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速速换去一身狼狈的墨良一把抢过在青青怀中的静雅,狠狠的抱在怀里,手掌上包裹着药带。

“父皇,女儿就去替你微服私访去了。”感受着墨良不舍的力道,静雅调皮的说道。

总感觉为民请愿是她的夙愿,抚平更多的不平之事,是她最想做的一件事。

“恩,父皇相信静雅一定能为民除害,帮助父皇安定天下。”墨良其实最想说的是,留下,父皇请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为静雅看诊。

可是结果是什么?

整日里因为病症被“关”在宫里的公主,没有欢笑,没有希望,有的只是等待死亡的凄凉。

还不如忍痛放手,让她去做想做的事情,最少,即使走,静雅也能在希望的路途中,而不是坐以等死。

虽然都是一样的结果,更甚者会导致结果的提前到来,但是最少,走出去,静雅能走的轻松自在,对于她来说会更有意义。

“父皇,娘,君悦,我走了,你们保重。”静雅再次告别,重新踏上了征程。

“青青。”牢牢的抱住青青,墨良以此来控制自己几欲奔上去抱住那逐渐远离的小身子的冲动,他的女儿,他该怎么做?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她。”青青虽然如是说,但是不舍心痛的泪水还是滑落双腮。

“父皇,娘,放心吧,姐姐玩够了,她就会回来的。”君悦看着不舍的父母,出声安慰道。

虽然他也不舍姐姐的离开,但是想到这分别只不过是暂时,所以他也就不会感到那么的难过了。

君悦却不知,静雅此次,能再次回到他们身边的希望是多么的渺茫,即使有,那也不过是人鬼殊途。

“恩,姐姐一定会回来的。”目送着静雅的马车重新起步,看着马车慢慢离开,三人久久没有离开,皇家是为队在寒风中坚毅的站立着。

这一眼,他们能否再见到静雅的娇俏容颜?

“父皇,娘,姐姐走了,还有我啊,要真是想姐姐了,我扮女装给你们看。”君悦看着神色悲痛,神情哀泣的两人,用自己的方法来宽慰他们。

“谢谢君悦。”破涕为笑,青青也疼爱的捏了捏君悦的脸颊。

君悦虽然不大喜欢这个动作,但是却没有闪躲,不过他的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为何娘和姐姐都喜欢捏他的脸,他自己也试过,可是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啊。

不过,只要她们开心,捏一下就捏一下,反正看着她们开心了,他也开心了。

送走了静雅,生活又回复了平静,幸运的是青青的视线逐渐请晰,不在朦胧模糊。

关于她的存在,墨良没有再度提及,朝中官员以及百姓间的议论好像也淡了不少。

然而就在一切都趋于平静的时候,一个案子却震惊了朝野,轰动了天下。

刑部官员无奈之下,只能呈请上奏。

原因很简单,就是一家弟兄三人,老大英年早逝,只留下了风华正茂的遗孀;老二是一本分书生,虽然没有什么大本领,但是却也靠为人私塾先生而赚取费用养家糊口,娶了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为妻,日子也过得和乐融融;老三却是一游手好闲之徒,整日里不务正业,不似劳作,只是浪荡街头,做一些芶且下做之事。

但因家中尚有年迈老母,为了赡养老人,哥弟兄三人关系虽然不葺融洽,但是却也各自在自己的小院里,相安无事。

却不想,事情就出在老母六十高寿的那天,为了给老母祝寿,老大余霜,老二夫妻,早早就为老母准备了寿礼,洗手做羹,她姓二人却也默契忙活,只为能让老母高高兴兴的吃个长寿面,一家人也好好聚聚。

却不想,因为恰逢喜事,素来不多来往的哥弟兄两人在桌上,不免小酌了几杯,老二因不胜酒力,不支倒地,总不能让他就睡在桌上,老母就让老三把老二背回自己院里,老二妻子自然相随相看,本是寻常之事,坏就坏在这老三也喝了酒,也正在兴头之上,当他放下酒醉沉睡的老二,转身看到了正为老二铺床盖被的二嫂,不知缘何,老三只觉得今儿个的二嫂美得不似人间女子,色从心生,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二哥,猛的一把抱住了二嫂。

二嫂自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奋力抵抗,可是柔弱女子怎敌这个常在外胡作非为的老三的对手,不出片刻就被束缚,口也被堵住了。

就这样,老二妻子,只能眼睁睁的躺在自己的丈夫的身边,绝望的被老三奸污了。

更凑巧的是,看着久久未归的老三,担心老二会不会醉酒出事,弟妹有何需要帮忙的地方,老大遗孀在安顿好了老母之后,顺道过来看看,却不想,让她看到了灰飞魄散的一幕。

只见老三正在做着畜生不如的行径,惊呆了的老大余霜下意识的发出惊呼,而这也引来了老三的注意。

正在兴头上的老三看到自动送上门的大嫂,又怎会手软,直接从二嫂身上爬起,几个箭步就逮住了想要逃离却手脚瘫软的大嫂,同样的手法,直接用腰带捆住了大嫂的双手,用布条堵住了大嫂的嘴巴,三下五除二就拔了大嫂的衣服,直接扔到了床上。

就这样,一张床上,躺了三个人,一个醉酒人事不知的老二,而他的身边躺着自己的老婆和大嫂,可是她们此时却正承受着老三的蹂躏,两双原本充满了平和的眸子此刻却都成了绝望的空洞,泪水在腮边冰冷。

当次日醉酒的老二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温柔相询的妻子,而是两具早已冰冷的活死人。

两具不着寸缕的躯体,两张同样空洞的容颜,老二可谓是心神俱裂,万念俱灰,可是看着身边的残破人儿,他只能含着泪忍着悲痛,亲手为她们穿上衣服,咬着牙报了官。

却不想,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却只看到妻子已经梳洗干净,穿戴整济,躺在同样换过的床辅上,气绝身亡。

顾不上伤心,老二直奔大嫂的院子而去,不出意外,同样的惨剧发生了。

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这么大的事情,想要瞒住老母却也是不可能,当老母看到头晚还为自己过寿的贤惠媳妇就这么没了,还遭遇了那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当场就急死了。

当官府的差役们根据案情线索抓到老三的时候,他正心满意足的喝着美酒,还想着回去以后,该如何分享那两个人儿。

当他跪倒衙门里,当他被问及案情,他的酒劲瞬间去了大半,但是却还没有清醒过来。

当三具尸体摆在他的面前,他才真正的清醒过来,看着自己的老母,看着两个嫂嫂,再也没有之前的不知所谓的无知感,脸色瞬间聚变,不是为她们的死而自责伤心,而是因为涉及人命,他恐难逃干系。

却不想,在官员定案问罪的时候,他却吐出了一个让审案官员难以启齿的话来。

“我大良皇帝不也是弟霸兄嫂,草民也是效仿天子,这有何罪?如果这也有罪的话,天子不也应该一视同仁。”却不想这无赖老三却吐出了这大不韪的话题来,瞬间所有的围观者都看向了官府大人,等着他作何答复。

“大胆,居然敢污蔑当今天子,杖责八十。”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负面影响,审案的官员只能把赖皮老三杖罚之后,拘押大牢,斟酌再三,还是把案情禀报于刑部,把难点也含糊的指了出来。

案情的经过就是这些,而怎么处罚本不是问题,毕竟奸污兄嫂,这本就是大逆不道罪不可恕的恶行,更何况导致了两个女子的惨死,老三就是死一百次那也是罪有应得,症结的问题在于,赖皮老三指出了当今天下存在的一个问题,当今天子的品行是天下百姓的楷模,一旦此事不妥善处理,那么这天下间,相关法令将会失去效用。

上行下效,这大良还有何道德秩序可言。

见到此恶行之人,敢于说出此等嚣张之言,墨良真恨不得一掌毙了他,可是,一个无赖都能想到用此来为自己开脱,那么其他的人会不会也会用此开脱,到时候,这天下间法令虚设,大良的秩序还不乱为一团。

“皇上,恕臣直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臣等知道夫人情深意重,大义无疆,可是百姓不知道,故而臣请皇上三思,此案只不过是一个先列,一个警示,若是皇上还不能顺应民心,整顿纲纪,那么我大良即将道无道,法无效,这社稷江山还谈何安定?”趁此机会,刑部大人第一个站了出来,重提这个君臣间都避讳的问题。

只因此次,这个话题不得不提。

“请皇上大局为重,为我大良社稷江山,为我大良法令纲纪,请皇上圣裁。”一时间所有的大臣都跪地请命,此乃关系到社稷民生的大事,他们明知道有可能触怒龙颜,却也冒死请命。

瞬间真个朝堂之上,乌云密布,大有雷霆将至之势。

墨良阴沉着脸,看着一地的朝臣,放在龙椅扶手上的双手紧握成拳。

此情此景,让他情何以堪?

若是顺了民意,他又该如何面对青青?如何面对自己?

可是一旦狒了民意,他又以何安邦?以何治国?

一边是国之大义,一边是情之所系,他该何去何从?

“皇上,请三思啊,这大良社稷可是我大良士兵用生命换来的,若是这大良王朝有失民心,这又该怎么向天下的百姓交代,怎么向为国捐躯的烈士们交代?”趁热打铁,为了不让皇上有回旋的余地,臣子又开始了晓以大义的说辞。

墨良神情一暗,这江山也是他披荆斩棘创下的,他和士兵们同生共死,同甘共苦,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可是他敢说,自他统一天下以来,他所作的一切莫不是为国为民,为何他们看不到自己的努力,却只看到这他平生唯求的情感归宿?

“难道朕的所作的一切还不够为民吗?”沉痛的声音重重的捶在群臣心中。

“皇上圣明,皇上励精图治,勤政爱民,此功绩臣等铭记于心,可是皇上是天子,是万民敬仰的皇帝,是天下百姓的楷模,皇上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代表的不止皇上自己一人,而是代表了整个皇室,整个朝堂,乃至整个国家,皇上贵为天子,却也失去了一般人能有的犯错的机会,就连包容,却也难得。”一席话,铿锵有力,却也悲壮,肯定了墨良的付出,却也点明了墨良的处境,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就是这个意思。

然而为何群臣请命,那也是因为当今的天子不失为一个爱国爱民的仁义之君,他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偏听偏信。

故而,这样的君主,朝臣会效忠,会辅佐,却对他有着更高的要求。

“这么说来,如果朕退位让贤,是否就能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一件真正想做的事情。”墨良看着大殿之上的群臣,他本可因为他们的不识时务而震慑他们,但是他却知道,这些人都是自己精心培养的臣子,也是让这大良江山稳健发展的栋梁之才,他们此等做法只是尽了他们身为人臣的责任,他们何罪之有?

或者更应该说,有他们,是他为人君的福气,也是这江山社稷之福,更是百姓之福。

“皇上,切不可莽撞行事,还请皇上三思。”闻言,一直保持沉默的青峰可就忍不住了,当即说道。

而其余的大臣也全都惊了,齐齐叩首请罪,只为免去皇上退位的想法。

朝堂之上的风波,不一会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传遍了整个朝野。皇帝的仁义,皇帝的无奈,皇帝的奢求都在这一风波里展现。

而引起这一切事端的青青,却在听闻之后,只是看着萧索的窗外,黯然长叹。

这一天还是来了…

如常般靠着下棋自娱自乐,好似对于发生的事情无从得知。

“娘…”同样知悉了情况的君悦第一个冲进了青青的寝宫里,倔强的小脸蛋上有着委屈,也有着愤怒,更有着无所适从的无奈。

“怎么了?”青青心中暗叹,却牵过了君悦的手,温和的看向君悦。

“娘…”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如何诉说,君悦只是猛的扑进了青青的怀里,放声大哭。

如果姐姐在的话,他还能找姐姐共商对策,可是现在姐姐不在,他想找个人说话也找不到,想到麦穗,君悦的心里就更难受了。

“君悦知道为何女人的寿命要比男人长吗?”轻拍着君悦的脊背,让君悦能够畅快的哭出来,青青却问出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只因为这眼泪里有毒素,当人身体不舒服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身体里就会有对身体有害的毒素滋生,如果不排除休外的话,慢慢的淤积的话,就会形成一种有害东西,危及人的身体健康,而痛哭就会流泪,这种毒素就会随着泪水被排除体外,那么对人体的伤害也就不会那么大,故而女人容易哭泣流泪,体内的毒素比男人的就要少,因此女人的寿命要比男人长。”

青青没等君悦作答,就自顾自的解释道。

当她的话说完的时候,君悦已经停止了哭泣,一脸的半信半疑的看着青青。

双腮还挂着泪水。

“是不是舒服多了?”为君悦擦干泪水,青青含笑问道。

“恩。”君悦仔细感受,确实没有刚进来的时候那么的难受了,但是一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他就又开始感觉难受了。

“父皇在君悦的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青青问道,人已经又开始专注于之前的棋局。

“父皇是天下最伟大的皇帝,最勇敢的战士。”这是一个父亲在儿子心中最好的形象。

“那么你可有见过父皇有何解决不了的难题?”一句话,顿时让君悦那愁眉苦脸的小脸蛋如释重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没有。”一句话,虽然没有点明,但是君悦却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专心和青青下起了棋。

虽然君悦的棋术不佳,但是和只会自娱自乐的青青对起来,也算是棋逢敌手。

不知不觉,当一盘棋结束的时候,已是夜幕降临之时,君悦想到还有事要做,一溜烟的就跑了,只留下青青看着他的背影,怔愣出神。

“青青,走,我们两出去走走吧,难得两个捣蛋鬼不在。”只见换了一身便衣的墨良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开口说道。

“好。”转身更衣,两人悄然的“溜出”了皇宫,直接走进了一家酒楼。

“小二,把你们的招牌菜都上来。”手臂一挥,墨良朗声吩咐道。

这样的墨良哪还有半点的君王摸样,银色的长发被染成了黑色,少去了标志性的头发,他的举止形态也多了几分随意。

“好嘞,客官稍候。”看着墨良这么爽朗的声音,小二也痛快的答复。

看着这一唱一和的,青青会意一笑。

“你有带钱吗?”突然想到了什么,青青凑过头轻声问道。

她可不想吃霸王餐,那很丢脸的。

“放心吧,我身上别的没有,就只有几张银票,我记得某人出门不会带钱,才让人有机可趁,我可不会反这种错误。”并没有压低嗓门,墨良的话一出口,就让青青感到一阵火热窜上双腮,只因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到了他们这里。

青青好久不知道什么叫尴尬了,可是当她真正重温这感受的时候,她宁愿不去体会。

只能垂下眼脸,尽量的坐正身形,就希望在场的人不在关注他们。

这样的墨良还真让人措手不及啊,可是看着恶作剧得逞的墨良,青青不由莞尔。

这样的墨良和君悦有何区别?

“哈哈,乖。”想到君悦,明明每次都会下意识的闪躲一下,但是却又并不会闪开,任由她们蹂躏他那粉嫩的脸颊的那种不解却又甘愿的神情,青青自然的往墨良的脸颊捏了一下。

“我又不是小孩子。”看着青青的神态,墨良嘟着嘴咕噜到,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平常对待君悦的方式。

“当然不是。”青青莞尔,充分肯定的答到。

“客官,酒菜来了,请用。”很快,小二就手脚利索的端上热气腾腾,香喷喷的菜肴来,一壶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柱花酿沁人心脾。

“来,今儿个,我们两,不醉不归。”墨良亲自为青青斟满酒,双手送到青青面前。

犹记得,当初还是太子的墨良在看到她手执酒杯时的不赞同眼神,那样的情景,如记忆之初,却又恍如昨日。

而今,他却亲自把酒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不醉不归。”换过墨良,青青为墨良斟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青青脑海中突然闪现这么一句,脱口而出。

“说得好,来为这句话,干。”墨良一愣,随即举杯邀约。

“呵呵,好像在哪儿听到过。”青青不觉赫然,今儿个墨良失常了,她怎的也不正常了,什么时候,她也学会春风秋月之词了。

“哈哈,青青脸红了。”看到青青这有些娇憨的神情,墨良心中一动,泪在心中流,可是脸上却依旧笑颜灿烂。

他曾经向静雅承诺过,只要青青回到身边,他不会再让青青伤心流泪,这个承诺,他也给过自己。

“闭嘴。”情急之下,青青狠狠命令,却反而让更多的视线集中到了他们的身上。

此时此刻,青青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虽然她不是什么小女生,但是这等没面子的事情,她怎么会…

忙着羞怯忙着尴尬的青青,不知不觉间放开了心情,随着墨良一起胡闹,随着墨良一同“放肆”。

吃着小菜,喝着小酒,这情形好似从未出现过,也从未体会过,今天体会了一把,真的别有一番滋味。

“小二,上酒。”不一会,酒壶就见底了,可是两人刚喝到兴起啊,这怎么能行。

“好嘞。”随着一声吆喝,小二已经把空壶换成了慢慢的桔花酿。

“小二,在来两个小菜。”桌上的菜虽然没有吃完,但是凉了,墨良又振臂高呼。

“好嘞,客官,马上就来。”小二迅速的为他们换上好下酒的新鲜的菜肴。

“青青,奇怪了,怎么感觉你不会老啊,十年前你就是这个样子,现在还是这个样子。“墨良看着烛光下的青青,不由发出了感叹。

“呵呵,你也一样啊,十年前就是这个小屁孩的模样,现在还是这个样子。”青青也不甘示弱,打趣道。

都说男人就是半个孩子,果真不假。

“小…屁…孩!”墨良危险的眯起眼睛,听到这样的描述,心里老大不爽啊,他怎么也该是一个威武强壮的男人了吧,怎么还是小屁孩。

“等回去你就知道,啥叫小屁孩?啥叫男人?“凑近青青的脸颊,用仅他们二人听得到的话语说道。

“是吗?拭目以待。”青青挑眉作答,眸子中可是赤果果的挑衅啊。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到时候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面对青青这从未有过的神态,墨良意味深长的说道。

狭长的双眸还刻意的露出猥琐的神情,让青青哑然失笑。

狠狠的一个爆栗敲在墨良的额头上,只见原本想充分展示男人魅力的墨良摸着额头,万分委屈的看着青青,好似在嗔怪青青下手太狠。

这一副装可恰的模样,更逗得青青心情大好。

原来君悦那么会耍宝都是有遗传的啊。

“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也该走了,店家该打样了。”等他们把第二壶酒瓜分完毕的时候,青青环视四周,哪还有半个客人的身影,整个店里只有喝得兴起的他们二人,还有一个正在算账的掌拒,以及正趴在桌上打呼的小二。

“恩,这店家不错,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常来。”墨良率先起身,一把拉起青青,直接扔了一锭银子给掌柜的,走人。

踏出店门,寒风拂面,两人的酒劲瞬间去了大半。

本想趁机来次夜下漫步的两人却在看到那随风招展的皇家侍卫旗时,瞬间清醒了。

“臣等恭迎圣驾。”只见朝堂之上的官员全员到齐,依旧身着朝服,看他们被冻得发青的脸颊,想必他们在此已经不少时候了。

“尔等这是缘何?”墨良看着跪在跟前的臣子们,索然问道。

难道他出来吃个饭,喝个酒也没有自由吗?

难道他和青青出来走走也得有他们跟着吗?

“皇上息怒,臣等只是不愿见到皇上意气用事,臣等商议,皇上可择后而立,这样,天下百姓就不会在误会皇上。”看着一身便服,悄然理离宫的两人,他们可是在听闻皇上失踪的消息的时候,大惊失色,就怕皇上真退位让贤了,这天下就该大乱了。

还好,他们在这里找到了皇上,就算是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里,一站就是两个时辰,他们还是希望能等到皇上出来,让皇上打消退位让贤的念头。

闻言,看着做出让步的大臣们,青青微微后退,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该作何抉择,如果抉择是墨良自己的事情,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的人生他自己做主,她不会干涉他的决定。

“朕可择后而立?那朕就要册封青青为皇后。”虽然明知这话的真正含义,但是墨良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希望他们能祝福他们,成全他们。

“皇上,万万不可,皇上可独宠夫人,却万万不能立夫人为后啊。”听到此,毫无疑问又是阻止。

“好了,你们回去吧,朕只想陪夫人四处走走。“疲倦的挥挥手,墨良回到青青的身边,拾步而行。

“皇上…”还有大臣想要说什么,却被身旁的人给拉住了。

此刻的皇上,他们还是不要在打搅的好,只要知道皇上还在就行,有些事不能逼得太急,否则就得不偿失了。

“青青,你说我们以后住在哪里?山上?水边?还是有山有水的地方?”墨良思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