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哑婆煮的饭,金凌不再是“慕倾城”,而是小金子,一个长满麻子的丑丫头。

天色已不早,她要回城,才跨出小院门口,便感觉到了来自东边树丛里某道灼灼的目光,虽隐于黑沉沉的夜色里,看不分明,但,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存在。

还能有谁,自然是龙奕。

那家伙不可能轻言放弃。

金凌皱了皱秀眉,回头和送她出门的哑婆打了几个手式,让她回去休息。哑婆笑着点头,目光往外瞟了几眼折回去关上了门。

她缓缓的在村道上走着,暗处那人怕惊到她,一动未动,很耐得住气。

这人自恃甚高,想来认定她是甩不掉他的!

不错,他的轻功是不错,“龙门跃”,在龙苍堪称轻功绝学,但是,这世间再绝世的轻功都比不上她所学的“青云纵”。

之前没有留心,她才会被这家伙追上,现在嘛,若还让他追上,就太污辱青云纵的威名!

金凌唇角扬笑,慢吞吞走了一段路后,身形陡然一翻一跃,青云一纵,来去无踪,眨眼消逝。

隐在树荫里的龙奕,揉了揉眼,看的目瞪口呆,差点掉下树去——这这这…这什么轻功,前一刻还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后一刻身影一幻,没影了。

哎呀呀,这小妞知道他在附近,这是存心跟他扛上了!

但是,想落跑,想在他眼皮底下闹失踪记,哪有这么容易!

龙奕缓缓浮出一抹深深的笑容,心里喜欢的不得了,说真的,这么多年以来,当真从未有过一个女孩子能在一天时间内,将他的好奇心挑到极限。

嗯,他喜欢这样的挑衅,喜欢慢慢的挖她的底,有趣极了——

龙奕咧笑着蹲在树上,把食指和拇指含进嘴,下一秒,村落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哨声,嘹亮而绵长,在夜空下悠扬。

半晌,夜空中飞窜来一只金色的小东西,呜呜呜直叫,似猫又非猫,似虎又非虎,在远远的回应着口哨,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很准确的一路欢跑。那身形快的瞭眼,但见它猛的向高高的梧桐树上一跳,滋溜一下就钻进了龙奕怀里

这是一只长着漂亮小犄角的小灵虎,很小,就像一只可爱的猫,全身金黄色。

龙奕将它抱在手上,抚了抚那金色的毛发:“小怪,帮我找个人!”

小怪睁着一双金色的眼珠子,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的主子,以无比仰望的神色蹲坐在龙奕的手上,不明白主子想让它办什么差,侧着脑袋看。

龙奕让它闻自己的手,它很乖的嗅了又嗅,诧异之极,是女人的味道,好纳闷,主子身上怎么会有女人香?

“去把这个女人找出来!记住了,不找出来今儿晚上没饭吃!”

小怪傻眼,差点趴下,什么嘛…这么晚了,不给吃的,还要奴役它?主子,你太狠心了!

它哀哀的瞪着主子眉开眼笑的脸,呀,这笑,笑的有点怪,就像中了魔,心里忽然有点惊悚:哪个女人这么强,把主子的胃口,全吊了起来!

待续!

惹上妖孽——暗战

十八

与此同时,皇城晋王府。

高高的阁台上,一道俊拔的身影傲然屹立,台前,两挂六角宫灯在冷风中随风轻摇,拓跋弘思绪翻飞,傍晚时分的一幕幕在眼前一遍遍的反复上演。

忽一道飞快的身影自阶下飞奔而来,跑到晋王跟前:“主子,慕倾城没回镇南王府,跟着青城公子去了天龙寺。”

“哦?那镇南王府那边有什么反应?”

“镇南王府大门紧闭。无人理会慕倾城的行踪!”

也是,慕倾城是私生女,在镇南王府不得宠,今日在晋王府如此一番大闹,识趣的都知道那女子已生生得罪晋王,而今,镇南王又不在鍄京,王府里的女人们自不敢过问这件事,故而才会大门紧闭。

拓跋弘目光一动,看到安青眼里似还有话,便问:“还有何事?”

“禀王爷,属下刚刚探听得知,慕倾城入门便休的消息已经四下传开。有人扬扬洒洒写了一篇王爷恶意休书欺人的书稿,在皇城四处传发,如今整个鍄京都已知道晋王府发生了什么事。”

外界的评论,对晋王来说是相当不利的:邈视懿旨,恶意休妻,殴人毁物,折损皇家礼制——

这一个个罪名,无疑在晋王的贤名之上泼上了一层洗刷不掉的污点,如果,三天之内不归回当年的文定信物,就得另加一条污名:仗势强占。

这么多年宦海沉浮,拓跋弘搏了一个“贤”名,却在今朝坏了七八,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握——原以为那个女人是很容易摆平的,谁能想到会闹出这样一番事端。

拓跋弘将拳头握的咯咯作响,这个女人太奇怪,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到底是人家藏深了?

还是另有缘故?

“有没有查明昨儿个她一天的行踪?”

“有!明儿一整天,她去了镇南王府的宗祠。三更时分,服侍她的云姑姑找去后才将人接了回来!据说慕倾城曾撞墙欲寻死。”

拓跋弘记起来了,那个女人额头上好像真有撞伤的淤青。

这能说明什么?

一团迷雾,理不清头绪。

“主子,文定信物,还,还是不还?才三天时间!”

安青犹预了一下,还是问了。他知道这事不管还还是不还,对于王爷来说,都是一种折辱!

“不还!”

拓跋弘冷一笑,想要看他笑话?

她还嫩了一些!

“这世上,有句话叫: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错而改,莫善大焉!她给本王出难题,那本王就把难题重新踢回去,让她自己去收拾残局!”

安青一楞,未解深意。

与此同时。皇宫。

有人跪在御案前回禀。

“说…怎么样了?”

“回皇上,昨日慕倾辰时三刻去的宗祠,晚上酉时被人接回小院。今日巳时上妆,未时送嫁,申时抵达晋王府。晋王闭门拒娶。慕倾城用太皇太后懿旨逼婚。晋王大怒,开门迎亲,以七出之条,未曾拜堂当场休妻。慕倾城请出青城公子及天龙寺小沙弥作证,以示清白。当场梁王和毓王劝和,慕倾城不肯和,接下休书,索要信物,理直气壮,并出口狂妄言,不归信物,便告御状。后随青城公子扬场而去。”

正在批奏折的躍帝不觉抬起了头,皱了一下威仪的眼,只淡淡道了一声:“胆子倒是很大。嗯,晋王府有什么动静?”

“晋王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就意味着已有所行动。

没一会儿,宫外内侍送回一本急奏,躍帝打开一看,却是晋王的折子,嘴角不觉浮出一抹淡笑。

晋王一番罪已书罢,俯首叩悔:再请恩旨完婚,择定佳期,大礼迎娶慕倾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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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妖孽——以国礼下聘

十九

与此同时。郊外。

龙奕慢悠悠的在官道上走着,小怪跟在那个女人后头去探察敌情了,至于他!

他在等人——一边理着头绪。

没一会儿,两匹快马在渐浓的夜色里飞快的狂奔而来,但看到前方悠哉走着的人后,唰的一下,飞纵下马跪倒龙奕跟前:“属下等来迟,请主子责罚!”

来的是赤影和玄影,他们是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

龙奕打住脚步,吐掉嘴里衔着的那根草,似愠非愠的叫道:“废话,不罚成么…都快把主子我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你们自个儿说吧,要怎么罚?”

啊?真要罚啊?其实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

赤影和玄影彼此瞅了一眼,齐声叫屈:“主子,要在整个鍄京城内分发揭露晋王‘丑行’的传稿,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属下才发完一千份,也都没吃呢…一看到信号,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所以,能不能…”

果然是孪生兄弟,心有灵犀,异口同声之辞很有气势。

“喂喂喂,你们没吃那是你们的事,主子我没吃就是你们罪大了…还有啊,不许顶嘴…想要跟我混,就得饿得起肚子,就得办得了差事,要不然一个个都给主子我回龙域待着去…”

龙奕眨眨眼,眯眯笑着,努力在鸡蛋里挑骨头,心情好的不得了——嗯,他心情好的时候,就爱整他们。

赤影和玄影明白,主子一旦蛮起来,根本没办法沟通,万般无奈,只能道:“属下领罚!”

“这就结了么…好了,主子我呢也不会过度太为难你们的…嗯,这样子吧…另外给你们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吧…有了…”一拍手,丢出一句话:“就罚你们去准备婚聘大礼,三天之内给主子我准备妥…一切按国礼来办…越隆重越好…”

赤影和玄影差点被震飞。

婚聘大礼?还要以国礼来采办?却要在短短三天内办成?

这不是在开玩笑,故意在折腾他们吗?

“主子,您…这是打算娶谁啊?”

这事,得先问问明白,太让小心肝承受不住了。

“一个很会骗人的小东西。有趣的不得了!”

龙奕笑的眯花了眼,那样好玩的一个小妞,如果不把她早早梆在自己身边,太容易被别人肖想,娶,是最好的办法。

娶回来,他再与她慢慢斗,以后笑傲江湖,有个可以勾心斗角的小东西在身边闹着,多有滋味啊!

赤影和玄影彼此交换眼神——

一个在说:看样子,主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怎么办?

一个苦逼的皱眉:你问我我问谁去?

于是两个人一起头疼了!

跟着公子这么多年,他们从没见到这位爷什么时候对女人另眼相待过,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就看中了一个小东西?而且还很会骗人,而且还很有趣?

他们一致认为,能被公子定为“有趣”的女人,“品性”绝对不良。

“主子,您真打算成亲啊?”

赤影小心的问着,这事可不能含糊啊,爷的女人,将来得陪着爷一起掌管龙域,绝对不能随随便便拎到篮里就是菜…

龙奕斜领头走在前面,呵呵直笑,朗朗之声震动着皓茫茫的夜空:“对,主子我,要定那个女人了!所以,你们要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回头成了,个个有赏!”

赤影和玄影面面相觑,心下明白,这事,成不成都会被刮鼻子——成了,主子高兴,域主和公主一定修整他们;不成,主子会怪罪,域主也会怪罪,他们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办啊?

说起来,他们的主子,其实是一个怪胎,人家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但他们家这位,绝不风~流,确切来说,人家亚个儿就不近女色,有严重的洁癖,根本就不让任何女人碰他一下。有一段日子,外头甚至还在遥传少主有断袖之癖。

这股风吹到了域主耳朵里后,域主急的不得了,非常担心子嗣问题会成为龙域大患。四年前,也就是龙奕十八岁那年,域主未经其同意,暗中给主子纳妾,欲破了他的童子之身,教他男女之道,便使了手段将他骗回去,用美酒将人灌了个半醉。大喜之夜新姬奉命侍寝,给少主宽衣解带,不想少主适时醒来,见状大怒,一剑穿胸,借着酒劲立马就把人给废了,从那以后,公子就再不愿回龙域。至于那个姬妾平白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被接回了娘家另嫁了他人。

赤影和玄影了解自家主子,这位爷,性情“古怪”,中规中举的女人绝入不得他的眼。

所以啊,他们难免会好奇,究竟怎样的女人,会令主子生了娶妻的念头?

有件事,别人不知道,他们却是知道的:主子不近女色,不是因为断袖之癖,而是自九岁起,他便得了一个怪病:手上或身上一旦沾上女人香,就会浑身起小红疹,奇痒难耐——主子最怕痒,曾四处求治过,没用,也就没有再治。

这番他要成亲,就不怕生疹吗?

而且,这婚事,都不上禀域主知道,家里那两只醋坛知道,岂不是要闹翻天了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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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妖孽——各怀心思

二十

与此同时。公子府。

红楼一片灯火通明。

带着银色狼形面具的男子如石雕一般静坐在书案前,一双凉如寒水的眸子放着冰冷的光——九无擎,人如其名,冰冷无情,此刻此刻,他正听着属下的回禀:

“昨日,慕倾辰时三刻去的宗祠,晚上酉时被人接回小院。今日巳时上妆,未时送嫁,申时抵达晋王府…去得天龙寺后不曾出寺。”

这就是回府后,他让人查探的结果。

九无擎静静的听完,想了一会儿,淡淡道:“有没有其他异样?比如昨天辰时到酉时,有没有外人接近过宗祠?”

之所以会这么一问,那是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有派人监视镇南王府,慕倾城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控之中——

“有!曾有两个来历不明的外人一前一后进去过。只进没出。属下无能,无从查明他们的身份。”

看来当真已被人偷梁换柱,至于只进未出,事实的真相未必是这样!

“继续严密监视天龙庙,另外,派人去把青城公子的底给我翻出来!嗯,就让南风去吧,和青城走几招,把青城十三剑的招式看清楚了,回来演练给我看——”

“是!”

“嗯,还有什么事吗?”

“有!龙域少主似乎对慕倾城生了兴趣,马车出城,他跟着出了城,但是他好像没有跟去天龙寺,而去了一处名叫弶村的村落,并且还召唤了圣虎,似乎在追踪什么人!”

“哦?”

九无擎眯起了那双冷若冰霜的眸,一时解不出其中道理,半晌后,只淡淡吩咐道:“密切注意他的行踪,有事再报!”

“是!”

“去吧!”

东风领命而去,九无擎一煞不煞的盯着跳动的明烛,寒霜似的眼神,闪着异样复杂的神色,冰封多年的心湖,不知怎就裂了一道口子,似有什么在冰层底下起着颤栗,他不住的抚着自己生满老茧的大掌,思绪迷茫。

可能吗?

他不断的反问着——

冒充慕倾城的女子,可能是远在万里之外的她吗?

一别一十二年,今年该有二十一岁了吧,难道,她还没嫁人?

与此同时。西秦第一楼:玉锦楼上。

一只青鸟“啪”的落到雕镂精到致的栏杆上,青衣士卫取下密信急匆匆奔进去高雅生香的书房,一身着墨玉锦袍的俊美少年正在和自己下棋,棋盘上黑白棋子杀的热火朝天。

“公子,主公急信!”

“嗯!”

少年思绪被打断,眯了一下眼,才丢下手上的白子,转头接信,打开密蜡纸后,但见上面写有一行字:“青城为妇,乃是绝配,大礼已备,只待佳期!”

少年轻一笑,随手将密信以内力粉碎,神采飞扬间,风姿卓然足可颠倒众生——

他看中的人,自然是冰肌玉骨,可配为佳妇。

与此同时。西秦行宫。

身材高大的紫衣青年站在高高塔楼上,迎着冷冽的北风望遥远的东方,寂落的身姿隐没在沉沉的夜色里。

万里黄沙之外,曾有他的故国——旃凤,可那故国早在十八年前被人强占,他的“故”宫里曾住过一个小丫头,但很久以前,她成为了别人的未婚妻。原以为这辈子他再也不能肖想,没想到老天给了他一个偌大的惊喜。

金凌,我知道是你。既然来了,就不许再走——燕熙已死,这辈子,你只能做我的女人!

不,即便燕熙还活着,你也只能属于我凤烈!

待续!

今天两章有三千字哦,码字很闷的,哈,亲们是不是可以小小的鼓励晨一下!嘿,群抱!

本章完,下章是《陪嫁公子府》,内容有所改动,亲们还得看一遍哦!

陪嫁公子府——逼嫁

夜色渐浓,在城外,借着四周一片乌七抹黑还能用青云纵,等进了城,就不能再使轻功,鍄京的繁华比不上九华的洛京,但,这里终归是一国的政治中心,商贸往来极为频繁,大隐隐于市,多少隐姓埋名的高人藏身在这一片灯红酒绿里,多少虎视眈眈的权臣盯着这座京城,稍有不慎,便会沦为棋子。金凌知道事情的轻重缓疾,当下把事办妥才是最最紧要的,怎敢贪图快意而露出马脚。

只是今儿个有点怪,她一边小跑步的赶路,一边拼命的在打喷嚏,背上更是一阵阵发冷,是不是自己没把这袖子缝好,有冷风钻进去的缘故?

不对不对,直觉告诉她,她被跟踪了!

金凌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不踏实的感觉。

停下来细看,黑茫茫的一片,如墨的夜色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一切吞卷在其中,街道两旁三三两两亮着灯火,细细碎碎的声音隐约传出,偶尔有行人匆匆经过,一切很正常,哪有什么异样?

如此停停走走,无所发现,只能甩掉心头的疑问,加快步子,急匆匆回到东方府。

抵达时,已是一更鼓,金凌气喘吁吁的敲开偏门,看门人林婶看是她这个小女奴,立马开口就骂:“都这么晚了,怎么才回?这一天一夜都跑哪里去鬼混了?没事尽给十三小姐惹是生非!想吃家法了是不是,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哎哟喂,林婶,别打别打,即便要打也是我家小姐的事,您高抬贵手,让我钻过去得了!”

金凌吐吐舌,情知十三小姐东方若歆肯定到这里来问过,陪笑的躲过那只想教训她的手,柳腰一弯一沉,就像泥鳅一般从人家手臂下钻了进去,没再理会那一连串的骂骂咧咧。

现下,她是女奴的身份,在东方府十三小姐身边服侍,身份很卑微,长的很“丑陋”,是一个人人可以欺负的下九等小女奴,但她人缘好,性子时而“精明”时而“迷糊”,常常能掐中关键人物的喜好,避恶迎好,在这里混的如鱼得水。

来龙苍已经有三年,什么样的角色,金凌都做过,每个角色,她都将其演绎的极其到位,此番接近东方若歆,只为了入公子府。

一路冲进东方若歆的小园——歆园,才踏进园门,就听得那亮着灯光的房里响起了十三小姐的惨叫声,她不觉顿下了脚步。

“不要不要!我不要嫁…爹,您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么多的姐姐妹妹,为什么偏偏选我去嫁那个魔鬼?整个西秦国的人都知道,九爷和十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谁沾上他们,谁就倒八辈子霉…我不嫁…我不要进公子府…我不想活活被他们弄死!!”

尖利而惶恐的反抗声,歇斯底里的钻进金凌的耳朵——就好像心窝窝上狠狠被人抽了一下,元月里喜庆的气氛尽数被驱散,那惊恐骇怕的语气,闻着皆惊。

待续!

陪嫁公子府——逼嫁2

“不嫁也得嫁,这是老太爷决定的事,谁都没法违抗!就算死,你也得嫁到公子府。你若敢不嫁,就等着给你娘以及你那个残废无能的弟弟收尸吧…东方府不养没用的废物…”

七老爷不耐烦的喝斥了一声,声音极是不快。

做女儿的极不服的又犟了几句,七老爷自不是省油的灯,高着嗓门一番怒斥,三两下便把女儿的抗意声压了下去。

一阵呜呜的哭声传出来,七老爷狠狠拍了几下桌案,哼了一声:

“就知道哭…扫把星,这种好事能轮上你,那是你时来运转了,居然还敢顶嘴哭闹——你都不想想,自己多大岁数了,不嫁还想你爹养你一辈子啊?哼,好吃好住供了你十八年,是时候的报答养育之恩了…来人,好好看着十三小姐,要是在出嫁前,十三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等着跟她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