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张巧夺天工的脸孔,好一个妙曼玲珑的身段,好一身睥睨人一切的傲气。

容颜之美,丹青难画——

眉儿纤纤,不粗不细,不浓不淡,不娇不媚,英气咄咄。

明眸闪闪,如珠如玉,如星如月,如渊如海,灵气灼灼。

粉腮水润,似,莲之花瓣,集,冰雪之色,凝,玉之精华。

朱唇盈盈,若,红梅怒放,点,春之精髓,收,朝霞之光,

眉眼间,傲气迫人眼,似乎这世间万物,都已被她踩于足下,浑身上下,英姿飒飒,既有女子的娇柔之姿,又有男儿横刀立场的气场——擦刃的姿式,既显无比写意,又杀气腾腾。

原来公子青的女子容颜,竟是如此的倾城无双——

“你这是来讨打的?”

金凌往寒鲛剑上呵着气,最后用布小心的抹了一把,忽唇角一挑,笑了一个,眸光一凛:

“尊驾给的大恩大德,真是让人毕生难忘…”

她利索的挑出一个剑花,阳光底下,五光十色,极是耀眼,直指宫慈,却没有动手。

宫慈心头一窒,却无所畏惧的一笑:

“堂堂公子青,想要宫慈小命,自是轻而易举的。只是,你用剑这么对着我又有什么用?

“若有本事,就去把他救出来啊!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里面受苦,你就不心疼吗?

“他还能有几天可以活,难道你就这样听之任之?

“你不是医术很高的吗?若是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有再厉害的本事,只怕你也救不活人了。难道你一点也不急吗?”

这人,真的是很会戳人痛处。

待续!

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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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的脸沉了下来。

她如何不急,可是,再急再心疼,也没有用。

一,进不了天牢,二,没有上好的药材。

“想天牢看他是不是?可以,不过,你得把慕倾城的脸,先治好…”

这是拓跋弘四天前在吃晚膳时候说的。懒

治人和进天牢,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他这么说,只是想逼她而已——将她逼到极限,任他为所欲为:无擎已病入膏肓,哪怕拓跋弘有命御医给他医治,可那些庸医能有什么作为?

至于药材,她已派出能派出去的人,去寻找可以解毒、可以续命的药。

就连龙奕也回去了——

那天宫变,拓跋弘没有多为难排拓跋弘,将他放了出去。后来,她被送来了镇南王府,他曾来看过她。看到她忧心忡忡的样儿,他对她说:

“龙域龙山深处,小怪一直守着几支灵草。

“那几只草,十年开一次花,开一次果,结出的果子紫红紫红的,谁也不知道地是什么玩意儿,我叫它血茸果。

“这东西吃起来,腥的不得了,就像在喝人血,但药效很奇特。

“十年前,我受过一次非常严重的内伤,回到小怪住的水帘洞时,那家伙衔了三颗给我吃。我吃了,身子里的伤没几天就好了。虫

“但我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解毒,保命应该是可以的!

“最近是果子成熟期,小怪眼巴巴的守在那里,连我都不搭理了。

“你等,我回去给你偷几个来…

“不过,你等答应我一件事:现下凡事都得忍着,别冲动,等我回来,我再商量着行事…

“唉,我还真不想走。可是我若不亲自去,那果子别人拿不到。小怪的地盘,谁敢乱进,谁就会被它一口咬死。”

龙奕唠唠叨叨一大段后走了,临走,将玄影留在她身边以通消息。

这个人,真的很关心她,心思正直,为人慷慨,能遇上这样一个朋友,也算是她的福气吧!

关乎煞龙盟的人,最近,包括剑奴,刀奴,皆神秘失踪,是被抓了,还是藏了起来,没有人知道。玄影去探看过,静园里已是人去楼空,所有机关暗道一律被消毁。

今天人逐子来报:“郢山附近,发生大爆炸。我曾亲自过去查看,是两股神秘的力量在那里打了起来,死伤无数。我细细巡视了一圈,初步估计那里是煞龙盟置办手雷地雷的巢穴。而进去偷袭的应该是天地盟的人。用的是火雷箭。后引燃了火药库,一两百号人,全成肉泥了…只在一具尸体上找上这个!”

那是一块腰牌,上面写两字:天枢。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七宿之首的天枢已经死在了那场爆炸里了。

至于阿大那边也传来一些不好的消息,说华九先生失了音讯,而后又传来铜湾附近出现大量死尸的消息,据报,应该是九华人。紧接着,酒庄那边也出了事,不仅死了人,而且还给烧了。

根据阿大对于华九先生的描述,金凌猜想这人十有八~九是姑丈韩继。

姑丈功夫是何等的好,怎会遭人追杀?

杀他们的是何方神圣?

又为何追杀?

不得而知。

一切成迷。

在这种局势如此不明朗的情况下,她只能按兵不动,九华隔的太远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

想要救燕熙,只能靠自己。

然而,依现状来看,即便把自己卖给拓跋弘,也得不来自己想要的结果。

就好像,他答应了熙哥哥放了月姨一样。

他答是答应了,就是还没有放。

她向拓跋弘要过人。

他说:“九无擎一命换一命。他还活着,你说,我必要放人吗?”

他倒是很抓得住道理。

金凌为之气结。

她自然也知道,那个人对她怀着不小的野心。但虚情假意顺他的意是没用的,只要他没有得他想要的,必不会真正放过燕熙。

可想要她真心真意,那根本不可能。

首先,她是燕熙的人,其次,这人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西阎,北翎,清儿,娉儿…他害死了多少人。

西阎被炸的支离破碎,北翎被割了头,清儿被残忍解肢,而娉儿呢,据逐子说是活活被吊死的,那个从没见过面的阿祥,为了救她,万箭穿心致死,好端端一家子,尽数死的不明不白…

皇权之下,命贱如蝼蚁。

为了自己想得到的,拓跋弘什么都干得出,这就是政治。

至于今日宫慈会出现在这里,必也是他的杰作。

“宫慈,你管的太宽了!”

金凌淡淡将寒鲛剑插回剑去,抱在胸口,冷冷的道:

“请问,你现在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长眼睛的话,就该看清楚了,站在这里的我,可不是需要看你脸色的小金子。见不见你凭我喜好,我该干什么?又该怎么做?轮不着你跑到面前嗡嗡嗡乱叫。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必是说的你这种人。”

宫慈脸色一白,这话,真是不留半分情面。

是了,她这是自取其辱了,现在她只是一下堂妇,她是镇南王府的“

慕倾云”,是新帝如今最最看重的人,她跑这里来生什么急?

可是,她顾不得了。

她挂心九无擎…

“你滚吧!以后最好少出现在我面前,这次算了,下次,你若再敢这么闹腾。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直打的你看到我就绕道走!”

金凌嫌恶的转身。

“等等,别走。先别走。你就不想知道有关无擎的事吗?”

见她要走,宫慈急切的叫住,上去拦,解释:

“我刚刚才见过他!”

金凌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是拓跋弘在利用她来传递消息,逼她生急。

显然,他们很能摸透她的心思,在强忍了几天以后,忽然能听到有关他的消息,她怎么拒绝得了。

她在心头轻轻叹了一声,暂时忘记的疼痛感再度袭来,顿了一下,才淡淡煌问:

“他怎么了?”

“很糟糕!”

宫慈低声说,眼前浮现的是他虚弱难撑的模样。

四年以前,他也曾病的支不起身子来过,但那时药吃进去是管用的,他的身子一天好胜一天,现在,他的生命力在一天一天的消失,这是死亡的前兆:

“他吐血了,黑血。我问了牢头,牢头说:无擎除了每日会准时吃上头配下来的药,三餐吃的很少,而且时不时会吐血…晕厥过几次。他…“

她的鼻子酸极了,声音也哑了:

“他快撑不下去了。你若不把他救出来好好治,只怕没几天就会死在牢里。”

金凌的心被这话刺激的紧紧收缩了一下,捏着寒鲛剑的手狠狠击打了一下廊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住杀人的念头,而后,豁的抬头,以剑鞘柄将眼前之人狠狠的抵了出去。

她讨厌看到她这张泫然欲泪的凄然脸孔,几步将人逼到一颗梧桐树下,冷笑的叱道:

“这样不是让你们衬心如意了吗?

“你们这些龙苍人可是实实足足折磨了他十三年,如今你们如愿以偿了,不是该拍手称快,该高兴的吗?

“瞧瞧啊,瞧瞧啊,你们终于能彻彻底底将他葬送在这一片肮脏的地头上了——

“有必要这么假惺惺的在这里为他黯然神伤?

“有必要表现出一副一往情深的鬼样?

“我呸!

“你们一个个全都是缺心少肺的刽子手。

“你们毁了我的燕熙哥哥,你们都该死…”

寒光,一闪,出鞘,真想一剑杀了这些害惨熙哥哥的魔鬼。

真想!

真想!

却不能杀!

她大怒,怒色涛天,转身一剑,将那株象腿的梧桐树杆斩断,就听得轰轰一阵响,巨大的树冠倒地。

宫慈骇然的退开,看着那在身边倒下的梧桐,背上一阵凉。

这一剑,要是落在自己身上,这世上早没了宫慈这样一个人。当然,若真死了,也就罢了,就不必像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挺尸在世上。

宫家已经垮了。

而她成了“罪魁祸首”,家族的千古罪人。

待续!

明天见!

皇位之争——你想要我(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2815 19:11:03 本章字数:3411

父亲宫谅即将被调任到地方上,原因是先前时候她“宫慈”曾与九无擎合谋伪造圣旨。

虽然查明那日公子府发生过大事,她被打晕昏迷不醒,一切是九无擎一人所为已有结论,但由于父亲是七殿下一系支持者,四大辅臣,除却东方轲,虽没有性命之忧,但都已接到调任旨意。

一朝天子,一朝臣,属于宫家的风光盛世也许将一去不回头——

她这个天之骄女,也因此在家族中没了立足之地,下堂妇的身份,更已成为姐妹们口口讥讽的笑柄。

父亲倒还是愿意维护她的,可他已没有那权力去争什么。依旧在京为官的叔伯们争先恐后的巴结着新帝,早对他失了往常的尊敬崴。

她是想帮无擎,但无从帮,今日能见到无擎,应该也是上面刻意安排的。

想到如今的惨境,她只能呆呆的惨笑。

一直以来,她是想将他留下,因为觉得他的才华,只有在龙苍才能大展拳脚,如此,才能完成他的生平报负解。

她希望他可以心甘情愿的为她留下,爱上这里的一草一木,以这里为家。

毕竟他们曾是那么的“心意相通”。

她从不想,结果是他会因此早早的死在权利征伐上。

宫慈有点失魂落魄,这几天,她遭受的打击太大了。

“你骂吧!骂完了,就快些想想法子。新帝待你极好,你若抛开一切的去求他,一定会有转机。小金子,不不不,我该称呼你什么?公子青,还是慕倾云——我觉得该叫你慕倾云,以后,也许你也只能做慕倾云了。”

宫慈想皇上对这位只怕是誓在必得了吧,就好像当年太上皇对九贵妃一样——帝王看中了你,是幸,也是不幸。

她深深看了一眼:

“好好把握好机会。快些把无擎救出来!”

金凌怒,将寒鲛剑又指向了她: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从哪里来就给本姑奶奶滚回哪里去。撒泼发疯尽往别处去闹。本姑奶奶这边不欢你。”

若是换作是以前,这位宫小姐必会反唇相讥,但此刻的宫慈,已经尽失当日在公子府的雄风,她的面色是病恹恹的,没了那时自信满满的当家主母样。

她是无助的,也是茫然的,更是痛楚的,喃喃的应了一番话:

“是,我现在是没有什么立场来说话。我现在与他而言什么也不是了。

“三个月为人妻的姻缘里,我失掉了名节,失掉了疼我爱我的尤嬷嬷,失掉了我的一生,失掉了我的家族…不像你,慕倾云,左右逢源,再不如意,至少有能叫有他至死无悔的记着,肚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而我,已经一无所有。

“这番过来,不是来闹事,我只是来给你捎句话的。

“也许你心头自有打算,可是时间不等人,一切都要抓紧…我告辞…”

她欠了欠身子,不再多说什么,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

她也有骄傲,断不会留在这里任凭奚落。

诚如小金子所说,她似乎管的真是有点宽。

可若是不管,她会憋死,痛死。

如今走这么一遭,是受屈了,却也稍稍透了一口气。

一阵风过,人,稍稍冷静,金凌睇着闪闪发着寒光的寒鲛剑,心头一片乱如麻。

就这时,通向园门的小径上,管家急匆匆的走进来,与宫慈错身而过,走到金凌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大小姐,宫里来人请您进去。”

金凌回过了神,抬头望天,天色还早,午后时分罢了,今天,这拓跋弘又想玩什么把戏?

这几天,要么陪他下棋,要么陪他吃茶,要么陪他用膳,丫的,当她什么呀!

如火上浇油,头顶的怒焰,几乎要冲上霄。

“叫他们等着去!本姑娘现在没空!”

她闷火的叫了一声,转身,砰的一下,将门甩开,吓得管家身子一抖——这位根本就不像女孩儿,如此凶乍乍,现在她不是女扮男装,这粗暴的德性,是不是也该改改了?

宫慈回眸睇了一眼,轻一叹:她的脾气还真是大——可这样的她,却也生着一份别样的风华…

难怪能迷住他们的眼。

直到傍晚时分,金凌再次踏进了御书房,并没有看到拓跋弘,只见小李子侍在边上,看到她来,立即露出喜色,迎了上来:

“小姐可算来了!”

但很快,小李子发现这位大脾气的女主子,这脸色可不是一般的差,这是谁在背后招惹她?

才生的欢喜,化作了心惊肉跳。

“拓跋弘呢!”

果然,一开口语气就相当的不善。

敢如此直呼皇上的大名,这后宫里的女人,可是没有过的。

小李子听了嘴角直抽,努努嘴,示意内殿,作了一个嘘的动作:

“皇上在睡呢?昨儿个皇上看奏折看到上朝时分,都没睡过,今儿个处理政忙的又没有时间去吃饭。直到晌午后才传的膳。皇上本想请姑娘来一起吃的…不想姑娘没来…”

胆敢违逆圣旨的,只怕也只有这位主子了。

金凌皱了一下眉,顺他所指的方向瞟了一眼,拓跋弘已从里面走出来,脸上仍有朦胧睡意,看来这几天他真是乏了:

“你来了,正好,陪我出去走走!”

这语气,似乎陪他是天经地义的事。

金凌一阵冷笑,不给半分柔软之色:

“别这般兜圈子了…爽快一点,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让我见无擎?诚如你心中算计的那样,我没有时间跟你耗!”

小李子在边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心下惊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