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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女子竟让他产生永远要不够的感觉,似乎只有深深占有,他才是完整。

楚凌裳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心脏如战鼓般强烈擂动。

楚凌裳不解他的意思,光顾着思考他的话了,却没有见到他眼眸快速闪过的邪魅之气。

梅白俗九四梅九。楚凌裳生性单纯,哪会理解赫连御舜这句话的暗意,还以为他真的饿了呢,小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上,轻声道:“那还不快起来?”

楚凌裳脸颊顿时红透,虽说与他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欢好,但每次她都会被他的热情羞得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个人在床上就是十足脸皮厚的浪子,很难想象到这种人会在沙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楚凌裳被他逗弄地不自禁地吐出炽热的气息,又因为他低沉情深的话,心中的爱意令她伸出双臂缠绕在他的脖颈上,迎上香舌,配合他舌尖强势的侵入及挑弄。

渐渐地,她似乎开始产生了幻觉,总觉得轻柔之中又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沿着她的肌肤缓缓游走,温度也似乎越来越炙烫。

狭长的鹰眸闪烁暧昧的光芒,他很喜欢看她脸颊红透的模样,每次见到她眸底闪烁着娇羞和无助的时候,他那种大男子保护的**就更加强烈,与此同时,胸腔之中也是满满的,恨不得倾尽自己所有来满足她的一切愿望。

见她娇羞的模样盯着自己看,赫连御舜胸膛之中又逸出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低下头来,薄实的唇瓣邪佞地来回摩擦她的红润双唇,逗得她娇笑着想要躲闪,热热的贴触、柔柔的摩挲,他的气息就呼喘在她鼻间,他的体温就烫附在她身躯……

见她这般,他心中极为喜欢,温热的手掌更控制不住在她的丰盈上缓缓揉搓,指间夹着突起的部分,夹弄着、拉扯着,柔情逗弄着,“好好好,你是我赫连御舜这一生都会疼爱的小娘子。”

赫连御舜故意逗她,“谁说吃饭一定要起床的?”

赫连御舜看进她的眼眸里,被她倾国的笑容所迷惑,忍不住偷香了一下后揶揄地说道:“新婚第一天,我当然要陪着娘子才行。”

这才反应了过来,这哪是什么阳光,明明就是身后的男子趁着她没醒的空挡偷占她的便宜。

他勾唇,薄实的唇间扬起一抹笑谑,一股强烈的占有**让他压上她的身躯,托高她的身子,伟岸结实的身体压了下来,早已经变得可怕的巨龙勇猛地侵袭而来。

“啊——”她只觉得身体被强烈撑开,结合刹那,身体产生一种不可思议、混合着疼痛及喜悦的满足快意。

“喜欢吗?”赫连御舜邪恶地贯入最深处,摩擦着她最敏感的地方。

卷六242新婚娘子(2)

她全身都在颤抖,忍不住娇喘尖叫,热烫的硬物正在她内部转动,在里头穿刺、燃烧,强烈的快感如闪电般刷过背脊,令她低低轻啜着,这一刻才明白他所谓饿了是什么意思。

赫连御舜对她心生怜惜,放缓了速度,虽然很想疯狂驰骋,但还是怕弄痛了她,动作开始变得温柔,修长的手指也熟练地爱抚着,激发她心底的热情。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羞惭地捂住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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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看”她很想遮住他炙热的眼眸,却又无法自制地**、扭动,样子有够羞人的。

“不,我、我不看”目睹两人结合的动作,她更是羞得不知所以了,闭上眼睛,小嘴发出娇喘抗议着,身体却因为这般动作变得更加紧缩。

“凌裳,你很美,这个模样更美。”他扳开她遮掩面部的双手,将之压至耳旁,两手和她的双手交叉合握,在她的额头、眼窝、鼻头轻点细吻,再移至脸颊、耳垂轻含细语。

“凌裳,这一生你都是我的,永远属于我的。”他霸道地在她耳畔说了句,与此同时捧高她的腰肢更为压近自己,调整适当的姿势,开始奋力地冲刺。

“好软”她柔软的小手令他的声音变得混浊,喘息声渐渐加重。

“小东西,做得很好。”赫连御舜足地低吼一声,她的技术虽是笨拙,却对于他来讲是致命的诱惑,同时忍不住低下头,对她最敏感的中心进行一番口舌爱抚。

“御舜”她动情地唤着他的名字,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了。

“御舜——”他所引发的阵阵痉挛,震撼着她体内的神经,让她险些昏窒,忍不住在他手臂抓下抗议的红痕。

“放开我。”南华着实吓了一跳,从他将她带到情人坳的时候,她才终于发现,他看上去潇洒淡然,然骨子里也多少透着一股子强势,她在他怀中挣扎,心也在挣扎,拼命告诫自己,不要再迷惘了,不要在沉沦了,她不想害人,尤其是身后这个她早已经爱惨了的男人。

“敏感的小东西。”收缩所带来的快感让赫连御舜忍不住地逸出低吟。

“灵儿——”夜崖迹从身后将她搂住,低下头,脸颊轻轻贴在她的脸颊上,感受着她的清香和温度。

“睁开眼,感受我。”他抬头,低低命令了一句,伸手将她的小手拉至他的胯间,引导着她握住。

凝视着身下的她,如玉的身躯因燥热而覆着一层透明光滑的薄汗,还微微泛着粉嫩红光,白细的双手紧抓着他的手臂,眼眸泛着迷离眩惑的光彩,红润小嘴逸出娇媚吟声,喘着浓甜的香气,每受他一次推动,她的身子就会向后倾仰一次,尖挺的丰盈也随着韵律晃动,那模样是他见过最美的景象。

南华从未想过,夜崖迹会敢对她做出这般行为。

夜风轻抚脸颊,她才有所反应,脸颊不争气红了起来后,欲要转身。

天边终于换上了星辰,情人坳中的夜晚开始变得多情。

网情小言的网言。奈何,她毕竟是个女子,怎么可能挣脱开来,再加上夜崖迹会武功,钳制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不令她痛疼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她急喘着,和他耳鬓厮磨。男人低哑的声音如同醉人的陈酒,也像是勾魂的魔音,瞬间迷惑她的心魂,在胸臆间最为深层的内部回荡、萦绕……

她有些害怕他的样子,见他从深喉中逸出一声来,吓得她想要松手,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却被他一把按住,继续教她如何来动作。z

她爱他,深深的爱意让她太过满足。他的好,他的坏,他的讳莫如深,他的难以猜测,也爱他偶尔流露出的邪恶本质,爱上他的蛊惑靡音,爱上他的一切一切……

她的无助,激发他的侵犯**,一个挺身,完全没入她的紧实。

她的热情很快沾满了他硬挺的象征,媚魅的女性**味道渗入鼻息,眩惑他的感官,激起他更为狂烈的动作。

当他放开她时,她整个人都傻愣住了,站在原地,瞪大了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心跳得快要出来了,她从未这般近距离地感受过他,却是这么心甘情愿地想要来取悦他,脸烫的通红。

楚凌裳倒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他压下胸膛,让两人身体更加紧密地迭合在一起,两片炙热的唇瓣来回在她的脖颈间动作,强吸着她敏感的动脉地带,身体交触的感觉,她好喜欢。

楚凌裳动了情,身子又开始陷入熟悉的火热之中,他却在此时停住了动作,离开了她的身子,起身呈半跪姿态,捉住她两只足踝,将她的身子拉向自己,俯首下来,用唇舌给予她最完美的触感。

楚凌裳尖叫一声,她的身子是他一手开发,他清楚她身子的程度远远要胜过她自身,所以,她压根就无法承受他活舌尖的挑逗,再也无法忍受地吟叫。

楚凌裳的身躯如同花儿般,只为他一人绽放。

楚凌裳虽然早就用身体体验到他的伟岸,但从来没有这般大胆地触碰过,初次碰触男性的象征,那出乎意料的硕硬和烫热以及血管的跳动和肿胀,都令她不由得发出惊愕呼声。

楚凌裳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受到一次比一次更为猛烈的冲刺,快感冲击着她的心灵。

赫连御舜坏坏一笑,扶起她的肩膀,要她看着他用力侵略她的模样。

“灵儿,你听我说!”他依旧紧紧搂着她,任由她的挣脱也不松手,最后干脆腾出一只大手将她两只皓腕箍住,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落了下来。

南华公主停住了动作,呼吸变得急促,眼眸里尽是慌乱。

其实,她不想听他说什么,因为现在哪怕只是看他一眼,她都会坠入深渊,又何况听他的声音呢?

卷六 243 坦白的话

夜崖迹并没有给她太过逃避的机会,见她停住了挣扎后,缓缓放开了她的皓腕,结实的手臂将她圈紧,轻叹了一口气,在她脸颊旁厮磨着——

联们保我能联我。“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刚刚那样对你,并不是调戏和一时冲动。”他的嗓音如夜空中的星子,清润明朗,落下的字句却蓦地压下她的心。

“我没有对哪个女子动情过,除了你,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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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赫连御舜霸道得令人发指,紧紧搂着她,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间,邪气说了句,“新婚第一天,你哪都不能去。”

“什么?”楚凌裳不知详情,听到这番话后,脸色一惊。

“你命人将毒下到了华阳的酒中?”

“南华的确帮了我不少的忙,没有她,怎么会激起华阳的嫉妒之情?”赫连御舜笑了笑。

“好了,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话,问吧。”赫连御舜决定不逗她,伸手将她拉了过来,让她趴在他的胸膛上,修长的手指爱抚着她光洁的后背,如同在抚摸着一件珍贵名器似的。

“我、我要下床。”她推搡着他,生怕跟他靠的太近,他又该禽兽大发了。

“灵儿,我爱你。”

“缇雅当时喝下的是华阳的酒,酒中有麻藤,可是我不明白,华阳公主绝对不会来配合你演这般害了自己的戏,你怎么可以算定华阳会抢着赐酒?”

“鬼谷之人一向揣摩人心,你之所以会这般问,原因只能说明你太善良而已。”赫连御舜勾唇一笑,“很简单,华阳公主对我迎娶南华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她生性骄傲,怎么可能会让南华那么得意?她生于汉宫,自小又得到太多宠爱,自然不会将单于放在眼里,南华坐在王妃之位,又以王妃身份和口吻赐酒,她气不过,抢来赐酒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一滴泪,也同时滴落在夜崖迹的手背上,烫化了他的心,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手臂再度收紧,搂住,一字一句落下了承诺——

一番旖旎风光过后,楚凌裳累得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她趴在床上,青丝凌乱地散开来,剧烈的**令她一动也不想动,皎洁的娇躯还微微颤抖着。

于单和伊柯的计划无非是会以楚凌裳开刀,以她的死为代价,用来彻底将他的意志打垮,他娶了楚凌裳,缇雅郡主必然会耿耿于怀,邹仑也自然对他抱有不满,这个时候于单和伊柯必然会联合邹仑将他一并击垮,夺取兵权。后来他又从管家得知,伊柯这一阵子在暗自调查邑城灾情,也便更加清晰了,于单和伊柯两人是想以邑城灾情为接口,借机借兵守护,借兵是假,一旦兵权在握,于单又怎会奉还?已经到了嘴的肥肉,要他再吐出来简直是妄想。

他依旧凝着她,继续说出早就想要说出的话来,“所以,我愿为你做任何事,只希望你,不要将我推开。”

初五大婚之日,也是他想要除掉于单的日子,但出于对于单的了解,他必然会和伊柯勾结制造阴谋。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要想知道于单的动静很简单,只要买通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便可,这个人便是管家,当管家将那晚夜闯皇宫偷取兵书,又差点将单于刺杀的男子送到他面前时,他也便完全想到了于单和伊柯的计划。

南华蓦地抬头,泪水蒙蔽了双眼。

南华身子猛的一颤,一直深压的泪雾终于化开了,沿着长长的睫毛,滑落了下来。

她相信,这次置身事外的人没有几个。

如果单于当时喝了酒

战争,往往在沙场上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谋算人心,谁更技高一筹,谁便是胜者。

早在之前,赫连御舜便在宴会上当众宣布楚凌裳的所属,这会令众人认为他也无一例外受到了美色的蛊惑,这的确是他想要的效果,越是能够麻痹敌人,他便越有利。

早在他为了救她而夜闯皇宫的时候,这个计划便开始逐步展开了。这么多年,他太了解二王子于单的性格,所以才会想到借力打力的办法。

楚凌裳也不再闪躲,不是她不想,而是就算吃饱了还是全身软绵绵的,也就任由他在这个时候也不忘占着便宜,清了清嗓子,看着他,“我知道你善于筹谋,但,缇雅只是无辜。”

楚凌裳听了这番话后,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是猜出了个大概,听完他说的后,才觉得后背冰冷,这个男人的心思实属可怕。

楚凌裳想到了南华的身影,心底越来越迷惑,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楚凌裳盯着赫连御舜,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他怎么连女人的心思都揣摩地如此精细?”

楚凌裳躲开他的气息,又被他的霸道弄得哭笑不得。

疼痛,在心头倏然蔓延

而始作俑者倒是典型餍足的模样,神采奕奕地命下人备好了各色美食,又亲手给她喂下,直到她吃到打了饱嗝这才满意。z

而赫连御舜则顺水推舟,依照他们的计划来个最彻底的逆转,先将楚凌裳藏了起来,如此一来,华阳公主最有可疑,这便为他可以进府搜人制造了机会。兵书,是他命管家放进于单王府之中,只要单于在场,必然会勃然大怒,而府中的珍宝和毒杀缇雅的麻藤也是最直接的证据。

良久后,她轻声说了句,“能够令华阳失控,想必南华也下了不少功夫吧?”

见他的模样,想必今天他是没打算离开禁楼了,心中不由哀嚎一声,又被他搂紧,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说完,他也没打算瞒她,就将自己曾经部署好的一切说给了楚凌裳听。

赫连御舜抬手拍了拍她的头,低笑,“傻丫头,心慈手软也要看清对象,在这场权贵争夺的战争中,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

赫连御舜摇头,“不,想要让于单再无还击之力,这毒只能下在离华阳公主最近的单于杯中。”

“有时候取得成功的关键就是在赌,单于杯中的是麻藤,南华公主杯中的是伊柯命人暗自下的剧毒,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只是在赌,单于还没等喝到毒酒便会被华阳公主拿去,因为南华配合得很好,时间,刚刚好。”赫连御舜一字一句道。

楚凌裳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他薄实唇边的笑,更加难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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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244 禁楼的来历

风萧萧兮,佳人在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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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元七年(公元前150年),入冬。

两人一路前行,沿着宫殿另一侧还没有被脚印踩过的小径走去,转了长廊,途径的宫女或侍卫们见到楚凌裳后都纷纷欠身问好。她和青袖一直走到了一处宫殿门口,门口处的宫婢们连忙推开门。

于入口处,车撵停,青袖先下来后,撑起来一把竹伞,遮住了头顶飞飞扬扬的大雪后,将车撵的锦帘掀开,楚凌裳也跟着下了车,竹伞也顺势移到了她的头顶。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却是被他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给间接害死。

再后来,当他和娘被男人一同带回北国之时,他才知道那人便是赫赫有名的军臣单于。

军臣单于为了保护心爱女子,将她藏于早已备好的暗室之中,方才躲过一劫。阙氏虽不甘心,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伺机而动。

军臣单于发了疯似的命人在这片净土上种植芙蓉花,只可惜,北国之地不适合栽种芙蓉,最后,军臣单于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子在怀中慢慢死去,闭上了双眼。

军臣单于对外声称赫连御舜的生母已死于战乱,殊不知私下将他的娘亲藏于他曾经的王府之中,王府深处有一处殿阁,他的娘亲唯爱那里,军臣单于早先因为王族利益,不得已娶了位阙氏,阙氏也为他诞下一子,但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挡军臣单于夜夜跑出皇宫回王府与心爱女子欢好之心。也许爱到深处便生恐惧,当时军臣虽位于单于,但羽翼未丰,自然不敢轻易将爱慕汉族女子之事公诸于众,更不敢将赫连御舜的娘亲示人,所以王府中的那处宫殿变成了两人相亲相爱之地。

军臣单于对赫连御舜更怀有愧疚之意,封他为左贤王,并因他的战绩显赫特赐兵权,只可惜,他远离了皇宫,选择住在娘亲曾经住过的王府。

军臣单于是具有野心的男子,一心想要攻占中原。在位第二年时,他便发动战事与大汉抗庭,撕破与大汉岌岌可危的关系。一心忙于战事的军臣渐渐忽略了一心在王府中日夜等候的女子,也终于为阙氏发动铲除计划提供了有利条件。

原来禁楼之中的确是住过一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赫连御舜的生母。熟悉赫连御舜的人都以为他的生母早就死于战乱,但后来,当她与赫连御舜成亲的第二天,他便告诉了她所有的事情。

可他从来不去王府深处的那座宫殿,因为每次哪怕只是远远看到都会心痛如绞。娘亲曾经住过的宫殿名为“锦阁”,后被他亲自改为“禁楼”,封为禁地,任何人没有经过他的允许都不得擅自进入。

后来,他知道了那人便是他的爹,一直生活在他的幻想之中和传说之中的爹。

女人的嗅觉都是敏感的。阙氏察觉到了军臣的异样,终于有一日派出探子查明了王府中的秘密,并大动了家族人的干戈,一同进府搜查此女。

她一生最爱的便是芙蓉花。

她心理留下了阴影,每次想到那年被关进禁楼的暗室之中那一幕,青袖就全身都紧张。

她的确很喜欢,只可惜没有芙蓉花。

宫殿最上方挂有金灿灿的匾额,上有书写一串匈奴文字,用汉语译为“枭龙殿”。

慢性毒药再加上郁郁寡欢,使得她的身体状况糟糕至极,在弥留之际,军臣单于带着她到了一处风景如画之地,这片土地是他专门为她攻占下来的,他相信生性淡薄的她必然会喜欢这片净土。

有关禁楼,有关他生母的事情,是她和他,甚至还有军臣单于三人知道的秘密,有可能也会有其他人知晓这件事,但从赫连御舜口中相告的人就只有她一个。

团。幻裁,团裁。楚凌裳笑而不语,这个问题青袖问了有几年了,每次她都没有回答。其实原因很简单,每年的今天便是赫连御舜生母的祭日,她身为他的妻子,自然要守这个孝道。

楚凌裳进了殿内,青袖便连忙叮嘱其他宫婢们备好热水驱寒,又接过楚凌裳身上的雪白裘毛披风挂到了一边后,懒洋洋地抱怨了句,“小姐,你都住进宫里这么多年了,怎么每年还要这个时候回一趟王府呢?还要去那处禁楼,阴森森的恐怖死了。”

精美的车撵在皇城宫门口停了下来,侍卫上前,一只纤细如玉的小手从绣帘内伸了出来,一块寒玉散发着隐隐的青光在侍卫们眼前亮了亮,侍卫们见了纷纷单膝跪地问安后,连忙放行。

自他懂事开始,他就与生母生长在魏国,曾经也听说过有关生母与匈奴单于的一些事情,后来生母承认与匈奴单于与战乱年代相遇,与渭水之畔定情,一段听上去凄美的故事。再到后来,一日,赫连御舜刚一推门要与生母外出,却不曾想见到家门口伫立了一匹高大战马,一异国男子高高骑于马背之上,目光炯炯,仪态威严,颇有王者之气,生母一惊,手中的竹篮打翻在地。

赫连御舜得知此事后,心中便埋下了怨恨的种子。他恨这个爹,如果不是他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将娘亲带回北国,娘亲也不会死,如果他能够不顾忌权贵,他的娘亲也不会惨遭毒手。

阙氏得知女子死后,惺惺作态地做了一场戏,赐死了身边的一个丫鬟当做了事,至此埋下了赫连御舜对她的怨恨。

阙氏暗自命人在赫连御舜娘亲的饮食中下毒,待到军臣单于带着赫连御舜打了胜仗,连续攻占了几座城池回来后,他的娘亲早已经身体透支。

飞雪笼罩了整个北国,皇城上下被映得白皑一片,侍卫和宫女们走在路上尽是“咯吱咯吱”的踩雪声,这是冬天独特的妙音。

为了思念母亲,也为了满足母亲生前的愿望,他便在书房和暗室的墙壁上亲自画下栩栩如生的芙蓉花,他的画工是娘亲亲自传授的,画完芙蓉花后,他便发誓再不会动画笔。

斗转星移,日子叠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后来他听说,单于为娘亲攻下的那片净土被称为了“情人坳”,那里种下了万亩的百花树,他一次没有去看过。

他的姓氏一直追随着她的娘亲,赫连。他娘亲名为赫连蓉,很多人又亲切地称他的娘亲为——蓉娘。

卷七 245 钳制的棋子

楚凌裳知道了整个故事后,被深深打动之余,也终于明白了几年前晚宴的那天,南华公主在禁楼附近遇上军臣单于的原因了,军臣单于许是在吊念,许是与赫连御舜一样不敢轻易踏进禁楼,原因便是怕触景生情。

这么说来,南华许是也了解这段故事,否则怎么会将时间拿捏得如此精准?

从那天开始,她在每一年都没有错过蓉娘的祭日,纵使如今进了宫,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陪伴赫连御舜一起回府祭奠。

“嘘——”楚凌裳连忙示意她闭嘴,低声呵了句,“你的嘴巴真是讨打,万一被外面的丫鬟听去了,还不定怎样想你呢。”

于单自从上次事件便被军臣单于关进了天牢,至此也失去了争夺太子的资格。半年后,军臣单于封赫连御舜为太子,并将原本就为赫连御舜准备的枭龙殿赐为太子殿,命他偕同家眷一同入宫。

于单被释放,再后来一直留守萧云殿,很少参与政事,即使上朝也不做言语,他和伊柯的领地几乎被赫连御舜和左谷蠡王伊稚斜瓜分干净,至此,这几年,如果一定要找出能与赫连御舜兵力相当的人便是伊稚斜了。

从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便将各国的长城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万里长城,从那时候开始,以长城为界,长城内称为关内,长城外称为关外,匈奴为关外,视为敌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