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常识?马路是他家的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男朋友好有钱,居然开科尼赛格,而且长得超帅超有型!简直完美!小沫!不用了!不用赶他拉”平时性格开明的店长连忙挥手,却制止不住,夏雨沫挂出“此柜台暂停”的指示牌。

她掀开档板,面无表情的走到樊翊亚面前。

“女人!终于肯理我了?!”樊翊亚双手横抱,斜睨她的神情依然一脸自负。

不知道怎么搞得,对这个女孩他充满前所未有的耐心。

就象自己能这么耐着性子等她,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的车挡住门口,影响不好,你必须开走!”她的神情依然冰冰冷冷的。

把车开走?

闹市区的,根本找不到停车位,他都不怕车子被警察拖走了,她闹什么别扭?

“影响不好?我影响谁了?”霸道的横眉,他的眼睛危险的微眯。

“我又为什么要挪走?!”

他的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柜台的位置。

柜台上的店长,急忙摆手,慌忙撇清。

确实,樊翊亚的存在感太强烈,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男人。

连店长都这样“怕事”了,她真的无语。

“随便!”既然这样,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准备重新返回柜台。

手,被扯住了。

“我饿了!”人高马大的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想不理他,直接走人。

没走几步,却忍不住回头,冷淡的询问,“饿了,为什么不去点餐?”

那天,小明肚子饿了,也是他第一个发现,所以,一念及,她狠不下心来。

“除了清洁大妈,连个服务员都没有,我怎么点餐?!”他暴跳,奇怪得反质问。

这是什么餐厅?!他干坐了五六个小时,居然没有人过来询问一下,他需要点些什么!

而且他观察过,很多客人连餐后的垃圾,都得自己亲自处理,倒在专用垃圾筒里!

以今时今日餐饮界激烈的竞争,这样的服务态度居然还有这么热闹的客源,真是难以想象!

她奇怪的看了樊翊亚一眼,发现他说话的表情无比认真以后,她想发笑。

唇角的幅度有点微微翘起,“你想吃什么?”

她询问的语气,没有了以往的抗拒。

终于有人理他,问他要点什么了?!

“有什么特色?”一想到温饱问题终于可以解决了,他的表情开始舒悦了一些。

“麦当劳最出名的就是汉堡,如果你饿的话,我点个巨无霸给你?!”真可怜,她暗暗思忖。到麦当劳居然问别人有什么特色菜,樊翊亚一定象活在象牙塔里的王子一样,从小被琼浆玉液养着,又怎么可能会吃过这种“垃圾”食品?!

回到柜台,她帮他夹了一个汉堡和一对辣翅配杯可乐,亲自送到他面前。

“牛肉的质量,我不想说。汉堡里的奶酪勉强可以,但不是人工现场制成,冷藏的时间太久,失去原味。辣翅炸制的时间太短,黄金比例不对,而且,油质太差。”汉堡和辣翅他都只咬了一口,就将食品推开。

正准备转身回去收拾一下的她,闻言,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也太挑剔了吧?!

“买一下单。”他抽出皮夹。

“不用了!我帮你结过帐了,算我请你。”她摇摇手。

“你请我?”他诧异。

上一次他在自家餐厅就点了一点便宜的菜,她都记恨到现在,他哪敢再让她请客。

“多少钱?”他坚持还她钱。

“28块。”既然他坚持,她也不和他废话。

“28块?”他伸向皮夹的手,停顿在空中。

必胜客他已经觉得便宜的不可思议,没想到,这里更加便宜!

简直便宜到难以接受。

“那你的薪水怎么算?”直觉得,他反问。

“按时薪算,新进员工是一个小时七块,我进来半年多了,现在的时薪已经是七块五角。”她不在意的说,这行的薪水很公开,没有什么好保密的。

这么便宜的薪时,为什么她宁可浪费在打工上,也不能陪他去看一场电影?他完全可以按照法国餐厅的薪水算给她!

这句话,他很想冲口而出。

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她的眼睛太美,有着努力生活的美丽。

第十三章

某一装潢豪华的咖啡吧一角,英俊帅气的大男孩,躺靠在一张椅子上,双脚大刺刺的搁在另一张豪华的椅子上,他的唇角愉悦的微扬,他的两手交叉在脑后,眼敛悠闲的闭合,野性、不拘的如同放下所有戒备的野生动物一般。

一个女孩工工整整的坐在他的旁边,手里拿着一本历史书,有点清冷的嗓音,一本正经的传颂着:

“汉武帝创立年号,同时也是中国第一个使用年号的皇帝。他登基之初,继续他父亲生前推行的养生息民政策,进一步削弱诸侯的势力,颁布大臣主父偃提出的推恩令,以法制来推动诸侯分封诸子为侯,使诸侯的封地不得不自我缩减。同时他设立刺史,监察地方”

“我想听金屋藏娇的故事。”他打断她,故意逗弄她。

翻也不用翻课本,她已经照本宣科,“帝以乙酉年七月七日生于猗兰殿。年四岁,立为胶东王。数岁,长公主嫖抱置膝上,问曰:“儿欲得妇不?”胶东王曰“欲得妇。”长主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云不用。末指其女问曰:“阿娇好不?”于是乃笑对曰:“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最近一个月里,她所有补习课的对象均将余下的课程转让给了樊翊亚。

每周下课后,四个晚上,她都在替他补习中,剩余的时间,樊翊亚也总是在她打工的地方出现。

“你讲得很无趣,让人对学习产生严重恐惧感!”他故意刁难她。

其实是知道,她一向不是幽默的女生,但是,他就是喜欢气气她。

他喜欢看着她冷静的面孔,被他气得活生生迸裂的样子。

“我很忙!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我自己的功课还没有温习。如果想听故事版的,抱歉,素难奉陪!”她将历史课本往他桌子上一放。

然而,他才不会就这样放过她。

他顺势按住她的手,将她的小手牢牢的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

她的心跳,漏了一个节拍。

她所有打工地方的同事,都以为樊翊亚是她的男朋友。

不要说别人,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有这样的错觉。

每次下班后,因为她不上他的车,起初樊翊亚只是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进了家门以后,才回到她打工的地方取车。

再到后来,某一次,他快步上前,一下子牵住了她的手。

他走得很快很快,对她几乎是用“拖”的,无论她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他的禁锢。

最后,令她放弃挣扎得是他晕红了一圈的耳廓。

那一次,彼此都能听到对象如雷打鼓般的心跳。

幸好,除此之外,樊翊亚并没有对她有其他实质性的侵犯。

“你温习你的,我不打扰你。”他很好说话,只要能包裹住她的小手,已经非常满足。

其实,自从樊翊亚当了她的“学生”以后,她真的多了很多温习功课的时间,每天再也不用象以前一样,起早摸黑,只能乘每天挤出来一点空闲的时间拼命学习。

她拿出自己的课本,专心的温习着功课。

因为樊翊亚一直握着她的手,她只能翻书,并不能拿笔做习题。

但是,她没有抽回她的手。

因为,她知道,挣扎是徒劳的,樊翊亚没有松开她之前,她的抗挣只能引来他更加霸道的对待。

所以,她任由着他。

“你搬家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刚沉溺在“习海”里,冷不丁,她的思绪被樊翊亚打断。

“没什么好提。”继续将注意力只放在习题上。

“没什么好提?”樊翊亚不悦得将她密实的锁在怀里,“你的所有,我都要知道!”

靠得这么近,他清新、好闻的男性气息,拂在她的脸上。

顿时,她的脸,红得象初霞染上天空。

努力镇定,她尽力维持着冷静,她推他,但是,他纹丝不动,霸道的气人,“我们目前租不到适合的房子,只好爸妈住在爸爸公司的员工宿舍里,我和弟弟找了一间小房子。”

他想听,她都说就好,只要不被这样“抱”着。

真的让人很不自在。

蹙了一下眉头,“我市区还有栋高级公寓,你和你家人搬进去!”

刚讲完金屋藏娇,他就准备真的实施?!

“不用了,我们有我们的生活。”她冷冷淡淡的拒绝。

挑眉,她又这样!可是,他偏偏不想她对他分得这么清楚。

他就是希望她欠他的,越多越好,多到这辈子都纠缠不清。

“有想过送小明去留学吗?英国可以吗?”他沉声问。

“留学?英国?”她傻眼了。

这一直是她的梦想,但是就这样被樊翊亚漫不经心的提出时,她非常意外。

他的意思是?

现在,她的心,已经是不止漏跳一个节拍而已了。

“我送你弟弟去留学后,你不要住在那个屋子里了,搬进我的公寓。我也从家里搬出来,我们一起住。”她和她弟弟住的那间楼顶的小房间,他仔细的看过,这种房子,冬天玻璃藏不住风,下雨天也会漏水,卫生间里甚至连取暖用品也没有,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这是他的条件?

男人要的始终不过是这些而已。

她的唇角冷冷的讥笑了一下。

“说!说都听我的!”他紧张的紧盯着她。

他承认,他已经越来越不满足现在的关系。

和女人同居,以前他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现在却是常常在考虑,计量着该怎么和她开头,象其他情侣一样甜蜜的发展。

虽然,同居,在现代,对男女朋友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对她,他没有把握。

咬着下唇,她点不下头。

“你不想你弟弟出国?你不希望他摆脱现在的生活?只要镶上了留学这块金字招牌,以后你弟弟的人生会很顺利,会少受很多坎坷。”他半哄半拐,对她,他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她懂,她都懂。

所以,无法不心动。

最终,她盯着他胸口风衣精致的钮扣,很小声的说,“都听你的。”

欣喜,他一把用力就将她紧紧搂入怀里。

“我会帮你弟弟安排得很好。”他保证。

“谢谢。”她木然的开口道谢。

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仿佛身在云雾中一样。

一切太不真实。

自从那一次“卖身”以后,她和樊翊亚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偏偏象极了牢牢纠缠在一起的毛线,越缠越紧,越缠越纠结。

“以后,不许说‘谢’字!”他低头,在人来人往的咖啡吧吻住了她的樱唇。

她讨厌这种近似“当街表情”一样的亲热,但是,双手紧握成拳,不自然的抵住樊翊亚的肩膀。

想拒绝,最终,还是硬生生按纳下。

她忍住了一切不自然,顺从得任樊翊亚长驱直入,舌纠缠、追逐着她的舌尖,尽情吮沁着她的芳甜。

吻到彼此差点窒息,樊翊亚才松开了她。

他急喘着气。

这是他第三次吻她,却感觉好象永远要不够一样,每次都想要更多的亲密。

“今晚,我睡你那里。”

他的要求,令她整个人怔住。

这么快?

好勉强,好勉强,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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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新房子,房间极小极小,真的小得有些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