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再罗嗦一点!”

“你还嫌我罗嗦,你已经踩了我五脚了!哎哟,令堂的,又来一脚,你故意的是不是?”

“小王怎么知道你的脚横在那里!你不是要转圈吗?你倒是转啊!人家女人扭得那么好看,怎么到这里就跟鸭子似的,还转圈,你那德行就像在炒豆子!”

“什么呀,我是炒豆子,那你就在弹棉花,看你那个手抬起来就不能动的样子,视死如归哦!”

“小王也觉得自己太规矩了,既然你不想当棉花,那小王就不客气了!”

“噗!你在摸哪里呀!”

“找不到腰,小王就往下找找.”

“那是我的…屁……”她正要抗议他那双不规矩的手往下一滑,直接碰到了不该碰的部位,却见他微一低首,突得心情大好似地朝她咧唇一笑,手掌下流地在她肉鼓鼓的部位使了使力,薄唇微启道:

“保持国家尊严,恩?”

“……”

国家尊严和屁股熟轻熟重,她分不清楚,她只觉得自己辜负了爹爹夫君出门前的谆谆教诲,男人都是禽兽牲口呀,她怎么能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家小侄子就放松了警惕,贴上去,还跟他跳不入流的番舞哩.

几番带领折腾,宫曜凰终究抓住了几分要领,能随着节奏翩然起来,虽然他还在嫌弃自己怀里的女人扭得不是很好看,却是一点也没有换舞伴的打算,还食之入髓上瘾似的,一边数落她,一边一曲一曲地拉着她跳,正经的番舞到他曜小王爷这儿完全走了样,轻佻得像个登徒子,踩姑娘家的脚,捏姑娘家的脸,还打人家姑娘的臀,而那姑娘家敢怒不敢言,只得伸出两只爪子抓住他的手,他难得顺了姑娘家的意,手掌微微一斜,十指嵌入她指间的缝隙,一脸满足样地扣上她的手,让她手足无措地呆立在当场,被他一拉转了几个头晕大大圈,好好的番舞被他俩硬跳成两手拉着转圈圈的儿戏了.

那坐于上位的番国国君由最初的看热闹,转而好奇起来,单手撑在龙椅上,随手招来一名中原随侍,指着舞池中间把番舞跳得还算熟练却毫无美感的姑娘轻问道:

“那名女子是曜小王爷的婶婶?”这个小王爷不仅惦记着别人的女人,还企图乱了祖宗章法啊?好胆识,这种男人若被中土那个老狐狸皇帝选中,传位给他,必能大刀阔斧地推翻陈烂的祖制,有一番作为,只是依那老狐狸忌才的性子,哼…怕是很难.

“回陛下的话,那位是曜小王爷的十九婶.”

“十九婶?”提起的笑意缓缓放下,他略有微词地看向一边听到“十九”二字便怔住的暄妃,“十九皇子的王妃?”

“是…回陛下的话,那位正是十九殿下暄王爷的正妻.”

“哐铛”

一声突兀的器皿落地声让舞池中欢乐的人瞬间静下来,无不回眼看向忽然从座位上起身,撞翻了桌案上盘盘碟碟的暄妃,她眼光略寒,直射站在宫曜凰身边的龙小花,与之前恩赐点心的样子有若天壤之别,收起了所有长辈的慈爱,只带着厌恶的眼光刺向搞不清楚状况的龙小花.

“陛下,臣妾身体不适,可否暂且告退.”她悠然的声音多出几分苛责,虽是奏请离席,却完全不看番王,那把怨幽的目光依旧直刺呆立住的龙小花.

“你且去休息吧.”

“谢陛下.”

她福身,莲步轻移,翩然走下阶梯,移向靠近舞池的入口,经过龙小花和宫曜凰身边,她顿住,媚瞳略移,看向还未及时分开的两人,轻叹一记,随即抬步离去.

宴席结束,龙小花却还在惦记那个与爹爹夫君像透了的女人,她离场前那冰凉的声调和眼神分明是冲着她而来,她来自中原,是曜小王爷的姨娘,就是他亲娘的姐妹,什么原因远嫁番国国君呀?又是什么和亲么?

说到和亲,她不得不承认女人的伟大之处了,嫁给外国人的勇气实在非比寻常,那些吃不惯的东西,穿不惯的衣服,完全不同的风土人情,得费多大劲去适应啊,就说今天宴席上那只寿终正寝的烤全羊,她想到还想吐哩.

唔,完全没吃饱的皇家宴席,还浪费她好多体力跳什么破舞讨好那个番国皇帝,他是笑得不亦乐乎开心不已,对她和宫曜凰抛弃形象的奔放表演甚为满意,还邀请他们下次番国情人节上去表演一段,她面子里子彻底丢光了,现在只能站在宫门口唱空城计.

她家小侄儿把她带到宫门口,玩神秘丢下一句“在这里等小王”就跑开了,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不是说好要一起回下榻的府邸么?把她小婶婶一个人三条狗丢在这异国宫廷大门口好么?脚都被他踩肿了,他竟然不负责任趁机落跑.

几盏烛光宫灯在她身边摇曳,她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不知道爹爹夫君有没有好好吃饭,番国已经这么冷了,临阳也不知道有没有下雪,没有她在,他会不会赖床错过早朝时间,唔…好想他.

“啼嗒啼嗒啼嗒”

一阵规律的马蹄声从黑幕里透出来,异国他乡让她的警惕性提高,她立刻让三花挡在她前面,竖起眉头要看清来者何人.

一只马蹄踏入宫灯的照射范围,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似乎不相信眼前这幕她肖想了不知多少年梦幻的画面,只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正英姿勃勃地立在自己面前,而那马背上的宫曜凰正一手拽住缰绳,一面略有微躁地朝她伸出手来.

她仿佛遭雷劈过似地呆站在宫门口的阶梯上,对眼前直接刺激大脑的梦幻画面直接击中,万劫不复,肝脑涂地,死不足惜地猛咽唾沫.

他见她不动,不耐烦地皱了眉头,动了动手指,发出一声闷闷的“恩”声,示意她快点识相地把手给他,他对这等肉麻恶心又蠢货的姿势实在没耐性维持多久.

“你…在干吗?”他那副“我好呆,我是蠢货”的自厌表情,让她觉得他蛮可怜的,既然欣赏不来这么梦幻的画面,干吗故意做给她看呀,害她觉得她头上的红杏又要茁壮成长了.

“你还问小王在干吗?还不都是你这个蠢货害的!”

“耶?”

“你最好不要告诉小王,你完全忘记那天打马吊时,你说你中意这种蠢货德行的男人!”

“……”

“手给我.”

“可是…哇!”

可是后面的话不必说了,因为她已经被拎上雪驹的背,被他放置在自己怀里,调整好她的坐姿,让她面对着他,背对着前方坐着,她的视线只剩下他铁灰泛红的衣领和略略透出的胸口,抬首是他线条华丽的锁骨,低头…噗…那个部位更不能看…要命了,请问她要把视线放在哪里呀…

她斜低着头,看着跟着马儿一阵小跑的三朵花,再抬首看着他削尖的下巴和微吐喉结的脖口,这莫非是对已婚妇女的诱惑考验么?要不要这么严酷啊,她的小侄子摇身一变走上白马良人的不归路?

四周安静的吓人,她被他一手贴上背,往自己怀里压,路在脚下向后移去,她觉得受不了此刻的静谧,不得不开口说点什么:

“这就是要跟奔宵交配的雪驹哦,嘿嘿嘿嘿…好听话好听话.不知道它们俩奔放整个通宵的样子会怎样哦,嘿嘿嘿嘿…”

“你闭嘴.”他正在享受此刻安宁的时候,她罗嗦什么东西.

“……”她在找话题打破尴尬耶,不领情还叫她闭嘴,“呀,我听到你的肚子在叫耶,原来你也没吃饱哦,嘿嘿嘿嘿,他们的菜好难吃对不对.”

“叫你闭嘴.”

“我带来了好多零食呀,等下到了会所,分你吃,哦哦哦,老爷还帮我塞了面条,回去下面吃好了,我下面很赞的,我家老爷也……”

“你再不闭嘴,小王马上让你家老爷带绿帽子.”

“啪”她急忙用双手捂住口,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噪音.

他低头看了一眼双手封口的她,轻轻一笑,舔唇道:“恩,把嘴儿捂好,不准打开,再被看到你在小王怀里打开嘴巴,就全当你是在邀请小王到你嘴里乐一乐.”

“唔唔唔!!”你就这么虐待我吧,等我回去告状!

“你说什么?”他故作听不懂地低首挑眉.

“唔唔唔!!”在骂你是混蛋,竟然这么辜负叔叔之托,虐待小婶婶.

“有种把手拿下来对小王大声吠,没出息的女人.”他瞧着她自封嘴巴不敢打开的滑稽样,挑起她的下巴故意刺道.

“唔唔唔!!”我才不要把手拿下来,哼,没出息就没出息吧,你奈我何?

“你说什么?叫小王亲亲你?”

“唔唔唔!!!!”她才没有,他不要污蔑她的小清白呀!

“好,小王依你了!”

“唔唔唔!!!”

两片唇落在她的手指上,滚烫烫地泛起她的烧意,呼吸间吐露出的湿气惹来几许氤氲,他的眸儿餍足地半咪,让她不觉想起自家老爷被挑弄后的模样,一阵湿漉从她手背挑弄起来,那舌尖顶住她的指缝,似在叫她让条小道后门给他探入,敏感的指缝里传来的温润触感让她心痒难耐,那软舌顽皮似地在她的指缝里来回穿插,逗弄出她酥麻的感觉,突得,那舌尖不再满足戏弄她的手指,而是使了力道直接冲破那指缝的组碍,带着几分挑逗碰触到她隐蔽在后紧闭的唇,他就着那双多此一举想要隔绝他的双手,依旧心满意足地碰触到了他想要的部位,这回不论是她的手还是唇都该记得他唇舌的触感了.

“舒服吗?”他哑然问道.

“……唔唔唔…”她究竟是有多没用啊,用手档着还能被人调戏到.

“看来,很舒服?”

“……”

“十九叔这顶帽子买得真是适合你,小红杏,哈哈哈…”

“……”随便他怎么说,反正手绝对不要拿下来,不是阻挡嘴巴,而是当着她丢的所剩无几的脸,呜…

第八十八章

两国邦交和议谈判开始,宫曜凰开始繁忙起来,每日频频进宫讨论和议条款,回到下榻的府邸又要和一众官员商榷谈判技巧和底限,龙小花这个女流之辈加闲杂人等被隔档在外,起先她也还算忙碌,为搞些友好外交粉饰太平,她这挂着名的暄王妃被几家番土商铺叫去剪彩,可也不知是穷命附身,还是没有财运,她剪的家商铺纷纷倒闭关门,她因此多了一个有爱的外号

一剪霉.

于是,她被番土人民给以不留情的歧视,闲赋在家发霉.

宫曜凰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大声呼好,她那个咋呼劲还是留在府邸里比较好,省得他一边在宫里跟那些番人争得面红耳赤,一边还要担心她在外头惹乱子.

可龙小花哪是息事宁人的主,呆在家里没两天,就有人偷偷向他禀报,这女人闺房里不安分,老有番人打扮的男人进进出出,为避免暄王爷绿云罩顶,他这个做小侄子的可得留神着点,这番人不比中原人士,没那么多礼仪讲究,他们可不懂人妻不可戏的道理.

宫曜凰听罢,眉头一挑,修长的指儿在铺满公文的桌案上溜达,这个小婶婶喜欢玩红杏出墙也就罢了,他本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他不能忍受她舍近求远,便宜外人的行径.当他这小侄儿死了吗?他这堵连楼梯都替她准备好的现成墙不来爬,竟然去怕外国的墙?果然是在报复他欣赏番女胸脯的事么?嗤,这女人真够小心眼的.

最近忙的不可开交,没心思管她,她倒好如鱼得水了,今日早些收班,回府抓奸.

当宫曜凰提前收班回到府邸时,几名他特意留下来监视小婶婶的下人朝他使了使眼色,证明那个奸夫此刻正在暄王妃的房间里,许久未出来,说不定正在行苟且之事.他眉头一锁,大步走到她的房前,略推窗朝内窥入.

龙小花的房间里的确有诡异.

只见她此刻一身素衣坐在梳妆台前,头发自然披散垂下,没梳任何发髻,面前放着的镜子里倒影出她身后的人,撩起她一撮头发,小心地问道:

“你可做好准备了,我这一下去,你可就不能反悔了.”

“准备好了,我已经毫无留恋了,你动手吧!”

因为两人皆是以背对着他,他看不清二人的表情,却为龙小花那斩钉截铁的话着实吓了一跳,这家伙,莫不是这么经受不起打击,只是那夜被他骑着白马轻薄一下,竟然如此刚烈要看破红尘?这是龙小花?那个在桐溪城把他里里外外啃了个遍,回到京城就踢开他奔进夫君怀抱,背信弃义的龙小花?她被十九叔用<女诫>洗脑了?还是她只准自己轻薄别人,被别人轻薄就觉得丢脸了?

“那咱们就开始了!”那番人打扮的男人说道,紧接着拿着什么棍状器皿靠上龙小花的头发,惹得窗外的心一紧,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要惹得他心神不宁的,真是要命了.

他一咬唇,蛮横地大脚一抬踹开房门,呵声道:“姓龙的,小王绝不准你出家!混蛋,才被小王亲一下,你就发疯跑去剃头发,若小王真要了你这小婶婶的清白,你还准备投河自尽不成?”

“什么?!你这个女人,调戏我家儿子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的小侄子也不放过?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投胎的呀!”那男装番人突得插起腰来,抬手一把拍上龙小花那颗不成气候的脑袋,教训意味非常浓重.

那被拍了脑袋的龙小花发出一阵无辜的呜咽声,歪过脑袋来看着突然破门而入的宫曜凰,迷茫地眨了眨眼:“谁要出家?”

宫曜凰一听,气焰更盛,怒视了一眼那阴气有余,阳钢不足的番人,指住那完全没在状况内的龙小花,正要数落她,嘴一张,这才定睛发现她的造型严肃的不对劲

那一头黑发扭扭曲曲地挂在脸庞边,摆着波浪,层层叠叠一卷一卷地摇晃着,嘴唇一嘟一嘟地挂着色彩艳丽的唇色,面色如粉,脸色如潮,眼睛还朝他一眨一眨地乱翻.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烫头发呀.”她指了指自己烫到一半被他打断的脑袋,那根在炭上烤的棍儿还缠在她的头发上,哇咧,在冒烟了,“小如意小如意,我的头发头发冒烟了冒烟了,不是要着火了吧!”

“滚开一边去,老娘现在越来越嫌弃你了,欺负晓乙,调戏我儿子,现在还勾搭自己小侄子,你还是不是人呀,把你的头发烧光算了,免得你春风吹又生!”那男装番人再度开口,声线尖细,彻底暴露了自己的公母.

“我没有哇,我不是很专一地跟你学御男绝招嘛!”

“你学来只会有更多美男遭殃而已,老娘绝对不能再助纣为虐了,就算我儿子叫我照顾你,我也管你去死哩!”

“不要呀,你不要这么残忍,最起码也把我的毛给烫完呀,这样一半直一半卷,好丑呀,我还想变成洋娃娃可爱造型回去给我爹爹看呀,来一趟外国不容易,不能白来呀!不学点外域媚招,我下半辈子的幸福会很飘袅呀!”

“老娘凭什么要教你这个辣手摧花女呀,你还说要帮老娘找淫书灵感,结果竟然找老娘来料理你这头莫名其妙的毛,没波浪没风情没自然卷就认了嘛,竟然还想来人造的,嗤!”

“我这不是帮你找了嘛,淫书灵感!”

“在哪里呀?”

“就他呀!”她抱着一头半卷不直的头发,指向彻底呆立,搞不清楚眼前状况的宫曜凰,“你新书的名字,就叫…”

“叫什么?”

“<小侄儿,快上来>?”她灵机一动,想起几天前她被他拽上白马的纯洁事迹.

“……好名字耶.”同样的名字听在淫书作者的耳朵里,立刻有了另一番颠鸾倒凤的新寓意.

“那是,我龙小花想的淫书名自然不错!”

“可是,你家小侄好象不太喜欢.”

“唉?”

“他正要过去揍你的样子.”

“哇!!”

事实真相,宫曜凰在一个时辰后弄清楚了,此女扮男装的番人正是白风宁的娘亲,当今最受欢迎的淫书作者小如意,龙小花顶着一头变卷失败乱七八糟的杂毛哭丧着脸抱住小如意的大腿,硬要她将自己那头彻底没救的头发苦木逢春,后者由于找到淫书灵感,根本不睬她,趴在桌案边猛写大纲,而他…

曜小王爷发现自己拿这个女人彻底没了辙,他竟然觉得她那头已经彻底不能见人的头发很是可爱,卷卷溜溜在脑袋蓬松地乱晃动,鸟窝一般,根本不惹人怜爱好不好,为什么他会觉得很顺眼,很想摸摸看呢?

而他也确实伸手过去摸了,按住那颗蓬松的毛脑袋揉得很是销魂,导致小如意和被他揉弄的龙小花同时抬起头以看“变态”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变成这德行,你竟然还邪笑?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呀.”这是龙小花的控诉.

“唉,为什么我的男主角就没有一个品位正常的呀,这莫非是淫书的规律吗?”这是小如意的疑问,她说罢转而挑起淡眉,看向还在蹂躏龙小花那颗脑袋的宫曜凰小声诱惑道,“喂,小子,瞧你姿色不错,可兴趣当我新书的男角儿?”

曜小王爷对淫书的概念尽止自己的小婶婶倾囊逼受的那么一点,若真依了他的性子,他是对那些举着笔杆子径自乱写乱说的家伙从无好感,要他堂堂小王爷配合淫书作者当男角儿?哼,做梦!他可不想这些闲来无事的家伙污蔑了自己一世英名,可话到嘴边,手里摸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他舌儿一转问道:

“有何好处?”

“淫书的男角儿,那可是福利优厚的很,不仅可以满足下半身之外,还能灵肉合一,在最爽快的时候看到天边的彩虹,除了在表白前要吃点小醋,闹点小别扭,最后准保都能自己看上的女人双宿双栖.幸福的不二保证哇!”

“……”听起来不是没有商榷的价值.

“那,看在你粉雕玉琢的脸,还有这发育良好的小身板,我再请一顿宵夜,带你们俩去吃一顿好的,倒时候回中原,别总对人说咱们这儿东西难吃.宫里的东西怎能吃呀,讲什么营养讲什么养生,那都是狗屁,要吃好东西,还得走街窜巷自己去掏!怎样,我开的条件很优渥了哦.”

宫曜凰摸了摸下巴,似在斟酌.

“喂,你这小子怎么比你叔叔还难讲话,好,为了艺术,我豁出去了,听这臭丫头说,你喜欢我家儿子喜欢的不得了,为了得到我家儿子甚至不择手段.”

“哇,小如意,你讲话可不可以看场合啊,我的脑袋还在他手里耶,你你你你轻点哇,我我我没有,我只是说,你们俩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小暧昧而已.”被晾在一边去的龙小花越描越黑道.

“臭丫头,一边去,女角儿只是摆设而已,淫书只要男角儿风华绝代就好,我管你死活,”白池如意大手一挥,对那变装失败的女角儿毫不留情,继续对她新上任的男角儿拱身诱惑道,“一年卖身契,我家儿子卖给你跑腿.”

“……一年?”他手上可是有白家剑的,别说五年,就是十年,二十年,只要他高兴,白风宁就得给他跑腿,这条他并不稀罕.

“一年还嫌少?那…一年由一个月,不能再多了,而且,你得答应我,我家儿子卖艺不卖身,你闺房床帐里的活,找别人做啊,别欺负我家儿子冰清玉洁的…”

“你家儿子早就过尽千帆了…”

“臭丫头,闭嘴!”

宫曜凰没有理睬缠在一起姐妹好的两人,径自两手交叠搁在胸前,清咳一声,提出他认为值得交换的条件:

“不准写别的男配角儿.”

“唉?”交缠在一起的淫书作者和忠实读者面面相觑了一阵,同时转头看向宫曜凰,却见他挑起眉头,低睨着她俩.

“听不懂?小王的意思是,既然小王要当男角儿,那么那女人就得是小王一个人享用的,不准写别的角儿,小王要独掌乾坤.”

小如意看着面前侵略性十足的宫曜凰,他凤目半咪,唇儿一勾,跋扈之味暴露无遗,她呆立了一阵,突地爆出欢呼:“唔!好霸道,好不讲道理,好有男人味!就是这样,我要写一个邪佞霸道的小侄儿,压得小婶婶翻不了身.”

可龙小花想到的却是更现实的问题,她拉了拉小如意的衣角,小声询问道:“不写男配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小如意狐疑地问道.

“你的设定呀,小婶婶的话,多少也有个叔叔吧,你就依着他乱来,不写男配,你要知道,现在的淫书,要男色当道呀,你只写一个男角儿,好危险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