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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应该都清楚我们匈奴国是如何建立的吧?”

“是。”侍卫头领一声令下,几个侍卫上前押起于单。

“父王”于单无力地叫了一声,没错,他是做了很多事情,克扣了进贡的珍宝,派了细作先是毒害十皇子,而后是寒蝉子。他的确有心陷害赫连御舜,也的确默许伊柯在南华公主杯子里下了毒,但是,兵书不是他藏在府中的,杀人灭口也不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他没有像管家所说命人来取麻藤在单于杯中下毒,也不知道最后毒死的会是缇雅郡主,他是冤枉的。

“父王”于单闻言后激动万分,泪水也流了出来,“父王,儿臣真的是冤枉的——”

“父王、父王——”于单拼命挣扎,“儿臣真的是冤枉的,是赫连御舜害儿臣,是他——”

“父王?”赫连御舜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还有这个伊柯!”军臣愤恨地盯着他,“枉费我多年对你的信任,没料到你竟然会和于单做出这种事情来,无论是怂恿或是默认都是统统可恶至极!”

一口闷气,很快郁结,又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面色不见一丝波澜。

一句话落下后,使得众人不解。

一句话,再度将军臣单于激怒,好不容易压制的怒火陡然爆发了,他颤抖着手指指着于单,愤怒说道——

于单一惊。

于单不明白军臣的心思,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战战兢兢地回答:“当时匈奴只是游牧部落,匈奴首领头曼单于宠爱后娶妻子阙氏,便想立幼子为下任单于,由此起了杀害长子冒顿之心,头曼单于派将长子冒顿到月氏做质子,又派兵侵略月氏,目的是想借月氏之手杀死长子冒顿,冒顿只身一人抢了月氏战马逃回匈奴。后来冒顿得知真相后便对自己的父王和后母心生痛恨,案子训练军队,终于在时机成熟之时发动政变,射杀了头曼单于,又杀死后母及不服他的将军大臣,夺取了单于之位,从他继位开始,匈奴国便正式建立。”

于单眼底陡然迸出光亮,跪着上前拉住军臣单于,难以置信地说道:“父王,你绕过儿臣了吗?”

他这个父王,在防他!

伊柯大惊,拼命磕头,“单于,下臣是冤枉的,下臣不过是听从二王子的命令,就算有一百个不情愿,也不敢违背二王子啊,下臣也不愿意见到二王子做这些事情”

侍卫头领上前领命。

偌大和院落,变得悄然无声,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军臣单于最后的决定。

军臣单于一直闭着眼,待于单说完后点了点头,又将问题抛向了赫连御舜,“御舜,你是如何看待这段故事的?”

军臣单于伸手扯过下衣袖,蹙着眉头说道:“天下只有狠心的儿女,哪会有几个狠心的爹娘?”

军臣单于听完了男子的话后,面色极为疲累,挥手让其退下后,身子倚靠在椅身之上,闭着眼睛,眉头深锁,一代枭雄却抵不过这般凄冷之苦。

军臣单于正在气头上哪能听进这些,一挥手,“将这人拖下去关进天牢,等待发落!”

军臣单于的身子微颤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赫连御舜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难以琢磨的神情,半晌后,他才轻叹一声,“人为权利富贵,的确可以六亲不认,自古以来这种惨事屡屡皆是。但今天,我不想手刃自己的儿子,我累了,也老了,只希望能够安度晚年,一生没有遗憾死去,我不希望在我死的时候双手沾的,是自己儿子的血。”

良久后,军臣单于才开口,嗓音听上去很是憔悴——

赫连御舜也在等待着,他精心部署这一切,目的,便是要致于单为死地,至于那个伊柯,他会慢慢收拾。

赫连御舜看了看军臣单于,想了想说道:“生于权贵,身不由己。纵使骨肉,也能相残。”

阙氏也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单于,单儿是在你身边一直长大的孩儿啊,求求你放过他吧,就算让他反省也不用关进大牢啊。”

阙氏见所有的不利全集中在自己的儿子身上,面色虽是又急又燥,但也没敢开口说什么,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等候着他的决定。

“单于——”伊柯也被拖了下去。

军臣单于愤怒离开,阙氏哭得死去活来,但也没有办法再救自己的儿子。

联们保我能联我。待一切都归于平静后,一直像是局外人的夜崖迹走上前,看向赫连御舜,淡声说了句,“凌裳究竟在哪?”

卷六 233 夜崖迹的话

阳光,映在赫连御舜的脸颊上,他的唇终于泛起一丝弧度,“只要于单关进天牢,凌裳也便找到了。”

“凌裳真的是被你藏起来的?”夜崖迹蹙眉。

赫连御舜没有回答,却是走到仍旧跪地的管家和刺客,扔了两大包金银给他们,沉声说道:“你们今天做得很好,拿上这些赏金走得越远越好,记住,走出王府大门,你们就得将自己的身份给忘掉,从今以后不准再提及今日之事,否则——”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留下了余音,但足以让人感受到他语气的威严和后半截没有脱口的威胁之词。

“于单被关进天牢,虽不致死但也再不能兴风作浪,师父的仇也算是报了,我很快就要离开匈奴。”说完这话,他一瞬不瞬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你”只消说了一个字,喉咙便堵住。

“凌裳大婚的细枝末节,你都知道?”

“外面适合我?”夜崖迹轻轻勾唇,眼眸依旧泛着柔软,“原来,你这么了解我,看来,在下在你心中不是一般故人这么简单。”

“我、我没有”她只觉得心跳加速,在他的凝视下,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灵儿”夜崖迹似乎没想放开她,手臂微微收紧将她更亲近地拉入怀中,另一手抬起,修长手指大胆地攀上她的脸颊,掬起她柔软的下巴,命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眸。

“灵儿。”

“王上的精心部署我只是略知,缇雅公主取代凌裳一事我知道。”

“究竟是什么,让你这般逃避我?”

一声久违的呼唤,惊得她再度停下脚步,愕然回头。

两人的交谈让夜崖迹彻底明白了过来,他上前,面色虽说淡然,目光却泛起一抹质疑,“与凌裳成婚,不过是你想铲除于单的计划而已?”

南华公主一愣,很快又反应了过来,轻声说了句,“那丫鬟不会乱讲,缇雅生前没少辱骂她。”

南华公主心口阵阵抽痛,慌乱过后就只剩下深深的悸动,伴随着油然而生的疼痛,一同滚落心头,她又敛下眼眸,不敢看他的眼,见纤腰被男子结实的手臂搂住连忙低声道:“夜公子,你、你别这样——”

南华公主见两人似乎燃起了战火,连忙站到中间,她面向的是夜崖迹,目光透着一丝深邃,轻声说道:“夜公子请放心,王上绝对不会伤害凌裳。”

南华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后,朝着院落出口走去。

南华没有回头,静静地站在了原地,风卷过了她的裙衫,裙衫的一角轻轻扬起,淡淡清香飘散空气之中,她的眸波轻轻震荡了一下,一直以来,她最怕的就是——他的质问。

却在转头瞬间,她的整个身子被揽入男子的怀中,再抬头,对上夜崖迹那双温润如水的眼眸。

又将最后一袋金银递到了南华公主的手中,赫连御舜淡声说道:“那丫鬟,尽量打发走,如果事有意外,密杀!”

夜崖迹搂着她,只觉得怀中女子发出轻微的颤抖,更令他产生怜惜之情,看向她的目光更加轻柔充满爱意,他尝尽了相思之苦,心爱女子就在眼前,他没有再掩藏的必要。

夜崖迹的眼眸微凉,穿过南华公主的头顶,再次看向赫连御舜。

夜崖迹的脸色似乎恢复了一贯,金色阳光轻轻扑洒在他那张绢白如玉的脸上,更透着一股子仙逸之气。南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终于敛下了眼眸,冲着他深施一礼后,转身也欲要离开。

夜崖迹看得真切,这两个人果然被赫连御舜收买了。

夜崖迹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他很想问她为什么,可是,沉默,无声。

夜崖迹见状后,无奈轻叹一口气,干脆双手全都箍住她的肩膀,俯下头盯着她——

夜崖迹面色一冷。

她以为自己会很洒脱,她以为说这话后自己会很解脱,可是,心好疼,这种痛楚一直钻进皮肤里,轻轻一碰就疼。

如果真是如此,他替凌裳不值,凌裳自小在山谷长大,哪懂得男女之情,却在这次见面过那么明确地告诉了他,她爱上了这个男子,可见她的用情至深,如若他只是拿着凌裳做颗棋子,凌裳要情何以堪?

心,苦涩一片。

果然,南华闻言后面色微微怔了怔,眼底很快窜过一抹不舍后,藏于袖下的纤纤手指下意识攥紧,却看着他时,唇畔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很好,你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外面,适合你。”

灵儿,灵儿,这个名字有多久没有听过了,远嫁匈奴,她便于这个名字从此两相隔了。

管家和刺客连连磕头,“王上放心,我们两个马上就离开匈奴,从今以后谁都不认识谁。”说完,便慌慌张张又谢了一番离开了。

而赫连御舜只是冷笑了一声,没有解释的打算,也似乎不想多说,转身便离开了院落。

赫连御舜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点点头。

赫连御舜没有回答他的话,鹰眸只是微微眯了眯,淡然低沉道:“从今以后,凌裳便是本王的事,纵使你是她的师兄,也无权干涉。”

联们保我能联我。身后便是她想深爱的男子,但命运永远不可能将他们牵在一起,她和他,一个地上一个天上,他应该就是自由自在,潇洒人间的男子,而她,注定要抱着万劫不复去下地狱,她是不祥之人,否则怎会一出生就克死爹娘?否则又怎会只能落得细作的身份?

身后,男人温润的嗓音扬起,不大不小,却如磐石般重重压在她的心口上。

“我”南华没料到会掉进他的话中陷阱之中,脸颊蓦地一红,眉心之间羞愧万分,“夜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该回——”

“跟我来。”夜崖迹没等她说完,大手一伸将她拉住,朝着院外走去。

南华惊愕,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紧箍,只能被他带着一路离开王府

卷六 234 愿化芙蓉花魂

天边的最后一抹光,由霞般的泼洒转为黯淡,又被大片大片的黑吞噬,当窗棱散发第一道银白色光泽时,躺在床榻上的人儿轻轻动了一下,一袭如雪长裙裹住娇小身躯,长长青丝如娟散开,随着她头部的轻轻移动泛出波浪般眩光。

抬臂,白袖滑落,露出凝玉般皓腕,纤细指尖轻按了眉心处,缓缓睁眼,眸波流转之处,触目能及的便是精美纱幔,细细落下,眷于床榻的四周,镶嵌的宝珠在周围纱灯的映照下发出七彩绚烂的光,第一眼见到的屋顶也被这大片大片的宝珠映得晃动着如水波纹的光晕。

这是哪里?

“嘘。”楚凌裳连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出声。

“小姐”青袖紧张地拉着楚凌裳的手,全身轻轻打着颤,她哪经历过这些,再加上胆子也不大,害怕是再自然不过。

“小姐,这是哪里?我怎么觉得像是升天了似的呢?”她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看着楚凌裳问了句。

“青袖”楚凌裳又低叫了一声,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脸颊。

“青袖、青袖”楚凌裳到她跟前,轻声低唤,不敢太大声,生怕在引来怎样的危险人物。

不过,禁楼跟这里有什么关系?

与他初见

与她想象的不同,被绑架的人不是应该都被扔在一个阴暗潮湿,又冷又臭的地方吗?这里非但不阴冷不潮湿,反而还像是有着春风敷面的舒服之感,这里温暖、淡淡香气吸入肺腑之中时倍觉幸福。z

与泾水之畔

也许,真的就是花香。

于一支花瓣于青丝之上

从此愿伴相随

仔细看去,依旧画在墙壁之上,如同她在禁楼书房见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里的芙蓉花墙壁很大很多,这才发现,只要是墙壁,全都被画上了芙蓉花。

使用这古墨之人应是一女子,因为这古墨中含有的香料是专门为女子而作的。

半晌,青袖才从昏迷中醒来,迷迷糊糊地睁眼,眸波还有一瞬的不清醒。

又见芙蓉花?

大片白色芙蓉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更是楚楚动人,如同充满了生命,会呼吸,会注视,让她仿佛置身芙蓉花海,又几乎可以嗅到芙蓉花香。

她与青袖坐着马车从宫中出来,一路朝着王府方向,青袖在一旁不停地痛骂着赫连御舜薄情寡义,而后便遇上了劫路者。

她怎么会来到这里?

好奇翻开案几竹简,又见一句隽秀熟悉的字迹——

如果绑架都能有这待遇,她倒是宁可被绑架了。

待到花落,孤寂无人。夫婿不待,妾无眷兮!

很显然,那几人使用了**散,能够让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处于昏迷状态,只是,她昏迷了多久?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将她迷昏?

战马之上,威风凛凛

网情小言的网言。旁边放有砚台,再一旁放有匣子,这匣子十分精美,并有特殊香味,里面放有一块墨,楚凌裳轻轻拿起,放置鼻尖轻轻闻了闻,竟是一块上好古墨,隽雅大方,烟细胶清,华丽精致,饰以金银彩色,为边。

是几个身着黑衣蒙面的壮汉,他们杀了马夫后,其中一人用长刀撩开了轿帘,月光映在长刀的刀面上,折射出冰冷的光芒,似乎还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

是绑架?还是有其他目的?

曾经有一度,她很想问赫连御舜,曾经住在禁楼中的女子是谁?那大片的芙蓉图又是何人所作?可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如今她置身在这里,不由得再度想起深藏在禁楼中的秘密。

楚凌裳不由得又想起曾经在书房中见到的那些字迹,芙蓉花开,莫摘子叶。纷开不闻,思之盼兮!

楚凌裳也任由她拉着,走到一处藏有诸多竹简的位置,很显然这是吟诗作画的地方,其中有一卷竹简还放在案几之上。案几放有一处墨架,宽有两指,长足三寸,曲折形状为色泽极为剔透,可见是由润玉所成,周身的棱角分明,表里带有极浅纹饰,可见主人是一个十分雅致之人,这墨架不但可以临时搁墨锭用,而且也极具欣赏,养眼。

楚凌裳松开了手,又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任何人出现,心中狐疑,青袖的大嗓门足够令对方听到了,如果是绑架,那么对方早就应该出现才对,可是,一切安静如常。

楚凌裳眉心也透着不解,下了床后,看着周围的一切,轻轻蹙紧的眉头中泛着明显的思考。

楚凌裳紧紧按住额角,陡然想起最后记得的画面。

楚凌裳陡然坐起身,长发顺势滑下,额角还有一点点余痛,手轻轻扶住,环视了一下四周。

结为眷侣

而后,她听到了青袖的一声尖叫,再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芙蓉为媒

身边芙蓉花?

转头,才发现在一侧的墙壁旁,放有鎏金香炉,这淡淡花香便是从中轻轻摇曳,青烟如同女子的身姿,妖娆在这偌大的房间。

转头,才发现青袖躺在床榻的另一角,她显然昏迷得比较沉,到现在还没醒来。

还有竹简上的那句——许久未见芙蓉花,只愿闻见芙蓉叶,于锦阁相思,于愿足矣。

这显然是一处房间,雕梁画栋极为精美,像是内室,又像是一处修养身心的暖阁。她望过去,却被不远处大片大片的芙蓉花所吸引。

这种待遇,是绑架吗?

这里怎么也会有这大片芙蓉图?相比书房,这里似乎才更像是日常生活的地方。

这里,是不是也跟那个女子有关?

青袖也跟着下了床,由于头还有些余晕的缘故,用力地甩了一下头,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尖声叫了句,“天哪小姐,我知道了,我们是不是被卖到青楼了——”

青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脚,更是惊愕,连绳子都没有,她们也没被绑住。

青袖吓得瞪大了双眼,用力点头,不敢再出声说话。

青袖这才看清楚眼前这人,眸光由混沌变得清醒过来,“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又因为头晕捏了捏额角,扫了一下四周后,许是被大幅大幅的芙蓉图吓了一跳,惊愕说道:“小姐,是谁绑架了我们?怎么还将我们扔在这么一个漂亮的地方?”

却无奈欲要天各一方

死后愿化芙蓉花魂

今生来世再相认。

卷六 235 身在何处

楚凌裳看得真切,这是一个欲要辞世的女子所写之词,这段话与禁楼书房中见到的那些诗词有异曲同工之处,看来是出自一人之手。只不过从现在手中的竹简中可以得知,女子与心爱之人如何相识,何地相识的经过,聊聊几句将两人如何结为眷侣之事说了出来,又可以看出,女子在写下这段话的时候,应该已经病入膏肓,又或者是因为哪些不得已的原因得知自己即将逝去,才会写出这般凄美之言。

青袖凑了上前,看了看,在看到最后两句话的时候,顿时大惊,颤抖着手指指着竹简——

“小、小姐,这是主人这里的主人写的吗?如果是这样,这人已、已经死了,天哪,我们不会被是被鬼抓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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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乱讲。”楚凌裳轻声说道。

“啊?”青袖一惊。

“小姐——”青袖害怕地拉住了她的衣袖,一脸哀求道:“这里怎么这么大啊?我有点害怕。”

“小姐,怎么了?”原本就人心惶惶的,见她意外停住了脚步,青袖心里更没底了。

“小姐?这是哪里?我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刚刚的地方?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竹简呢?不会是鬼打墙吧?”青袖没来过禁楼,自然不熟悉这个地方,见到这里是一处又堆着大批竹简的房间,还以为是兜兜转转被鬼戏弄了。

“青袖,你先留在这里,不要乱走,我要弄清楚一件事。”楚凌裳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