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看着他,“我能理解。”

“真的能理解?”徐光宗猛然抬头,眼中闪动着希冀的光芒。

“我肩上也背负着对亲人们的责任,但是自己的责任自己完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拉别人当垫背;同样的,你的责任该由你自己去完成,我不是圣母,不可能为了成全你的责任,而把自己给牺牲掉。”

“可是——”徐光宗吞吞吐吐:“真心喜欢一人,难道不是应该心甘情愿的为对方付出一切吗?”

可儿点点头:“我想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我并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

徐光宗怅然:“我们就这么结束了吗?”

“从来没有开始过,哪来的结束。”可儿转身离去。

才走了几步路,徐光宗从后面追上来,拦住她的去路,“这不公平,可儿,我是真真实实的付出了感情,”他的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我现在没办法光明正大的追求你,你能不能答应我,在我可以光明正大追求你之前,先不要交男朋友,让我到了可以光明正大追求你的时候,还能拥有和别人公平竞争的机会。”

可儿蹙眉不语。

徐光宗几近哀恳:“就当是我求你了!”

可儿发觉自己果然是铁石心肠,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又掉眼泪又哀求,居然没有激起她的一点同情心,反而更多的是觉得怪异,“我没想过在大学里交男朋友,但是未来的事很难预料,所以抱歉,我不能再给你任何承诺。”她从徐光宗身边绕过,继续前行。

徐光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气急败坏:“如果现在向你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是杨帆周正浩之流的有钱公子哥,你还会拒绝吗?”

“杨帆根本不可能会向我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至于周正浩,我想你大概也清楚,他曾经光明正大的追求过我,虽然我拒绝了他,但他仍然值得我尊重。”可儿指一指徐光宗紧握在她臂上的手,“松开手吧,别让我看不起你。”

徐光宗眼圈通红瞪着可儿,可儿平静正视他,清冽眼眸波澜不兴,半晌,他终于缓缓垂下手,眼睁睁看着可儿头也不回的离去。

叶菲早已等待得急不可耐,一见到可儿出现在门口,她立即冲出阅览室,“怎么样,事情解决妥当了吗?”

“比我想象的顺利。”可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叶菲咋舌:“什么,他居然想要你做他的地下情人,脑袋进水了吧?”

可儿笑:“也许他误会了,以为我爱他爱得晕了头。”

“切,他以为他自己是谁呀。”叶菲瞅见可儿一脸轻松的笑,奇怪问:“你就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我又不喜欢他。”可儿无所谓说:“这不正好,我拒绝起来就没什么罪恶感了。”

“那倒是,”叶菲庆幸:“幸好你没被他的假象所感动,平时看徐光宗为人处事,还觉得他挺不错,真看不出是这种人,功利心这么强,要是将来哪个女孩喜欢上他,可就惨啦,这种人,连做朋友都不合适,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

可儿想起杨帆的话,有些人不会为了名利而舍弃一切,有些人可以为了名利出卖一切。“我会有分寸。”她轻轻拍了拍了叶菲的手,“大家毕竟是同学,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天的事,我们两个知道就行了。”

叶菲点头:“明白,好歹要给他留一点面子嘛,放心吧,虽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是知道的。”

在今后的相处中,表面上看,可儿对徐光宗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随和友好,甚至比以往更加的客气礼貌,而这背后的疏离,只有徐光宗自己感觉得到,她对他的随和友好与对待其他同学的随和友好没什么区别,她不再当他是朋友,只是众多普通同学中的一员。

此系中山狼

线性规划是秦可儿最恐惧的一门课程,为应对本周五的考试,从周一晚上开始,她老老实实坐进教室里认真复习,拿一把尺子对着成堆数字比划了半天,也比不出个所以然,可儿郁闷的扔下笔,决定去教学楼顶层的露台上透一透气。

来在露台门口,可儿先探出脑袋往里面张望了一下,这个地方位置好、空气好、并且黑暗得也刚刚好,是学生情侣们约会的理想场所,可儿不得不小心谨慎的侦察一下形势,以免无意中做出扰人鸳梦的不人道行为。

果然,从露台的某个角落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娇笑,可儿没有偷听别人悄悄话的嗜好,正准备离开时,却听见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

“你不是一直跟秦可儿关系很好吗,现在又来找我,就不怕她生气?”是桑丽娜的声音。

徐光宗惯有的深沉恳切语音随之响起:“我和秦可儿只是普通朋友,我心里真正喜欢的人从来只有你一个,大一新生介绍时,我就注意到了你,觉得你比在场的任何一个女孩都漂亮;去年元旦文艺汇演,我看着你在台上跳舞,仿佛是在梦里一样,简直不敢想象世上有这么完美的女孩;因为太喜欢,而你身边的追求者又太多,我才一直没有勇气去接近你,只敢在远处看着你,默默关心你;我成功竞选那天,没想到你会主动来祝贺我,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激动得几乎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

似曾相识的表白,可儿听得好笑之余,更觉幸庆,幸好幸好,没有一时心软。

“那秦可儿呢?”桑丽娜娇滴滴的声音里透着不满:“你们以前相处得那么好,说只是普通朋友,鬼才相信。”

徐光宗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颇觉为难的样子,“是,秦可儿是对我很好,有一个女孩这样全心全意待我,无怨无悔为我付出,我想不感动都难,但感动不是感情,我没办法接受她,又不忍心太直接的拒绝她,只好这样拖着,等时间久了,她或许就对我死心了。”

桑丽娜吃吃的笑:“原来是她倒追你呀,送货上门被拒绝,还死缠不放,真够贱,居然装得一幅很清高的样子。”

徐光宗说:“别说出去,她一个女孩子,得给她留点面子。”

可儿的双手不由自主握紧成拳,指甲掐得掌心生痛,胸口有股象是吞了死苍蝇般的感觉,恶心得不得了。

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从身后传来,可儿霍然转身,借着楼道的微光看见了杨帆冷峻的脸庞,“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揍那家伙一顿。”他低声说一句,向着传出声音的那个露台角落快步走去。

可儿猛然拉住他的手腕,杨帆回头诧异看她,她微微发颤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握紧他的手腕,乌黑眼眸仿佛暗不见底的幽潭,幽潭深处跳跃着两簇火焰。渐渐地,火焰熄灭了,她拽一下他的手,示意他一起下楼。

经此一事,可儿再没有心情看书,收拾好书本,和杨帆一起走出了教学楼。两人慢悠悠的逛,不自不觉又逛到了操场的小竹林旁。可儿沿石阶坐下,轻声问:“杨帆,刚才徐光宗说的话,你信不信?”

杨帆哈哈一笑:“简直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就你这性情,要真肯倒追的话,还不如来倒追我,好歹我一青春阳光美少年。”

可儿原本心情极其阴郁,被他这一逗,不由笑了起来,心情也随之明朗了些许,“说真的,我刚才很想冲进去给他们每人狠狠两记耳光,可是,如果当时我真冲进去了,你猜会出现什么后果?”

杨帆想了想,“事情肯定会闹大,依照徐光宗和桑丽娜两个人非同寻常的造谣能力,可能会流传成这样一个版本,你苦恋徐光宗不成,看见徐桑两人幽会,醋意大发,无理撒泼;就跟上次桑丽娜为周正浩的事向你撒泼一样,丢脸的人不是你,也不是周正浩,而是桑丽娜;虽然两件事的实质完全不一样,但大多数人能看到的只有表象。”

可儿点头:“这就是我刚才不得不暂时忍耐的原因。”

杨帆在可儿身边坐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详细讲了出来,最后气愤说:“我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给他留点面子,没想到反被他倒打一耙。”

杨帆冷冷哼一声,“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居然想让你做他的备胎。”

“备胎?”可儿不理解。

“他是想先把你定下来,但不公开关系,既享受了做你男朋友的权利,又不用尽做男朋友的责任,并继续以单身的身份追求其他女生,如果追求到条件更好的女生,你就可以pass了,如果追求不到条件更好的女生,退一步,还有你这个条件不错的备胎。”

“我有这么差劲?”可儿冷笑:“要沦落到给他这种人当备胎的地步?”

“一点也不差劲,相反,你很好,”杨帆看着可儿,认真说:“你比桑丽娜好上太多。你们两个人的生活态度完全不同,你不喜欢玩感情游戏,当你不打算接受一个人时,就直截了当拒绝对方的追求,渐渐地,有心追求你的人都会对你敬而远之,看起来似乎很无情,实际上你这是一种对人对已负责的态度,不浪费别人的时间和感情;桑丽娜却完全相反,她喜欢把别人的感情当玩具,来者不拒但又不接受,吊着别人的胃口,让一堆人围着她转,以此证明她的魅力无敌。于是,许多人会产生这样的错觉,桑丽娜比你更有魅力,有更多的追求者。有时候,男人追求一个女人并不一定是因为爱慕,有些人是出于凑热闹心理,别人追我也追,大家热热闹闹争着的人,肯定差不了,万一侥幸追到手了,才发觉不过是如此;有些人是出于虚荣,别人都追不到,只有我能追到,多有面子;这就是所谓的明星效应。从我跟徐光宗的几次接触中,感觉得出他是一个很虚荣的人,喜欢万众瞩目、被人仰视被人羡慕的感觉,而桑丽娜恰恰能满足他这一虚荣心;另外桑丽娜是北京本地人,家境很好,完全符合徐光宗的功利需求。大概正是因为这两个原因,徐光宗把桑丽娜当作了首要目标,却想让你成为他的备胎。”

可儿怔怔看着杨帆,目不转睛。

杨帆扬一扬眉:“怎么,你不会又要责怪我说人是非吧?”

可儿见他还记恨上次在医院的事,小声嘀咕:“小心眼。”然后用一种自己听着也打冷颤的声音娇滴滴说:“人家好佩服你啦。”

杨帆果然连打两个冷颤:“得,算我错了,你还是恢复正常的声音跟我说话吧。”

可儿笑:“我是真的服了你,好像能看透人心一样,难不成你研究过心理学?”

“正确,”杨帆点头:“我第二专业辅修心理学。”

可儿戒备看他:“那我在你面前岂不是没有一点隐私?”

“人心哪里看得透,”杨帆说:“心态肤浅,才会被人看穿。”

“是呀,人心看不透,”可儿低头随手拔出石缝里的几颗枯草玩,闷闷说:“讲起来,我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居然曾经把徐光宗这种人当作好朋友。”

“要不要我帮你出口气?”

“不,”可儿摇头,“我自己能处理,你别淌这浑水了。”

杨帆了然:“万事不求人,不想欠我人情?”他觉得无奈,“你能不能别这么的好强?”

可儿没有回答他的话,转首它顾,“这两个月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杨帆知道她有意转移话题,便就实回答:“在青岛的一家机械工程研究院实习了两个月,全封闭式培训,今天晚上刚回到学校。”

“刚回学校就去教室上自习?”可儿惊诧得不可置信:“你有这么勤奋?”

“许你做好学生,就不许我做好学生?”杨帆理由充分:“你才大二,就已经拿过两次一等奖学金,我今年都大三了,至今为止没摸过奖学金的边,总得在毕业前过一把瘾吧,将来教训我的儿女时也可以理直气壮说一声,你们老头我当年在大学里可是拿过奖学金的。”

可儿被他逗得直乐:“杨帆,你是我的偶像,拿个奖学都有深刻的内涵和远大的意义。”

也许是杨帆具有让人快乐起来的潜质,和他聊了一阵,可儿一扫心底的阴霾,好心情的回寝室。刚走近门边,就听见叶菲的声音:“桑丽娜,这近一年来,可儿已经对你处处忍让,你这么恶毒刻薄的中伤她,是不是太过份了点!”

桑丽娜嗤一声:“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徐光宗亲口承认的,她秦可儿倒追被拒绝,死缠着不放,为了讨好人家,贴钱贴力陪人家去买西服,结果自己中暑了,人家还是不要她。”

“胡说八道,”姜兰忿忿说:“买西服的事我很清楚,根本是徐光宗硬求着可儿去,可儿为还他一个人情才不得已陪他走了一趟,那三百元钱也只是为了还徐光宗帮她送鲜奶的工资。”

“哎——”宋恬插话:“不知道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我在学生会里也听许多人讲,自从徐光宗当选了院学生会主席,可儿就开始倒追他,对他死心塌地。”

“肯定是徐光宗自己造谣,”叶菲气愤,“据我所知,事情恰恰相反,是徐光宗追求可儿,被可儿拒绝,为了给他留一点面子,可儿才没有说出去。”

“你们跟秦可儿关系好,当然帮着她说话,但是现在学院里许多人都知道——”桑丽娜故意停顿一下,见大家全部看着她,才得意大笑:“秦可儿在徐光宗面前跟条狗一样,送货上门倒贴都没人要,而徐光宗是我面前的一条狗,所以她秦可儿在我眼里连狗都不如。”

“砰”的一声重响,姜兰愤然拍桌:“桑丽娜,你这是人话吗,可儿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不就是当年周正浩那点破事,有本事你找周正浩去呀,在这里造谣中伤可儿算什么。”

桑丽娜一字一字说:“不是我造谣中伤,是她秦可儿就这么贱,这是徐光宗亲口说的。”

可儿气得全身无力,身体靠着墙面慢慢下滑,蹲在墙脚她双手抱肩不住的颤抖。不时有人从她身前经过,几乎都会好奇的看她一两眼,可儿站起身,跑下了宿舍楼。

这一晚不是满月,但月色依然美丽,可儿抬起头,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绽开一个冰冷的笑容:“喜欢做狗是吧,我就成全你们。”这样的耻辱,她会连本带利还回去。

来到路边的IP电话亭里,可儿拔通了杨帆的电话。

“可儿?”杨帆意外,“你不是回寝室了吗?”

“你可以帮我吗?”可儿问。

“什么?”杨帆一怔,旋即明白了可儿所指的是什么,“出了什么事,你在哪里?”

“你帮帮我,好吗?”

“好,我帮你。”他甚至不问需要他做些什么事,就爽快答应了她。

与郎共舞(1) 

第二天,秦可儿见到徐光宗和桑丽娜,泰若处之,神色一如既往的平和从容。叶菲和姜兰几次对着她欲言又止,她恍若未觉,一副对流言一无所知的懵懂状态。让室友们颇为不解的是,一整天她的眉稍笑靥里常情不自禁流露出一种平日少见的喜气洋洋。

吃晚饭时,寝室里几个女孩相约到小食堂去炒菜打打牙祭,叶菲忍不住问可儿:“昨晚你去哪里了,怎么到熄灯的时候才回来?”以往可儿虽然回寝室较晚,但一般都会在晚上十点钟左右回来,昨晚破天荒的到熄灯时候才回来。

“昨晚杨帆刚实习回来,”不经意间,可儿的喜悦又洋溢于表,“我们随便逛了逛。”

“哎呀,”叶菲拍拍脑门,“我都忘告诉你一声,昨晚他打过电话到我们寝室,我说你在新教学楼看书,没想到这么一大幢楼,他居然能找到......”她突然顿住话语,联想到可儿今天不同寻常的喜气洋洋,若有所悟盯着可儿,其他几个孩似乎也嗅到一丝暧昧的气息,目光齐齐看向她。

可儿没心思理会们,细想叶菲的话,渐渐有所明白,原来昨晚在教学楼遇见杨帆不是巧合,而是他特意去找,却东拉西扯的不肯承认,这家伙,她不禁微笑。

这笑容看在别人眼里却别有意味,“哦——”几个女孩不约而同摆出恍然大悟的架势:“老实交待,奸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奸情,什么奸情?”可儿莫名,随即明白室友们所指是什么,白皙脸庞上慢慢浮起一缕红晕,“不、不是,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你倒说说看,”叶菲奸诈的笑:“我们想的是哪样?”

“是呀,”可儿却不上她的当,无辜的睁大眼睛:“你们想的是哪样?”

宋恬手指捏得啪啪响,对着可儿皮笑肉不笑:“我最近研究满清十大酷刑,正想找个机会实践实践。”

何曼雪兴奋的一捋袖子:“我给你打下手。”

可儿悲愤:“好歹是一家人,怎么就没一个厚道点的。”

叶菲酷酷的:“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现在给你个机会老实招供,你和杨帆的奸情始于何时何地,发展到第几步?”

可儿哭笑不得:“没有奸情,我发誓绝对没有奸情。”

“哼哼——”室友们集体表示鄙视 。

“唉,”有人叹气,“各位美女有什么问题就来问我吧,我们家可儿比较害羞。”

大家的视线全部转向声音来源处,才发现款杨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旁边,他不慌不忙在可儿身边坐下,笑容满面:“提问时间开始。”

叶菲第一个提问:“你和可儿是不是有奸情?”

“没有奸情。”

“嗯?”叶菲眼一瞪。

杨帆接下来一句:“我们之间是光明正大的恋情,不是奸情。”

可儿侧过头讶然看他。

“嗨,无所谓了,”宋恬甩甩手,“奸情恋情,总之承认了有情就好,什么时候开始的。”

杨帆详细回答:“今年三月份,们篮球队和各位美女一起吃饭后的那天晚上。”

“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叶菲咬牙切齿,“秦可儿,你瞒得好,以后别再说跟我们是一家人。”

“喂,你——”可儿气急。

杨帆抚慰般轻轻拍了拍可儿的手背,对叶菲说:“大小姐,谈恋爱总有一个水到渠成的过程吧,难道你和你们家江波的恋情就一触即发?我们那时候才处于萌芽阶段,怎么好意思到处嚷嚷。”

“好吧,萌芽就萌芽”何曼雪说:“那是什么时候开花的?”

杨帆坦承:“暑假刚才开始的时候。”

“这就对了,”姜兰证实,“上次可儿中暑时,在医院里就觉得他俩有问题。”

“七、八、九、十。”叶菲掰着手指数,“还是隐瞒了我们大家四个月,秦可儿,我们当初可是一天也没瞒过你。”

杨帆替可儿辩护:“暑假期间你们都不在,可儿跟谁说去;开学后,我又去青岛实习,可儿脸皮薄,一个人怎么好意思;这不,我一回校,马上就来向各位美女交待了。”

“就当你说得有道理,”叶菲板起脸,正色:“即然承认了我们可儿花落你杨家,就该知道我们寝室的室规吧?”

“明白,明白,”杨帆连连头:“江波告诉过我了。”

“明白就好,”叶菲立即喜笑颜开:“那就不跟你客气了,今晚这餐算你的了。”

杨帆意外:“这么简单?”

几个女孩相互看来看去,忽然感觉自己实在太善良了,最后宋恬代表大家发言:“虽然,我们都是很正直善良的人,不过,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一定要多补偿一次大餐,我们也就盛情难却,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这样吧,”杨帆说:“这个周六是可儿生日,我为可儿庆祝生日,请你们全寝室人出席,有家属的人都带家属来。”

“好!”女孩们热烈回应。

可儿轻扯杨帆的衣袖,“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生日,就不要麻烦了吧。”

杨帆漫不经心瞄一眼餐厅入口处,反手握住了可儿的手,可儿略微一怔,眼角微抬,余光瞄见正趾高气扬走过来的桑丽娜和她身后亦步亦趋的徐光宗。

杨帆柔声:“一点也不麻烦,十九岁生日是个很值得纪念的日子,过了这个生日,以后的年龄就要以二字开头,周六上午我陪你去市内挑选生日礼物,晚上回来请大家吃饭。”

可儿温柔微笑配合他:“好吧,你说了算。”

“呵——”室友们嘻笑起哄:“柔情似水哟!”

“好热闹呀,”桑丽娜已经走到近前,问:“有什么喜事吗,个个笑容满面。”目光扫过杨帆和可儿,最后落在了他们交握放于桌面的手上。

徐光宗也看见眼杨帆和可儿交握在一起的手,眼中复杂的神色一闪而逝,可儿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温婉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杨帆。

姜兰故意用夸张的语气:“桑丽娜,我们寝室确实多件喜事,原来杨帆和可儿的奸情,哦,不对,是恋情早在暑假之前已经开花结果,现在杨帆正请瑁们寝室人吃饭呢,你来晚了,不过没关系,周六晚上还有一次大餐,是为了给可儿庆祝生日,可以带家属的,你可别再错过了。”

桑丽娜看着杨帆,含笑问:“真的呀,那我可以参加周六晚上的聚餐吗?”

“你是可儿的室友,”杨帆侧首对可儿一笑:“只要可儿没意见,我当然不会有意见。”

可儿大大方方正视桑丽娜,“你愿意来,我很欢迎,”她又看眼桑丽娜身后的徐光宗,微笑:“有家属就起带来吧,这样正好,我们寝室再也没有孤家寡人了。”

杨帆帮腔,“小徐同学,我们俩也早就认识了,既然你是桑丽娜的家属,到时一起来吧。”

徐光宗不动声色说:“好,如果我有空的话,一定参加秦可儿的生日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