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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崧出门, 还特意把门上了锁。

荀灌说道:“父亲,门是不锁不住我的……还有窗户。”

荀崧低声吼道:“你要是敢踏出房门半步,明天我就把周家父子轰走!”

荀灌心头一喜, 这是接受她的请求了?

荀灌说道:“我答应父亲, 不踏出房门半步。但是请父亲把门打开, 母亲都热的晕过去了, 打开门比较凉快。”

荀崧:“无妨, 她是被你气晕的。”难道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屋里有几盆驱蚊熏香的薄荷草, 荀灌摘了几片叶子泡在水里,扶着母亲灌下去。

咽喉一片清凉,荀夫人悠悠转醒,“灌娘啊,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幸亏是个梦,梦都是反的。”

看着母亲自欺欺人的样子,荀灌打消了跳窗户叫父亲回来的念头,还是去叫大夫吧,看母亲脆弱的神经,估计知道真相后还会再晕一次。

荀崧叫来大夫,要大夫在隔间候着,和妻子说了明天周家夫妻要来提亲的事情,荀夫人果然又晕过去了。

荀灌觉得自己的决定简直不要太高明。

次日,荀夫人卧床不起,不便见客。

荀灌穿了女装,梳着十字穿双环发髻,盛装打扮。

荀崧独自接待周访周抚父子,并坚决要荀灌坐在屏风后面,不准抛头露面。

论爵位,建成县公周访比平乐伯荀崧高两个等级,但是气势至少输半截,周访心虚,不像是来提亲,像是偷人家闺女的。

周访先是把荀灌狠狠夸了一通,硬着头皮道明来意,“……平乐伯,你看这佳儿佳妇,天造地设的一对,今日特带着犬子周抚过来求娶灌娘。”

同样是盛装的周抚对着荀崧深深一拜。

荀崧昨晚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眼底有一圈青黑之色,对着周抚一摆手,“你先坐下。灌娘和其他女子不同,她周岁抓周的时候,抓到一把短刀。三岁的时候就开始习武了。五岁练剑,人还没有剑高……”

昨晚荀崧反反复复回顾着女儿的十六年,为了给女儿撑起一片自由成长的天空,身为父亲,要承受住多少世俗的压力?

但是每每看见天赋异禀的女儿,荀崧舍不得将女儿的理想扼杀在摇篮中,去迎合世俗对女子的要求,一个传统士族女性对家族的主要奉献来自于把她嫁出去的联姻需求,用来提升和巩固家族门第。

荀崧昨晚考虑了很久,灌娘对家族的贡献远远超过联姻,或许千百年后,他们这几代人都做了土,被遗忘,荀灌的名字却会千古流芳,她本身就不是未嫁从府、出嫁从夫,需要在父亲和丈夫的庇护下才能得到生存和荣誉的女子。

荀灌就像独一无二的月亮,她不要星星们的陪衬就足够闪耀。

既然如此,灌娘的夫婿就不用考虑门第,只要人品人才过关,能够支持她的建功立业的理想、她自己喜欢就行了。

一个晚上后,荀崧自己说服自己,接受周家求亲。

荀崧对周抚说道:“这十六年来,我们旬家一直将她当做将才培养,为她请遍了名师教导。她也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承当起了保家卫国的重担。虽说女大当嫁,我纵使万般不舍,也要为她找个夫婿。今日你来求娶,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和你约法三章。”

周抚拱手道:“平乐伯请讲。”

荀崧说道:“第一,灌娘将来嫁到周家,礼法上是你们周家妇,但是,她必须首先是个女将军,其次才是建城县公世子夫人,她可以自由领兵出征,我培养的女儿,可不只是相夫教子。”

周访周抚父子齐齐点头,“这是自然。”

荀崧说道:“第二,倘若你们周家把她关在家里,限制自由,这门婚事就不作数了,你和她和离,我把她接回来,你们从此各过各的罢。”

周抚连忙说道:“此事绝无可能!”

周访也给儿子打包票,“灌娘将来是我儿媳妇,也是周家一员大将,如今大晋内忧外患,培养一个将军有多难,我最清楚不过了,灌娘陆战胜过犬子,我怎舍得把她关在家里绣花烹茶?将来必然要带着佳儿佳妇一起出征的。”

周家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去年出兵解宛城之围之事,没有挟恩图报,荀崧对周家顿生好感,至少在人品上周家是过关的,他们不会违背誓言。

这样想来,其实寒族也有寒族的好处。比起规矩比国法还多的士族,寒族胜在务实,没有那么多规矩。

荀崧说道:“第三,荀灌将来嫁到周家,依然是我们荀家的女儿,荀家若遇到危险,或者需要出征,缺乏将才,荀灌可以回娘家帮衬一二。”

周抚赶紧答应,“我将来是荀家女婿,我会和灌娘一起回来襄助。”

周访也立刻表态,“周家也会鼎力相助亲家。荀周两家永结秦晋之好。”

约法三章之后,两家在媒人的见证下交换了庚帖,接下来就是请钦天监的人合八字、推婚期了。

庚帖一换,算是定亲。

荀灌和周抚定亲的消息传出,震惊建康城。

丞相王导拍手称好,公开赞扬荀家和周家的联姻,“……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荀家和周家结合,南北融合,中原士族和江左豪门互通婚姻,定传为美谈。”

不仅如此,王导扒拉一下琅琊王氏未婚的少男少女,王家有先见之明,在永嘉之乱中几乎全身而退,家族枝叶繁茂,人口众多,王导想和江南本地人联姻,以融合南北。

江南本地士族,首推吴郡陆氏。

陆家的陆逊,在三国时代是著名的将军,曾经打败过魏国曹爽,杀了关羽,打败刘备。

大晋建国之后,陆家最出色的两个儿子,陆机和陆云远赴洛阳,为了求名声和官职,当了“洛飘”,两人都混进了“金谷园二十四友”的圈子,扬名立万,可惜后来陆家兄弟被卷入八王之乱,相继被杀,再也看不到江南的华亭鹤唳呢。

如今吴郡陆氏的族长是陆玩,陆太尉。

王导想和陆家联姻,就请陆玩去乌衣巷做客,把家族几个相貌和才华都不错的少男叫过来相亲。

为了招待陆玩,王导还要雷姨娘把家里最好的奶酪拿出来当做茶点。

王导还命人去娄湖把王悦叫回来陪客。

“慢着。”曹淑把人叫住了,“其他六个儿子我不管,你爱怎么安排都行,王悦是要娶清河公主的。”

王导说道:“不是要他相亲,只是陪客。”

曹淑还是不肯,她晓得王悦多么抢手,说道:“我早就和你三令五申,不准给王悦定亲——那怕类似鱼饵般的相亲也不行。不准找他。”

曹淑言辞拒绝,王导没有办法,只得退而求其次,把次子王恬叫来。

王恬披头散发,敞着怀,露出肚皮,一身酒气,“父亲找我有何事?”

王导一看次子这幅放荡不羁的模样,几乎当场气绝,“你去洗个澡,待会有贵客上门,不要失礼。”

王恬甩了甩一头飘逸的青丝,“我就这个样,天然去雕饰,才不当一个虚伪的谦谦君子。”

王导当即摔茶杯,“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这个样子。”

王恬一拜,“儿子遵命。”

陆玩赴宴,席间,王导指着自家七个青年才俊说道,“颍川荀氏和江左周家联姻,实乃一桩美事。我们琅琊王氏也想和吴郡陆氏联姻,以后不要南人北人分的那么清,我们都是大晋的人。”

琅琊王氏的男子个个都帅,很多美男子,有“琳琅满目”的美名,席间七个王家人个个面若敷粉,气质文雅,很是养眼。

陆玩一一看过去,王导的嫡长子王悦不在其列,——就连二郎王恬也不在场,都是几个旁支,陆玩心想,丞相真不够意思,把自家麒麟子王悦藏的严严实实的,看都不让我看一眼,要是王悦嘛,我就让自家嫡孙女嫁到乌衣巷来,其余的王家人就算了。

陆玩的眼光高的很。

陆玩婉言谢绝,说道:“小山坡长出来松柏这样的大树,香茅和臭草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们陆家小门小户,岂敢高攀琅琊王氏这种参天大树。”

王导被拒绝,并不恼火,他是个老好人嘛,依然笑呵呵的喝茶清谈。

谁知陆玩在乌衣巷吃了王导称之为人间美味的奶酪之后,一个江南人的胃实在容不下中原美食,陆玩觉得臭烘烘的东西在嘴里融化,但是为了礼仪,不好拒绝王导的热情推荐,好不容易用茶顺下去,肠胃表示反对,不肯接纳奶酪。

陆玩回家后上吐下泻,立刻病倒,写了一封信给王导,“我是个江南人,却差点成了中原的鬼。”

王导看了信,哭笑不得,连忙命人送了人参等补品去陆家,叹道:“不是所有家族都像荀家和周家这么开明包容啊。婚姻之事,可遇不可求,强求不得。”

☆、第145章 北伐闹剧

周抚和荀灌的婚期定在明年开春,正月十六。

荀崧给荀灌下了死命令:“还有半年成亲, 你好好收一收心思, 这半年不准和周抚私下见面了。”

荀灌心想, 这个没问题, 我可以和周抚约在娄湖别院见面,那里是清河的地盘, 不算私下。

荀灌满口答应父亲。

清河看到荀灌和周抚相识一年、表白次日就提亲, 火速定下婚期,半年后就要结婚, 而她和王悦十七年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历经千辛万苦重逢, 都在洛阳转场来到健康,上演双城记, 每次要定下婚事,就是有人从中作梗,就是定不下来。

哎呀, 真是人和人不能比,不过,清河还是为荀灌找到志同道合的周抚高兴, 至于她自己的婚事, 王悦说交给他, 清河就信他, 毕竟, 这世上没有王悦办不到的事情。

清河的婚事被太兴帝牢牢掌控在手中。

本来, 太兴帝已经暗自为清河物色好了驸马人选,就等太子妃把清河接到宫里,司马家的人一起坐下来拉拢感情,将清河为他所用,当做棋子。

但是太子妃没有完成任务,被清河以天气炎热,到了秋天再说的理由拖延了。

太兴帝心想,那我就等到秋天吧。

没想到,大夏天的,周抚和荀灌定亲的消息就火遍建康城。

太兴帝暴怒,因为他本打算把建安县公世子周抚给清河当驸马!

周家是江左寒族,本地人,且是江南著名的军事世家,手上有兵,且战功赫赫,是太兴帝用来牵制丞相王导的重要棋子。

如今大晋的军权大部分掌握在王导的堂弟王敦手中,太兴帝欲利用周访周抚父子对抗王敦以及背后琅琊王氏的势力。

清河公主无疑是拉拢周家最好的赏赐,太兴帝万万没有想到,周抚居然和荀灌定亲了!

颍川荀氏和琅琊王氏都是中原老牌士族,他们是一伙的。

荀灌嫁到了周家,那么周家的立场会不会偏向王导?

毕竟荀灌和王导的嫡长子王悦师出同门,关系不一般啊。

太兴帝好后悔,没有及时把周抚抢到手。周家父子是唯一能够抗衡王导王敦兄弟的人啊。

太兴帝正惆怅的时候,内侍来报,说太子求见。

桃叶渡那天,太兴帝司马睿和太子司马绍为了荀氏而剑拔弩张,后因王悦的出现而和解,毕竟父子两个矛盾再大,也要一致对外,不能在王悦面前撕破脸,一切以皇室整体利益为重。

毕竟太子年少气盛,有个人抱负,他也不甘心当个傀儡。

太子司马绍拜见太兴帝,“父皇,儿臣有一事想和父皇商量,下个月八月十五中秋节,皇室家宴,

儿臣想把母亲接到台城团聚。”

上次事后,父子暂时达成谅解,把荀氏换了个地方,安置在青溪东桥的一座皇家别苑——芳林苑。

荀氏依然住在宫外,只不过以前是王导供养,现在是皇家养着她,两个儿子——太子和二皇子时常去探望母亲。太兴帝一次没去,就当没这个人。

太兴帝本来就因周抚娶荀灌之事而烦恼,此刻太子不仅不给他解忧,还要提芳林苑那个贱人,太兴帝焉有好脸色?当即就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太子提到母亲荀氏就心痛不已,“连清河公主都受邀参加家宴,还有东海王妃斐氏,为什么我的母亲不配有一席之地?”

太兴帝:“因为她改嫁了,无论人情还是律法,改嫁后的母亲和前头生的孩子一刀两断。荀氏和司马氏没有任何关系。”

太子辩驳道:“母亲并不想改嫁,是……有人逼她改嫁,况且王导已经安排那个姓马的远走高飞,她并没有和姓马的圆房,她一直是清白的,她后来还为父皇生了三个——”

“闭嘴!”不提还好,一提太兴帝更恼火,“还不是你自作主张,偷偷监视王导,搞出什么桃叶渡外室,故意泄露给王恬,让王家颜面扫地。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后这个贱人把三个孩子送给了王导!王导在朝中大权在握,在家里还捏着三个把柄,逼我当他的傀儡,朕怎么生了你这个愚蠢的儿子!”

太兴帝觉得,如果没有太子自作聪明,弄巧成拙,把荀氏的事情给捅出来了,他何以陷入如今处处被动的地步?

太兴帝怪罪太子,太子不服气,“请父皇以后不要再叫母亲为贱人,如果她是贱人,儿臣又是什么呢?二弟又是什么呢?还有,儿臣监视王导,起因是想为父皇分忧,找出王导的弱点,儿臣没有料到桃叶渡的人居然是母亲。”

太兴帝冷笑道:“事已至此,你还不知悔改,还若有王悦一半的聪明,都不会一败涂地!你这个废物。”

太子被骂,越骂越不服,“父皇,如果当年父皇念一丝情分,看在母亲为您生了两个的份上,阻拦皇后逼她改嫁,实在不行,把她远远的养在宫外,也未尝不可。您当时是琅琊王,您明明可以这么做,可是您就是皇后欺负母亲视而不见。这一切都是父皇当年不作为造成的,事到如今,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太子把太兴帝的遮羞布直接揭下来了!

明明都是你当年造的孽,凭什么把责任都推到头上,还骂我是个废物?

“你你你!”太兴帝狂怒,颤抖的手指着太子,“来人,从今日起,将太子禁足东宫,无召不得外出,你好好反省自己,想清楚再告诉朕。”

太子还要为母亲争取,被护卫内侍们强行送走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在连太子都和我离心了。我和王导之争,处处落于下风,连生的儿子都不如他的儿子,将来太子继承皇位,他就是王悦的傀儡。

难道我们司马家的皇帝就是逃不过傀儡的诅咒吗?

太兴帝长吁短叹。

太兴帝心想,我不能就这样当王导的傀儡,我得召集一部人支持皇室的朝廷官员啊。

怎么让朝廷官员投入我的怀抱呢?

太兴帝想出了一个办法。

次日早朝,太兴帝宣布,他要北伐中原,攻打汉国,夺回洛阳。

“什么?”王导觉得太兴帝疯了,大晋目前凭借长江天险,刚刚获得休养生息的机会,百万中原移民也刚刚安顿下来,今年国库危机,都是靠我的儿子王悦穿着粗布单衣招摇过市,把粗布的价格炒上去,才解决财政危机,眼看着夏粮和秋粮相继要丰收,正是搞钱的时候,怎么突然要打仗?

还北伐?你能打得过谁?

王导不做声,装聋作哑,就当太兴帝没说过这句话,群臣大多都是王导推荐的官职,王导不开口,无人呼应太兴帝北伐的命令。

但是太兴帝不管那么多,他觉得自己只要打出北伐收复河山的幌子,一定能够吸引那些着急回到中原的官员,以此来向皇室聚拢。

太兴帝不顾王导的沉默,在朝中发布早就准备的檄文,并发布到各个州,郡县,号召大家拿起武器北伐。

太兴帝召集勤王军的同时,命大臣淳于伯负责准备粮草。

淳于伯没办法,找宰相王导要钱要粮食。

王导一摊手,“国库是空的,等着夏粮秋粮入库。不是我不支持北伐,实在没钱。”

太兴帝有一半赌对了:朝廷真有激进的官员支持北伐,他们跟着穿着盔甲的太兴帝去北伐亲征,却发现长江边上一艘粮草船或者运兵船都没有,连中原都去不了,怎么打?

太兴帝只是作秀而已,根本没有北伐亲征的打算,只是想笼络一批忠于皇帝,敢和王导唱反调的臣子罢了。

如今,太兴帝的目的已经达到,指着淳于伯大骂道:“要你准备粮草船只,你什么都没做,耽误战机,毁了北伐,来人,将淳于伯斩首示众!”

淳于伯就这么莫名其妙人头落地,血洒长江。

淳于伯为了这次流产的北伐背黑锅,太兴帝有理由回台城了。

这次北伐集结就这样散了。

次日,大朝会。太兴帝的心腹大臣刘隗启奏,说道:“陛下,淳于伯冤枉啊,一切都是建安县公周访的错,是他没有配合淳于伯筹集粮草。”

真是人在家中,锅从天上来啊。

周访最近刚刚给儿子说了门极好的婚事,受到荀灌的影响,本来在朝中保持中立,两边不靠的周访对太兴帝异想天开的亲征北伐也觉得是儿戏,所以没有理会太兴帝的讨伐檄文。

周访刚要站出来自辩,丞相王导先站出来了,说道:“陛下,都是臣的错,臣是一国宰相,一船粮草都没有筹备到,是臣的过失。臣自请辞去宰相之职。”

太兴帝那敢同意王导辞职啊!王导现在走了,这个江南小朝廷就要散了。

太兴帝只是想为了自己的北伐闹剧找个台阶下,说道:”不是丞相的错,是朕的错。朕太心急收复中原,没有考虑江南的现实情况,朕有错,朕这就下罪己诏。”

于是乎,这场北伐闹剧以太兴帝的罪己诏收场。太兴帝通过这次折腾,的确收获了两个敢和王导对抗的大臣:刘隗和刁协。

八月十五,太子终于解除了禁足令,被放出东宫了。

刚一出来,王悦就请太子喝茶。

太子冷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这就是你的报复。报复我让你母亲背负悍妇的名声”

王悦说道:“这段时间的北伐闹剧,想必太子在东宫已经知晓。皇上一直都是这种推卸责任,眼中只有自己,不顾他人死活的昏君。我父亲如何敢把江山交给他?但是太子不一样,太子良善,孝顺母亲,我相信太子是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