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夏嘉弦在离他很远的位置坐了也并只是笑笑,让夏嘉弦觉得他应该不是坏人。

刘老爷殷勤地给夏嘉弦夹菜,说说笑笑十分和蔼。

夏嘉弦稍稍放心,想来应该是别人误传罢了,委婉地提出她想要回家,刘老爷却并未回应她。

吃过饭,刘老爷又带她去书房看画。虽然夏嘉弦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却一直在努力应和着,只盼刘老爷早些放了自己。

两人这样上言不接下语的对话,竟然持续到了半夜。

“姑娘累了吧,去睡吧。”

夏嘉弦便跟着刘老爷到了原来那间房,可是她不知道刘老爷是说两人一起睡…

所以刘老爷扑向她的时候,她吓得尖叫了出来,这样的行为在刘老爷的眼里实在太过不识抬举。

他向来喜欢这样没经历过男女之事的黄花姑娘,但是却并不喜欢陌生的感觉,所以在做那档子事之前,他会和姑娘说会儿子话。

眼前这姑娘他喜欢得紧,虽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可是胜就胜在那一双懵懂清亮的眼睛,让他看了心痒难耐。

可这姑娘也忒不识抬举了,她哥欠了那么多银子,用她的身子抵了债已经很亏,自己耐着性子和她闲扯了半宿,如今却还是躲着自己。

刘老爷觉得这笔生意自己亏大发了,并不想和夏嘉弦纠缠下去,但是一时间又制不住她,两人像猫和老鼠一般在屋子里乱窜。

屋外的人听见里面的响动并不敢进门,眨眼便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忽然从屋里传出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然后便是刘老爷有些喘有些气的声音,“你倒是躲啊!你躲啊!你怎么不躲了!”

此时夏嘉弦已经被刘老爷抓住,整个人被压在桌子上,她急得满头是汗,却想不出什么方法逃脱。

刘老爷也是满头汗,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方巾擦了擦汗,脸上却满是得意之色,心道这丫头可算是给自己抓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老爷歇了一会儿,便把夏嘉弦丢到了床上,夏嘉弦被摔得头昏眼花找不着北,却看清了刘老爷扑过来的方位,急忙向另一个方向一滚,这一滚力气用得太大,直接滚到了地下。

那刘老爷扑了空,狠狠地摔在了床上,这一次他是真的愤怒了,也顾不得什么威仪,“来人!快来人!把这个死丫头给我抓起来!”

门外候着的几个仆从闻声立刻进了门,见到这样一幅景象很是惊奇。因为他们老爷从来没有这样气急败坏过,或者说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几个人这才回过神,急忙去抓那趴在地上同样摔得七荤八素的夏嘉弦。

夏嘉弦还没回过神,便看见三四个人疯了一样向自己冲过来,本能就想躲开,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闭着眼等人来抓。

谁知那几个人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接一个地摔倒,最后那个人正好摔在了夏嘉弦的身上,直压得她腰都折了。

外面又有人听到了声音,进门便见这摔成一堆的人,哪里分得清谁是谁?

待众人把夏嘉弦拖出来,刘老爷立刻让人把夏嘉弦的手脚绑起来,虽然这样乐趣少了许多,但是也好过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夏嘉弦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瞪大眼睛看着刘老爷,刘老爷已经在脱衣服,常年耽于女色使他的皮肤比同龄人要松弛许多,看起来十分病态。

刘老爷脱完了自己的衣服,便来脱夏嘉弦的衣服,他的手刚刚碰到夏嘉弦的腰带,就被夏嘉弦的哭声吓到了。

夏嘉弦的哭声很大,是那种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哭声。刘老爷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哭的姑娘,所以吓了一跳。

可是不过是片刻的时间而已,他很快便又去解她的腰带,然后是外衫。

因为她的双手绑着,所以有些难脱,所以刘老爷直接把衣服撕开了。

撕裂的声音让安静了下来,刘老爷以为她终于看清了形势,准备配合,于是也放轻了动作,“你若是从了我,说不定以后我还会把你娶进门,到时候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夏嘉弦把头转向他,蓄满泪水的眼睛直直望着他,“老爷你可是说真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真的假的只有刘老爷自己最清楚,以前被他睡过的姑娘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只是没有一个人成了他的妻妾,如今他也只不过是哄骗夏嘉弦,只盼她能乖乖和他行那鱼|水之欢。

夏嘉弦满脸的不可置信,看起来却是有些心动。夏嘉弦不太确定地开口道,“即使我有病也可以吗?”

刘老爷怎么听怎么觉得怪,脸上却笑得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试探道,“只是不知道弦儿患了什么病?”

夏嘉弦听他这样问脸上满是绝望,将脸转过去,却不说话,急得刘老爷满头汗。许久她才转过头,似嗔似怨,七分委屈三分柔弱,“刘老爷可知道嘉弦已经定过亲,还有一个未婚的夫君?”

“有未婚的夫君又怎样,到时老爷我收你进门,谁也是管不了的,只是你说自己有病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那未婚的夫君到是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嘉弦早已被他…被他辱了清白…”

刘老爷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喜欢处子,若是这姑娘已经不是,这笔买卖便是亏大了,改日他必要去和那夏君朗算账。

只是眼下他的兴致已经被勾了起来,是不是处子似乎也并不十分重要,偶尔将就一下也没什么,却听夏嘉弦继续道,“我那未婚的夫君平日喜欢眠花宿柳,倚红偎绿,时日久了,便染了一身的脏病…”

刘老爷一听立刻后退了好几步,惊疑道,“你莫不是也染了脏病!”

夏嘉弦满脸的委屈,加上她那张十分狼藉的脸,看起来便有些倒胃口,却听她十分幽怨道,“莫非老爷你因此而嫌弃我?”

刘老爷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一直退到了门边才停住。那脏病可是治不好的啊,染上了是要命的,自己刚才碰了她,可千万别染上了才好。

刘老爷开门便跑,让人烧了热水给他洗澡,直到洗了五遍才算完。

之后自然不会再碰夏嘉弦,虽然刘老爷也有些怀疑她,但是刘老爷家大业大,若是真的为了这个姿色一般的姑娘丢了性命实在太亏了。

但是刘老爷更不愿意放过夏嘉弦,亏本的买卖他何时做过,所以第二天一早,刘老爷便派人把夏嘉弦送进了绮红楼,这绮红楼便是这安平县第一等的青楼。

丽妈妈盯着夏嘉弦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她腿软才给刘府的仆从答了话,“回去跟刘老爷说,这姑娘我丽妈妈要了,价格就按照以前的给。”

那仆从以前便经常做这样的事,见丽妈妈应了便安心回刘府回话去了。

丽妈妈又拉起夏嘉弦的手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这手很巧,弹琴不错,让男人摸也不错。”

夏嘉弦头皮发麻,这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这种情况下也只得硬逼自己笑出来,“丽妈妈,您这姑娘都貌美如花,也不差我这一根野草,您就当可怜我,把我放了吧。”

丽妈妈却不答话,只是又看了看她的屁股,觉得这个姑娘买得很值,要是自己好好培养培养,说不定能成个花魁娘子。

“我说姑娘,你进了我的绮红楼就甭想出去了,你没听外面的人都说我丽妈妈吃人不吐骨头,进了楼的姑娘,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呢!”丽妈妈挥了挥手绢,脸上露出几分鄙夷来,“听说你有什么脏病?也就是刘大山那个胆小的孙子相信你,我丽妈妈可不信,依我看你还是个处儿吧?”

丽妈妈说完,狠狠地掐了夏嘉弦的屁股一把,夏嘉弦又羞又气,捂着屁股躲到了墙角。

丽妈妈看到她这个样子,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脸上颇有几分得色,“我劝姑娘你也不要耍什么花招了,留在我的绮红楼,说不定明天扯就成了花魁娘子,到时候可有一群群的男人为你挥金如土呦!”

夏嘉弦咬唇看着眼前这个中年女人,很是绝望,最后只得坚决道,“我不做,死活都不做!”

[正文嘉弦姑娘太废柴]丽妈妈见夏嘉弦这样也并不慌,只是挥手叫来了两个大汉,幽幽道,“既然她不做,你俩把她卖到城北的军营中去当军|妓。”

夏嘉弦一听傻眼了,军|妓她也只是听过而已,没想到如今自己竟然要被送去当军妓,恐怕情况不太乐观。

丽妈妈挥了挥手绢,准备离开,夏嘉弦哪里能让她走,连滚带爬地追上抱住了她的腿,“丽妈妈,丽妈妈!你可千万不要把我送去当军妓,我都听您的!都听您的!”

丽妈妈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却不急着应她,拢了拢鬓角才伸手把夏嘉弦拉起来,“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夏嘉弦觉得自己的面前是一口沸腾的油锅,可是即使她自己不跳进去,也会被人推下去,索性就挑一个浅点的地方跳,于是又惊慌又犹豫又不甘又紧张地应了。

丽妈妈见夏嘉弦已经服了软,便又和颜悦色了起来,拉着她上了楼,然后夏嘉弦又被扒|光了…

这次扒光远比昨天要彻底,丽妈妈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自己赚了,高兴得不得了。

之后夏嘉弦就被带到了后院,丽妈妈把自己珍藏了多年压箱底的春宫图翻了出来给了夏嘉弦,夏嘉弦哪里见过这种有伤风化的东西,只翻了两页便尖叫着跳了起来。

丽妈妈责怪地看了她一眼,心疼地捡起来那泛黄的春宫图,想她们绮红楼里哪一届花魁娘子不是修习了这图中的房中术,否则哪里能御|男有方?

若是平常没什么资质的姑娘,她可舍不得拿出来,眼下这姑娘要是悉心培养,将来一定是棵摇钱树,于是又耐着性子哄骗加威胁,“你可是答应了我要做的,要是你不知道这闺房之事要怎么做?莫不是诳我,你若是真铁了心不看,那也就不要怪我把你送去当军|妓!”

夏嘉弦一听又要送她去当军|妓,当即把丽妈妈手中的春宫图抢了过来,埋首其中,一副认真研究的样子。

丽妈妈见她愿意去看自然高兴,于是为了让她可以飞速进入房中术的高级阶段,便十分认真地在旁指导。

夏嘉弦本来也就是做做样子,哪里敢认真去看,眼中都是没|穿衣服的男人女人,羞得她一个黄花闺女满脸通红。

丽妈妈犹自没察觉,十分正经道,“这本《洞玄秘术》是妈妈我当花魁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你可要好好看,仔细记着,务必要把里面说到的各种体位印在脑中,演练熟悉。”

夏嘉弦咬牙瞅了一眼,只见上面一男一女,都是赤着身,女的趴在桌子上,那男的从后面抱住女的。夏嘉弦觉得周围的人和东西都消失了,只剩下那赤着身的一男一女…

丽妈妈以为夏嘉弦在听,很是欣慰,又拿出了一本书翻开,“这本《野|合秘录》也很重要,有些爷们就喜欢把姑娘们带到外面去,图个刺激,这野合的乐趣你是不试不知道啊。”

丽妈妈说到这停了下来,脸上流露出几分怀念来,夏嘉弦用手捂住眼睛,从指缝偷偷看过去,仿佛这样就能好一点,可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

夏嘉弦只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画上的两个人上面虽然都穿着衣服,但是下面却光着,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如此不知羞。

还没待夏嘉弦缓过气来,丽妈妈又抽出一本书翻开,“这本《房中秘术》是咱们这行必须要看的,你就从这本开始看好了。”

夏嘉弦只得乖乖应了,可是翻开第一页便觉得有些怪,这画上的两个人虽然也没穿衣服,却是两个男人,一个坐在另一个腿上,很亲昵的样子。

夏嘉弦想应该是丽妈妈把什么话本拿来了吧,可是什么话本会有两个光着身子的男人?

夏嘉弦又翻了两页,依旧都是两个光着身子的男人,不过动作倒是不一样了,这莫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她又翻了两页,这一次竟然是三个光着的男人,动作有些扭曲,正常人怎么能做到?她看了书的封面,上面写着:《龙阳秘籍》。

于是夏嘉弦确定了这是一本武功秘籍,这时丽妈妈还在回忆自己风华绝代的往昔,并没有看见她把那书揣进了怀里。

她有些紧张,生怕被丽妈妈发现,于是只能用看书来掩饰。

第二日,丽妈妈便把楼里跳媚舞最好的飞仙姑娘找来,准备教夏嘉弦跳媚舞,夏嘉弦自然反抗不得,可是这飞仙姑娘跳着跳着竟然把衣服脱了。

夏嘉弦哪里见过这样的舞,又惊又吓竟然崴了脚,脚踝肿得像馒头,楼里的姑娘们哪里见过这样笨的人,于是成了楼里的新鲜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楼的人都知道刚来的那个姑娘看跳舞崴了脚。

丽妈妈又气又心疼,不过是心疼银子,楼里养一个闲人,还要请郎中,抓药熬药,哪一个不要花银子!

可是丽妈妈看到夏嘉弦的时候气却消了大半,她的脚腕肿得老高,看着都觉得揪心,再加上这姑娘眼睛通红,也不知哭了多少场了,便也不忍心再说。

夏嘉弦本以为自己应该可以喘口气,谁知第二天丽妈妈便找来了弹琴很好的乐心姑娘,准备教她弹琴。

谁知还没弹多久,夏嘉弦便把琴弦给弹断了,乐心姑娘很纳闷,只以为是干了巧,于是又给她拿了一把琴,可是刚弹两下弦便断了。

丽妈妈闻风而来,可是场面依旧很混乱,拿什么,断什么。气得丽妈妈数落道,“你哪里是什么嘉弦,你分明是断弦!”

之后丽妈妈托人找到了一把琴,那琴的精贵之处就在于它的弦金刚不坏,这次竟然真的没断。

于是夏嘉弦便开始学琴,可是并没有让丽妈妈安心多久,因为楼里的姑娘们前仆后继地去找丽妈妈告状,说是夏嘉弦打扰大家休息。

这其实也不能怪夏嘉弦,她哪里接触过这些高雅的东西,如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每每练琴便要生出许多难听刺耳的声音来,她自己听着都十分折磨,可是又想早些学会,于是一有时间便要练上一会儿。

丽妈妈自然也听到了这声响,但是她一心想着让她快些出师,于是一直忍着,可是如今这么多姑娘反应她影响到了大家接客的心情,这是会损失银子的事,自然要管管。

于是便把夏嘉弦调到了后院去住,谁知她的琴声十分有穿透力,时强时弱,忽强忽弱,弄得众姑娘睡不了安生觉,各个面有菜色,哈欠连天。

丽妈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白天姑娘们休息的时候便不让夏嘉弦练琴。

谁知某天晚上,姑娘们接客的时候,后院忽然传来了凄厉中带着幽怨,幽怨中还透着歇斯底里的琴声,这琴声实在太过诡异,把前院原本的绮丽旖旎给生生地压了下去。

几个胆小的客人直接吓得滚到了桌子下面,丽妈妈根本没料到夏嘉弦竟然会在这时候练琴,这不是成心坏她生意吗?看她不跺了那小蹄子的手。

丽妈妈脚下像生了风似地赶到后院,夏嘉弦便坐在院子里,看见她手也没停,十分惊喜道,“妈妈,你听我弹得怎么样?我练了半个月终于能弹完一首曲子了!”

丽妈妈刚要出口的训斥就生生地卡在喉咙里,她看见夏嘉弦的手指已经又肿又红,心想即便是弹得不好也不是她的错,可能这姑娘生来便不是弹琴的料,她还是不要强求了。

但是同时丽妈妈又觉得她不能什么都不会,至少琴棋书画要学学,以后附庸风雅也可以提高一下身价,谁知这边她正在寻找师傅,那边夏嘉弦却患了风寒。

现下已是晚秋季节,加上夏嘉弦总是在院子里练琴,患了风寒也并不稀奇,于是丽妈妈只得又去找了郎中来。

那郎中把过脉便要开药方,夏嘉弦连忙拉住郎中的袖子,有些羞涩,“大夫能不能开些甘草,我怕苦。”

那郎中便依了她,开了些甘草去苦味。

谁知夏嘉弦吃了药不但没好,反而还起了红疹,满脸满身的红疹。

无论谁去看她,她都用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盯着人瞧,可怜兮兮的样子。

[正文红疹红疹真销魂]夏嘉弦的风寒总是不好,脸上的红疹也愈加严重,有个姑娘半夜起床如厕碰见了她,吓得尿了裤子,可见其面部之恐怖。

丽妈妈觉得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办法,若是现在让她去接客,有那个客人敢要?

这样愁啊愁的就到了十月份,夏嘉弦的脸还是不见好,风寒倒是轻了许多,依旧面目可怖,丽妈妈本以为自己捡了宝贝,谁知这哪里是宝贝,分明是个倒霉蛋。

期间夏嘉弦又吓坏了两个粗使丫鬟,四个红牌姑娘,丽妈妈觉得应该把她送走,可是现下这个样子有哪个愿意要?

但也总不能放在楼里,更不能把她放了,毕竟是花了银子买来的,她可是从不做亏本买卖的。

于是只得把夏嘉弦送到了远郊的一处别院里,那别院本是给那些年老无依的老姑娘们栖身的,当然一些得了病的姑娘也是送到那里。

那里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到,有人看管,也不必担心夏嘉弦跑掉,于是丽妈妈忙不迭地把夏嘉弦便被送到了那里。

那里已经住了几个人,有两个是因为得了病,还有两个是不能接客也无处栖身的老姑娘。

院子里只有两间大屋子,一间锁着,另一间她们几人住,里面是一铺大炕,五个人便挤在上面。

因为夏嘉弦满脸的疹子,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病,所以其他几人都离她远远的,只有同样起了疹子的绮珊姑娘理她。

夏嘉弦睡到半夜忽然被人推醒,她一睁眼便见绮珊的脸就在眼前,她吓得差点叫出来,绮珊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小声道,“我们出去。”

绮珊指指外面,夏嘉弦点点头便跟着她到了院子。

绮珊忽然伸手摸了摸夏嘉弦的脸,夏嘉弦刚想躲却听她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画上的。”

还不待夏嘉弦说话,绮珊又道,“我的是画上的。”

夏嘉弦的嘴张开了许久也合不上,绮珊却把手按在了她的肩上,“你这也不是什么病吧,看起来倒像是敏症。”

夏嘉弦一僵,绮珊自然感觉到了,于是安抚道,“你不要紧张,我们可以合力逃出去,你觉得呢?”

“呃…”这个转变实在太突然,让夏嘉弦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看你脸上的疹子就要消了,那时丽妈妈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要留下接客吗?”

夏嘉弦觉得绮珊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决定和她一起逃走。

要逃走,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看守的人解决掉,那看门的人是个壮汉,凭她们两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制服。

于是只能智取,绮珊让夏嘉弦去色|诱,然后她再在后面偷袭。可是夏嘉弦觉得以自己的姿色胜算不大,加上满脸的红疹,还不吓坏了那大哥。

绮珊看了看夏嘉弦的脸,觉得用这张脸施展美人计实在有些困难,于是只能自己上了。

绮珊把脸上的疹子擦掉了,仔细地收拾了一番,竟然十分清丽,她又在柴房挑了一根最粗的木棒递给夏嘉弦,郑重道,“我的清白就交给你了!”

这样重大的委托是夏嘉弦人生中第一次遇到,她的手有点抖,要是一会儿自己没能把看门大哥打昏,绮珊的清白岂不就相当于是被自己给毁了?

想到这,夏嘉弦的手更加抖,几乎拿不住那根棒子。

绮珊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把棒子拿了过来,狠狠挥舞了一下,“就这样,往头上打听见没?”

夏嘉弦点点头,但是绮珊还是不太放心,总觉得这姑娘靠不住。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总好过在这坐以待毙。

在大哥脱衣服以前都很顺利,可是轮到夏嘉弦打昏那大哥的时候却出了岔子。

因为夏嘉弦是躲在院子里的缸后面,出来的时候太黑,便不小心撞到了缸上,声音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