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睿宸翻身压在她身上,缓缓的推出,再奋力的顶入,撞在顶端最娇嫩的花蕊。

顾陶陶沉浸在欢爱里,不能自拔,她已经意识涣散,身体和心对他的想念,在这一刻得到宣泄。他们奋力的爱着对方,不愿意也不能又丝毫间隙。

顾陶陶抱着他,舌尖舔着他锁骨上那双排已经黯淡的牙印,她心疼的低问:“疼吗?”

回答她的,是他在她锁骨上重重的吸吮,从来不曾如此深重,也从未如此疼,这个吻痕,大概要很久才会消退。

顾陶陶意乱情迷间,坚定的说:“顾睿宸,我要跟你生儿子!”

这句话让他在她身体里更加疯狂的驰骋,可是在最后时刻,却从她身体里退出,那火热的种子,洒在她白皙的大腿,和床被上,与从她身体里流出的□交融在一起。

顾陶陶在高_潮里抽搐着,大脑里一下子炸开,意识一片空白。等她从欢爱中苏醒,看见顾睿宸正在帮她清理身体,她看见了那白灼的液体,一瞬间觉得懵了。

她明明说,要跟他生儿子的,可是他怎么还能体外?

“顾睿宸,你……”

顾睿宸俯身,咬住她,安慰道:“乖,听我说。”

“不要!你混蛋!”顾陶陶拒绝听,双手不停的推着他,腿也不安分的踢踏着。潜意识里觉得他要说的话,不是她想要的,她才不要听。

“陶陶,你冷静。”

顾陶陶摇头,眼泪刷刷的落下,“我不冷静!你什么都不准说。”

顾睿宸不躲,也不阻止,任由她肆意的发泄着,手脚并用的打着他,他都安静承受着。直到她累的没有力气,身子软软的瘫在床上,乌黑的头发散落在四周,她像是被抽取灵魂的娃娃,眼神空洞,眼角挂着眼泪。

顾睿宸揽着她,紧紧抱在怀里。她听见他胸腔里热烈的心跳,感受到他的情深意浓,肩膀上忽来的滚烫湿润,灼的她浑身颤抖。

顾睿宸,哭了。

无所不能的顾睿宸,这一刻,哭了。

顾陶陶忽然紧紧抱着他,不敢看他此时的神情,她担心自己不能承受。

“陶陶,你乖乖的,听我说,好不好?”顾睿宸哀求着,声音低暗沙哑。

“你答应过,你发过誓,你绝不会松开我的手,顾睿宸,你必须说话算话!”顾陶陶哭着威胁,那些他曾经说出的话,怎么能出尔反尔?

顾睿宸沉吟了良久,才艰难的说:“我不会放开你,陶陶,但是……我们必须分开一段时间。”

怀里的人在奋力挣扎,挣不开,她就开始啃咬,在她所能及的地方,像嗜血发狂的小兽,不停咬着他。他无声承受,抱着她的手臂越发收紧。

直到,顾陶陶累了,彻底没了力气,连话都不想再多说。她闭上眼睛,“你走吧,我要休息。放开我,你马上消失。”

顾陶陶安静了好一会儿,忽然又笑了起来,带着丝丝绝望,“我怎么忘了,这是你家,要走也是我走。”

顾睿宸依然固执的可怕,任她如何挣扎撕咬,他只是竭尽所能的紧紧抱着她。同样的姿势让他手臂、双腿发麻僵硬,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顾陶陶笑,“不分手,要分开。顾睿宸,麻烦你告诉我,分开,和分手,有什么区别?”

是他,口口声声说不要她离开,要她坚定,可结果呢?她几乎要和全家为敌,等着他回来,而他终于出现,却是告诉她,分开一段时间。

好,分开一段时间,也就是说,他会回来。他凭什么认为她就要等他回来?他又凭什么能一口认定分开之后,他们就能得到全家的认可?他凭什么?

“陶陶,我必须得离开。”

“那好,带我走。”

“陶陶……”

顾陶陶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顾睿宸,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带我走。不然,你就让我走。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没错,她就是在威胁!

“陶陶,以前的我总背负着顾家的担子,但是这一次,我的选择是为了我们两个,”顾睿宸不顾她的挣扎,不管她是不是在听,可是他执意要说,“我不要你这辈子被人指指点点,不让你和顾家背上骂名。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才可以拥有你,陶陶,我等这一天等了近十年,放开你对我来说,比死还难受。”

顾陶陶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着,脸颊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和因说话而起伏的振动。

“带着你离开,没错,对我、对你,对现在来说,是一个绝好的选择。可是陶陶,我们不能只为彼此,爷爷去世你那么伤心,你答应过奶奶,再也不离开,难道这次你又要再次走开吗?你冷静的想,然后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确定要离开家?你能确定,今天的选择,不会让明天的你后悔?”

顾陶陶被他的话,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在家人,和顾睿宸之间,必须选一个,她真的会选择一个而放手另一个吗?答案显然,不是。

“这样的选择对你很残酷,陶陶,你受过太多委屈和苦难,我不想让你再承受任何。所以,我必须妥协,对世俗低头,我可以毁掉所有对你我有阻碍的事情,我让所有曾伤害你的人付出惨重代价,但是,我不能允许你失去,更不能允许我失去你。”

“陶陶,我很开心。”顾睿宸抚着她的脸,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俯身吻住。她抗议的紧闭着贝齿,他铁一般的手臂紧紧箍着她,让她发疼的轻呼,而他的舌顺势滑入,肆无忌惮攻城略地,吸吮着她的小舌,让她的唇腔里都是他的气息。

她如今的哭闹,倔强的反抗,让他心痛,也让他幸福。她的心上,只有他一人,为了不分开,她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头。他比任何人都心疼,可是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心疼,让她这辈子活的不开心。

“我要把GB交给你,当做我娶你的聘礼,好不好?”

Chapter 48

这晚,顾睿宸抱着她,说了好多好多话,可是她一言不发,眼泪却不听话的一直流。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一整夜,顾睿宸没有一刻松开怀抱。好几次,她意识模糊的时候,都心疼他想劝他松手,她知道他的手臂一定早就麻痹到没有知觉,可是一想到他的话,她又狠心的不想理他。

天蒙蒙亮的时候,顾睿宸轻轻唤醒她,帮她洗澡,换了干净睡衣,温柔又小心。

顾陶陶依稀听见有人来,从客厅传来说话的声音。顾睿宸进来,吻着她的眼角,柔声说:“我要出去一趟,乖,等我。”

顾陶陶闭眼假寐,她知道顾睿宸在等她睁开眼睛,看看他,可是她偏不!

琢磨着他应该已经离开,顾陶陶才起身,换上原本留在这里的衣服,走到客厅才发现,家里不是只有她自己。

顾思聪回头看见了顾陶陶,继续翻着手里的杂志,“醒了?”

“你怎么在?”

“还不是你男人咯,怕你一人想不开,高薪聘请我来看着你。要说,还真挺划算,看你一天,挣得可比工资多。”顾思聪煞有其事的说。

顾陶陶当然知道她在开玩笑,世界500强企业高管,为钱折腰?可是她笑不出来,走过去坐在顾思聪旁边的沙发,双眼无神的喃喃:“别逗我了。他现在打算一脚把我踹了。”

顾思聪挑了挑眉,放下杂志,伸了伸懒腰,“有点儿饿了,咱姐俩吃早点去吧,然后去做个SPA,买身儿新衣裳,春天要来了,就得有个春天的样子。”

见顾陶陶不动,顾思聪过去拽她,“走吧,你看你哭丧着脸,这么不吉利。男人,你就得让他知道,你不是没有他就活不了的,他要是踹你,那你就先一步把他给踹了。”

“姐!”

“好好,最后一句我收回,走啦!”说完,顾思聪费劲儿的把她拉起来。这些天,她又是生病,又是担心受怕,几乎没出过门,人也憔悴了许多,都快不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姑娘了。

每个女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购物狂。

她们俩真正的杀红眼了,那种程度堪称洗劫,可把专卖店的导购小姐们乐坏了。

辗转数家店,四手早已经是满满的战利品,顾陶陶那些情绪虽然没有完全消散,但也好很多,她承认和顾思聪出门是对的,如果继续待在家里,她真的恐怕再度抑郁。

刚踏进一家店,顾思聪的步子便停了下来,随后而来的顾陶陶一个没刹车就撞了上去。

“哟,巧了,狭路相逢。”顾思聪声音里是浓浓的戏谑。

顾陶陶绕开她,看见了已经在店里落座的唐妙,接着顾思聪的话茬:“勇者胜。”

唐妙也看见她们,那一瞬间脸色经历了几重变化,最终,提着身边的纸袋起身离开。

顾思聪环胸,睥睨的唐妙,对顾陶陶说:“来历不明的钱,花着就是不踏实。”

顾陶陶没说什么,这是了然于心的轻轻笑了笑。

唐妙低着头从她们身边经过,从她紧握纸袋手背上的青筋,就能看出她此刻有多么隐忍。

但是又能如何?

唐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钱,没靠山,已经没有说话的底气,更没有和她们拼的资本。父亲锒铛入狱,丈夫刑拘未归,资产被冻结,所能依靠的势力都一一倒下,她竭尽所能的凑钱,甚至卖掉所有奢侈品,可依然是冰山一角。

顾陶陶和顾思聪一起回家,没有人问起她头天去了哪里,为何夜不归宿。大概对她的行踪早已心知肚明。

顾思聪透了消息给她,家人已经默认了她和顾睿宸的关系,只是反对他们现在在一起。他们和顾睿宸的想法一样,暂时分开。

晚饭后,奶奶提出让顾陶陶陪她散步。从她和顾睿宸的事情被知晓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奶奶一起散步。潜意识觉得,奶奶要和她说什么。可是她却想拒绝。

大伯开口说:“去吧,陪奶奶走走,别总是窝在家里。”

大妈也附和着说:“厨房正在煲汤,等你们回来正好可以喝汤。”

顾陶陶安静的点头,和奶奶一起出门。

奶奶还像曾经那样,拉着她的手。奶奶的手掌温热干燥,但是岁月让她的手上满是沧桑,枯老干瘦。顾陶陶反握着奶奶的手,偏头看着奶奶微笑。

“陶陶,是不是还在怨奶奶?”

顾陶陶摇头,“没有。”

奶奶轻笑出声,“小骗子,从大年初一之后,你就不愿意和奶奶散步,也不愿和奶奶多说话,不出门的时候,就把自己关在房间。然子说,你自闭起来的样子,和得病时候很像。说实话,奶奶很害怕。”

顾陶陶笑着安慰,“顾凌然他骗人的,唯恐天下不乱。”

奶奶看着远方,轻轻摇头,“那天啊,奶奶的确被吓到了,思聪说,你和老三在一起了。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可是后来,仔细想想,这样的结果其实我们都不该意外。那些年,你不愿意回家,我们只能拜托老三,多多照顾你,我们把希望寄托在老三身上,这原本就不公平,让你受伤害的不是他。你重生,活的更自在快乐,一切都是老三的功劳。你从小就爱粘着老三,全家都已经习以为常。大家都安心的认为,你们是两代人,压根没有想过你们之间的感情会出现变化。可是,感情通常就是出人意料。对吗?当你发现这些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很害怕?”

顾陶陶吸了吸鼻子,沉沉的点头。

“老三这些天忙碌的事情,其实我一清二楚,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爷爷、和你爸爸的去世,我都知道了,”奶奶忽然哽住,好一会儿,才声音颤抖的安慰道:“你放心,我承受的住。若是撑不住,也不会到现在。老三出事,也瞒不过我,所以我更清楚,老三不能留在京城,就算不是为了顾家,为了他的安全考虑,也不行。况且,老三昨天下午回来,已经和我商量。不是商量,是坚持。他要改名换姓。陶陶,他为了你,宁可舍弃二十多年的顾家。”

“什么?他……”顾陶陶震惊了,几乎说不出话。他用顾睿宸这个名字,做了那么多事,他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顾三爷,他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GB创始人,他是赫赫有名的顾家三子。二十多年来,他用这个名字收获了那么多,一旦他改名换姓,离开顾家,这些他拥有的,将全部失去。

难怪,他会说,要把GB交给她。他舍弃了全部,只为她。

“一旦他不是顾家的人,我们又有什么立场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是,你们终究不能立刻在一起。你明白吗?”

虽然尘埃落定,可是尚未风平浪静。即便他离开顾家,也不能抹掉他曾以顾家之名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不安全,顾家也不安全,他们不能容忍一丝一毫的差错。所以他必须离开,也必须妥协的不能带着她一起。

“奶奶,我不能陪您散步了,我要出去一下。”顾陶陶慌忙的说着,可是又担心被拒绝,眼神渴望的望着奶奶,小心问:“可以吗?”

奶奶抚着她的发,慈爱的说:“去吧,注意安全。”

得到应允的同时,顾陶陶倾身抱了抱奶奶,接着便丝毫没有犹豫的转身跑开。

奶奶对着顾陶陶的背影说:“别慌,让司机送你过去。”

“不用了。”顾陶陶回身,对着奶奶挥了挥手。

顾睿宸把GB交给她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律师已经在运作这件事,并且连股份也一并转移,还是给一个毛没长全的小丫头,此举引来诸多股东和各国分部老大的不满和愤慨。他们在得到消息之后,很快从各地赶到京城。这些天,顾睿宸一直在安抚他们。并且将齐幕昂搬出山,在他离任之后,齐幕昂会全力辅佐顾陶陶。

他一手创立起的帝国,即便是被她毁了,他也甘之如饴。但是公司有股东,他得对股东们负责。

他马上就要离任,有很多工作需要交接和处理。可是顾陶陶还没同意,这些交接事宜,只能暂由齐幕昂代理。

顾陶陶赶到GB,得知顾睿宸正在开会,可是她等不及要见他,不顾阻拦,横冲直撞的闯进会议室。

嚷乱的会议室闯入不速之客,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她。

秘书局促不安的站在顾陶陶身边,抱歉的解释:“抱歉顾先生,我有说您在开会,可是……”

顾睿宸中断了会议,扔下一会议室的大佬,带着顾陶陶离开。

顾睿宸刚把办公室门关上,顾陶陶就扑过来抱住他,声音微哑:“聘礼呢?我来要我的聘礼。”

顾睿宸紧拥着她的肩膀,埋头在她颈间。她答应了,可也预兆着他们就会分离。

“你说的,只是分开,不是分手,顾睿宸,你如果不回来,我就把GB亲手毁了!”顾陶陶威胁。

“好。”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她。

“不回来我就嫁人!”

“那我就抢婚。”

顾陶陶松了胳膊,望着他,笑着说:“那敢情好,什么时候我想见你了,就嫁人。”

顾睿宸倾身吻住她,又狠又深。顾陶陶,你如果嫁人,我不仅要抢婚,还要废了娶你的人,你如果不想手染血腥,最好就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只有很少的时间来温存,眼下最要紧的是交接和磨合。他们的关系一直很私密,除了穆申和齐慕昂,没有人知道。而在场少数人也只是知道顾陶陶是顾睿宸的侄女,仅此而已。

顾陶陶从未接触过PE(股权私募投资),即便是身在资本市场,对于PE的具体运作,还是有诸多盲点。这突然而来的交接,让她措手不及,更何况,她接任的不是别人,是顾睿宸。是GB的创始人,最大的股东、有一票否决权的终极决策人。

终于见到了正主,这个看似弱不经风的姑娘,要接手庞大的GB,实在让在场的各位很难接受。可是顾睿宸威逼利诱,他们已经上了贼船,没有后退路。

不过很快,顾陶陶的机敏、聪慧,和慎密的思维逻辑,让在场诸位的心开始有了着落。俗话说,虎父无犬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创始人的侄女应该也不太差。

这天的工作几乎持续了整夜,顾陶陶虽然尽力而为,显然一时间不能接受全部,后续的只能慢慢消化。天亮之后,律师一行人来到GB,双方签署合同,GB正式易主。顾睿宸不复存在,顾陶陶正式上位。

顾睿宸亲手创造了一个帝国,以聘礼之名,拱手奉上。这样的聘礼,顾陶陶只要接下,就再也没有悔婚的路。

顾睿宸的离京前,他们每天都腻在一起,很少出门,也没有人不长眼的来打扰。他们疯狂的做_爱,在家里的各个地方,透支着彼此。通常各自在忙碌着,只要一个回眸,一个眼神,他们就会像饥渴难耐的小兽,撕咬着扑倒。她越来越依赖他的身子,喜欢他在她身体里的感觉,她知道他也一样。她不敢想他们分开的时光,他们应该怎么熬。

顾陶陶从未问过他要去哪了,要做什么,而他也闭口不提。他们都妄想着没有分离,就这样一直厮守下去。

顾陶陶终于有机会一展厨艺,虽然色香味还有待进步,但是比十指不沾阳春水,实在是好太多。顾睿宸总是把她做的菜吃个干干净净,顾陶陶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别提多幸福满足。

叶宁,顾陶陶第一次知道顾睿宸的本命,嘲笑了他好久,不管他是不是黑脸生气,她就是那样肆无忌惮的说是女人名字。

顾陶陶趴在他身上,美眸流转:“叶先生,你好。请多多指教。”

顾睿宸看着她,深情款款的说:“你好,叶太太。”

顾陶陶笑着推他的脸,不从的嚷嚷:“谁是叶太太!”

“你啊。”

“才不是,我也没说要嫁。”

顾睿宸咬住她的手指,舌尖轻轻滑过她的指腹,挑逗着说:“聘礼你都收了,还说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