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噙傲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唉,不得不承认,女人倔强的脸孔确实比可怜兮兮的梨花带泪,动人太多!

“跟我走!”不容她抗议、不容她反驳,他霸道的扯起了她。

“你要带我去哪里?”不会临时又想“做”了吧?

“女人!闭嘴!”他头也不回,粗暴得将她扯离房间。

他要去哪里?

被动得被他扯着,她只能小跑得跟着他,步伐急到差点摔倒。

但是,显然大跨步的男人粗心得根本没有留心。

“阿亚,出来拉!”他们的房门一打开,马上一整排得人差点摔倒。

大家都等着看男人张慌而逃的好戏呢!

可惜,和他们想得完全不一样。

“阿亚,处女是不是很闷?很不会伺候男人?!”男人们经验十足的自若调侃着。

可能是隔音太好,反正刚才里面一点女人的呻吟声也没有。

“都滚开点,别堵在门口!”樊翊亚烦了。

到底有完没完?话题除了女人还是女人,真够无聊!

“急什么!我们还没检查成果呢!”开玩笑,几千万的赌局,总要给个结果!

已经有个人挤了进来,看了半天,惊叫,“没血渍耶!”

围着不放心的人群,哗声一片。

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阿亚你根本没”平时对樊翊亚就有点酸葡萄心态的一个阔少爷,逮到机会,不怀好意的开口。

他的话,不点明,却让人浮现连篇。

真烦!烦死人了!

被堵在门口的樊翊亚耐心全失,他回过头,朝女孩吼,“喂!女人,他们问你为什么没出血!”

她的头皮一阵发麻,尴尬到想直接找到地洞钻下去。

没碰过她,她怎么可能出血!

怎么这种人都有?!居然将问题推到她身上!

但是,他的眼神又明明在威胁,她敢多说半个字,他就直接掐断她的脖子。

被樊翊亚一吼,大家焦点全转到了她身上。

被骗了?是个连重整手术都没做过的冒牌货?

“看什么看!”樊翊亚不爽大家全都盯着她,又朝她吼,“说了,第一次就是有点痛,还一直在浴室里哭个没完!”

这一次,大家全看向了她有点红肿、明显哭过的双眼。

他这算替她解围吗?如果是的话,她想直接了断自己。

因为,他的话分明就是误导大家,刚才,他是在浴室里“要”了她。

她第一次发现,樊翊亚真的很聪明。

这样“直接”的表达,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变成了“了然”。

即证实了她的“货真价实”,又保全了自己的面子。

只除了没有捞到便宜的“酸葡萄”,讪讪地干笑,想扳回面子似的“垂死挣扎”,“阿亚,没有骗我们吧?”今晚,输了一辆名贵跑车

真烦!

樊翊亚失去耐心得将身后的女人一把捞入怀里,推向房门,强悍的制压住她娇软的身躯。

他俯身,压根不管在场有多少双眼睛在观看,狠狠地吻住她软嫩的唇。

他的吻没有章法,带着强悍、霸道、不容抗拒的气息,胡乱啃咬。夏雨沫吃了一惊,回过神来,又急又恼,竭力挣扎,但是他强悍扣住她的娇躯,不让她动弹分毫。

这个吻简直就象野兽胡乱啃咬他的猎物,吻得不深入,但是存在感强大到令人根本无法忽视。

夏雨沫膛着目,无力的放弃挣扎,她真的无法相信,她的初吻居然在这样场合,以这样的方式,被眼前的男人掠夺。

直到身边的观众们,发出一阵干笑,樊翊亚才松开了红唇都被“啃”得有点破皮的她。

这一回,他改牵她的手。

温热的大掌包裹住她的手心,不容置疑的推开“观众们”,向外大踏步的继续前进。

这一次,她更象直接被他拖着走了。

很奇怪的感觉,他唇齿间男性的气息,如同暴风雨过后潮湿的泥土的清新,野性、原始、独特,一点也没有她以为的口臭、恶心、反胃。

反感的望着眼前与自己完全两个世界的男人,房东太太的话,却一直在她的脑海盘旋不去,“夏小姐,你长得这么漂亮,凭你的姿色,嫁入豪门,一定不成问题,到时候,你家区区几万的帐务,又怎么会是问题?更何况,你一直想培养你弟弟,只要你跟了一个有钱的男人,你弟弟将来的前途也一定一片光明。”

他们金碧辉煌的世界,和她完全不同。

那里,没有艰辛、没有痛苦、没有挣扎。

所以,夏雨沫有一条捷径,在等着你

可是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注意,她望着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很挣扎。

“去把你弟弟赎出来!”樊翊亚一边走一边转身,终于告诉她,他们的目地的。

“赎”这个字眼,象热烙,烫醒了她。

冷淡的,将自己的小手,抽离他的掌心。

“我自己会处理。”转身,她向夜总会妈妈桑告诉过她,事后结帐的地方走去。

来自两个世界的人,想要依附,又谈何容易?

看着她走远单薄的背影,樊翊亚的掌心尚存着她手掌的触觉。

她的手,真冰冷。

温度起码在零摄食度以下。

樊翊亚感觉到了,有什么感觉自他“啃”了那个女孩后,开始不同了。

因为,他居然开始注意,她穿得好少,衣服好单薄。

半个小时后,拿着沉甸甸的十万块的现金支票,她松了一口气。

今晚,遇见的人是樊翊亚,她是不是算很幸运?

只是,怕是以后,也很难面对他了。

特别是他“啃咬”过她以后

“啪、啪。”后面几声喇叭声。

她回身,看见自己的身后跟着一辆庞然大物一样的“怪兽”。

那是一辆双排轮,六个轮的悍马汽车,庞大的身躯给人视觉的冲击力太震撼。

“啪、啪。”“怪兽”在嘶吼。

颦了一下眉,她没去搭理。

她不认识这辆车。

“怪兽”霸道得横在了路中间,车门打开,跳下樊翊亚修长的身影。

“女人!你聋了吗?”很不爽,等了她半个多小时,她居然依然不咸不淡的表情。

是他?

等她做什么?

她的表情依然一贯的平静。

粗暴的扯住她的手,“说了,陪你去把你弟弟赎出来!”

该死的,她的手还是这么冰!

她好象也说过,她自己会处理。

她懒得反驳。

任他一路又拖着她的手,“上车!”

她跨上他的高大“怪兽”时,有点吃力,幸好他扶了她一下。

而且,他还不自然得帮她扣好安全带。

挑挑眉,她有点意外。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

一路上,任自己象个木偶娃娃一样,被他扯来扯去。

“下车!”

他命令她,她就照办,仿佛没有了情绪一样。

直到他又一路的粗扯着她,将她丢进一间装潢非常大气、奢华的女装店。

ChristianDior。

即使再孤陋寡闻,这个牌子,她还是认识的。

“先生,需要什么?”漂亮的女店员马上迎了上去,显然很长眼,知道询问的是他,而不是一身寒酸的她。

“保暖的!”他的回答,干脆、原始。

她的唇角不可抑制得抽搐了一下,也就这二世祖会来这样的名牌店,找这么原始的需求。

但是,显然店员见惯了“大场面”,马上回过神来,“先生,貂毛的可以吗?”

还未等店员说完,他已经将一件紫貂毛的短款大衣往她身上套。

“先生,你的眼光真好,紫貂具有“裘中之王”之称,它产自加拿大,你看,这件衣服,以柔顺棕色而带丝质黑长毛为主,并有银白色针毛均匀的夹杂在内,是罕见的上品,最重要的是,全世界只有五十件!”

卡一扔,樊翊亚不耐的制止住了营业员的碟碟不休。

挣扎着,她想脱掉衣服,却被他用力圈住,“穿着!”他霸道的命令。

价格牌已经蛮横得被他撕掉,随手一扔,丢进了垃圾筒。

但是,她还是看到了价格。

二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令人严重傻眼的价格。

象洋娃娃一样又被他摆布着扯着走,她叹了口气。

“软黄金”,她的身上居然披着一件软黄金!

而买下这件软黄金,全程居然没有超过三分钟。

他甚至没有问过她要或不要,更是夸张到连询问尺码的想法也没有。

不过,ChristianDior这件设计,一改紫貂毛传统的臃胖,修饰精巧的肩线,收束腰身,大胆的设计,打破貂毛大衣,保守、古板的感觉。

确实,她很合身,而且,有女性穿着皮草的美感。

第九章

她穿着紫貂毛真美,高贵而不凌人。

樊翊亚发现自己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特别是,无意中窥见她被自己啃咬到有点红肿的双唇。

“不准用那张支票!”他不自然的又命令着她。

冷淡的挑眉,她的神情依然无波无动,象橱窗里精致的芭比娃娃一样。

“对不起,不可能。”她拒绝得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这张支票,已经被安排了用途,不可能改变。

纵然他再喜欢命令人,她不属于他的管辖范围,所以,一切听他?办不到!无能为力!

“你想真的被人当成妓女?”他暴跳如雷。

用了那张支票,也等于认同了自己妓女的身份,这辈子也抹不去曾经卖身的事实!

再次挑眉,她静静的斜凝他。

有区别吗?

今晚,她本来就是妓女。

“你还缺多少?二万吗?”突然,他神情复杂的问。

现在不缺了。

她刚想反驳,不备,她坐着的位置突然被放低,惊呼一声,来不及反应,一个黑影罩住她。

他再次吻住了她软嫩的唇。

这一次,这个吻,有点麻热。

象真正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