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一说完,地上的柴姑忽地起身,与雪婵对视一眼后,便走到正中央,睨了眼略有些惊慌的陈庶妃等人,朝白流清恭敬的道:“王爷,其实所有事都是陈庶妃设的计,芯蕊郡主是王妃的亲生女儿,这点无庸置疑!”

“当真?”白流清听到这消息,当即感觉事情反转了般,他一颗心也慢慢放松下来,可这柴姑一会说是,一会说不是,其中蹊跷他一定要弄清楚。

柴姑立即点头,一脸正气的看向陈庶妃,指着她道:“陈庶妃才是幕后主使。前几日,我正在孙家接生,正好碰到陈庶妃去送礼,当日她就给我一千两银子,想我替他编个谎话,说芯蕊郡主不是王妃的亲生女儿。我当时没收她的银子,只是说考虑看看,因我知道陈庶妃要害王妃,便来找郡主的丫鬟雪婵。”

说到这,柴姑顿了顿,雪婵立即接道:“陈庶妃来找奴婢,说有人想陷害咱们郡主,奴婢就和郡主将计就计,命柴姑答应陈庶妃的要求,要看看她究竟玩什么把戏。”

“所以,就有了今天之事。柴姑我受过王妃的恩惠,怎么可能为了银子做恶人害她唯一的女儿?老爷,柴姑行得正,坐得端,所说之言句句属实。当年就是柴姑我替王妃接生的,郡主是真的郡主,这一切都是陈庶妃的阴谋,请老爷明察。”

柴姑大义凛然的说完后,陈庶妃、姜侧妃身子均是一抖,尤其是陈庶妃,她忙指向柴姑,气愤的道:“柴姑,你收了郡主多少好处,竟然栽赃我!”

柴姑无视陈庶妃,从袖子里取出一锭白银,走到白流清面前,轻声道:“老爷,这银子就是证据,这是陈庶妃给我的‘好处费’。”

白流清接过银子,果真上边印得有白府字样,他气得将那银子一摔,双眸炯炯的瞪向陈庶妃,“敢害芯蕊,来人,把陈庶妃拿下!”

“不要,爹,不要!”白芯瞳一跃上前,摊开双手挡在陈庶妃面前,朝白芯蕊哭求道:“姐姐,求你饶了娘亲,娘亲只是一时糊涂,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庶妃见事实摆在眼前,也吓得腿软,忙扑通一声跪下,朝白流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老爷,你原谅我吧,我做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有郡主在的一天,我们都被她踩在脚下,呜呜…”

白芯蕊冷哼一声,乌黑的长发随风飞舞,看上去冷情又高贵。

这事是她预料中的!前几日柴姑来找雪婵时,她就想到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这样才能将敌人一击致命。

要不是她机灵,恐怕早被这几个女人吃了,不过,这次只扳倒陈庶妃,真是太可惜了点。

姜侧妃和陈庶妃是一体的,陈庶妃本不受宠,平时又听她的差谴,有难之时,她肯定会冲上来。

“老爷,看在庶妃多年服侍你的份上,饶了她这回吧!”姜侧妃扶住陈庶妃,眼泪也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心里早对白芯蕊恨之入骨。

为什么她想害她,偏生害不着,总是被她反整一顿。

“住口,你和她都是一丘之貉!陈庶妃,没想到你这么狠毒,来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再禁足半年!”要不是看在陈庶妃为他生了芯瞳的份上,他早将她休弃赶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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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036章打架上

白芯蕊见闹剧有了结果,眼梢处冷意攸地收回,一副虔诚大方的样子走到白老爹面前,温婉道:“爹,女儿是母妃的血肉,如果你不信,可以滴血认亲!”

“芯蕊,爹信,爹本来就信,只是…”白流清自责的叹了口气,他刚才竟然不相信女儿,他怎么也像那些人那般如此肤浅,希望女儿别怪他才是。

“爹,你不必自责,女儿不怪你,女儿和你永远是一家人。”白芯蕊双眸透着清丽和聪慧,又懂事得体,聪明机智,看得白流清一阵心暖。

“不过,那些害我之人,该罚还是得罚,否则以后女儿不知会处地什么样的境地。对于疼爱我的人,我会用百倍的努力来报答他。”白芯蕊说完时,双眸已经变得冰冷起来,看得白流清一怔。

白流清略微思索一阵之后,当即掳着胡须点头道:“芯蕊,好样的,敢爱敢恨,有勇有谋,是我白流清的女儿。”

虎父怎能出犬女,他就欣赏爱憎分明的女儿,要是女儿现在假惺惺的为陈庶妃求情,他还不会如此欣赏她。

他喜欢这个真实的女儿。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陈庶妃惨烈的呼叫声,一阵阵板子痛快的打在她身上,让白芯蕊别提有多开心。

这次多亏了柴姑,可她也明白,这里陷阱太多,以后的路,真不知该如何走。

自从出了陈庶妃栽赃之事后,府里的姐妹们行为都收敛了许多,大家依旧上学堂的上学堂,请安的请安,小聚的小聚。

这已经是十天之后,白芯莹的伤已好了许多,不过脸上仍有肿未消,像她这么爱美的姑娘,当然羞于见人,可看见白芯瞳、白芯画她们聚会,为了争口气,她又不得不蒙面凑上一凑。

因为有翼王的口令,白芯柔几个不再找白芯蕊的麻烦,翼王说了,在各个女儿许人出嫁前,谁的表现最好,谁就能分最多的嫁妆。

这么一来,姑娘们全都将仇恨埋进心底,不敢大肆找茬,且都在充实自己,要么苦学琴棋书画,要么苦练绣花技艺,都是为了能说门好的人家。

这里的女子大多十八、九出嫁,姑娘们大多十四、十五,已经是可以说亲的时候了。

今日天有些阴沉沉,有些沉闷,又有些像下雨似的。

白芯蕊身着一袭粉白纱衣,臂上挽了条烟罗紫轻绡,在雪婵、绛红的搀扶下朝林芜苑走去,雪婵一边走,一边托腮思索道:“郡主,今天五小姐请你去林芜苑玩,怎么其他几位小姐都抢着去?”

绛红愣了愣,竖起中指道:“三小姐她们最近都没来找郡主麻烦,难不成真学乖了?她们来参加小聚,肯定想表现姐妹和睦,到时候能分得更多的嫁妆。”

雪婵冷地呸了一声,“什么嫁妆?这嫁妆明明是王妃留给郡主的,她们凭什么分。”

话才说完,几人已经走到林芜苑前,这时,白芯蕊一抬眸,就看到对面正甩着帕子趾高气昂走过来的白芯莹。

白芯莹脸上、眼睛处仍旧是黑黑的,她一走过来,便看到淡然伫立在檐下的白芯蕊,当即气得火气上涌,正想发作时,她想起娘亲教她最近忍忍的那番话,便哼了一声,朝着林芜苑大步踏进去。

娘亲说了,如果表现得好,讨了爹爹欢心,不仅可以分昂贵的嫁妆,而且能许更好的人家,她们虽是庶出的,可再差也是王爷的女儿,说的亲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当然,和爹同样级别的大臣家的嫡子肯定不会考虑庶女,但邺城还有数不清想巴结爹的达官贵人,到时候,她一定要嫁得比姐妹们好,更要比她们过得幸福、富足。

白芯蕊懒得理会这个手下败将,步若流星的踏进苑子,白芯瞳的丫鬟早就迎了上来,等她们一行人走到白芯瞳的绣房里时,发现白芯柔、白芯画两人也领着大堆丫鬟来了,这声势浩大的。

白芯画一见白芯蕊踏进门,清丽的眸子立即装满热情,凑上来就道:“郡主,来挨我坐。”

称呼也由呆子变成郡主了,可见这白芯画的临场应变能力,与她娘亲宁庶妃如出一辙。

白芯莹、白芯柔则不屑的瞪了白芯画一眼,两人扭过脸,双双开始捉摸自己手里的绣活,白芯瞳也起身,一副病态愁容的模样,朝白芯蕊歉意的道:“姐姐,之前的事都是娘亲不好,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切勿放在心上。”

白芯蕊淡然扫了她一眼,坐在白芯画身旁,云淡风轻的道:“无事,我从不和姨娘一般见识!”

话音一落,边上的白芯柔、白芯莹都蛾眉冷竖起来,白芯蕊竟然这么贬低她们的娘亲,太过分了。

“是嫡女就了不起了?咱们比比绣活谁最厉害。”白芯莹说完,轻轻抬手,将绣架摆好,上面立即是半幅未绣好的鸳鸯。

白芯蕊面前的绣架上,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这边白芯画的绣架上,是一朵早已绣完的牡丹,十分精致,果然绣活是她的绝艺。

再看其他人,绣架上都有东西,唯独白芯蕊没有。

白芯蕊感叹一下,在这个世界,没有一门独门绝技,真难混!

谁知她还未发话,边上的白芯画当即接过白芯莹的口,“在咱们府里,好像庶女地位比嫡女还高,不信咱们比比郡主和四姐你的吃穿用度,看看谁最好!”

白芯莹一听,当即一掌拍在桌子上,两眼冒火的道:“狐狸精养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说娘亲克扣郡主,把好的都给我们了?”

白芯画不屑的睨了睨眼,一边绣边角一边自得的道:“四姐恼羞成怒了?莫非我说的是真的!”

“打狗还得看主人,白芯画,你说话小心点,我娘可是…”白芯莹双手插腰,才说到这里,当即一脸羞红的捂住嘴,这倒惹得边上的白芯画噗哧一声大笑起来。

“四姐,你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意思是,你是狗了?”白芯画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白芯莹,目前白府虽是姜侧妃当家,但她娘亲也不是好惹的,娘亲十月怀胎,再有一个来月,她就能生产,到时候如果能生个儿子,娘亲就是这家里最大的,白芯莹算个什么东西。

“好你个贱蹄子,竟敢骂我是狗!”白芯莹说完,一转身准备摸自己的剑,摸了一阵没摸着,发现父亲规定,在府里不准带剑,她当即气愤的站起身,一个凌厉走到白芯画面前,一掌将白芯画推倒在地上。

白芯画被推倒在地,同样气愤的咬牙起身,她不会剑术,便双手插腰,一个仰头,砰的一声一头撞向白芯莹,这头的威力可不小,这么一撞,白芯莹也被撞倒在地上。

这时,两个都撞到地上的人,迅速扭打到一起,你扯我的辫子,我抓你的头皮,两人谁都不相让,在地上打得热火朝天,急得白芯柔、白芯瞳两人直跳脚。

白芯蕊看着这场闹剧,什么都不想说,这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一阵激烈的脚步声,之所以听得出是激烈,由风风火火奔进来的两个女人就看得出来了。

宁庶妃扶着硕大的肚子,一边申吟一边扶着腰,在丫鬟的搀扶下移了进来,姜侧妃冷冷瞪了她一眼,仗着身子好,一溜烟冲了进来。

地上的两人还在打,走进来的两人已经横眉冷对,相互瞪大眼睛互盯着对方,像比豆鸡眼似的了。

宁庶妃狠瞪了姜侧妃一眼,见地上扭打的两人,自己的芯画明显被打得更厉害些,一边派人将两人分开,一边指着姜侧妃控诉道:“你…你欺负人,我这就告诉老爷去,让老爷为我评理。”

“你敢!”姜侧妃拔高音调,像个战斗的公鸡,浑身汗毛直竖,“两个姑娘打架,没得扯到老爷面前去的道理,你想气死老爷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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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037章打架中+推荐《稚妻》.

宁庶妃抹了把泪,气愤的指着姜侧妃,将好不容易拉起来的女儿拖到自己面前,一脸心疼的道:“你看看芯画,被四小姐打成什么样子了,你要她以后怎么嫁人,难道你给她说一户好人家?”

给你说好人家?没门!

姜侧妃冷哼一声,她巴不得宁贱人的女儿嫁个穷酸鬼,破落户,这个家,只有她的女儿才该嫁好。

白芯画因为没剑气,哪里是白芯莹的对象,几场仗下来,已被打得头发凌乱,鼻青脸肿的,幸好两人只是小打小闹,还没闹到毁容的地步,可一看到对面一脸胜利的白芯莹,就不甘的瞪起眼来,“你们有种,仗着是侧妃一房的,欺负我们偏房。都说嫡女欺庶女,你们是庶女欺庶女,自己是个破落货,有什么资格在那叫嚣。”

才说完,白芯画就红着眼眶,一头栽进宁庶妃怀里,一个劲的痛哭,那边的白芯莹则始终冷着脸,眼里还带有胜利的快感。

白芯蕊默然看了众人,只是淡然站在边上,心里却早也有了底,要是真闹到父亲那里去,姜侧妃这房肯定吃亏,但是,这样肯定会使父亲伤心。

她虽然和这白老爹没什么剪不乱理不乱的亲情,不过在这府里,他是唯一疼爱她的人,她不愿意让他在这些小事上生气。

白芯莹一插腰,不屑的轻哼一声,“和爹说我也不怕,谁叫你骂我是狗?你骂我是狗,不等于骂爹也是狗,真真狼子野心的女人!”

“你!”白芯画急得红了眼,忙道:“是你先推倒我的,这架也是你开的头,我就不信爹会偏帮你。”

白芯画一说完,宁庶妃就急忙将她拉到一边,突然,她颤抖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喘气一边道:“好痛,我好痛!”

这么一叫,倒把姜侧妃给整懵了,她气恼的看向宁庶妃,愤愤道:“狐狸精,又跟我玩这招,别装了!”

她生平最恨的女人不是王妃,不是白芯蕊,而是面前这个宁庶妃,姐妹们吵架打闹,她总是拿身子说事,以博取老爷的同情,真是个心计深沉的女人。

可宁庶妃仍旧捂着肚子,脸上沁出细细的汗,这时候,原本一脸冷傲的姜侧妃坐不住了,她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哎哟,好痛,痛死我了!该不会是要生了吧?”宁庶妃扶着腰哼哼两声,白芯画立即跑过去扶她,这时早有丫鬟去叫大夫了。

姜侧妃踱了踱脚,要是宁庶妃这个时候出事,老爷肯定会说她善妒,说她借故害宁庶妃肚里的孩子,想到这里,她只得强忍一脸的怒气,朝曲妈妈吩咐道:“来人,快把庶妃扶到东稍间休息。”

宁庶妃这时候却和姜侧妃犟上了,她一把推开曲妈妈的手,捂着肚子道:“别碰我!少在这假惺惺的装好人,你们欺负芯画,欺负我肚里未出世的孩子,我不如一头撞死,这样你更称心如意!”

说完,宁庶妃真准备起身,朝对面一根柱子就跑去,当然,还没跑过去,人已经被白芯画和丫鬟拦了下来。

白芯画死死拽住宁庶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姜侧妃这时候已经吓得腿软,心里巴不得宁庶妃就这么撞下去,可这一撞,她也讨不到半点好,该怎么办啊,这女人真是事多。

白芯柔厌恶的睨向宁庶妃,冷哼一声:“如今爹不在家,你们这么闹,究竟想闹到什么时候,要翻天了是不?”

家里没个做主的,谁能震得住两房?

自己娘亲是个没主意的,空有侧妃名头,还斗不过这闹死闹活的宁庶妃,由宁庶妃这么闹下去,一会如何收场?

到时候,大家都要被罚。

姜侧妃也气得够呛,她现在是完全拿宁庶妃没办法,宁庶妃见此,一边嚎哭一边道:“如果你不让我替芯画选亲事,我就闹到老爷跟前去,看老爷休我还是休你!”

姜侧妃这下听明白了,宁庶妃闹来闹去,都是为了能替自己女儿找门亲事,想越过她主母的权利自寻亲事,没门!

“你休想!我死都不会答应,子女们的亲事,全都由主母说了算,你少打如意算盘!”姜侧妃冷哼一声,眼底是冰冷的暗芒,如嗜人的利刃。

宁庶妃冷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暗忖,好你个姜素心,不给我权利,我就夺了你的主母,到时候看看谁最厉害。

见屋里闹得一闭糟,哭的哭喊的喊,看的看吼的吼,拉的拉扯的扯,白芯蕊一个凌厉起身,高昂着头,冷冷拂袖走到众人面前,将洁白修长的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沉声道:“都住口!父亲不在,这个家理应由嫡长女作主,谁敢大声喧哗,全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老虎不发威,都把她当病猫了!

父亲不在家,还有她这个郡主在呢!嫡女权利大过任何姨娘,姜侧妃宁庶妃在她面前争吵,算什么东西!

这么一吼,所有人都惊异的看向白芯蕊,宁芯画停止哭泣,白芯莹停止争吵,姜侧妃、宁庶妃瞬间别过头,两人目光皆是惊讶。

一向擅长发号施令的姜侧妃咬牙站起身,沉然盯着一脸不屑的白芯蕊,看着她沉稳自然的样子,她突然觉得,白芯蕊的气场竟然强过她!

她有什么资格命令大家,包括她?

“你…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呼来喝去的!”姜侧妃咬了咬牙,一脸蛮横的瞪着白芯蕊,她在这个家的主权,不容分割!

“是吗?”白芯蕊轻哼一声,点点头转过身,因她个头比姜侧妃高,站在姜侧妃面前时显得高挑出众,看得姜侧妃双眸瞪圆。

“就凭我是白府嫡长女,皇上亲封的芯蕊郡主!这够不够?”白芯蕊冷地咬牙,声音冰冷如寒霜,足以冻人心魄。

这么一说,倒惊得姜侧妃往后一仰,宁庶妃也吓住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装病。

“父亲说了,这段时间不准闹事,尤其是有前科的你们!刚才的事本郡主看得清清楚楚,宁庶妃你最好别再装肚子疼,否则本郡主会让你真的疼。都给我听清楚,四妹、六妹各都有错,不听父亲教诲,在家里互相指责,辱骂,甚至斗殴!要是闹出人命,你们谁也担待不起。四妹说话挑衅我,六妹说话挑衅四妹,没有将姐妹情放在心上,这样你争我斗,成何体统?父亲不在,就由我当家,罚四妹、六妹各抄百遍《女诫》,并互相道歉,禁足一月,你们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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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038章打架下

字字铿锵的说完,白芯蕊仍旧是居高临下、沉稳笃定的模样,竟震慑得姜侧妃蠕了蠕嘴唇,宁庶妃则在观望,看看这呆郡主究竟有什么本事。

姜侧妃气呼呼的,想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出来堵,只得转动眼睛想对策,对策还没想出来,面前的女子已经提高音调,再次道:“本郡主在问你们话,你们服不服!”

“我…”宁庶妃惊愕的张大嘴巴,面前的芯蕊郡主变得好厉害,好像身穿羽衣的女皇,气场十足,一脸威仪,看得她有些心惊。

雪婵一脸仰慕的看着自家小姐,太好了,小姐终于有气场了,懂得在这个家作主了,想到这,她当即冷眼朝姜侧妃道:“姜侧妃,我家郡主发话了,你敢不答?想郡主治你个不敬之罪么?”

翼王的女儿,又是郡主,这地位自然可以与公主媲美了!

“你们!我凭什么听她的!此事是芯画惹起,与我们何干?”姜侧妃头有些懵了,估计是被白芯蕊给吼晕了,她哪会想到,白芯蕊会摆上郡主的派头来对付自己。

可是,她是郡主的长辈,又是一家主母,是绝不会向一个丫头低头的。

“敬酒不喝喝罚酒,你找死!”白芯蕊沉声说完,乌黑的眼里嵌起冰冷的锋芒,一个凌厉闪到姜侧妃面前,玉指早已扣到姜侧妃脉门上,水晶一般的眼珠直盯盯的瞪着她,看得姜侧妃直颤抖。

“你…你想干什么?”姜侧妃感觉脉门被捏住了,一股强而有力的劲道自手臂传来,当即吓得泼妇似的惊呼起来,这时,边上护母心切的白芯柔、白芯莹立即跑上来,纷纷瞪着白芯蕊。

“大胆,你敢对我娘不敬,我这就告诉爹去。”白芯莹想起自己那晚被白芯蕊狠揍的事,心里也有点发毛,这女人现在已经变了,可千万惹不得。

白芯柔也着急的瞪着白芯蕊,眼睛仿佛长了钉子,就想钉死她似的,“你快放开我娘亲,你想做什么?你…”

说完之时,几人已经吓得腿子打抖起来,尤其被狠扣住脉门的姜侧妃,这呆子连女儿都敢打,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我…”姜侧妃已经有些欲哭无泪了,一看到白芯蕊冷如冰霜的眼睛,她就害怕,她堂堂一个主母,竟然栽在一个丫头身上,这要传出去,她在上流社会怎么混。

白芯蕊看着这一群被吓和快尿裤子的人,突然轻轻咧开嘴角,轻声笑了起来,“呵呵…主母,你真胆小,和你开个玩笑罢了,瞧你吓的…都快尿裤子了…”

说完,她攸地将姜侧妃的手给放开,脸上仍旧是清润如玉的微笑,看上去无邪天真,自然得不得了。

可这种云淡风轻的笑容看在白芯柔她们眼里,都成了恶魔,妖怪。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笑得出来,且说怒就怒,想笑就笑,她的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好,这究竟是为什么?

宁庶妃也微微有些颤抖,她刚才巴不得郡主把姜侧妃给掐死,这样就让她坐收渔翁之利,可看到郡主那犀利冷漠、甚至带有些地狱魅惑一般的眼神时,她这一颗心都吓悬起来了。

比起有头无脑的姜侧妃来,这个郡主,才是最可怕,最难对付的。

她变了,她确信她变了,而且变得很厉害、很冷漠、很无情,很有手段!

“刚才的处罚有谁不服的,尽管说来。”白芯蕊仍旧似笑非笑,玉指把玩着手腕上的铃铛珠,一脸的漫不经心,这看在众人眼里,却更加诡异。

白芯画机灵些,她早看出现在的白芯蕊不好惹,当即拽了拽宁庶妃,朝白芯蕊道:“郡主说得是,妹妹认罚,妹妹这就回去抄《女诫》,娘亲,我们走!”

宁庶妃不甘心的剜了眼姜侧妃,在白芯画的搀扶下缓缓步出厢房,边上的白芯莹见白芯画认罚,不得不在心底骂她的狗腿和软弱。

可心底在骂,她脸上的神情已经僵硬起来,冷若冰霜的道:“这有什么服不服的,不就是抄百遍书?别小瞧我,娘亲,我们走,呆在这里嫌脏!”

白芯画率先认罚,她也有了台阶下,省得闹到父亲那去,惹出更大的乱子。这一次,就暂时让白芯蕊威风一下,下一次,她一定誓报此仇。

姜侧妃的脸似乎被狠狠打了一耳光,一阵青一阵白的,估计这是她这辈子最丢人的一天,没有被老爷惩罚,却被一个丫头惩罚了,宁庶妃肯定会将此事传出去,到时候,她一定没脸。

可没脸又能如何,她刚才清楚的感受脉门很疼,甚至感受到了死亡临近的味道。

想到这,她扯了扯裙子,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等众人或愤怒,或小心,或不平的散出去后,白芯瞳忙关切的走到白芯蕊面前,朝她道:“姐姐没受伤吧?她们也太胡闹了,看把这里打的!”

“我无事。”白芯蕊淡淡看了白芯瞳一眼,也离开了林芜苑。

拽着白芯莹出来,姜侧妃当即指了她额头一下,将她朝后推了推,厉色道:“你怎么这么不经事,让那呆子拿住把柄,你不是有三级剑气吗?怎么打不过她?害得老娘差点没命。”

白芯莹一脸委屈,跺着脚道:“我哪知道她变得这么厉害,要不快点除掉她,将来我们都没好日子过。说不定,将来这家都成她的了,我们就是她的阶下囚,什么都得听她差谴!”

“还不是你胡闹惹的,跟傻子似的,不懂得转弯,你瞧瞧对面那个,多会耍心计?这事要是闹到你父亲面前,你铁定吃亏,到时还连累老娘给你收拾残局。老娘英明一世,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障?”姜侧妃数落完白芯莹,继而开始数落白芯柔,“还有你,你是怎么搞的,自己妹妹不保护好,让她被那房欺负成这样,你是怎么当姐的?”

白芯柔无奈的瘪了瘪嘴,“她自己惹事,与我何干?娘你凭什么怪到我头上?再说,咱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白芯蕊,连她都没除掉,还谈除掉那房?天真!”

“好了好了,咱们回去再从长计议,今天的仇,我一定要报回来。”姜侧妃说得咬牙切齿,可听在两个女儿眼里,却没半点威慑力。

对面的宁庶妃也同样恨得咬牙,平常吵架,几乎都是她占上风,今天好不容易整了那老女人一顿,让她们那房服软,她好为女儿挑门可心的亲事。

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白芯蕊仗着身份杀了出来,看来,这女人真不好对付,她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最好能一石二鸟的。

在走到叉路口时,宁庶妃一抬头,就看到拐角的姜侧妃等人,好死不死的,姜侧妃一个回头,当即看到宁庶妃。

两方人马一撞见,当即双手插腰对瞪斗鸡眼,在各自哼了一声后,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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