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给大家一乐和就成了~算是小甜点吧~最多放上来一两天我就删除了~嘿嘿~~

包养?

封澔逐渐恢复以前的忙碌,公司到底是姓封的,由于他近一年对公司的不管不顾硬生生把副总唐一彻逼的从了良,他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封澔以前繁重的工作量,如果没有一个过人体格与异于常人的精力八成要英年早逝。唐一彻不得不戒掉了很多恶习,鲜少再去花天酒地的玩乐,一心只有工作,再工作。

封澔一边翻阅公司业绩报告,一边对唐一彻挑挑浓眉。末了放下报告,抿了一口咖啡,身体后仰在椅背里,微微勾起嘴角笑的阴柔。

“你那是什么表情?”唐一彻被他盯的缩了缩脖子。

“比我料想的要好的多。”封澔淡淡的开口。

唐一彻不屑的哼了哼,“这都拜您老大所赐啊,我看公司要改名叫唐氏更合适。”

封澔微微一笑,对他话中的讽刺不置可否。“辛苦你了。”

“嘿嘿,来点实际的奖励,我才不要这种口头上的表扬。”他嬉皮笑脸的嘴脸还是没有改,突然话锋一转:“你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吗?”

唐一彻其实并不知道他这一年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肉体上精神上都受到了重创。他不说,他也没有那么八卦的去刨根问底。能让封澔受到打击的事情肯定非同寻常,只有靠时间去疗伤。在此期间只有他站出来挑起大梁盯着公司,不然这么大的公司要是塌了可不是小事。

封澔收敛了笑意,恢复如常的冰冷,视线定格在窗外,黑眸里下压抑着殇。

良久,直到唐一彻都要忘记这个问题了,才听到他飘过来淡然的一句话。

“还没,不过快了。”

一身白袍的荀易骞手中捏着那份DNA检测结果,脸上神色复杂。姚霜银瞥了瞥他的表情,轻飘飘的问着。

“结果怎样?”

“这么天翻地覆的折腾一回竟然是这么个结果,贪狼要是看见了这个检测结果连死的心都有了吧。”荀易骞觉得头疼。

姚霜银轻笑,“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的心思都用在这个当年逃过一命的小丫头身上了,况且那件事现在只有我知道,呵,这就是他们三个人的命吧。林七七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有些无辜,只怪她有那么一个心肠歹毒的母亲。”

“你怎么不早说呢”荀易骞按揉眉心问到。

“早说?早说还有这场好戏可看么?”姚霜银狡黠的眨眨眼。

“”

“你不觉得他们两强相争很刺激么?现在贪狼的命等于握在咱们手上,要他生则生,要他死则死。当然了,我是不愿见那些血腥场面的,太恶心,太暴力。牵制了贪狼不就等于在一定方面牵制了「北斗」么?”

“贪狼不会轻易受制于人的,封澔也不屑做出那种事情。”

“可我不在乎啊,坏人我来当就好了,只要贪狼还做「北斗」一天的首领,我就能拿这点玩死他,而他为了报答易苍龙的恩情是绝对不会离开「北斗」的。”

“你做的太过分了就不怕封澔带着女人远走高飞?”

“我手上还有筹码,他若真的走了我只能找人代替他的位置,而且此人将来说不定会比他更出色呢。”姚霜银收拢蔻丹十指,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将来?

荀易骞也是心思细腻之人,稍作思考便已知晓她说的人是指谁。

那个小孩。

封澔并不是不爱那孩子,他只是在还没有“认命”的勇气。林七七是在受了巨大刺激的情况下爱上封澔,目前她的病情已经稳定,除了依然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其他方面都已经接近正常。他知道封澔在顾忌的是什么。他之所以不能完全敞开心扉,是因为她随时都有可能恢复记忆想起一切,到时候她又会怎么样?

再度崩溃,还是毅然离去,没人知道

在那之后,林七七与封澔两人的关系有了一点点的改善。

虽然他还一如既往的冷酷,却很少再说那些伤人心的话。

那些不能触碰的伤他尽力去掩盖。林七七依然试图用她一点一滴的爱去温暖他。两人之间的语言很少,更多的是在身体上的交流。她时不时的提到孩子,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她有些悲伤,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到他胸口。

她说,我不逼你,我知道你是在乎他的,因为那是我们的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是我们相爱的证据。

不知是她话中的哪个字触动了他,他一言不发,只是搂紧她,霸道强悍的吻她。然后两个人继续陷入无休止的沉默之中。

一个伤,一个疗伤。

他开始带她出席一些看似无聊的宴会,酒会。这些场合避免不了与雷恺碰面,两个男人表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暗地里波涛汹涌。封澔会故意找借口暂时离开,让她与雷恺单独相处。

他并没有忽略雷恺看着她时那笑容背后翻滚着多么可怕的漩涡。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在以前他根本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单独相处,现在却总在制造这样的机会。

他不是怕她会离开吗,不是怕她会突然记起一切然后再次背叛自己吗,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是矛盾的。他一面害怕那一刻的到来,一面隐隐觉得下一刻就是“那一刻”。他竟发现自己在期待,期待那两个人之间再发生点什么,觉得那样才算正常。

也许与她过着看似平静的生活实则安抚不了他内心对某件事的恐惧与痛苦。她的背叛对他来说是一根长在心尖永远去除不掉的刺,那种毁灭性的痛苦对他的影响太过长远太过强烈,以至于每每看着她都觉得那是自己的幻觉。他是多么渴望她的爱,渴望到不敢渴望,那残忍的事实总是提醒着他一旦陷入她的柔情后果只有再次万劫不复。

或许他在洗手间的时候,她就已经投入了那个男人的怀抱。

或许他在刚一转身的时候,她就忘记了他是谁,眼里全然只有那个男人的音容笑貌。

然而他每次回来时,那两人依旧保持着他离开前的姿势,一切都平静的毫无变化。

他们之间再无任何暗流,她对雷恺的生疏有礼让他见了都觉得难以接受。

那一句一句的“林小姐”从雷恺薄唇中溢出,听不出任何感情。若不是知道内情,若不是能看出他眸里极力压抑的情绪,恐怕连封澔都要被他骗了过去。

那么深刻爱过的两个人,在他面前竟然上演一出相忘于江湖的戏码。

他不知道,雷恺需要用多么强大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千万不要做出脑中已经做了千万遍的事情。

他不能去碰触她,不能去吻她的唇,不能用强硬的手段再次把她禁锢到自己怀中,更不能对她说,你是我的,是我的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林七七了,不是那个会跟在他身后默默爱他,独自隐忍的林七七了。

他没有了资格再去支配她的人生,她的灵魂。他唯一能做的不用去压抑的事情就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在心里狠狠的思念她

捏着杯子的手指关节都已经泛白,却只能假装不在意,因面前的她以小女人的模样依偎于封澔。她丝毫不在乎他的若即若离,不在乎他近乎冷漠的态度。

他将手中的酒一仰而尽,起身离开。

在外面微凉的空气让他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她那种爱上了不顾一切的气势如今用在了别的男人身上,刺痛了他的眼。无以名状的痛苦让他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点燃了一支烟放在唇边用力的吸,仿佛那是救命的药。

他斜倚在台阶上的石柱旁,高大的身影显得无限的落寞。

身后是一群名媛们围聚在一起私语,那声音虽然不大却也真真切切的传进他的耳朵。

“不就脸蛋漂亮点吗,真看不出哪里那么吸引人了。”

“就是,真不知道封少怎么就被那个小妖精迷住了。”

“到底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魅惑男人的手段不是咱们能比的吧。”

“哼,看她那副骚媚样子,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封少倒是不嫌弃。”

“不过这女人确实是在封少身边呆的最久的一个情妇了,你们说封少不会动了真心吧?”

“少来了,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妓_女当老婆?”

说完就是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

雷恺自然听懂她们口中的人是谁,以他的身份去跟一群女人争论那日后传出的话题更是对她不利。再则他对这些名媛们背后里说三道四早已经习惯,这种事情是根本没有办法杜绝的,只是今天的主角换成是她,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名媛们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话一字不落的被话题的主角听到。当看到林七七就站在她们身后的时候,有几个怕招惹麻烦的人把头一样高傲的从她身边走过。剩下两个家世背景硬的女人依旧张扬跋扈的站在那里。

“把你们刚刚说的再重复一遍。”林七七面色有些阴沉。

女人冷哼一声,表情轻蔑的看着她。“再说几遍都是一样,你这种身份的女人能依靠的就是脸蛋身材,永远只配做男人的情妇而已,永远飞不上枝头,草鸡又怎么变的了凤凰?”

本来是觉得里面有些闷,她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哪知道就让她听到了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语。她的手掌攥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

“你们刚才说,我是什么地方出来的女人?”

女人嗤笑。“真当我们不知道吗?你在纸醉金迷可是赫赫有名的呢,在封澔身边呆了快两年了就得意起来了?再怎样不过是被包养的妓_女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封澔的女人了?你——”

“闭嘴!”雷恺不得不出声喝斥,整个人立在阴影之中,全身散发着冽人的寒意。女人被他喝的身子一抖,咽了咽口水,借着微弱的灯光才勉强看的清楚他的容貌,不由得绽放出一抹妩媚的笑意,整个人贴了上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恺少,怎么一个人,不寂寞吗?”

雷恺挑着浓眉看着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她胸前的丰满紧贴着自己的手臂,心里一阵厌恶。

“寂寞,寂寞的也想包养个情妇了,你愿意么?”

听出他话中的讽刺,女人悻悻然的拉着同伴摆腰扭臀的离开。

雷恺掐灭了手中的烟,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不知自己要以什么身份去安慰她。若是以前的林七七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但是今天的她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女人不知道她的一席话给了林七七多大的震撼。

她如遭雷劈一般动弹不得,妓_女,包养,情妇,这些词让她完全懵了。以前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真如她们所说是个

“不可能,我怎么会是那种女人”她喃喃低语,眼神茫然。

“七——林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找封澔过来?”雷恺的双手插在裤兜里刻意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不然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的上前抱住她。

林七七轻轻摇头,目光放空的与他擦肩而过。

“你别乱想,不要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你是个好女人。”他没有回身,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背对着她。如今他能对她说的竟然只有这些空洞的字句。

“好女人?呵。”她扯着拖地的礼服长裙,纤细的手臂攥紧的拳头让她看起来那么无助。她无法想象自己竟然是那样一种女人,这样的她怎配爱他?

眼泪无声的滑落,痛苦的闭上眼睛,根本没有发现脚下已经是台阶,半个脚掌突然的踩空,整个身体一软向下倒去。

“啊!——”

雷恺听见她的尖叫再回身已经来不及去抓住她,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再次在他面前倒下去而无能为力。

“七七!——”封澔刚一出来便看见这样一幕,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林七七在下坠的过程中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本能从身体里爆发出来,高高的台阶就在眼前,她瞬间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单手抱膝,另一只手撑在台阶上一个用力,灵活的在空中完成划出一道完美的轨迹,完成几个翻转,曲着一只腿平稳的着地。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贯完美。

她愣住,看看自己的手,缓缓的站起身转头看着那高高的台阶,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台阶之上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的选择沉默。

封澔踱步下来,拉好她的礼服,牵起她的手就走。

“走吧,回去。”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抽出自己的手,在封澔转身之际挥出一拳,被他闪开,接着第二拳,他曲臂挡开反转抓住她的手腕扯到身后。

“你做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她却充耳不闻一般,抬腿弯起膝盖直逼他的腰际,几招下来封澔有意闪躲并不出手,心里已经无限下坠。

终于他忍无可忍的彻底制服她。

“你够了!林七七!”

“你再疯下去我就打晕你!”

见她老实了下来才松开钳制,放她自由。

“我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会这些?”

“你只是学来防身的,别紧张。”封澔揽了揽她的肩,拨开她散落的发,在她额上印下轻吻安抚她。

“防身?”她半信半疑的反问。她一个女子为什么要学这些防身,平常人学几招擒拿也就够了,可是她知道自己所用都是正统的招数。

“对,防身,我累了,我们回去。”他拉着她的手上了台阶,准备去车库取车。哪知道在经过雷恺身边的时候,她的脚步顿了顿,一只手飞快的伸进雷恺的左怀中,在他的腋下准确的摸出一把枪。

雷恺没有去阻止她,深邃无敌的眸子半垂着看她。

封澔皱眉,嘴唇只是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她的目光在他们俩人之间游移,缓缓举起手中的枪晃了晃。“那为什么我知道他身上会带枪,会知道他放枪的位置?知道他习惯把枪放在靠上的地方,而不是靠下?”

没有人回答她,她蹙眉盯着手中的枪,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她手指试探着动作,然后手法纯熟的把枪拆卸了,所有零部件按照规定的位置整齐的码放,那样是为了组装的方便码放的最佳位置。

她呼吸急促起来,抬眼再次看着两人,手上利落的动作着,瞬间就把枪重新的组装,甚至不用眼睛去看,手指好像有着记忆一样可以准确的摸到零件的位置,最后推上弹夹,拉开保险,左手握抢,食指虚扣扳机,右手微微曲起托在左手下,姿势优美标准

“我的左手会比右手更灵活,我不用眼睛就可以熟练的装卸枪支,这也是为了防身?”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封澔,眼里不复往日的娇柔。

封澔抿紧了唇,微微眯起眼睛,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

“雷恺,你叫我什么?”她转头问他。

“林小姐。”

“不对。”

“七七。”

是了,就是这个称呼。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给她莫名的振动。她走向他,把枪还给他,他的掌包裹住她的指,一股电流从顿时传遍她全身,她像是被烫着了一般抽回了手。

什么东西在她脑中翻滚,不停的翻滚。

什么东西在她喉咙里呼之欲出,可有说不出来。

她眉头深深的蹙起,双手保住了头,表情痛苦。

“好痛”

封澔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怀里,按住她的头。

“别想了,回去我告诉你。”

“可是头好痛,好痛”她语气之中的哭腔让两个男人的心都如针扎一般。

她抓着他的衬衫,小手纠结的死死的。

封澔瞪着雷恺,扬起手刀砍在她颈后,她立即失去了知觉,他打横抱起她下滑的身体。

他的眼里似乎燃烧着火焰一般,恨不得把雷恺扒皮削骨。

最后他还是不发一词,脚跟一旋,大步离开。

“后天带她去横滨,那里已经准备好了。”雷恺对着他的背影交代了一句。低头看着手中的枪,长指细细的触摸,仿佛上面还留有她的温度。

七七,千万不要"伪更修字"

指腹摩挲着枪柄,深邃的黑眸渐渐泛起微弱的光,心脏怦怦的跳动,愈来愈强烈。

脑中回想刚才她的神情,当他唤她的名字时,她眼底确实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对她的每一个反应都了如指掌,她瞬间的蹙眉并没有逃过他的视线。

在阴影中嘴角微微勾起,收起枪,心里无限膨胀的那种感觉应该叫希望。

有侍者举着托盘经过,他随手拿过一杯酒饮尽,换了一杯再次饮尽,指尖轻叩杯壁,清脆的声音像是催促他前进的鼓点。

银色静谧的月光洒在他身前的地面上,一片宁静美好。雷恺再也无法只隐藏在黑暗中,长腿迈开,插在兜里的手握紧了车钥匙。

把昏睡的女人放在副驾驶座上,扣好安全带,封澔深深的看她安然的睡颜,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启动车子离开。

她是不是快要记起什么?还是已经记起

荀易骞说过,她可能随时都会恢复记忆。这个“随时”让他害怕,他有可能“随时”都会失去她,而他还没有准备该如何应对。

到时她应该会恨他的吧,恨他明知一切还不肯放开她,那罪恶的血缘实在让他无能为力。

路灯不断的晃在他冰冷的脸上,仿佛在上面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寒气。

“唔”林七七皱眉嘤咛,手指弹动,转醒。一睁眼就是车窗外倒退的景物,她怔了一会儿转头看着封澔坚毅的侧脸。

他没有看她,目不斜视盯着前方。

一只柔软的小手突然覆盖到他捏紧档把的手上。他手臂肌肉一再的绷紧。

车厢里只有沉默,和浅浅是发动机的声音。而在沉默之中,她在向他传递一个信息。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我在开车,把手拿开。”

“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