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坚硬的马鞍硌着我那本就不怎么大的咪咪,随着马的奔跑与震动,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挤压着我的整个胸腔,我还不能动,因为一动可能就会失去平衡摔下马去;不能眨眼,因为一睁眼,马蹄扬起的沙尘就会灌进我的眼睛里…颠到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张大嘴巴呼气,没想到,让我感觉无比丢人事发生了——我的口水竟然顺着我张大的嘴巴飞流直下三千尺,糊了我个满脸,再加上那扬起的沙尘扑面而来…

那狼狈模样,我就请各位姐妹就自己想象了啊!

更气人的是,骑在马背上的那个叫啥乌卡的彪形大汉看到我伏着不动,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快马加鞭,与其他人比赛马技术来,跑得那叫一快,他分开的双腿中心就这样一下一下地摩擦着我的胳膊,恨得我直想手里有把剪刀“喀嚓”一声剪掉他的小JJ。

娘的,看我好欺负是不是?等到了你们的驻扎地,看我不闹你个鸡犬不宁!我一定、一定、一定要拿出我在家装老鸨的绝活,吓得你们今后看到姑娘就闹疲软!

在马上不知颠簸不知多久,终于,我从眯着的眼缝里瞄到地上的不再是黄沙,而是一片绿草地。正想着目的地可能要到了,就感觉乌卡“吁”了一声,猛地一拉缰绳,那马一惊,半个身体都直立了起来,马蹄重重地踏在地上,不安地踢动着。

乌卡下马,我却连滑下马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他抓着我的腰带,像拎小鸡般地打横拎着,跟着帅哥走到一处地儿,一甩手把我丢在地上。

“末将帅哥参加少主!”只见帅哥双手抱拳,单膝往地上一跪,朗朗道,“启禀少主,逃走的庄绮君末将已经带回。”

我爬将起来,胡乱抹了把脸,恨恨地剜了帅哥一眼,连骂他的力气都省了。说多少次了,我不是啥庄绮君,你们演戏也太投入了吧!

“好!”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我昂起头一看——极品男!真正的极品男!

顿时,我的口水又开始泛滥成灾。

他好高,站立的傲然身姿像一座铁塔般,充满着力量,我几乎可以预见那里面全是我哈了很久的男人的肌肉;深遂而深沉、略带褐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轻抿的薄唇…似带着一点欧亚混血的性感;身上略显野性的豹纹衣服虽然剪裁出古代游牧民族特有的风格,却恰恰衬托出他的粗犷与不羁…

顾不得被马颠得酸痛不已的身体,我立马爬将起来,冲着他傻笑着喷口水:“嗨,俊男,请问你贵姓?你哪家影视公司捧的新人啊?我一定买你拍的电视剧!”这回,我打死也不叫他帅哥了,总不会他也叫俊男吧?

说完,我又拿眼睛四处瞅了瞅,入眼的却是雪白的像现在的蒙古族人所居住的蒙古包,来来往往的人们也身着蒙古人般的装饰,戴着固完帽,穿着蒙古袍,脚蹬毡靴。心里暗暗有些惊讶,不会吧,怎么我一觉醒来,跑蒙古来了?

“俊男,你们的摄制组在哪?领我去一下你们的剧组好不好?我…”

然而,俊男却皱了皱眉,褐色的深眸打量着我,似在留心我脸上的变化,“庄绮君,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挠挠头,有点抓狂地看着他,“说多少次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只是爆爆米花时被爆筒炸了,然后睡了一觉醒过了就不知怎么回事跑这里来了,然后那个自称帅哥的帅哥就硬要说我是啥庄绮君的,就带我回来了…”我试图向他解释,但解释了半天,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解释些什么,最后,我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看着那个俊男,问,“你的…明不明白?”

俊男看着我,点点头,“明白。”

我吁了一口气,很好,他明白了。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说!

然而,一口气还没吁完,俊男的一句话差点让我蹶倒——“庄绮君,不管你怎么解释也没有用,”说完,他向旁边一个侍者使了下眼色,那人会意,退了下去,“既然你有胆敢在我酒里下药出逃,就要有勇气承受我的怒气!”

嗯——啥?

我瞠大眼,确定自己没有听懂他的话,看着他,正待下文,却见刚刚那个侍者毕恭毕敬地托了托盘走过来,托盘里,是一根乌黑得发亮的鞭子。那个俊男伸出手,慢慢地握起鞭子,猛地向上一扬——那鞭子在他手里就像一条有生命的蛇一般,映照着夕阳的余辉,发出金色而诡异的光芒,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啪”的一声,鞭首甩落在草地上,激起阵阵沙土。

我倒退几步,恐惧地看着他:他他他——该不会是想用这鞭子打我吧?

正想着,他双手套住钢鞭,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退,我退,我一直退…

当然,还不忘口出威胁:“那那那,我告儿你啊,打人犯法的哦,我有人权的哦…”

他站住,挑起眉,冷冷地看着我,“犯法?人权?”他嗤笑一声,“庄绮君,我想你忘记了,在这里,在遥国的土地上,我——耶律逐原,就是法,就是权!”

他握着钢鞭的手指着我,“而你——庄绮君,你既然敢这样辜负我的信任,我就有权处置你!”

我真的快要疯了,我要怎么解释他们才听得懂啊?

“都说我不是啦!”我冲他吼,然而,他却手一扬——“啪!”

“哎哟我的娘哟!”我惨叫一声,捂住屁股就开跑,速度那叫一快…

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啊!想当年无数革命先烈抛头颅撒热血才有了我们新中国,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可是我只要人家一鞭抽下来就判变了,如果早生几十年,我估计我就是一叛徒,而且是那种人家还不用上刑我就把祖宗十八代都招出来的那种!

我跑我跑我跑跑,我使劲地跑,我使出吃奶的劲来跑…

最后,我终于又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原地。

娘啊,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啊!

耶律逐原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看着我一个人折腾得脸红耳赤, “庄绮君,”他扬扬鞭子,脸上泛出一丝笑痕,柔和了他刚刚冷硬的形象,“我这一鞭还没有抽到你身上呢,你跑什么跑?”

嗯?我瞪圆眼睛,不自觉地摸了摸屁股,“没有吗?”怎么我感觉好像屁股痛痛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帅哥、乌卡之流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乱没形象一团。

我恼羞成怒,冲着耶律逐原骂去,“你不早说!”

耶律逐原却没笑,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庄绮君,念在你这次是初犯,我就不予追究了。”他回过头来又看着我,“但是,如果再有下次,你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一听他这话有放过我之意,顿时笑眯了眼,点头哈腰道“嗨嗨嗨,太君…呃不,少主请放心,小的明白!”

耶律逐原没有再说什么,转回身把鞭子又放回了那个侍者一直托着的托盘里。

“少主,属下不服!”帅哥的声音却在此时插了进来。

耶律逐原看向他,皱眉道“不服?”

“属下率领弟兄们一路追进沙漠,几经周折才寻获逃跑的中原女,少主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饶过她?这样少主今后还如何服众?”

他说得掷地有声,我却听得火冒三丈。

好你个帅哥,你就是想看我挨打是吧?娘的,我又没招你惹你,又没偷你老婆,没抱你小孩跳井,你干嘛落井下石啊!

这个梁子,咱们是结定了!

奈何帅哥这一说,刚刚抢我回来的一票人顿时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少主,我们不服!”

耶律逐原看看跪在地上的他们,想了想,“好,就罚这个女人从明天开始——跟着那群俘虏做苦役!”又看看我,“还有,从今晚开始,只许守在帐外!”

“少主…”

帅哥还想发言,被耶律逐原一瞪,他这才怏怏地住了嘴,一众人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来。

我这才长吐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终于安全了。

安全一有了保障,我的胆儿顿时又肥了起来。

不怕死的凑上前去,我涎着笑看着耶律逐原,又开始不死心地问:“俊男,你到底是哪个影视公司的,你们的摄制组在哪儿?我找他们真的有事儿…”

耶律逐原剜我一眼,大手一挥,“带下去!”

立刻,刚刚没整到我正心里不爽的帅哥就上得前来,抓着我就往别处拖。

“俊男,我真的找他们有事啊!你告诉我啊!”

“阿婆,我带了一个人来帮你的忙。”帅哥跨进一间像是厨房的小屋,冲着房里的人爽朗地说着话,“今后你有什么粗活累活重活就直管吩咐她去做,甭跟她客气!”说完,狠狠地把我掼在地上,“哎哟…”我尖叫,捂住屁股坐了起来。要命了,这么能摔,当我是物件么?

“哟,好水灵的小妹子。”一个长相很慈祥的阿婆从灶台走下来,蹲下身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帅哥,语气中有着责备,“帅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摔人家?”

帅哥偏过头去,很不屑地一哼,“哼,中原女!”

又抬起头对阿婆道:“阿婆,你不要别这个女人客气,把她往死里整的好。这可是少主的吩咐。”

我顿时火大,“你胡说,少主刚刚没有这么说!”

帅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调头径直走掉了。

切,没品男!老娘我鄙视你!

阿婆扶着我站起来,替我拍掉身上的尘土,笑着对我说,“没关系吧?摔疼了吗?帅哥这孩子就是这样,不知道温柔,可是他心地不坏的,你不要怪他啊。”

阿婆的样子,让我没有来由地想到了我去世多年的外婆。还记得小的时候,外婆和我们住在一起,由于昊霜的关系,爸爸妈妈没有多少时间再来管我,可是外婆却最最心疼我,每回有什么好吃的,她总会偷偷藏起来拿给我,然后乐呵呵地看着我吃得狼吞虎咽,对我说“雪儿慢点吃”…后来,外婆去世了,爸妈忙着工作,昊霜和我也渐渐地有了自己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觉到家庭的温暖了。而现在看到阿婆,没来由的,我的眼圈一红。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阿婆问。

“我叫林昊雪,阿婆…”我嗫嚅着,“我可以像帅哥他们这样叫你吗?”

阿婆笑笑,脸上的皱纹绽成一朵菊花,“当然可以。”说完,拍了拍我的头,“我们这营子里啊,只有我一个煮饭婆,你来正好有人可以帮我的忙。”

我点点头,“那我现在可以帮你做点什么吗?”

“你现在去外面的小河边打一桶水回来,可以吗?”

我点点头,“好。”

问清阿婆河水所在的方向,我提着水桶出往营外的小河边走去,虽然觉得有些疑惑这里怎么没有自来水,但转念一想,这里是沙漠地带,估计可能自来水也安装不到这里才对吧。

到了河边,我打了水,提着沉沉的水桶正准备往回走,突然想到今天在沙漠里被人扛在马背上吃了不少土,脸上又被口水糊了个满脸,就转回来想洗个脸再回去。

哪里知道,当我俯下身去,看到平静的河面上映出的那一张脸孔时,吓得差点惊叫起来——我的小眼睛、塌鼻梁、大嘴巴…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我见过的绝美的脸,大大的眼睛,高挺而小娇的鼻染,不点而朱的樱唇…

我惊坐在草地上,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这这…这不是我的脸啊!

可是,我动动手,河里的倒影也动动手;我眨眨眼,河里的倒影也眨眨眼…

我是不是在作梦啊?

我咬一口自己,疼啊疼!

我突然清醒过来。显然,这不是梦!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了我的脑海——莫非,我也赶了个时髦,穿越了?还穿进了一具不属于我的身体里?

不会吧,这太扯淡了!

这怎么可能?虽然现在穿越挺潮的,但我怎么可能也跟着穿了啊?我是怎么穿过来的啊?

莫不是…

我脸一黑——莫非我是史上第一个,被爆米花的爆筒爆过来的?

娘啊,丢死人咧!

就算穿,也让我穿个华丽丽的过程么,怎么可以这样穿过来,传出去今后我林昊雪在道儿上还怎么混啊?

慌慌张张地提着水桶狂奔回营地,我找到正在烤全羊的阿婆,在套了她很久以后,终于让我知道我现在所有的位置是一个叫作遥的国家的领地,他们是游牧民族,现在照他们的纪年是遥天历39年,遥国历153年,但具体是公元几年就不得而知了。而我这具身体的主人庄绮君则来自遥国南边的中原地区——楚国。据说楚国物富民丰,一直称霸诸国。但遥国在这一代君主耶律和的休养生息下,已经具备了相当的军事实力,现在与楚国形成对峙之势。遥国以西则是河西走廊,那里有着宛、月等多个国家,但风土民情则与遥相似,并一直以遥马首视瞻。

我越听越不对,虽然遥国无论是在国姓还是风土民情上,都与中国古代史上的突劂或契丹民族十分相似,但凭着我对中国古代史上的一些印象看来,在中国的历史上,是怎么也没有出现过一个叫“遥”的国家。

当我问阿婆有没有听到过中华人民共和国时,阿婆想都没想就回答我说没有。

这让我更加确定,我穿了,真的穿了,而且穿到了一个架空的古代社会里!还意外地穿成了一个美人!

娘啊,我多年的夙愿终于成为现实了!我兴奋,我开心啊!在这里我要首先感谢让我穿过来的那个爆爆米花的小贩——的爆筒,感谢党和人民对我多年的栽培,感谢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感谢CCTV,感谢MV…

我于是又嚣张了起来,双手往腰间那么一叉,仰天一阵狂笑。

“哈哈哈…我穿了,我终于穿了!古代的帝王将相武林盟主帅哥美男们再坚持一会啊,我林昊雪来咧!哇哈哈哈哈哈…阿婆阿婆,你快告诉我…”正准备再问阿婆几个问题,转过身一看,阿婆没了踪影,“阿婆阿婆…”

我叫了半天也没人应,正准备出去问问有没有人看到她,却突然脚下一绊。我低头一看,只见阿婆蜷成一团缩在我脚边,见我看她,竟然一个得瑟。

 

第004章

看阿婆熟练地在火架上翻烤着乳羊,羊肉也滋滋的冒着油珠,渐渐变成深褐色,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让人垂涎的香味,我一天没有吃过东西的胃开始有些翻腾起来,咕咕叫着直向我抗议。捂住肚子,趁阿婆转身拿托盘的功夫,我快速地升出手来,不顾羊肉被烤得滚烫,“嗞溜”一声往羊肉上一抹,抹下一把油花,贪婪地放进嘴里,舔了个干净。

哇,真好吃,像是在羊肉上涂了蜂蜜还撒了孜然似的,让我不禁开始想念在家时常和林昊雪一起跑烧烤摊上去吃的羊肉串,一瓶冻啤,外加无限量的羊肉串…那滋味,真爽啊!

阿婆拿着托盘回过身,见我正在舔嘴儿,有些疑惑地问:“你在吃什么?”

“没有没有,”我急忙否认,总不能说我揩了羊肉的油吧?

阿婆见我不说,也没有再追问,叫我帮她把羊从火架上取下,放进一个很大的托盘内,嘱咐着,“小雪,来,帮我把这个羊肉给少主送去。”

我瞠大眼,“少主一个人吃吗?”这么一只羊,不撑死他才怪。

阿婆点点头,“呵呵,你不知道,我们少主是遥国最勇敢的勇士,他曾一个人猎杀过一头黑熊。他的食量当然也比别人大很多…”

得得得,我算是听明白了,耶律逐原按我们现代人的观点来说,就整一大胃王。

送羊肉去耶律逐原的帐蓬时,忍不住地,我又死命地在羊肉上舔了舔,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克制住自己的牙齿没有在羊肉上扯下一块肉来。

耶律逐原所住的帅帐居于营帐的最中心,也是所有营帐里最最华丽的帐蓬,屋里的每一件物品看上去都如此精致华贵,大大的白羊毡毯,看上去很温暖的床,鎏金的书桌与椅榻上都雕刻着华美的鹰和虎的图腾,充分向人说明他的身份和地位在遥国绝对不低。大漠日夜的温差较大,此时他的帐里已经点燃了炭火,感觉就像冬天我们开了热空调似的,很温暖。

然而,此时我的心里哪里还惦记这些,我现在的全部心思,都在耶律逐原正在切割的那盘羊肉上。

只见他拿起一把精致的镶着绿宝石的匕首,正将羊肉切开,用手一撕,外表看来红褐色的羊肉顿时被分开,我看到那肥美的油珠顺着羊肉滚落下来,露出里面嫩嫩的肉来,粉粉的,像初生婴儿般有些透红的肌肤。一阵香味向我袭来,我立刻又感觉口水开始泛滥…

天哪,真想扑过去咬上一口,一口就好,我都会感觉像进入天堂般的幸福。

耶律逐原撕下了一条羊腿正欲开口咬下去,突然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盯着羊肉盯得眼睛都绿了的我,突然勾了勾唇,把羊腿伸向我:“想吃?”

我点头,拼命地点,使劲地点,忒狗腿地谄笑。

“给你。”他吐出两个我认为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字。

耶律逐原,你太好咧,我喜欢你!

我飞奔上前,正欲接过,哪知他突然把手往回一缩,“给你可以,跳一支歌舞给我看,这条羊腿就赏给你。”

啥?我顿时满脸黑线。

赏…他当我要饭么?还要唱歌跳舞给他看,老娘我又不是舞伎!

心里一阵冒火,我怒道,“谢谢,不用你赏,老娘我不吃了!”转过身,我正欲有骨气地走出帐蓬,却一下子停下了脚步,眼睛滴溜溜地打转——耶律逐原,既然你这么想看我表演,老娘今天就豁出去了。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看我不恶心死你!

转过身来,我扯开一脸自认为颠倒众生的笑意,又看向坐在桌旁正挑眉看着我的耶律逐原,盈盈上前,娇媚地假笑,“少主不就想听奴婢唱歌么?既然少主想听,奴婢愿为少主一唱。”

耶律逐原一笑,“请。”

我娇笑着,扯开嗓门,连唱带舞地大嚎起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嘿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嘿真奇怪!”

我跺着脚在地上打着拍子,装出滑稽可笑的样儿比划着手势,得意地看到耶律逐原原本期待的脸如今一脸惨绿。

小样儿,跟姑奶奶我玩这套,也不想想我是从哪里来的,我是穿来的,我容易吗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够了!”正当我引吭高歌第四遍的时候,耶律逐原终于受不了了,大喝一声,用手抚着额头,像在极力地压抑着什么,半天才抬起头来。

“你,换一首!”他命令道。

“小的遵命!”我谄笑着点头哈腰,再次拉开了破锣嗓:“地瓜米甜,地瓜米甜,角钱斤嘿角钱斤,爸爸只有五分钱,爸爸只有五分钱,买半斤,嘿买半斤…地瓜米甜,地瓜米甜…”(请各位看倌们自行参照“两只老虎”的音调来唱)

想当年我号称麦霸,就是靠这自编一首“地瓜米甜”震惊四座,万人空巷(呃,至于这是褒是贬,请大家自行理解,我就不多说了啊),就凭这功力还震不了你耶律逐原我林昊雪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果然,耶律逐原的脸由绿转黑,再转白…似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握着羊腿的那只手也泛出了青筋,并在微微地颤抖。

“地瓜米甜,地瓜米甜…”

“够了!”终于,耶律逐原受不了了,站起来,伸手就去拿放在一旁的钢鞭…

我一看大事不好,立马住嘴,做了个骑车的动作就准备开溜——“站住!”

刚迈出一只脚去,耶律逐原的鞭子一向我这边一卷,我就突然感觉像是被龙卷风卷到了半空中般,打了几个旋儿,一下子就被他擒到了怀里。

“庄绮君,你故意的是吧?”他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似要把我的下巴捏断似的,褐色的眼睛酝酿着狂风暴雨,“你知道激怒我有什么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