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声远看着小妻子浓眉紧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便知道她不高兴了。说实话,如今就讨论生孩子,他也觉得早了点。

这个时候当然要无条件拥护老婆大人的决定辣!

霍声远说:“我和初初的想法一样,暂时没打算生孩子,等以后再说。这是我们俩自己的事情,我相信我们能够处理好的。”

霍声远开了口,这个话题一下子便结束了,大家伙聊起了别的。

因为生孩子的话题,凌萌初这一顿饭吃得那可谓是心惊胆战。

——

散席后于萍女士将凌萌初拉到二楼阳台,压低嗓音问她:“初初,妈妈问你,你和声远那孩子怎么样呀?”

“我们挺好的啊!”凌萌初看着母亲,“妈,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父母生意忙,过去一直对她疏于管教,她完全是爷爷带大的。爷爷去世后,他们也很少过问她的感情生活。结婚以来,这是母亲第一次问到她和霍声远的近况。

“他对你怎么样?”于萍女士继续问:“疼你么?”

“他对我挺好的呀!”凌萌初心里有怀疑,蹙眉问:“妈,您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于萍拉住凌萌初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初初呐,你听妈妈说。妈妈不是信不过声远这孩子的为人,妈妈只是为你考虑。你先别这么早生孩子知道吗?你还年轻,过几年再要孩子也来得及。虽说咱们家和他们霍家是世交,但最近几年联系得也不频繁。你这样贸然嫁给声远,妈妈本来就是不同意的。可你这孩子执拗,妈妈也没有办法。声远他混娱乐圈,那个圈子多乱啊,漂亮的女明星数不胜数。他现在对你好,难保以后不会变心。你要是早早要了孩子,就会被孩子牵绊住,以后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你们要闹离婚,你就不好及时抽身了,何况对孩子也不好。你明白妈妈的意思吗?”

凌萌初揉揉眉心,有些无语,“妈,声远他不是这样的人。”

“妈妈也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但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的,诱惑太多了,三十岁是男人的黄金期,何况声远他要钱有钱,要权有权,长得也还不赖,多少女人趋之若鹜。可女人就不同了,女人年轻漂亮的光景就那么几年。你现在还年轻感受不到,女人一旦进入二十五岁就开始走下坡路。你不能这么早就生孩子,早早把自己的青春和自由都奉献给孩子,你要享受你知不知道?生了孩子,身材走形,年纪轻轻就变成黄脸婆,那样是栓不住男人的,你晓得吧?”

“妈,您别说了……”凌萌初有些头疼。

“初初,妈妈这是为你好,女人就是应该为自己打算,对自己好……”

“声远……”于萍女士一个转身,口头的话戛然而止,嘴巴不自觉张大了。

凌萌初蓦地转身,视线里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不是霍声远又是谁呢!

第26章 第26幕戏

母女俩同时转身, 只见霍声远人高马大地出现在视线里。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风中凌乱了。

这特么就尴尬了啊!

凌萌初整个人都慌了,局促不安,她不确定霍声远到底出现了多久, 听进去了多少。

“声远你怎么来了?”于萍女士尴尬地搓了搓手, 也有些局促。母女两个明显是没从震撼中缓过神来。

“妈, 客房准备好了,我妈让我上来问问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男人面色平静, 辨不出喜怒,依旧那么谦和有礼。

正是因为他看不出情绪, 凌萌初心里更没底了。

于萍女士此刻只能尬笑, “亲家母真是太客气了, 就住一晚, 不用搞得这么麻烦的。”

“您和爸先去客房看看吧, 要是有什么缺的, 告诉我一声。”

“嗳。”于萍女士应一声:“那我先去看看。”

于萍女士瞅瞅女儿, 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霍声远……”见母亲一走, 凌萌初顿时更慌了, 都快哭了。

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霍声远也不知究竟是没听到,还是根本不在意, 对她说:“妈在找你, 下去陪她聊聊天。”

霍声远突然出现, 她被搅得心慌慌的,脑子瞬间短路,直接脱口而出:“哪个妈?”

霍声远:“……”

他哑然一笑,拍了拍她脑袋,“你婆婆。”

“哦。”

——

凌萌初跟在霍声远身后慢腾腾地下楼。

客厅里柳飘雪正在和管家张嫂说话,问新人结婚的一些事项,该准备什么。

别看柳飘雪活了大半辈子了,可对于青陵的很多民俗却是一窍不通的。霍启明宠她宠惯了,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动手,完全是把她当孩子宠了几十年。家里打点全部依赖管家张嫂。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喝玩乐,各种潇洒,顺带和圈子里的那些夫人们八卦八卦。

看到凌萌初从旋转楼梯里走下来,柳飘雪忙招呼她:“过来初初,坐我边上。”

“嗳。”她僵硬地牵扯嘴角,勉强露出笑意,乖巧地坐到柳飘雪身旁,腰板挺得笔直,一副小学生挨训的模样。

这让柳飘雪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初初,我有这么恐怖么?”

凌萌初:“……”

“我就是找你说会儿话而已。我向你保证,绝对不是生孩子的事情。这事儿你和声远自己商量,我们做长辈的绝对不会逼你们。”柳飘雪以为儿媳妇还因为刚才饭桌上生孩子一事儿不开心,忙给她吃定心丸。

凌萌初哭笑不得,“您多想了,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声远欺负你了?”柳飘雪说着冷冷的眼神射向儿子,“声远,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欺负初初了?”

霍声远:“……”

霍导特冤枉,“妈,天地良心啊!我自个儿媳妇儿疼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

“没有最好,你要是敢欺负初初,看我不收拾你!”

霍声远:“……”

霍导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亲生的!

霍声远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便被老丈人叫去陪他下棋了。

因为有心事,凌萌初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柳飘雪和她说话,她都只是简单应付一下。

柳飘雪明显是看出来了,担忧地问他:“初初你是不是困了?”

“下午没午睡,这会子困得很。”她不想再跟柳飘雪耗时间,她急需和霍声远解释,所幸就说自己困了。

柳飘雪体贴地说:“困了就赶紧回房睡觉,声远的房间我一早就让张嫂收拾好了。”

“晚安,妈妈!”

——

和柳飘雪道了声晚安,凌萌初便打算上楼去找霍声远了。这事儿如果不立刻找他解释清楚,她这心里只会越发不安。打铁需趁热,这事儿拖不得。

“嫂子!”一道清脆动听的女声忽的自前方响起。

她下意识一怔,心尖一震,抬头去看来人。

只见梁满满踩着轻快的步子,右手扶住扶手,施施然从二楼走下来。

这位虽说是柳飘雪认的干女儿,可她在霍家的地位却是正牌小姐级别的。不仅霍式夫妇宠她,当亲切女儿养,霍家两个兄弟也是把她当亲妹妹看待的。霍家的下人也都恭敬地叫她一声“三小姐”。

对于霍家这位三小姐,凌萌初是不大熟悉的。小时候或许还在一起玩耍过,可长大了愣是没见过面。前不久在爷爷的葬礼上两人倒是见过一面。梁满满给她的印象是个很活泼开朗的女孩子,话很多,闹腾得很,喜怒哀乐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自来熟,很爱笑,不管和谁都能搭上话。

大概她自己不是这种性格,所以才会本能地喜欢这个姑娘。她对这姑娘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凌萌初理了理衣摆,继续踩楼梯,往二楼走去,“满满你找我有事?”

梁满满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她面前,一把拉住她手,笑嘻嘻地说:“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上次见面匆忙,都来不及好好跟你说会儿话。”

梁满满口中的“上次见面”指的是爷爷的葬礼,两姑娘见过一面。

“在这儿聊?”凌萌初瞅了瞅楼梯口,微微一笑,“这儿可不是个好的聊天环境。”

“那去我房间吧。”

“好。”

梁满满将凌萌初带去了自己房间。小姑娘的房间,满眼的粉色,就连空气似乎都冒着粉红泡泡。

两姑娘席地而坐,梁满满直接开口:“嫂子,刚才亲家母和你的对话我也听到了。”

凌萌初:“……”

凌萌初顿时一愣,立马警惕地看着梁满满。

满满姑娘立马自证清白,“嫂子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谈话的。我只是恰巧路过,不小心听到的。”

“恰巧路过?”她挑出重点,明显是不相信。

“好吧。”被人戳破,满满姑娘顿时像一只泄气的皮球,干瘪瘪的,声音也是闷闷的,“其实我是去找你的,我想找你聊聊天。我不知道亲家母当时也在那里,你们在那儿说话。”

“你大哥站那儿多久了?”她现在只关心这个重点,其余对她来说都是次要的。

“我去找你过了一会儿大哥就到了。是他让我先离开的。”

“他听进去了多少?”

“应该全……全都听进去了吧。”

凌萌初:“……”

既然都听进去为什么还那么平静?难道是一点都不在意?

梁满满继续说:“嫂子,其实亲家母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大哥他根本就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男人。何况他已经喜欢你很多年了。”

“你说什么?”凌萌初顿时懵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梁满满,“你说声远他喜欢我很多年了?”

“我就知道嫂子你还被瞒在鼓里。大哥那个闷骚的老男人,肯定不会告诉你的。”

“什么意思?满满你把话说清楚。”

“大哥钱包里有张你的照片,放了很多年了。我还是前几年偶然间看到的。这些年,大哥一个人在娱乐圈打拼,名气越来越大,可身边始终没有出现过走得近的女人。从他二十五岁以后,干/妈就开始找各种理由给他介绍世家的女孩子,让他去相亲。可每次都被他毫不留情地给拒绝了。不久前他突然打电话回来,说自己结婚了。可把家里人吓了一大跳。后来听说新娘子是你,我就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嫂子,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你才和我大哥走在一起的,我只想告诉你,大哥他的为人真的没话说,根本挑不出一点毛病。霍家的男人历来专情,他们认准了一个女人就会一辈子对她好,根本不会辜负她。干/爹和干/妈结婚几十年了,干/爹还是像宠孩子一样宠着干/妈。二哥也是,哪怕自己那么痛苦,也舍不得为难温凉姐一丝一毫。我也算是半个霍家人,可能你会认为我是在为大哥说话。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哥真的是好男人。身为妹妹,我只希望有个女人能够百分百毫无保留,毫无猜忌地爱他。但凡,她做不到,我都觉得她亏欠了大哥。所以嫂子,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我大哥吗?”

***

凌萌初浑浑噩噩地走到霍声远的房间。

房间里静悄悄的,卫生间里时不时传来澜澜水声。清晰可闻的水声,越发衬得室内寂静。

霍声远应该是在洗澡。

床单被套管家已经全部换新了,大概是为图喜庆,皆是鲜艳惹眼的大红色。床上随意散落着霍声远的衣物。

她静悄悄地走上前,从他裤袋里摸出钱包。翻开,果然在最里层的夹层掏到了一张四四方方的照片。

照片上了年头了,老旧,略微泛黄,沧桑感厚重。

照片里女孩穿着一条粉色的公主裙,置身一大片怒放的蔷薇花丛里,笑魇如花。

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最肆意烂漫的年纪,又刚刚考入c大。爷爷大肆摆宴给她庆祝,邀请了很多亲戚朋友。当时几个世交的朋友给她拍照片,这是其中的一张。她家的相框至今都摆放着这张照片。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同样的一张照片霍声远居然也会有。

如果不是梁满满今天告诉她,她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被这个男人默默喜欢了这么久。

她一直奇怪他为什么会和自己结婚,明知道她只是迫切想要一本结婚证让爷爷弥留之际能够了无遗憾。软软说他喜欢她也未可知。她当时听到软软这话只觉得荒谬。没曾想这是事实,是她一直不曾察觉的事实。

她怔怔地站在床前,拿着这张照片一直看了很久很久。“哗啦”一声,耳畔清晰地传来拉门的声响。她赶紧手忙脚乱地把照片塞进霍声远钱包,再将钱包放进他裤袋里,恢复原样。

“陪妈聊好天了?”身后迅速传来拖沓的脚步声,霍声远缓缓走了过来。

她半晌没吱声。待他走近她,她蓦地转了个身,一把环住他腰,脑袋埋进他温热的胸膛,声音闷闷的,“霍声远,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第27场戏

第27章 第27幕戏

因为刚洗完澡, 霍声远光着膀子,腰间只围一条白色浴巾,头发湿答答的,水珠顺着发梢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水。

他发质好, 乌黑浓密, 灯光一照, 尚有雨露凝结在上面,微微发亮。

男人时常锻炼,他的身材很好, 八块腹肌,硬实有力。麦色的皮肤在清冷的光束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凌萌初坐在床沿, 一双脚抵着地板, 面朝他这个方向, 毫无预兆地拥住他, 脑袋搁在他小/腹处, 感受着他皮肤的热度。

女孩子的头发蓬松而又柔软, 发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磨蹭着他腹部的皮肤, 惹起一阵酥麻感, 让他本能就绷直了身板。栗棕色的发丝经天花板上吊灯一照, 流光乍现,熠熠发光。

和她领证到现在, 她难得主动, 投怀送抱更是少见。今晚破天荒主动投怀送抱, 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语调不疾不徐,带着安抚,“初初,我没生气。”

他以为她是怕他因为今晚的事情而生气。

她话音一落,腰间力道一松,环住他的那双小手瞬间消失了。

他一口气还未降下去,便又看见她嗖的一下窜了起来,微微踮起脚尖,勾住他脖子,直接印上了他的唇。

霍声远:“……”

她的速度太快了,他尚且来不及有所反应,唇间柔软温热的触感便迅速传递开了,带着只属于她的香甜。

两唇想贴,他有一瞬间的凝滞,却又迅速被她带回现实。因为她吻得太过认真,全身心投入,仿佛是在施展着某项神圣的大事。

这个吻似乎夹带着许多种情绪,震撼有之,感动有之,动/情有之,纷繁复杂,纷至沓来。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霍声远历来心思细腻,自然品出来了。

他搂紧她纤细的腰肢,往床边一带,两人便深深陷进床垫。

她躺在鲜红的被子上,长发凌乱,贴着被套,颜色对比明显。领口微微敞开,锁骨漂亮精致,骨感嶙峋,肌肤更是白皙滑腻,莹润如玉,视觉冲击愈发强烈。

他眸色不自觉渐深,微微眯了眯眼,覆上去,加深了那个吻。

唇/舌纠缠,难舍难分,凌萌初一度呼吸不畅,险些岔气。小手悄无声息地滑下去,小心翼翼地去解他腰间的浴巾。

这个动作无疑是某种邀请。如果放在平时小妻子这么做,他一定会彻底失去理智,将她揉碎了嵌进骨血里疼爱。

可今天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知道事出有因。她这么主动难保不是在安抚他,向他道歉。

事实上她完全没有必要!

他一把抓住那双不安分的小手,狠狠地磨了磨牙,齿缝间挤出话:“初初,我说了我没有生气。”

虽然情绪有所克制,可声音却泄露了他的怒意。他霍声远从来不需要她以这种方式来向他道歉。

凌萌初的一双手被他完完整整地包裹住,动弹不得。

她的这一系列的动作完全凭着自己的热血和冲劲儿。霍声远亲口说过他爱她,而且很爱她。可时至今日她才真正从心底里认识到这个男人不动声色的爱和宠。也是她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何其有幸,她爱上的男人也真心实意地爱着她。

她生性自由,不愿受人拘束,性子也寡淡,很少有百分百喜欢的东西。长到这么大,她说不出来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是什么,也说不出最喜欢的一首歌是什么,更不确定最爱的人是谁。结婚意味着她孑然一身融入一个全新的家庭,和很多过去陌生的人打交道。要和一个男人组建家庭,柴米油盐,甚至需要生儿育女,然后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过完一生。

这多么难呀!

她憧憬向往美好神圣的爱情,也在寻找真爱的路上不遗余力努力着。可她却不喜欢结婚。如果不是爷爷病重,她孤注一掷,逼了自己一把,也许再过个三/五年她也不见得会结婚。

然而这段婚姻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她感受到了温馨,快乐,甜蜜,少女心爆棚,有恋爱的味道。

而这个男人也远比她想象中要令人着迷。他会说动人的情/话,撩人于无形,也会不动声色地宠她、爱她。人前他是脾气火爆的大导演,可时至今日她也没有见识过他发火的样子。他在她面前,有时顶天立地,有时也幼稚得像一个孩子。

软软一点也没有说错,她是爱上霍声远了,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非他不可了!

凌萌初痴痴地望着他,眼里好似蒙着大雾,湿漉漉的。

一看到她这双眼睛,霍声远下/腹处就是一阵燥热。天知道她每次这样望着他,他有多么想要将她就/地/正/法。

他站直了身体,敛了敛神色,声线克制,“初初,我理解一个母亲对于女儿的维护,岳母关爱你,疼惜你,害怕你所托非人,这些我都可以理解。尽管她的这种设想是对我的一种不信任。岳母之所以会这样,只能说我做得还不够好,没能达到她的预期。初初,我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我能做的还有很多,我会让岳母对我放心的。我会向她保证,她的那些担忧都是多虑的。”

“至于生孩子……”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已经三十岁了,而立之年,身边一些亲戚朋友也早就当爸爸了,妈她着急抱孙子也委实在情理之中。不过这是她的想法,不是我的。我尊重你的意见,你想什么时候生孩子就什么时候生,哪怕你不生,想当丁克,我也会无条件支持你。于我而言,此生有你相伴,其余的都是次要的。有孩子,顶多是锦上添花,若是没有,我们两个人也能够幸福快乐地过完这一生。”

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他每次都规规矩矩地戴/套,从来不会让她承担风险。哪怕是在兴头上,他也能牢记这项工作。

也不知是震撼所致,还是感动所致,霍声远话音一落,凌萌初的眼泪便扑簌簌地滚落下来。且眼泪越掉越多,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一看到她哭,霍声远顿时变得手足无措。

“初初,你怎么哭了?我又没说你什么……”

“好端端的哭什么……你别哭呀……”

“你怎么了?说话啊……”

霍大导演入行这么些年,遇到的棘手的事数不胜数,每次都能从容应对。可唯独面对凌萌初,他便容易失了阵脚。她一哭,他便一点法子都没有。

他手忙脚乱地抱着小妻子又是哄又是劝的,真可谓是使尽浑身解数,头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