒药是怎么回事?”

军臣单于又看向管家,“这些珠宝都是二王子的?”

梅白俗九四梅九。军臣单于怒声大喝,“管家在哪里?带上来!”

很快,管家便被带到了面前,脸色吓得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颤抖着“噗通”一声跪在了单于面前,还没等单于问话主动说道:“单、单于,小的只是个管家,什么都不知道啊,这、这些什么珍宝啊、毒药啊,哦,还有这个兵书全都是二王子命人告诫小的藏好的。”

管家一直低着头,也不敢抬头看任何人,颤颤巍巍地点头,“是、是二王子和右谷蠡王的每次有向宫中进宫的珍宝,他们两人都会扣下一些来,然后、然后藏在王府里。”

管家咽了一下口水,紧张道:“这、这是那晚二王子命刺客放在府中的。”

管家战战兢兢说道:“二王子和右谷蠡王那晚派人进宫偷取兵书,他们、他们商量好要陷害左贤王,将兵书藏、藏在王府里,还说要到左贤王的府中搜、搜兵书”

管家抖了一下身子,连忙说道:“这药一共用过两次,一次是二王子命我分出一点交给个蒙面人,后来听说是送进了汉宫之中,第二次就、就是昨晚上,二王子取走了一点——”

管家缩了缩身子。

赫连御舜看向了军臣单于,很显然,这个时候他也无需再说什么了。

阙氏见了自然是心疼,一下子跑上前搀扶住儿子,也跪在了地上,“单于,他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呢?”

“管家,你如何像我证明你所言非虚?”军臣单于已经对于单彻底失望,转头看向管家。

管家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道:“小的虽是王府管家,但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小的怕二王子真的坐上单于后再翻脸不认人,所以小的已经留好了证据。”于单和伊柯同时一惊。

卷六 231 机关算尽(2)

匈奴国从冒顿单于开始,便过上了对外扩张的生活,在大败东胡王之后,继而连三又吞并了楼烦、白羊河南王、收复蒙恬所夺的匈奴地及汉之朝那、肤施等郡县,对汉之燕、代等地进行侵掠。向西则进击月氏,冒顿单于之后,便是老上单于继位,大败并杀死了月氏王,迫使月氏向西域迁徒。北方及西北一带的丁零、浑庾、屈射、鬲昆、薪犁等部族先后臣服于匈奴。

两代单于造就了匈奴国的全盛和昌荣,到了他继位,对外扩张和攻占领土固然重要,但最大的敌人便是南方大汉,虽大汉从文帝、景帝之后便开始采用和亲政策,但他骨子里的天性和天生流淌侵略的血液已然让他停不下来。

团。幻裁,团裁。他不是不知道大汉的目的,和亲,不过是休养生息的办法,文帝经过一番动乱才登基为帝,他不枉是一个明智之君,深知依照目前国力足不可能与匈奴抗衡,文帝逝去,景帝虽不及他的父亲骁勇,但他的背后还有个窦太后,这女人没有吕雉般心狠手辣,但在政事处理上与吕雉同出一辙的冷静和铁腕。

“是谁指使你夜闯皇城的?”他无力问道,其实他也知道,这个问题已经问得太多余了。

“是,王上。”

“离王府十余里,他就在那,那人知晓右谷蠡王和二王子有心要杀他灭口便痛恨不已,一直想找他们报仇,被我拦了下来,所以他就一直在那里等候时机,不敢露面。”管家连忙说道。

“那人何在?”军臣单于冰冷问道。

于单和伊柯见到这人后,心底一点希望都没有。

于单的脸色难看至极,这一次他栽得彻底,输就输在他压根没想到赫连御舜会计划如此周详,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打在了他的命门上,让他再也无力还击。

于单说什么,他再不愿多听,阙氏的哀求之声让他觉得更是虚伪可笑。

他不知道这个时间是多久,也许是他还活着的时候,也许是到了他死之后,所以他唯一的心愿便是,两个儿子能够互惠互助,共同携手来抵抗大汉有可能发出的反击。

他记得很清楚,那晚当刺客朝他行刺的时候,被侍卫们发现,其中一个侍卫刺伤了刺客的手臂,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右臂。

以和亲来养国力,无非是要为大汉日后可以反击匈奴争取最多的时间和实力。

伊柯恨得咬牙切齿,该死,他万万没想到功亏一篑竟然就是在管家身上。

伊柯虽然一贯冷静,但此时此刻也被绝望紧紧包裹着,像是随时随地等候行刑的囚犯。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见了单于后跪在了地上,请了安,等候问话。

军臣单于微微闭了一下眼睛,有从有过的疲累席卷全身。皇城闯入刺客的第二天,于单等人便在大殿指明赫连御舜为刺客,当时还强行要验伤。他在大殿之上看得真切,却没有说出刺客右臂受伤一事,一来,他真的担心会在赫连御舜的右臂上看到伤口,二来——

军臣单于心中一“咯噔”,身子微微一晃,的确就是他!

军臣单于攥紧了拳头,牙关节咬得咯咯直响。

军臣单于没有立刻问话,而是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回想那晚遭遇行刺的一幕,此人还真是看着有些熟悉,想了想,低沉说道:“你的右臂伸出来看一下。”

可是——

如今,这男子右臂上的伤口与那晚被侍卫刺伤的情况一模一样,足可以说明管家所言并非虚假。

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得不防啊。

没多久,侍卫们便带进来一人来,这人的个头和身形竟与赫连御舜极为相似,如果只看身影,那便是赫连御舜。

男子愤恨地一指于单和伊柯,将当时发生过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许是因为痛恨他们两个,所以不需要单于多问,说的极为详细,末了,愤恨地说道:“他们说我的身形很像左贤王,单于您一定会怀疑的,没想到我冒死为他们偷来了兵书后,他们竟然过河拆桥,幸好管家心慈,我才逃过一劫。”

男子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伸出了右臂,袖子撸上来后,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呈现大家眼前。

管家不敢看于单和伊柯愤怒的眼神,低着头战战兢兢道:“那晚,二王子命人假扮刺客夜闯皇城宫内,并偷来兵书,后来,假扮刺客之人来府中领了赏金,谁料,二王子和右谷蠡王命我杀了那人,以绝后患。我送那人出门后,原本是想遵从命令杀了他,但后来想想还是不忍,又生怕日后小的再有什么闪失,所以便放了那人,将鸡血淋在了衣服上蒙混过关。”

良久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胸口的闷气稍稍压下后,沉着声音问向管家,“你留下了什么证据?”

让他心寒的是,兄弟相争,骨肉相残再一次发生在他眼前,看着眼前这一箱箱珍宝,看着那部失而复得的兵书,看着那瓶足可以在瞬间夺人性命的麻藤,军臣单于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再也无力反应。

赫连御舜被封左贤王,手握兵权,权倾朝野,他虽是疼爱他,但也会顾忌赫连御舜越来越得人心的能力和兵力,这些年都是他这个儿子在为匈奴南征北讨,战绩赫赫,功不可没,自然深得民心,他虽有立太子之心,但身为壮年也没想过这么快退位,他只怕,再多亲情也抵不过荣华富贵的魅力。

赫连御舜转头看了其中一个侍卫头领,命令了句,“火速找到此人!”

身着布衣的男子见了于单和伊柯后,脸色变得很激动,面部肌肉在愤怒的抽动着,拳头攥得咯咯直响,额头上的青筋爆出,大有一副恨不得杀了两人的样子。

伊柯微眯着眼睛,听着这一切,很显然这这个人和管家的言辞极为一致,但很大程度上是对于单不利,兵书根本就没有藏于府中,可是管家口口声声指向了于单,当时是他找到了这个男人假扮赫连御舜,可他除了将自己供出来后,还死拖着于单也下了水,杀人灭口也是他事先命令管家去做的,于单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很明显,有人收买了管家和这个刺客!

他下意识看向了赫连御舜,眼底阴暗一片。

卷六 232 机关算尽(3)

赫连御舜没有理睬于单和伊柯的神情,却是将军臣单于的表情看在眼里,一贯温润的面色微微凝重了些,他全算完算还是算漏了一点,原来这个刺客夜闯皇城的时候被人刺伤过,当日军臣单于要是在大殿之上检查了他的胳膊,其实一切都可以证明出事实究竟如何。

可是,单于没有提到这点。

出于他对单于的了解,首先是排除了单于无心帮他这个可能,他许是当时已经怀疑到他的身上,所以才没有说出实情。想到这里,赫连御舜暗自沉了一口气,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平常百姓家,他必然会感动父爱的伟大,但身在权贵的皇城,一切都变了味道。

“什么都不要说了。”军臣单于疲累地打断了他的话,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单儿,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来人啊——”

“伊柯,你这个小人、叛徒!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于单听了心底直发凉,气的哇哇大叫。

“你看看你自己的儿子,是个用毒高手啊。先是毒害了寒蝉子,而后又要毒杀他的父王,今日将他关进天牢已经网开一面,从此之后,我没有这个儿子!”

“免除于单右贤王的官职,将他关进天牢,收回右贤王所在的封地、王府,上缴兵书和全部珍宝,照办吧。”军臣单于无力说道。

“单于——”阙氏凄声叫了一下。

“单儿,你来说说看。”军臣命令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