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福晋相貌清秀,喜欢美人的太子对她不甚满意。而经过早几天那一出,太子也不敢让他爹知道他喜欢美人。否则,他爹能给他送来一百名女子。

今天刘彻没让太子批阅奏章,索额图的案子也算结了,闲来无事,太子就在惇本殿看闲书。

看一会儿,太子想到他爹昨晚又没睡好,万一给他爹托梦的不是爱新觉罗家的老祖宗,是他娘赫舍里皇后,两口子在梦中聊起儿媳妇,他爹哪天问起来,他什么都不知道,岂不要完?

思及此,太子就去后面毓庆宫找他福晋闲聊。

石氏性格温柔的在太子看来有些木讷,肚子里却有墨水。太子有心,石氏刚开始不敢回答,太子也没表现出不耐烦。石氏就大着胆子,说出自己的想法。

博学多才的太子发现他福晋不是草包,来了兴趣,两口子一直聊到梁九功过来。

梁九功说皇帝请太子过去。太子不禁庆幸,他在和福晋聊天,等会儿不知该和他爹说什么的时候,还能扯到福晋身上。

想是这样想,出了毓庆宫,太子还问梁九功,“汗阿玛找孤何事?”

“奴才不知。”梁九功猜测道,“可能和去畅春园有关。”

刘彻找太子确实是让太子携家眷去畅春园。刘彻不提醒,太子也会带他福晋过去,可他爹特意把他找来,太子就试探着问,“李侧福晋也去?”

“李侧福晋和你的两个孩子。”刘彻认定紫禁城风水不好,自然不会把便宜孙子留在宫中,“酉时出发。”

太子:“儿臣遵命。”

“你退下吧。”刘彻没等太子出去,就对梁九功说,“去尚书房通知一声,让他们回去收拾行囊,把伺候的人全带上。”

太子眉头一挑,装作没听见,到惇本殿就吩咐小顺子挑几个机灵的留意他爹那边的情况。

而太子心里装着事,亲爹又时不时搞事,每次都搞的太子招架不住,无子的侧福晋和庶福晋隐晦的表示想跟去畅春园伺候太子,太子也装作没听懂。

太阳落山,御驾抵达畅春园。

畅春园在京郊,还是园林,此时又正直夏至,踏进畅春园,鸟语花香,云淡风轻,心情都开阔了,刘彻不禁在心里说,“真应该早点过来。”

“让太子一个人在紫禁城办婚事?”康熙问。

刘彻噎住了,“我就随口一说。”

“少说两句,快点走,用了晚膳早点睡。”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连着几天只睡一个多时辰,他不病倒,也会昏过去。

刘彻也想到这点,难得没反驳他,吃了饭就去洗漱。

太子却无心睡眠,因为他爹就带王氏一人过来。王氏大着肚子快生了,他爹这是打算禁欲?

翌日早朝,太子见他爹精神抖擞,料到昨晚没做梦,今儿瞎折腾的可能性不大,散朝后,就带着胤禛去他的住处,位于西花园的讨源书屋。

康熙早几日就告知朝臣和儿子们,初九去畅春园。王公大臣在畅春园周边都有自己的宅子,有些人昨天上午就搬过去了。比如四皇子胤禛。

胤禛盯着府里的奴才把他喜欢的东西收拾妥当,就去宫里问他额娘德妃去不去。德妃说不去。胤禛顺嘴问,他汗阿玛带谁去,德妃就说只带王氏一人,还来了句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

胤禛倒是知道,所以在太子说出他的疑惑,就直接说,“汗阿玛最近不敢翻牌子。”

“为何?”太子问。

胤禛:“担心老祖宗突然驾到。”

“对啊。”太子恍然大悟,摸摸锃亮的脑门,“孤怎么把这点给忘了。那他为何要带王氏?留在宫中岂不更好。”

胤禛想想:“不放心。王氏分位低,担心那些母妃打压她。毕竟她是汗阿玛这几年最宠的人。”

“王氏那个样,她们还敢动手?”太子问。

胤禛笑道:“不敢过分,但敢给她脸色看。”

“汗阿玛还真宠她。”太子不禁啧一声。

刘彻也忍不住说,“你还真疼那个王氏。”

“她年龄小,在这边又没什么亲戚,看在孩子的面上,朕也得护着她。”康熙道。

刘彻不信,可康熙现在这样,喜不喜欢王氏都不重要,就转移话题,“七月份大选,名单有吗?”

康熙瞥他一眼,“等不及了?”

“我是个正常男人。”刘彻理直气壮道,“有正常需求。”

康熙嗤一声,“正常男人可不喜欢男人。”

“我——”刘彻停顿一下,眉头一挑,问道,“你说我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呢?”

康熙想也没想就说:“不正常!”说出口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我——”

“我听见了,不用再重复一遍。”刘彻打断他的话,“既然你认定我不正常,我也没必要等到大选了。现在就命梁九功挑几个容貌俊美的太监。”说着就往外喊,“梁九功,进来!”

第34章皇帝打架

康熙愣了愣,反应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刘彻!”

刘彻脚步一顿,梁九功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康熙手上用力,刘彻痛的抽了抽嘴角,慌忙在心里说,“我逗你呢。”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康熙冷冷道。

刘彻不禁说,“不好笑的是你。每天就知道看书理政生孩子。”

康熙噎了一下,就想反驳,对上他那副“我没说错,你不想承认也得承认“的模样,把话咽回去,手上再次用力。

“我哪儿说错了?不是整天想着造人,那么多孩子哪儿来的?”忍着痛,刘彻在心里说,“你才四十出头,生的儿子比我上辈子活到七十岁,生的儿子和闺女加一起都多。”

康熙张了张口,“那是因为你喜欢男人,把精力都放在男人身上了。男人要能生孩子,你能生出一窝来。”

“错!男人能生,也生不出那么多。”刘彻道,“因为我身边的男男女女加一起,也没你身边的女人多。”

康熙噎住,松开他,“你这样说,朕也不准你找男人。”

“我没找男人,我找的是不男不女的人。”刘彻道。

康熙张口结舌,简直无言以对,“……强词夺理。”

“你是理屈词穷。”刘彻道,“我是理直气壮。”不容他开口,又说,“你再跟我讲道理,梁九功就该怀疑我脑子有病了。叫他进来,什么都不说,对着他发呆。”

康熙瞪他一眼,回头再收拾你。

刘彻仗着梁九功低着头,冲他撇嘴笑笑,才开口道,“去给朕拿点水果,每一样都来点。”

梁九功抬起头,意识到他主子开口了,他没出现幻觉,连忙说:“嗻!”转身跑出去,碰到太子就忍不住说,“皇上越来越奇怪了。”

太子的大儿子问他,后天休沐日还出不出去,太子想说不出去。见小孩儿满眼希冀,而他子嗣单薄,二十一岁了才俩孩子,也不希望看到病歪歪的大儿子早夭,沉吟片刻,就对他儿子说,他去问问他爹。

太子是问康熙后天正不正常休息。乍一听梁九功的话,脸色骤变,“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梁九功以前不敢跟太子说他主子的私事,太子也不屑找梁九功打听。自打太子认为爱新觉罗家的老祖宗三天两头找康熙,太子想知道什么,不敢再像以前一样直接问康熙,才找康熙身边的奴才。

梁九功不止一次听值夜的太监说,他主子经常说梦话,怪吓人的,太子又好像知道原因,梁九功才敢把他主子刚才的反常讲给太子听。

太子松了一口气,“孤去看看。”

到达康熙所在的清溪书屋,太子就见他爹正在看奏章,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如果没听梁九功刚才那番话。

而太子不敢惹康熙生气,满肚子疑问也没敢直接问,“汗阿玛,后天还休息吗?”

“后天有事?”刘彻带着疑惑反问。

康熙在旁边提醒,“五月初六休息一天,按照你定下的五天休息一次,后天是五月十二日。”

“休息。”刘彻笑看着他,“打算出去?”

太子下意识想点头,看了看他爹的表情,不像假笑,“儿臣的大阿哥要出去。儿臣担心他玩野了心,不想领他出去,又担心那孩子不高兴,所以就来问问汗阿玛。”潜意思你如果把休沐日取消,我也不用找理由糊弄孩子了。

“三岁大的孩子,想玩就让他玩儿。”刘彻道,“朕记得那孩子身子骨不好?”太子点点头。刘彻接着说,“你别拘着他。朕这几日身体时好时坏,觉得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太子不禁腹诽,我就听你胡扯,“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还有别的事吗?”刘彻道。

太子:“没了。汗阿玛也别太累。”

“朕知道。”刘彻笑道,“朕听说院子里的果子熟了,朕刚才让梁九功去摘一些,你也摘些带回去。”

太子拱手道:“谢汗阿玛。”

刘彻笑笑摆摆手,太子退出去。

等他走后,刘彻看向康熙,在心里问,“我怎么觉得你儿子的表情不对呢。”

“是不对。嘴上说孩子的事,表情却像想知道别的。”康熙看了看太子远去的背影,转向刘彻,“你这几日安分点。”

刘彻点头,“我想安分,估计也安分不了几天了。”

康熙疑惑不解,“你又背着朕干什么了?”

“宗人府那边该有结果了。”从凌普家中抄出来的东西都在,宗人府拿着东西直接找管司库的人,一找一个准,在刘彻看来,一天足矣。

康熙手下那群官吏办事效率没法和刘彻那时候的廷尉比,“没这么快,怎么着也得五六天。”

“那我命人去催催。”梁九功把水果送过来,刘彻就命他去宗人府。而后问康熙,“跟过去看看?”

康熙也挺好奇底下人平时如何办事,“那朕去了?”

“别乱跑。”刘彻灵魂状态没见过鬼,也担心有鬼神发现康熙,把康熙的魂魄拘走,“日落前必须回来。”

康熙指着不远处的自鸣钟,“现在才九点。”潜意思离天黑还早,我不可能在外面逗留那么久。

刘彻点头,他说得对,心里一万个不信,因为他没忘记,康熙想去纳兰明珠府上。

康熙到宗人府,就听到里面的人在说,皇帝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康熙下意识想说什么,忽然想到他也不知道刘彻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

听到有个小吏说,据实已报,由皇帝定夺,康熙见其他人附和,就转身出了宗人府。

皇帝搬到畅春园,文武百官也把办事的地点搬到这边,离宗人府还挺近。康熙心想,来都来了,顺便看看吧。

到户部,见他四儿子很认真的看文书,康熙十分满意,随即转到刑部,见刑部尚书正在整理索额图的罪证,康熙猛地想起一件事,身随意动,瞬间到清溪书屋。

刘彻吓一跳,“你是鬼啊?”

“朕现在就是鬼。”康熙道。

刘彻瞪他一眼,长叹一口气,“出什么事了?”

“索额图贪的钱还没交上来?”康熙肯定道。

刘彻点头,“大概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正在卖家产吧。要不你去索额图府上看看?”

康熙看一下自鸣钟,离午膳还早,“好!”瞬间消失不见。

刘彻楞了一下,回过神,摇头笑笑,继续批阅奏章。

康熙飘到索额图府上,本以为府上愁云惨淡,都做好回头跟刘彻说说,宽限索额图几日,毕竟跟了他一辈子,劳苦功高。

结果丫鬟小厮脸上表情轻松,索额图的儿子也不见愁。康熙纳闷了,难道他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把索额图接出来了?

康熙去正房,没索额图,又转去书房,到门口听到,“皇上对凌普都没赶尽杀绝,咱们家只抓了三哥,说明皇上根本不想动咱们家。随便给皇上一点,皇上问起来,就说只有这么多现银,不够用东西抵好了。有太子在,皇上一定不好意思要咱们的东西。”

康熙冷笑一声,心想你们的皇帝已不是朕。只要你敢给,没他不敢要的。随即听到有人附和,康熙就想进去,迈开腿又觉得没必要,转身出了索额图府。

到门外,看到四周十分安静,从府门口经过的百姓都放轻脚步,不禁回头看一眼与身份地位相匹配的深宅大院,就飘到纳兰明珠府上。

纳兰明珠府里并不像百姓戏说的那般俗气,但他府上也不简单,康熙打眼一瞧,就看出花园中的石头是太湖石,盆景来自苏州,而正堂内的瓷器,和内廷用的一样,书房中的字画全是名家真迹,案几上还有来自西洋的自鸣钟……简直比他的书房还阔气。

康熙从书房出来,叹了一口气,就想回去找刘彻。抬起脚,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康熙心下好奇,纳兰明珠府上的规矩还不如索额图?

循着声音飘过去,看到纳兰明珠正往后院去。康熙看到女眷出来,下意识想走,一见纳兰明珠停下,指着他夫人说些什么,表情怒不可遏,康熙好奇,飘到跟前,纳兰明珠的夫人哼一声,喊了一个人名。

随后康熙看到一个丫鬟端着托盘从屋里出来,“什么东西?”在自己家还用布盖着。

纳兰明珠的夫人爱新觉罗氏让丫鬟把布拿开。康熙下意识走近一点,神色大骇,想也没想转身就跑。

砰!

刘彻心脏紧缩,霍然起身,连连后退,撞的椅子咣当倒在地上,看清落到御案上的东西,简直想骂人,“爱新觉罗·玄烨!”指着他,咬牙切齿,“你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上去就抓他的脖子。

康熙连忙挡住他的手,“不是!”

“不是什么?”刘彻不禁庆幸把宫人打发的远远的,“前后一个时辰,你吓我两次,我真受够你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康熙朝他手上一巴掌,“别闹!听朕说完。”

“我不想听。”刘彻挥开他的手,抓住他的衣裳,把他拽下来,“我先打你一顿再说!”

第35章挖人眼球

“死人了!”

刘彻猛地停下,康熙身体一趔趄,整个人倒在地上。

“你——没,没事吧?”刘彻连忙伸手扶他。

康熙抬腿踹他一脚,砰一声,刘彻撞到椅子上。康熙吓一跳,“……你没事吧?”

“今天不打死你,我都不姓刘!”刘彻扶着案几站稳,顾不得疼痛,捋起碍事的衣袖,就要揍他。

康熙连忙爬起来,“你先听朕说,朕不是故意的,刘彻,你,你给我停下来,停下!”陡然拔高声音。刘彻条件反射般停下。

康熙不放心的后退两步,“等朕说完,你就理解朕了。”

“我不想理解你。”刘彻瞪着眼道,“只想揍你。”

康熙叹气,“我说真的,没开玩笑。”

“我也说真的。”刘彻道,“幸亏我在批奏折。哪天刚好赶上和女人深入交流,能被你吓的恐女,只喜欢男人。”

康熙张张嘴,有些无奈,“你就别吓唬朕了。朕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是慌不择路,才落到御案上。”

“有人追杀你?”刘彻不信,“还是有鬼差要拘你?”

康熙:“都不是。”

刘彻抡起胳膊,康熙连忙后退,“还来?你没完没了了。”

“对!”刘彻迈开长腿就要抓他。

康熙慌忙说:“纳兰明珠家死人了。”

“谁?那个被你宠的独揽朝纲,权倾朝野的纳兰明珠?”刘彻忙问,“他杀谁了?”正不知该如何收拾他,就递来刀子,这个纳兰明珠怎么就这么懂事呢。

康熙:“你别乱说,朕没宠他。”

“对,没宠,是纵容。”刘彻道,“你有本事纵容,你有本事收回来啊。”

康熙不自在地舔了舔嘴角,“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亲眼所见?”刘彻扶起椅子坐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康熙:“也不是。”

“你是如何知道的?”刘彻歪着头问。

康熙把他先去索额图府里,再去纳兰明珠府上的事说一遍,“朕要是知道盘子上放的是俩血淋淋的眼珠子,明珠请朕看,朕都不看。”

“照你这样说,那俩眼珠子是纳兰明珠的夫人命人挖出来的?”刘彻问。

康熙摇摇头,“朕没听清楚,不过看纳兰明珠的表情,一定是他夫人干的。”

“我当什么事。他府上的奴隶,她想怎么处置都行——”

康熙连忙说:“不行!他府里的奴仆不是你那时的奴隶。”

“有何不同?”刘彻问。

康熙:“你那时候的奴隶是主人的私产,可以随意打杀,朕这里的不行。别说民间,就算朕后宫的嫔妃,想打杀一个太监,也要有正当理由,交给慎刑司处置,不能私设刑堂。明珠府上也一样。”

“那她为何还敢挖人的眼珠子?”刘彻不懂了。

康熙想想,“她有恃无恐,也有可能那个被她挖眼的人没什么亲人。”

“也就是说不追究没事,闹起来她不用坐牢,也得出点血。”刘彻看向他。

康熙点头,“是的。”

“朕知道了。”刘彻没容康熙开口,就对外面喊,“梁九功,宣宗人府宗令,九门提督速来见朕。”

康熙忙问,“你要干什么?”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刘彻道。

康熙噎住,还觉得心梗,“……你别瞎胡闹。”

“你才胡闹。”刘彻瞥他一眼,走到门外看到魏珠在远处候着,“魏珠,去膳房看看午膳好了没,朕饿了。”

魏珠忙应一声,“嗻!”从膳房回来,看到他主子在批阅奏章,就悄悄退出去,对平日里没什么正事,帮近身伺候康熙的太监跑跑腿的小太监说,快去告诉太子殿下,皇上宣宗令和九门提督。

十来岁大的小太监下意识往正殿看一眼,连连摇头,不去!

“不是让你告密,也不是让你背叛主子。”魏珠也碰到过他主子夜里做梦自言自语,“万一出大事了,皇上要收拾咱们,太子殿下还能拦着点。你忘了东宫的那些嬷嬷的下场了?”

小太监脸色骤然变得煞白,连忙往讨源书屋跑。

太子一见小太监脸通红,心中一凛,急急道,“汗阿玛又干什么了?”

小太监陡然睁大眼,“殿,殿下如何知道的?”

“别管,快说!”太子道。

小太监喘一口气,就说:“皇上突然宣九门提督和宗人府宗令。”

太子下意识看小顺子。

小顺子忙说:“皇上今儿哪都没去。皇上早膳后喜欢遛弯,也只是在清溪书屋遛。”随即问前来告密的小太监,“皇上没出去过吧?”

小太监摇头:“没有。也没召见过任何人。”

“你回去吧。”太子踌躇一会儿说道。

宣九门提督一定是出大事了,小太监来的路上想明白这点,也确信魏珠让他来通禀,是担心他们被殃及,“殿下何时过去?”

太子:“孤等一会儿就过去。”

“奴才告退。”小太监回去就告诉魏珠,“殿下等一下就来。”

魏珠算一下宗人府离清溪书屋的距离,“殿下有没有说等一下是多久?”

小太监摇摇头,“没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