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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淑一脚踹开丈夫,“老夫老妻了,别动手动脚,瞧你鬓边的白头发,你想献身,我还不要呢,滚。”

话音一落,曹淑一怔:王导真的老了!平时没有正眼瞧过他,怎么今天看起来那么老?曹淑一生逍遥快活,不生闷气,至今都没有一根白头发呢。

王导从曹淑这里听过无数个“滚”字,越听越来劲,“求夫人和宋袆把关系搭起来,有些事情,女人家说起来比较方便。”

曹淑问:“有这个必要吗?我是堂堂县公夫人,跟小叔子的小妾搞什么关系?”

王导说道:“这不王敦变了嘛,当了三个月丞相,快要不认我这个堂哥了。王敦喜欢宋袆,宋袆应该快三十岁了吧,不生子嗣,至今独宠,丞相府里都叫她夫人。若不是她出身卑贱,前头又是襄城公主,王敦早就把她扶正了。”

这宋袆也是个奇人,传奇仅仅次于二国皇后羊献容。幼时得名师绿珠姑娘指点,一曲笛音难寻觅。后被襄城公主所得,公主一日都离不得她。

襄城公主和驸马王敦感情冷淡,王敦极少去公主府履行夫妻义务,但是每次去,王敦必听宋袆吹笛。

襄城公主在南渡路上死去后,王敦做主把财宝当做嫁妆,要宫女们带走配给将士做夫妻,轮到宋袆,宋袆表示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将军您。

王敦就这么收宋袆为妾,这三年来,无论王敦是天下兵马大都督还是丞相,都始终只有宋袆一个女人。宋袆曾经是襄城公主的奴婢,不可以与主人平起平坐,所以曹淑自持身份,不与宋袆深交。

曹淑说道:“丞相府里叫她夫人又如何?还不是个妾。”

王导说道:“王敦相信她,如今王敦野心膨胀,我快压不住了,王应那小子垂涎龙椅,这要闯大祸。”

曹淑一针见血:“你就是舍不得宰相的位置,想把王敦赶下台。”

王导使出杀手锏,“我不当宰相,清河公主和王悦的婚事就会遇到问题。他们两个从十四岁拖到十八岁,你不把宋袆变成耳目,从王敦那里搞点情报,清河公主这只煮熟的鸭子就要被别人给吃了。”

曹淑拍案而起,“不可能!谁敢跟我抢儿媳!我就弄死谁!”

王导鼓掌,“对,夫人说的都对。咱们家的大儿媳妇,全指望夫人出马。夫人一人,比得上千军万马。”

曹淑行事风风火火,当即下了帖子,请宋袆去娄湖欣赏一池秋水。

☆、第166章 贩卖焦虑

国丧期间, 禁止一切娱乐活动, 曹淑和宋袆都穿着素衣, 在湖心竹亭里喝茶,并没有大肆操办宴席。

今日天气不好,下起了雨,曹淑本以为宋袆因天气而取消或者推迟,但是宋袆的牛车准时到了娄湖。

宋袆快三十了, 看起来只是二十出头的少妇, 和羊献容一样青春永驻,都是被时光格外眷顾的女人,岁月在别人脸上刻上风霜,在她脸上则小心翼翼画着风情。

这样的美人, 难怪王敦这种出了名冷清冷性的人都独宠她。

宋袆托腮,“县公夫人为何一直看着我?”

曹淑:“你比以前更美了。”

宋袆没骨头似的依靠在身边的熏笼上,痴痴的看着一池秋水, “不过是一玩物尔,好看是本分。县公夫人命好,出身名门,嫁得贵婿,生得麒麟子。比起县公夫人拥有的这些, 美貌算什么?”

宋袆妩媚一笑,“我若不美, 就要配给兵士, 如何嫁得当今丞相?美色和权力是绝配, 我嫁丞相,方能成为县公夫人的座上宾客。”

宋袆毫不避讳的炫耀权势和美貌,曹淑更直接,说道:“就怕美色还在,权势已去。没有权势庇护,再美的花也要凋谢。当年绿珠姑娘倾国倾城,石崇一死,绿珠坠楼,玉殒香消。”

绿珠是宋袆的旧主,宋袆的技艺是绿珠启蒙,深得名师指点。

宋袆道:“县公夫人的意思是,我们家丞相要倒,我要另寻庇护之人?”

曹淑说道:“朝堂上的事情,我从不过问。反正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前景如何,谁都不说清楚。我只是为你的美貌惋惜,一朵娇花需要权势珍藏保护。想当年羊皇后五废五立,没有权势,受尽欺凌,如今在赵国再次封后,世人都骂她不贞不洁,可是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美貌的女人,若不是依附权势,只能被人践踏在泥土里,凭什么要与泥土为伴?一朵鲜花要保护自己,就需要寻一个靠山,此山靠不住,还有他山可靠。”

宋袆想了想,“县公夫人不是在推荐自家夫婿吧?曹夫人也太贤惠了。”为了丈夫挖自己小叔的墙角。

曹淑噗呲一笑,“我家那个老头子,须发霜白,天生劳碌命,有早衰之相,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我都嫌弃他老,没得耽误了你的青春红颜。”

也只有曹淑敢这样当着外人的面嫌弃自己丈夫。

宋袆问:“夫人说的是谁?”

曹淑指着娄湖,“就是这座别院的主人,清河公主。谁说女人不能当靠山了?在王敦之前,你的靠山一直都是女人。当年绿珠姑娘坠楼,你被襄城公主领到公主府,过了十几年安稳日子,八王之乱,多少悲欢离合,都没有影响到公主府,照样夜夜笙歌。公主的地位超然,比一个个等着排队粉墨登场的权臣稳定多了,你曾经都经历过,比谁都清楚,想必不用我多解释。”

曹淑另辟蹊径,给宋袆指了条路,从洛阳到建康。从八王之乱到大晋重生,宋袆都是亲眼目睹过的,晓得无论权臣更新换代起来是多么快,王敦乍看军权政权独揽,权势如日中天,但若要倒,也就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比起王敦,清河公主和曹淑的确更靠得住一些。

宋袆上下打量着曹淑,“既是清河公主,为何不见公主本人?”

曹淑指着台城方向,“国丧期间,清河公主住在台城,且台城到处是王敦的耳目,说话不方便,所以我替公主代为转告。”

宋袆问:“清河公主招揽我作甚?我还以为是县公夫人为了自己丈夫重归丞相之位而笼络我。”

曹淑心道:你猜的没错。嘴上却说道:“你在洛阳襄城公主府的时候,想必也听说我和羊皇后的交情,我违背了丈夫的意思,带着儿子离开建康,回到永康里支持羊皇后,我丈夫多次派人去接,甚至被王敦逼迫我们强行遣返,我和儿子都想法子回到了洛阳,帮助羊皇后度过五废五立最艰难的时光。”

“我和丈夫是夫妻,但我们的立场并不一致,甚至有时候是相反的。别人出嫁从夫,一切以夫家的意愿为主。但我曹淑从不如此,我只听从自己的内心,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我以前支持羊皇后,现在支持清河公主,清河公主是皇族,以前我丈夫当政时,君臣即使有诸多不和谐之处,我丈夫从不会威胁司马家的皇位,毫无篡位取而代之之心。现在王敦……”

曹淑说道:“你应该最清楚,王敦变了,他的野心膨胀,连我丈夫也压制不住,再加上有个王应到处点火,这孩子年轻不知收敛,把一切都写在脸上,这对父子有篡位之心,江山易主,这不是清河公主愿意看到的。大晋可以换丞相,但是不能换姓氏。所以,清河公主托付我来招揽你,希望你深明大义,倘若王敦有篡位之举,还望你大义灭亲,让我们提前知晓。”

意思就是当内应。

曹淑所言,宋袆是相信的,曹淑母子一直站在羊皇后这边,和琅琊王氏两任族长都有摩擦,在洛阳时并不是什么秘密。

难道眼前的富贵荣华那么快就要散去么?宋袆被王敦宠成人间富贵花,舍不得眼前的荣华,却也对这一切有着隐隐的不安。

经历了太多混乱的时光,宋袆的不安比任何人都强烈,曹淑一席话用现代的语言来说,就是贩卖焦虑,这一招在任何时代都很管用。

宋袆喝完了茶,说道:“多谢县公夫人瞧得起我,不过,在这之前,我要亲眼见到清河公主。”

曹淑说道:“我来安排。”

宋袆告辞,回头再看娄湖风景,问曹淑:“江南烟雨和金谷园山清水秀,县公夫人都见过,夫人觉得那个美?”

曹淑折了一支秋月季簪在宋袆发髻上,“姑娘还不死心么,我们所有人都回不去了,洛阳已死,金谷园估计成为猿猴的家,那些旧时光,都忘了吧。”

侍女看着宋袆的背影,似乎要和江南烟雨融在一起,不禁感叹,“真是个美人。”

曹淑说道:“也是个寂寞的人。”出身下贱,偏又色艺双绝,必须依附靠山才能体面的活下去。

曹淑心想,我这样做,无非是乘虚而入,每个人都有弱点,王敦太自负了,以为一味宠爱,就能让女人效忠,其实宠爱不能代替安全感。

曹淑看宋袆,志在必得,给清河写了一封信,要王悦捎给他,要她配合招揽宋袆,清河自是答应了,找个借口出宫,悄悄与宋玮见了一面。

国丧期间,风波不断。王导决定奋起,王敦要大权独揽,昔日心意相通的堂兄弟频频起争执。

先是为了先帝的庙号问题。先帝虽然死的憋屈,但他毕竟是大晋复国的开国之君,那么谥号就是毋庸置疑的“元皇帝”。

可是仅仅一个元皇帝还不够,还要取个庙号,尤其是开国和中兴之君,绝对不能被一个谥号就打发了,还需取一个和成就有关系的好听的庙号。

王导在尚书台和群臣商量定庙号的事情。王敦的儿子王应来了,大煞风景的说一句,“我父亲说,如今大晋刚刚经历战乱,有很多事情要做,庙号这事就暂且缓一缓。”

王敦讨厌先帝,先帝是因他勤王而死,如果先帝有个好听的庙号,那么他王敦勤王意义何在?先帝昏聩,并不值得如此尊崇。

王导罕见的没有堂弟和侄儿面子,直言说道:“国家礼法不能废。祖有功,宗有德,先帝是中兴之君,怎么可能没有庙号?根据历朝历代的旧典和惯例,就定下庙号为中宗。”

王导话音刚落,王悦,还有朝中重臣荀崧,周访等人纷纷附议,都说这个庙号好。

这就是王导人缘好的影响力了,王敦大权独揽,但是朝臣多不服,王导只是尚书令,却都听他的。

王应吃瘪,回去告诉父亲,王敦恼火王导和他唱对台戏,但是为了庙号这件事闹翻不值得,只得忍了,同意中宗的庙号。

王敦还能忍,王应要气炸了,被王导当众打脸,他面上无光,但是当着父亲的面,他又不敢说王导的不是,只得从其他方向下手,说道:“父亲,我今天去尚书台的时候,尚书令和群臣正在商议太子登基大典之事。”

王敦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登基之事刻不容缓。”

王应说道:“可是太子羽翼以丰,王悦是太子友,太子都听王悦的,听王悦的,就等于是听尚书令的。父亲,尚书令跟新皇帝牢牢的绑在一起,对我们不利。时间一长,焉知尚书令偏向新皇帝还是偏向我们……琅琊王氏的利益?我看太子还有好几个弟弟,最小的才八岁,不如我们改立最小的皇子,这样才好控制。”

其实王敦也考虑过,立最小的有利于控制朝廷,太子不好管了,已经成为王导的人。可是,王敦沉吟片刻,说道:“太子是储君。”

王应说道:“这个简单,就让他在国孝期见出一个丑闻来,以不孝的名义将他废掉即可。”

王敦说道:“太子孝顺,人尽皆知,他这三个月衣不解带照顾‘病重’的先帝,他还把生母接到东宫去了,无论父母,都无可挑剔。”

王应冷笑道:“那要是孝期宣淫,调戏庶母呢?儿子看过了,先帝留下后宫的几个妃子姿色不错,比太子还年轻……”

这些话都被宋袆听到了。

☆、第167章 反转

台城。

秋雨缠绵悱恻, 一连下了三天还不肯离开。

天凉了, 穿着粗麻丧服的太子哭了一天, 又累又饿嗓子也哑了。父亲横死,太子的泪水都是真的。

雨天的夜晚比往日来的早一些,太子用过没有一滴荤油晚饭,要回东宫,谁知刚刚起身, 太子的身体就像煮软的面条似的坐回去, 捂着头说道:“好晕。”

太子最近累的暴瘦,脸上没有二两肉,他本就有一半的鲜卑血统,此时面庞犹如刀斧雕琢而成, 轮廓分明。

一旁侍女连忙叫了羊车过来接太子。

太子被人搀扶着,头晕目眩上了车,一应心腹皆被人找借口留下, 身边都是王应安插的宫人。

太子的羊车没有去东宫,而是转弯,去了台城后面的华林园,这座皇家园林里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太子被人搀扶到一个宫殿里。

半昏迷的太子任人脱下一件件丧服, 推到了床上去。

不一会,一个美妇人被王应推进来, 正是先帝的妃子。

妃子一看床上赤身的太子, 立刻吓得尖叫, 王应立刻捂住她的嘴巴,“你要是今晚好好表现,让太子满意,事成之后,丞相会给你太妃的位份,永远在台城享受富贵荣华。你若是不听话……先帝的陵墓里,正好缺一个自愿殉葬的妃子。”

王应以性命相要挟,且台城已经被他的中领军控制,连太子都要听他的,妃子只得向权势低头。

“很好。”王应缓缓解开妃子的腰带,“你是先帝宠妃,床上的事情不用我教吧?”

王应猛地左右扇了嫔妃一个耳光,将妃子打倒在地。

妃子疼痛之极,但咬牙不敢出声。

王应问:“是谁打了你的脸?”

妃子哭道:“是太子。”

王应满意的点头,然后拖着妃子的手腕,一直将她拖到龙塌上,王应撕扯妃子的衣裙,用布条子将她的双手捆绑在床柱上,问道:“是谁绑了你?”

妃子泣不成声,只得对着枕边的太子抬了抬下巴。

王应展开被子,盖住了赤身的男女……

且说东宫,太子妃庾文君哄了四个孩子睡下,等到深夜都不见太子回来,很是担心,问了宫人,宫人说太子的车驾本来要回东宫,半途太子突然改变主意,往华林园方向去了。

太子妃坐上牛车,去寻太子,途径灼华宫,把清河公主一起叫去找太子。

最近这对姑嫂因有了共同的对手,关系从平淡到融洽,太子妃对清河愈发依赖了。

清河没有推辞,坐上了太子妃的牛车。

车厢里,太子妃听着雨滴敲打板壁的声音,“这雨下得何时是个头呢?”

清河听出太子妃的弦外之音,说道:“江南本就多雨,太子妃莫要为此烦恼,雨天也有雨天的好处。”

这才到那?一切烦恼才刚刚开始。

牛车到了华林园,王应带领的一队中护军刚好巡视到此,听说太子妃去接太子,王应说道:“华林园树多假山多,容易藏贼,必不安全,我护送太子妃。”

太子妃推辞了几次,“世子巡视了一天,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怎好再麻烦世子。”

王应道:“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国丧期间唯恐有人偷东西闹事情,故比以前巡逻的严一些,微臣护送太子回东宫后就回值房休息,太子妃不用担心,何况……清河公主哭灵一天都来了,微臣不敢叫累。”

太子妃只得任由王应一路护送到华林园。

一盏盏琉璃灯不惧风雨,将雨夜的华林园照亮了,连树上的猫头鹰都看得清清楚楚。

太子妃隐隐有些不安,紧紧抓住清河的手,清河轻轻回握,“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到了大殿门口,看门的两个宫人见浩浩荡荡一群人来了,都没行礼,就匆匆往殿内跑去。

王应一看,叫道:“见太子妃不行礼,你们鬼鬼祟祟跑什么?停下!”

但是宫人并不听话,跑的更快了,王应一挥手,“兵分两路,一队包围这里,另一队跟我和太子妃,清河公主进去寻太子。”

太子妃面色惨白,“不……不用了。”

清河公主也说道:“世子守在外面,我们的人足够了。”

王应坚持要一起进去,不由分说,裹挟着太子妃和清河公主往里走。

跟着慌忙跑进去宫人的脚步声,王应准确的找到了太子所在的房间,两个带路的宫人已经不见踪迹,但是床上的太子赫然可见。

不仅如此,侧睡的太子身边还有一个明显的人形起伏,被太子抱着,分明有人□□!

王应大声道:“太子!您在国孝家孝期怎能做出这种事情?快醒醒!”

完了!孝期宣淫是大不孝!太子储位不保,恐怕要废为庶人!太子妃脑子一片空白,几乎要瘫倒在地,被清河一把扶稳了。

王应扑过去猛地揭开被子,顿时一愣:脱光的嫔妃不见了,太子身上的丧服整整齐齐,他侧躺着,怀里抱着一个长长的圆枕头,枕头上绣着龙,正是先帝用过的东西。

闹出这么大动静,太子悠悠转醒,他揉了揉眼睛:“世子?太子妃?公主?你们怎么来此?”

王应愣住了,人呢?

清河内心一笑,问:“太子为何在此?”

太子说道:“我思恋父皇,想着这里是父皇散步后的小憩之所,就来看看,闻着枕头上还有父皇的味道,刚好又累极了,就打算在这里歇一会再回东宫,没想到睡的太沉,服侍的人就没有叫醒我,让你们挂念了,真是不好意思。”

“人呢?”王应不甘心,他先是用剑撩开床帐看床底下,然后打开衣柜,书柜等等可能的藏人之处,那里有什么先帝的妃子?偌大的一个美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什么人?”太子明知故问。

太子妃看到这个场面,立刻顿悟,王应歹毒如斯,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太子,简直……太子妃打起精神,缓缓走到太子跟前,也问王应,“是啊,什么人?宫里进了贼人?”

“搜!”王应冷冷道,他就不信了,明明把一个大活人绑在床柱上,这时候能跑到那里去?

只要找到受辱的妃子指证太子逼/奸母妃,那么无需捉奸在床。

众侍卫把宫殿翻了个底朝天,皆是无果。

太子牵着太子妃的手,对面色铁青的王应说道:“太晚了,我们先回东宫,世子慢慢搜。”

尽心布置的一场好戏,从看戏人变成了被戏耍的人,王应年轻气盛,不愿接受这个结果。

“公主殿下。”王应叫住了清河,“太子妃身边一直有我的人盯着,她一无所知。所以能在我眼皮底下把一个活人变走的只有公主你,你把人藏在何处?交出来。”

清河曾经在长江大船上,差点被王澄父子用类似的方法算计**,她最厌恶这种下三滥的套路,所以宋袆传来情报,说王应要用先帝的嫔妃来栽赃太子孝期宣淫时,差点吐出来了,怎么琅琊王氏的人都想到一块去了!

以前是王澄父子,现在是王敦王应父子,为了利益不折手段。

清河抖了抖衣袖,“你看,没有,世子是不是连我的灼华宫也要一起搜?”

王应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清河说道:“你当然敢,你连太子都敢算计,我一个前朝的公主又算得了什么呢?只不过你若敢搜,我明日就上奏疏,说你在宫廷撒野,在台城为所欲为,欺负公主。子不教,父之过,连王敦我也一起参。”

王应暴怒,额头的青筋一根根凸起,“你敢!”

清河说道:“你敢我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