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哭丧着脸,连禀道:“这个小的不知,小的不知!”

兵败如山倒,一环生错,环环败落。

他“啊”着把人甩开,真是让人抓狂啊!

“撤吧!”

凤烈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心头冷静的明白了一件事:他们中计了。

拓跋躍一再示弱,拓跋弘及煞龙盟一再示无能,只是一种表面现象,暗底下,他们早就联成一气,欲将他们连根拔起。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机谋是九无擎定下的,更没预料到自己这一个跟斗,一摔,再也站不起来…

今天白天培训没写,晚上来不及写六千字,而现在快十二点,不可能写更多,故,今天就到此了,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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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之争——惨败

更新时间:20121018 23:31:20 本章字数:5789

一场始料未及的大战爆发了。

隔着刀光剑影,隔着催人魂魄的厮杀声,隔着一道道血影,凤烈在千军万马中看着对方阵营里那傲然而立的中年男子,虽然已经年过半年,虽然已经鬓发添霜,虽然脸孔上浮现着女人的手掌印,但他手持钢刀的样子,一如盛年,杀气如虹。

此刻,谁还敢说他只是一头将死的笼中困兽?

不!

他从来就是一只狡诈的千年老狸,手段之高,让人防不胜防。

举目望,战士们一个个在倒下,不管是敌方,还是我方,滚热的鲜血扑洒在青玉石铺成的地面上,似溪流般聚拢起来,踏血疾战,异常悲壮。

凤烈在心腹们的护从下往南而遁,有惊无乱指挥着所有人盯着一个方向冲出去,可四下里如大潮般涌来的人流,让他觉得窒息——拓跋躍,他的父亲,布下奇兵,张着一张大网,将欲将他网住,斩尽杀绝。

这个在他的生命中缺失了二十几年的父亲,对他绝没有半分爱惜之意,小的时候,可以毫不留情的将他换为人质,而今,在他眼里,他是乱臣贼子,自然可以灭之诛之杀之,不怀半分情谊坦。

他们是父子,但他们没有任何情份,这就是皇权下的可笑亲情。

“呜…”

夜空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军号,熟闻军中号令的凤烈听的分明,这是对方主将想与他对话。

下一刻,原本在和荻军交战的秦军忽然向后退开百步,一个中气十足的银甲大将跑出来,对着一个扩音筒在那里叫起来:

“太上皇有令,请凤王出来说话!”

一遍喊完,又喊数遍:

“太上皇有令,请凤王出来说话!”

凤烈站在台阶上,深吸着满是腥味的空气,缓缓走了出去,不明白这人个想做什么!

西秦军一个个手上高举火把,将修罗场似的宫闱、走廊、广场照的通亮,满眼尸骨,嚎嚎之声,此起彼伏,那是鬼门关上垂死挣扎之声。

拓跋躍大步向到人前,身后是成百上千的部属,手执利刃,誓死悍卫着他们的皇——在怡神阁时,那昏昏失神的眼珠子,此刻迸射着让人觉得心寒的厉色,那是王者的霸气。

二人对峙在夜风里。

容伯手提长枪,也跟了过去,冷笑,用枪锋指着他的鼻子,拍着大股直骂:

“老匹夫,你倒是真能装!”

是啊,谁都以为这拓跋躍已经是没有威力的纸老虎,不料,他恁是摇身一变,又变成了可把人一口吞下的猛兽。

“彼此彼此!”

拓跋躍冷冷的瞅着:“比起你们,朕只是小巫!你们的手段才真正叫朕见识到了何为阴险,何为卑鄙,何为无耻…还好,还好,你们挖空心思想倾我江山,谁想最后竟把自己也赔了进去。这就是所谓的恶有恶报。”

这话表明这人已知道宋黎和倚兰内轰一下——这果然应了那一句话亲者痛,仇者快。

容伯心里本就窝火,如此被损了这一番后,肚肠都要炸,于是气极反笑,叫起来:

“对极对极,恶有恶报,你说的对极了,像你这种恩将仇报的人,日后必会死无葬身之地。”

“朕怎么恩将仇报了吗?”

拓跋躍淡淡的反唇而问,语词落地有声:

“因为明静吗?好,今日,朕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明静所有种种,那是明氏一族咎由自取。”

“放屁!”

容伯接的飞快,气的直跳脚,遥遥指着鼻子骂着:“你为了皇权,娶明静,你定了江山,弃贤妻。你为了一个庶子,拿自己嫡子去换人质…你这种行径,猪狗不人,人神共愤,是人皆该诛之…”

很突然的,拓跋躍忽发出一阵极怪的笑,久久不歇,连连摇头,似乎觉得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待笑声止,他才道:

“齐容,你说的很对,我娶明静,是为皇权,是为江山。我也的确拿了嫡子去换庶子…但我从来不认为我这么做有什么过错…”

这一次,拓跋躍没有提“朕”一词,改口为“我”,并死不悔改认为自己没有做错,还发出一记轻蔑的笑:

“若是换作是你,知道那所谓的嫡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真正的亲骨肉却叫人陷害沦为了人质,你会怎么做?”

这句话咬字精准,字字停顿,能惊天能动地,拓跋躍亲口揭露了当年那一桩皇权交易下不能公诸于众的丑闻。

凤烈的脸孔,因为这样一句话而赫然大变。

“放屁放屁!”

容伯直指那正气凛然的男人,恨不能冲过去撕他的肉,剖他的腹,挖他的心。

他想看看这人的心肝到底黑成什么样了?

小静死了都这么多年了,他从不知道要反省,而一味的往小静身上泼黑抹脏!

这世上怎么这无耻的人?

“拓跋躍,你扪心自问,你对得不起明静吗?当着成千上万的将士,如此诋毁你的皇后,那个一心一意辅佐你成就帝业的女人,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要招你如此唾弃,如此羞辱!”

无数双眼都落到太皇上身上,有质疑的,有惊怪的,有迷惑的,有愤慨的。

掩在茫茫夜色里的金凌也惊疑了起来,拓跋躍敢在这种场合丢下这么一句,要么果有其事,要么他真是黑心到了极点。

正思量,拓跋躍的声音如山顶之钟鼓,沉沉敲响起来:

“我问心无愧!与明家的的联姻从一开始就不是两情相悦下的结合,这从来就是政治联姻,只讲利益,不讲感情。

“齐容,你可还记得当年洞庭山一战?

“那一战,以少敌众,明静被掳,后来,是我拓跋躍率部去将其救下。

“那一日,她身中媚毒,失贞于敌营猛将岳不畴。

“那一日,我斩尽岳营四千人,救下他却为时已晚。

“那一日,明静之父,明大宗主独宠此女,怕她醒来知悉自己受辱寻死,以皇权为迫,逼我娶其掌上明珠为妻,合谋撒下一个弥天大谎。

“那一日,知悉此事的,除了明大宗主,就只慕不群。

“而我为求一统天下,永固江山,终还是应下婚事,定下婚期。“一个半月后,我备大礼,与其成亲。成礼当日,明静亲口告诉我,她已怀孕,齐容,这孩子是谁的,不难猜想。

“我从来不是大度之人,曾几次三番想把这孽种除掉,却是屡屡未能成功,于是,八月之后,这天地间赫然就多了一个冠着拓跋氏的孽种,他血统不正,我与明大宗主心知肚明。那人知道此子长大,必难继掌我拓跋氏的江山,便一个劲的鼓励明静再生养。可我心有疙瘩,极少宿于明静房中。多年之后,她方再度怀孕,偏偏天不从人愿,瓜熟蒂落之日,因为难产,胎死腹中,而且从此绝育,明大宗主为了他大明府的利益着想,暗中瞒着明静偷梁换柱,秘密抱来一个男婴,将死胎换了出去。

“那时我身在外,不知个中底细,是九夫人一语点醒我,后来,我于暗中查探,始知其中因由。

“又后来,九夫人也替我生养了一个男婴。明大宗主生了毒心,想将我儿拓跋祈除之而后快,故意制造一场大战,致令我祈儿流落到贼寇手上…

“明家人如此欺我,我自不甘屡屡受欺,后来种种结果,皆是明大宗主种下的恶果。如今,你们居然还有脸枉称皇室正统,意图夺我西秦江山…

“我知道,你一定不信,可这些旧事,皆千真万确,本属皇族丑闻,本不该公诸于众,但而今,我拓跋躍当着三军将士,武文百官的面,把这些都给兜底翻了。我拓跋躍行得正,坐的直,自问从没有错待皇后明氏,是明氏一族欺我太甚,种种丑迹羞见天下。

“凤烈,你听清楚了没有,你左右只不过是那岳不畴强欢之下的孽子,凭着一层滑天下之大稽的身份来乱我西秦皇族,今日,朕便叫你们有来无回…”

拓跋躍厉声长叱罢,又丢下雷霆之令:

“儿郎们听命,杀上去,全歼些敌国恶贼,一个不留,碎尸万段,以慰我军将士在天之灵!”

铿镪有力的喝令声犹在夜空中回响,士气大振的西秦军挟着可毁天灭地的力量冲上来,将士们一个个喝叫声:

“冲啊,拿凤烈,将这坏我江山的奸佞之子五马分尸…

“冲啊,拿凤烈,将这谋朝篡位的狗贼,挫骨扬灰…

“冲啊,拿凤烈,将明底余孽连根斩定,还我天下太平…

“冲啊,拿凤烈,拿凤烈…”

一阵高过一阵的高喊声,足令人肝胆俱裂,汹涌滚动的人流,将再截截溃逃的荻军缠住。

金凌很识趣的没有去参加战斗,只在剑奴的守护之下,冷静的躲在安全地带,看着这一场人间最惨烈的屠杀在眼前上演。

凤烈带来的人,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军心已大乱,他的败势已定,能不能安全退出去,已是未知数,没了宋黎扶持,他们败的更快。

满宫锦绣皆在眼际,满宫繁华尽在火中烧,满宫血肉尽在横飞,这就是皇位之下的悲剧。

看似光鲜的表层底下,藏着太多太多为人不耻的肮脏,多少儿女皆被权力所伤。

一个明静,一个宋黎,一个拓跋躍,一个玲珑九月,一个玉儿,一个倚兰…他们都是皇权争伐下的悲剧,没有一个是圆满的,一个个都充满遗憾。

夜空下,美好的一切,尽数支离破碎。

那一夜,西秦宫乱,宫闱之中一片杀声震天,宫墙外,铁骑踏踏,火光连绵。

那一夜,荻军仓皇溃败,一路丢盔弃甲,沿着上午进城的路线,逃出京城。

那一夜,血流成河,尸骨累累,多少枉死的英灵聚在鍄京上空久久不散。

那一夜,凤烈在军事上一败涂地,对战之中,拓跋躍的一番话,更将他所有的信念击垮,令这一场皇位之争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鍄京城的危机解除了。

当东方露出晓白的时候,金凌和剑奴看到拓跋弘一身战甲带着东方府的猛将以及公子十无殇,满脸沾血的走进皇宫,向一直站在金銮殿前的太上皇拓跋躍深深的叩拜下去,神情无比复杂。

“儿臣叩见父皇!”

“快平身!”

太上皇上前稳稳将人搀起,注视着自己的儿子,轻轻的叹息,什么也没有说——命运就是如此的捉弄人,二十五年前,他顶着宁可得罪明家也要保护的孩子,后来流落在外无辜受罪,回来后,还受尽白眼,险些还叫他给弄死了。

兜兜转转之后才发现,他们其实是一家人。

拓跋弘开始禀告战况:

“今日一夜,我军损失两万,荻军折员三万余众,其余人皆往南逃蹿,儿臣传令沿途各关卡,谁能拿下凤烈者,封侯赐地,世袭爵位…”

“嗯,不错,这一次,必须斩草除根!”

金凌就站在不远处的栏杆前,以手指慢慢的梳整那一头有点凌发的丝发,从里衣上撕出一点干净的衣料,来擦脸上的血渍,举止极为的宁静,隐约能听到帝家父子的谈话,心想,这该是他这对父子生平第一次目标一臻的倾心交谈吧!

她轻轻叹息。

“夫人,洗把脸吧!”

剑奴不知从何来打来一条湿帕,轻声递上。

“谢谢!”

她接过,实在不喜欢身上的血腥味儿,小心翼翼的擦拭罢,微一笑,眸生利:“你,到底是谁?为何假扮剑奴?剑奴又为什么同意你替换他?”

剑奴一楞,露出惊异之色。

这时,拓跋弘远远的向他们走来,引开了剑奴的注意力。

“小凌子!”

拓跋弘轻轻叫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盯视着,面前的女子,与他的发妻一般模样,但她的果敢,天下无双,无人敢及。

他想起了昨日,在御房内惊见到她的震动,无疑,她的出现,加速了凤烈的败亡。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个中的曲折,竟是如此的离奇。

他恨了二十几年的人,是自己的生身母亲,一直敬为亲人的那些人,反而是仇人。

凤烈呢,这么多年以一直以拓跋氏长子自居,最后竟发现他只是一个不该降生的杂种。宋黎呢,作茧自缚,末了,是害人害已。

这个长达二十六年的恶梦,终于清醒了,其结果,两败俱伤,无比惨烈。

九无擎,他同母异父的兄弟,用自己的死,来提醒他,用他余下的力量来悍卫他。

对,这一次,他能从宫里悄无声息的逃脱出去,煞龙盟的人,公子府的人,皆功不可没,若没有他们在短时间内挖出一条地道供他离开,他以身侍敌最终会落得怎么一个下场?

不敢想象。

九无擎一直在怀疑一件事,结果这件事,竟然成真。

他是拓跋祈,是九月的长子,是九无擎和拓跋曦的长兄,可他们却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自相残杀——

犹其是想到母亲九夫人差点就死在自己手上时,他的心,就会砰通砰通的乱跳…

所幸,那不是母亲。

大错还未造成。

还好还好!

只是无擎死了,他以自裁的方式,制止了有可能出现的骨肉相残,加快了宋黎他们复仇的步伐。

他的死,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的身体,是宋黎和父皇双方毒害所产生的结果。

这样一个结果,令他倍感心痛。

此刻,面对金凌,那份复杂的情绪,久久难以平静。

“派人去把曦儿找回来吧!他是你的亲弟弟,他不会夺你的江山。他因为你而倍受屈辱。以他之才,将来必能辅佐你。拓跋弘,我希望西秦可以风调雨顺,国太民平,那么,我的燕熙哥哥也就死的其所然了!”

金凌把手中的湿帕递还给了“剑奴”:“我要出宫了。你且珍重!剑奴,走吧!”

她以为自己可以顺顺当当的离开,直到宫门口,才叫人拦住,怎么也不放她走,门将说:

“请姑娘暂留宫中,这是太上皇的命令!”

金凌听着直皱眉:这拓跋躍果然是人渣,她前脚才帮了他们忙,他后脚就想拿住她大作文章,真是好阴险可怕!

本章完。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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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归处——兵临邛关

更新时间:20121020 1:29:51 本章字数:4472

暴风雨过去了,埋了尸骨,冲了血水,皇宫依旧金碧辉煌,就好像那一日的血战,只是梦一场。

可对于经历了这一场“凤王之乱”的将士及受到波及的百姓来说,这场祸乱,惊悚之极。

百姓们对这一场战争的记忆可用八个字概括: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死的多半是荻军。但杀敌一百,自损五十,西秦人自也有不少将士命丧此乱之中。

荻军退去,一路败逃,十几万人马,被各路前来营救鍄京城的西秦军,打的那是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据说有一支六万人的荻军,被追赶的失了方向,居然往南往邛关方向而去,后被带兵前来勤王的邛关守将刘检带领燕家四虎将诱入山谷,几近全歼灭。

后查,这是凤王手下最最精锐的一支人马。

这支人马一垮,凤烈在东荻培养多年的势力,至少折损了一半。

等凤烈狼狈不堪的杀出重重围剿,回到东荻时,身边的士卒已不足三万。多少意气分风的儿郎,在这一场战投中,俘的俘,逃的逃,亡的亡,抛尸在异乡,成了一缕归不去的孤魂野鬼坦。

另外,又有消息传来说,正当凤烈落难之时,在荻国,荣王宇赞之子宇嚣,也就是曾经的七公子七无欢,揭竿而起,集兵十万,拥荣王为帝,划河而立,扬言要声讨伐凤王。

由于凤王败逃之时,将四脚尽残的兰太后遗落在了西秦国。此人虽有奇才伟志,可权势终没有真正完全的扎根东荻。兰太后被俘于秦的消息一传出,东荻朝上顿成散沙,诸候纷纷自立。一场内战就此爆发;而宇嚣——七无欢,得人点拨,救下被囚禁于东荻的太子墨景天,云国感恩戴德,同意借兵十万助其一统河山。

以金凌估计,将来的东荻国,将是七无欢的天下——这个满怀故事的男子,借着这一场战乱,名声鹤起,誓必会名留青史,功成霸业。

而所有这些事,都是拓跋弘对她说的。

她被软禁了!

软禁她的是拓跋躍。

那日被告知不许离宫,金凌急怒跑去质问太皇上,当着拓跋弘的面,直呼太上皇其名,怒火中烧叫起来:

“拓跋躍,你们拓跋氏到底要不要脸,难道当真就只会恩将仇报!”

拓跋躍其实已经病入膏肓,这些日子被他们用药禁锢,绝不是在演戏,他能醒过来,金凌觉得匪夷所思,这里面的缘故,她并不清楚。虽说这人如神人般乍现,对稳定当前混乱的时局,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同时他也是一个无比危险的人物。

“朕并不想为难你。今番祈儿可以反击成功,金凌公主功不可没。但现在,朕不能放你走。至于原因,你心里应该明白!”

拓跋躍盯着她,目光似乎可以直透她灵魂最深处,睇了一会儿后,才轻轻道:

“公主若想回去,请把九儿还给朕!”

他知道她的身份,直呼她为公主,以示客气。

金凌立即嗤之一笑:

“拓跋躍,你在痴人说梦吗?我家月姨从来不是你们拓跋氏的人,你强留我月姨在你宫里,害她险些就遭了毒手,若不是她福大命大,此刻她早该成了一抔灰!你居然还想霸占。你问问你的的良心,你还想害她多少年?她的花样年华尽数叫你祸害了,你就不能网开一面,饶了她吗?”

拓跋躍一阵难堪,似被人戳中要害一般,甚是狼狈,末了,眼神幽幽,轻语了一句:

“很多事,说说容易,做起来,太难。不管怎样,我总归还是要见她一见的。如今,也只有将你留在这里,才能得偿所愿。所以,我乐意再无耻一回。”

他命人收拾了一间殿宇,令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就是不许外人接近她。

连剑奴都被驱离。

金凌孤立无援,加上害喜症状越来越厉害,肚子里的孩子闹腾的厉害,只能暂且在宫中住下,另谋对策。

所幸,这两个西秦国地位最高的两个男人都已清楚她的来历,绝不敢陷害她。可这只老狐狸在她的宫殿外,设着上千禁军看着,除了帝后,任何人不能进来探看她。

她在宫中走不出去,外头的人,则进不来,成了笼中之鸟,想来,龙奕一定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