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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年少春衫薄/岁月长春衫薄 作者:夜雪猫猫

出 版 社:江苏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3-1

(偏激自负的少年,陷入单恋十年的泥淖,却甘之如饴。淡漠聪慧的少女,背负亲友一生的责任,却无怨无悔。此生唯有面对爱,才甘愿输得一败涂地。——魅丽花火)

【编辑推荐】

★晋江文学城新晋唯美系作者夜雪猫猫 首部青春之作。

★媲美何以琛的深情男主,十年,不离不弃地默默守护。

★匹敌顾里的聪慧少女,为爱,甘愿隐忍沉默。

★如今思念岁月长,当时年少春衫薄。

【内容推荐】

我从不知道,原来这里的冬天可以那么长,长到眼泪都没有了尽头。

阴郁的天空仿佛你冷漠的脸,无声地控诉我对你的视而不见。

可是我要怎么面对你,叶岑。

在那个残阳似血的傍晚,

在左桐的体温渐渐流失于我的指尖,

幸福于我而言便成为奢侈的字眼。

虽然你的等待让我心生感慨,

可我依然不敢忘怀,曾经那个将生命让给我的男孩。

只是当你将我放在你的心尖,

只是当你的陪伴成为一生的习惯,

似乎幸福重新出现在了身边。

可是亲爱的叶岑,我要向你坦白,

我心里始终会藏着另一个人,

他像微不足道的尘埃,

孤寂地飞舞出记忆的色彩。

虽然无法全心全意,可我真的爱你。

虽然心动心痛,可你依然毫不在意。

如今思念岁月长,当时年少春衫薄。

我庆幸那些冷酷的冰天雪地,

始终有你的不离不弃。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天之骄子 豪门世家

主角:君临、叶岑 ┃ 配角: ┃ 其它:治愈,虐男主

【作者简介】

夜雪猫猫,在美留学四年,被男朋友戏称流浪猫。取笔名的当晚,美国东岸大雪纷飞。擅长塑造人格独立、奋发向上的女性人物形象。

已有作品:《刺客无名》、《锦衣夜行》等

蒋梦

君临合上《白马酒店》,伸了个懒腰,发现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二中的学生放学后大多留在教室里自习或者上补习班,像她一样躲在图书室看小说的学生几乎没有。因而不算大的图书室里虽然灯火通明,却实实在在只有她一个人,唯一的一个管理员在楼下的教辅区,以便帮助学生找书。察觉到自己对这部推理小说的沉迷,君临轻轻抚了抚崭新的书皮。初秋晚风的凉意袭来,她从椅背上取下校服外套穿上,走到临桌的窗边。忽明忽暗的雨线在昏黄的路灯下绵密不绝,从对面教学楼涌出的人群说明高一摸底考后新生的第一次家长会方才散去。

君临关上窗,退后两步扫视所有的窗户,确定不会因为管理员的粗心而使图书室靠窗一排的新进书籍有被淋湿的可能。她随即走到角落里无人问津的社科类书架旁,拂拢几本旧书,将手中的新书随手一插,拈去指尖的灰尘,走出了图书馆。

穿过高一年级教学楼的时候,君临在大厅布告栏显眼无比的年级红榜前驻足,目光扫过榜首左桐…在第十名君晓棠的名字上定格了一瞬,随即掠到红榜的尾端,倒数第三的位置上写着她的名字,停顿了两秒,君临自我嘲弄一般微笑着再次走入雨幕。

与神色匆忙的家长们不同,君临走得并不快,即使她没有带伞。出了校门,她踏着黄叶走在梧桐树下,轮胎划过被雨水淋湿的柏油路,潮湿粘腻的感觉仿佛紧贴耳膜。她瞥了一眼人行道旁的水塘,敏捷地横跨了一大步到人行道的内侧。下一秒,一辆黑色的奔驰迅速掠过,溅起一大片污浊的水花。那辆车给君临带来的熟悉感使她并不需要看车牌就能确认,更遑论即使隔着雨幕和玻璃,她仍能确定后座上的人是蒋梦。

君临坐了两个多小时公车,又走了将近三十分钟才到家。湿透的衣服紧贴皮肤,让她有一种呼吸困难的错觉。她避开绕远通往车库和大门的水泥地,快步穿过花园里石子铺就的小径。因而当她进门的时候,周姨一边不满地嘟囔:“怎么踩了一脚的泥,”一边取过拖鞋让她换上。

蒋梦看见君临进来,身上滴着水,吩咐道:“给她一条浴巾。”一顿,她推开果盘,轻声解释一般地道:“我以为你早就下课回家了,否则可以带你一起回来。”

“没关系,在图书馆呆了一会儿。我想先洗澡。”

“还是先吃饭吧。我和晓棠都吃过了,你爸爸今天有应酬不回来吃饭。我让周姨把饭菜热一热。”

“好。谢谢。”

君临脱去外套,略擦了擦头发和脸,然后索性将浴巾裹在身上,步入餐厅坐到桌旁。

“知道自己会被分到几班吗?”蒋梦将方才剥的橙子带了进来。

君临摇了摇头,并不怎么在意地说:“年级前五十会进一班和二班两个重点班。”

“这么说你也考得不错。能和晓棠在一个班挺好,互相有个照应。”

君临微笑着摇摇头,喝了一口温热的菌菇汤,轻声道:“妈,我在二班。”

蒋梦正在掰橙子的手停顿了片刻,刚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开门声,忙扬起微笑迎了出去。

君和回来了。

君临听到餐厅外传来的谈话声,一如既往由蒋梦温柔的声音起头。

“晓棠这孩子很争气,二中年级前十名。照这样下去,她考大学根本用不着我们操心。老师也是这么说的。”蒋梦边说边接过君和的外套和公文包。

在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君和和蒋梦的意见总是高度一致。君临跟晓棠初中上的是一所注重英语特色教学的民办中学,而高中必须就读市重点,为将来考入顶尖大学做准备。

“虽然是本市最好的高中,但也不能松懈,毕竟现在才高一。” 话是这么说,但君和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而愉悦:“晓棠呢?”

“吃过饭上楼了。”

“不过高一学习还不那么紧张。下周六是她生日,我们家很久都没有办聚会了,不如乘此机会好好庆祝一下。”

“好啊。”

“我记得君临的生日好像也快到了,索性一起办吧。”

“嗯。正好她们可以请新认识的同学来家里玩。”

“说起新同学,我记得叶家的孩子也在二中读书吧,最好能把他请来。”

“如果能这样当然好,只是咱们同叶家一点交情都攀不上,人家未必肯来。”

“这事得让咱们女儿出面,孩子们之间交往不是很自然吗?我这就上楼跟她说。”君和笑道。

接下来只能听到二人上楼的脚步声和隐约的只字片语。君临在吃仅剩的一块瘦得可怜的小牛菲力时,餐具已经陆续被周姨收走。君临听见周姨边收拾边自言自语地唠叨:“先生最不喜欢看见残羹剩碟。”

虽然还没吃饱,但君临也只能起身抓着书包上楼。自从上初中开始,她明显察觉到自己的胃口好像冬眠过后突然苏醒的野兽,仿佛每时每刻都伴随着饥饿感。路过楼梯拐角处的落地摇摆钟,玻璃罩上清晰地映出少女一米六八的清瘦身躯。君临对自己微笑了一下,显然对初中至今长高十四厘米很满意。应当是她每天晚上喝牛奶的功劳,睡得沉就能少做噩梦,一举多得。

君临的房间紧挨楼梯口,隔壁房门半开,隐约传出君晓棠跟君和的说话声。

“老爸,我喜欢香水百合和气球。再让蒋姨定个三层的大蛋糕。”

“我以为你会要一条新裙子。”

“礼服我自己去选。”

“也好,下课后让司机送你们去商店,和君临一起挑。老爸替你们买单。购物卡问你蒋姨拿。”这么多年虽然女儿都没有改口,但跟蒋梦相处得还算融洽,对这点君和还是很欣慰的,考虑到晓棠也大了,他自然早已不再勉强女儿对蒋梦改变称呼。

别墅的隔音很好,君临走进房间关上门便再也听不到隔壁的声音。她将书包丢在厚厚的地毯上,走进浴室放水准备洗澡。

哗哗的水声停止,依稀传来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君临将自己沉入水中,享受这栋房子里最宁静的时刻。

听到钢琴声的一刹那,君临起身擦干。她将浴室柜子里的吹风机拿到房间,准备一边吹头发一边写作业。

君晓棠学钢琴已经快十年了,这首肖邦的《雨滴》弹奏得十分舒缓,很适合今晚的天气。这栋房子是今年初才入住的,虽然比之前在市中心的大了好几倍,但基本的格局挺相似。君临还记得刚搬进那里时,她为拥有一个独立的可以将自己锁起来的空间而欣喜若狂。后来她看到了君晓棠的房间,一间可以同时容纳一张公主大床、一整排衣橱、转角沙发、书桌和一架钢琴的屋子。当然如今君晓棠跟她的房间都有这些东西,只不过比她的房间多了一架三角钢琴,因而君临的屋子显得有些空旷。

君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右手食指的指甲,仿佛在回味钢琴盖压下一瞬间的钻心之痛。她不记得十一岁时指甲被拔除后用了多长时间才长出新的,只记得当时君晓棠大叫:“我不要新妈妈!你也不是我妹妹!不许你碰我的东西!”

君临那时就很明白面前穿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同龄女孩儿把自己视为外来入侵者,因而一连对她说了三个“不”字,她也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痛得快要哭出来,却远不及君晓棠看起来伤心。那时候她只有一个念头,希望这个临时避风港可以长久些。

吹干头发,钢琴声已经停了。君临抛开过往的记忆片段,开始专心完成剩下的作业。

第二天一早君临下楼的时候,君晓棠已经坐在了餐桌旁。跟略显苍白的君临不同,君晓棠的面色显得红润得多,浑身散发着十六岁少女蔷薇一般的蓬勃气息。

“不要牛奶,否则我第一节课就会睡着。”君晓棠接过蒋梦递给她的鲜榨橙汁喝了一口,转头对君临道:“快点!”

君临安静地就坐,开始默默吃按照君晓棠喜好布置的另一份一模一样的早餐。As always.她心中莞尔着注解。

蒋梦盯着君临熟练使用刀叉解决培根、鸡蛋的一双手。她已经记不清君临第一次在西餐厅笨拙地将叉子不慎掉在地上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应该是君和第一次带她们母女俩去高档餐厅。

“我吃完了。”君晓棠擦了擦嘴,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拎起书包径自走了出去。

君临不等蒋梦发话,丢下消灭了一半的早餐,又喝了一口橙汁,背起书包,不紧不慢地跟上。

司机拉开车门,让君晓棠坐进去。君临则绕到另一侧,开门上车。

汽车平缓地驶出住宅区,两个女孩儿各自扭头望着窗外,安静地坐着。

早上有些堵车。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离学校还有两个街口,君晓棠忽然开口道:“爸爸让我下个周末请朋友到家里来。虽然他碍于阿姨的面子说这也是为你庆祝生日,但我猜他根本不知道你的生日在下个月。总之我希望你不要多事。”

君临点了一下头,轻声道:“如你所愿。”两人这一番谈话视线没有任何交集。

汽车经过红绿灯,轻巧地滑入非机动车道。君临跟过去几天一样拉开门下车。这是两人进入高中后开学第一天就达成的默契。那天君晓棠命令司机停车让君临提前下去,君临毫无异议的配合倒让君晓棠略为讶异,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妹妹”一向识相,也就没什么好在意的。

尽管小学五年级时,父亲和蒋梦再婚的爆炸性新闻弄得君晓棠在学校里抬不起头来,初中时班主任的家访又将她跟君临复杂的家庭关系曝光成为同学老师们的八卦谈资,君晓棠却仍然抱着也许高中能平安度过的希望。到了大学她就不怕被这种无中生有的亲情强行捆绑了,以她的成绩,完全可以就读她想进入的任何一座高等学府,开始全新的,独立的生活。

“开车。”君晓棠惬意地将头靠向真皮椅背,享受着这一刻将君临甩在身后的轻松快意。

刘真

君晓棠踏进一班教室前,抬头看了看挂在门口的班牌。晨曦里她梳着公主头微微蜷曲的长发自然散开,被阳光染成了栗色,衬得她越发唇红齿白,微笑的时候连睫毛都是飞扬的。

“你胆子好大,竟然敢不穿校服。”坐在第一排的一个矮个女生出声道。不过,她觉得君晓棠布满白纱做的玫瑰的短外套很亮眼。

“我来得早,门口还没执勤的站岗。等会儿出早操再把校服换上就行了。”

市重点自然有市重点的规矩。为了禁止学生攀比,把心思都花在学习上,校长特别规定每个学生都必须天天穿校服上学。虽然君晓棠不想埋没自己的好衣服,但也不打算挑衅校长的权威。

“你的外套真漂亮。我叫欧阳丹,你呢?”

君晓棠索性坐在了欧阳丹身后,反正一会儿班主任会重新安排座位。“我叫君晓棠,破晓的晓,海棠的棠。”

“我记得你,红榜上正好排在我前一名。”

“这么巧。”君晓棠只对排在自己之前的名字有印象,不过这不影响她认识其他人。

“其实我对进一班挺矛盾的,一方面重点班的师资肯定是最好的,另一方面竞争一定会很惨烈。”欧阳丹摊了摊手,表情有些无可奈何。

君晓棠微笑道:“我倒是觉得因材施教挺好。”说到这里,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打量起新同学来。

靠窗的最后一排坐着一个高个子男生。君晓棠之所以这样判断,是因为他的长腿似乎很难被安置在课桌底下,所幸最后一排空间很大,他的椅子离课桌很远。

欧阳丹见君晓棠的目光定住了,不由轻声问道:“你应该认识他吧?他是从初中部直升上来的,摸底考年级第一。”

“他就是左桐?”

欧阳丹跟左桐原本初中就同班,不过她是通过中考进的高中部。她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以前成绩就很好。”

“对了,你认识叶岑吗?”君晓棠记起父亲布置的任务。

“当然。可能只有初中部和高中部的新生不认识他吧。”一顿,一直回头聊天的欧阳丹向左桐的方向瞥了一眼,轻笑道:“一会儿出操我指给你看,然后你再告诉我叶岑跟左桐比,谁比较帅。”

君晓棠微微吃了一惊,如果叶岑长得跟左桐差不多水准,主动邀请叶岑去生日宴也许就不那么令她感到尴尬了。

结果早操排队的时候,一米五刚出头的欧阳丹跟一米六三的君晓棠隔了半个女生队伍这么远,当然说不上话。不过这不妨碍君晓棠认识叶岑。她其实并不知道叶岑简短的开学致辞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略显清冷的声音很好听,比声音更出色的是他的相貌。如果以五官和身高论,叶岑和左桐尚在伯仲之间,只是帅点不同,但君晓棠认定叶岑在气质上更胜一筹。

不知为什么,君临觉得这个叫叶岑的全优生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疏离感。与其说他居高临下俯视众人,还不如说他其实谁都没有看进眼中。尤其当他挂好话筒,走下领奖台的时候才露出一丝温文尔雅的微笑,像是终于摆脱了一件无聊的事。不过,难得有男生可以将一身质地粗糙,做工粗疏的校服穿得如此挺拔俊逸。虽然看帅哥不足以让君临觉得在萧瑟的秋风中站上大半个钟头值得,但也聊胜于无。

终于,开学典礼以校长冗长的讲话结束为句点。君临跟随大部队转身准备回教室,不想却被班主任叫离了队伍。

“为什么不穿校服?”已过而立之年的班主任对在开学典礼上公然违反校纪的学生口气不由自主地严厉起来。

君临滞了一秒,轻声道:“昨晚淋湿了,今天早上来不及晾干。”为此她早上特地选了一件没有任何修饰的白衬衣替换。其实昨晚她有将衣服放烘干机。可能周姨睡在洗衣房旁边嫌吵,将烘干机关了。总之早上起来,君临发现衬衣还是湿的,没法穿。

“你是特困生?”特困生允许只买一套校服。

“另一件衬衣质量有问题,送回厂家调换了。”

班主任的手指在自己微凸的啤酒肚上反复按了几下,才道:“以后注意点。”

君临默默走回队伍。排在她前面长得挺秀气的女孩儿回头做了一个鬼脸,笑道:“别理他,他老婆闹离婚,他内分泌失调。”

君临噗嗤笑出声:“你怎么知道的?小心被他听见。”

“直升的那几个说的,他以前都戴婚戒,这几天才不戴的。”

“我叫君临。”

“你的名字真霸气。我是苏浅。”苏浅见君临大方地自我介绍,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姑娘只有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才会表现得低眉顺目,三言两语就让胖子有气没处撒。

这时队伍已经进入教学楼,学生们开始自由散开。

苏浅嫌弃道:“我最讨厌穿校服了。人人都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有意思吗?而且不觉得这衣服很不实用吗?冬季校服更糟,薄薄的像个麻袋一样套在身上。记住要买最大号,里面多穿毛衣,否则还不得冻死。学校就讲究这些形式主义,真没意思。”

君临轻声道:“等上了大学就好了。”

苏浅忽然伸出手:“很高兴跟你同班。”

君临笑着回握:“你是不是讨厌分班?”

“嗯。什么人人平等,都是鬼扯。同一个学校还得分出个三六九等,难道没分到一班二班的就都是庸才?这学期才刚几天呢就践踏学生自尊,还美其名曰因材施教。”

“绝对的自由和平等是不存在的。你这样追求公平会很辛苦。”

苏浅从没想到一个跟自己同龄的女孩儿会用这样平静的眼波凝视她,对她说出这么一句话。她在心里将这句话又回味了一遍,耸肩笑道:“谁知道呢?就像你说的,等念了大学我们又会自由许多。”

“但愿如此。”

一班二班在走廊尽头,进入教室前许多同学都已经通过交谈相互认识,更何况开学前进行了为期十天的军训,一部分人已经混熟了,还有少数直升上来的初中就认识。但分班后的第一节课照例是班会,目的是让学生进行自我介绍,尽快增进互相之间的了解,这是二中的传统,也是现任校长刚上任时教学改革的一部分。

君临尽量将一张张新面孔与名字在脑海中匹配起来,但也仅此而已,大家的介绍都只有泛泛几句,包括她自己。巧的是苏浅和君临因为身高接近,成了同桌。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苏浅对君临道:“也难怪大家敷衍了事。军训,前几天的临时班,对自我介绍怕是已经厌烦透了。更不用说从小到大无数次的入学分班。”

君临摇摇头,轻声道:“我看最厌烦的应该是老师吧。”如果说学生们还可能交到朋友,对老师来说,这纯粹是一项重复了无数次的工作。也许苏浅说的八卦是真的,班主任的眼神只有在填写座位表的时候有过聚焦,学生在他眼中大约跟校服没有差别。

第二节是英文课,整堂课都在分析摸底考的试卷。大约是君临英语摸底考只扣了两分,又或者她上的初中英语特色这块招牌小有名气,总之英语老师让君临担任课代表。

下课后,苏浅大约是看出了君临的不情愿,安慰她道:“总比当班干部什么的强吧。大不了我帮你一起收作业。”

“谢谢。我只是不喜欢替老师批改作业之类的事。”君临说到此处右手无意识地抚了抚左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