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女人。”穆歌好笑的嘟囔一句,说:“准备好了,我们出去玩。”

“玩什么?”若曦从镜子里瞅了他一眼:“就你那腿脚能去哪儿,独腿侠?”

“朋友安排出去玩,让带家属,喊了好几次了不好驳面子,咱们一起走走怎么样?”他笑着说。

“几天?我爸离不开人。”若曦没有穆歌预想中那么兴奋,认真的问。

“一会儿我妈过来,咱们走咱们的。”穆歌淡淡的笑着。

似乎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好几年了她都没好好出去过一次,出去玩玩也不错。她说:“那等我一下,我收拾点东西。”

“不用,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只要你出个人就行。”他只是笑,慢条斯理的帮她把头发捋好。

半个小时后她和他一起离开,父亲倒是没说其他,无非就是叮嘱了两句早点回来,别玩太晚之类的,穆歌替她答应了,就拽着人下楼,连开了半个小时才看见路边停了几辆车拼在一起的队伍,不错,每辆车都很拉风,若曦对车牌的认识无非就是大奔奥迪,其余一律是XX代替,只不过看他们那群人开的车子都很流线真有点豪门阔公子的味道,鼻子只能冷冷的哼了一声:“难怪你回来就撞车。“

穆歌也不辩解,笑笑开了音响,阳光从车窗射进来,衬得他今天的打扮格外清爽。长长的睫毛,硬挺的鼻子,金色的光晕暖暖的融了一圈,晃得人失神。

“再看,我就要亲你了。”他打声口哨揶揄道。

若曦红着脸转过头,又听他说:“你不知道,你眼睛带220V电的,看得我乱七八糟的。”逗得她抿嘴笑笑心情大好。天气不错,她的心情也不错,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在他调侃的语气里,她会心的笑着。

到了近郊风景区,他们包了一家农家院子烧烤,大米青菜豆油用钱和老乡换,时间长了若曦倒也和另外几对厮混熟了,一起在山清水秀当背景的地方支了几个炉子开烤,别人带的女朋友都是一水的迷你牛仔短裤不及肚脐的小T恤清凉大家眼球,唯独若曦绑了个马尾长袖上衣长腿裤子在众多花枝招展的太阳伞中显得特立独行,那几个小姑娘又是笑又是闹的不干活,若曦只能认命自己确实老了拿个扇子当老妈子,心里还琢磨着自己怎么似乎还没经历过露大腿的时候就改穿棉袄了这个严肃的问题。

正百无聊赖的翻着鸡翅,背后冷不丁的有人问:“想什么呢,怎么不和她们一起玩去?”

若曦吓得猛一激灵,不由回头瞪了来人一眼:“你想看幼儿园阿姨带小朋友玩?”

他接过她手中烧烤夹子,翻着鸡翅冲她笑:“哪啊,你和她们站一起最多就是中学老师带学生而已。”

“中学也好,小学也罢,反正青春的小鸟扑楞着翅膀眨眨眼就没影了,而我连它的尾巴都没看见。”

穆歌笑着刮她的鼻子:“我算你抓住的青春小尾巴吗?”

每每他这么对她,宠溺的感觉总会让她觉得自己小了几岁,讪讪的若曦瞄了瞄那些青春妹妹们口气还是很酸:“没我,你能抓住更年轻的小尾巴。”

穆歌像是没听见这句话,只是回头喊了一嗓子:“鸡翅好了,都过来吃。”于是呼啦啦一群人尖叫着冲过来,在人最多的时候,穆歌笑着说:“林若曦,我追你追的很辛苦嗳,你怎么才能爱上我?”

正抢着鸡翅的几个人纷纷抬头看着两个当事人顿住了动作,显然,他们并不能适应这样的八卦,更不能适应的是这样的八卦居然是由穆歌自己说出来。

此刻天空碧蓝如洗,云朵像棉花糖一样悬挂在空中,郁郁葱葱的农家院子里,所有的动作都停止,所有的呼吸都摒弃,唯独剩下若曦怦怦跳动的心,永远的记住他为她的面子故意说给别人的听的话。

几个人见若曦半天没回答,也觉得没趣,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纷纷夹了鸡翅去吃,哄抢过后又剩下两个人,和炉子里嘎巴嘎巴烧着的木炭,烟有点呛人,若曦吸入了浓烟嗓子眼火辣辣的疼,她吸了一下鼻子,转过去闷声说:“有病。”

“比白痴强。”穆歌若无其事的把夹子上一直紧紧夹着的两个鸡翅放到若曦的盘子里:“吃吧。”

吃完烧烤,下午男人打牌,女人聊天,从名牌包包到明星八卦验所有的话题都证着她和那几个小妹妹的年龄差距,若曦难得说话,也不是哪个小女生突然想起她的职业,于是几个小丫头立即缠上来问外科的奇闻轶事,什么四个心脏八个肺之类的,若曦无奈的解释一圈,又被人当坐堂医,从神经科到妇科到放射科问个遍,关于鸡眼,灰指甲,吃柑橘会不会导致便秘之类的都问完后,若曦才偷偷喘口气看一眼穆歌。

连打牌的样子都非常好看,即便输了扔牌出去也十分的洒脱。到现在若曦也没搞明白穆歌为什么会在长大后再度对她有兴趣,如果说八年前他们有过什么,她相信时间早已将那些磨平,可如果不因为那些,现在他们俩的进展是不是又太快了些,难道是因为他和她太熟悉了,不用适应不用磨合,连普通人交往的步骤也变成三级跳,一跃就到了结婚生子的地步?

有时候想一想,这样的关系还真脆弱,幸福甜蜜很多,但总觉得少了点磨砺,挂在嘴巴上的爱仿佛是盖在风中的大厦,不知何时会倒塌,也许,有一天他没了新鲜感,她也退了,就会结束吧?

嫩草和老牛的故事永远都是爱情中的童话,真正的结果,谁知道呢。

晚上的时候分配房间,若曦抱着穆歌给她的包乖乖去了自己的房间,洗完澡,换好里面准备好的睡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休养胳膊腿,刚自在没几分钟就听见刚刚回来的穆歌在窗外说:“那我睡哪儿?”

“睡你女朋友那儿,别跟自己人装纯情,我们一人一个单间就为了你给创造条件呢,有机会还不去?”若曦听完这话一撇嘴,这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她翘起脚,把被子拉起来盖好,闭上眼准备睡觉,就听着似乎有脚步声往自己这个方向来,若曦赶紧装睡,刚躺下又想起来似乎没插门,这个农家院的门锁都是老式的,她关门的时候没注意到底锁没锁。

果然,没锁。门轻轻被推开,若曦立即紧紧闭上眼睛,原来以为他们说说就算了,结果还真来这招,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这家伙在国外没学一点好,想占她便宜,想的美,你等着的。可身边的脚步声明显拐了个弯去卫生间,随后哗啦哗啦地水声从里面传出来让若曦更加紧张。

这算什么,作案前的准备工作?她抓紧被角,咬紧牙。

享受正太身体那句话其实只是说说,她可没做好要奉献给穆歌的准备。和黎子湛那次边缘行为已经够惊悚的了,面对一个熟悉他身体所有的东西的穆歌根本就不可能。

正胡思乱想某人已经从卫生间出来,拖鞋呱嗒呱嗒的声音让她心一阵跳,赶紧再次装死,眼睛闭严。而后,似乎有人坐在她的身边,微微的呼吸声就在耳边,若曦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耳边碎发的飘动。

下一秒,她的额头被温热的唇轻轻点了一下,她立即全身紧绷,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身上盖的夏被被掀开,她不得不放手,穆歌轻轻的,轻轻的躺进来,随即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腰,让她枕在自己的胸口,僵硬的若曦只能默念冷静冷静,任由他将自己拉过去。

穆歌的手就放在她的腰上,若曦只觉得他的掌心温度吓人的烫,他热热的呼吸也吹拂着她的脖子和锁骨,痒痒的,让人心慌意乱,他的手已经从上半截衣服钻进去,顺着腰线往下走,一时情急她一把抓住穆歌的手。

只听见耳边沉沉的笑着:“不装睡了?”

一步一步进陷阱

若曦装不下去了,赶紧清清嗓子,抿抿嘴唇,最后才能淡定的顺利把声音发出来:“你,你这么睡不热吗?”

穆歌哦了声,身子在她的胳膊下磨蹭了一下:“还好,这里比城里凉快,不热。”

她又想了半天,拿出点往日大姐姐的风范说:“有些东西吧不要做太早,做太早了,影响发育,不长个儿了。”

“咱俩都晚婚的年纪了,还早?”穆歌低声闷笑。

“晚婚个脑袋,我是晚婚,你是晚婚吗?”若曦因他提起年龄问题,有点尴尬。

“婚姻法规定男性25周岁属于晚婚。”穆歌轻轻啄了她的嘴唇一下:“别以为别人比你小就是小孩子,像我这个年纪孩子都该满地跑着打酱油了。”

若曦再掰不出什么来了,也确实被穆歌的年纪SHOCK了一下,整个人差点石化。想要用力推开身上的束缚,但穆歌就是黏腻着不动,两只手抱得那么紧,活脱脱像一条八爪章鱼,穆歌笑着说:“给个机会嘛,让我抱着你睡。”

“只是睡?”若曦有点不相信大野狼的的话,显然大野狼也知道这个小红帽的智商有点高,软语温存道:“当然,如果你要享受我火热的青春身体,我也愿意牺牲,只要你说一声就行。”

屁。

若曦想想,反正抱着不会少块肉,不过还是要给他定下个规矩,“事先说好,给你一个胳膊抱,其它的身体零部件要单独睡。”

“再加腰。”对方讨价还价。

“不行。”卖方坚定不移。

“好吧,成交。”穆歌松开她的腰,拉过她一只胳膊,把她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胸口,沉稳的心跳和赤裸的肌肤让若曦差点当场脑溢血,真是个无耻的男人,居然用一只胳膊都能弄得她神魂颠倒的。

很快,房间里只有心跳与轻微的呼吸声,还有若曦瞪着两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所有的睡意显然也重色轻主的都跑到穆歌那里去了,她已经僵硬了两个小时还没睡着。

她的手还在他的胸口,她的呼吸有点重,只要侧脸就能看见他微闭着的眼睛,和高挺的鼻子,想不注意都很难。若曦咽咽口水,想悄悄从他那里抽回自己的手,结果手指刚动了一丁点,就被他猛地压住,嘴里还嘟囔了一句:“这是我的,哪也不能去。”

自救不成的若曦彻底绝望了,只能闭上眼睛数绵羊,左一只,右一只,数了四百多只还是没睡意,突然间有人犯规,直接扯住她的手臂连人带胳膊一起拽到怀里,若曦刚想挣扎,就听他又嘟囔了一句:“这也是我的,哪也不能去。”

原来他在说梦话。若曦松了口气。不过被牢牢捆缚的身体却再也没有机会刑满释放。她叹口气,认命的闭上眼睛,谁让自己摊上个睡相这么不好的男人呢。本来以为还得再数几万只绵羊才能睡得着,谁知可就在热乎乎的怀抱里,睡意越来越浓,整个人仿佛一下子松懈了紧张,很快就籍着怀中那暖暖的热流,沉沉睡去。

等她酣然睡去,身边的人才慢慢上扬了嘴角,把怀里的人又抱紧了两分。

人老了果然就不中用了,折腾半宿没睡而已,就昏昏噩噩的头痛腰痛腿抽筋,像被人用绳子捆了一晚上。她睁开眼睛歪过头看钟,天,都快十点了,怎么这么晚?

一回头,身边早空了,若曦裹着被子发了会儿呆,睡饱的她舒服得直叹气,趴在枕头上厮磨一下,上面似乎还留着穆歌的味道,想想昨天晚上,她笑着把脸埋到被子里,这家伙,半夜说梦话还把她抱的那么紧,真够可爱的,要不是她抵抗力强,早就被这个嫩草诱惑得流着口水扑上去,饱餐一顿了。

把衣服穿好,从房间出去,院子里空荡荡的,赚了一圈没看见人,她又找了个老乡问,才知道这些家伙跑山旁边的哨子河搞漂流,看来这群公子哥们不把这大好的景色糟蹋个够是不会罢休的,可怜好山好水了。

找个老乡带路,她才连滚带爬的走过石子路,来到那条河边,远远就听见那几个女孩子媲美女高音的尖叫,若曦摇摇头,不知道他们又搞了什么鬼花样,拿手搭了棚眯眼看了看,水花闪闪烁烁,阳光撒下去像碎金一样耀人满眼满心,她用力瞄才看见某条船上,穆歌身上正扒着一个小女生。穆歌她自动忽略,仔仔细细的把那个小女生打量个够,只见长长的衬衫系到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肚皮,脸上的笑容和婷婷的身姿那样轻盈美丽,刺人眼目,船上有人也看见了若曦,大声喊了一句:“陆阳,你女朋友睡醒了!”

若曦躲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笑笑。很快两艘船一起靠过来,穆歌身边此时倒是没有了纠缠,一脚踩在船边,伸手过来:“怕晕吗,要不要我抱你上来?”

“你有力气吗?”若曦撇了一眼身边笑吟吟的女孩子,冷冷问他。

“听听,昨晚战况可见一斑,陆阳我们问你到底几次你还不说,现在我们明白了,你是怕说出来,我们羞愧不如,会损伤自尊才给我们留面子的对吧,谢谢你阿哥们。”一群人起哄,莺莺燕燕的也都跟着发出一阵阵笑声。

“主要是怕你身边的人不满意你的表现,你看我多善良。”穆歌笑呵呵的还嘴,手又在若曦面前晃了晃。

若曦又不傻,当然知道他们话里的意思,赶紧低头拽着穆歌的手登上船,刚坐稳身上就被人套上了救生衣。

“怎么不多睡会儿。”大概是怕别人再说什么,穆歌说话的时候压低声音。

船太小,若曦就蹲在他身旁,呼吸暖暖的,细细的,拂在他的耳边,见她不回话无端端自己先慌了,咳嗽一下才自己回答自己:“没睡好还来,逞能。”

若曦横了他一眼,背着她偷吃还敢训人,穆歌像是没看见她要吃人的目光似的,一心注视着前方,很快前面就到了一个急转弯处,转过它又是个落降,大家尖叫一声,被水浪拍了个满头满脸,这可比游乐园里那个激流勇进来的猛多了,若曦叫了一声扑在穆歌怀里,抱着他的腰死也拽不开。

穆歌虽然也被水浪打了个满脸湿淋淋的,但怀里抱住的人让他嘴角一直上扬的,勉强伸出一只手紧紧搂住若曦的肩膀,大声说:“别怕,有我呢!”

“谁怕了,我是嫌水脏用你挡一下。”若曦从他腰腹间喊出来的声音也不小,逗得满船的人哈哈大笑,有人更是取笑穆歌:“你小子赶快跳河吧,太没面子了。”

“和自己女人要什么面子,她都是我的,我给她面子就是给自己面子。”穆歌说得理所当然,接下来闷吭一声,就不在说了。

这女人掐人还那么疼,掐就掐吧,还拧了半个圈,可怜他腰上的肉阿,呵呵……

又到晚上分房间,这次某人腆着脸皮省了昨晚的手续大咧咧的就坐在她的床上,若曦抱着睡衣横在卫生间门口,“你准备睡这儿了?”

这家伙甚至还光了上身,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的棉质休闲长裤,靠在床边上看电视,若曦的视线差一点就没能从他结实的小腹上收回来,她咳嗽一声把视线转到一边,又提高了声调:“那个,你就不能找别人挤一下?”

“人家都拖家带口的,怎么挤?”穆歌咧咧嘴,手里的遥控器反复不停的按。

“今天抱你那个小姑娘肯定愿意提供住处。”若曦脸色发黑,冷嘲热讽的说。

“别瞎想,那是别人的表妹,晕船。”解释等于掩饰,显然这个叫穆歌的半个外国人不懂。

“今天叫姐,明天叫妹,叫来叫去叫媳妇儿。”若曦冷笑着随口说出小时候大家都常说的调皮话来,还没等说完,穆歌下床,几步走到她面前,重复刚刚那句话:“今天叫姐,明天叫妹,叫来叫去叫媳妇儿。”满脸怀笑的他压住若曦的身子:“你还记得?”

若曦突然想起来以前她死命逼他叫姐,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最后不得已使出杀手锏,拿陪他上街来诱惑,才换来小穆歌颤巍巍,酥软软的喊了一声姐,结果,她还正在陶醉呢,臭小子直接补了这么一句迅速逃开,当时就把她气了个半死。

现在突然说起这句,她心扑通一下重重跳了一下,脸红了一大片,拽开他的胳膊掉头钻进卫生间,甩手咣当一下关上门,咬着后槽牙在门里说:“我洗完澡你还在,就等着受死吧。”

门外没了动静,若曦只能先洗澡,洗完出来就看见某人已经躺在床上睡得死去活来的,若曦想要掐他的鼻子,弄醒他,可目光又不争气扫过他结实的腹肌。

其实,其实有个人陪睡也挺好的,若曦收回目光义正言辞的告诉自己,好半天才下决心把灯关了,乖乖躺在穆歌身边,想想昨晚的好眠,她再正人君子的向他的身边凑了凑,见睡梦中那个人鼻息沉重人事不知,又慢慢抬起自己的身子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轻轻的点了一下,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才放心睡下去,心怀叵测的她还把手悄悄放在他的肚子上,滚热的温度使得她红着脸拱一拱脑袋。

“摸一次,一百块钱。”头顶突然有人出声,吓得她浑身一抖,赶紧把作案工具抽回来,销毁完自己揩油的证据后后佯装睡迷糊的声音嘟囔说:“真烦人,说什么呢,我都睡着了。”

穆歌闷笑:“那你继续睡,我也继续梦游。”说完,身子就压了上来。

传说中的航母舰

喘息就在耳边,若曦童鞋连反手自救的机会都没有,手舞足蹈的在穆歌的身子下面不断挣扎,根本不顶用。以前还觉得他这弱那弱的,现在一点都不觉得了,这家伙真是重得跟山一样,她除了大喘息以外只能被人肆意欺压,直到某些人很有良心的松开她的嘴,伏在她的耳边低声的问:“还睡吗?”

若曦满脸通红,用力推他,“不,不睡了。”

“不睡,我们玩点别的?”他呵呵的笑着,一把把她拖到自己怀里,用下巴摩挲她的头顶。

“我睡!”差点咬到舌头的若曦瞪了他一眼大声说道。

“哦,那你睡吧,我继续梦游。”促狭的穆歌简直就是讨债鬼,若曦被他打败了,恶狠狠的说:“你耍傻丫头玩呢是吧?你这是根本就没正确答案的两边堵,拐什么弯使什么坏心眼啊,直接来就好了。”

穆歌轻轻掐住她的下巴,大拇指的指腹揉弄着她的嘴唇,扑哧笑出来:“傻丫头,要是我有坏心眼你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和平时嬉笑打骂的穆歌有点不一样,压抑的喘息和不同寻常的动作似乎说明她自以为是的安全其实岌岌可危。

若曦心一横,撇了嘴角:“不就那么回事嘛,来吧,另外你先交代你的历史问题,然后最好有健康证明,然后我们就上床怎么样?”

穆歌仿佛被她下了一跳,这么彪悍的若曦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竟说不出来话,有点小忸怩。

“怎么了?没健康证明,那谁我怎么知道你是第几手呢,是不是以A为开头的病毒携带者,我有主张自己健康的知情权……”若曦BALABALA还要说下去,一抬头正看见皎洁的月色下穆歌似乎红了脸,特可爱的嘟起嘴:“你就把我设想得那么差劲?”

天阿,一个男人长的帅也罢了,还在你面前嘟起嘴的撒娇,这种情况岂能是一般人类所能抵抗得了的,若曦顿时心情大好,捏捏他的小脸蛋:“怎么,你难道还想说你是小C男一枚?”

穆歌悻悻,“很丢人吗,你笑得像偷到地雷的鬼子。”

“骗谁啊,你动作那么熟练。”若曦回想一下他这两天的动作,根本就是一操作老手劳动模范。

“大姐,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吗,而且这是本能。”穆歌有点抹不开面子的说。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大眼瞪小眼,接下来确实有点小问题,对于两个都只看过猪走的人来说,把理论提升到实践是很必要的,但过程也必将是曲折的。

若曦回忆一下自己看过的小说,仰头勾住穆歌的脖子,下巴一抬就吻住他,她的唇在他的唇上滑来滑去,穆歌牙齿咬的很紧,想要说什么,可一张口她的舌头就趁机溜进去,把他所有的声音都堵住了。

她的脸烫得吓人,嘴唇也烫得吓人,穆歌觉得自己能看清楚若曦微微颤动的睫毛,虽然强悍的动作掩盖了某些慌乱,但那细微的动作出卖了她的羞涩,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带着猝不及防的错愕,回吻了她不可思议的温软。

有贼心没贼胆,有了贼胆又没了贼身板,若曦懂得怎么开头,但中间和末尾实在不是她力所能及的,好在在她即将退缩的时候穆歌老师顶上,以哄诱的方式逗弄着她,很快她就觉得自己腿和肚子微微发凉,再接下来是上衣,她每每反抗就被他咬住嘴唇来惩罚,一点点咬,反复的用齿间磨,直到全身开始战栗为止。

若曦仅存的所有理智告诉她自己,穆歌说他没经验就是扯王八蛋谎,谁家没经验还懂得折磨人的。

如果这话被穆歌听见了,他一定要再咬几口才能解恨。他倒是觉得折磨人的是若曦轻轻浅浅撩乱人心的呻吟,迷乱中有点傻呼呼可爱的神情让他身体热得要命。

这天真热,满身汗水的穆歌和她都有些透不过气来,有点焦灼,有点期待,说不出那种无可名状的热情,只能默声品味着。

若曦没有留指甲,但狠狠掐住他壮硕双臂的力道一点都不小,穆歌被抓疼了,只能小声说:“拜托,你轻点,我明天还要见人呢。”

若曦疼得不自禁,声音几乎变了腔调:“废,废话,你这么用力我明天就不见人了?”

“你又没明伤。”穆歌咬牙切齿的说。

“明伤暗伤都是伤,更何况撕裂性创伤比刮蹭性创伤更难愈合。”若曦露出尖尖的牙齿狠狠在他胸口咬了一下,吃不住痛的穆歌只能用唇封盖住她所有的谬论,同时还有身体,他的动作突然变得坚决而激烈,她完全不能承受,最后只能任他肆意掠夺,溃不成军。

这就是挑战男人权威和尊严的结果,不能因为草小而蔑视,不能因为草小而反抗,草小不小不重要,重要的是惩罚的时候都一样,最后倒霉的只能是女人。

若曦事后虚弱的趴在穆歌胸膛上,抑郁的总结出如上的治家安邦平天下至理名言。

若曦这一觉睡得黑甜,除了时不时拍掉耳边骚扰的蜻蜓点水亲吻基本上属于人事不知状态中,手机闹铃响了一次,她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再翻身,就被人抱个正着,然后是把头拱在那个热乎乎的怀里继续睡。

晨光里的若曦很简单,干干净净带着绯红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来辨认真假,穆歌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不想放手,因为他的力道太大,勒得还在睡觉的她无力的捶了捶他的肩膀,“都喘不上来气了,你等我醒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吗,那我先收拾你吧,省得到时候赔本。”穆歌在她鼻尖上轻咬一下,作势狞笑,若曦下意识咬回去,却被他吻住嘴唇动弹不得,很快穆歌情动,由上往下开始行动,皱眉的她拍开不规矩的手说:“还累呢,别动。”

穆歌手在她腰那流连,“送到嘴里的肉,不吃会被别人怀疑能力的。“

若曦勉强睁开眼睛,红了脸:“天都亮了,一会儿还不得来找我们?”

“不怕,他们很识相。”他笑凑到若曦耳边说:“昨晚的动静估计隔壁都听见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轻薄的窗帘半拉着,晨光带着温暖撒在她未着存缕的身上,穆歌压住她,轻吻着她的肩头,“若曦,我很爱你。”

穆歌的声音很低沉,听在耳朵里有些战栗,她看他伏下身来,又是想笑又是脸红又挣脱不开他,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吻着,起伏着。

折腾来折腾去,两个人都累了,若曦背朝着穆歌趟着,他的胳膊从她腰间穿过,手覆在她的胸口,头枕在她的颈子后头,沉重的呼吸是催眠的良药,很快她再次睡沉。

两个人是被拍门声惊醒的,若曦迷迷糊糊的撞了撞背后的人,穆歌哑了嗓子问一句:“谁?”

“大家都去吃饭了,你们怎么还不醒?昨晚做什么坏事了?”门外人忍住笑意大声问。

若曦这才反应过来,惊得满身冷汗慌里慌张的开始套睡衣,穆歌按住她胡乱忙碌的手,一边朝门外喊:“你们先吃,我马上就来。”

“不着急,不着急,现在才11点半。”外面的声音小了许多,似乎为了掩盖笑意用手挡住了嘴,脚步声渐渐离开。

即便如此若曦大气也不敢出,仿佛被人捉奸在床那么紧张,穆歌竖起食指在唇边比了比,附在她耳畔说:“你去卫生间梳洗,我先过去。”

若曦抱着睡意点点头,赶紧几步蹿到卫生间,咣当一下把门锁上,抚住胸口直喘气,这叫怎么回事阿,搞得像和有妇之夫背人偷情了似的。

梳洗完毕果然穆歌不在房间里,她穿好衣服赶紧出门去前面吃饭,一推门就看见黑压压一屋子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她,若曦平生第一次这么窘涩,正手足无措的时候被穆歌拉到自己身边坐好,两个人同时埋头吃饭。于是房间里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紧张的她慢慢放松下来,被人抓包的窘迫感觉也变得好些,正打哈欠的她碗里很快被人放了一块牛肉,耳边是穆歌小声说的:“吃,补充体力。”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造成她体力流失严重的,她不说话,直接白了他一眼。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穆歌每每做出这样无辜的表情就让若曦控制不住自己想杀人的欲望,她冷冷的说:“别假惺惺的,你这种行为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