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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裳喜欢。”他倒也不掩藏,提到凌裳的名字,唇边泛起一丝宠溺的笑意。

“舒服吗?”赫连御舜一个翻身,轻易将怀中女子抱起,再反身躺至床榻上,让她安稳地趴睡在他宽厚的胸膛里。

从邑城回到皇城后,赫连御舜便上书单于,恳请接手邑城之地,重新恢复以往经济。邑城曾经是右谷蠡王伊柯的管辖之地,伊柯失利后,很多封地都被各个王侯分去,其中邑城被分给了左谷蠡王伊稚斜,军臣单于问询了伊稚斜的意见后,虽然不明白一个远离匈奴之地有什么好处,也便应了赫连御舜。

伊稚斜也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伊稚斜做出恍然的神情,“原来如此,要座肋骨的城池,只为博美人一笑。”

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体点燃熟悉的火花,令她忍不住娇喘出声,伸出粉拳打了他一下后,娇嗔道:“你还想怎样?”

她受不住他耳鬓的搔痒,娇声笑着,“不知道。”

她心生幸福,主动窝在他的怀中

散了早朝,伊稚斜等着众大臣们全都离开后,走向了赫连御舜,笑了笑,“想来邑城是你一直都惦着的吧?”

楚凌裳哪会回答这样的问题,羞赧地钻进他的怀中,虽说两人夫妻多年,但她还是会害羞。

楚凌裳见他眸光变得更加幽深深沉,吓得缩了缩身子,连忙应声道:“好好,我答应你。”

温柔的男人又恢复了邪魅的本性。

男人唇畔的笑意更深了,将她完全圈紧,一字一句道:“给我生个孩子。”未等她回答,他一个挺腰动作,硬直的性征又再闯进她温熟微颤的深处。

男人挑了挑眉,“应了我就行。”

男子唇边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乖孩子。”说着,大手一伸,令她完全背对着他,弯曲双膝,抬高她的翘臀。

良久后,赫连御舜先是开口,岔开了刚刚尴尬的话题,“伊稚斜,我知道你喜欢凌裳,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太子妃,下次再看到你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她看个不停,小心我会下令禁止你再入枭龙殿。”

赫连御舜不动声色一笑,“对于你们来说,邑城不过肋骨,对我而言,邑城倒也不错。”

赫连御舜支起身子,手臂撑着头,低头看着她,另一只大手却没闲着,又重新覆上她的丰盈,玩弄般地揉捏着,戏逗着,“我也向你讨一样礼物如何?”

赫连御舜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脸色微微沉了沉。

这是她第一次同他提出要求,这般怜人,他又怎会不答应?

“放心,只要你没死,我绝对不会打她的主意。”伊稚斜也毫不客气地回了句,眼底闪过一丝笑谑。

团。幻裁,团裁。赫连御舜倒是不怒反笑,“你是长辈,这种事情自然也是有个先来后到,保重身体。”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离开了。

伊稚斜站在原地,无奈笑了笑,这个赫连御舜的嘴巴越来越损了。

卷七 255 异象之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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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邑城,不知是军臣单于没有太多留恋,还是怕睹地思人,总之,很快就划给了赫连御舜,这段时间,无论是南方大汉还是北国匈奴似乎都风平浪静,这种平静,就好像是潜伏在深夜中的巨兽,一动不动,所有的危险全都掩藏在平静的呼吸之中,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起身攻击。

静和轩午后的阳光很温暖,一如夜崖迹的人,总是透着淡淡如水的柔和,无论快乐悲伤,似乎没有太多的波动。

这几年他一直住在这里,单于特赐了静和轩给他,并也因为他这几年的辅佐,试图赏赐他官职,只是被夜崖迹婉拒了,他对荣华权贵一向淡若清风,从未将这些身外之物放得太重,军臣单于虽是觉得可惜但也从不勉强,也随他了。

“不,万事万物的运行都有一定的规律,如今并非太平盛世,却如此宁静,这必然在酝酿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巨大风波,世间万物往往就是如此,越是平静,掩藏的危险便越大。”夜崖迹脸色转为认真。

“哦?你推算了什么?”夜崖迹轻问。

“师兄,我并非故意推算,不过是前几日见南部夜空星辰有异,由此想来推算个试试,没想到会令我大吃一惊。”她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师父为我逆天改命后,我也晓得命运已然发生了改变,之前初入汉宫之时,我见大皇子刘荣并非有太子之象,更没有帝王之貌,反而是王夫人诞下的十皇子刘彘带有帝王之象。”

“这日子太过平静,也未免是件好事。”

从邑城回来后,她就一直处在矛盾之中,赫连御舜那晚的话再清楚不过,同时也很明确地让她知道,这几年她服用药物之事其实他是知晓的,之前她曾经想过种种的可能性,能够想象到最直接的一幕便是他的勃然大怒。

他的心思,只有楚凌裳清楚。

他的话将楚凌裳从恍惚的心思中扯了出来,看了看手中的棋子,这才想到正在对弈,又看了看自己面前乱七八糟的棋盘,不由得笑了笑,将棋子放在了一边,罢了,这种棋不下也罢。

又或者,还有南华公主明白。

只可惜,这种等待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夜崖迹也正有此意,放下棋子后,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清茶,又看了看外面午后的日光,映得窗外白雪更是闪耀着盈盈之光。

夜崖迹微微一愣,“凌裳,你忘记师父的教导了吗?”

夜崖迹点头,认真倾听,他没有通晓宿命的本事,而这方面师妹是绝对不会打妄语。“但我们到了匈奴第二年,大皇子刘荣便因邀请鬼谷之人有功而被立为太子,这跟你之前的推算完全相反是吗?”

夜崖迹见她一直执着棋子不放,倒也极有耐性地等着她,良久后温淡地开口,“这棋局心事重重,再下也枉然。”

她何尝不明白师父的用心良苦,人心始终是自私的,就像师父一样,她是他疼爱的徒儿,纵使他知道天命难违,不也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候为她逆天改命吗?

她点头,师兄的说辞并不是不无道理。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心底近日来的担忧,“师兄,前几日我无意推算,却算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这个结果在师父为我改命之前也出现过,我真的不明白。”

寒蝉子生前曾告诫过她,非到万不得已或者不为朝廷官宦者,定然不要轻易推算国运如何,命运之事早已注定,知道越多,心思便会变得贪婪,遇富便想坐享其成,遇灾则自暴自弃,人定胜天和命运安排原本就是矛盾,是通晓宿命之人都无法参透的难题,为了不让自己的徒弟遭受其害,所以他一直不希望楚凌裳轻易去推算国运。

所有人都不明白,依照夜崖迹这般的本事,想要讨个一官半职是极为容易之事,既不想做官,又没想过离宫居住,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她一直不了解他,还是他早已经习惯了不按常理出牌?

楚凌裳不知道,夜崖迹亦不知道。

楚凌裳将棋盘收好后,听到夜崖迹的话,眉心处微微蹙紧,“师兄,你感觉到什么了?”

楚凌裳眉梢凝重,看着夜崖迹一字一句道:“大汉的命运。”

梅白俗九四梅九。胸口有些发闷,连师父都无法逃脱的命运她要如何逃脱?

赫连御舜是个强势的男人,想当年她联合南华公主骗了他,后果都不堪设想,现如今是她用药物来骗他,依照他的性格冲冠一怒必不可少,可没想到

这几天心情的沉重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好像是做了一件最不道德的事情,自以为没有被发现,结果才知道,对方不但发现,而且还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用沉默来应对着她的任性和自私,这种感觉很难受,很有负罪感。

青袖每晚送进房间的药物被赫连御舜强令禁止了,他似乎变得就是这样,就拿这件事来说,他直接采用怀柔政策,温柔地命令,强制的禁止,最后还能让她心存内疚之感。

静和轩内,楚凌裳和夜崖迹相对而坐,两人虽是静静对弈,但各自心思都不同,尤其是楚凌裳,接二连三下了错棋,神情显得有些恍惚。

静和轩外,两只鹤儿又在嬉戏,相对于它们,只要有主人的地方哪里都是快乐的。

“是。”楚凌裳肯定地说了句,“刘荣坐上太子之位,我以为这与师父为我逆天改命有绝对的关系,命运原本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的命运发生了改变,也影响到周围的很多人和事,之前的推算全部推翻,我也无法再通晓改命之后的事情。”

“那你又推算出了什么?”夜崖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重大之事,绝对不会让他这个师妹失去了主意。

楚凌裳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缓解胸口中的沉闷,想了想道:“前几日我因异象而推算了一番,这才发现汉宫以及大汉的未来国运将会发生巨大的改变。不出一年,太子刘荣将会丧命,太子以及未来新皇之位将会有他人代之,一切都与我未被师父改命之前的运势一模一样。”

卷七 256 异象之变(2)

夜崖迹先是微微一愣,思考了片刻轻声道:“也就是说,在你未被改命之前就推算出大汉的国运,与你前几日推算的情况一样?”

“是。”楚凌裳轻叹,“我发现,到头来像是从未改变过一样。景帝还是一样亡于六年后,薄皇后还是一样被废黜,太子刘荣最后还是会丧命,未来大汉将会越来越繁盛,却也将会走向衰败。”说完,她看向夜崖迹,眉心凝着化不开的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匈奴未来如何,你必然也推算了吧?”夜崖迹也深感不解,想了想问了句。

“军臣之后何人为新单于?是当今太子赫连御舜还是二王子于单?”

“凌裳,难道你也想为赫连御舜逆天改命?改命一说也许根本就不存在,如果于单真的成为匈奴国名正言顺的太子,那么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夜崖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她。

“只为七十年?”夜崖迹心底微微一惊,开始掐算一下从冒顿继位到现如今的年份,眼底的担忧越来越重。

“可现在坐上太子之位的是赫连御舜。”夜崖迹蹙紧了眉头,“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你推算大汉的国运前后都是一致,为何匈奴太子人选发生了偏差?”

“如何?”夜崖迹的面色也变得微微凝重。

“如此一说,赫连御舜有危险。”夜崖迹不难总结出这一点,一旦于单成为太子,那就意味着赫连御舜失宠,后果将会无法预料。

“师兄,也许——并没有发生偏差。”楚凌裳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那股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蔓延,“想想看,当时我见到刘彘有帝王之相,刘荣却坐上了太子之位,但刘荣必然丧命于未来,说不定登基为新皇之人便是刘彘,也就是说,刘彘早晚会被封为太子,看南国夜空,最近星辰有突变,也许预兆已经开始。赫连御舜现在虽然太子,但如果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就意味着赫连御舜就算是太子也无法成为新单于,如果于单又成为太子,那么这一切不就是按照命运原本的安排在进行吗?”

“御舜定然会有危险,大汉星辰有异,此事必然会牵扯匈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御舜出事。”

“我不管,我只要他活着。”她的眼底光芒十分坚定,眸光一转看向夜崖迹,“如果换做是南华公主,你又如何?”

“是,但我曾见过十皇子,他的确生有帝王之象。”

“这便怪了。”夜崖迹起身,“依照你的推算,匈奴国运衰败之时是新皇登基数年之后的事情,难道那个十皇子便是令匈奴国国运大败之人?”

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逸在她的眸底,轻轻咬了咬唇,良久后道:“从五行运势来看,盛为极后转为弱,匈奴将与冒顿、老上、军臣三代单于最为强盛,而后国力便会消弱,也许历朝历代都无法摆脱这种五行运势的安排,匈奴繁盛只为七十年,七十年之后大汉空前强盛,以至于匈奴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一句话,令夜崖迹一贯冷静的面色也变得怔然。

一时间,连夜崖迹都不清楚了。

联们保我能联我。令人可笑的是,他们口口声声说可以参透命运,却发现,他们跟其他人一样都要听从命运安排,无法逃脱,甚至无法参透!

凌裳被师父改命保住了性命,却被赫连御舜带回了匈奴,现在成为了太子妃,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师父改命之后的结果还是——原本就早已注定了?

命运,究竟是什么?

夜崖迹听了也觉得怪异非常,想了想,让头脑冷静一下后,沉声看向楚凌裳,“我们可以按照你推算的情况逐一分析一下,在你看来,刘荣早于景帝驾崩之前丧命,如此说来他便不可能成为登基皇上,那么,最有可能成为新皇的人选能是谁?”

夜崖迹眼底泛起思索,他在汉宫之时也对十皇子略有所闻,不过最多是楚凌裳将他医治的一事,“我离宫之时,十皇子不过三岁孩童而已。”

是啊,如果命运从此发生改变,那么凌裳推算的结果应该是与以前相反,为何还是一模一样?刘彘有帝王之象,刘荣却当上了太子,他们原本这与改命有关,没料到刘荣还是注定要丧命,与皇位无缘。

楚凌裳想了想,心底一惊,脑海中突然映出一张稚嫩的面孔来,脱口而出道:“难道是——十皇子刘彘?”

楚凌裳无法想象,只能轻轻摇头,看向夜崖迹的双眼充满一丝哀痛,“师兄,你说师父是真的为我改了命,还是——师父改命原本也是命运的安排?”

楚凌裳点头,“事关重大,我已经顾不上太多,匈奴与大汉厮杀百年,一直想要攻占中原,我自然要清楚知道匈奴未来的命运。”

楚凌裳眼底泛起难言的困惑,“师兄,这便是我无法参透的事情。我可以推算出大汉与匈奴未来的国运,但无法推算出具体的人或者事,比如说赫连御舜,又比如说你、南华公主、华阳公主,我试了很多次,但每次都是失败,我不清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楚凌裳紧紧咬着嘴唇,艰难说了句,“于单。”

楚凌裳自然也清楚夜崖迹心中所想,她也试过很多次要来推算这几人最终命运,可惜事与愿违,像是有个结点,她想要知道结点之后的事情却一片空白。

而更令夜崖迹担心的便是,凌裳竟然无法推算出赫连御舜、于单、南华及他最终的命运,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良久后,他才开口,“你之前可有推算过匈奴的太子是何人。”

夜崖迹轻轻一愣,眼底慢慢凝聚认真,如深沉的宝石,“我会赴汤蹈火保她性命。”

闻言后,她轻轻笑了,唇畔的柔情形容春日枝头梨花,“我不知道我的改命是否还是命运的安排,我会倾尽所学为他改命,江山,未必只有中原。”

夜崖迹从她眼底看到了熠熠之光。

卷七 257 大打出手

日落后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青袖刚要关上殿门,却被一股劲力推开,使得青袖差点摔了个跟头,见到来人后,不悦蹙眉。

坞佳也一脸的不悦,冷哼道:“真是不知好歹的奴才,见了本郡主竟敢不行礼?”

联们保我能联我。青袖这几年也跟她吵得不下数百次了,这个坞佳三天两头就来找一次麻烦,刚开始楚凌裳还亲自出来应付一下,再后来干脆就避而不见,落得青袖倒是很乐意前来对付,每次吵得大汗淋漓得才是痛快。

“你、你竟敢以下犯上?反了你了——”

“喂,谁让你进来的?”青袖才不由着她,一个快步窜到了前面挡住了去向,“这可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寝宫,你要干什么?”

“小小郡主,我青袖又不是第一次见你没行礼了,干嘛?又来找事?”她才不怕这个坞佳,太子如果不是看在她父亲的情面上早就将她扔在王府中了,但这几年她非但不感激,反而是变本加厉。

“我、我打死你——”终于开始恼羞成怒,伸出两个手臂朝着她便狠狠抓了过来。

“我以下犯上怎么了?这儿是匈奴,没有大汉皇宫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要我看军臣单于可是英明得很,每次都是你主动上门惹事,我保护我家小姐有错吗?就算闹到单于那边都是你吃亏啊,坞佳郡主,我可警告你,在整个匈奴国我只效命于我家小姐和师兄夜崖迹,其他人想拿什么贵族身份来压我统统都没戏,你今天要想找我家小姐的麻烦,好啊,你先打赢了我再说。”青袖的口才一向甚好,吵架更是不在话下,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练嘴皮子,噼里啪啦一番话下来便将坞佳说得满脸通红,气得全身发抖。

“我就偏不让开!”青袖干脆站在殿门后不让进,叉着腰,“想找太子去大殿啊,这个时间太子才不会回寝宫呢,坞佳,你怎么不知羞啊,一个大姑娘家闯进男人的寝宫?这话要是传出去谁还敢娶你啊?”

“我打死你,贱丫头!”是坞佳的声音。

“我来找我皇叔,你管得着吗?让开——”坞佳不客气地推搡着她,身后随行的丫鬟们见情况不对后开始脸色有异。

“是我要打死你才对,臭郡主!”青袖也毫不示弱。

“死奴才,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楚凌裳呢?你让她给我滚出来!”坞佳气坏了,大声喝道。

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丫头还在拼命厮打,似乎回来了何人对这两人一点都不重要。

在旁的丫鬟们看得心惊胆颤的,还没等来得及进殿知会太子妃一声,这时,赫连御舜回来了,身后跟着虎漠,两人显然刚从校场回来,身上还穿着战甲,没曾想进到院落便看到眼前这一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两个厮打在一起的女人已经“滚”到了他们的跟前。

坞佳懒得同青袖吵,转头直接朝着枭龙殿内走去。

坞佳见她拿肩膀撞她,气的哇哇大叫,伸手就要上来抓她的脸,被她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手腕,她青袖可不是吃素的主儿,看着坞佳冷笑,“你以为我像冬荷春梅那么好欺负吗?坞佳我告诉你,我是青袖,可不是南华公主身边的那两个丫头,你想欺负我家小姐?连门都没有!就凭你这两下子,只要我青袖一出手一准儿将你拍成肉饼,你信不信?”

坞佳这才停住了动作,旁边的丫鬟连忙上前将她扶起,见到赫连御舜后,她哇地一声哭了,扑到了他的怀中,“皇叔,现在就连一个下人都敢欺负我了。”

她大大咧咧下了台阶,用肩膀撞了一下坞佳,笑得诡异异常,“我就是死奴才,我就不闭嘴,你想找我家小姐啊,抱歉得很,我家小姐现在可没空见你。”

旁的丫鬟们全都吓傻了,纷纷跪在地上给赫连御舜请安,全都在瑟瑟发抖。

虎漠也连忙上前,他人高马大力气自然很大,一手一个硬生生给两人扯了开来,青袖的发髻被扯得歪歪斜斜,嘴角还流着血,坞佳相比青袖而言显得更惨,虽然她的头发是辫上了辫子没有太多凌乱,但耳朵被咬出血了,挂着一个乌眼青,身上的衣衫被扯得乱七八糟的。

虎漠见状后,见拉不开两人,情急之下转身搂过青袖,坞佳的“利爪”一下子抓在了虎漠的后颈上,紧接着几道血印子留了下来。

见被虎漠扯开了后,她自然还是不服气,又要伸手来打青袖。

赫连御舜总算看清楚在雪地上滚来滚去的两个人是谁,厉声喝了句,“住手!”

青袖一时间有点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便又听到赫连御舜不悦地冷喝声,“坞佳,你闹够没有?”

青袖满不在乎,她的主子楚凌裳是当今的太子妃,不但受到太子宠爱,就连军臣单于也对其礼让三分,再加上师兄还是单于面前的谋士,她个小小郡主她才不放在眼里呢,重要的是,这几年坞佳折腾地都令单于头疼了,就算她想告状都没人信。

青袖的年龄也只比坞佳大几岁而已,自然也有孩子心态,见她又伸手要打,也扬起手要回击。

青袖自然也不甘示弱,更不可能躲避,直接也开始迎战,一时间两个女人厮打在一起,刚开始打的还算是正常,拳脚搅合在一起,再到后来,干脆使出了女人打架常有的动作,扯头发揪衣服,而后两人完全双双滚在雪地上,坞佳揪住了青袖的头发,青袖咬住了坞佳的耳朵,互相不松手和不松口。

青袖也被虎漠扶起来,不悦地盯着恶人先告状的坞佳,气的鼓鼓的,但没说什么。

赫连御舜将一切看在眼底,伸手扯过坞佳,语气早已经染上不耐,“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是来找皇叔你的,我已经很久没见到皇叔了。”坞佳抽泣着,又指向青袖,“这个死丫头不让我想进来,还出口骂我、打我。”

卷七 258 眷恋难舍(1)

“太子,是坞佳郡主想要来找小姐的麻烦。”青袖愤愤不平地回了句。

“我只是来找皇叔——”

“都闭嘴。”赫连御舜的嗓音透着权威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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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喜欢你的这个样子。”楚凌裳有了小小的执拗,将他搂地更紧,将小脸贴在他穿着战甲的胸膛上,轻声说道:“你的战甲上沾满了沙场的气息,我能听到你作战时英勇的声音,御舜,你是王者啊,我怎么会舍得你脱下这身战甲呢?”

“与左提大人的长子成婚是你阿爹在世时就定下来的事情,你和他属于指腹为婚,难道你还要违逆你阿爹的遗愿?”赫连御舜眉心泛起不悦。

“你也不小了,再如何胡闹下去要如何向你的阿爹交代?左提大人的长子已到了娶妻的年龄,你的年龄也相仿,单于已将你许配出去,下月初七便是良辰吉日,这段时间你最好乖乖待在宫里不准乱跑闹事,否则定不轻饶。”

“你们几个看住郡主,如她有丝毫闪失,你们几个也别想活命。”赫连御舜下了一道命令。

团。幻裁,团裁。“你,你——你太过分了!”坞佳气的转头就跑开了。

“御舜,别闹了。”她娇喘着抬手捂住他的嘴巴,轻声道:“我已经给你备好了洗澡水,今天很累了吧。”

“我不同意,我才不要嫁给别人!”坞佳冲着他大吼,情绪极为激动。

“我来。”他拿过战甲放在一边,战甲太沉,自然不舍得让她太过劳累,又将内衫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粗犷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