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晋如此多娇/换女成凤上一章:第 110 章
  • 大晋如此多娇/换女成凤下一章:第 112 章

郗璿一看字就爱上了,心想见字如面,字写得好看,人一定也……郗璿羞红了脸点头,就是他了。

三国两晋时期,宴会正酣时宾主都要跳舞,有比舞之意,王羲之从小口吃羞涩,舞蹈着实一般,跳着跳着就紧张起来,还顺手顺脚,舞步有些乱了。

谢尚见不妙啊,连忙站起来说道:“最近建康城兴起《鸲鹆舞》,我跳的还可以,宰相曾经赞过,今夜我为诸君跳一曲。”

鸲鹆就是八哥鸟,以八哥飞翔的形态编舞。

王导都赞美过,一定不止“还可以”了,宴会众人都很期待。

王恬吹笛,王羲之弹古琴,为谢尚奏乐。

谢尚跳舞,“正色洋洋,若欲飞翔。避席俯伛,抠衣颉颃。宛修襟而乍疑雌伏,赴繁节而忽若鹰扬”。

谢尚一舞,倾倒宾客,纷纷击节赞美。谢尚绝美舞姿,后来被写入了《鸲鹆舞赋》中,千古流芳。

郗鉴对谢尚赞叹不已,心想若是谢尚未婚,我就把小女儿嫁给他。可惜美男早就是有妇之夫了。

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助攻之下,王羲之终于提亲成功,定下婚期,就在明年春天。

因王羲之在东床之下袒胸露腹吃饼而缘起的婚姻,所以后世把好女婿都称为“东床快婿”,成为了成语。

临行前,郗璿把自己写的字托父亲送给王羲之“指教”,王羲之看到未婚妻的字,顿时惊艳,没想到郗璿作为武将之女,字写的那么好看,清隽有力,比起他也毫不逊色。

王羲之对未婚妻的字爱不释手,还没爱上人,先爱上了字了。

回去的路上,王羲之有妻万事足,心情大好,对谢尚狂吹妻子的一笔好字。

谢尚对比表示怀疑,说道:“真有那么好?不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我来评鉴一下。”

王羲之把卷轴牢牢抱在怀里不撒手,“我未婚妻的字,岂能被你瞧见。”

说完,王羲之就抱着字回到船舱了。

谢尚无奈,真是有了媳妇忘了朋友,这门亲事是我帮你拿下的啊喂!

夜航危险,大船在港口停泊,王羲之闭门看郗璿的字,王恬又在披头撒发喝酒,谢尚百无聊奈,去甲板散步透气,见隔壁邻居也是一艘大官船,船上布满白麻,挂着白灯笼,这是一艘丧船,船里有棺木。

白灯笼上写着一个“阮”字,阮姓在江南并不多见,难道……

谢尚脸色一变,递上名帖,上岸登上隔壁的船只打听正主是谁。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重孝的女人拿着谢尚的名帖出来了,“原来是乌衣巷谢家人,我叫宋袆,我的丈夫阮孚在广西病逝了,他临死前对我说,想要葬在建康城,所以我万里扶灵回城。”

宋袆缓缓抬头,谢尚一看其相貌,心脏都不跳了!

这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啊!

☆、第200章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谢尚前脚刚说 “大丈夫当以报国为志, 岂可耽于女色, 有一夫人足矣”。后脚就被打脸了。

他对宋袆一见钟情。

宋袆三嫁, 威名遐迩。先嫁王敦,再嫁明帝司马绍,三嫁阮孚, 谢尚早就知道宋袆其人, 但是没有亲见, 以为只是有些姿色的妇人罢了。

但是见到真人, 还是穿着简陋的白麻孝衣,头上披着一块白麻布, 素面朝天, 头发用一根木簪簪住, 没有首饰,却清水出芙蓉般美丽。

谢尚的心脏暂停,然后狂跳起来。

谢尚连忙回船告诉王恬和王羲之, 三人结伴来丧船祭拜阮孚。

宋袆以家人的身份跪在蒲团上答礼,礼数周到, 并无轻佻之色。

次日中午, 两艘船互相照应,一起到了建康城, 在秦淮河入口处,宋袆在丧船上吹了一曲《龟虽寿》, 先下船。

谢尚连忙追上去, “宋姑娘为何不跟着棺椁去阮家?”

宋袆说道:“阮家人并不欢迎我, 嫌弃我三嫁,每个丈夫娶了我之后都短命,说我不祥,以前丈夫在时,他尚能护着我,他自请去广西当刺史,一来觉得庾国舅独揽朝纲,有乱世之相,二来是带我离开京城,远离闲言碎语。岂料不到三年,丈夫就病逝了,阮家视我为不祥之物,估计我的日子不好过,所以自行离开。”

谢尚连忙说道:“你年纪轻轻,青春正好,可不能想不开去剪了头发当尼姑啊。”

女子一旦被视为不祥之物,周围的人都不会接纳她,唯一的方式就是剃发为尼,了断红尘,洗清罪孽。

宋袆苦笑:“我年纪不小了,比谢公子大二十岁,都能生公子了。不过我这个人喜欢舞蹈和音律,这几年和阮孚潜心音乐,有不少收获,我想在音乐上更进一步,所以不会断绝红尘。承蒙清河公主怜惜,她派人来接我去娄湖别院,那里是清净之地。”

一个三嫁的乐伎和血统高贵的清河公主有什么联系?

谢尚满脸疑惑,目送宋袆上了牛车,从牛车的标记俩看,的确是娄湖别院的车。

谢尚想接近宋袆,就找了王羲之从中牵线。

王羲之是清河公主最器重的琅琊王氏子弟了,他从小就能自由进出娄湖别院。

王羲之正陷入对未来婚姻生活的美好憧憬,闻言一惊:“阮孚尸骨未寒,你就惦记宋袆?你不是说娶一夫人足矣吗?”

谢尚说道:“那是因为我没有遇到宋袆。宋袆是妾,无需守丧。以前王敦刚死,她就进宫成为明帝的妃子,明帝临终前把她托付给阮孚,次日就驾崩,也没有守丧。现在阮孚走了,她不被阮家人承认,连门都不让进,当然无需为阮孚守丧。”

王羲之道:“她还为阮孚穿戴白麻重孝呢。”

谢尚说道:“那是因为她有情有义。这事你得帮我——我刚刚帮你定了郗家大小姐,明年你娶郗家大小姐过门,还是需要我来帮你应酬宾客,可不能过河拆桥。”

涉及自身终身大事,王羲之只得答应,“我给你传话,但是宋宋……宋袆若不意,你不不不……不许纠缠。”

谢尚指着自己的脸,“我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吗?我的相貌,才学,武艺,我也喜欢音律和舞蹈,我们最相配不过了。”

王羲之来到娄湖别院,他口吃,但是一点都不傻,他晓得宋袆是清河公主罩着的人,必须先过清河公主这一关。

王羲之晓得自己那点心眼不够看的,就直接“出卖”了谢尚。

清河差点将茶水喷出来,“你叫谢尚自己来和我说。”

王羲之当做传声筒,谢尚带着厚礼来到娄湖别院,礼单子厚厚一摞,别说是纳妾,娶媳妇都够了。

清河说道:“宋袆是我的人,但她不是奴,她相貌出众,才艺了得,但是出身太低,无法当正妻,她以前跟的三个男人,皆是世间有才学的男子,只是这三个男子都因各种原因早早去世了,落得个不祥的名声。”

“你若要她,必要当着我,曹驸马,还有王羲之的面立下誓言,此生必定护得她的周全,有尊严的活着。”

谢尚忙说道:“没问题,我可以发誓。我比她小二十岁,以我的年龄和身体,一定会死在她后面,可以保护她一生。”

清河心道:当年明帝也是这么想的,结果……天妒英才,唉。

清河说道:“这只是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就是宋袆自己同意跟你走。你和她都喜欢音律,那么你选择一个乐器,演奏音乐,如果你能打动宋袆,她以你为知己,我可以成全你们。”

谢尚选择了他最擅长的琵琶。

清河吩咐侍女去请宋袆。

宋袆到了湖心竹亭,乐声在烟波浩渺的湖面激荡着,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宋袆伫立在竹航边,生怕脚步声打扰了琴声。

原来这世上除了阮孚,还有人如此懂得音乐,一弦一柱思华年,就像述说她的故事,一嫁为权势,二嫁为爱情,三嫁为相知,四嫁为音律。

一曲终了,侍女正要在前方引路,宋袆嘘声叫停,拿出了袖子里的笛子,吹一曲《龟虽寿》。

和前日在船上对着阮孚的棺木吹的曲子是一样的,但是笛声的情绪完全不同,前者悲伤,后者是释然。

笛声到尾声,谢尚隔墙弹起琵琶,追逐着笛声,好一个琴瑟相合。

清河看到这一幕,心道此事已成。

乐声暂歇,谢尚放下琵琶,走出去迎接宋袆,两人在狭长的竹航上相见。

宋袆仔细打量着谢尚,说道:“阮孚生前曾经评价你,说你高尚通达,类似旷达,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阮孚当时怎么也想不到,“通达”的谢尚娶了宋袆。

宋袆跟着谢尚走了。

建康城立刻掀起轩然大波。

谢尚纳了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女人为妾!

这个妾还是是第四嫁!

她前头三个丈夫都暴亡,明明之前身体都好好的,这个女人简直有毒。

倒是丞相王导对此并无异议,还另辟蹊径的说道:“阿黑(王敦)明帝和阮孚,哪一个不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我看这一次宋袆不会克夫,是旺夫,宋袆四嫁给谢尚,谢尚目前只是我的一员僚属而已,这寓意着未来谢尚至少会成为王敦阮孚这样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王导这样一说,众人觉得似乎……挺有道理?

宋袆克夫,她同样也慧眼识英雄。四嫁的谢尚将来也必定能够成大器。

不愧为是第四次当宰相的人啊,口才就是厉害,能够颠倒黑白,死人都能说活了。

王导一开口,对宋袆和谢尚令人瞠目结舌的结合非议立刻少了许多,大家都在观望,默默观察谢尚的身体,只要这第四位丈夫别三年之内就抱病而亡,将来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第201章 妙计夺江西

宋袆四嫁谢尚, 次年开春, 郗鉴的长女郗璿十里红妆,嫁给了王羲之。

看着当年在娄湖里光溜溜游泳潜水、鸡飞蛋打的王羲之都成家了,清河和王悦感慨万千。

过了三个月,王羲之就乐颠颠的传来好消息,郗璿有孕, 他要当爹了。

此时苏峻之乱过了两年, 建康城恢复了平静,王悦施舍粮食,十年积攒几乎被搬空了,王导力挽狂澜,将悬崖边的大晋拖回来。

功成身退, 王悦和清河把琅琊王也交回去了, 正打算离开建康城再次出去游历,继续在庶民和寒族阶层普及教育, 以实现打破士族门阀统治这潭死水、不停的往里头注入活水, 来避免士族过度膨胀导致政权更迭频繁, 达到长治久安的理想。

岂料又传来噩耗——手握大晋重兵的六州大都督、勤王盟主陶侃死了。

据说陶侃做梦, 梦自己生出八个翅膀,一飞冲天, 天有九重,他飞到八重天的时候, 无论怎么忽扇着翅膀都不管用了, 无法翻越九重天, 然后被看守天门的一棍子打落,伤了左边的翅膀,坠落凡间,醒来后就病了,不久去世。

陶侃死的太突然,朝廷还没选出接替陶侃的人,陶侃的十七个儿子就在灵堂上为了争老爷子的兵权打起来了!

真是生少了愁,生多了也愁啊,陶侃那么能生,一生清廉如水,就连军队打造战船时锯下来的木屑都小心翼翼的收集起来,等冬天下雪路滑的时候洒在路面防滑用,真是精打细算,是朝廷最能过日子的官员。

然而自身再优秀,管生不管养也不行,十七个儿子没有一个有出息的,而且脑子不好使,暴躁易怒,不顾体面,就这么在陶侃的灵堂上带着亲信和武器,就地火拼起来!

这在琅琊王氏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陶侃虽强,家学底蕴太薄,儿子们不能冷静思考,在这个时候,应该推举一个人先把老爷子的地盘和兵权牢牢在陶氏家族手中,然后大家一起从这个大碗里轮勺子,个个都吃饱。

这下好了,灵堂火拼,兄弟互相残杀,其中一个儿子当场死亡。

噩耗变成家族丑闻,不孝子们不好好给陶侃办葬礼,居然出了这等大丑,活下来的十六个儿子军均被陶侃的旧部视为不孝子,军心崩了,都不再认陶家为主。

陶家的不孝子们直接把大碗砸碎了,谁都吃不到嘴里。

这时本就是陶侃邻居的庾亮庾国舅乘机出手,给陶侃重新举办了葬礼,并且惩罚了十六个不孝子,一下子直接接手了陶侃的兵权和地盘,成为大晋势力最强的权臣。

王导慌了,因为庾亮一直对温峤“江水犀照”之死耿耿于怀,觉得是王导害死了温峤,想要弄死王导。

如今陶侃一死,不孝子们将老爷子一生心血拱手让人,庾亮摘桃,兵强马壮,实力可以与郗鉴抗衡。

王导找王悦诉苦,“唉,倘若阿黑(王敦)还在,我肯定不会被庾亮欺负。”

只有死掉的王敦才是最好的王敦。

王敦死后,王导经常怀念他,“我四次当宰相,只有阿黑执掌兵权时当的最舒服,要什么有什么,一呼百应,政令很快就推行下去了。我的底气来自阿黑的兵权,如今我虽然还是宰相,家族却无子弟再掌兵权。庾亮恨我,他随便找个理由说我是奸臣,带兵勤王,我只能等死。皇上毕竟是他的亲外甥。”

王悦说道:“郗鉴是父亲的亲家,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王导连连摇头:“不行,郗鉴和庾亮打起来,大晋门户无人防守,后赵必定乘虚而入,大晋就要面临亡国灭种的威胁了。”

王悦蹙眉,“真是无穷无尽,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庾亮为了私欲搞出苏峻之乱,这次又为了私仇对父亲不利。”

王导说道:“我没有杀温峤,我发誓!可是庾亮不信我,我就是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

王悦见老父亲愁苦的样子,心下不忍,只得想法子为父亲解忧,他看着大晋的舆图,突然灵机一动,问父亲:“庾亮从江西去江州接手了陶侃的军队,那么现在江西的军队群龙无首了?”

王导点点头,“一口气吞下陶侃的军队,可没那么容易,陶侃剩下的十六个儿子都不服气。庾亮暂时回不到江西去。”

王悦脑子转的飞快,心生一计,说道:“我有个办法可以从庾亮手里把江西夺到手,只要江西都督是我们王家人的人,等于切断了江州到建康的水路。”

江西在江州和建康的中间,长江在江西段拐弯,是咽喉地带,只要守住江西,庾亮纵使想弄死王导,也鞭长莫及。

王导忙问:“什么法子?”

王悦说道:“这需要父亲的幕僚谢尚帮忙。”

谢尚和宋袆琴瑟相合,两人潜心研究音乐和舞蹈,就住在王家对面,谢尚来了,“丞相有何吩咐?”

王悦问道:“你最近和你的大舅子袁耽关系如何?”

袁耽以前曾经叹息说若再有个妹妹,也嫁给谢尚,如今谢尚得了号称克夫灾星的宋袆,不晓得袁耽对谢尚的态度有无转变。

谢尚说道:“宋袆的年龄和我岳母差不多大,她到了谢家之后,我的夫人并不嫉妒,还喜欢宋袆的音乐,拜她为师,学习吹笛,如今已有小成了。袁耽偶尔来我家,我弹琵琶,夫人弹箜篌,宋袆吹笛,三人合奏,袁耽拍手叫绝,并没有嫌弃宋袆,我和大舅子关系依然如故。”

这是什么神奇的家庭!

王悦说道:“既然如此,就需要你的大舅子袁耽鼎力相助了,事成之后,我父亲会重新扶他起来。”

王悦把计划和谢尚说了,谢尚立刻给大舅子去信。

袁耽是历阳太守,和后赵接壤,属于军事重镇。这一日,袁耽写了一封奏疏,昼夜不舍,派人送到建康城。

边关告急,小皇帝连忙紧急召见朝臣,说道:“历阳太守袁耽紧急来报,后赵大军进犯历阳,要朝廷立刻派兵支援。”

朝臣哗然,王导说道:“边关告急,不可拖延,必须马上出兵历阳,老臣自荐,愿意立下军令状,率领军队去历阳救援。请皇上紧急将郗鉴召回京城,坐镇建康。”

军情紧急,不得拖延,群臣没有人反对。

小皇帝遂拜了王导为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假黄钺(金斧头的意思,只有天子才有的礼器,可以杀所有不服从命令的官员,代表天子,类似后来的尚方宝剑)。

郗鉴从京口赶到建康城,王导正带着琅琊王氏善战的青年一辈,以及军队前往历阳。

郗鉴和王导密谈,说道:“说吧,这是什么鬼主意,如果要支援历阳,派我直接去不就成了?非得劳烦丞相这个文臣,反而让我坐镇建康?”

因郗璿嫁给王羲之,两人是亲家了,可以直言。

王导把王悦的计谋说了,郗鉴闻言一怔,叹道:“高僧竺法深(琅琊王氏一个出家的族人,东晋名僧)曾经评价庾亮,说他的心眼多,心里恐怕有三斤柴棘。我看王悦心里起码有三十斤柴棘。”

王导颇为自豪,“我养的儿子,自然比庾亮厉害。”

王导有大司马的官职,还假黄钺,一路上所有官员的调遣都必须听他指挥,途径江西的时候,王导把手下亲信路永匡术(就是从苏峻那里策反的两个大将)取代了原先庾亮的手下大将,掌控兵权,并且以整理大后方为理由,把侄儿王允之推出去当了江西都督——等于直接把江西从庾亮手里抢过来了。

庾亮此时远在江州,消化陶侃的军队,听说自己的老巢被王导给夺了,他恨不得立刻起兵去攻打王导,把江西夺回来!

但是,王导此时是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还假黄钺,代表天子出征,如果庾亮打王导,就是谋反。

庾亮不敢,只得认栽,希望后赵军队好好教训王导,然后他就出兵救场。

但是并没有,王导率军队去了历阳,一个后赵士兵都没有。

历阳太守袁耽装模作样的哭道:“那天我真的看到十几个后赵士兵在边关鬼鬼祟祟的,我以为他们要打过来了,结果只是转了几圈就回去了,一直没有入侵历阳。”

王导带着班师回朝,同时也顺利吞下了江西,侄儿王允之当江西都督,直接捏住了庾亮的七寸,水路被截断,庾亮途有十万军队,却对王导形成不了威胁。

庾亮气得摔杯子,“王导这个老狐狸!不费一兵一卒就夺走了江西!”

王导大获全胜,想要和平,就要能打,掌控一定的兵权,否则他这个宰相也会被庾亮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