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肉丸子不懂,气呼呼“呜呜”叫着,一副随时准备咬人的凶样儿!
昭嫆生气,“随你去!”便松了手。
肉丸子可以行动了,便毫不犹豫冲了上去,吃肉粥!
它那蓝色小舌头刚添了一口…
“嗷嗷嗷!”
烫得它满地打滚!!
昭嫆翻了白眼,“被烫着了吧?哼哼!”
“呜呜…”肉丸子耷拉着被烫红的舌头,泪眼汪汪。
昭嫆只得叫人拿了只小勺来,端起它那只饭碗,舀了一勺,吹了吹,才送到它嘴边。
吃一堑长一智。
肉丸子瞅着那勺肉,满是渴望之色,却不不敢舔了…
可是,它终究还是抵不过肉香的诱惑,伸出小舌头,小心翼翼地触了一下。
咦?不烫了?
然后,大口开吃!
就这样,昭嫆一勺一勺喂着,肉丸子吃得甚是欢实!
一碗肉粥吃完了,肉团子肚子都吃得滚圆了,撑得它只得肚皮朝上慢慢消化…
白檀啐道:“这个贪吃鬼!”
昭嫆打了个哈欠,“时辰也不早了,抱它去窝里睡吧。”她也得回后殿歇息了。
夜色深沉,昭嫆换了一身玉色软缎寝衣,低头打量着自己肚子上微微凸起的一小团…心底不禁异常柔软。
“对了,今儿是谁侍寝?”昭嫆问。
“是赫舍里庶妃。”素英低眉回话。
“她?”昭嫆都快忘了这个人了。赫舍里氏入宫也一年多,的确也该侍寝了。赫舍里庶妃是跟她同一年入宫的,享嫔位礼遇,入宫后就直接住进了长春宫正殿,一应用度自然也都是嫔位级别的。
虽然她颇有礼遇,但在六宫众人眼中,却是个最不起眼的存在。平日里她也是安安静静的,从不掺和任何事,也极少见她说话。安静沉稳,是她的标签。
素英道:“赫舍里庶妃三个月前就来了月事,身子干净之后,绿头牌就挂上去了。今儿是她第一次侍寝,人已经接去乾清宫了。”
昭嫆“哦”了一声,“绿头牌挂上去这么久,才被翻了牌子?”
素英点了点头,“好像是今日在御花园碰见了皇上,所以皇上才翻了她的牌子。”
昭嫆眼梢一挑,“是吗?”——只是不晓得是偶然呢,还是…
入了宫的女人,谁不盼着得宠?赫舍里庶妃有这个心思,也不稀奇。眼下她怀着身孕,卫氏的身子还没养好,都不能侍寝,眼下的确是赫舍里氏承宠的好机会。
不过她转念一想,赫舍里庶妃长相并不出挑,就算蒙了宠幸,想要得宠也难。康大老板可是好色之人,想当宠妃,第一个少不了的便是姿色。
因此,昭嫆也没有太在意,便睡下了。
落下闱帐,昭嫆安然睡下了。
睡到深沉之时,忽然肚子一抽搐,生生把昭嫆给疼醒了!也把帐外守夜的素英给吵醒了素英急忙掀开闱帐,见昭嫆捂着肚子,不由大惊:“娘娘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昭嫆深深喘了两口气,笑着说:“没事儿,是胎动了。”她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到了这个月份,的确偶尔会胎动。
素英也松了一口气,“不过娘娘您的脸色不是太好,要不奴才去请太医吧。”旋即,素英又忍不住狐疑:“娘娘才四个月身孕,即使胎动,应该不至于这么厉害吧?”
昭嫆摇了摇头:“算了吧,只是胎动厉害了些,反正明天周太医就要来请平安脉了。”——也不差这么一宿。
“是。”
第98章、赫舍里庶妃(第二更)
翌日醒来,昭嫆也没觉得太不妥。只是事关自己的肚子,心下多少有些不安,昨夜突然来了那么一下,胎动得的确有些厉害。
等周太医来了,一定要仔细问问才是。
正想着,胡庆喜进来禀报说:“娘娘,周太医来了!”
“快请进来!”昭嫆笑着道。
片刻后,却见走进来的是个陌生太医,昭嫆不禁蹙了眉头,瞥了胡庆喜一眼。胡庆喜躬了躬身子,正要禀报。
太医磕头行礼,先一步开口了:“微臣周熠,给佳嫔娘娘请安了。”
昭嫆:“呃…原来你也姓周啊!”——怪不得胡庆喜说是周太医…只不过她要的周焕炳周太医,不是这个周熠啊!
太医周熠忙解释道:“之前为娘娘保胎的周焕炳太医,是微臣的堂兄。”
昭嫆便问:“那为何他今日没来?”
周熠太医拱手道:“回娘娘话,堂兄昨夜吃伤了肠胃,故而今日无法看诊,所以院令大人遣微臣前来为娘娘请平安脉。”
昭嫆点了点头,便对胡庆喜道:“本宫记得日前内务府刚送了些蜂王浆,最是养胃,你待会儿送两罐去给周焕炳太医吧。”
“嗻!”
周熠太医忙躬身道:“微臣代堂兄谢娘娘恩典。”
昭嫆暗自瞥了周熠一眼,“本宫昨夜突然胎动,正要问问太医是否不妥。”
周熠略一忖,便道:“请容微臣先行把脉。”
昭嫆点了点头,便将皓腕伸了出来,搁在一旁的炕几上。
周熠端端正正跪了上来,取出太医专用医箱中的丝帕,轻轻覆在昭嫆的手腕上。——太医们虽则都有些年纪了,但毕竟是外男,自然不能触摸嫔妃肌肤。
周熠触摸脉搏,一副沉思入定的模样。
约莫一刻钟后,周熠露出了微笑,“胎相没有大碍,请娘娘放心。”
昭嫆略松了一口气,又蹙眉道:“只是本宫昨日深夜,突然肚子抽疼了一下,本宫心里有些不安…”
周熠忙道:“大约是近日来暑热持续的缘故,娘娘还需精心养胎才是。若娘娘不放心,微臣开一剂安胎药,娘娘吃上几日便是了。”
昭嫆最怕苦,可这会子担心胎相不妥,便也没有犹豫,就叫周熠去开安胎药方了。
写好了药方,昭嫆先仔细看了看,不由一愣,“这个药方跟从前周焕炳太医开的似乎很像。”
周熠道:“堂兄最清楚娘娘体质,所以开的药自然是最合适的。所以微臣照着原本的方子,只略减轻了药量。”
昭嫆点了点头,“太医有心了,那就照着这个方子抓药就是了!”
昭嫆与这个周熠太医素不相识,多少存了几分小心。故而特意叫胡庆喜带着药方和蜂王浆去找周焕炳了。
午后,胡庆喜回话说:“那个周熠只是周焕炳太医的远方堂弟,二人情同亲兄弟。周炳焕太医是妇产千金一课的圣手,而周熠的医术很是平平,平日里也只给那些不得宠的嫔妃看诊。只不过,周焕炳太医说了,那药方开得不错,娘娘可安心服用。”
昭嫆一颗心才终于落地了。或许真的是她太多心了。周熠也算仔细,知道自己医术不高明,索性沿用周焕炳之前的安胎药方子。
如此,倒也稳妥。
吃了药,昭嫆大口嚼着蜜饯舒缓口中的苦涩。
宫女香橼又换了新的玫瑰插在花斛,那一双白嫩的小手,似乎又被玫瑰的刺儿扎了。
昭嫆特意嘱咐道:“放在高花几上吧,肉丸子调皮,可别刺着它。”——这只小胖仔,整日精力十足的,到处乱窜,可它那么小,昭嫆也不忍心拘着它。便只好把危险的东西放在它勾着不着的地方了。
“是。”香橼乖巧地应了,又见昭嫆碗中的酸梅汤用完了,便上前来为昭嫆添满,“娘娘愈发爱吃酸了,您怀的一定是个小阿哥。”
昭嫆淡淡一笑,端起来抿了一口,“最近的酸梅汤,似乎酸味更重了些。”
香橼眼中滑过一丝慌乱之色,然后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她便微笑着道:“大约是梅子放多了些。只不过酸些才更开胃。”
昭嫆唔了一声,便没再介意了。
香橼屈膝一礼,退了下去。
昭嫆低眉一忖,过了这么多日了,似乎也差不多该开始行动了。自己宫里放着这么一枚钉子着实叫人不舒服!
昭嫆便唤了白檀上前,嘱咐白檀开始布置,而她,跟个没事儿似的,约表姐安嫔一块去御花园溜达赏花了。
离着钟粹宫最近的遛弯好地方,也就是御花园了。
安嫔摇着扇子道:“都八月里,天儿还这么热!唉…”
昭嫆笑着说:“就因为天热,才要出来透透气,否则整日闷在宫里,更是要热坏人了。”
不止她爱出来溜达,其他嫔妃似乎也很喜欢来御花园。
正拉着表姐的手,并排走着,却见前头迎面走来一个妆容娇俏的年轻宫嫔——
昭嫆看在眼中,不由一愣:这是谁呀?
眼前人之人穿一袭桃粉色绣白桃缠枝旗服,外罩一个天水碧鸳鸯小坎肩,衣料都是质地极好的妆缎,搭配的也甚是娇艳,与她的脸蛋甚是交相辉映。
她脸蛋偏圆润,一看就知年纪不大,两腮扫了薄薄一层玫瑰胭脂,嘴唇上则涂了桃花口脂,甚是娇艳欲滴,她眼角也有一丝娇红,这是最娇艳的桃花妆。这样的的妆容,配一张年轻可爱脸颊,别有一股娇媚可人!
那娇俏年轻的宫嫔浅浅一礼,柔声道:“两位姐姐好。”
这样的礼数…昭嫆蹙眉,明显不是位份低的贵人、常在之流面见嫔位的礼数…可是眼前之人的并未露出不恭不敬之色。
打量这眼前之人的脸蛋,昭嫆不禁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了。
娇艳宫嫔大约看透了昭嫆心思一般,笑着道:“佳嫔姐姐不记得嫔妾了?嫔妾是长春宫赫舍里氏。”
昭嫆瞬间傻眼,赫舍里氏!!赫舍里氏庶妃?!竟是她?!
印象中,赫舍里氏穿着清淡朴素,妆容也很清淡,平日里也低着头,极少说话!
可如今,她穿着娇艳,妆容亦娇艳可人!
昭嫆干巴巴笑了笑:“几日未见,赫舍里妹妹竟如此貌美动人!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怪不得昨日她能把康熙勾搭走,凭这张脸蛋,的确是足够了!
安嫔笑着说:“赫舍里妹妹这一打扮,的确是风姿动人,难怪皇上青睐。”
昭嫆暗忖,看样子化妆果然很重要!
或者说,赫舍里氏本身五官本来就不错,如此尽心一装扮,自然平添许多颜色!
而且她年轻,皮肤也白皙细腻,精心装扮之后,自然不俗。
赫舍里氏有着和她年纪不相符的沉稳,她微微一笑,道:“安嫔姐姐过奖了。进了宫,终归是要服侍皇上的。”
是啊,既为嫔妃,早晚有承宠一日,谁都得想法子讨皇帝欢心。
为了博皇帝欢心,最要紧的便是保养和装饰容颜…赫舍里氏这样做,也是理所应当的。
第99章、昭嫆受伤(第三更)
这宫里美人本就极多,如今又添了一位赫舍里庶妃,以后…又要热闹许多了。
其实,哪怕如今细细打量,赫舍里氏依旧算不得绝色,她比不得宜嫔艳丽无匹,亦逊色昭嫆三分,更远远比不得楚楚动人的卫氏。
但是,跟从前赫舍里氏一比,着实反差太大,着实令人惊艳!
大约康熙也是被惊艳到了吧?从前那个不起眼的小庶妃,一转眼竟有这等姿色!如何不叫人惊艳呢?他一惊艳,就顺手捞到龙榻上享用了。
这只色龙!!
永远只看脸啊!
“我正要去给佟贵妃请安,便先告辞了。”赫舍里庶妃屈膝道。
赫舍里庶妃刚刚承宠,便去给佟贵妃请安,想也知道得不到什么好脸色的…
正在此时,胡庆喜快步跑上前来,道:“娘娘,承乾宫出事了!”
昭嫆脸色一变,“难道是良贵人…”
胡庆喜忙道:“良贵人无碍,只不过伺候良贵人的宫女穗儿死了!”
昭嫆瞪大了眼睛,穗儿?就是那个胆小怯懦的宫女?!
胡庆喜道:“据说是昨儿就不见人影了,惠嫔娘娘派人寻了一整日都不见踪影,后来才发现竟淹死在了筒子河里!”
筒子河,是紫禁城的护城河!大半都在城墙外,不过也有支流在紫禁城内绕一圈!穗儿淹死的地方,肯定在紫禁城内!
只不过…
“护城河只流经前朝,穗儿一个后宫里的宫女怎么会淹死在那种地方?!”这着实透着诡异!
胡庆喜摇头:“奴才不知。不过只是死了个小宫女,想来也不会太受瞩目。过些日子,也就过去了。”
是啊,一个小宫女的命,太低贱了。没人会上心的。佟贵妃也绝对不会为一个小宫女的死详查。
胡庆喜道:“佟贵妃已经去承乾宫安慰良贵人了。”
赫舍里氏庶妃听了这话,便道:“看样子今日贵妃忙着,我还是改日再去请安吧。”
昭嫆忽的发现,赫舍里氏的眉头是紧簇的,神色似乎也很低沉的样子…甚至,隐隐在恐惧着什么…
但是赫舍里氏没有给昭嫆询问的机会,只留下一个桃粉色的背影,渐渐远去了。
“难道是吓着了?”昭嫆暗自嘀咕。
安嫔哼了一声,“她昨日拦皇上御驾,胆子可大得很!哪里会被这点小事给吓着?”
可是…赫舍里氏的确面有惧色。
安嫔又低声道:“我瞧着,她可疑得紧!”
昭嫆忍不住笑了,“赫舍里庶妃闲着没事害良贵人身边的小宫女做什么?这对她又没有半分好处!”
安嫔想了想,不禁尴尬地笑了,“是我想多了。”
这事儿,昭嫆也不解得很,若说穗儿是失足淹死在内河里…着实太不可思议了些!内河边儿都有汉白玉栏杆围着,怎么可能失足?除非是有人把她扔下去的!
穗儿只是个胆小又懦弱的宫女,怎么会有人想要她的性命呢?
昭嫆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算了,不想了。她现在没事儿管旁人的闲事做什么,还是回去赶紧料理了自己宫里的钉子吧!
于是,便笑着道:“表姐今晚去我宫里用晚膳吧,皇上今日翻的是袁贵人的牌子。”
安嫔点头,欣然允诺。
红日西斜,暮色已至。
昭嫆一步步走上月台,却驻足未入殿中,而是指着一旁的睡莲道:“又开了一朵。”是粉色睡莲艳娇容,在斜眼中,甚是娇艳。
白檀迎了出来,给昭嫆一个别样的微笑:“娘娘,今年的睡莲比去年开得更多更艳丽呢!”
昭嫆嗯了一声,便叫白檀扶着走上前去瞧。
就这样,脚踩着软底绣鞋,一步步走近了…
暮色之下,飞檐斗拱的阴影照在汉白玉月台上,一片昏昏,自然也瞧不清上面是否多了什么…
昭嫆一脚落了下去,然后脚底传来了剧痛!!
“啊!——”她惊叫一声,身子便倒了下去!!
月台养睡莲的缸极大,因此占据了月台大半的宽度!昭嫆身子倒下的方向,便正是月台底下!!
就如当初卫氏从月台上摔下一般,昭嫆也直挺挺要摔下去!!
但不同的是,卫氏的宫女穗儿胆小懦弱,可她的宫女白檀却是极中用的!白檀急忙一把保住昭嫆腰肢,生生见她给拽了回来!
这样惊险的局面,却吓坏了安嫔!
安嫔急忙冲了过来。
昭嫆忙制止道:“别过来!地上有刺!”
安嫔一惊,急忙低头打量,这才发现,暗青色的月台上,竟然摆放着一颗颗尖锐之物!!
安嫔忙弯腰捡起两颗来,惊道:“这是——玫瑰的刺儿!”
“快去取伤药来!!”安嫔急忙扬声吩咐道,“还有,立刻叫人去告诉皇上,就说佳嫔刺伤了脚底,险些从月台上摔下去!”
然后,安嫔这才扶着昭嫆一瘸一拐进了殿中。
脱下软底绣鞋,只见脚下已经一片鲜血*******昭嫆疼得呲牙咧嘴,是那玫瑰刺竟透了软底绣鞋的鞋底,生生在她脚底扎了两个血窟窿!!
一时间,钟粹宫一通忙活,又是擦药,又是包扎,生生把昭嫆的脚给包裹成了个粽子!!
昭嫆一时间苦笑不得,“只是扎破了脚底而已,犯得着这样儿吗?”——其实不包扎也没事儿的。就是刚刚扎到脚底的时候疼得很,这会子倒是不怎么疼了。
安嫔板着脸道:“你现在怀着身孕,万事都得小心!”说着,安嫔顺手拿起脚踏上的软底绣鞋道,“这东西也太不禁扎了!若是花盆底鞋,岂会扎透了?以后还是别穿了。”
昭嫆叹了口气:“花盆底鞋容易摔倒,我才换了平底绣鞋的,没想到…”
安嫔也叹息道:“是啊,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千日防贼的?!”
正说着,胡庆喜匆匆进来禀报说:“娘娘,皇上驾到!”
胡庆喜话音一落,落地罩的珠帘便被跳开了,康熙大步流星,一脸急躁,便径直而来!
昭嫆正侧身坐在罗汉榻上,忙要起身,康熙却三步并作两步上来,一把将昭嫆稳稳按在榻上,“都受伤了,就别拘礼了!”
昭嫆这才安然坐着,道:“多谢皇上。”
安嫔原本是坐在床头的,皇帝驾到,她已然起身行了礼,退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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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谋害皇嗣!(420+)
康熙仔细瞅了一眼昭嫆那包扎得跟粽子只得脚丫子,那雪白的纱布上已然沁出丝丝嫣红,而撩在一旁的雪缎袜子上却是血红一片,康熙只看了一眼,瞳仁便缩了三分!
康熙板着脸问:“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扎伤了脚底?!”
安嫔忙屈膝道:“皇上容禀,是有人将玫瑰刺儿丢在了睡莲缸旁边,因天色暗看不清,佳嫔才踩了上去。幸好白檀反应快,否则佳嫔就要从月台上摔下去了!”想着当时的场景,安嫔便一脸的心有余悸!
康熙眉头紧皱:“玫瑰刺?!”
白檀已经将那些刺儿都捡了回来,搁在盘中,端了上来,“皇上统共有十几颗之多,奴才已经全都收起来了。”
只见那一颗颗刺儿,全都是黑紫发亮,而且十分尖锐!!
“佳嫔竟然被这种东西扎伤,看着实在是吓人!”这时候传来一个带着几分胆颤的声音。
昭嫆抬头一瞧,才发现竟然是佟贵妃!!!
卧槽,你丫的什么时候来的?!
康熙也皱起眉头,对佟贵妃道:“你怎么也跟来了?!”
跟来了??昭嫆眯了眯眼,意思是说,刚才佟贵妃跟康熙在一起?可是…刚才佟贵妃不是去承乾宫安慰良贵人了吗?
也就是说…刚才康熙在承乾宫?!
佟贵妃忙哀切切道:“臣妾愧掌六宫之权!没想到一日之内,良贵人与佳嫔相继出事,臣妾有愧,若不来亲自瞧瞧,实在不能安心。”