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乱的掀起是如此的不经意:无数父母在一这场不该来的祸乱里,失去辛辛苦苦养的孩儿,无数孩童则会失去赖以依靠的父亲崴。

仅仅是因为想保全一个,而连累了这么多?

他做错了?

突然之间,他发现错与对,他已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衡量了解。

“已经没办法挽回了。曦儿,你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这场仗打到底。要不然,死的是你和我…以及那些跟随我们的战士。这就是你以后肩上必须担当的责任。”

九无擎直视着月光底下那一片杀戮,惨叫声惊天动地的回响着,四处火光起,那是地狱里的声音。

如此征伐,他早已习以为常,拓跋弘也经历过,但拓跋曦没有,他被保护的太好,怀的心思也太纯良。

这既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是他的良善,促成了这一场战祸。但细思一下,又好像不尽然——

他想了又想,觉得,如果没有他的心慈手软,也许这一场劫数,也会发生。因为他总觉得,所有总总皆和那个一心一意想害他的布局人有关。

如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除了毫无畏惧的迎战,别无选择。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他希望曦儿可以借这件事真正成长成一个帝王。

又或者说,成就一个帝王,就必须用血肉来浇铸。

“九哥…”

拓跋曦声音猛的打了一颤,他不敢往那边看,真不敢,一个个鲜活的人,就像屠宰场的猪,你见我捅一刀,我见你抹一剑,死的好像不是人,只是没有感情的畜生。

“你先听我说完!”

九无擎打断,扶住了那一双一个劲儿发抖的肩膀,轻轻的拍了几处,以示安抚——他吓到了

“是…”

他点头。

皎洁的月光,映着他眼底的惶然无措——优越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的清隽尔雅,他的世界,无关尔虞我诈——

轻一叹,他不忍不责备,只是语重心肠的对他说:

“九哥能陪你的日子不会很多。这一场仗,你必须跟我站在同一条战场。如果我们兄弟离心,就是一条死路,所以,我们要速战速决。拓跋弘必须死!你不能再顾全你四皇兄。也许你会认为你四皇兄没有错,这一切,全是我们挑起的。假定你真这么想,那我只能告诉你,历代的皇位之争,都是如此,皇权之下,争的不仅仅是权,还有命。我是控制了你父皇,但我并没有害死他。我是看在你的情份上,才没有做的这么决…”

在他提到他没有害死拓跋躍的时候,拓跋曦的眼神闪了几闪,隐隐生出几分恼恨之色,于是,他转而自嘲一笑,松开手道:

“你不要这样盯着我看…单凭他对我和娘亲做过的种种,我一掌要了他的命,绝不算恩将仇报。这么说,很不中听,因为,他与你而言,那是慈父,与我而言,那是仇人。你不知道你这其中的始末。你会怪我,那也正常…”

的确,拓跋曦的确想骂他忘恩负义:“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身为义子,你谋害曾用命替你去寻药的义母,那是不孝,身为人臣,你操纵朝堂,谋害君主,那是不忠,如此不忠不孝,我…”

他说不下去了,无力的垂下头去,闷闷的直叫:

“九哥,我不懂,事情怎么会变这样子?你却告诉我,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你不是我那个同父同母的兄长?”

他不明白,母亲何曾嫁过别人?何时和别的男人生养过?又为何又入了宫?父皇待九哥如亲子,他为何又狼子野心的夺他权?

他觉得,九哥好可怕!

于是,他连看去的眼神也变的陌生了。

“你父皇弄错了。他认错人了!”

九无擎生生别开了眼。

这是他唯一能解释造成如今这一个局面的理由:拓跋躍认错了自己的女人,然后,霸占了母亲,造成了所有悲剧的开始,承载了无数人的痛苦,也埋下了这一场内战的导火线。

有件事,他一直弄不明白,这拓跋躍做事很无情,但对九夫人也算长情,他若真是这么般深爱着那个曾经替他生养了拓跋祈的九夫人的话,怎么会轻易弄错?

还有,母亲全名叫:玲珑九月,那九夫人则叫九儿,这真的仅仅只是巧合,还是别有玄机?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疑惑,那是有原因的。

五年前,九无擎独闯死亡谷,在煞龙盟的总部看见过那样一幅画。

画中有一对男女,男的生的玉树临风,俊逸脱尘,女的貌若天仙,倾城绝色,这二人在花间对打,彼此间含情脉脉,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双心意相通的情侣。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女子生的和母亲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女子的笑容谦和妩媚,而母亲呢,冷艳傲骨,除了对她认定的小姐,会温言温语,其他人面前永远冷着一张脸,很少笑。当然,一旦笑起来,也是极美极美的。

煞龙盟前司主风褚曾告诉他:画中的男人名:拓跋九天,是炎王之后,而女人则是九天夫人。那一年,九天夫人怀关身孕神秘失踪,九天满世界的寻找,找不到。后来服侍九天夫人的婢女身受重伤的跑回,直说夫人替九天生了一个小小姐后死了,小小姐现在由谁谁谁待为照看,快去把小小救回来。

这女婢没有透露更多有关夫人的事,也死了。

九天按着女婢所说的地址找去,那座小栈已化为灰烬。线索就此失踪。九天只知道自己的夫人给孩子取了一个名字叫:九月。只知道那个他从没有见过面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足戴龙凤镯。这个擅常画丹青的婢女还手绘一图以作证明,并且留下这么一句话,说:那镯子有灵性,闲人取它不得,只要认定那镯子,便可找回小小姐。

那一年,九天丧妻失女,苦寻多年,病殁。那一年,煞龙盟左右司主闹翻,右派一脉司主风褚,带领自己的人马入死亡谷,奉亡主之令,依旧四方寻找那个神秘失踪的孩子,这一找就是足足三十几年。

单身直闯煞龙盟,九无擎经历了九死一生,最后是随身佩戴的龙镯救了他的性命,并且还意外的当上煞龙门的少主。

那一年,风褚还将司主之位拱手而让,从此统掌煞龙盟——

呃,话说,那时候,他入盟不久,对于煞龙盟的势力并不清楚,并不曾完全将这股力量运用在手心上。真正了解煞龙盟的实力也是这两三年内的事。也因为如此,他的逃亡行动,最后居然以惨败收场。

至今,他对于母亲是不是拓跋九天独生女之事,怀着莫大的置疑。

他不明白,明明母亲出身于草原,又如何和龙苍生了这样大的渊源?

关于这个问题,恐怕没有人可以解答,因为姥姥早已过世,一个所谓的龙镯,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报…骑骠营二万余众,亡九千六百余人,降六千,其余四千余众,神秘失踪…”

东营大将薄畴飞马来报,叩头而禀,满头的血水,证明他刚刚犹在浴血奋战。

两个人的对话就此打住。

“定是逃去白岭群了…那地儿,易守难攻,原就有一处屯兵之地,有粮有草,要是占据了那里,就能和我们分庭抗礼了…”

拓跋弘虽然受了重伤,但他身边依旧有能力在指挥作战,这一招声东击西,使的绝妙。索性,他也留了一招,早令西营的人埋伏到那里,防的就是他们会使这一手。

“请九公子示下!”

“兵分两路,薄畴,你带领三万人,往白岭群而去。分出一万人马,令毛泰安置降兵,谨防他们在我们腹地生变!”

“是!”

薄畴恭敬退去。这是一员老将,更是当年炎王忠将后人。很多年有,炎王之后拓跋九天也曾想过夺位还朝,曾和父辈旧部联络过,最后,终因为却莫名的病死。死因是什么,风褚至今不解。只听说他曾去私会过一个人,回来后就郁郁死于松山。

世人只知他乃是当世第一奇人,却不知道,他还是炎王之后,身后还藏着一支可以摇撼了西秦皇朝的神秘兵马。

“回鍄京城。早朝时间快到了。朝中大局,还得由你去收拢。曦儿,你若不希望再出现更多的无辜死亡,就依我之计行事,否则,整座江山会成为一把散沙,一旦鍄京府这场大乱祸及到地方,兵乱一起,将士们有死伤不说,百姓也跟着受苦受难。到时,就越发不可收拾了!听到没有?”

九无擎严肃的叮嘱着:“这不是儿戏!”

拓跋曦懂,可他也有他的委屈,惨笑一个,点头的同时,愤慨了一句:

“九哥要我做一个傀儡后皇帝是不是?拿天下人福泽来压曦儿…九哥,原来我也只是你手上一枚棋子罢了…”

他落寞的转头,身上只觉一阵阵发冷,说的话有点激愤,流露着孩子式的负气。

面具底下,九无擎皱了一下眉,心痛的苦笑了一个:

“你若真这么想,我也不想再辩驳。九哥苦心筹划这么多年,最终若只得到你这么一句定论,算来也是九哥教你教的太过失败。你还小,不懂的事,还很多,我不怪你。”

他坐上自己的轮椅,吩咐身边的北翎:“回城!”

他不想和拓跋曦生了嫌隙,但现在看来,想要消除他心头的疙瘩,并是容易的事。拓跋曦需要时间好好冷静,好好的自我思量。

“报…”

突然有一个暗卫策马急驰而来,腊白着脸,飞扑下马,跪于九无擎跟前:“九公子,娉儿姑娘和小小姐在三里屯的别院遭人掳劫。行踪已成迷。那些人,领头的是晋王府的平叔…”

九无擎脸色微一变,小心翼翼的将她们送走,就是担心怕把她们也牵扯进来,却原来还是躲不到这一劫,晋王府的这个平叔,是不是大有来头?能将娉儿和清儿的行踪摸的这么透,可见是花了大心思在里头的。两个月前,他们打出这牌,果然打算一步一步用他们母女的身家性命来要胁他。

“报…”

又一声急报狂奔而来对。

另一个暗卫气喘吁吁的直:“爷,出事了。公子青在乌家村遭人堵劫…主仆三人失踪了…”

九无擎楞了一下,第一个反应是:金凌又想唱什么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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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729 22:38:06 本章字数:3195

金凌离开初始,他以为她真是被他气跑的的,后来,他发现自己这个想法有点感情用事,并且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忘了她从来不是一般女子。

当然,气,她肯是气到了,但她不是那种一气就会气掉所有理智的人,自己如此狠心狠脸的推开她,前后态度反差这么大,凭着她的性子,若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怎么可能轻易罢休。

他想,这丫头心头必另有什么计划。

所以,他有点不放心了,调动盟内八个暗卫,沿途护送,生怕她再出什么乱子。

按理说,她身边,有三煞,有逐子,还有一个龙奕,断断不可能出事的崴。

现在却遭劫,这只能说明那丫头在玩老鼠戏猫的游戏。

因为,之前他曾跟她说过:前番里,慕倾城和小鱼儿被掳走之前,小鱼儿在中七虫断肠膏之前,曾中过其他毒,这说明她身边有内奸。而这个内奸背后藏着的人,极有可能是引导她来龙苍的那个主谋人。

如今看来,幕后人,和拓跋弘及凤烈皆有一定的渊源疽。

“他们朝哪个方向而去的?”

“鍄京城!但沿路,我们寻不到他们的马车,乌家村口只有两辆空车,老大留下的记号一路到达封山附近就没了痕迹。那边有打斗过的痕迹。”

九无擎若有思量:“东罗为人谨慎,若发现问题不对劲,必会有所回报,也许这事,他也参予其中。嗯,你们往封山附近继续查看。有龙奕在,问题不会很大。”

“是!”

暗卫如影魅一般转身离去。

拓跋曦在边上深深的看着,痛苦的神色露出了几分担忧,晋王府平叔怎会这么快将娉儿清儿捉了去,他们想做什么?

一张无形的网,已经撒开,并且一步步将他们一个个全部罗在其中,而他无力抗拒。

九无擎深吁一口气,现下这种情况,他绝不可能亲自去寻她,他的重心只能放在拓跋弘身上,娉儿和清儿落到了拓跋弘手上,会有一个怎样的结果,他无法预测。

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是控制事态进一步恶化。

他举头,接收到了拓跋曦复杂的神色。

“回城去吧!我暂时不能回去。你先稳住朝里的人。等我回来。这是你必须做的。”

厮杀声在继续。

战士们一个个在倒下,一个个在浴血奋战。

火光底下,多少人已魂飞魄散。

九无擎默默看了一眼,继续叮咛:

“别让我们的人白白流了血,曦儿,你若想西秦国繁荣昌盛,一切听我的,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我说了不会害你父皇,就一定留他的性命。但前提是,皇位,你一定要坐上去。别怨九哥这么逼你,曦儿,为了无数倚仗我们的人,什么不满不甘都得咽下去。你需要做的是,振作起来,为你的子民负责!”

这番话,令拓跋曦明白他依旧那个为国为民着想的九无擎,可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发动这一场政变,控制着父皇来逼他上位。

默默的看着他,眼底全是悲伤之色。

南城忍不住跪下:“殿下,别再和九爷对着干了,这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亲者痛,仇者快?”

拓跋曦苦涩的重复了一遍,仰头望着满天的星星,讥讽的笑,离开前,幽幽的落下一句:

“我已分不清谁是亲人,谁又是仇人?”

马车突然停下,一行黑认飞骑将其层层围起来,领头的男人勒着马缰,冷眼看着低垂着的车幔,风微动,幔微动,里面的人,静而无声。可他相信,那是在伺机而动。

“公子青,戏演到这里就足够了!”

堂堂公子青怎么可能轻易上当,堂堂龙少主又如何会随便叫人摆平,人家是在将计就计,而他们也在将计就计。

马车内,碧柔的眼神莫名的一白,轻喘一声,看向面色沉寂的小姐——

金凌用手中的寒鲛剑他挑开车幔,身形一闪,轻飘飘出了马车,一点也不觉意外。

她静静的看着这些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黑衣人,能在她身边安排细作三年不被发觉,足见布局人也是人中龙凤,非等闲之辈。

而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候,来动她,派来的自然也不可能是庸碌小人。

在这一场棋局里,她绝对是一颗极其重要的棋子。

她打量着着,懒懒一笑:“不知是哪位高人,想见在下。想见的话说一声就可,何必转弯抹角,暴露了苦心安排在我身边的棋子,这样岂不是有点得不偿失了。”

这时,碧柔也已从马车上下来,脸一僵,忙跪了下去。她有愧小姐三年的信任。

月光,明亮,金凌这些男人的相貌都扫了一圈,一个个雄纠纠,气昂昂,毫无猥锁之色,而且队形齐整,应该受到过严格的军事化训练。观其长相,是北方人,生的个子是何等的健壮。

犹其是领头这位,身形骠悍如牛,威风凛凛,绝对是个来头不小的角色。

听得问,他笑笑,摆弄着手中一个白色的瓶子:“公子青好奇心太强,我家主子说,越是神秘,公子青越愿意以身犯险…”

“也对,越愿意以身犯险,就越容易落单。你家主子真是了解我!”

可见在她身上是用过心思的。

“尊驾贵姓…”

金凌笑眯眯的盘问起来。

“无名小卒,不劳公子挂齿!”

无名小卒…可能吗?

她的目光跟着落到了那个白色瓷瓶上。

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这玩意儿里放的东西可以控制她。

放眼现在这环境,荒山野岭,没有后援,身在敌营,功夫虽好,没有内力维持,仗着轻功或许可以逃出去,但马车里还有一个清漪,她能独自逃生吗?

自然不能。

但她还是想去会会那个神秘人。

“既然你家主子如此客气的想邀我,那还废什么话,还不带路!”

“我家主子想见见公子青,但基于公子青太有本事,小的想委屈公子青一下…”

他摇了摇手上的瓶子:“这是软筋丸,烦公子自食一丸,小的这就带公子去见我家公子…”

“你家主子,在下自然想见,但是,这软筋丸,不好意思,在下胃口不好,无福消受。”她依旧笑眯眯的反问,倚着马车,吹气如兰。

“项爷,何必与他废话…龙奕他们已经叫人引向另一个方向,今日,谅他插翅也难飞…若不能生擒,死的也要。这尸道若送去给九无擎,也许更有意思…爷,您说呢…”

他身后,一个大汉冷笑一声,已经拔出大刀。

“要活的!主人还要派她大用…何况晋王殿下对她有情,若弄死了,殿下会怪罪…嗯,大的可以留,小的,打下来,蒸熟了,送给九无擎吃…”

手一挥,马背上的汉子们,亮出家伙纷纷跳了下来…

金凌收起笑容,这些人当真仅仅是拓跋弘的手下吗?

如此恶毒的想要害她和九无擎的孩儿,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会令他们的良知全部扭曲变形了?

不!

他们肯定不是拓跋弘的人。

如果,拓跋弘现在自顾不暇,不可能有这个时间,有这个心思来算计她。

真正在算计她的应该另有他人。

刀风煞气迎面而来,密不透风的将团团困在中间…

跪在地上的碧柔脸色发白着,心思是何等的复杂。

这些人不是善类,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将近三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感情不深也不浅,可她是真心喜欢着小姐的。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出卖小姐,心头已经万般悲痛,此刻,再看到他们围攻小姐,小姐如今功夫尽失,即便侥幸没死,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定保不住。

怎么办?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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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731 11:36:27 本章字数:7080

她不由得豁的站了起来,拉出一根金丝鞭,极度惧怕的叫了一声:

“小姐,快走…他们真的说得出,做的到…”

“啪”一声,打出一鞭,卷向一个挥刀而上的汉子…

她的功夫不算好,那人很轻松的避让开。

金凌哪会逃,同时发现这丫头在说这话时,牙齿一个劲儿的在打架,声音是发抖的。估计是吃过他们苦头的崴。

很快,她的想法立刻得到了证实。

“碧柔,你敢胳膊肘往外拐?”

领头的男人冷着声音道孤:

“你不顾你那些弟弟妹妹的死活了吗?”

第二鞭落下的动作微微僵了一下,一道刀光就当头劈了下来。

金凌看得清楚,急声喝了一声:“小心!”

手中顿时发出数支梨花针,叮叮当当,力道强悍,打偏了对方的刀势,身形一纵,跳过去凌空一脚,狠狠踢在那冷出杀招的大汉胸口,足尖一卷,将那只大刀拿为已用,稳稳落地,将碧柔拉到了自己身边。

“小姐…”

碧柔喘了一口气,眼睛顿时通红,想不到小姐还愿意救她,不由得的急急的叫了一声:

“小柔不是有意出卖你,小柔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