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吮入她的轻嘤,固执、强悍的让樱红如花的唇在他吮吻下抖颤绽放。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而且空白期持续了很久很久。

酥酥麻麻的陌生情悸,在四骸窜动。

她反感,樊翊亚的霸道,反感樊翊亚对她的一再侵犯。

但是,又觉得无力挣扎。

今晚十二点的钟声甚至还没有响起,书包里十万元卖身的支票,甚至还是滚烫到能热烙人的尊严。

她有什么资格拒绝他?

轻轻的闭上双眼,她任他为所欲为。

因为她的顺服,这个吻变得越来越绵密、婉转、纠缠。

她的唇好甜好甜,原本只是打算轻啄的樊翊亚彻底沦陷,情不自禁的撬开她小巧、迷人的贝齿,他想索要更多。

终于,如愿的,他的舌探入她的轻嘤,与之交缠不休。

但是,总觉得不够一样。

他矫健的长腿间挤压住她修长的迷人双腿,她胸前的柔软,一直贴覆着他的胸口。

在那个房间里,她的手,搭上毛巾,轻轻一扬,全部的美好,曝露在他面前的一幕,象电影一样,一点一点回放,步步定格。

强烈的热流冲贯向小腹,他的男性骄傲,此刻魁伟无比。

真的很神奇,第一次,有女人能让他的身体如此“疼痛”。

被欲望驱使,他一边吻着她,大手一边情不自禁的探入她的身体。

在快要摸索到那片柔软贲起时,明显得,他感受到了手下的玲珑身段一僵。

退开自己的手,他终于成功压抑住了想碰触她的欲望,退开了自己身下香甜的肌肤。

“二万,我给你。”他的声音因为被撩拨的情欲折磨,很粗埂。

颤着睫毛,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的容颜一片醉红,气息和他一样急促。

她很意外。

意外,樊翊亚居然愿意再次放过她。

更加意外的是,樊翊亚的吻和她一样很生涩,没有技巧,全凭本能,根本就不象阅女无数。

她想努力冷静下来,但是偏偏思绪被他搅乱得一片糊涂。

她听不懂他的话。

他急喘着粗气,克制着贲张的欲望,“不是说,一万吻一次?我吻了你两次,所以,你还缺得那两万,我来补上”

连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拗呦的在坚持什么,反正,他不喜欢她用那笔卖身的钱!

“为什么要?”明明开价的是自己,但是,此时,一股又一股涌现漫天的反感的也是她。

她的初吻,原来是标了价码的。

而标上价码的人,恰恰是自己。

拂上她软嫩、吹弹可破香甜的肌肤,他爱不释手,却口气恶劣,“女人!你必须听我的!”

好霸道的语气。

她不悦的颦眉。

凭什么她得听他的?!

虽然,她没有出言反抗,但是她的神情已经写满情绪,他咧开嘴巴,第一次在人前,露出孩子一般得意的笑容,出言恐吓,“夏雨沫,你如果敢不听我的,我现在就在车上‘要’了你!”

他有点小得意,因为她的名字这么难记,居然被他雷光一闪,无缘无故的记住了。

这个男人在拿他的“天赋”当“武器”威胁她?!

她的唇角僵硬了一下。

坐在他如庞然大物般的“野兽”车上,看着底下不断有车流而过。

即使,他们“坐”得比别人高很多,但是,绝对不代表安全。

确实,她被恐吓住了。

“怕了吧!”他重新发动车,神情开始变得愉悦、快乐。

好象越看这个女生,越觉得她很可爱。

即使,冷冷淡淡的样子,也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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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弟弟的小手,她到现在都还有点颤抖。

那些人,凶神恶煞到好恐怖,望着她的眼神极度猥亵,垂涎到恨不得拆皮吞骨一样。

幸好,有樊翊亚一直挡在她的面前,一切才这么顺利。

“姐姐,我是不是又连累你了?”从出门到现在,弟弟的小脑袋一直沮丧的垂着。

他不知道姐姐是怎么弄到这笔钱来赎他,但是,起码他知道过程一定很不容易。

有点心酸,她摸摸弟弟的小脑袋,“傻瓜,又不是你的错。”

幸好,弟弟除了身上衣服脏了一点,并没有被虐的痕迹。

后面的气氛太“苦情”,樊翊亚非常不适应。

“喂,小家伙,饿不饿?”樊翊亚将车已经停在了“必胜客”门口。

“你要请我吃吗?”刚才还在沮丧的小家伙,眼睛顿时晶亮了起来。

必胜客耶!

见到姐姐,光是难受,都忘记了肚子好饿!还是大哥哥细心!

“可以,但是打包带走,我受不了这种店一股奇怪的味道。”樊翊亚已经下了车,“你们在车里等我。”

一股奇怪的味道?

照她说,他才奇怪呢!

随随便便又硬说要送他们回家!

批萨吃得饱饱的,她一向早熟得象小老头的弟弟,居然有了孩子般的顽皮。

弟弟走在中间,左手牵着她,右手牢牢的扯着樊翊亚的袖子,来回不停得打量着姐姐和这个大哥哥,眉宇掩不住的笑意。

甚至,他会调皮的跟着步伐,踩着大哥哥的影子,调皮嬉戏。

樊翊亚的车子开不进去他们狭窄的小街道。

但是,他坚持送他们回家。

到了他们的家门口,他仰头望望陈旧的破房子以后询问。

“几楼?”他问她。

“三楼。”老老实实,她回答。

“几座?”

“A座。”

点头,明白她具体住哪里了,转身,连声“再见”也没有,背对她,樊翊亚挥挥手就走。

很自在的道别,仿佛他们彼此很熟稔了一般。

今晚发生的一切,她现在还是回不神来。

她去卖身,结果,那个男人没“要”了她,但是,却吻了她。

并且,在男人的坚持下,她拿着卖了“初吻”的钱,再加上自己所有的储蓄,赎回了弟弟。

而那张,卖身的支票,尚安安稳稳的躺在她的书包里。

“姐,我好喜欢那个大哥哥。”突然,小明说。

“为什么?”她诧异。

言大哥即使每天对他们早晚接送的,也从来不听小明说过“喜欢”两个字。

“因为,我觉得,他是唯一能制压住姐姐的男生。”

弟弟,调皮的笑着说。

第十章

一回到家,樊翊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绕了一圈以后,他大吃一惊,哥哥和他的妈妈亲手种下的树,居然被锯得只剩下板凳般矮小的树桩。

骤然,怒火中烧。

从那个女孩身上得到的快乐与满足感顿时消弥无踪。

他知道是谁干得好事!

火大得跑上二楼,也不管已经夜深人静。

“乓、乓、乓!”他毫不客气狂捶父母的房门。

“谁啊!”极其不悦的女性声音。

房门被气势汹汹的拉开,但是,在见到儿子那张横眉的峻脸以后,他的母亲声线顿时柔软了下来:

“我的心肝宝贝,这么早就回来了?今晚玩得开心吗?”

樊翊亚的母亲已经四十出头,却保养得非常好,眼角甚至连一条鱼尾纹的痕迹也没有。

“我问你!那棵树!哥哥的树是怎么回事?”不理睬母亲的讨好,樊翊亚火大的嚷嚷。

“你哥哥回家了?和你告状了?”母亲的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啊,哥哥根本什么也没说!”为什么老要这样?樊翊亚真的很生气,“就因为他什么也不说,我才来问你,那棵树怎么了?是你找人砍了它吗?”

“那棵树越长越高,已经高到挡住三楼你的房间阳台,如果再不砍掉,就会遮住阳光!”母亲说得理所当然,“你哥哥自己是当医生的,他应该知道,阳光对人体有多重要,宝贝你的房间怎么可以晒不到阳光呢?”

“我可以换房间啊!妈,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不知道,那棵树对哥哥有多重要吗?那是哥哥的母亲唯一留给他的啊!”

“你为什么要换房间?在樊家,你才是真正的太子爷!”

樊翊亚的母亲娘家相当显赫,所以,根本不把丈夫的第一任亡妻和长子放在眼里。

“你——真是不可理喻!”

这就是他不喜欢接近女人的原因,女人真的太恐怖,太不可理喻了!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父亲威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寒肃。

“没呢,亲爱的,我正和宝贝聊天呢!”母亲赶紧回头接话,说完,她拉住儿子的手,低声说,“宝贝,家里的事,你别管!反正你哥这辈子如果安分守已的当他的医生就罢,不然妈咪一定让他没好果子吃!”

愤怒的摔开母亲的手,“妈,你还不明白吗?哥根本就什么也不想要,为什么你要这样对付他?!”

他讨厌心机深重的女人,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是他的亲生妈妈,他早就想掐死了!

所以,这样恐怖的女人,一个就够。

再找出第二个当他的妻子?敬谢不敏!

“什么也不想要?他也配?”母亲嗤笑,“只有我的儿子,才是‘法味天下’唯一的继承人!”

全球几千家的连锁法国餐厅,每一家都是她的儿子的!

深呼吸,樊翊亚劝自己冷静,别发脾气。

“宝贝你才是天生料理界的领袖,看,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我家宝贝从小味觉天赋于人。”

“别左宝贝,右宝贝的,恶心的要死!我断奶了,已经二十岁了!”终于火山爆发了。

慌张得看了一下里面,“宝贝,你爸爸脾气不好,火气一上来,又用家法伺候你,妈咪会心疼死的!”

她这个儿子,从小得到的都是最多的,当然,挨打挨骂也比他哥哥多得多,虽然和樊翊亚的性格有关系,但是,最大的原因是,他的父亲是拿他当接班人,严厉的教育着。

所以,樊翊亚虽然个性有非常多的缺点,但是,倒没什么其他纨绔子弟的不良嗜好。

见儿子真的发火了,樊翊亚的母亲赶紧找话题企图逗宝贝儿子开心,“妈咪给你买的车还喜欢吗?”

“勉强拉!”樊翊亚不耐的冷哼。

他要的是改装过的赛车,居然给他弄来这样一辆吉普车顶替!

如果想要的只是这样普通的车,他的车库里多的是!

“等你再大点,妈咪什么都给你买!”樊翊亚的母亲哄着儿子。

又这样!

在父母的眼里,他好象永远长不大一样。

“好拉,好拉!你进去睡吧!”

对妈妈,他真的是无语了。

今天晚上注定失眠了,那个变得矮登、光滑的树桩一直在他的脑海盘旋不去。

烦躁的坐起身,樊翊亚起了床。

意外的,他看到了哥哥樊寰宇怔怔、忧伤的蹲在树桩旁,眼神出神的望着那个光洁的桩面。

讪讪的咳嗽一声,樊翊亚是真的觉得很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