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挑起眉头,大声道:“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古时澜沧国有位皇帝,一生只娶了一位皇后,皇上想效仿那位皇帝,只娶一后,便出了一道题,由各位姑娘来回答。回答的对的,留下来继续比赛,回答不对的,岭上回家重新嫁人。这样说,你们听清楚了吗?”

众人一听,全都惊慌失措的议论起来,皇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世间的男儿,不是都希望女人越多越好,越美越好,皇上怎么和其他人不一样,还倡导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难道皇上真实与别人不一样,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他真的是个深情专一的男人?

皇上深情专一,大家都从心底感到高兴,要是她们能做那位皇后,将来一定十分幸福,更是载入史册,被万人敬仰,后市的百姓全都会羡慕她,她的地位恐怕比菩萨还高。

能得到如此优秀男子深情专一的爱,这是少女们梦寐以求的。可是,她们不敢肯定她们能答出问题,一旦答不出来,必须回家嫁人。

怎么可能呢?

她们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努力爬上来的人,就因为一个问题就得被赶回家,多丢颜面,想到这里,她们还不如皇帝喜欢美色,多挑些人做娘娘,这样大家才有竞争的机会。

如今,这机会为十一分之一,让她们何然不愁。

不过也有不愁的,比如彩蝶,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突然荡起一抹淡笑,她本就不喜欢皇宫,如果有机会出宫,这正遂了她的意,她和凌锋也更有可能。

这种消息对她来说,是多好的机会啊。

有人欢喜有人愁,那阑雪莺一张冷脸此刻变得更冷,她原本以为斗掉这些女人,就能有往上爬的机会,如今,什么机会也没有了,完全靠运气。

说起剑术,她还可以,论起诗词歌赋和一些猜谜题,她可是啥也不会,这不是难道她吗?

白芯蕊转了转眼珠,她没想到裔玄霆有这样的想法,一夫一妻?现代男人都未必能遵守,大多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没想到着古代男人还这么先进,估计是女人太多了,他都没啥兴趣了。

这也是,要是天下所有金子都是她的,她会在乎握在手里的是一块,还是十块么?

也不知道他会出什么题,更不知道他是以阑泫他的身份还是裔玄霆的身份出题。

李公公说完,眼眉弯弯的展开,嘴角咧出抹精笑,朝众人道:“这题目呢,看上去很简单,如果运气好,估计蒙都蒙得对,可你们只有一次机会,一旦猜错就得离开,听懂了吗?”

“听懂了。”姑娘们心有不甘,可是有什么办法,这是皇帝下的旨吗,她们要抗旨不尊,估计会提前出宫,而且是躺着出去的。

猜都猜得对?这下子,所有姑娘又好像找到了雄心,全部昂着头,开始等待公公的问题。

李公公挑了挑眉,转了转眼珠,大声道:“各位姑娘,听好了,问题是,皇上随身携带的玉箫是什么颜色的?”

众人一听,全都一脸迷糊,这皇上用的玉箫,她们哪里知道是什么颜色,不过,肯定银色居多,这该如何回答。

皇上能提这样的问题,估计不会答银色那么肤浅。

李公公笑着继续道:“一共有七个备选答案,赤、橙、黄、绿、青、紫、银。你们把各自心中想的答案写在纸上吧!”

说完,早有太监将纸和笔摆在姑娘们面前。

白芯蕊一听这问题,心里便有了答案,他那玉箫,不是玉质偏银的颜色么?那根玉箫她见过许多次,是银色,绝没有错。

想了想,他将笔拿稳,慢慢开始写字。

这时候,其他姑娘也纷纷冥想,边上的阑雪莺想了一阵后,不禁小声的道:“皇上用的东西,肯定十分非凡,要么十分非凡,要么是萤绿色,就是宝蓝色,或者是紫色。公公,这么多颜色,我们怎么猜呀。”

李公公一听,当即挑眉道:“这是自然,皇上用的东西那可是独一无二的,也是十分高贵的,和他有缘的,自然会打对,无缘的,本公公也没办法,只给你们半盏茶的时间思考,半盏茶过后,还没回答的,视为弃权。”

李公公这一说,姑娘们全都皱眉开始研磨起来,彩蝶转了转眼珠,心想着如何才能猜错,让自己出宫呢?

想到这里,她看了图纸上列出的七个颜色,这银色排在七色后边,最显眼,也最特别,难不成,是它?

可是,如果真这么简单就猜出来了,皇上怎么会出这道题,故意把银色放在那里,是不是想干扰她们?

按她这样的理论,应该不是银色,不是银色她偏选银色,就会被刷出去,原来想出宫,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呀。

想到这里,彩蝶两眼一闭,迅速利落的将银色的银字用黑墨圈上,再将纸平放在桌上,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迅速,比任何人都快。

她倒是写的快,殊不知,身侧的阑雪莺早偷偷将眼睛瞄了过来,再看请她圈的是什么字后,心中赫然有了数。

彩蝶勾得这么快,又十分胸有成竹的样子,那一定是银色,再说她见过皇帝,总比空蒙来的正确。

其他秀女见两人写的飞快,一直在猜,一定是高贵的紫色,或者是金色,金色偏向黄,那就选黄色。

一些人则猜萤绿色,因为这是阑雪莺刚才无意中提过的颜色,一些人选红,总之,那几个秀女,都觉得银色是干扰项,因为他们断定,皇上不可能将答案明明白白的对比出来,银色那么突兀的摆在那里,显然是误导她们的,皇上又怎么会用银色那么普通又许多人用的颜色呢?

不一会儿,各个人将手中的纸卷拿了起来,纷纷写上名字递给李公公,阑雪莺做完这一切后,得意的睨了白芯蕊一眼,她跟着彩蝶,绝对没错,恐怕那白芯蕊要被刷下去了。

这么容易就被斗下去,毫不费吹灰之力,阑雪莺感觉白芯蕊越来越弱,比以前弱多了,以前她处处都不过她,好象自打进裔国皇宫里来之后,都是她占上风,白芯蕊占下风。

白芯蕊,你退步了。

李公公将大家的纸卷收了过来,在粗略看了一眼大家的答案后,轻飘飘的道:“看来,这其中的大多数与皇上真的无缘,皇上的玉箫是银色的,拿过来让她们开开眼。”

李公公说完,边上有太监将一枚礼盒献上,李公公将礼盒打开,顿时,那只银色且熠熠生辉的玉箫露在众人面前。

众人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唯有彩蝶、阑雪莺两人瞪大眼睛,一副吃惊状,彩蝶一脸气愤,她是蒙的,她想蒙错,没想到竟然蒙对了,这让她情以何堪。

而阑雪莺,则一脸惊异的看向彩蝶,能知道皇帝用何颜色的玉箫,这彩蝶也不俗,幸好她刚才学了她,否则她也被踢出去了。

其他姑娘则纷纷扼腕叹息,怎么就是那个该死的最普通的银色,皇上不是不会用这么普通的颜色吗?皇上不是高贵大方的么,怎么会用银色。

萤绿色、宝蓝色、金黄色、淡紫色,这些要有多高贵就有多高贵。

再看向白芯蕊,阑雪莺发现她淡然站在原地,脸上不惊不喜,不露出任何思绪,让她陷入迷惘,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她写对没有,刚才她想偷看她,发现她用手将自己的答案蒙住,还以为她会抄她的呢,幼稚。

李公公看了众人一眼,慢慢将手中卷子展开,朝众人念道:“经过本公公验卷,以下人回答正确,进入飞凤殿进行晋升仪式,择日再由皇上出题,以角逐出皇后人选,答对的人有:宁式彩蝶、徐氏雪莺、方式浅笑,其余人等,出列,领赏出宫。”

“竟然是她们三个。”

“就是,居然还有最不起眼的浅笑,她们竟蒙对了。”

这下子,其中摸样十分标致的芋杏等人差点疯了,可不甘心又能怎样,难不成跑上去打她们一顿?

没办法,她们只得在太监严厉的注视下,拿着自己的东西,回房收拾行李。

这一战下来,阑雪莺、白芯蕊、彩蝶都留在了宫里,其中最郁闷的当属彩蝶,她明明想离开,却留了下来,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阑雪莺则十分得意,但她在听到白芯蕊名字的那一刻,还是顿了顿,没想到这死人也蒙对了,到便宜了她。

以后,有得斗的。

三人因为答对,得以去飞凤殿进行晋升仪式,所有人都晋升为四等美人。

一荣升为美人,几个姑娘的身份便不再是秀女,而是宫里的娘娘,本来皇帝只要一位做皇后,其他两位要被刷掉的,从中插出个太后。

那天小九公公又来下旨,说皇上虽然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他毕竟是皇上,身系国家人脉,后宫不能那么单薄,所有三人都收了,只是其中一人在今后的表现中能够提为皇后,其他两人则是皇妃。

这样,皇宫人脉不至于那么单薄,这事皇上不知道,是太后的意见,几个姑娘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这下子,三人都是美人,后边会进行一次比赛,选出最适合皇后的人选,其他两个也不用出宫,而为宫妃。

看来,太后和皇上也在暗斗呀。

只可惜彩蝶,越想逃出去,越逃不出,整日愁眉苦脸的,白芯蕊只有安慰她,阑雪莺则一个人纠了几名嬷嬷、宫女,形成了自己的团队,只是另外两人都和她有仇,使她显得好像被孤立一般。

卷二第115章跟踪

三日后,在一种紧张的气氛中,晴姑姑来报,说宗人府传出消息,香秀被折磨死了。

好惨,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彩蝶失声痛苦起来,阑雪莺则一脸平淡,神情不痛不痒,好像香秀的死与她无关似的,可白芯蕊知道,香秀的今天,都是阑雪莺害的。

她相信,香秀的今天,就是阑雪莺的明天,恶人自有恶报。

也不知道她费尽心机做上皇后或者皇妃后,要是在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亲哥哥时,会不会吐血而亡,她斗争那么久,斗的只是一缕空气。

现在,三人已经成为美人,这就看各人本事最大,能撑到最后,不知道皇宫会安排什么比试,如果是才艺方面的,阑雪莺机率应该不大,毕竟裔玄霆讨厌她这个模样的女人。

怕只怕的是,还没到比赛时间,阑雪莺就朝她们下毒手。

才几日过去,白芯蕊已感觉到阵阵凉意,终于是到寒冬了,冬天一来,整个华音宫便变得了无生气,甚至有些阴冷起来。

纵然房间里烧了几盆暖炉,白芯蕊还是觉得寒意阵阵,因为升了美人,晴姑姑又按宫规给她配了几个宫女,巧儿是大宫女,其它的则听她吩咐。

这个时节,皇宫的腊梅应该全部开了吧?推开窗棂,白芯蕊顶着寒风朝梅林走去,上次在梅林附近看到过他,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再碰上。

到这里这么久,她已经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她每日看看书,浇浇花,日子倒也乐得清闲,只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冬日到临,梅林里的梅花全部绽放微红的轻蕊,经梅沁出淡淡的馨香,如点点红色的雪花缀满枝头,看上去一团火红,好似天边的红霞。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梅花,安心的往前走着,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便再是停了下来,竖耳倾听身后的声音。

她一停下来,那脚步声当即停了下来,白芯蕊吸了吸鼻子,似乎闻到一阵刺鼻的浓香,这香味她很熟悉,有点像紫金香薷的味道,这种带着药味的花草,她之前不仅经常闻,而且十分熟悉。

这不是阑雪莺身上特有的想问么?

阑雪莺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最近总是躲着大家,不常露面,有时候远处看到她,她也捂着帕子躲得远远的。

有时候白芯蕊走向阑雪莺,她则眼神闪烁,用帕子捂在嘴边,作呕吐状的迅速离开,看上去神神叨叨的,好像生病了一样。

可有时候又看她脸色红润,不像生病的样子,她现在鬼鬼祟祟跟在她后边,一定是想监视她。

哼,想监视她是吧?就让她监视个够。

白芯蕊慢悠悠的朝前边走去,本来她想欣赏下风景,可却被身后跟着的阑雪莺弄得恶心起来,一点欣赏风景的心思也没有,只想带着她绕两圈,绕得她昏头转向,再伺机丢掉她。

正当白芯蕊往桥畔走去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悠扬的笛声,恰一听,她以为是阑泫苍,心都跟着动了起来,可再一看,竟然是凌锋。

凌锋身着一袭白衣,正手持玉箫,在池畔边挺然站立,这时候,白芯蕊走两步,后边的阑雪莺就跟两步,看阑雪莺这样子,该不会是想跟踪她与别的男人偷情的证据吧。

可惜,她似乎算错了。

这时,前边吹笛的男子也发现了她,继而转过头来,凌锋一看到白芯蕊,立即意会的挑眉,走向她道:“我俩真有缘,竟然又在这里遇见。”

白芯蕊眼角描了眼花丛后边的一抹紫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迅速朝凌锋走近,朝他微微一笑,温柔道:“是啊,我在这逛着逛着,竟然看到你了,真巧。”

凌锋有些微怔的看向白芯蕊,今天她对他的态度怎么这么好,竟然还对他露齿微笑了。

面空女子温柔俊秀,看得凌锋有点呆了,“上次也在这里碰到你,你今天来,又是来赏花的?”

白芯蕊点头,“是呀。”

“难道你不知道,这差不多是皇宫的禁地,除了皇上妃嫔,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来,你这样贸然进来,难道不怕被皇上发现?抑或是,你想被他出奇不意的发现?”凌锋似笑非笑的看向白芯蕊。

白芯蕊眨了眨眼睛,笑而不语。

而后边在暗处躲着的阑雪莺,在听到凌锋的话时,气得咬碎一口银牙,没想到这女人心机这么深,竟然妄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引得皇上的注意。

不过,最让她震惊的是,她最大的仇人,那个把她扔给万人骑的凌锋,竟然和白芯蕊认识,这一对狗男女,她恨透她们了。

如今她们在这里野会,她正好抓到两人的把柄,想起两人对她的伤害,她一脸的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阑雪莺蹲着的身子稍稍动了下,她就就得肚子疼得十分难受,她紧紧捂住肚子,又去捂嘴,觉得好闷,估计是闻这些梅花闻多了,一下子很想吐。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一会儿被凌锋发现,她估计小命难保,还是先去通知晴姑姑,让她带人来抓奸,才是最好的办法。

想到这里,阑雪莺一个猫腰转身,朝梅林外边走去。

见阑雪莺走开,白芯蕊这才将目光转为冷漠,刚才她那样,不过是做戏给阑雪莺罢了,凭她那性子,肯定找人来抓奸来了。

凌锋挑起眉,笑着看向白芯蕊,“你知道吗?皇上打算举行一个赏宝大会,大会的最后一轮,由你们三位秀女拿出自己的宝物来让众人鉴赏,为追求比赛公平,你们三位都要蒙面,并将宝物呈上。谁的宝物最受欢迎,谁就当选当今皇后。”

“这样?”白芯蕊愣然,没想到这挑选皇后的方法这么奇怪。

“皇上的喜欢由他定,他想说什么最珍贵,什么就最珍贵。所谓的别人鉴赏,只是走过场罢了。”白芯蕊心里一怔,难道阑泫苍真有心思立另外的女人为后了?

他可别忘记,她这个正牌妻子还没死呢。

凌锋摇头,含笑道:“不会,皇上是公正严明的,到时候你们三位都蒙着面纱,谁也不知道先上去的是谁,他想帮谁也帮不到,其他人都看不见你,这下子你就不用担心被惠妃瞧见了。”

还这样呀,那阑雪莺他们不也瞧不见喽?

“我没有宝物,怎么办?”白芯蕊现在身上只有那块爹爹的玉佩,这么普通的东西,绝会入不了众大臣和皇上的眼。

“所谓宝物,除了稀世外,还得珍贵,珍贵的除了物事,还有感情,这个在下也无能为力,得靠你自己。”凌锋有些真诚的看向白芯蕊,看得白芯蕊有些不敢相信。

白芯蕊突然想起一件事,朝凌锋道:“凌大哥,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凌锋眉梢一挑,顿时仰头大笑起来,“你这小丫头,为了办事,竟然叫我凌大哥?我真没看出来,原来你还会这一招,不过,我很受用。”

白芯蕊现在有求于人,态度不诚恳点,人家也不会帮她,再说,是她请人家办事,总不能凌锋凌锋的叫吧。

而且,她总感觉凌锋看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她干脆叫他大哥,把两人的关系挑清了,这样他有其他想法,也会就此打住。

凌锋似乎还没察觉出白芯蕊那句大哥的用意,当即道:“有什么事,你尽管给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那就多谢你了,我······我一直受一个人威胁,她说我父亲在她手里,这块玉佩是她给我看的,我一看就知道是我爹的。她是个杀人凶手,在这里已经害死好几个人,我本想除之而后快,可我父亲的命掌握在她手里,我没办法,才想先救出父亲,再想办法替浅笑报仇。”

“浅笑?”凌锋有些不解,白芯蕊这才将进宫遇到浅笑,以及浅笑、香秀被阑雪莺害的事情告诉凌锋。

由于凌锋事先不知道阑雪莺的名字,也记不得记忆里见过这样一个女人,所以没什么印象,不过听白芯蕊这么说,他决定,要好好会会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放心,本将一定替你找回父亲,那个杀人凶手,也不会嚣张太久的。你说,她真是阑国三公主?”记忆中,似乎听人说起过这位三公主,说这位三公主嚣张跋扈,性子刚烈,脾气火爆,不像是这么有手段的人。

不过,他从不将别的女人放在心上。

白芯蕊点头,又把自己与阑雪莺交手的那些事告诉了凌锋,凌锋这才恍然大悟,记忆中,他似乎听过一个女人对着他逛吼,说她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公主。

难道,是那次攻进阑国皇宫那次?当时那个模样不俗的女人,就说自己是公主,别人都侵犯不得,态度极其嚣张,作为败贼,她不仅不尊重他,还辱骂他,所以他就任手下的人教训她。

可是想来,又想不通,因为那个女子已非完璧,而进宫的这个雪莺,却经过重重检查,证实是完璧之身,那可真是怪了。

不管怎么,他对阑国公主的印象算是有了个了解,都是一群不好的女人。

白芯蕊和他说完阑雪莺的事后,有些疑惑的看向凌锋,遂抬眸问道:“你和彩蝶、香秀之间是怎么回事?彩蝶现在困在宫里,一直想出去,我想大部分是因为你,你也不去看看她?”

卷二第116章反扑

“她?”凌锋一听到彩蝶这个名字时,突然楞了一下,眼神攸地黯淡下来,“她是皇上的女人,我怎么能见?见了,她会惹上麻烦的。”

“你权大势大,莫不是连个喜欢的女人都不敢要?”白芯蕊坚定的看向凌锋,怎么这些男人都这么软弱呢,是不爱还是什么?

如果换作女人,早为他们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了。

凌锋怔了一下,“我不喜欢她,只是她一厢情愿,现在,我倒是对你比较感兴趣。”

白芯蕊沉眸,冷声道:“凌大哥,我也是皇上的女人,你这样说,不怕给我惹上麻烦么。看来,你还是爱她多一些,既然爱她,何须躲避,直接面对就是。”

她现在好像案板上的肉,有求于凌锋,不能得罪他。

凌锋看了白芯蕊一眼,苦笑道:“你以为皇宫是自己家,想怎么就怎么?我的确是皇上的得力大将,可是,他绝不会这么纵容我。我希望她能活得开心,安稳,就足够了。”

“真搞不懂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既然爱,就勇敢的去爱啊!”白芯蕊叹了口气,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接着,便是阑雪莺贴身宫女阿慧尖镜的声音,“姑姑,奴婢决没有说错,她们就在前方,当时我都看见了。”

晴姑姑质疑的看了阿慧一眼,不动声色的移动眼珠,沉声道:“这里可是皇上的禁地,浅笑怎么可能来,她更没胆子与将军偷情。这事要是真还好办,要是是你虚报的话,本姑姑一定严惩不怠,治你个挑拨事非之罪。”

阿慧一听,当即拍了拍胸脯,郑重其事的道:“不可能,奴婢亲眼看见的,她们就在桥头那,再走两步就到了,姑姑快走,我怕她们听到声音提前跑了。”

晴姑姑一听,心里猛地一个激灵,倘若这事要是真的,那······

想到这里,她走得有些慢,前边的阿慧一个劲的催她,那样子好像真有证据似的,这么足的底气,倒显得晴姑姑有些心虚起来。

“咦,人呢?”突然,阿慧在扒开一片梅树时,发现面前的石桥上空无一人,整个梅林显得十分空旷,除了簌簌飘落的梅花和冷嗖嗖的秋风,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美人明明说有的,怎么没了,好奇怪。”阿慧一时间愣在原地,有些迟疑的将双手交合,精利的目光不停的在四处搜寻。

晴姑姑见这里无人,心头一块大石才落了地,当即抬手,一个巴掌猛地煽在阿慧脸上,大声骂道:“贱蹄子,你可知这是深宫禁地,没有十足把握的急事,谁都不能擅闯,你竟然伙同你家美人前来污蔑浅笑主子。这里哪里有人,你分明把本姑姑当空气,说,现在怎么办?”

阿慧被这一巴掌煽蒙了,半边脸赫然红了起来,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白芯蕊,畅快的舒了口气,晴姑姑这一巴掌打得可真好。

凌锋看了眼女子的神色,又听到外头两人的对话,顿时明白她刚才为什么叫他躲起来了,原来他们已经被那个阑雪莺监视起来。

那么,她刚才对他的亲近,有些是装的,是骗那个阑雪莺的?

想到这里,凌锋心里微微一怔,一股莫然的沉重感袭上心头,仿佛因为是做戏而难受。

晴姑姑精明的眸子在梅林里四处打了打,在看到梅林深处那一抹浅蓝色的衣块后,登时将目光移开,她们果然在这里,看来,空穴来风必有因,回去得好好找浅笑问个明白。

阿慧一脸委屈,忙捂着脸道:“可是姑姑,美人不会说假话的,她的确看到凌锋将军和浅笑主子在这里幽会,可能是她们知道消息,提前跑了,也有可能是他们刚才听到我们的声音,藏起来了。要不我们四处找找,一定能找着的。”

这个阿慧,怎么这么没有大脑,晴姑姑睨了她一眼,“你已经犯了一次错,我还没惩罚你,就想着干别的了?你说这里有她们,本姑姑什么都没看到,还有,你们主子擅自闯皇宫禁地,你想本姑姑直接上报太后,由太后来查?到时候,看到底谁遭殃。”

“姑姑······你千万别上报太后,这事奴婢也不知情,你要罚就罚奴婢一人,千万别问美人,要不然她会生气罚奴婢的。”阿慧可不想被两头罚,在知道事情的后果十分严重后,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早知道,她就不来抓奸了,找个借口骗过美人就行了,现在还要被罚。

晴姑姑睨了眼阿慧,沉声道:“还不赶紧走?罚你今晚跪搓衣板,不准吃饭,明天去浣衣居洗衣裳。”

“是,姑姑······”阿慧闷闷的应答,这个惩罚还算轻的,最多累累她,要是罚别的,她不死也得残废。

终于,等晴姑姑扯着阿慧耳朵离开之后,白芯蕊与凌锋相视一笑,两人走出林子。

“我以为男人之间的暗涌比较明显,没想到你们女人之间的争锋相对更是直接。”凌锋以前还真是小看女人了,这些女人吃起醋来,严重的可以祸害整个江山,不可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