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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看看这杯子上写的,made in China。跑那么大老远往回背国货,你折不折腾。”

“敢情你拐回来就是数落我的?”

宁一笑得一脸桃花,“当然不是,我是专程来听你和江林沣的性福生活的。”

“去去去,还没扯到性上。”

“行呀你,景潇看不出来,隔着衣服就拿下了江林沣。”

“宁一你大半夜来找抽是不是?”

“你说江林沣这是什么意思,我上周一个酒会上还看到他和那个主持人出双入对的,这又来招惹你。杨古都走了半个多月了,他不是还记仇吧。”

景潇被她这么一说也头疼,“我合计是因为杨古出国这事也算我头上了,害他和杨古远隔重洋了,深夜孤寂的时候这气不顺就撒我身上了。”

“谁知道呢。这事景潇你上点心,别犯迷糊,真惹急了江林沣这片你不用混了,趁早收拾包袱回东京吧。”

“操,你真舍得我呀。”

宁一笑着往景潇身上倒,“活着总比死了好。”

“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我不往严重了说,就你那电话号码都懒得记的懒人能上心吗?”

“行,我记着了。懒归懒,大事小事我还是有分寸的。

“那就好。”宁一喝了口橙汁大叫道:“操,你给姐喝凉的,姐大姨妈了你这不是害我吗?”

“橙汁哪有热的。”景潇起身去厨房泡了杯红枣枸杞子茶给宁一。

红枣和枸杞子飘在水面上,浅褐色的水色冒着热气,盛在白瓷红花的杯子里,像一幅宁静的画。

景潇在家里带着黑框的眼镜,看着妆容精致一身低调名牌的宁一,目光落到她手腕上卡地亚的镯子,直接摘根本摘不下来,得用螺丝刀拧开螺丝才能拿下来,防盗措施做的不错。

有些东西就像这镯子,使劲的往下掳想摘下来,结果手腕都磨红了也脱不下来,折腾半天才明白光使蛮力是没有用的,找到解扣的地儿,一下子就解开了。跟解九连环似的,讲究一个巧劲,只是感情面前很少有人能保持冷静去思考而已。

道理是这么一说,真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要是说放得下就能放得下,她景潇何苦去东京自我折磨那么一圈。

就像宁一心里的伤,不叫疼不代表好了。

宁一瞅着景潇这副便秘的样子直乐,“有事你尽管直说,别憋出病来。”

“一,周子峰回来了。”

“哦。”

“哦?”

宁一一根指头点回景潇凑过来的脑袋,“你别整这看病人的眼神,这都啥年月的事儿了,姐早就忘了。”

“忘了你还…”

“景潇你别找抽哈。”宁一吼她。

“我就告诉你一声,让你好未雨绸缪。”

“绸你个大脑袋,姐跟他就是陌路人招呼都不用打。”

“可是…”

“看你这些心思,一个江林沣忙活不够你是不是?”

景潇赶忙识相的说:“够忙活,忙得我团团转。”

第四章 追击and防守

又过了小半周,江林沣依旧没有动静,景潇开始怀疑他那天是喝高了说的酒话,酒醒了就忘了,亏她一个人当真自己吓自己心惊胆战了半天。

于是当江林沣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又吓了景潇一跳。

她懒得存他电话,号码那么弱智是人都能记住。上班时间景潇都开的震动,她看了眼号码把手机放到腿上,全当震动按摩腿了。

一连震了三遍,终于消停了。

一旦哪天追问景潇台词都想好了,工作忙调了静音没看到。

一下轻震,进来一条短信,“你别逼打座机找你。

景潇冷汗直流,回了句,江总,不好意思刚才忙没看到您电话。

江林沣坐在车里,车窗半开一只手臂支着车窗,咬牙切齿的发短信,别看他追女生文质彬彬挺有耐心的,其实都是装的,脾气暴躁起来一般人都不敢近身。嫌发短信浪费生命浪费金钱浪费有限的泡妞时间。

李泉说:“十七,发短信那是情趣,你怎么不懂呢。”

江十七回道:“情趣在床上体现就可以了。”

景潇的短信一过来,江林沣的火更大了,行呀,太极练的不错。这懒姑娘心眼鬼灵精的,真要防着你说不上滴水不漏也差不多了。

江林沣懒得再发短信,直接电话拨过去。

景潇这次可就不敢不接了,小声的接起来让他稍等一下,走到楼梯间。“喂,江总…哦,楼梯间信号好。”

小心翼翼的语气把江林沣逗乐了,“是吗,我怎么觉得电梯间信号更好呢。”

绅士风度,绅士风度,江林沣你懂不懂。“江总有事吗?”

“下班一起吃饭吧。”

“今天要加班。”

“哦。那你忙,我在你们院楼下等你,等看到你们所长出来帮你美言几句。一准他以后不能让你加班了。”

“…我不加班了。上哪吃饭?”

景潇一着急就孩子气,说话一般不经过大脑直接就冲出来了。

江林沣寻思这人是不是人格分裂呀,就这被人卖了还得帮忙数钱的样儿,跟那天天昌酒店总统套房里锋芒毕露鬼心思不少的女人完全是两码事呀。

“我就在你们楼下,上车再想吧。”

景潇一个头顿时两个大了,“江总,我们院门前停车位紧张,您能不能屈尊移个驾,去隔壁的马路等我?”

江林沣好笑的看了眼身旁空着的四五个停车位,“别叫我江总。”

“哦,江少。”

时间真是个顽皮的老头,以前盼着下班的时候走得那叫一个慢,这回想它走得慢点,结果时间飞逝似的,一回神就下班了。

景潇故意磨磨蹭蹭的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走出来。做贼似的瞅门前的停车位,没有江林沣,长舒了口气。电话就响了,一看号码脸就阴了。

“江少。”

“你找什么,不是你让我停隔壁马路的吗?赶紧过来,这一会我都接两张罚单了。”

景潇小心翼翼的坐进车里,江林沣掐灭了烟打火发动车子。

“想吃什么?”

“随便。”

“景潇,你是不是想都懒得想。”

其实我还懒得说,“是。”

一抬眼看江林沣眼风不善,愤怒的小火苗蠢蠢欲动,立马软了,“不是,不是,我杂食动物吃什么都行,江总您看您想吃什么。”

“你再用敬语给我试试看。”

景潇没声了。

“吃湖南菜好不好?”江林沣微微侧脸,眸光温柔的问。

“油大。”

“日本菜?”

“吃够了。”

“四川菜?”

“长痘。”

“景潇!”

景潇眼中带着惊讶的看着冲她吼的江林沣,微微扬起下巴,“嗯?怎么了?”

江林沣眼睛一眯,嘴角绷出一个冷笑,方向盘一打,一脚刹车宾利在路边停下。

他侧过身子冷冷的看着景潇,落日的余晖点点的跌进他的眼睛里,璀璨的光芒在黑眸中绽放。“景潇,你装得累不累。”

“不累。”

“你…”他这一顿气势减了大半,恼怒的就扯领带。

景潇背光,脸隐在光影中看不大清楚,声音懒洋洋的,“江少不是想玩吗,我只是配合,不累。”

得,刺猬又来了。

“江少不就是想看我栽吗,直说就行,劳动江少大驾使出这招美人计,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江林沣让她一顿抢白插不上话,平时牙尖嘴利的这时候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明明不是她想的那样,却又真是她想的那样。憋了半天来了句,“你说我是美人?”

景潇一愣,是有点骂他的意思,“我用词不当。”

“那请我吃饭。”

敢情江十七也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啊?”

江林沣收回目光发动车子上了道。“东北菜吧。”

回到家景潇还在想,江林沣抽风抽傻了吧。

或许今晚的江林沣才是众人口中众星捧月般的江少,谈吐幽默得体,绅士风度十足,而不是那个言语恶毒手段下流的江林沣。

宁一说她两面派,性格矛盾有分裂的趋势。

景潇看江林沣才是性格分裂的典型临床病例,真应该拉去精神病院给专家研究一下。

送她回家只送到门口,等她亮了灯才开车离开。这么彬彬有礼不是吓唬她吗?笑面虎比恶眼狼还难防。

江林沣也觉得自己傻了,被一个女人指桑骂槐骂了还赔了一晚上笑脸哄她高兴,生怕再激出那刺猬一身刺来。不可否认,杨古对景潇的评价和深爱让他有了兴趣,想看看这个虚假的可以的女人真实到底是什么样子,可这才看了冰山一角怎么就有点收势不住的意思了。

李泉晃着五颜六色的鸡尾酒,眼尾勾起长长的笑,“我说十七,你别玩大了,要让杨古知道人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挖人家墙角,德国再远也得飞回来收拾你。”

江林沣哼了一声,“那混小子敢。”

“也不怪人家姑娘烦你,你一个大老爷们老跟她一个小姑娘叫什么劲?”

“小姑娘,你是没看到她跟我斗那股狠劲,拽着我的衣领贴上来就亲…”

孙豪胜刚从舞池里回来,一头汗,拿起面前的果酒一口灌下去,“我怎么听这语气,十七对哪家的姑娘动心了。”

江林沣又是一哼,“你瞎猜什么。”

李泉说:“胜子别理他,他一被人说中心思就哼哼。”

孙豪胜性子豪放,嗓门也大,“操,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十七动心呀。”

江林沣说:“你俩别跟编剧似的,一唱一和的编排我。这幕帘还没拉开戏还没唱结局都给我写好了。”

“谁说的。”鸡尾酒里的一抹荧光黄映明李泉嘴角的坏笑,“那得看古子回不回来抢亲。”

“这和古子有什么关系?”孙豪胜恍然大悟,一拍桌子惊得桌面上杯子们鸡飞狗跳,“那姑娘不会是景潇吧?”

这话一出,江林沣和李泉一起问:“你认识景潇?”

“别激动,我认识她一个朋友,市医院妇产科的医生,两人感情不一般总跟我面前提景潇。”

李泉闹,“这就剩我没见过这妖女了。十七,赶明拉来给我见见。”

“你当拉驴呀说拉就拉。”

“说啥我也的见识一下没有被江少□的姑娘长啥样。你还别说,这姑娘真行,古子那倔驴当年都要被老爷子打死了死活都不肯出国念书,这回在景潇那受了点情伤,还发愤图强一溜烟就跑大洋彼岸了。大有不闯出点模样不回来的劲头。”

江林沣喝的红酒,后劲大,头有点疼,扶了下额头说:“这事先别和杨古说。”

孙豪胜喊,“怎么还不兴说,都是兄弟你瞒着有什么劲儿?”

李泉压下他,“你别添乱,十七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万一不是那么回事说了不如不说,等等看吧。让十七自己捋明白再说。”

六月的小尾巴一哧溜的没了,七月的烈日当空,天气开始闷热,夏天来了。

景潇体质怕热不怕冷,一冬天都是短裙短裤,大衣里面直接是件T恤。周婞说她被日本娘们带坏了,等冻出风湿就老实了。景潇心想日本姑娘大雪天也光大腿,谁比得了。可是一到夏天景潇就想骂娘,一热就烦躁,烦躁就想骂人。她在人前装得人模狗样有气自然得往熟人身上撒,偏偏她嘴上还不积德,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宁一、周婞和熟悉她的朋友都很有默契的消失在她眼前。

宁一说,景潇你这女人做得够难的,一个月见次血不够。季节性的还得更年期一次。

景潇本来就懒,能坐着坚决不站着,一站地也要坐车要不就打车。大学那阵寝室的姐妹就想在她脖子上挂个饼怕她一个人赖在寝室里饿出个好歹来。当年就是这样懒散的性格让宋离又爱又恨,但是他真的以为她是无害没有心机的小懒猫,躲在他的羽翼下靠他保护过得悠闲自在。殊不知那是因为景潇心甘情愿的收起了光芒的一面,蜷缩在他身边,其实是一头收起了利爪被误认成猫的老虎。所以在看到她犹如美杜莎的邪恶一面之后宋离立马接受不了。

天热一动就出汗,景潇就更懒得没边了。一到所里就坐空调房里吹风,一天到晚都不带挪地的,脸跟长电脑上了似的,以前闲着还帮做做工作模型,跑跑设备结构组协调一下,现在…

宋小晴进所不久没看到去年这个时候的景潇,忍了半天到底没忍住,隔着座位小声问王永恒:“景姐是不是怀孕了?”

王永恒一口水直接喷电脑屏幕上了,笑了半天缓过气来指着景潇说:“她三年前进所的那年夏天就这样,按你这么说孩子至少有三个了。”

对于江林沣突然转变的态度,景潇懒得去想,但透过他的态度有一点心里清楚,就算得罪了江林沣这设计费也跑不了。于是胆子就大了。江林沣打过几个电话约她吃饭,她倒没有不接电话,只是拒绝的干脆,刚开始还找个理由说朋友有事有饭局之类的,后来直接说,“懒得去。”一句话把江林沣顶得够呛,隔着电话都能听到磨牙的声音。

Susa的雅座里,江十七咬着嘴里的冰块,阴森森的说:“爷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我江十七治不了的女人。”

李泉搂着怀里的美人好笑的看着江林沣,“你这不是闲得发贱吗,有听话的温柔的贴着你的不要,非要去捞水里的月亮。也不怕冻着手。”

“大夏天的冻什么手。再说了,也破刺猬还真激起爷的兴趣了,就算是水里的月亮爷也要捞上来拍成月饼。”

李泉怀里的美人晃着水蛇腰扑哧一声乐了,腻着声音说:“江少饿了吧。”

李泉说:“得,没见过你这么丢人的。江十七,别说小爷认识你。”

一直没出声的孙豪胜突然说:“十七,下周末西郊别墅借我办个party吧。”

这岔打得,江林沣在钥匙包里辨认了一下,拆了把钥匙下来扔给孙豪胜,“随你折腾,就二楼客卫旁边那个红玛瑙罐子不能动。要不老爷子能拔了我的皮。”

“别嘱咐我,到时候你也得来。”见江林沣一脸迷惑,孙豪胜含笑说:“哥最近和景潇那朋友走得近,就上回跟你说的市医院的大夫。”

江林沣立马反应过来,笑道:“行呀,还是咱豪哥够意思。”

电视里正在放孙红雷演的《潜伏》,正演到他握着床腿在那晃床的时候宁一打来电话,耳朵跟狗似得,上来就问:“姐打扰到你们了,这床摇得够激烈呀。”

景潇懒得理他,就听宁一“啊”了一声:“不对呀,姐记得你这怪物不睡床的。”

景潇确实不睡床,直接一个大床垫铺地上,周婞头一次来吓一跳说,“景潇你被小鬼子同化的够可以的。“宁一立马纠正,“她是嫌买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